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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论女帝的诞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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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方鸿巍,可是一连破例越过了好几级才到了这正二品的大臣行列,对方正值壮年,这却不是说明他圣眷正浓吗?
  听说在皇帝的诏书下达之后,多少人就冲去皇帝的床前跪着了。说什么有违礼法,不合祖训,尤其是礼部侍郎薛长风薛大人,那情真意切谏言的样子,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这位可是薛太傅的后生,稳稳地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才当上了礼部侍郎,方鸿巍是什么人?学识就算再渊博,那也比不上他哥方鸿川啊。可他就能与自己平起平坐,薛长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陛下,您这次破了例,不就是给天下人做出了坏榜样吗?”
  薛长风并一众心怀鬼胎的官员跪在御塌前,面色凄苦地请求皇帝收回成命,“陛下,您不知这会寒了多少臣子的心啊?”
  “是啊,薛大人言之有理。”旁边的官员附和着。
  元兴帝睁开眼,看了面前这些好歹陪伴自己多年的臣子,微咳了声,“众位爱卿这是要让朕言而无信?”
  圣旨金口玉言,哪能随意更改。更何况他根本不想随他们的意。
  毕竟他现在还是天子,生杀予夺,皆在他手,如果连任个官都不能,那不就成了傀儡了吗?虽然他这个天子,来的不顺利,很多方面还受到了世家权臣的桎梏,但依然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那些臣子都不吭声了,默默偷眼和薛长风眼神交流着。
  薛长风只能咬牙退下。他毕竟,只是一个臣子。即使生来靠着薛家的财力物力人脉顺顺利利地当上了礼部侍郎,他还是对元兴帝充满怨气。
  他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机会动一动,皇帝也没有让他再升一级的想法。他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了,也不知还有多少年可活。
  凭什么比他年轻好多岁的方鸿巍,就可以那么轻易地得到他暗地里发奋才得来的一切?
  “阿嚏!”刚到扬州城就急匆匆地打点诸事的方鸿巍打了个喷嚏,在这还没有正式入秋的日子里惹来下人们惊奇的目光。
  他们老爷平时身体不错啊,这么现在就?
  方鸿巍摆摆手,示意他没事,这肯定是有人惦记他了。他被人“惦记”的时候还少吗?
  可很快,那张黑脸上的得意又被愁容所取代。
  满案的事务,还有这次回来看起来消沉了不少的秦家小子。。。。。。。他好像有很长时间都不得空了。
  偏偏他还要准备交差,回京上任,和那帮老小子斗智斗勇,唉,不过他喜欢。。。。。。
  吭哧吭哧,方驿官又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
  这一天,公主府私下迎来了一位客人。
  睿安还是出来见了对方,虽然她和鸿巍师父都没想到对方要做什么打算,那就等着对方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
  锡勒那个壮汉使臣刚坐下,就对着睿安哈哈一笑,全然没有半点客气,“殿下乃女中豪杰,纳挚久仰大名!”
  “纳使臣客气了。”睿安轻飘飘揭下对方的恭维,等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那纳挚现在也不想再搞一些迂迂绕绕,就将自己的目的直说了。
  “殿下,我之所以单独见你,是为了替大祭司阁下表达交好之意。”见睿安微皱柳眉,纳挚连忙补充说:“这个交好,与像中洲交好,是两件事情。殿下能懂我的意思吗?”
  这个道理睿安自然懂,不然对方来找自己还能有什么原因。
  “贵部大祭司,这是想联合我?”她毕竟是中洲人,锡勒毕竟是夷人,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对方要联合她做什么?
  总不能联合她来对付中洲的人,夺得权势,再趁机干掉她吧?她怎么可能那样白白上钩?
  “殿下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纳挚微微笑道。
  睿安凝神看他,却只见对方取出一块玉牌,上面刻着睿安眼熟的刻纹。。。。。。。不对,她好像在哪里收到过类似的玉牌。
  。。。。。。。是她!
  睿安终于在脑海里找到了这个送她玉牌的人。
  徽州,水梦先生。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牵扯不成?这水梦先生,是锡勒的人吗?
  “殿下想必已是见过这块玉牌了。”纳挚使臣胸有成竹地看着她,不管是大祭司卜的卦象还是从睿安细微的表情里,他都得出了这个结果。
  睿安点点头,反正心知也瞒不过对方,干脆直接承认了。
  “这玉牌一共有四块,等殿下找到了四块,我想殿下自会明白一切了。”
  对方那神神叨叨的样子,让睿安不解地看着再次到手里的这一块极其相似的玉牌。
  当初水梦先生交给她的时候,也是十分神秘的样子,不肯多说些什么。。。。。。等把这四块放在一起,亦或是拼在一起,她就能明白一切。。。。。。明白什么?
