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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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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没问题,但如果他在为国事烦忧,怕是不乐观,就算我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二十年,这个时代的平均年龄,或者还可以说是比较高寿,许多人活不过六十的,只有家庭条件好,不必为生计发愁的殷实之家,才敢肖想高寿。

这个预期,在万朝云的接受范围内,她点点头,“有劳了,鱼大夫。”

“应该是,我这几年常年在外游历行医,大人的许多政策都对百姓有利,我是大夫,只能救一人,而他能救千万人,救他,就等于救千万人,也算是普度众生的一种吧。”鱼渊颇为骄傲的道。

万朝云从未见过鱼渊表现出此等神情,以前他都是一副老学究模样,除了对医术研究,便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了,更不会去崇拜什么人。

堪堪把厨房收拾得可以安心做饭,鱼渊帮忙把立在墙边的砧板搬过来,砧板很大一块,从材质看应该是用百年老树的树根做的,很重。

“对了。”鱼渊欲言又止。

万朝云从早已清洗干净的食材中找到条二斤重的鲤鱼,拿出来,准备做个鲫鱼豆腐汤,听他有话要说,又不说,便好奇问:“怎么了?”

鱼渊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他先是看了眼门外,发现余善站得挺远的,不像能听得到里边谈话的样子,而窗外的揽茝更远,远远的站在屋顶上,更听不到了。

除了她们两人,厨房周围便没有别的人了。

“万姑娘,你可是要与陈大人成亲?”鱼渊小心翼翼问。

万朝云震惊,“你没听说?”

“没,但我看得出来,之前也问过素怀大夫,素怀大夫说没有的事,还说若你们要是成亲,会发请柬,让我不要胡说。”

万朝云闻言失笑,这怎么听起来有点像等官宣言论?

也对,她是商行的精神支柱,而陈谦是大首辅,她们两个事,没有到真的尘埃落定,是不允许有任何谣言传出去的。

不过,真有能力的人,还是会得到消息。

比如郕帝、离帝和林见深等,不过这三位现在的关注点都不太一样,郕帝只关心禅位诏书什么时候来,离帝则立刻着手对离国各部落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而林见深与他们二位都很不一样,他正在受挫。

“殿下,虽然您是太子,但臣还是不能听您的,臣已经与众将士研究出了一套战术,用在此战,肯定能成功,而此战术必须尽快实施,不然等一个月后,敌军休息够了,精神头足,再实施,效果定会大打折扣,而且,我们的人也少,殿下,您能亲自前来,臣与众将士都很感激,但还请殿下好好休息,来人啊,保护太子殿下!”

楚沐阳明显是不敢听林见深的,觉得他是个小孩。

林见深挑眉,他轻叹了口气,“楚将军,本宫很佩服你的严谨态度,但本宫该说的,也都说了,既然你一意孤行,那么本宫便要委屈你几日了,来人。”

随着令下,帐外进来两名黑衣人,此时楚沐阳才发现似乎出了问题,他方才叫人,竟无人搭理他,“殿下?”他满脸震惊。

身为皇家暗卫首领的苏农走到楚沐阳身边,先是恭敬揖礼,然后道:“楚将军,委屈您了。”

“你们要干什……”后面的话还未说出来,便被苏农打晕了。

林见深小大人般负手来到桌案前,扫了几眼军报,然后提笔写下几则军令,小李子很懂事的打开楚沐阳的印章盒子,取出大印用印,“给万朝衍。”

小李子接军令的手抖了一下,“殿下,万大人是户部的,此次前来还是您亲自开口要的人,他既无军方背景,又只是个郎中,如何能行?”

“我说他行,他就行,去吧。”林见深很放心的道。

小李子心中还是很怀疑,但不敢违抗,恭敬的捧着军令出门了。

万朝衍身为户部官员,并不需要亲到前线,不过林见深指名让他随行,他也只好过来,因是户部官员,这粮草便得过他的手,体现一下他户部要员的身份。

小李子找到他人时,他正在清点粮草,并叮嘱看守的士兵小心,莫要大意。

“万大人,万大人。”小李子招手喊了两声。

万朝衍闻声过来,“李公公,可是殿下有吩咐?”

