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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自重-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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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瞧已经被赐婚六次的齐王,心中更是笃定,一定是这样!
所以当沈珏穿好衣服一脸阴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就感受到了若有似无的鄙视。
他扫了一圈众人,也没发现有谁像是用石头砸他的贱货,再一瞧好端端坐在轮椅上的沈恪,心里更是郁猝,但当务之急还是想先挽回点名声。
刚要说话,大长公主已经缓缓开口:“我当是那个不讲礼数的,原来是我的好侄儿。”
沈珏面色一变,眼中生了些惧色。德安大长公主可是握着褚家兵权的人,驸马死后,她寡居至今,应当是最厌恶风月之事,母妃好不容易才借着太皇太后的关系搭上这条线,可不能让他给毁了。
“姑母恕罪!此事并非侄儿乱来,是先前有个疯子用石头打晕了我,我也不知怎的,醒来便成这样了……”
谁料,话音一落,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而后又哑了下去。
沈珏说这话也不亏心,他的额头,脖子,下颌,甚至嘴角,全都是唇印,战况如此激烈,他还敢说自己不知道!
沈珏心下恼怒,眼神跟刀子般扫视着人群,但见大都低着头,竟看不出来是谁。
沈恪抬眸看着他,仿佛是对他找这般拙劣的借口很失望,冷淡道:“燕王是说,姑母府中守卫不严,才出了这档子事?”
“你……”沈珏暗自瞧了一眼大长公主后脸绿得更加厉害了,说话也就越发不客气,“还敢问王兄,你才是来这厢房中换衣服的,怎会不留在此,反而出现在姑母身边?”
沈珏怀疑,不,他敢笃定,今日之事与沈恪脱不了关系!说不准自己就是被他的人暗算了。
“大晋律法有规定,换了衣服就必须在那里呆上一日吗?还不许人走了不成……”苏清泽在一旁小声嘀咕,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沈珏听见。
沈珏快要气死了,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嘴贱之人,他怕是苏承业从外头抱来的吧!自己和沈恪说话,关他何事。
“本王说话,轮得到你来插嘴!”
“王爷饶命,您千万别打死我,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苏清泽缩起脖子,可怜巴巴往长公主身后躲来了躲:“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也保证不把你满脸唇印的事说出去。”
沈珏仿佛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喉咙里发出“咯”一声鸡鸣,浑身血液在瞬间倒流,脸面涨得通红,感觉快无法呼吸。他是想杀了苏清泽,可众目睽睽这么做又理亏,只能转开视线,愤恨地看着沈恪。
沈恪揉了揉眼睛,“燕王还是去洗个脸吧,有碍观瞻。”
沈珏迈不开脚步,气氛严肃,又有些诡异的好笑。
大长公主偏开视线,瞥了一眼柔嘉手上刚抢回去还没来得及藏好的荷包,声音带着清冷的味道:“你就是柔嘉?”
忽然被点了名,柔嘉生生打了个寒颤,踌躇着应道:“是……”
大长公主余光扫过沈珏,慢声问:“人是你私自带来的?”
四下陷入死寂,如同静默无声的黑夜,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柔嘉张了张嘴,偷瞄了一眼沈珏,颤声道:“大长公主恕罪。”
“本宫竟不知我这府上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你表妹不懂规矩,怎的你堂堂郡主也不懂规矩?”她语气还是淡淡的,并未掺杂上丁点怒气,可叫人听在耳中,却仿佛落入了无边的寒潭。
柔嘉心下一凛,当初沈珏找上门时她光顾着开心,一口便应下将郭佳带进来,根本就没想到,大长公主会在这里做文章。
就凭不懂规矩这三个字,几乎就绝了她日后嫁入皇家的梦。
沈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见周围人的眼光已经齐刷刷转向柔嘉,吁了口气后咬紧了牙关。
一片寂静之中,大长公主将视线投了过去,“你母妃托本宫替你寻一门亲事,你既心有所属,本宫也做不出那等棒打鸳鸯之事。长生,带人去禀了皇上与太后,此事交由他们来定夺。”
言罢,便扶住李嬷嬷的手,吩咐道:“本宫乏了,送诸位公子小姐回府。”
沈珏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今日之事本该是沈恪遭殃,然后与苏家彻底反目的,谁知却变成了自己,他有心想要留下来查出敲他的那个疯子是谁,可长生已经走了过来。
“王爷请吧。”
出了这等事,赏菊宴也进行不下去了,那些个公子小姐看够了好戏,心满意足脸上却是讪讪地退了出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苏清泽才长长吁气,拍着心口道:“可吓死我了!大长公主怎么比我爹还可怕。”
苏杳杳看了眼他身后,面色一变,“长公主殿下。”
苏清泽一抖,立马站直了身子,半晌没听到动静,这才回过头,“姐!吓尿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嗯……”苏杳杳想了想,“难得见你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我是抱的,我是抱的……”
苏婉莹悄悄凑近,“你嘀咕什么呢?”
