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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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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看着太子妃给娘娘放牌,我都有些疑心,莫不是你们娘俩来诳我们脂粉钱来了吧?”丽妃因着没有叫牌,被顾容安连累输了钱,她一边从自己跟前的白玉圆盒里数出三个金豆子递给坐等收钱的方皇后,一边排揎老是放水的太子妃。
“就是,自打太子妃来了,娘娘都变成了大赢家了,”顺妃遗憾地摊开自己的牌,“你们看看,可惜了我的清一色。”
“你们往回赢了我多少钱,难道还不兴我找补啊,”方皇后笑眯眯地把顾容安输给她的金豆子放进盘子里。
“可是,母后你找补都是找补到我身上了。”顾容安很委屈地,难怪丽妃要给她坐皇后的上家,她真是个放牌小能手啊。
“喏,”方皇后大方地拿出一颗金豆子,“拿去买糖,别说母后不疼你。”
“那多给两颗呗,”顾容安舔着脸跟方皇后撒娇,“我听说祥和记的松子糖特别好吃,就是有点贵,这个金豆子大概能买一盒,都不够吃哒。”
“不给,”方皇后一点也不心软,吩咐茯苓捂紧了自己的钱盒子。
“娘娘,您怎能不给呢,”丽妃拨弄着自己的金豆子,从里头捡了一个枣子造型的,“没准儿不是太子妃想吃糖,是小殿下想吃呢。”
说着就伸手越过桌面,把金枣子递给顾容安,“来,拿着这个早生贵子去买糖。”这金枣子只有小指头大小,却做得极为精致,连干红枣上头的小褶皱都做出来了。
顾容安被丽妃闹了个大红脸,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偏生方皇后也来凑热闹,“是我疏忽了。”一面说话,一面在白玉圆盒子里头拨弄,“我找找。”
茯苓眼尖,一下子就帮方皇后从金灿灿的金豆豆里挑出来了几个枣子、莲子,她都托在掌心,奉给众人看,巧言笑语,“这就叫早生连子。”
“是极是极,”方皇后很是欢喜,点数着数目下了个预言,“这里有两个枣子,三个莲子,我看二娘是要生两女三儿呢。”
顾容安倒吸一口冷气,生这么多怕不是成母猪了。
“不对,我这里还有一个闺女呢,”丽妃笑着把手里的金枣子放到了茯苓手中,与方皇后的挨在一起。
方皇后笑弯了眼,抓了那把金枣子金莲子,拉起顾容安的手就塞给她,“快拿去买糖罢。”
这真是烫手的金子,一点也不想接。顾容安脸上的红,都从薄薄的脂粉下头露出来了,但是从心底,她也有些想要做母亲了,上辈子儿女缘浅淡,今生她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
大家看她害羞,都善意地笑起来。
刘荣听说了太子妃打人的消息后,不放心地来看她,刚进屋子就听茯苓说了一句,“都说酸儿辣女,太子妃想吃糖,难不成是一对儿龙凤胎?”
安安有了?!乍闻这个好消息,太子殿下热血上头,不辨真假,疾步过去,扶着顾容安的背,弯腰道,“安安,你有了?可有哪里不舒服的?”他有些忧心,早知道安安有了,他昨晚就不闹她了,他还掐着她的腰……
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疯狂,太子殿下眼神有些飘忽,那么深……会不会伤到孩子啊。
本来顾容安脸上的红晕都退得差不多了,听到刘荣这话,霎时成了一只蒸熟的虾子,红得冒烟了。愤愤地一推刘荣,瞪他,你才是有了!