  这才是睿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殿下无须苦恼,一切的谜底自有揭晓的一天。”纳挚微微笑道,又向睿安弯腰行了个礼,“大祭司的意思是,他非常期待着殿下能够得掌大权的那天。”
  这是。。。。。。睿安凝眉,那个锡勒的老狐狸又有什么打算?他们本无任何渊源,难道是要相互利用?
  只是纳挚却不再说什么了,向睿安请辞。本来他就该在回锡勒的队伍里,只是找了个替身替他掩饰罢了。
  “使臣阁下走好。”纳挚摆摆手,也不用送人送,就大摇大摆地走了。
  睿安目送对方离开的背影,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牌沉思。上次那块被她收到库房里了,待会先找出来看看。。。。。。不对,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有。
  “蒹葭,带我去库房。”
  在从避暑山庄带回来的部分宝物里,睿安还真的在一个与众不同的箱子里发现了相似的玉牌。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直觉。
  “殿下,现在已经有三块了。”蒹葭在一旁看着那个箱子,很是不解,“这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呢?”
  这种事,玄乎其玄,似乎难以用常理推断。
  “还有一块。”眼前三块极其相似的玉牌,一块来自水梦,一块来自锡勒,一块来自卫潇长公主,可是无论哪一块,明明白白地都与锡勒关系重大。
  “难道,我一定要上锡勒才能明白这一切?”
  蒹葭看着脸上带了一丝愁容的自家主人,连忙道:“殿下,这不是还有最后一块嘛,等我们找齐了四块再上漠北也不迟啊。”
  睿安觉得蒹葭说的很有道理。
  对方刚刚也没说让她去锡勒什么的,只是把这块玉牌交给她,况且对方似乎也知道有四块的样子,总不会等她把四块玉牌都集齐了再过来抢。这样毕竟不如他们自己集齐来的保险。
  但是最后一块玉牌,睿安也是一点思绪都没有。看来一切,只能随缘了。反正是这等玄乎的东西,除了那些巫族和草原上的大祭司,谁又能说得清呢?
  “那就先好好收起来吧。”睿安放下手里把玩的那块精致复杂的玉牌,凤眼又望了眼跟在身旁的蒹葭,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好意思,“那个。。。。。。。驸马在哪里?”
  蒹葭捂嘴偷笑了一下,原来她这公主殿下也不是完全对驸马没心思嘛,“驸马一早上都在书房里。”
  睿安一看就知道对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去纠正她,干脆就让她误会好了,反而说道:“让厨房布好饭菜,现在也到了午饭的时辰了。”
  “是是是。”
  蒹葭连忙派人去吩咐了,自己还紧紧跟在睿安身后,一起查看起这些财物来。
  由于石洞那些宝物太多了,是不可能都带回公主府的,树大招风,就怕有心人在上面做文章。一部分运到了睿安自己的势力,一部分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一部分就运到了这里。
  这自然是最值钱的部分。
  可现在回京一个多月,睿安也没把这些金银财宝花多少。主要是,她的动静不能太大。
  那些人可精着呢,有什么蛛丝马迹就会顺藤摸瓜,到时候她就很容易被发现。
  只是老是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
  睿安沉吟着,就想起了一个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沉迷看种田文。。。。。好像把那个感觉带到了文里。。。。。。
  (悄咪咪地躲起来)


☆、情敌

  她上辈子的时候,就听说钟离修那边笼络了一批人手,不管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威逼利诱,反正那些人给他们带来的助力真的不小。
  说起来,她栽在他手上,也有这些人的一部分功劳。
  不过,她记恨也不会记在他们头上。各为其主,他们只不过尽了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但是这次,她可不会轻易让那些人溜到对方的阵营里。
  “殿下,你是说要把这些人请到我们这边吗?”路承昭看着手里的那一份名单,再看看面色一派云淡风轻的睿安,觉得有些不解。
  这些人,有些是已经致仕的老臣,有些是民间出名的大儒,有些是江湖上的一些高手和智囊,也不知道睿安是怎么得到这样一份名单的。
  不急着回答他,睿安轻抿一口清甜甘香的茉莉花茶,放下那个精致的骨瓷杯子,凤眼轻眯,似是在回味着那悠长的余韵。
  “这些人,做不成帮手,就是敌手。如果不趁早行动。。。。。。。我们将会困难很多。”
  那倒是。
