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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家族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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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晔来何其敏锐,现场众人微妙的态度变化她自然是察觉到了,可是她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这些人会如此,不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胸狭窄见识浅薄罢了,她不屑和他们为伍。
  乐晔来不会季宁的画法,季宁也同样不会乐晔来的画法,两者的画作同样上佳,判不出高低,于是再次平局了。
  等到第三场要比诗作的时候,这个可是乐晔来最擅长的,她不禁朝季宁轻蔑地挑眉一笑。
  季宁半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略带亲昵地讨饶道:“阿妹着实才华出众,宁不善诗词,不如就此结束?”
  季宁这话一出,没人会认为她是真的比不过乐晔来而认输的。
  肯定是他们的大才女欣赏乐晔来的才华,不想争个输赢伤和气,这才平局中止。
  “哼,你怕了吧?比不过我?”
  乐晔来被季宁这样一堵心里很不好受,不禁讥讽道。
  旁观的人都有些怒气了,可是季宁却依旧一脸笑意:“是,宁说了自己不善诗词。阿妹现如今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才华,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就是堵死乐晔来,不让她有机会将那些惊才艳绝的诗作说出口。
  “你!”乐晔来刀光似的冷眸怒瞪着季宁,本来她踌躇满志地想表现一番,那些诗词绝对能够将季宁压得黯淡无光,可是谁曾想她压根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季宁温温柔柔得将乐晔来指着她的手指拂开:“阿妹别恼,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切磋。”
  季宁一直都是从容大方,风度天成,然而乐晔来就显得咄咄逼人,气量不足了。
  不少人看着乐晔来暗中摇头,这位乐娘子也只是才华上长进了一点,其他方面还真是唉!
  这次的比试就算是乐晔来再不愿意,也只能是这样结束了,东陵王和崔浩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来和乐晔来搭话了。
  季宁故意在崔真上前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咳嗽了两声。
  崔娘子和乐晔来一向不对付,她这给她送上门来的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不抓住呢?
  果然,崔真上前将婢女赶到一边小心的扶好季宁,一边不经意间扬声道:“季大娘子,你身子还撑得住吗?唉,可怜你被推下水身子还没有好全,就被逼着给人当踏脚石扬名呢?”
  崔真的声音不小,该听到的人全都听到了。崔浩对她怒目而视,可是崔真全当没有看见。
  乐晔来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她难道连实话也说不得了吗?
  本来热闹的氛围一静,纵使觉得乐晔来为人处事不行,可是对她新奇的曲子和画技感兴趣的人还是有很多,本来都围着她请教的,这会儿也不由得稍稍远离了一些。
  崔娘子不说,他们都忘了这中间还有这样一场官司了。
  相府夫人去将军府闹得那一出,纵使是将军府想要瞒着,相府也不会愿意,事情还是原原本本的流传了出来。
  是啊,这乐娘子推了季大娘子落水,不管是不是无意的,她都应该要道歉。
  可是,她居然提出要和季大娘子比试,只有赢了她才有资格让她道歉,而且东陵王居然也赞成。
  不少人都联系到当今朝政,这将军府真以为只手遮天了不成,这东陵王难道就以为现在这天下就由他主宰了不成?实在是欺人太甚,没有教养!
  “好了,宁谢过崔娘子,我无甚大事,阿妹也不是有心的,我和阿妹都是平局,道歉之事就算了吧。”
  季宁这样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她越是这样说,越让人对乐晔来不满,越发感念她的宽厚。
  乐晔来身上布满杀气,看着季宁的眸光像是看着一个死人。
  很好,这白莲花心机婊居然敢动脑筋到她的头上,她会让她明白死是世上最仁慈的了。
  这样一想,乐晔来稍稍压下满心的怒火,对着季宁咬牙道:“日前之事是我不对,还请季大娘子原谅则个。”
  季宁自然是含笑应诺,仿佛她们两完全冰释前嫌了。
  在将军府让她道歉不道歉,非得整这样一出,那就在大半个濮阳的人面前给她道歉吧,真是给脸不要脸!