小李子把万朝衍拉到离人远的地方,才把军令给他看,“万大人,殿下说您有法子。”

看完军令,万朝衍深深蹙眉,“有点难办,楚将军已备战多时,此时将士们的士气也大涨,突然便要做出休战的样子,且不能让对面看出破绽,就有些难了,军中之人,毕竟耿直,不太会演戏。”

“是啊,杂家觉得,这得真来。”小李子也满脸的不乐观。

想了片刻,万朝衍突然眉梢一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小李子忙好奇问。

万朝衍神秘一笑,回头吩咐万进道:“去把钱粮官给我请来。”

钱粮官隶属于户部,而万朝衍虽出入官场,却已是户部郎中,上头仅有侍郎和尚书而已,可谓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这般的官员,是个风云人物,多少官员心里酸得不行,骂他走后门,但也很羡慕,毕竟背景不过硬,根本不可能,参考燕浩,伯祖父还是阁老呢,也只捞到个主事当。

是以,钱粮官不敢耽搁,得知万朝衍相请,立刻便放下碗筷过来了。

“下官徐忠见过万大人。”

“楚将军麾下的将士们是何时发的军饷?”万朝衍直接问。

徐忠对业务也很熟悉,大兴开国后,没有全部沿袭前朝把全部军饷直接发放到士兵家人手里,而是一部分直接发到家里,一部分发到士兵手里,三个月一发。

“上月刚发过。”徐忠道。

“如今,账上可还有银钱?”

徐忠茫然摇头,以为上官要查账,吓得直擦汗,他虽然手脚有点不干净,但也没过分,就贪个老娘一身冬衣、儿子束脩之类的,三瓜两枣,不至于特意派个郎中来查吧?

万朝衍资历浅,却混迹过市井的,看人脸色什么的,早已学会,他一眼便看出徐忠心里的忐忑,不由得便想吓吓他,“可我怎么听说有人没收到?”

“大人!”徐忠噗通跪下了,苦着脸,“大人,下官只挪用二两银子给母亲买了件毛线衣。”

“嗯?”万朝衍尾音拉得极长。

徐忠心都要跳出来了,“还……还用十两作束脩,让儿子进了不错的书塾。”

“没有了?”万朝衍板着脸问。

徐忠摆手,“没有,真的没有了,大人明鉴!”

“徐忠,你可知贪污军饷是何罪?”万朝衍突然拔高声音厉声质问。

徐忠吓了一哆嗦,脸色苍白的道:“知道,死……死罪。”

“知道还犯?”

“下官知错,还请大人给下官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徐忠此刻已大汗淋漓,后背全湿了。

“你情节较轻,也不是不可以,但……”万朝衍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

“大人,但什么?”

小李子无语,这个徐忠,能做个钱粮官,怕是楚将军看在他蠢的份上吧,怎么问问题的?

“罢了。”万朝衍装作为难的道,“你把剩余的银钱统计一下,报于我。”

“是。”徐忠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当即在心里发誓,以后一个子儿都不挪用了!

望着他逃似的离开,小李子扶额,难道是因为胆小,所有被楚将军看上?

“李公公,烦请带我去找一下我姐夫。”万朝衍道。

小李子忙点头,“万大人,请随杂家来。”

庄阔是四品武将,正规编制应该统管一万二作战人员,但也视情况而定,比如他现在就没那么多人,麾下只有五千人。

五千作战人员,其实也不算少,毕竟楚沐阳只有八万人了。

小李子领着万朝衍来到庄阔的营帐,此时他正慰问完伤兵回来,三人在营帐门前遇到,“衍弟?你怎么跟李公公在一起?可是殿下有什么吩咐?”