小夫妻的互动看得屋子里的人都笑得肚子痛,方皇后用帕子揩揩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笑不可抑地对自己
的傻儿子说,“对,兴许真的有了呢,一会回去叫个太医给二娘看看,不成,你再继续努力。”
化身傻阿耶模式的太子殿下这才明白自己闹了笑话,他难得有些赧意,以手握拳放在唇边清咳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对方皇后一揖,“多谢母后教诲。”
这个脸皮的厚度,非是一般人。顾容安很想捂脸,赶明儿怕是又要传太子妃专房独宠,努力求子了。
大家热闹了一回,方皇后就问起刘荣怎么这时候来了。
“儿子是给母后送花戴来了,”刘荣早就准备好了借口,令人捧上了装着花枝的托盘。
方皇后盯着儿子看,她可不信他是为了送花,怕是来护花才是目的。
刘荣腰杆挺直,在方皇后意味深长的目光下,显得十分的坦荡,仿佛他真的是为了给方皇后送花而已。
“太子真是孝顺,”顺妃奉承道。她看见托盘里的花都是精心修剪过了的,就连玫瑰枝上的小刺都仔细的除掉了。太子这样的贴心,顺妃看得羡慕,如果她的儿子能活下来,现在也娶媳妇了,说不定孙子都有了。
“老五一心孺慕太子,什么都想跟着学,就是孝心上头啊,不知道学一学,”丽妃看似抱怨,却是给五皇子顺阳王在太子跟前刷了一把存在感。太子成亲前是常年在军中,五皇子想要亲近也没有机会啊。
“你们这么嘴甜,恐怕是想要分我花罢,”方皇后笑得很欢喜。不论儿子为了谁来,能想着她,方皇后就是高兴的,于是大方地把花拿给众人分。
刘荣眼急手快,给顾容安挑了一簇粉色重瓣蔷薇,亲手给她簪上了,与她今日穿的玉色衣裳十分相配。
这个护妻的举动又惹得屋子里的女人们一阵笑,顾容安心里甜,也不怕被人笑了。
刘荣送了花,看顾容安没有被人欺负,就没有久留,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了。他来的时候走的是偏僻小道,然而进芙蓉阁的时候,免不得在人前露面,等他出去的时候,就被人偶遇了。
粉色花丛中举着扇子扑蝶的佳人,实是美人美景,可堪入画。
刘荣脚步一顿,他想起了花朝节时,醉酒扑蝶的顾容安,他跟在她身后瞧了许久,然而她就像一只傻乎乎的小鹿,只顾着游戏,不知危险,叫他看了去。
今日宴会,也不知安安会不会喝醉,他念着喝醉以后就格外可爱,好骗的顾容安,脸上露出了笑。
随侍刘荣赴宴的不是大总管荣禄,而是东宫内侍的二把手万副总管万全,他见太子脸上带笑,还以为太子是对这个美人有意,心里就是一喜,远远地给美人儿使了个眼色。
那身姿美妙犹如舞蹈一般在花中举扇的美人便一声娇呼,歪倒在地。大概是练过,就连扑地的姿势也是十分的妙曼,侧坐在地,娇嫩的杏色裙摆旖旎地往上掀了些,松绿撒脚裤里露出来一截晶莹剔透的纤细脚腕。
真不愧是名动洛阳的美人,万全暗道成了,忙去看太子的神色。
刘荣这会儿还在想顾容安呢,虽说方才母后只是开玩笑,但安安要真是有了孩子,就不能喝酒了。好像是江左平说过,他夫人怀孕的时候,还不能吃兔肉,怕生的孩子裂唇,还有不能吃羊肉,不能吃豆腐……只恨当时没仔细记下来。
只是这么一想,宴席上能吃的就不多了,刘荣又心疼起顾容安怀孕不能吃东西来。他为了那个没影的孩子在纠结,哪还能留心旁人,走得是衣带生风。
万全发急,出声提醒道,“殿下,奴婢瞧着是宋国公府的沈娘子摔倒了。”
“摔了不会自己起来么,”刘荣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心也没有,脚步的幅度都不变的,没几步就走远了。
原本低着头,娇羞地等着太子来扶的沈蔷听见太子这冷冰冰的话,愕然地抬起了头,然只看见了一个远去的背影。
“不如奴婢去扶一下罢,”万全不甘心就此放弃,做最后挣扎。收了人家的礼,总要办成一点事。他这样的太子近侍去扶沈娘子,跟太子自己去扶的效果也差不太多了。
刘荣这才仔细看了一眼万全,“不如,孤把你送给沈家?”