“二姐,”苏清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实话告诉我,爹娘是不是将咱两换过?”
苏婉莹:“……你是我亲弟……”
苏清泽捶了捶心口,仰头哀嚎:“我还能承受……”
沈恪几乎要被几人逗笑了,好像自遇到苏杳杳后,他灰暗的人生,便被带出了鲜活的颜色。
苏杳杳朝他使了个眼色,以口型说着:“我在门口等你。”
然刚一转身,李嬷嬷已经去而复返,脚步匆匆走到了她跟前,恭敬道:“齐王殿下,苏小姐,大长公主有请。”
苏杳杳拍了拍苏婉莹的手,示意苏清泽先将人带走,这才跟着李嬷嬷走到沈恪身后,熟练地推上轮椅,去了正院花厅内。
沈恪恭恭敬敬道了声:“见过大长公主。”
德安大长公主拨了拨炉中的香饵,语气没了方才那股冷硬:“行了,别来这套虚礼了。”
沈恪笑了笑,并未多言。
德安大长公主却是抬眼看向苏杳杳,“苏承业倒是个有福的,养了这般娇娇俏俏的小姑娘,过来,姑母瞧瞧。”
苏杳杳脑子彻底蒙了,前世今生加在一起,德安大长公主对人都未曾这般亲热过,她惊疑地看了眼沈恪,见他眼中带笑,这才走了过去。
大大方方行礼,“见过姑母。”她既然让她这么喊,苏杳杳便就这么喊,谁让她脸皮厚呢。
德安大长公主端详她片刻,从手上褪下一只莹白水亮的玉镯子,笑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待你与恪儿成婚时,姑母再另补上。”
从她自称姑母开始,沈恪心中就明白过来,日前他派人传来过来的消息,大长公主已经核实,现在是在借苏杳杳的手,释放善意。
“你也甭那么看我,”大长公主睨了他一眼,“上次你给我那些东西,不就是为着今日这事吗。告诉皇帝一声,你们的要求我应了,只是区区一个王家,还动摇不了那人的野心。”
苏杳杳转了转手上的镯子,听起来,这沈珏身后竟然还有人?
沈恪淡然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姑母可别小瞧了女人的嫉妒心。”
大长公主看了苏杳杳一眼,嘴角噙笑:“你可失策了,还是想想今日之事,如何同杳杳解释吧。”
沈恪毫不慌乱,极其笃定:“她不同于那些庸脂俗粉。”
苏杳杳脑子里还在分析着这两人话语中巨大的信息量,还没反应过来话题已经转到了她身上。
“是吗?”大长公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好笑地看着呆呆的苏杳杳,却是在问沈恪:“这么说你手中还有东西?”
“足以颠覆朝野。”
“如此,我便等着看好戏了。”
大长公主端起茶盏轻抿,盖住了幽幽目光,茶水泛着苦味直入心底。
她叹息,褚卫,本宫跟着你就没过上几日安生的日子,如今这仇还得我来替你报,你若是有心,便再等我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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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公主府门口,各府马车早已离去,现下已是空荡荡一片,只有宁棋还倚在马车前耐心等着,见苏杳杳推着沈恪出来,他立即迎了上来:“夫人,苏公子说还有急事要办,已经带着二小姐先行回去了。至于午膳,恐怕将军府也没有备上您的,您看……”
“那就有劳王爷亲自护送了。”苏杳杳闻得此言,看着沈恪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心道苏清泽这事办得真漂亮,还免了她去寻借口。
“要带我回家吗?”她转头问。
沈恪勾了勾唇角,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上车吧。”
宁棋贼眉贼眼地笑了笑,照着往常放下马车旁特制的板子,正要来推王爷上去,就见苏杳杳已经躬下腰,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一手从他膝盖下绕过,轻轻往怀中一带,就将人抱起,稳步上了马车。
沈恪被她的动作震住,情绪有些复杂,淡淡的失落中又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他在任何地方都是自傲的,偏偏有些事,就是无能为力。
车帘被放下,光线在瞬间暗了下来,沈恪侧首看了苏杳杳一眼,还未开口,便听她道:“待明年你腿好了,恐怕得这么抱我一百次,这事才算完。”
沈恪愣了愣,垂眸看了眼小腿,心里那丝不快倒是莫名消失了。
马车外头宁棋扬声说了句什么,缰绳轻轻一响,骏马打了个响鼻,载着两人一路向着齐王府驶去。
启程后,苏杳杳倒是忽然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轩窗上的帷裳随风微微扬起一角,光影忽明忽暗映照着她的侧脸,看起来倒有些严肃。
“唉~”她刻意拖长声音叹了气,余光瞟了一眼沈恪,眉心微蹙,略带愁容。
沈恪目不斜视,眼中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稳着没吱声。
苏杳杳换了只手撑着下巴,露出朝着沈恪的那半张脸,盯着矮几上摆放的点心,捏了一颗饴糖放在嘴里,心里在默念,怎么还不问我,怎么还不问我!?