  季宁现在的做派都是故意的,因为她从梦里了解到乐晔来最讨厌这样,就是膈应死她。
  季宁并不会因为乐晔来是最后的胜利者,就去讨好她以求避祸。
  这绝对不可能,生死大仇,家人的斑斑血债,这绝对不可能遗忘。
  现在她们的梁子越结越大,根据梦里的情形来看,她简直是在作死,她的下场也会比梦里的更惨。
  可是就算是她什么都不做,依着乐晔来的性子也不会放过她的,她们之间早就已经不死不休了。
  更何况,梦里的对季宁来说只是预知,参考,她并不会事事都依据它,她的命运如何毕竟还是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的,为什么她不能够改变它呢?
  荀珏盯着场中的情形眸光幽深,若有所思,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季矜已经不见了,不免有些怅然若有所失。
  然而东陵王却很快就来到了他的跟前,他不得不起身收敛心神相迎。
  “荀先生,歆久仰先生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东陵王对荀珏很礼遇很热情,他自然是特地过来和他交好的。
  想他父皇得了季相,就能够以微薄之势拉下如日中天的先太子登上皇位。
  要是他现在也有这样一位名满天下的谋士,这皇位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华陵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拜见东陵王。王爷太过客气,珏不过是略尽微薄之力,当不得如此大名。”
  荀珏光是静静站着就是一派清风朗月,风姿卓然,让人自行惭愧,惹得华歆更是心下倾慕。
  “先生过谦了,先生之才智谋略,气度人品,天下能及得上的又有几人?如若先生不弃,可时常过府一叙。”
  荀珏委婉拒绝:“承蒙王爷厚爱,只是珏现为乐将军之幕僚,实不好多叨扰王爷。”
  华歆眉头一皱,怎么偏偏去了他舅舅府上呢?这让他怎么好抢人啊!
  虽说乐大将军是他的亲舅舅,在外人看来他们应该是天然的同盟,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这位舅舅可从来都没有对他过多表示过。
  皇宫里,季江和当今最大的那位在下棋。
  他神色悠然,眉目舒朗,更是衬得面如冠玉,卓尔不凡。
  将军,季江再下一子,皇帝就彻底的输了。
  他无趣地摆了摆手,带着几分泄气地佯怒道:“唉,又输了,季卿也不知道让让朕,如此难道不怕朕治你的罪吗?”
  季江低沉一笑,带着岁月沉淀了的成熟魅力,让人目眩神迷,就连对面的皇帝都神色恍惚了一瞬。
  “下棋之时陛下只是江的棋友,何来治罪一说?更何况,陛下乃是明君,岂会因这点小事就怪罪于臣?”
  皇帝再也装不下去了,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你啊,好你个季檀让!”
  说着,皇帝又有几分萧索和寂寥:“唉,如今也只有檀让你依旧将朕平常视之,否则朕真的就只是个孤家寡人了。”
  这话季江不好接,不过他素来口才了得:“陛下,这天下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你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
  这话果然哄得皇帝龙心大悦:“季卿说的是,是朕着相了,朕富有天下,怎么会是孤家寡人呢?”
  季江微微勾唇,更是显得丰神俊逸,让人不敢直视。
  皇帝也不由得打趣道:“季郎风姿不下二十年前,难怪现在都还时常入女郎的梦中。”
  季江直视摇头苦笑着:“陛下折煞臣了,臣如今女儿都可以出嫁了。”
  听他提到自己的女儿,皇帝果然来了几分兴趣:“哦,季卿的爱女必定像你这般风姿出众,可要和朕结个儿女亲家?”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反派爹想要干啥?
  文案换了个,读者小天使们觉得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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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分权
  季江听到这话也没有露出什么惶恐或是受宠若惊的神色,只是声音平淡却又坚决:“陛下厚爱,小女无福消受。长女虽已及笈,然她毕竟是发妻留给臣的唯一骨血,臣只愿她一生安康,并不奢求显贵。”
  “哦?季卿这话,难道是嫁给朕的儿子便不安康了吗?”
  皇帝声音沉吟,听不出喜怒,然而季江丝毫不畏惧。
  他不紧不慢地回道:“陛下,正是因为臣高攀不起啊。”
  “仰仗陛下,臣得以身居高位。然臣是见不得小女受半点委屈的,如若下嫁,臣也好管教女婿啊!”
  皇帝听完哈哈大笑:“檀让啊,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直白的道明自己的心思了,真是替你将来的女婿担忧啊,我们的季郎当年可是算无遗策啊!”
  然而季江却面露忧愁,眉间带着三分郁色,无端惹人心疼。
  “陛下过奖了,臣如今已经老了,连小女被人害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窝囊地不敢给她出气。”
  皇帝微微眯起了眼眸:“季卿,是何事?”