“殿下恕罪,”万全急出一头冷汗,他不过是想卖宋国公府和淑妃一个好,给他们家小娘子搭个线,万一沈家小娘子得宠,他也算是立了功,哪知马屁拍在了马脚上,太子竟然看着千娇百媚的沈家小娘子也不动心。
“下回不要再自作聪明。”刘荣看在万全从小伺候他的份上,放过了他这一回。
“奴婢知罪了,”万全口里请罪,心里遗憾,荣禄已然讨好了太子妃,他这个后进的,还能挤得进去吗?
第120章 打脸
重阳赏花宴既然是赏花; 席面自然是露天摆在园子里的。
及至宴开; 方皇后才是意犹未尽地放了顾容安。
“下回再打; ”方皇后乐得眯着眼睛笑,跟儿媳妇打牌真的是太舒坦了,她赢的金豆子都要满出来了。
顾容安被方皇后的笑容晃了一下; 不愧是亲母子,就连得意的笑都有七分像呢。她露出个明媚的笑容; “好,下回我一定能赢!”
越战越勇的太子妃一点也没有气馁,反正输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钱。顾容安想起刘荣让荣禄给她送的一匣子金豆子,可以打好久的牌了。
“下回我是不与你们一起打了,”丽妃也是个输家; 跟前的白玉盒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了几个小的金豆豆。太子妃老给皇后放水,她再多的钱也不够输的啊。
“下回换成铜钱,我就还上桌; ”顺妃也表示金豆子输不起啊; 输不起。
丽妃听了拍手笑,“正是这个理儿。”
方皇后佯怒,“不久收你们几个金豆子,这就跟我哭穷了?”
“娘娘,妾的脂粉钱都快没了,”丽妃趁机给方皇后告状,“都是孙贵妃闹的; 陛下要亲征吴越,孙贵妃非说什么后宫作为表率,应当把脂粉钱捐出来充作军费呢。”
丽妃狠狠地告了孙贵妃一状,任谁被人大半夜的抢男人,就是泥人也要生气的好吗!
亲征吴越?顾容安还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大概是新婚,刘荣是从不把政务带回来的,寻常也不会与她说起政事。
而方皇后眼中也流露一丝惊讶,显然是刚从丽妃口中知道的,“陛下要亲征?”
顺妃就直接多了,忙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有听说呢。”
丽妃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昨日陛下与我说的。”丽妃年轻貌美,在孙贵妃的盛宠下还是能三五不时地陪王伴驾的,这话自然是来自床笫之间了。
“丽妃妹妹下回可不要再在人前泄露陛下的话了,”看着年华正好的丽妃,顺妃有些妒忌,说的话自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多谢姐姐提点,我也只是在娘娘跟前说一说而已,不会叫旁人传出去的,”丽妃最后一句话是看着顺妃说的。言下之意,是相信皇后这里不会漏出去风声的,如果有漏风,嫌疑人就只有顺妃了。
顺妃听了一时有些气恼,却又无话可说。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想要征吴越,”方皇后关心则乱,没心思管两个妃子间的官司,一听要征战了,就想着自己儿子也是要上战场的,她不能不担心。
“我也只是听陛下提了几句,羡慕江南好风物,孙贵妃倒是很热心。”丽妃想起孙贵妃不顾贵妃之尊,像个小女子一样披着薄披风,来找皇帝,那股子可怜柔弱的意味,就算是她看了也觉得心动啊,哪里像是一个当了祖母的女人。可要让出身官宦之家的丽妃如此做作,那不如失宠算了。
“恐怕此番非陛下亲征,而是祁王。否则孙贵妃不会如此下力。”顺妃难得说了一句聪明话。
方皇后听了只想笑,莫非孙贵妃以为战场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上的么?想要在军中与二郎□□,简直是痴心妄想。
顾容安也终于回忆起来了,上辈子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刘裕登基的时候吴越还送了厚礼。
