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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超凶-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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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口井里的水香甜可口,常喝百病不生,长命百岁,”顾大郎吹起故乡的银杏水完全不用打腹稿,还拿了同方镇首富做例子,“当年镇上的林员外家每天都要赶两辆水车来运水呢!”
  “这么好,”顾容顼瞧那水清凌凌地,解开腰间的紫金水壶,弯下/身去打水。
  顾大郎也想去接一壶水,他刚解开水囊的绳子,忽而有个戴着斗笠的村民担着担子从村里出来,瞧见一群生人,老农远远就喊,“取水要先交钱!”
  什么,取水还要给钱?顾大郎一呆,那个担着担子的村民已快步走了过来。
  是一个穿着褐衣短打的青壮男子。
  护卫的侍卫们要拦,顾大郎摆摆手让村民近前来。
  那个村民倒也不怕,责问,“收钱的人不在,你们怎能自己取水呢?”慕名来看龙王井的富贵人家多了,见到寻常富人打扮的顾大郎父子,村民是一点也不惊奇。
  “这同福村的水,何时要收钱了?”顾大郎不解,往年林员外日日用水车拉水,也没有收过一文钱啊。莫不是以为他是外乡人,可以敲一笔?
  “难道你不是听说这口龙王井里的水是晋王一家最喜欢喝的水,才是来的么?”村民一脸你这都不知道还来喝什么水的表情。原来如今这口井的水对外是按两收钱,每日村里的人轮流来树下守着收钱。这人就是来守水收钱的,担子里是打水的竹筒和装水的瓦罐。
  他热情地为顾大郎介绍了一番这口井的神奇妙用,同福村就是因为有了这口井,才是成了风水宝地,马上就要出皇帝了呢。还讲了几个晋王一家与这口神奇的井的奇闻轶事。
  深知内情的顾大郎听了只想笑,无名井变成了龙王井也就罢了,他小时候哪里得过井仙指点哦。倒是顾容顼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了总不能不买水,顾容顼水壶里的也要给水钱,顾大郎掏出钱袋,拿了十个大钱出来。
  他递钱给村民的时候,还在问,“你是哪家的,我怎么看着你眼生。”
  村民没有答话,近前一步,看起来就像是凑近了好拿钱。
  顾容顼站在一旁,忽而发现村民脚上是一双黑锻靴子,他猛然一个激灵,“有刺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爹死了,你们会打我吗?


第80章 虚惊
  在顾容顼喊出有刺客之时; 顾大郎就本能地相信了儿子,疾步后退。顾大郎这些年文武□□; 虽不精湛,但也练出了些粗浅的拳脚功夫; 他当机立断的往后一退甚是干脆利落。
  但还是慢了半步,那刺客已然近身; 被顾容顼叫破后他揉身而上; 从袖中掏出一把泛着蓝光的鱼肠小剑向顾大郎刺去。
  蓝色的光,剑上有毒!顾容顼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不作他想; 合身扑上去就抱住了刺客的腰。顾容顼勤于练武,臂力已有三石,他情急之下的全力一抱; 生生拖住了刺客。
  刺客就这么被顾容顼拖了一瞬,顾大郎已堪堪避过了剑锋,只是胸前的衣裳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
  侍卫们也反应过来了,赶在刺客举剑往顾容顼刺下去之前止住了刺客。
  那刺客也是干脆,眼见刺杀不成,剑锋倒转; 干净利落地给自己抹了脖子。
  刺客尸体轰然倒地; 大家都有些懵懂; 这一场刺杀结束得十分迅速,似乎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就结束了。
  “阿顼你没事罢?”顾大郎死里逃生的第一件事,是立刻去看儿子。刚才他躲过剑锋只是下意识动作; 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生了一头冷汗,要不是阿顼及时叫破又拖住了刺客,他这会儿焉知还有没有命在。
  “阿耶我好好的,”顾容顼的声音有些虚。他头上的帽子掉了,风一吹就有些冷,同时又觉得手脚无力,要不是被阿耶扶着,他大概是站不稳的。这是用力过猛的症状。
  瞧见地上脸色青黑的刺客尸体,顾容顼也知道怕了,刚才要是侍卫们慢一点,那把有毒的鱼肠剑就要扎在他身上了。也不知上头是什么见血封喉的□□。
  转头看见顾大郎衣裳上的破口,顾容顼一惊,“阿耶你呢,可有被刺伤?”