  “不敢欺瞒陛下,臣的长女让乐将军的女儿给推下水了,非是失手,乃是蓄意,坊间众人皆可作证。臣无能,只有请求陛下给臣做主让乐将军好好管教她的女儿。”
  皇帝就喜欢季江素来对他的坦诚,不会拐弯抹角的给人上眼药。
  乐晔来的大名他也是听闻过的,要不是看在她的面上,他也不会对她多加纵容。
  只是如今小小年纪就已经闯下这样的祸事,看起来不多加管教是不行了。
  “敬业向来事务繁忙,难免在女儿身上多有疏忽,朕这次就将他手里的事情腾出来交给马刘张三位爱卿共同接管,也好让他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季江薄唇微翘:“陛下圣明,乐将军一定会感激陛下的这番苦心的。”
  “将军,请留步。”
  早朝过后,乐将军先一步下朝,只是半路被季江给叫住了。
  尽管他很不耐烦,可是宰相的面子他不能不给。
  “季相,有何指教啊?”
  尽管如此,这句话他还是说得阴阳怪气的。
  季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温文尔雅:“想来将军定是太忙了才会对女儿疏于管教,江与敬业同僚多年,自然得为你分忧。”
  “你什么意思?”
  乐将军剑眉一竖,看起来有几分吓人。
  尤其是身边有个清雅绝伦的季江的衬照,更是显得他不堪入目了。
  季江笑而不语,气得乐非额头上青筋直蹦,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从十多年前起他就很想揍季江一顿了,尽管他们同在当年的汾阳王麾下效力,一个文臣,一个武将,可是乐非就是看季江不顺眼。
  现如今,这贼子更是独揽大权,搞得整个朝堂乌烟瘴气的。
  等到乐将军回府接到给自己的圣旨之后,才明白过来季江笑得那么阴险是为何。
  竟然煽动陛下将他手中的权力分了出去,而且还是都分到了他的那一派系人手下。
  乐非气得在书房里乱砸一通,他稍稍平静下来了之后,打开房门吩咐道:“快去请荀先生”。
  荀珏很快就跟在下人的身后过来了,乐非连忙将他请入上座。
  “求先生指点!”
  乐将军很诚恳地向荀珏行了一礼,他连忙侧身避开。
  “将军客气了,这是珏份内之事。”
  皇帝早就有意削弱大将军的权柄,季相不过是摸准了皇帝的心思,给他递上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借口罢了。
  到底是季江,真是会抓准时机,一箭双雕啊!这为女儿出气的法子倒真是独特。
  “那老贼实在是可恨,竟敢拿我的乖女做文章!我的乖女有什么错,要不是他那大女儿先让我的乖女不痛快了,我的乖女能够推她下水吗?有他那么一个阿父,他的女儿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肚子坏水。而且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居然还有脸闹到御前去?”
  荀珏恍若没有听见乐将军一肚子抱怨的话,只是从容平缓道:“将军稍安勿躁,不过是一时分权罢了,是将军的,早晚都会回来的。”
  有了荀珏这句话,乐非心里也安定多了。
  “不错,先让那老贼得意一时,正好边关大捷,濯善他们也快回京述职了,这次必定会分封功臣,那老贼还想手握大权简直是做梦!”
  季府,清悦的琴音从季矜的院子里绵绵不断的传出。
  “娘子,此处应是这种弦音。”
  玉阙坐在季矜的身旁教授她,因为要指点她的手法,季矜连他的越靠越近也没有注意到。
  她纤长的睫毛可爱的扑闪着,晃得他心里痒痒的。
  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白瓷般的肌肤上,美得如梦如幻。
  玉阙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没有注意琴音了,满心满眼的只能看见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他着迷又专注地凝视着她的侧脸。
  季矜全神贯注地弹奏着琴曲,直到感觉在自己的颈侧喷洒出的炽热的气息和落在身上的炙热眸光。
  季矜蹙起了眉头,不着痕迹的偏了偏头,出声提醒道:“先生!”