“姐夫。”万朝衍施礼,“咱们进去说。”

“好。”庄阔忙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李子微愣,看两人的神情,不像是闹翻的样子啊。

庄阔与万朝衍进了军帐,“衍弟,坐,我这里没什么好茶,就不招待你了。”

“没好茶?不应该啊,前儿不是给四姐送去两罐?她没给你?”万朝衍随意坐下,嘴里说着家常。

庄阔闻言叹了声,“不提也罢。”

“可是五姐又来拿走了?”万朝衍脸色冷下来。

庄阔面色也有些不好看,“罢了,两罐茶而已,只要能买你四姐耳朵清净,无妨。”

“也就四姐忍他们,若换做是我,哼。”万朝衍冷笑。

小李子不小心听了两耳朵,这才明白过来,虽然万家分了宗,可万朝琼到底还是三房嫁出去的女儿,总得尽孝的,这些年万朝琼和万朝云的关系不错,有什么好东西,除了给二房和大房两家捎去些,也会匀出给万朝琼。

万朝云富可敌国,给亲戚些东西,不过是毛毛雨,都抵不过宋是真养的那只猫花的多,听说专门请了人给那只猫养鱼,各种玩具,摆满了落叶山庄。

拿了东西的万家大房、二房也安分守己了许多,这些年不曾出来惹过大麻烦。

只是三房和四房却过得凄苦,因得罪了万朝云,这些年都不曾得过提拔,现如今两房为官的地方早已是叛军的地盘,原来的一家人,不但天各一方,还各为其主。

“她特意来让我降了逆王,我岂能肯?若不是娘子拦着,我扭她去衙门了。”庄阔不善的道,“现在也好,娘子终于冷了心,以后不再来往即可。”

“什么?她竟然上京让你投靠逆王?”万朝衍坐不住了。

“我没答应,你四姐说了,咱们不扣她治罪,算是全了这些年的姐妹之情,以后恩断义绝。”

他虽如此说,万朝衍和小李子还是听出了其中心酸,这些年万朝琼怕是没少受盘剥,毕竟庄阔是四品官,而温氏逢年过节都会送大礼给亲戚各家,就布匹、首饰、好茶都不是小个数目。

“如此,便好,三叔三婶素来偏心,打小便苛待四姐,后来又拿她换官位,幸得你宽厚,待她也好,不然我真不知她此生要如何过。”万朝衍满脸的怜悯。

被夸的庄阔有些惶恐,立刻道:“她愿嫁我一介武夫,我自然要待她好些,都是应该的。”

小李子听着听着,觉得这些话为什么要给说他听?

他姓李,又不姓万。

“李公公,无事了,多谢你。”万朝衍微微揖礼道。

小李子皱眉,无事了?难道他们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340 必须生个孩子

夜黑风高,小李子借着火把的火光,一脚深一脚浅的回到林见深所在的营帐,进去后,还未说话,便听林见深问:“如何?”

小李子先是扬起一抹尴尬的笑,然后才苦着脸道:“殿下恕罪,奴婢没听万大人有什么良策,倒是听了些闲话。”

“闲话?”林见深立刻好奇起来,“什么闲话?”

“说是万姑娘家的五姐姐终日盘剥四姐,万姑娘送去的好东西,尽让五姑娘拿去了,前不久五姑娘还亲自去找四姑娘,说是让庄将军投靠逆王,庄将军没同意,还说以后要和这门亲戚恩断义绝。”

小李子说了个大概,林见深听罢点点头,“那些只知打秋风的人,不过跳梁小丑罢了,本宫信庄将军的忠诚。”

“殿下您宽慈仁厚,万姑娘一定能明白您的苦心。”小李子心想,您怕不是相信庄将军的忠诚,而是相信他小姨子万姑娘吧?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只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林见深自然不会信他那些恭维的鬼话,叮嘱苏农看好楚沐阳后道:“带本宫去找万大人。”

“哎,请殿下随奴婢来。”小李子忙打了帘子,往外引。

林见深在楚沐阳的营帐,距离庄阔的营帐其实还挺远,他现在年纪小,走了一刻钟才到。

他到时庄阔已集结了自己麾下的几千人,万朝衍正在训话。

“大家想不想家?”