  路承昭看着手里这一个个名字,虽然说身份鱼龙混杂,但都是一些有真材实料的人。像这个束大人,以前就是兵部的得力干将,专司各种火器的设计;这个钱大人,致仕以前可是户部的左侍郎,将国库打理的井井有条;这个陆向前,人送外号“向钱看”和“算盘陆”,可是个实打实的摇钱树。。。。。。
  说起来,这一个个,也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自然,也不是那么好邀请的。
  睿安想起了可以帮她打理这些资产的人,顺带就想起了这些上辈子被钟离修笼络到手的人,就在吃午饭的时候跟路承昭提起了此事。
  “殿下,这就交给我吧。”路承昭笑的很是自信。
  这段日子他去拜访了不少人,即使人家心里对他再是什么想法,他毕竟顶着一个长公主驸马的名头,还没有人胆敢当面给他难堪。
  那些比他们身份贵重的人还没有出手呢,他们这些人着什么急啊。
  结果这些帝都中的刺儿头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什么音信。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盼着来修理路承昭的那些勋贵子弟世家儿郎都被家里看的死紧,差点连门都不让出了。
  现在可是多事之秋啊,随着皇帝的病情一天天都没有好转,帝都又重新酝酿起了风暴。
  这一次,还不知道有什么血雨腥风呢。那些知情的人,自是不敢让自家的兔崽子去招惹这新上任的驸马爷背后的那位来。
  这位殿下,那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啊。
  所以对找上门来的驸马爷,他们也只能好好招待,顺带地让自家子弟对路承昭表现的恭敬一点。
  有些人心里一千个不愿意,在自家老子威胁的目光中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叫一声“驸马”。反正路承昭心里是舒坦了,即使知道对方并非真心实意。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持这种态度的。硬气一点的就直接躲起来不出现,软一点的就有些谄媚巴结讨好的意思了。
  对此,路承昭都是笑呵呵地喝完茶,看似十分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不过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罢了。
  只是。。。。。。路承昭眸色沉了沉,有一个人,他很想见见,却一直找不到有什么理由。。。。。。
  永定伯世子,骆一燃。
  倒不是因为对方和睿安的关系,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对方与众不同。
  虽然是世子,但他和永定伯,明显是两个不一样的人。
  永定伯心思深沉为人狡诈,因为三皇子的母妃有恩于她,一直是坚定地支持着三皇子。可以说有他在,三皇子的势力才能崛起,渐渐地展露一些头角。
  而骆一燃,并没有跟随他的父亲,支持任何一方,他似乎对朝堂之上这些文官的权谋毫无兴趣,每日只在任职的兵营里舞刀弄枪。
  永定伯子嗣众多,骆一燃并不得宠,他之所以能成为世子,不过是已逝的老伯爷的要求罢了,据说永定伯早有换立世子的想法,不过这捕风捉影的事情,有谁知道是真是假,是不是哪位公子派人传出的。
  除了与对方是情敌,路承昭真心觉得对方是一个很好的盟友。只是,他并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说白了,就是怕出现一些尴尬的情况。
  对方看到他,尴尬一次,再看到睿安,说不定又会尴尬一次。
  不过等路承昭真的遇见骆一燃的时候,这一切的情况好像都没有发生。
  这是一天傍晚,路承昭跟新结交的几个合得来的朋友约好了要在一家大酒楼吃饭。睿安也刚好不在公主府里,他便答应去赴约了。
  却没想到在路上遇见刚刚从兵营里返家的骆一燃。
  对方骑着一匹乌黑的毛发油亮光滑的大马,额头上一撮白毛,显得威风凛凛,就跟他的主人一样。
  帝都的人对骆一燃本人的评价都是不错的。为人稳重可靠,有上进心,长的又英俊非常,不少女郎其实都芳心暗许。
  只是,若是他在伯府的地位不是那样尴尬就好了。
  这是很多长辈的感慨。谁不盼着自家娇养着的女郎嫁的风光一点?本来,驸马是最适合他这种情况的,对方又早已心仪长公主殿下,可以堪称良配。只是睿安实在无意,他们也不可能去瞎掺和这事。
  听说长公主殿下大婚的那些日子,这位英武勇猛的世子愣是没出房门半步。
  他们都在暗自猜测新驸马要和这位世子阁下怎么打照面呢。
  “世子殿下果然是人中龙凤,英勇非常。”既然遇见了,躲也不是办法,他总不能对这位堪称“情敌”的世子阁下视而不见吧。
  那不就是显得他怕了对方吗?他有什么好怕的,他可是名正言顺的驸马。。。。。。
  骆一燃低头看了对方一眼,单手一撑,就下了那匹威风凛凛的大马,对身后的那群人摆了摆手,让他们先回去。
  这看起来,是同意要和他聊聊的意思?