许是此种怨念太强,沈恪终于侧首将目光落到她身上,拇指在食指关节处摩挲几下后,开了口:“可是饿了?桌上有点心,先用些吧……”
苏杳杳再也装不下去了,翻身抬脚,往他身上一坐,双手将他的衣领揪起,表情凶狠:“饿什么饿,看不出来我是在耍小脾气吗?”
马车轻轻一晃,沈恪下意识搂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暗沉的光线里,他忽然就展颜笑了起来,眼如星辰般闪耀,“看出来了……”
“所以你故意的!”苏杳杳猛地将脸凑近,对上他的视线。
沈恪挑了挑眉梢,显而易见。
苏杳杳揪着他晃了晃,鬓边垂下的细银流苏链折出点点光晕,她慢声问:“你方才真的一眼都没看见?”
沈恪眼中笑意更浓,像是在仔细回忆,片刻后十分诚实地答道:“看了一点。”
苏杳杳眯了眯眼睛,像是只马上就要咬人的小老虎,一点点逼近他,直到鼻尖轻触,才压低声音,“好看吗?”
嗯……女人的嫉妒心果然可怕!
沈恪垂下眼睑,鼻尖满是甜香滋味,他咽了咽嗓子,手一抬,放到她后背处一推,微凉的唇划过她的耳廓,沉声,“不好看。”甚至是有些恶心。
苏杳杳不大相信,撑着手坐直了身子,提起自己的衣服往下一瞧——这下放心了,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
沈恪都没看过她,凭什么被那个女人抢先了!
“那你想不想看点好看的?”她将衣领扯了扯,豪迈地说。
帷裳微扬,光线稍亮,沈恪在瞬间捏住她的手,将她的领子拉了上去,咬牙吐出两字:“不想。”
“真的吗?”苏杳杳舌尖卷着饴糖换了一边,嘟起半张脸,看样子还挺失望,“可我想给你看个宝贝……”
沈恪目光下移,她越是不着调,他就越无可奈何,只能叹气。
“苏杳杳……你是女孩子。”
“我还是你夫人呢。”话音将落,她猛地抽出手,手腕飞快旋了一圈,盖到沈恪手背上,往前推了些距离。
“我比她好看。”苏杳杳压着嗓子缓缓开口,心跳似小鹿乱撞,声音随之小了下来:“你觉得呢?”
自重,这辈子注定与她无缘。
淡淡的温度隔着衣料升高,变得有些炙烫,她的心跳很快,渐渐与自己重合。
车辕碾在石路上的声音消失了,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呼吸声。
沈恪张了张嘴,耳廓在瞬间染上红晕。心里默默“嗯”了声,大概是认同的。
见他不说话,苏杳杳心下一横,靠到他身上,将脸埋在他颈窝里,闷声闷气地说:“你想不想吃糖?”