庄阔示意身边的副将,副将意会带头高喊道:“想!”

万朝衍点点头,“本官也想,本官的家在河见行省的青州万家村,跟你们一样,背井离乡。”

他语气有些低落,像一个远游的游子,正在思念家乡,不过很快他声音高扬起来,“很快,仗就要打完了,庄将军,打完仗,你要去做什么?”

两人被点到名,他想了想大声道:“那当然是回家看看妻儿。”

“吴副将呢?”万朝衍又问旁边的副将。

副将闻言颇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俺还没娶亲,打完仗娶房媳妇,回家孝顺老子娘。”

“好。”万朝衍拍拍副将的肩,往他手里塞了几锭银子,“吴副将,这是五十两,拿着,回家娶房媳妇,再置几亩水田,让媳妇和老子娘过得好些。”

“啊?”吴副将都愣住了,揣着银子不知所措的看向自己的上司,“将军,属下做错啥了?”

“吴副将,你什么也没做错,仗不打了,这是剩下的军饷,一次性给大家都发了。”万朝衍接话道。

“啊?”吴副将整个人都是懵的,“咋不打了?”

“陛下仁厚,不忍天下因战火而民不聊生,是以要主动禅位,也就这几日了,禅位诏书下来,大家便是对面麾下的了,这边的军饷,足年给大家都发了,以后大家是去是留,全凭意愿。”

此话出口,顿时底下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与相熟的人议论起来,“昨天将军还说要誓死抵抗叛军,怎么才过一天,朝廷就要投了?”

“不是投,是禅让。”

“还不是一个意思?”

林见深听着士兵们的议论,没有露面,只是站在一排排军士身后,默默听着。

点将台上,万朝衍示意等待大家议论过了,才继续发声,“目前军饷不够发全所有人的,但有多少我们发多少,没领到的也不要着急,朝廷会补发,大家放心,不会领不到,拿了饷银,大家可莫要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赌钱,把银子留着,带回家,过好日子。”

“谁还没娶妻,回家后要娶妻好好过日子的,告诉我,本官也会像对待吴副将般,多给些银子,让你们回家置办身好的行头,虽然不能给很多,但过日子,哪能离得了银子,小小心意,还望大家莫要嫌弃。”

有胆子大的士兵高喊道:“大人,我还未娶妻。”

“你想娶妻吗?”万朝云扬声问。

“想!”

“好,你上来,本官提前给你封个红包。”万朝衍招手。

那士兵果然上台了,一副憨憨模样,咧嘴一笑,露出口不符合肤色的洁白牙齿。

“你家住哪儿?”万朝衍问。

士兵挠挠头,红着脸道:“跟大人一样,是青州的。”

“我们青州的东西没有京城贵,一两银子便能买许多东西,你又是我同乡,便给你二十两,只不过不许拿去赌,只能带回家好好过日子,若让我知晓你拿这银子随便花,我让你还我四十两。”

万朝衍说罢自掏腰包给了那士兵二十两,顿时底下的士兵纷纷报告自己的情况,“大人,我也还没成亲!”

“大人,我也是青州的!”

万朝衍面若春风,和煦温和,“大家安静些,请到吴副将这些登记,若属实,都有红包,但若不属实,军饷全扣。”

庄阔对万朝衍的腰包很担忧,压低了声音道:“这事还未和太子殿下商量过,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这些年攒了些,虽比不得六妹妹富有,却也有百万两,区区几万人,我负担得起。”

庄阔闻言,满脸震惊,并非震惊他如此富有,他是万朝云最信任的哥哥,万澈和温氏都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对待,有银子是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