  玉阙听出了季矜话里的警告之意,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他不以为意的轻笑着退了回去,端的是好风度。
  玉阙退下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小郎君季淳过来。
  “小郎君安好。”他停下向他行礼。
  淳儿是高兴地过来见阿姐的,本来蹦蹦跳跳的小郎君见有外人在,他立马端方有礼了起来。
  “嗯,先生不必多礼。”淳儿双手负于背后,朝玉阙轻轻颔首。
  当然,玉阙一走,他立刻原形毕露了。
  季淳冲进季矜的怀里,扭着身子撒娇道:“阿姐,淳儿今日糕饼吃多了,肚子好难受,要阿姐揉揉。”
  季矜爱怜的看着自己怀里可爱的弟弟,温柔的摸摸他柔顺的发丝,亲亲他白嫩的脸庞,这才将手放到他的肚子上轻柔的揉了起来。
  淳儿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阿姐亲他好害羞啊,淳儿都已经是小大人了。
  可是他好喜欢阿姐亲他啊,纠结了一下,淳儿觉得在阿姐亲他的时候他就当一小会儿小孩好了。
  淳儿正眯着眼眸惬意满足地躺在阿姐的怀里享受的时候,突然身子冒出一股凉意,像是被什么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咦,好像有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反派爹的话有人信吗?猜猜最后淳儿那里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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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迷雾
  “快走!”
  伴随着兵卒的怒吼,啪地一声响亮的鞭子甩在了前面双手双脚都被带上了沉重的镣铐的异族男人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
  “喂,老李,你别太过了,他到底是个王子。”
  旁边一起同行的兵卒不由得提醒那个打人的男人,然而只换来他一声不屑的轻蔑声:“不过是个鲜卑奴罢了,而且据说这位的生母只是个女奴,那鲜卑贵主根本就没有承认他的身份。”
  “这次要不是打了败仗,要送他的一个儿子过来求和,他还不一定会想到他呢!”
  前面的人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议论,仿佛鞭子打在他身上也没有丝毫痛觉一般,他只是低着头身子都不颤抖地沉默走着。
  这是打败了北胡之后班师回朝的胜利大军,同行的还有鲜卑送过来为质的王子。
  只可惜,这位王子不仅没有享受到王子应有的待遇,他甚至是完全被当成了俘虏。
  白天,被押送的士兵老李动辄鞭打,连饭食都诸多刁难,夜晚,更是就只是将他给绑在树边。
  军队停下来安营扎寨休息,老李吃饱喝足之后,就去后面准备解手。
  只是他刚松开裤头,突然背后被大力一推,他整个人就身子不稳地朝下面的山坡跌去。
  一身灰扑扑看不清面容的鲜卑王子慕容华仿佛生怕被别人抢走一般,他大口的迅速吃完自己手里难以下咽的干粮。
  “老李呢?老李哪里去了?大军都要启程了,他怎么还不见人影?”
  “不好了,老李死了,在山坡下发现了老李的尸体,好像是失足摔下去的。”
  “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废物!”
  相府书房,丞相季江将他的长女季宁叫进来议事。
  季宁只是容貌七成像生母,事实上她的骨子里是像极了他父亲那颗不安于现状的野心勃勃之心。
  对于这个性子像自己的长女,季相同样也是对她寄予厚望,是将她当成自己的得力助手来培养的。
  季江将手里的那封从边关传来的密函一扬,拳头重重的锤在了书桌上。
  即使是如此气急之下的失态话语和举止,可是他清靡之极的容貌和浑然天成的风姿依旧使他显得卓尔不凡,不堕威严。
  季宁弯腰伸出纤纤素手拾起那张纸,展开来看,上面说的是季江秘密派人半路弄死鲜卑质子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然而看到这个消息,她的神色却不由得变了一变。
  这个细微的举动落进了季江的眼里,他那带出了几丝风情的桃花眼微微一眯,沉声道:“容光,有什么问题吗?”
  季宁神色一凛,不由得心头懊恼,她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失态了呢?“阿父,女儿只是觉得,此子并不受鲜卑贵主的重视,弄死他并不值得鲜卑贵主为此大动干戈。”
  这句话微微遮掩了一下季宁之前的奇怪神色,季江微微勾唇沉吟道:“他是不值得。可是容光,为父今天教你一件事,你要记住,但凡是王,就没有哪个能够容许自己的尊严被挑衅,脸面被扔在地上踩的。”
  “唉,可惜,功亏一篑,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益。”
  季江微微有些挫败地将手按在了那封密函上,神色罕见地露出了些许遗憾。
  “阿父,就算是大军顺利班师回朝,陛下要封赏功臣也必定不会任由乐将军一家做大的。”
  说是这样说,道理季江也明白,可是要让他将到手的权利拱手让人,简直是比割他的肉还疼。
  琴音袅袅,美人美音,在清风拂来夹杂着缕缕花香的庭院里,端的是好享受。
  玉阙也实在是的确有几分沉迷在其中了,他漆黑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怅惘与迷茫。
  曾几何时,他人生所追求的不就是此情此景吗?