浅浅的呼吸带着热度钻进领口,似滚烫的热水熨平千思万绪。
沈恪呼吸一滞,鬼使神差般拉着她的手圈住自己的脖颈,与她对视,眼中有东西在沸腾。
他不是正人君子,也做不到坐怀不乱。
“好啊……”他说。
苏杳杳抱着他脖子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低下眼眸看着他稍薄的唇,倾身堵了上去。
半颗饴糖,换了地方。糖衣融化,麦芽的香气在唇齿间翻绕,弥久不散。
辗转无所察觉间,他带着凉意的手顺着后背的骨节一点一点划下,指尖染上温度。
痒意过甚,苏杳杳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留下浅浅的印痕,不轻不重,却十分勾人。
光线迷离,掺杂了些许暧/昧在里头。
沈恪舔了下齿痕,轻笑一声,炙热的唇移至耳畔,最终停留在脖颈。
苏杳杳仰头,双手抓紧他后背的衣服扭成一团,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
沈恪动作一顿,似醒了神,从她衣摆退出来。
将她提起,换了个姿势侧抱在身上,埋首在她肩头沉沉地呼吸。
饴糖到了他嘴里,唯有唇齿间还余一点甜,苏杳杳抿了抿略微红肿的唇,红着脸将衣领拉起,又理了理反翘起的衣摆。
“别动,我抱一会。”他捏紧掌心,那里还有毕生无法忘怀的触感,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像是被砂砾打磨过,激起她满背鸡皮疙瘩。
“……”好一会过去,苏杳杳顺了顺头发,才敢低眸看他,脑子一傻,喃喃道:“你……”
“是,没错。”沈恪咬牙,拿她一点办法没有,有些羞恼,“正常男人会有的反应,我也有。”
“我是说……”苏杳杳侧身捧起他的脸,眼含春水,红唇轻启:“你……的手,还满意吗?”
“……”沈恪视线下移,落到她脖子上殷红的印子,颜色鲜红到几乎要与衣领上绣着的桃花沦为一体,人却比花娇。
苏杳杳顺着他的视线,抬手摸了摸脖子,看着他光洁的脖子呆了两息,然后说了句,“这样好像不太公平。”
沈恪有一瞬间不解。
苏杳杳敛声,凑到他耳边,声音掺杂了挑/逗,“上次的才刚消下去呢。”
沈恪闭了闭眼,忽然觉得,再这么跟她调下去,自己约莫会被玩死。
好在,马车已不知不觉抵达了齐王府,车刚刚一停下,宁棋就跟被鬼追一样,飞快地跳了下去,与宁双两人杵在三丈远的地方,有些犯难。
他们又不聋,里头的动静怎么可能听不到,当下也不知该不该开口唤人。
苏杳杳从他身上站起来,扒着轩窗跺了跺微麻的双脚,故作镇定地撩开帘子,咳了两声,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跳了下去。
“把椅子推过来。”她一本正经的说。
宁双硬着头皮上前,脚步却有些发虚,见苏杳杳转身又踏上马车,将衣衫完好的王爷抱到轮椅上,自顾自推进府门,这才松了口气。
中途打断什么的,一点不关我们的事!
…………
也不知德安大长公主是忘了,还是故意如此,反正关于沈珏那事一直都未对外下封口令。正所谓众口铄金,流言蜚语猛如虎,再加上沈珏在此之前一直伪装的极好,风评也不差,所以这般秘辛就更令人好奇了。
也不知是从谁口中先传出来的,不过才短短半日时间,整个京城都听说了,二十多岁还未定下亲事的燕王殿下,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不止对自己的表妹柔嘉郡主生了爱慕之心,更是在德安大长公主举办的赏菊宴上与郡主的表妹苟合,而且这事还是柔嘉郡主亲自带着人撞破的。两个女人甚至为了他,大打出手。
沈珏先是丢了如此大脸,再一听流言越传越过分,气得砸了满屋子东西。
郭佳端着茶跪在坐一旁,等他气喘吁吁停下后,才低声劝慰:“王爷消消气。”
沈珏猛地一下打翻茶杯,溅起的碎瓷片好巧不巧又在他嘴边割了一条口子,他怒喝:“看看你干的好事!”
郭佳瑟缩着肩膀,面对盛怒下的沈珏,她一点不敢开口,生怕说错一句,沈珏就当场掐死她。
“滚出去!”沈珏气得脑子突突地疼,被石头砸了的后脑勺更是感觉脑浆子直往外冒。
偏偏他现在又不能杀了郭佳,要动她至少得等这个风头过去,不然事情恐怕会往更可怕的方向发展。
“是。”郭佳躬身告退,沈珏的想法她也能猜到几分,所以当务之急并不是找苏杳杳二人算账,而是得先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行!