他震惊的是万朝衍竟然要倾尽所有,这也太……

“我知道你负担得起,但至于吗?”庄阔很不理解。

“有舍才有得,姐夫,陈大人提拔我等,是看在六妹妹的面上,我们不能给六妹妹丢脸,就算倾尽所有,也要给她长脸。”万朝衍无比严肃的道。

庄阔一愣,然后明白了他为什么跟万家其他兄弟姐妹不同,因为肯付出,才能得到回报,万家大房、二房、三房、四房的人过得也只是不愁吃穿而已,远到不了大富大贵,只有万朝衍,随随便便便能拿出百万两银子。

这一切,都是当年他愿意放弃仕途,小小年纪远到京城替万朝云管理商行,到了京城后,又小小年纪不远万里出海做买卖,若不是付出过,现如今的他,就算有了功名,也不过是不愁吃穿。

“衍弟放心,我明白该怎么做,以后,只要六妹妹需要,我和娘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庄阔郑重道。

万朝衍微笑,“六妹妹一定会说,一家人理应同心,姐夫能明白便好。”

远在小村庄做饭的万朝云不知有人提起自己,她专心的做鲤鱼豆腐汤,鱼渊欲言又止半天,还是没说出口,硬生生转移了话题,“万姑娘,我之前吃过酸汤鱼,甚是美味,为何不做酸汤鱼?”

“酸汤鱼需要放些辣椒,先生不能吃辣。”万朝云白了他一眼。

然后,鱼渊也白了她一眼,“大人不能食荤腥。”

万朝云:“……”

“先生何时才能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万朝云忧心忡忡的问。

鱼渊思量了片刻,道:“该走的时候。”

万朝云手中的铲子扬起,鱼渊忙避开,“万姑娘,我去让余善她们帮你,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事了。”

“嗯。”万朝云心情其实并不好,陈谦最爱美食了,以后却不能食荤腥,多恐怖?

她无法去想象,连吃都不能随意的人生。

鱼渊从厨房出来,让余善去帮忙后,唉声叹气的离开了厨房。

此时,燕浩正在陈谦跟前听教,听得认真,宋是真听到无聊出去了都没发现。

从正院出来,宋是真纵身一跃,上了墙边的一颗百年青冈树,正是发叶的季节,树叶茂密,亭遮天蔽日的,若不是鱼渊恰好见她上去,怕是也不知她藏身在树上。

“宋庄主。”鱼渊喊了声。

宋是真低眸,俯瞰下去,“鱼大夫,你说完了?”

“宋庄主。”鱼渊环视了下四周,没发现其他人,便放心道:“宋姑娘,我有事与你说,你先下来。”

宋是真闻言纵身而下,瞬间出现在鱼渊面前,吓得鱼渊后退两步,然后不等他缓过神来,整个人被一提,下一刻也出现在树上。

他俯身看去,两层楼左右高的高度,吓得他脸色煞白,脚下踩空,栽了下去。

宋是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并把他送到比较安全的位置,让他背靠树干,手扶树枝,“说吧,什么话。”

鱼渊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视线透过茂密的树叶,能看见更远的地方,那里是水田,和房舍,房舍上有青烟袅袅。

不由得,他想起鱼家村,鱼府也是这般,有着百年老树,只可惜他从未上去过。

压着心中的恐惧,他噎了噎口水,“万姑娘和陈大人何时成亲?”

“我哪知道?不过应该快了吧。”宋是真猜测道,万朝云到了婚嫁的年纪,而陈谦的年纪更是不小了,两人的亲事,自然是宜早不宜晚。

鱼渊轻轻吐了口气,努力镇定着,“我有些建议,还请宋庄主转告万姑娘。”

“什么建议?”宋是真立刻问。

鱼渊又噎了噎口水,不敢往下看,只能让看向远方,“大人身体虚弱,年纪……也不小了,恐……恐不能……”他实在难以启齿,尤其是身边站了个绝美的姑娘时。

“鱼大夫,有什么话,还请直言。”宋是真立刻无比重视起来,她轻飘飘落在鱼渊面前,与他对视,态度诚恳,目光坚毅,“我在这里替云妹妹多谢鱼大夫。”

绝美的女子,五官精致到令人发指,肤若凝雪,眸似星辰,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仿佛是一副绝美的画,让他这个没什么男女观念的医者,也不由得心跳漏了半拍。

“也……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恐难怀上胎儿。”他一咬牙,飞快说出后面几个字。

话说完,他松了口气,高也不怕了,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宋是真。

而宋是真完全没注意到,她紧蹙眉头,“那可怎么办?万叔就云妹妹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无儿无女,万叔和婶婶怕是要哭死,鱼大夫,就没什么办法吗?”