  “无事,”顾大郎摸摸胸口的漏洞,散乱的白絮被风一吹掉了几缕下来,他笑笑,“还好衣裳穿得厚。”
  顾容顼也笑起来。他长得雪□□嫩,容貌精致,穿五蝠团花宝蓝絮棉锦袍,笑起来色如春花,自带几分风流。
  吾家儿郎就是长得好啊。顾大郎慈父之心泛滥,弯下腰捡起顾容顼滚落在地上的雪白貂帽。那貂帽毛色极好,油光水滑地,落在地上竟也不沾灰尘,顾大郎还是拍了拍灰,方慈爱地给顾容顼戴上,“今日多亏了阿顼,要不是阿顼见机快,我是躲不过了。”
  对于夸孩子,顾大郎是从不吝啬的,他也有些疑问,“阿顼是怎么发现他是刺客的?”
  “他穿着黑锻的靴子呢,村民怎么可能穿这样的鞋。”顾容顼挺着小胸脯,骄傲得像只小公鸡。这得感谢阿姐新收的手下王小麻子带着他走街串巷,见识过一般平民百姓究竟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刺客所穿的黑锻靴,普通百姓是不会买来穿的,因为贵又不耐穿。
  顾大郎仔细一看,果然如此,不由拍着顾容顼的肩又是一顿好夸,“不错,不错,阿顼长进了。”
  戴上了毛茸茸貂帽的顾容顼脸被帽子衬得小了一半,这么瞧着很是玉雪可爱,顾大郎忍不住提了个意见,“阿顼,你还是换一顶帽子为好,你戴这顶帽子像个小娃娃。”
  “不换,”顾容顼抬手按住帽子摇摇头,“这可是我从好不容易才从阿姐那里借来的,答应了阿姐好生爱惜,阿姐才借给我的。”
  这就是自己的帽子不如别人的帽子好啊。
  “一顶帽子还用借?”顾大郎觉得自己不是很懂这姐弟俩,难怪他看着这帽子有几分女气,原来是安安的东西。顾大郎觉得一顶帽子还要借的儿子很可怜,“回去我给你一车皮子,随你怎么用!”
  “谢谢阿耶,”顾容顼笑眯了眼,他才不会像阿姐小气,等他做了帽子,让阿姐随便拿。这才是男子汉的风范。
  “属下该死,竟没有及时发现刺客。”护驾不利,侍卫们跪了一地。
  负责护卫晋王世子赈灾巡查晋地各州县的是李当勇,他前年刚当上了亲卫军都指挥使,顾衡不放心儿子出门在外,特地把心腹派了出来保护顾大郎。
  谁也没想到刺客竟然埋伏在同福村,假扮卖水村民,真是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顾容顼喊了一嗓子,恐怕顾大郎是逃不过一劫。
  李当勇也惊出一身冷汗,伏地请罪,“还请世子恕罪。”
  “谁也没想到刺客会假作村民,”顾大郎亲手扶起李当勇,笑容宽和地,“当勇不必自责。”又对还跪着的侍卫们道,“尔等拿下了刺客就是大功,功过相抵,无赏也无罚。”
  顾大郎的解决方法很通情合理了,李当勇十分感激,“多谢世子宽宥。”
  世子大度,侍卫们放了心,往后更尽心尽力自不用提。
  现下,同福村是不能进了,顾大郎略略思索,忽而扶着顾容顼,沉声道,“我遇刺重伤,即刻赶往云州寻医。”
  李当勇立刻就明白了顾大郎的用意,刺客身份不明,放出世子重伤的消息,或许可以引出幕后之人。
  重伤的顾大郎被儿子扶着上了马车,匆匆离了故乡。只是都到了家门却不能进去,让顾大郎很是遗憾,错过这次机会,也不知有生之年能否再来故乡了。
  回程的路上,他们果然遇到了几番刺杀。好在他们有了防备,有惊无险地住进了云州刺史府。
  顾大郎装重伤是很到位的,脸上涂了些金粉,一看就是重伤难治的样子。云州刺史本来以为接待世子可以好好增进一下关系,哪知道他接到的是一个随时可能死掉的世子。