一切只有等活下来了再说……
待人一走,沈珏才稍稍恢复一点理智,派了人出去调查,看看是谁在背后推动流言。
可结果,不仅流言没查到源头,事情又变了味道。
等传到敬太妃耳朵里时,已经变成了,燕王殿下在赏菊宴上看上了郡主表妹,竟不顾大长公主的颜面,兽/性大发,将人拖到房间里行了不轨之事,而且他还有那种癖好,玩得兴起竟生生将表妹打吐了血。
一向平心静气,喜怒不行于色的敬太妃听说后,也砸了满屋子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头铁的我,修了二十多次,已经面目全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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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齐王府内,听说了这些传闻后的苏杳杳笑得见眉不见眼,高兴得多吃了两碗饭,连平日里最不喜的紫芹似乎都变得美味可口起来。
沈恪就只是安静地在一旁坐着,黑衣如墨,姿态优雅地端起一杯清酒低眸浅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杯子里是去年埋下的荷花酿,带着淡淡的香味并不算醉人,可一入喉,还是如同在并不平静的心里浇上一层热油,顺着呼吸蹿出体外,在脸上留下薄薄一层红晕。
方才马车上的事,只要他一闭上眼,便会在脑中浮现,想不到向来克己隐忍的自己,也有如此放浪形骸的时候。
苏杳杳咽下一口虾仁,偷眼瞧着他咽酒时上下滑动的喉结,猛地埋下头,再给自己添了一碗米饭,然后又像经不住诱惑般,不时瞟过去一眼。
太好看了,怎么办!?
沈恪抚着杯子,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将剩下的半杯往她面前推去,“想尝尝?”
苏杳杳抬头,眼眸晶亮,露出一个狡黠的笑,眨了眨杏眼,道:“对啊。”
沈恪还来不及收回手,她已经拉着他的腕将酒杯转了个方向,就着他方才嘴唇所触的地方,喂了一小口在嘴里,砸吧两下,“嗯,当真是好酒,唇齿留香。”
说着,指尖还勾了勾他的掌心,活像个流氓姿态。
沈恪怔了怔,没忍住,蓦地笑出了声。
旁边候着的丫鬟见状,默默往后退好些距离,恨不得将自己藏进柱子里。
苏杳杳回头看了一眼,挥手屏退丫鬟后,慢慢将脸凑近他,低声问:“那些消息是你安排人放出去的吗?”
距离很近,他能看到她上翘的睫毛,浓密一层随着眼睛轻颤,沈恪笑意微漾,道:“猜对了一点。”
“还有人?”苏杳杳下意识问,如果不光是他的话,就只剩下苏清泽那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沈恪点了点头,“你觉得这事闹得越大,对谁越有利?”
苏杳杳思忖片刻,有些不确定,“假表妹?”
沈恪屈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没有用半分力气,轻柔地像是在抚摸,“这饭还算没白吃。”
“你是在说我笨?”苏杳杳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沈恪笑:“没有。”
“九爷!”宁远带着消息飞奔入内,进了门才察觉到桌上的气氛俨然已经被自己打断,僵硬了一刻,才低下头道:“德安大长公主的人已经将此事禀告皇上与太后娘娘,皇上听闻京中传言后,欲赐婚于燕王和表姑娘,约莫在今日傍晚就会颁下旨意。”
沈恪点了点头,敛了眸中笑意,面上不显一点浮躁,淡声道:“知道了。”
苏杳杳眼珠子一转,当下便明白过来。
既然郭佳是借着柔嘉郡主远房表妹的身份进去的,那么沈珏定是已经替她安排好了一切,不怕身份被人查出来。
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家世也并不差,进京一次便遭此大难,凭白失了青白,不给个交代着实说不过去。
而且这个交代还不能敷衍了事,若不然就是皇家仗势欺人,不把寻常百姓放在眼里。
更为重要的是,皇上此举还能坑沈珏一把,叫他有苦也没地说去。若王家还想将借联姻巩固地位,将柔嘉送过去,便只能当个侧妃。
叫一个娇生惯养的郡主,屈居在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王妃之下,就看王家还舍不舍得破釜沉舟。
…………
临近傍晚的时候,飘起了细雨,天黑的如同蒙上了一层密不透光的布,温度骤降几分,彻底凉了下来。
但流言热度不消,反而随着雨势壮大,甚至连茶馆酒肆都出现了说书先生,隐去各方身份,火上浇油般开始指桑骂槐。
沈珏想了各种法子,最后更是拿了前段时间,白芙与齐王的事出来做文章,想要转移视线,可全都如石落水了无痕迹,分不了一丝关注。
郭佳举着伞立在院子里,看着前方亮着灯的书房,久久未动弹,她裙摆已经被飘进来的雨打湿,和着昏黄的光重重坠在脚背上,压得人喘不过气。