“有。”鱼渊点头。

“什么办法?”宋是真立刻惊喜问,看向鱼渊的眸子,仿佛多了些光彩。

鱼渊努力控制住怦怦跳的心脏,控制得额头都起了细细密密的汗,“我开副方子,给大人喝下,得……趁早,不能再耽搁了,若再耽搁下去,真的会怀不上。”

“那还等什么?你赶紧开方子,我去找云妹妹商量一下。”宋是真风风火火的,片刻也不想耽搁,她伸手一提,便把鱼渊提下了树,将人稳稳放下后,快速朝厨房掠去。

鱼渊偏头看向自己的肩头,然后伸手摸了摸那被抓得起了褶的衣裳,嘴角微扬,笑容不自觉的便浮现在脸上。

这一幕恰好落在正好出门给陈谦沏茶的燕浩眼里,他顿时警铃大作有了危机感,以前觉得自己必须做了大官才配得上宋是真,现在却觉得等自己做了大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倒不如现在娶了她,将来再做大官。

鱼渊感觉到身后有道炙烈的目光,他敏锐回身,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只言片语,便彼此明白,与对方是竞争关系。

而核心人物宋是真此时已入了厨房,厨房里食香飘来,她不顾形象的吞了吞口水,“哇,有鱼,好香!云妹妹,你的手就是巧,不像寒烟,做鱼必须要放些乱七八糟的佐料,不然就腥得不行,哪像你,白白的一锅,都能这么香。”

万朝云打算做道炒时蔬,听了她的话不由得失笑,“术业有专攻,你让我去打架,我也不会呀。”

“这倒是。”宋是真给自己盛了一小碗鱼汤,“我替他们尝尝鲜。”

打下手的余善抿嘴而笑,揽茝却忍不住了,揶揄道:“庄主,您这么大一碗,哪是尝鲜?”

“胡说,不多些怎么知道鲜不鲜?去去去,都下去,我有话给你们家姑娘说。”宋是真喝光鱼汤后,到底没再盛,她也是稍稍要脸的。

余善和揽茝两人忙笑着退下,把空间留给万朝云和宋是真两人。

“神神秘秘的,怎么了?”万朝云问。

“云妹妹,方才鱼大夫跟我说,大人年纪不小了,你跟他的事得抓紧,不然怀不上孩子。”宋是真无比认真的道,“我觉得,你必须生个孩子,不然万叔和婶婶不会放过你的。”

万朝云愕然,还没成亲呢,就开始想孩子的事?

341 为质

一份炒时蔬出锅,宋是真立刻问:“云妹妹,下一个菜做什么?”

万朝云看了眼筐里清理好的乌骨鸡,努努嘴道:“煲个鸡汤。”

“那你是怎么想的?”宋是真又道。

“啊?”

她思维跳得快,万朝云不是很明白。

“就是生个孩子的事。”宋是真已经能随意的谈论这个问题了,毕竟是在万朝云面前。

“看缘分吧。”万朝云思量了半晌才道,若没有孩子缘,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孩子的,她曾经失去过一个,现在不敢想了,承受不住那样的伤痛。

然而宋是真的思想却不一样,她恨铁不成钢的纠正,“怎么能随缘的?缘分缘分,你不争取,怎么会有缘分?”

万朝云:“……”

缘分还能这么解释?

“云妹妹,我方才也想了一下,这人啊年纪大了之后,确实不太能怀孩子,就参考我爹,虽然我爹没给那陈娘子什么名分,但他们肯定是在一块了儿了,陈娘子你记得吧?”

