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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逆天:庶女王妃-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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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仙歌她也万万想不到,如此听她的话的钰柯干儿子竟然也会诓骗自己,说什么要带蕴陶公主去出恭,实际上是逃跑了,眼下芦苇荡里一望无际,空荡荡的,只有半人高的芦苇草随风摇荡,就好像正在舞蹈的美姬。
“若早知那个臭小子心怀二心,老朽干脆在马车上的时候,直接把他掐死!”钟离重怒火愈发癫狂了,“仙歌,这可就是你的错了,若不是你同意他们——”
慕容仙歌一眼极为鄙夷的神情,“哼,还说我呢,当时你死哪里去了,你不也在马车里,还怪我?”
“呜呜……”
“嘻嘻……”
有童稚小儿的又哭又笑的声音在这个芦苇荡之中弥漫开来。
钟离重心中狂喜,因为他辨别到了声音来源的方向,“哈哈,仙歌,他们在那,咱们赶紧追上去——一追上去——老朽保证他们今日便命陨芦苇荡中——”
这意思是说,钟离重她要把钰柯一道儿杀死了!
慕容仙歌某一个瞬间心中浮现过丝丝缕缕的不舍,可是想一想,若不是钰柯坏了她的好事,蕴陶小公主殿下何至于此要这般得劳师动众?
就算慕容仙歌自己不杀死钰柯,谷乘风老人也会杀了他,而远在他方称帝的月溟初更会把钰柯大卸八块,因为钰柯破坏了月溟初一统江山给当今大陵皇一个致命打击的阴谋!
破坏月溟初计划的人,不管是谁,都得死,更何况,钰柯只是月溟初几年前从荒野之地抱养的弃婴罢了,又不是血肉亲生,死一个就死一个,对于月溟初这般心如蛇血冰冷的人,是不会有一点点的犹豫的。
慕容仙歌默认钟离重可以杀死钰柯了,那个蕴陶小公主像极了慕容云岚的小时候,一想到这个,慕容仙歌恨不得将那个小孽障推倒在深深的芦苇潭里,溺毙!
慕容仙歌她想要一个孩子,可是若不是因为慕容云岚,她何苦当初要用床帐金钩子勾破下身,终身都无法生儿育女,如今月溟初对她时冷时暖,很大一部分都要归咎于这个。
“想什么呢,跟着我的步伐走,否则你可要迷路了。”钟离重摩拳擦掌了一番,他深信自己一定会找到了那两个小孽障然后杀掉他们,他拽住了慕容仙歌的手。
哪怕慕容仙歌的手被他拽得生青生紫生疼,她也不敢多言一句,生怕耽误了钟离重寻找他们的下落,不及时杀掉钰柯他们,就算慕容仙歌回到了月溟初的身边,月溟初也不会用正眼去瞧她,甚至还会把她赶走,一旦赶走了自己,慕容仙歌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天下之大,竟然一处是她慕容仙歌安身立命之所!
“蕴陶公主,你要听话,不然你我二人被钟离重那狗贼抓住了,肯定会死的,你相信我好不好……那个钟老贼杀人的时候可狠了。特别的对小孩子,首先要把它的眼珠子挖出来,舌头拔出来……”
被钰柯这么一吓,小公主像一只可爱的小鸡一般躲在钰柯的怀中,都几乎不敢把眼珠子睁开,仿佛自己一旦睁开眼珠子,就会看到钟离重那个狗贼一般。
果然,钟离重那个狗贼在一步步得靠近,若不是钰柯先天有着超乎寻常之人无比敏锐的嗅觉优势,若是换了寻常人家的小孩子,恐怕早早得惨遭毒手了。
当钟离重赶到的时候,发现这里半人多高的芦苇草竟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颗被踩碎的鹅蛋,钟离重捡起来鹅蛋,看着芦苇草被重力压制倾倒的模样,他就知道钰和那个蕴陶公主刚才就在这里不差。
“该死的!终究是来晚了一步。”少顷,钟离重发现芦苇草的西北方位有一个小物件,起先他并不知道是什么,直到捡起来,发现是一枚小玉佩。
慕容仙歌走过来,定睛一看,“这是钰柯的东西,是他两年前过生日的时候,我去赶集市场买来送给他的,就是他的不假的……”
也许慕容仙歌把话说完,她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吧,她说完就不再说,只是钟离重双眸瞪得犹如铜铃一般,狂喜不已,“钰柯这个臭小子,原来是往西北方向去了,哈哈哈,看我不弄死他,还有那个小公主……哼,等我取了他们二人的首级……
西北方向的芦苇荡通往得是一座大庄,名唤花上庄,不过这仅仅属于花上庄的一部分。
钰柯推开小栅栏,小公主蕴陶小心翼翼得跟随者钰柯的步伐,撇头看到一个农妇模样的人儿端着一笸箩的黍米正在喂鸡呢。那鸡约莫有一百多只,毛绒绒的非常可爱,应该是这几天刚刚孵化出来的。