  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到底只是奢求罢了。
  他那颗冷硬的心,实在是不易被这样的良辰美景所迷惑而变得温软,不然他就危险了。
  他面前的女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情绪的变化,她全身心都在弹奏着琴曲。
  不,应该说,这位女郎从头到尾都从没有将他放进眼里过。
  玉阙的心里突然涌起了几分不合时宜的不忿,她似乎从来都是这样,除了她的家人,她从未将谁真正放进眼底过。
  这并不是高傲或不屑,而是一种与之无关的纯然漠视,似乎她的一颗心只能装进她的家人了。
  她那么美,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无与伦比的美丽,美得晃眼。
  更可怕的是,她自己本人从未意识到过这种堪比武器的美丽的杀伤力。
  这样的她,总是能够让他这不自觉的被吸引,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不自觉的眼里就满满的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身影了。
  然而,她什么都不知道,更让他辗转反侧的是,他清晰地意识到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这个认知就像是一颗细小的刺深埋在他的心底,时不时地扎一下让他产生一种钝钝的痛楚。
  由此而来的生怒生怨,甚至是不甘和愤恨。
  然而,玉阙却只是闭了闭眼,将自己心底沸腾着在血脉中涌动着的那些情绪都压了下来,面上丝毫不见异色。
  在季矜一曲弹奏完毕,她冰雪一般的美眸淡淡扫过来的时候,玉阙甚是优雅从容地朝她完美一笑。
  “娘子,请让阙来示范。”
  在季矜想要起身让座的时候,玉阙略带强硬地阻止了她。
  他跪坐在她的身后,他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手两边,远远望去,就好像他从背后将她整个人拥住了一般。
  季矜身上特有的清香味充盈了他的整个鼻息之间,让他的神思微微恍惚了起来。
  一阵微风拂过,季矜身上的几缕发丝调皮地骚扰着他的脸侧,让他从迷醉中醒神过来。
  发丝轻抚过他的肌肤像是情人温柔的爱抚一般,这个认知让发丝轻蹭肌肤产生的那点痒意好似一只酥麻到了他的心底一般。
  这样的姿势仿佛她整个娇小的人儿都窝在他的怀里一般,让玉阙迷恋不已,只想维持的时间久一点,更久一点。
  玉阙微微低头埋在季矜的颈侧上首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他留恋不已,毫无征兆的他胸口涌起了一阵火热的情潮,他想占有。
  他故意挑选了最繁杂的指法开始教起,然而他手下的动作却毫无破绽的轻巧拨弄着季矜的手指,指点她正确的指法。
  背后有不属于她自身的热源源源不断的朝她身上涌来,季矜不适的挺直了腰背,然而她被手上的指法所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足以使她忽视这种不适。
  只是看着那双轻执她柔荑的修长白皙毫无瑕疵的玉手,季矜的眸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瞬,接着她那双清透濯然的美眸就被垂下来的纤长卷翘的睫毛给遮掩住了,在那瓷白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了一排惹人深思的阴影。
  “听闻荀郎善琴,先生的琴艺比之如何?”
  季矜不带丝毫情绪却又毫无征兆的问出了这话,让玉阙一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这一章我设了挺多谜题的,小天使们猜猜看,看可以猜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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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计划
  玉阙毫不在意地轻笑一声,丝丝他呵出的热气似乎不经意间往季矜的耳蜗里钻。
  “阙怎敢自比荀郎?娘子不嫌弃才好。”
  他的声音似有若无的缠绵在她的耳侧,撩人心弦。
  季矜面色没有丝毫动容,她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声音也依旧是她自身固有的清甜却毫无起伏:“先生过谦了,你的琴艺很好。”
  在琴艺课结束之后,季矜提起裙摆娉娉袅袅地去寻她的阿姐去了。
  她找到她的时候,季宁正拿着一本医书在认真研读。
  “阿姐,你何时对医术感兴趣了?”