  云州刺史接收到重伤昏迷的晋王世子,吓得他连夜就写了奏疏往晋阳送去,世子在他云州的地界上出了事,可不要牵连他啊。
  送的是八百里加急,第三天顾衡就同天收到了云州刺史的请罪折子和顾大郎的亲笔信。
  收到这两份云州来的信件,顾衡先看的是顾大郎的,还以为是儿子跟他请教如何处理封国的政务,兴致盎然打开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
  李顺侍立在侧,眼看着王爷的神色从愉悦变得阴郁,等到王爷看完云州刺史的折子,又猛然一怒,手里厚厚的折子啪地甩了出去。
  “好,好,真是好,”顾衡把顾大郎写的信收在了袖子里,甩出去的是云州刺史的折子。
  李顺示意小内侍去捡散落的折子。他则躬身听候王爷的安排。
  “李顺,着陈旭、黄升、吴位还有宋柯即可赶往云州,”顾衡脸上怒容稍敛,已换上忧色,“大郎遇刺,昏迷不醒。”
  他点的人都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出色。
  “世子吉人自有天相,王爷不必担忧,”李顺听到世子遇刺的消息,一贯沉稳的他都克制不住露出震惊的神色。
  低头在收拾折子的小内侍听着王爷和李内侍的话,又看见折子上一句“世子性命垂危”,一时魄动神摇。
  顾衡叹气摇头,摆摆手让李顺赶紧去安排。又传了顾伯渊来,让他领军护送着太医们,去云州接回顾大郎。
  顾伯渊得到世子遇刺的消息也是震惊不已,万一世子有个好歹,县主该怎么办呢?
  因为担忧顾容安得到消息会寝食难安,顾伯渊完全没有把消息传给顾容安的想法,领了顾衡的命令,连日就护着太医们往云州赶。
  因了世子遇刺,存心殿气氛凝重,顾衡忧心得晚饭都不吃了。
  顾昭昀傍晚过来给顾衡请安,很是诧异父亲为何一脸忧愁。
  顾衡暗暗审视着顾昭昀,“你长兄遇刺了。”
  “什么!”顾昭昀乍听这个消息,免不得惊讶狂喜,母亲的计划成了么?
  他压制着喜悦,换了哀伤的语气,“长兄如何了?”
  顾昭昀到底是年纪还小,面子功夫还差着些火候,他脸上暗藏的喜气,顾衡哪能分辨不出来。
  唉,顾衡忧思叹气,“伤了心肺,也不知大郎能不能熬得过去。”
  顾昭昀也露出担忧的神色,怎么没能当即毙命呢,他宽慰着顾衡道,“父亲放心,长兄必然会无事的。”
  伤在心肺,即便他命大不死,往后也是个药罐子了,不足为惧。顾昭昀心情愉悦地想。
  “希望如此,”顾衡看见顾昭昀眼底暗藏的喜悦,一颗慈父心充满了失望。作为一个父亲,他总希望儿子们能够兄友弟恭,相互扶持,然而事实是兄弟俩面和心不合,斗争不断。
  这回大郎遇刺,定然与朱氏四郎脱不开干系。
  当一颗心偏起来,不必调查,顾衡就把朱氏和顾昭昀放在了有嫌疑的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炸出一堆潜水。还好我昨天没有哐哐把爹写死了,所以今天是戏精王爷和世子。


第81章 花朝
  这一年元月末; 晋王世子在云州遇刺,晋王大怒; 令审理所详查,结果牵连甚广; 下狱者众,其中不乏高官显贵; 一时间晋地风声鹤唳。