婆媳俩对视一眼,均对太子殿下十分的放心,不论这回孙贵妃要闹什么幺蛾子,她们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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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赏花最怕就是下雨,这日倒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只用薄纱搭了纱棚,人坐在里头可以遮阳,轻纱飞舞中赏花也别有一番趣味。
方皇后携着顾容安一路走来,婆媳俩的亲密大大方方地昭告了太子妃的位置湖阳公主坐得很稳。
“母后,”祁王妃作为长嫂,自觉在方皇后没有来之前忙着招待与宴的女眷们,这会儿正主来了,她赶紧迎上来给方皇后请安。
“你母妃还没有来么?”方皇后叫了起,问她孙贵妃。
祁王妃想要亲近地去扶方皇后的手,却发现已经没有给她献殷勤的位置了,顾容安牢牢挽着方皇后的左胳膊,见她望去,还对她笑。
祁王妃不想跟顾容安纠缠,恭顺地回答方皇后的话,“母妃说昨日受了点凉,今日会来得晚些。”
昨夜冷风吹,自然会受凉。顾容安已从丽妃处得了小道消息,听了祁王妃这个借口,顿时觉得好笑,没准儿孙贵妃是真的被风吹病了呢。
没有来便罢,方皇后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携着顾容安的手往挂了鎏金忍冬纹银熏球的黄纱帐子走。
“母后,我还有一事禀报,”祁王妃却拖了一下脚步,说完这话的时候离方皇后和顾容安已经有三步远了。
“何事?”方皇后回身,有些冷然地看着祁王妃与她二人的距离。
祁王妃本就是想要在众人面前说这件事,才是故意拖住了方皇后和顾容安,哪会在意隔着这三步远的距离说话,有些怪异。
“与太子妃有关,”祁王妃给自己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转身就去了。
顾容安不意竟是来告自己状的,有些好奇。
方皇后、太子妃再加个祁王妃,三人站在一起本就足够醒目了,偏生中间还隔了老远。看这个架势,难道太子殿下和祁王要闹翻了?
所有人都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却听祁王妃苦口婆心地劝太子妃,“娣妇未免也太冲动了,怎么能打人呢!”
众人哗然,太子妃动手打人啦?
“更何况里头还有王相公的嫡孙女。”
王相公一家子儿子,只有一个嫡孙女,可得宠啦。太子妃竟然就打了?
“她们说话不合你意,你鞭几下消气就够了,为何还要让人逐她们出宫?你难道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对小娘子的名声影响有多大么?”
祁王妃见顾容安只是淡定地站在不说话,她就越说
越慷慨激昂,到后来简直就是质问了。
围观群众只是听了祁王妃的质问,不免对太子妃的跋扈有了三分想象,再加上脑补的七分夸张,出现在她们心目中的太子妃就是十分跋扈了。竟然是因为几个小娘子说的话不合她心意,她就用鞭子抽人!那谁还敢跟太子妃说话!
祁王妃自己冲锋陷阵还不算,还把明明是被顾容安赶出宫的几个小娘子带了来。
显然王相公家的小娘子不蠢,没有跟着祁王妃来,来的都是一群小喽罗。顾容安一见那捂着破裙摆的陆氏女就想笑,她也确实是笑了,问阿五,“怎么这些人还在宫里?”
竖着耳朵在听的众人都是一惊,太子妃这话就是承认了祁王妃的指责了吧!方皇后一向温淳宽厚,这样的儿媳妇,难道不闹心么?
“回禀太子妃,奴婢确实是看着她们上了出宫的车的,”阿五恭敬地对顾容安说。阿五举动有度,又长的温柔美丽,倒也为顾容安稍稍拉高了一点点印象分,认为侍女如此,主人应当也不会太糟糕。
“娘娘,要不是我遇见了她们,可怜这几个小娘子就要被赶出宫了,”祁王妃看顾容安主仆浑然不在意的模样,不免生出拳头打在棉花里的无力感,把劲儿往方皇后身上使了。
可惜她哪知道方皇后还给小娘子们下了一道斥责的懿旨呢,这会儿要是不被她拦了一下人,应该是人前脚进门,后脚懿旨就到了。
“多事,”顾容安对此给祁王妃俩字。
不仅是祁王妃愕然,旁观的都觉得太子妃未免太过霸道了,她就不怕方皇后吗?