  季矜有些奇怪的在季宁对面坐下,毕竟她的阿姐一向研读的都是经史子集。
  “不过是随手拾掇罢了。然药物方面,多懂些有益无害。”
  季宁微微弯唇,温柔地看向季矜轻声解释着。
  预知的梦里他们一家可不就是在乐晔来的医毒之术上吃了大亏吗?不论是毒死她们的阿父,还是平时手段百出的用来陷害她们出丑。
  “那我也来学调香好了。”
  调香可是门大学问,毕竟香的作用多种多样,要调出适宜的香,必须熟知医药之理。
  季矜起身靠近季宁,附身过去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然而她说的却不是这件事情。
  “什么?当真?”
  季宁猛地起身吃惊的看向季矜,神色间犹自带着紧张和薄怒。
  季矜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没有看错,此事当真可疑,不知阿父是否会有危险?”
  季宁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竟然显得有些狰狞,她泛着冷意的眸子在触及到她的妹妹时才变得柔和起来。
  “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他得逞的!”
  是她疏忽了,竟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亲自乔装潜进来!
  呵,真是胆大包天!
  想想他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和姝姝相处了多日,要不是姝姝机警,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思及此,季宁真是生吞了他的心都有!
  “恒玉,派去季府的人做得怎么样了?”
  将军府书房,乐大将军正和荀珏密谈。
  “将军放心,一切照计划进去。”荀珏噙着一抹淡笑回道。
  “甚好!只要拿到那老贼下密令截杀鲜卑质子的证据,就算是他舌灿莲花,这回陛下也必定不能饶了他。”
  和季江对上这么多年,在他手底下栽倒了不知道多少回,吃了多少亏。
  想到这次可以看到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上难看的神色,乐大将军情不自禁痛快的拍起手来,他今天饭都能多吃三碗。
  “阿父,阿父!”
  听见乐晔来清脆的叫声,乐大将军脸上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抹慈爱的笑容:“这孩子!”
  他刚感叹完,就看见乐晔来风风火火的冲进来的身影。“湘儿,恒玉还在呢,也不怕他笑话。”
  说是这样说,可是乐大将军的神色毫无责备之意,反而是满满的宠溺之色。
  乐晔来不以为意,看着荀珏的神色更是满是怀疑和戒备。
  “阿父,你们谈完事情了吗?女儿有事要和你说。”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荀珏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这位乐娘子不待见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并不放在心上。
  倒是乐大将军为自己女儿的态度不好意思,可是却也从未见过责备过她。
  没有了外人在,乐晔来就腻在了自己父亲的身边。
  前世她孤苦无依,不然也不会干起了雇佣兵这一行。
  这一世,在乐大将军毫无保留的爱护和宠溺之下,她才真真正正的将他看成了自己的父亲。
  先前的那个原主实在是太傻太不懂得珍惜了,放着这么好的父亲不要,竟然为了个渣男自杀,真是蠢!
  幸好从现在开始,他是自己的父亲了,她会好好孝顺他的,绝对做得比原主好!
  “阿父,我听说那季江找你麻烦了?”
  乐晔来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骇人的杀气。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女儿那么讨厌,父亲也同样这么惹人讨厌。
  依着季江如今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几大顶级家族的家主看不上他,可是也不会当面给他难看,得尊称他一声季相,能够直呼其名的人少之又少。
  直呼其名是为大不敬,如今连皇帝都是亲热的叫他的表字的,怕也就是这么个死对头乐大将军才会叫他的名字。
  可是乐大将军听见乐晔来的话非但不觉得她不对,反而甚是高兴觉得她果然是自己的女儿,这脾气和他一模一样。
  “湘儿别担心,为父应付得来,这次那老贼要狠狠摔个跟斗了!”
  乐大将军安抚地拍了拍乐晔来的手,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高兴和痛快。
  难得看到乐大将军如此开怀,乐晔来就咽下了自己口中的话语。
  反正季江要是敢动她阿父一根毫毛,她上天入地也要杀尽他满门来偿还。
  乐晔来并没有闲着,来到这里她每天都在锻炼,势要将这幅弱趴趴的身体恢复成她前世的颠覆状态。
  而且,她私底下也招收了许多孤儿,开始训练他们。
  季府,上巳节刚过,幽幽雪梅冷香已经浸润在整个梅园的空气之中,沁人心脾。
  梅花树下,季宁和季矜两人席地而坐。
  两人中间摆着一张精致小巧的小木桌,桌上放置着一整套剔透的青瓷茶器。
  季宁取过别在腰间的玉萧,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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