  夹杂在其中的; 身怀有孕的玉夫人染疾去世的消息,也就显得很寻常了; 几乎没有掀起什么水花。传到旁人耳里; 也就只得了几声福薄的叹息,就抛到了一旁。甚至没有人发觉玉夫人的骨灰被送到了白云观,并没有葬在晋王府的陵园。
  当然比起关心晋王府一个已经病逝了的侧室; 大家更关心的是今日是否又有人下狱了,菜市口是不是又掉脑袋了,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家被晋王迁怒了。
  直到二月十五花朝节前夕,晋王府按照惯例,发出了百花宴的帖子,笼罩在晋阳城的阴云才是消散了些; 晋王世子被刺杀一事似乎要落下帷幕了。
  诘晓三春暮; 新雨百花朝。
  转眼就到了花朝节当日; 莲湖之上的小蓬莱一早就人来人往,热闹起来。
  小蓬莱作为莲池中的游赏之地,内里有亭台楼阁; 花木葱茏,清渠曲折,景色十分宜人。恰逢天公作美,一改春雨霏霏的阴霾景象,雨后初晴的天空一霁苍青。这时节迎春花泼辣辣地一开就是一大片,海棠山茶也开得热闹喧嚣,熙熙的阳光落在盛放的花枝上,黄的胜锦,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绿的如绿玉水晶,格外的鲜活。
  身处于这样的春日胜景之中,曹娉婷却有些坐立难安,无心欣赏春/光。
  “阿悦,非是我不肯帮你,表妹身边的人防得紧,我办不到啊,”曹娉婷捏在手里的丝帕被她无意识地揉成了一团。她早就后悔了,为什么不多观望几天再亲近宋欣宜呢,玉夫人一死,宋欣宜根本就没有用了。
  她躲了宋欣宜好些日子,没想到宋欣宜居然会出现在花朝节上。现在她反被宋欣宜拿住了,要求她帮忙偷一瓶顾容安吃的药。
  “娉婷姐姐是不愿帮我了?”宋欣宜勾唇冷笑。
  一些时日不见,曹娉婷发现宋欣宜的肤色变得白腻红润,竟如亭下粉色山茶的花瓣一般,娇嫩柔媚,透出莹润的光来。她的身形也好似纤细了些,杨柳腰不盈一握,更加的窈窕动人了。
  她记得宋欣宜的肤色没有这么白,皮肤也没有这么细腻的,怎么才几日不见,她就脱胎换骨了一样,变得光彩照人了?
  曹娉婷心念一动,莫非是因为吃了顾容安的药丸?她自己留下的那丸药丸还放在随身的荷包里藏着。
  “阿悦,我也很想帮你,可是……”曹娉婷蹙着眉,小心翼翼提了个方法,“不如你把那药丸拿去找太医配了试试?”
  要是别的太医能配就好了,宋欣宜心浮气躁。她高价从陈太医的药童手里买来的药丸就要吃完了,可药童那里却说拿不到药了。其实她私下里找过朱氏的太医,结果那庸医连药丸里有什么都辨不出来,还不如她找的外面的大夫,至少外头的名医看得出来这药丸美白养颜,与身体无碍。
  难怪顾容安那么白,都是吃了这个药的缘故。
  宋欣宜抬手摸了摸吃了药丸以后变得光滑细嫩的脸,心里那一点子后悔顿时消了。只是她现在是离不开那药了,从最开始的一日一丸,到现在要吃五丸,吃得少了,就会浑身蚂蚁爬似的难受。
  她不能断了药,宋欣宜轻笑一声,“娉婷姐姐若是不肯帮我,那我只有自己去问安安要了。”
  不可以让顾容安知道是她偷的药,曹娉婷生怕宋欣宜到顾容安跟前抖露她的作为,忙安抚宋欣宜,“我也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这件事要找机会,我尽量帮你找找怎么样?”
  宋欣宜还没有答话,顾容安的声音忽然在两人背后响起来,“表姐你和谁在一块?”