万朝云脑海里立刻出现一位长相绝美,但左脸有刀疤的女子,“记得,又没办酒,你怎么能断定他们在一块儿了?”

“我爹怕我伤心,都不敢让我知道这事,但我知道他们之间是换过庚帖了的,换了庚帖不就是夫妻了?而且陈娘子还带着个女儿,自己也自卑吧,没敢跟我爹闹,其实我压根不在意,我爹那点财帛,我才看不上。”

“我反而很庆幸我爹能有个人照顾,就冲她能照顾我爹这一点,让她女儿入了我家族谱也没什么,你是不知,她那出身真的不太好,长得又美貌,若不是我爹的身份在那儿摆着,这回不知被哪个纨绔要去做妾了。”

“哎。”她说完叹了口气,“你看,那陈娘子没怀上,你就知多难了吧?”

万朝云还是有些排斥,两个人在一起,又不是因为孩子。

她见仍是无动于衷,宋是真都急了,“你再参考宫里的那些妃子,有皇子公主的,基本都是跟了皇上很多年的妃子,新进的,年轻的,哪个有?你呀,长点心,得张罗起来了。”

“是真姐,孩子这种事,难道是想有就能有?”万朝云体会过其中艰难,有些不自信,也是不敢想。

宋是真联想道温氏一生只有一个女儿,以为万朝云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才如此不自信,立刻便点头道:“容易,我找鱼渊要副方子,喝下,保管三年抱两,一男一女,全了个好字。”

“有这么神奇的方子,我娘喝了,是不是也可以三年抱两?我娘还算年轻吧。”

宋是真:“……”

这些年温氏明里暗里也吃过不少方子,可就是怀不上,也不知是万澈的问题,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然,多少大夫把过脉后都说两人的身体没问题。

“哎呀,我都饿了,这事以后再说。”宋是真发现绕不过去了。

万朝云把鸡肉切成块,看了眼天色,天色已晚,而煲汤需要些时间,看如今的情形,汤是等不了了,只能做别的。

打了会下手的宋是真心里藏着事,便呆不住了,“云妹妹,我先去喂逐日,余善,揽茝,来帮你们家姑娘。”

万朝云也没多想,这个时候确实该犒劳一下逐日。

然而,说是要去喂马的人,却并未真的去。

宋是真掠过屋顶,一眼便看到鱼渊正在与药童说着什么,几个纵身稳稳落在药童身后,吓了鱼渊一跳。

“鱼大夫,借一步说话。”

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药童吓得躲进了鱼渊的身后,脸都白了,搞得鱼渊很是尴尬,呵斥道:“还不下去?”

“是。”药童看鬼似的看了宋是真一眼,屁滚尿流下去了,鱼家也不乏动武的护院,但像宋是真这样神出鬼没的女子,实在是没有。

药童离开后,鱼渊才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庄主,请。”

宋是真也不客气,在石桌上坐定,然后苦着脸道:“鱼大夫,我云妹妹脸皮厚,跟我说随缘,这种事怎么能随缘?你那药苦吗?”

“药岂有不苦的道理?”鱼渊不太敢看她的眼睛,看一眼,心便砰砰砰的跳得厉害。

宋是真叹口气,满脸为难之色,“那可怎么办?若药不苦,骗她喝下即可。”

“额……宋庄主,万姑娘身体康健,不必吃药,大人需要。”

“瞧我,忘了。”宋是真一拍脑门笑起来,“那好办,反正大人每日都要喝药,回头你换了方子,神不知鬼不觉让他喝下便好。”

“宋庄主,不知万姑娘和大人何时成亲?”鱼渊需要知晓时间,才好安排。

这个问题倒把宋是真问住了,她蹙眉思量了许久,才不确定道:“应该得战事结束吧,大人断不会在天下未平便与云妹妹成亲的,他曾说过要让逆王吃了多少便吐多少,要为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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