  路承昭吩咐身边的一个人,让他去跟约好的朋友们说一声,他就不过去了。
  “去喝两杯?”骆一燃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听别人的描述,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位是谁了。
  实话说,他的心情依然很是复杂。
  情敌相见,他们却并没有剑拔弩张,因为胜负早已揭晓,再如何挣扎,也不可能让时光倒流回到那天的朝会上,去阻止睿安说出口的话了。
  是她亲口,承认的驸马。
  骆一燃看着眼前一袭青衣,面色清俊的男子,深色间就不由带了些恍惚,还是店小二的问话唤回了他的思绪。
  “这位大人,小的先帮你把马牵到马棚里?”店小二看着骆一燃一身未褪下的将袍,小心翼翼地问道。在帝都这地界,就得处处小心,以免碰上什么招惹不得的大人物。
  骆一燃点点头,将手里的缰绳交给他。
  店小二下去了,他们也到了要的包间里,面对着一桌的好酒好菜,却不知要怎么起话头。骆一燃不知道对方要跟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跟对方说什么。
  还是路承昭夹了一块卖相极好红润有光的红烧肉放到碗里,为两个人都斟满酒,干了杯说起了话,这话匣子才打开。
  “世子果然是心胸开阔之人。”这骆一燃虽然稳重少言了些,但几句话下来,路承昭也知道对方的性子大概是什么样的了。
  骆一燃饮了好几杯酒,此时神色正有些恍惚,听到对方的话,唇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一丝苦涩。
  心胸开阔?
  他不见得是心胸开阔,他只是不想让心里那个人为难罢了。他舍不得啊。更何况,那些人竟然还妄图用他来对付她。。。。。。简直痴人说梦。
  骆一燃微微颤抖着举起手里的酒杯,隔空对着路承昭敬着,“驸马过誉了。”
  路承昭连忙将自己的酒杯也举起与对方干了,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将自己的目的抛了出来。
  “世子,你也知道前一段时间殿下遭到了多次袭击,都是下了死手,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虽然他这样做难免会有些唐突莽撞,但是比起睿安的安全来说,很显然,后者对他更重要。如果对方是真心喜欢睿安,就会好好考虑一下了。
  放下酒杯,骆一燃的目光似乎骤然清明了起来,那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跟他说这种话,难道是要邀请他一起对付那些人?
  “你是让我一起跟那些人杆上吗?”
  见路承昭点点头,骆一燃看着桌上那些精致美味的菜肴出了神。
  帮助她,一起对付那些人?他以前的愿望,就是好好疼爱她,让她无忧无虑。。。。。。他还答应了她的哥哥要好好照顾她。。。。。。。可是她似乎从来不需要他的帮助。
  她是那样好强的女子,又是那样的身份,若不强大起来,恐怕早已被这吃人的皇城给湮没了。
  骆一燃垂下眼睫,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那些年少的承诺与心事,那些深夜里的孤独,那些对她的懊悔与担忧。一点一点,都让他无法割舍,都让他深切铭记。
  忘不掉,舍不得。
  那就默默地帮助她,做自己能为她做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半夜码字中。。。。。。
  有什么建议大家记得评论(⊙o⊙)哦,有好的建议,蠢作者会掉落包子哒~


☆、联合

  等睿安处理完今天的诸事,回到自己的公主府里,听到下人禀告说驸马爷今天找了永定伯世子,不禁一愣。
  永定伯世子。。。。。。那不就是燃哥哥吗?
  他们两个人怎么凑到一块儿了?