上辈子她一直呆在山上,对沈珏的了解大多也只是道听途说,什么预知的能力,不过是她为了更好的稳固自己的地位,虚吹出来的而已。
历史不可更改,郭佳坚信,沈珏这辈子也能顺利登基,她想要的,由始至终都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风。
奈何自己身份低微,唯有陪他走过最为艰辛的一段路,成为他不可或缺的谋士,日后才能睥睨天下。
可今日这事,却乱了她的计划,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要寻得生机,未尝不是一条捷径。她何不借郡主表妹的身份,一尝所愿,更要紧的事,她要在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彻底除掉绊脚石。
打定了主意,郭佳动了动僵硬的脚,刚要向着书房走去,就听身后有匆匆脚步传来,来人跑得很快,踏在水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她赶忙收了伞,往墙角处一躲,提起衣摆蹲下,将自己隐藏在了阴暗处。
那人跑到书房前,连面上的雨都来不及擦,慌慌张张地敲了敲门后,低声禀告:“王爷,敬太妃带来府上了……”
依照旧俗,先皇驾崩之后,敬太妃本可以随燕王出宫,由他接到府上荣养,可敬太妃却借口沈珏亲事未定,搬离重华殿,住到了福寿宫西宫里头,在太后眼皮子底下置了个佛堂,沉心礼佛,为的就是让皇帝和太后放松警惕。
可现下沈珏惹出了这档子棘手事,还需得娶了郭佳,她如何能不着急。
所以不待皇帝皇帝颁旨,她便先行去找了太后,低眉顺眼求了一番情,见事已无更改的可能,这才带着怒火,冒雨赶到了燕王府。
甫一踏进门,就见沈珏面色颓萎,坐在椅子上发呆,书架上的书册被撕成了一片一片,案前青黑色的地板上,满是碎瓷片,和撕裂的帐幔,整间屋子形同废墟。
“珏儿。”见他这模样,敬太妃是又气又心疼,板着脸喊了声。
沈珏猛地抬头,看向敬太妃,嘴角一条血痕在灯下泛着猩红的光,“母妃,你干什么?”
他语气冰冷有些不太好,听得敬太妃皱起了眉头,冷声道:“这件事你闹得太过了,皇上和太后的意思,为平息谣言,只有让你娶了郭佳,若我不来,传旨的公公已经到了你府门口。”
“不可能!”沈珏抬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她是什么身份,本王怎么可能娶一个卑贱的女子为妻。”
“卑贱?”敬太妃冷笑一声,“你闹出此事之前可有与我商量过?如今她可是我王家的姑娘,这一切也怪不得别人,若明日你将这些话张扬出去,还不知又会惹出什么乱子。”
“怪不得别人?”沈珏哑了哑,手背在唇角用力擦了一下,血痕晕开更显狰狞,“母妃,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
他知道,敬太妃一直是个厉害的人,平日里若非她在一旁出谋划策,自己绝不可能活到今日,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他太冲动了。
敬太妃择了干净的一处坐下,看着沈珏缓缓开口,“事已至此,你只有娶了她一条路走。”
沈珏不甘心,嗓子里喘了两口粗气,“为什么?您不想帮我……”
敬太妃转了转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水光流转蕴出一丝寒凉,“你娶了她,坐实两情相悦的事实,而非逼迫,等流言新鲜劲一过,便翻起不多大风浪了。大事未成,她还能替你挡住点明枪暗箭,至于以后,命薄享不了泼天富贵的人多了去……”
沈珏转念冷静一想,便明白过来。既然自己要同沈恪等人对上,日后这路只怕是不会平坦,不若先留郭佳一命,等她贡献完身上最后一点价值,凭她的身份,想要处理掉,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低浅的交谈声顺着窗缝传出,被夜风吹到了郭佳耳朵里,她自以为已经迷住了沈珏,可没想到在他眼中,自己竟是如此卑贱。
不过她不在乎,大家都是凉薄之人,彼此利用,谁又比谁高贵得了多少呢?
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以后的事,便有万千种可能,谁能笑到最后还尚未可知,想要她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郭佳低头敛眸,放轻脚步从黑暗中悄悄退了出去……
见沈珏已经想明白过来,敬太妃才道:“与我说说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珏不敢隐瞒,从那个忽然冒出的丫头讲起,事无巨细地复述了一遍今日的遭遇。
敬太妃听后,许久才道:“我一早便告诉过你,沈恪虽是个残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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