“太子妃娘娘,我们不小心冲撞了您是我们不对,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形容最为狼狈的陆氏女噗通一下跪下去,哭喊着求原谅。
其他几个也得了灵感,忙跪下,“请太子妃宽宥。”嘴里却对自己为什么会被太子妃责罚只字不提。
“不原谅,不放过,”顾容安站得亭亭玉立犹如一支开在风中的莲,格外的坚强柔韧,“阿七,你把那些话给她们演示一边,是非曲直,自有人断。”
阿七领命而出,站到正中,脆生生地清咳两声,一开嗓,“姐姐的品格,就是王妃也是当得的,听说贵妃有意为卫王选妃了呢。”
她这话一说出来,除了那几个当事人,旁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当时说这话的陆氏女更是脸色发白,这个侍女模仿的声音语气与她自己一模一样,就连她也不能分辨。这回恐怕是完了。
阿七嘴里又冒出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道,“卫王怎么比得上太子,太子娶了妃,应该要选良娣了罢。”
阿七再开口,这是第三个人,“你莫非是想入东宫?”
这回大家都知道太子妃的侍女做的是什么名堂了,竟想不到太子妃身边还有这样的侍女呢!
只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是不可能只有一个太子妃的,未婚的小娘子肖想一下太子,难道都不可以么?那太子妃也未免太善妒了!
然而听到了后来,关于搓扁捏圆的话,众人对这几个被太子妃赶出宫的小娘子的同情就变成了轻蔑,难怪太子妃这么生气,是她们也不能忍啊。
人家太子妃还是一国公主呢,听说也是打小娇宠到大的,有点小脾气很正常嘛。
“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阿七模仿完了所有人的对话,功成身退。心里很是开心,她这门为了帮公主打掩护炼成的绝技终于派上用场了,不再是学鸟叫了。
“不,我们没有说过这种话,是污蔑!”其中言语最为恶毒的陆氏女不甘地叫嚷起来。
那几个也是明白这样的对话不能认,人后不管多恶毒,人前大家都是贤良淑女,也急急忙忙否认。
“母后,这里头会不会是有误会。”祁王妃强撑着笑意,心里却把这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骂了个半死,尤其是陆氏女,还是她表妹呢,果然这一辈的陆氏女是打从陆林纾那里坏了根子了。
藏在假山后的妃色衣裳女子犹豫半晌,咬牙站了出来,“启禀皇后娘娘,臣女可以作证,太子妃娘娘的侍女并无虚言,当时臣女就在场。”
妃色衣裳的女子说完这话,感觉自己都要被同伴们恨毒的目光射穿了,可她们家是金鳞卫,实打实的太子部属,不跟着太子妃走,难道跟别人走吗?更何况这还是事实。
方皇后听了阿七复述才知道顾容安在水阁里究竟听到了什么,这才打几鞭子真是便宜了,她忍着怒气道,“搬弄是非,造谣生事本就当罚,又污蔑太子妃,罪加一等。”
“笞三十,以后不许进宫。”方皇后容色冰冷地下了指令。这回她们是无哭无泪,原本还以为祁王妃能帮她们找回颜面,结果是彻底丢了里子。
顾容安这才一脸的沉冤得雪,委屈巴巴地跟方皇后道谢,“多谢母后为我做主,我只以为轻轻放过她们就知道感激,哪知道竟然还要闹这么一出。”
论演戏装纯洁无辜,还有谁能装得过经受住了祖父考验的她!顾容安还很逼真的红了眼圈。
“好孩子,下回再遇到这种事,不要忍让,你是堂堂正正的太子妃,不要怕这些鬼鬼祟祟之徒。”方皇后怜爱地摸摸顾容安的脸。