  柳眉微皱,但是她也完全不担心他们两个会起什么冲突。她这个驸马是个有分寸的人,再说了,燃哥哥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不会为难他的。
  但是她还是很好奇,这两个人聚在一起要做什么?凝眉思索了一会儿,睿安就想到了一些大概的原因。
  路七郎,估计是想让燃哥哥来帮她吧。
  否则他们俩就算是初次见面要寒暄一二,也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更何况,他们俩也没有什么可寒暄的。。。。。。。毕竟是这样尴尬的角色。
  睿安垂头幽幽地低叹了一声,微垂着长长的羽睫任由身后的蒹葭给她卸着头上那些钗环饰物。
  公主府的主卧里,晚风从窗外轻轻吹入,掀起淡蓝色帷幔的一角,漾着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铜镜昏黄,镜像里却依然可以辨出是个出挑的美人,尽管已经卸下那些淡妆,一派素颜,那明眸皓齿,高挺的鼻梁,白皙细腻的肌肤,依然是别样姿色。
  蒹葭正小心地取下最后一块浅紫色月牙形珊瑚珠饰,将睿安的一头如瀑秀发缓缓放下,
  就听见她家殿下吩咐道,“去看看驸马回来了吗?”
  蒹葭轻应了一声,不由偷偷抿起嘴角,杏眼闪闪发亮。
  殿下这是,在担心驸马吗?
  她现在就盼着旁边那间偏卧的小床,什么时候能撤掉了。。。。。。
  她就觉得路家七郎没啥不好啊。出身?这玩意儿她家主子不需要啊。能力?这除了医术其他的他也学的很快啊。人品?这个路七郎看着就是个好的。
  反正殿下也不想要其他人当驸马,就算是那样青年才俊的世子殿下也只把他当做兄长一样的存在。。。。。。一直在睿安身边,蒹葭的心到底是偏向睿安的。
  只要能够找到一个她家主子喜欢的,能够对她家主子好的。作为一个侍女,她就心满意足了。
  “殿下,那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睿安拿起梳妆台上一个精致的桃木梳轻轻地一点又一点地梳着自己的头发,留意到蒹葭的脚步渐渐轻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修长的手轻轻撑着额头,睿安的眸色深了些许。镜中人的娥眉间,又点了丝丝愁绪。
  却不是为了这些私事了。
  今天她又进宫去了,去看望了元兴帝。听着他那沉闷的咳嗽声,帕子间染上的那触目惊心的血色,都让她难以释怀。
  眼前这个已经苍老垂暮的人,是她的父亲啊。
  幼年时的疼爱包容,长大后的荣耀恩宠,几乎都来自眼前这个人。而她,却即将去做会让他心寒的事情。。。。。。
  “父皇。。。。。。。”她低低地唤了声,可元兴帝却仿佛没听到一般,没有看她,阖着眼睛,像是在闭目思考。
  睿安也不言语,就那样跪坐在龙床前,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叫了出去。元兴帝不能吹风,连窗户都紧紧闭着。
  “父皇。。。。。。你要保重龙体。”似乎再多的言语都是那样苍白无力,她能做的,是什么呢?她能够做到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她就可以不去兄妹相争,互相残杀吗?
  她曾经是想的啊。只是上辈子的经历告诉她,这根本,就不可能。
  在皇家,只有你比别人更冷血更无情,才能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一个人。
  在离开的时候,睿安还是低声道了一句话,也不知元兴帝有没有听见。
  “如果他们识相,我会尽可能地留下他们的性命。。。。。。”
  那些臣子,那些世家,不管怎么样,都是无法独善其身的。如果说他们一点都参与这两辈子的事情里面,睿安是绝对不相信的。
  元兴帝被他们所桎梏,却又受到了他们的很多助力,好歹几十年的君臣之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了断了呢?
  他应该是知道她接下来要先做的事情了。。。。。。或是猜到,或是一些人向他禀告,睿安就是有种直觉,元兴帝应该是知道些风声了。
  但她的计划,不会这么轻易被打乱的。
  在睿安离开的时候,龙床上的元兴帝颓废地咳嗽了几声,扔掉手上又一块沾染了血迹的明黄色帕子。
  算了,任他们去吧。他老了,更累了。。。。。。
  “殿下,你找我?”路承昭带着微醺的醉意刚被小厮们扶下马车,就听见下人们说蒹葭姑娘在问他是否已经回府了,连忙就往主卧那里去了。
  这肯定是殿下在找他啊。。。。。。他与骆一燃达成了一些统一的意见,难免有些高兴,至少他又走了一步,而且是他思虑很久的结果,而对方也正是个失意人,就都有些喝多了。
  他向来是克制的,这会儿没约束好自己,身上好像还带着酒味?站在主卧的门前,路承昭硬是不敢进去。
  还是蒹葭听到些动静,出来开门,他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进去了。
  穿过几层帷帐,睿安正垂首坐在桌前翻看着一本名册,墨发雪肤,唇不点而红,穿着一身藕荷色常服,简简单单别无装饰,却依然让路承昭的心跳又加速了起来。
  有美如此,夫复何求?