  “安安!”曹娉婷被突然出声的顾容安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解释,“我和阿悦只是偶然遇到,正巧这里有个亭子,停下来歇歇脚。”
  宋欣宜回过头,亲热的唤了一声,“安安。”
  “原来是阿姑,”顾容安走进亭子里,虚伪地对宋欣宜道了恼,“玉夫人没了,阿姑可要多保重。”
  “多谢安安挂念,”宋欣宜看看顾容安的脸色,觉得她的皮肤远不如自己娇艳妩媚,一时有些自得,竟压过了她对朱玉姿病逝的伤感。
  她现在只想着如何在顾容安手里拿到一瓶药丸。
  顾容安看着面泛桃花的宋欣宜,想起来柳夫人跟她所说的吃了芳华丸的症状,色如桃花,眼瞳深黑,精神恍惚,最后把人熬得干枯而亡。。
  吃上了瘾,一般人是解不了了。顾容安笑容甜蜜地微微笑起来,“阿姑不必跟我客气。”她的目光落在曹娉婷身上,也是对她颔首而笑。如果不是曹娉婷,这件事还不一定能成。
  从没得到过顾容安亲近笑脸的曹娉婷简直是受宠若惊,殷勤地用帕子擦了擦石凳,请顾容安坐下。
  顾容安也不推辞,稳稳坐了,语气随意地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其实可以告诉安安,曹娉婷看看宋欣宜。
  “在说亭下的山茶哪株好呢。”还不到绝路,宋欣宜依然不愿意对顾容安低头,只当自己没看见曹娉婷的眼神,自己编了个谎。
  “阿姑真是好雅兴,”顾容安也不戳破,如果不是柳夫人再三强调吃了那药会损害生育,还会成瘾,令人精神恍惚,她是很想试试的。
  如今宋欣宜不过吃了十几日的药,就变得心浮气躁,连为母守孝都抛到了脑后,可见柳夫人这教坊秘药的威力。
  “安安,你平日可有吃什么药丸养颜?”曹娉婷不是宋欣宜要守着所谓的骨气,她比较关心的是顾容安的药丸真的能够让人变美么。她长在乡下村庄,风吹日晒,皮肤自然不够白皙。
  “咦,我不吃药啊,”顾容安一口否认,“我只是用些面膏而已。”
  宋欣宜和曹娉婷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撒谎。”
  不过宋欣宜推己及人,想着那药丸如此效果显著,顾容安绝不会不吃的,她说没有,只是在防备她们。她们只要耐心等等就好。
  顾容安已经数到胭脂水粉哪家比较好去了,她确认过药丸的威力,顾容安心情极好地离开了亭子,还是留着曹娉婷和宋欣宜一起商量去哪里弄药丸吧。
  “县主,那药到底是什么?”阿五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忍不住问。
  “柳夫人的秘方儿,”顾容安没有细说,只说是柳夫人手制。
  她低声吩咐阿五,“过几日你且记得不小心一回。”
  “是,”阿五点头应了,她情绪有些低落,余容轩里真的有人会背叛县主吗?


第82章 喂鱼
  在蓬莱阁前; 顾容安遇到了盛装打扮的王家女眷们。
  这是不得不寒暄一番的,大家互相见了礼。
  “太夫人; ”王太夫人辈分高又身份贵重,顾容安屈膝行了个晚辈礼; 她有些意外地在王太夫人身边看见了顾容婉。
  不过赵惠匀在,顾容婉跟着她母亲来见亲戚也很正常。顾容安转眼瞧见了赵惠匀; 也规规矩矩给赵惠匀见了礼。
  一时寒暄完了; 大家移步往设宴的引仙殿走,王太夫人就亲热地拉了顾容安的手; “我看你虽清减了许多; 但精神不错,世子可大好了?”
  “多谢太夫人挂念,家父已经好了许多了; ”顾容安笑容里透着开心。哼哼,阿耶重伤的消息传来可把她们吓了个六神无主,哪知道是阿耶自己放出的虚假消息。要不是祖父怕阿婆担心漏了口风,她们不知道要担惊受怕多久呢。
  所以阿耶回来以后,被阿娘日日灌着大补的苦汤药,她是极其赞成的。阿耶受惊了; 当然要好好补一补啦; 阿顼也一样!