顾容安脸一红,小声而孺慕地跟方皇后道谢。
婆媳俩甜腻腻的相处,看得众人心里直冒嘀咕,太子妃和皇后这么好,东宫还能插得进手去吗?但是这样看着,太子妃很甜很软很好捏诶。所谓的跋扈,果然都是谣言啊。
“祁王妃,你下回可要仔细了,别再被人骗了。”顾容安还不忘搅事的祁王妃,把她拉出来溜溜。
祁王妃本想安安静静地离场,哪知被顾容安这样点名叫住了,她只得跟方皇后请了罪,“这件事是我失察了。”
方皇后没搭腔,拉着顾容安就走了,留下祁王妃尴尬地站在那里。
不愧是母子,就连晾人的招数都一样。顾容安感慨之余回头瞄了一眼祁王妃,见她脸色忽青忽红,真是好看得紧。
第121章 出宫
那天的赏花宴孙贵妃姗姗来迟; 果然在席上提了募捐军费的事情。被方皇后一句后宫不得干政给怼了回去。
“我也是想要为陛下分忧; 姐姐为何不愿意?”孙贵妃蹙着眉; 甚是楚楚可怜地望着方皇后。
她这话说得柔婉; 却是在指责方皇后不愿意为皇帝分忧。
“后宫不得干政,只要陛下下旨让我等分忧; 我自无二话; ”方皇后泰然自若; 根本不为所动。
让刘子阳那样爱面子的人,下旨让后宫捐钱; 可比叫天上下钱雨困难多了。
奈何方皇后油盐不进,孙贵妃怒而起身,“既然姐姐不愿意,那就我一个人来做。”说完她就看了祁王妃一眼。
身为儿媳祁王妃自然是与孙贵妃同进退的,忙站起来,“儿媳愿意与母妃一道; 为陛下分忧。”
跟着就有几个小妃嫔战战兢兢地道,“妾,也愿意与贵妃一起。”
顺妃等人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孙贵妃这样做; 是要与方皇后打擂台,还要逼着她们站队么?
淑妃刚从侄女那里知道了巧遇太子的事搞砸了; 正愁没有机会向方皇后表忠心呢,忙道,“后宫之事唯有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 妾听皇后娘娘的。”
有了淑妃带头,其他几个不说话的主位妃嫔都表了态表示愿意跟随方皇后,丽妃更是道,“贵妃姐姐也未免太心急了,此事成不成还二说呢。”
孙贵妃轻笑,“那就不劳丽妃妹妹费心了。”
闹过这一场,孙贵妃就带着一阵香风环佩之声走了,不多时关于陛下要亲征吴越,孙贵妃募捐军费的事就在女眷中流传开来。
人人都道是孙贵妃募捐是与方皇后打擂台,只方皇后眉心微蹙,孙氏并非沉不住气的人,她故意在席上闹这么一场是做什么呢?
散宴之后,顾容安侍奉着方皇后回了坤宁殿,方皇后留了顾容安说话,“你回去叫二郎查查孙家,看看他们家有什么动作。”
“我明白的,”顾容安点头,她也很好奇为什么孙贵妃这么热心张扬地要给皇帝亲征吴越造势。万一最后不成,岂不是丢脸。
“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吧,我看那荣禄的小徒弟已经在探头探脑了,”方皇后看见了荣禄身边的小内侍,戏谑的笑顾容安,“这么一刻都等不及,早早就打发人来接了。”
茯苓走过去把荣禄的小徒弟多喜提拎着耳朵拎过来,“来了也不给娘娘请安,鬼鬼祟祟躲在门后面作甚?”
多喜还是个半大的小子,十岁左右的样子,长得白嫩讨喜,被茯苓像拎兔子一样捏着耳朵拎过来,哎唷哎唷只喊姐姐疼轻点,滑稽得很。看得方皇后都笑了,顾容安也把被方皇后打趣的害羞给忘了,荣内侍的徒弟居然这样活泼吗。
待茯苓一放了手,多喜就机灵地朝方皇后叩下头去,笑道,“殿下让奴婢来看看娘娘喝醉了不成。”
“是哪个娘娘?”方皇后很喜欢活泼的小孩子,让茯苓抓了一把攒盒里的糖给他。
多喜乐开了花,欢快道,“是太子妃娘娘。”
方皇后就笑盈盈地看了顾容安一眼,把她看得脸热,这才又问多喜,“前头散席了?”