  不过在对方看过来之前,他还是马上整理了情绪,清俊的脸上带上笑容,“殿下找我?”
  鼻尖传来的不是熟悉的药香,而是淡淡的酒香。。。。。。是她没想到路承昭也是嗜酒的人吗?公主府里倒是有几坛好酒,她也不喜欢那股子辣味,也是便宜他了。
  当下就淡淡出声道:“你若好酒,酒库里有几坛陈年佳酿,直接让管家带你取便是。”
  这是误会他也是个酒徒了?路郎中连忙为自己正名,“殿下的美意承昭领了,只是我真的不好酒。”
  凤眼瞥了他一眼,睿安也不欲去探究他话里的真假,她是有些话想问问他。
  “你找燃。。。。。。永定伯世子,做什么?”
  “若得曜明兄相助,我想我们就会多一个有力的帮手。”见睿安还是问了,路承昭也不瞒着,一五一十把他们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
  耀明,其实就是骆一燃的字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没什么理由去吃醋,他已经是驸马了。而且他是后来居上,比不得他们往昔的那些情谊,但他还有以后的无数时光,慢慢让她也心仪于他。
  睿安沉吟不语。
  难道真的要将燃哥哥也拉扯进这一趟浑水里吗?她欠他的,明明已经太多了。
  只是到时,燃哥哥也定然不会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些人伤害。。。。。。。
  低低叹了声,睿安终是抬头看向正忐忑望着他的清俊男子,“你做的很好。”从那个小小的李山村到现在的偌大帝都,路承昭一直都做的不错。。。。。。不管是在医术上还是在这些杂事上,他一直都在很努力地帮她。
  睿安心头微动,这辈子,遇到这么个人,这也是她的缘法吧?
  “殿下不怪我就好。”路承昭被她看的脸热,连忙转头看向他处。被心仪之人这样看着,他也是正常男子,也会有些受不了的。
  “我怎么会怪你。”
  睿安唇角向上微弯,凤眸里带了丝笑意。然后又想起了唤他的初衷,“最近我的人已经有所布置,不久可能就会有些动作了。”
  说道正事,路承昭也严肃正经了些,“二皇子背后的薛家,三皇子背后的伯府和那些江湖势力,四皇子身后的越家。。。。。。这些都是一个比一个难缠。”
  “合纵连横,各个击破。”睿安的笑里带了一丝狐狸般的狡猾,这可是路承昭从未看过的,让他几乎看呆了眼,“这可是祖宗们留下来的计策了。我们为什么不能用?”
  “是。。。。。。但是联合?联合谁呢?”从那个笑容里晃过神来,路承昭也沉思了起来。睿安这话,代表她定是有了主意,但是若他自己猜到,岂不是更显得他有用些?
  二皇子?先别说其他的,光光是薛贵妃就够难缠的了。而那门生满天下的薛太傅。。。。。。啧,他就不信那薛老狐狸会那么容易上当。还有二皇子虽然打着病弱的名义低调了二十多年,没怎么参与朝事,但这完全不能代表他没有那个野心角逐帝位。
  三皇子?这永定伯府也是树大根深,而德妃家族的那些江湖势力,也不是好对付的。。。。。。。何况这几年,三皇子也越来越有向那个亡国的昏庸卫皇发展的迹象,让多少人无比的忧心。
  而最让他们发愁的,其实就是这四皇子钟离修了。作为皇储的最有力的竞争者,他的舅舅身为镇南大将军,手握三万重兵,他自己本身也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这三个已成年的皇子都不是会乖乖任他们驱使的人,那么。。。。。。就选一个最容易控制的吧。
  至少没有那么多未知因素,接下来的一些布置就不会那样棘手。
  “七郎已经猜到了?”睿安单手轻敲手里的名册,精致俊美的芙蓉面上带了丝玩味的笑容,“与虎为谋,那么谁才是真正的虎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要三更!!!快枯萎了QAQ


☆、前奏

  “殿下是说。。。。。。二皇子?”路承昭直直地望向她,看到对方含笑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快的抓不住的亮光。他这是猜对了。
  二皇子本身病弱这个且不提,薛贵妃那样有野心,薛太傅即使威力再大也是年近古稀,至于那些门生。。。。。。。不把他们当成敌手而是帮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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