  王太夫人看得出来她的笑是真的喜悦; 不带勉强,也微笑着点点头,“吉人自有天佑; 迈过这个坎儿,就平安顺遂了。”
  “承您吉言,”顾容安眼神真诚地道了谢。没想到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王太夫人也很和蔼亲切呢,顾容安之前没怎么跟王太夫人说过话,今日一番亲近,倒也不是想象中的难相处。
  赵惠匀看着王太夫人对顾容安越发的亲热,不免有些着急,推了推木头墩子似的女儿,示意她主动些说话。
  “阿姐,”顾容婉被逼得无法,只好开口叫了顾容安一声。叫完了,顾容安侧头看她,她又想不出来说些什么,顿时红了脸。
  今日,顾容婉显然是格外地精心打扮过的,淡扫蛾眉轻敷粉,一头青丝梳了个婉约的侧偏堕马髻,只戴了一枚摇曳的蝴蝶珍珠步摇,鬓边簪着几朵粉色垂丝海棠,又多了几分娇美柔婉的意味。
  她穿着天水碧的春衫,月白银丝挑线裙子,挽着一条银粉绘花的长披帛,站在王太夫人身侧,犹如一枝亭亭玉立的青莲,清丽无匹。压得她身后的王家几个年轻的小娘子黯然失色,都成了陪衬。
  晋地第一美人的头衔并非虚名。
  顾容安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想法,她来不及深思忙为顾容婉搭了个梯子,接下话头,“瞧我,一见太夫人就忘了正事,要不是容婉提醒我一声,我都忘了,我还要去给祖母帮忙呢。”
  这时也走到了引仙殿前了,顾容安对王太夫人表了歉意,又叫顾容婉,“容婉陪着太夫人先进去坐坐,一会儿宴席就开始了。”
  借机找好了理由脱身,顾容安也不急着进引仙殿了,她怕一会儿又被热情的夫人们拉着说话,干脆去了花园里躲躲。
  哪知道花园里也不清净,竟然会遇到站在池子边上,捏着糕点喂鱼的朱常洵。
  朱常洵显然也有些意外,随即就换上了笑脸,“表妹也是来看这池子里的鱼么?”
  “我只是出来散散,”顾容安缓步走过去,站在离朱常洵三步远的地方看他喂鱼,“表兄好雅兴。”
  “我只是个闲人,哪来的雅兴,也就是闲得无聊打发时间。”朱常洵手里端着一个高脚瓷盘,原本应该是高高叠起的粉色花糕已被他丢下去了大半,只剩下整整齐齐叠起的几块。
  顾容安没有接话,低头看鱼,池子里的锦鲤似乎都挤到了朱常洵的身前,鱼尾斑斓,水波翻腾,鱼群抢食中发出哗哗声。
  “你瞧,这些鱼是不是很蠢,”朱常洵把手里的花
  糕往另一侧一抛,鱼群哗啦啦就扑了过去,又是一片翻腾,“哪里有饵就往哪里去,也不管是不是有人张了网。”
  他似乎话里有话,顾容安笑笑,“这种鱼最蠢了,又贪心,能把自己吃得撑死。”
  随身带着干粮的好处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顾容安从荷包里拿出一把香喷喷的松子仁,扬手一撒,鱼群扑腾腾就往她跟前游。见此顾容安笑起来,“唉,又贪心又没有脑子。”
  也不知道她是说鱼,还是说别的什么。
  呵呵,朱常洵轻声笑,好像是被顾容安逗乐了,年长后变得有些阴鹜的眉眼也柔和起来,恰如春花徐徐盛放。
  “安安,你可中意王家玉郎?”朱常洵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表兄怎么也关心起这些事来?”顾容安不答,反问。
  朱常洵往前走了两步,在顾容安犹豫着想要后退前站住了,“王家玉郎风采照人,我瞧着容婉也甚是中意呢。”
  顾容安这才明白过来她之前感到违和的地方在哪,原来如此,顾容婉才会放下清高应酬王家女眷们。
  上辈子顾容婉是接替她与王珝联姻的,她犹记得当初顾容婉好像不是很高兴。她真是一叶障目了,竟然没想到顾容婉是喜欢王珝的,上辈子顾容婉不高兴,只是因为她吧。
  想明白了,顾容安就表明了态度,“表兄多虑了。”
  朱常洵目光落在顾容安脸上,似在观察她是否言不由衷,见她不闪不避,朱常洵面上就露了笑意,“既不是王家玉郎,安安可有意中人,我认得的世家子多,也可为你参详一二。”
  这是要补偿她么?顾容安轻哼,“不必了,我并无意……”她说完这话,脑子里却闪过了刘荣为她戴上桃花簪时的样子。
  那双眼睛坚定又深邃,明亮灼热,看得人心头发颤。