“早散了,”多喜深受荣总管教导,知道在皇后面前不要耍心机藏私,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奴婢没能在殿下跟前伺候,只知道是席上殿下又与陛下吵了起来,陛下气得都掀食案了。”
这个又字用得巧妙。
顾容安一听就明白了,感情刘荣不是第一次跟刘子阳吵了,还把刘子阳气到掀桌,也是很能耐了。
方皇后听了一脸的平静,显然是对这对父子的相处习以为常了,“太子可喝了酒,谁在服侍?”
“是奴婢的师傅在服侍,”多喜看了一眼太子妃,“殿下在找太子妃呢。”
那就是醉了,明白儿子有喝醉酒就要找自己喜欢的东西的毛病,方皇后了然地点头,放了顾容安回去,“你回去看看他,也让他下回少喝点酒。”
顾容安都一一应了,这才跟方皇后告辞,急急忙忙随着多喜回了东宫。
结果她急急回来,那个喝醉了酒在找她的人却是悠闲地躺在窗下的竹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看得十分自在。
“不是说你喝醉了?”顾容安看他披着发,发梢微湿,穿的也是宽袍大袖的家常便装,就知道他是沐浴过了,不知道有多舒服自在呢。
“多喜,你有说孤喝醉了吗?”刘荣卷起书,问多喜。月白色本就是温润的浅蓝色,配着太子殿下因为娶了小娇妻而变得柔和多了的眉眼,竟也十分的相称,显得他像个英俊的书生。顾容安不由多看了几眼。
刘荣察觉到了,微微翘了嘴角,安安是不是觉得他很好看。
“没有,”多喜连连摇头,他只是听了太子殿下的建议,加了一句话而已。
被主仆二人坑了的顾容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害她以为他醉酒了不舒服,白担心一场。
挥退了左右伺候的人,刘荣拉住了有些生闷气的顾容安,温言软语,耳鬓厮磨道,“醉酒是假的,找你是真的。”
“本来母后留我说话呢,”顾容安被他喷着热气的鼻息弄得耳朵痒痒,不自在地偏了偏头。
这些日子的探索,刘荣已经很是熟悉顾容安的反应了,他乘胜追击,含着顾容安的耳朵道,“我不让人去叫你,恐怕你又要掌灯才回来了,”
这个像个埋怨丈夫老是不回家的小女人的人,一定不是她认识的太子殿下!
顾容安心存有愧,这几日她跟在方皇后身边学习宫务,确实是有些冷待他了,“明日我就不必去坤宁殿了,日日在你跟前晃到你厌烦如何?”
一听顾容安明日不用去坤宁殿,刘荣的眼睛瞬间亮了,那就不怕安安起不来床了。
顾容安原本还在想着措辞,如何哄一哄哀怨的太子殿下,哪知就被太子殿下扑倒了。因着她想要补偿他这几日的克制,就格外的顺着他,竟是陪着他胡闹地试了好些羞耻难言的姿势。
到最后,顾容安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过去的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宫里了,害得她以为自己又莫名其妙地重生了一次。
“这是哪?”顾容安喝着阿七递过来的温水,打量着房间问,一明两暗的格局,她现在住的就是东边的卧房。
卧房冷冷清清,除了床只有一张八仙桌和几根凳子,很明显是男人住的,她是闻到了刘荣身上的味道才没有炸毛。青布包裹的被子褥子,干燥温暖却连一朵绣花也没有,墙上挂了几张长弓,墙角还立着一个小型的兵器架,上头的兵器寒光闪烁,显然不是摆设。
在卧房里放这种杀气十足的东西,大概也只有太子殿下能有这种爱好了。还好仪秋殿没有按照刘荣的喜好来布置,顾容安暗暗庆幸。
“是神武军督府,”阿七答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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