“哇哦,好可爱哦。好可爱。本公主喜欢。”蕴陶小公主屁颠屁颠得跑过去,用手捧了一只起来,小黄毛绒绒的小东西一只用柔嫩浅黄的嘴橼不停得磨蹭着小公主的手掌心儿,痒痒的。
那个农妇膀大腰圆的,长得慈眉善目的,头上随意挽着一根木钗,看见了他们又听到一个小女孩儿竟然自称是公主殿下,不禁问道,“你们是……”
见老妇人如此慈眉善目,钰柯根据自己的判断,在这个山野之间的人,最是淳朴良善的了,喃喃道,“伯母你好,我叫钰柯,当今年羹强将军的义子,这个当今大陵小公主蕴陶,我们现在被人追杀。”
“是呀,是呀,一个赤眉的老头子,可凶可凶了!”小公主蕴陶好看的小眉毛蹙了起来,对那个农妇说了一句,然后又开始把玩着手里的小刍鸡,小鸡很可爱,还不会大声得叫唤,探头探脑的,机灵古怪的,可爱极了。
老妇人满脸皆是惊讶的神色,她虽然屈居山野,但也绝对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连连给他们行礼,然后焦急得问道,“追杀你们的现在追来了没有。”
“我想已经追来了,伯母,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们躲一躲,要不然小公主殿下和我,可就活不过今日了。”钰柯几乎是带着央求的语气,他心里也在不停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听仙歌干娘的话,把小公主殿下骗出来,没有想到仙歌干娘要如此可爱的蕴陶小公主殿下,也不知道蕴陶小公主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们,他们竟然要下此毒手。
农妇人想了想,不偏不倚得挽了挽头上的木钗,干脆直接了断得道,“既然如此,你们速速跟我来,我这庄子中有一地道,可以让你们暂时间藏匿。”
没有想到误打误撞进了一个庄上,就有好心人搭救。
花上庄的地窖除了藏陈年的老久之外,还有花生,番薯,大豆都物,那个农妇人叫李氏,由于地窖连接地面是一段小木梯,所以李氏端着煮熟的花生,熟透的烤地瓜蹬蹬蹬上下,送东西给两个娃娃吃。
“钰柯哥哥,你真乃诚不欺我也。”小公主蕴陶还小,还没念过多少的书,只是偶尔听大皇兄和二皇兄他们读过,蕴陶的记忆力尚可,不过这说出来有几分蹩脚的味道。
钰柯递给她一个烤熟冷却的地瓜,“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带你出宫请你吃好吃的,偌,地瓜给你!”
“哇,好吃啊。”蕴陶小公主殿下很快就吃了个精光,吃完了之后还带着一丝丝的布满的神色,“这个东西也不是你的,是李氏大嫂的呢,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借花献佛到底是什么意思。”
钰柯眼冒黑线,心里叫唤着,这个小公主蕴陶看起来有点刁钻又古怪又任性又刁蛮,不过有时候还真的蛮聪明的。如果长大以后娶来做婆娘,不知道会不会好一点。
“吃东西。看我干嘛。你再看我的话,本公主告诉父皇母后把你满门抄斩!”小公主蕴陶啧巴了下嘴皮子,软糯甘甜的味道真是叫人齿霞留香呢。
钰柯惨凄一笑,“呵,满门抄斩,我倒是希望可以满门抄斩,如今却是我一个人孤家寡人……”
“钰柯哥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斩你了,可是你的父皇母后呢……哦不……你的爹爹和娘亲呢?”蕴陶小公主用手轻轻拍自己的小嘴巴,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己和两个哥哥有父皇母后的,这别人可是没有的呢。
钰柯摇摇头道,“我是一个弃婴。当年要不是月溟初干爹和慕容仙歌干娘,若不是他们养大了我,我早就死了。”
“听我父皇母后说,月明初和慕容仙歌他们是坏人,在我还没有出世的时候,慕容仙歌就把大皇兄蕴宁偷偷抱走了,还害死我的外公,哼,虽然慕容仙歌是我的姨母,可本公主从来没有这样的姨母……”
说完,蕴陶小公主用力得哼哼道。
那一边,钰柯嘴角浮现了一抹自嘲,什么坏人,什么好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切都是大人们之间的权谋争斗罢了,而他这些小孩子就要无辜得成为了一件件的牺牲品。蕴陶小公主当然不会有钰柯想这么多,钰柯的身体是五岁没有错,可他的原本九岁的智力早早超乎了任何一个正常成年人的存在了。
上面的李氏连忙给当今的长乐侯爷花辰御写了一封信件,然后让这封信件飞鸽传书,殊不知这个花上庄实际上是长乐侯爷花辰御旗下产业,农妇大嫂李氏是花辰御当初在大花国时候的远房表嫂,李氏偷偷通知了花辰御,就希望花侯爷能够带兵尽快来解救蕴陶小公主殿下。只是希望追杀蕴陶公主殿下的人不要马上到。
可是,李氏的心里在担心什么,什么就宛如雷电般迅速而至。
“嗒嗒……哐当!”