  莫名有些心虚,剩下的两个“中人”儿子被她咽下去了,“时候不早,我要去引仙殿了。”
  反正“我并无意”四个字听起来也没有问题。顾容安仰着小下巴,虚张声势地离开。
  朱常洵看着她假装高傲的样子,在她身后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等朱氏倒台,你就笑不出来啦。顾容安现在很有耐心,她一点也不急。阿耶遇刺的事已经到了收尾时候了,只等祖父收网了。
  顾容安在顾大郎那里很是得到了些内部消息,祖父之前清理的大部分是难以收服、心存二心的人,趁着晋王世子遇刺的由头,又把晋地梳理了一遍,除去隐患。
  现在只剩下了朱家了。
  除家灭门是不可能的,毕竟在世人眼中朱家对顾衡有恩,下手太重了,难堵悠悠众口。只有切去朱家的势力,让朱家当个真正的富贵闲人。
  至于内宅,没了朱家的支持,朱氏还掀得起什么风浪呢。
  她可以慢慢的将仇人们加诸于她的报答回去,就如同宋欣宜送给她的玫瑰酿,这辈子她就还她一剂芳华丸。
  她已经手下留情过,如果不是宋欣宜自己贪心,怎么会自己咬住了饵?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继续去奋斗下一个短小君啦。
  红包发不穷,我就是想着很久没有发福利了,上个月我把晋江币都花完了,只剩下一点留着追文,所以都没有发红包的了。
  这个月晋江结算账面就有钱发红包了。除非一章留言过百,我还是发的起的啦。


第83章 心境
  顾容安走的是一条小径; 开满花的小径上有一片红色花朵盛开着,甚是浓艳美丽。
  阿五看见顾容安伸手折了一朵拿在手里; 红花衬着雪白的手指,说不出的好看。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 勾起红唇一笑,竟艳丽至极; 令人心悸。
  “县主; ”阿五看见这个笑,有些担忧地换了顾容安一声。她从小服侍着顾容安长大; 敏锐地察觉了顾容安心绪的起伏。县主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眼睛里头。
  “这是月季,不是玫瑰,”顾容安把玩着手里的拳头大小的红花; 淡淡道。
  “县主好像不开心,”阿五听见不是玫瑰确实略略放下心,县主厌恶玫瑰已是余容轩众所周知的事了。
  “阿五,你会怕我吗?”顾容安拿着花,分花拂柳地走在前头,忽而问。
  阿五知道顾容安指的是设局引诱宋欣宜吃芳华丸的事; 她摇摇头; “县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奴婢都跟随您。”
  虽然她才知道县主不是她以为的天真单纯,但是县主做的都是对的。
  “哪怕我害人?”顾容安随手扯着月结层层叠叠的花瓣,随意地撒了一路。为了一个朱玉姿; 她牵连了微尘、朱槿乃至微尘养的假侍女,还有朱玉姿肚子里的胎儿。
  “县主要杀人,奴婢给你递刀子!”阿五表了忠心,不忘拉上姐妹们,“我们姐妹对县主的心都是一样的,要不是县主,我们早就死了。”
  顾容安轻声笑,“那可好,我不用自己带刀子了。”
  红色的月季花的花瓣碾碎在指尖,有些淡淡的粉,这么红的花也只能留下这样浅淡的痕迹,而她手上沾了人命,却是一点血都看不到了。
  就是沾了血又如何,只要她想守护的都好好的,就够了。顾容安方才有些软弱的心冷硬起来。
  她回到引仙殿的时候,殿内已经开席了。
  女眷们赴宴的引仙殿与晋王款待群臣的迎仙殿其实是一左一右的两个水殿,中间隔着一个小小内湖,两处隔水相望,声息相闻。
  曹氏穿着正紫大袖和头戴金凤冠、身穿杏黄鸾鸟纹衣裳的朱氏并肩坐在主座上,与对面的顾衡隔水相望。
  陆氏因为要照顾“重伤”的顾大郎并没有来,坐在两人左下手第一位的就是赵惠匀,顺延下来,空着的那个位置就是顾容安的了。
  顾容安一看那座次就头疼,赵惠匀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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