地窖的上面突然响彻了一个可怕的声音,钰柯他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肯定是小栅栏的门被人踹了进来。
小公主很害怕,心想一定是赤眉那个恶贼杀来了,他可是会杀掉自己和钰柯哥哥的,一想到这里,她整个人就扑在钰柯的怀中,奈何钰柯怎么甩她,也甩不掉,就好像一道狗皮膏药似的。
“呜呜呜,钰柯哥哥,我好怕。我好怕哦。”小公主蕴陶把头埋在钰柯哥哥的怀中,她胆汁都快要从喉咙喷出来,只是上面的动静愈发声了。紧接着又传来一阵阵小鸡们恐怖的叫唤声。
钟离重与慕容仙歌仿佛如约而至那般,慕容仙歌凤眸狠狠一凌那个李氏妇人,“你说你自己叫李氏,快如实说来,有没有看见两个孩子,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李氏整理了理衣襟,面色一片和蔼的淡定,“回两位,我没有见过你们口中所说的两个孩子……”
“哼!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钟离重双眸瞪射着狠戾,他刚才一脚破开小栅栏,做的极为牢固的小栅栏很快就四分五裂,栅栏材料用削得很尖尖的榆木做成的坚固无比,如今栅栏一散,尖锐的木头落到地上都是。
谁知道,钟离重他狼子野心再威逼道,“贱人李氏!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可别怪钟某狠下毒手了……”
如果屈服他的淫威告诉他小公主和钰柯少爷的下落,那么他们岂不是死得更快,只是希望能够拖延一些时间罢了,李氏不卑不亢得抬起头来,冷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何来一说——”
“去死吧!”钟离重暴怒,脚踢了脚边了一个削得尖锐的榆木木头,这根木头被灌进了几位强大的内力,直接插入李氏的喉咙之中。
顿时,李氏连惨叫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就倒在血泊里,鲜血宛如血泉一般喷涌而出,黄绒绒那些可爱的小鸡们的身上毛羽也被染成了一片凄厉的鲜血。
扛着一箩筐柴禾回来的郑恺勇,他一走进来,就看到心爱的妻子倒在血泊里,就丢掉了身上的重负,抱起她,“娘子,你别死。你要长命百姓的。我们说好了要远走大花国。来到这里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一辈子。不求功名,不为名利……娘子你怎么舍我而去。”
猛然转身,郑恺勇用手指着杀死他妻子的仇人,“你这个恶魔,你竟然杀了我的妻子。你难道我不知道是谁。是当今长乐侯爷的表兄!你竟然杀我的娘子,我非杀了你不可!”
还没等郑恺勇靠近他,钟离重飞身上去,一个弹指,弹断了郑恺勇的侯爵,看着他慢慢倒下去,冷声道,“哼,就算你是天王老子又如何?去死吧!”
“仙歌,走,咱们进去搜!”钟离重转身对慕容仙歌道。
在路上的慕容云岚眼眶通红,只怪马车太慢,“能再快一点吗?花上庄……蕴陶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母后会……”
“钰柯,一定要好好保护公主殿下。”谷乘风老人看了年将军一眼,满是无奈之色。
☆、408。第408章 【命悬一线】
藏在花上庄地窖的钰柯紧紧得拥着蕴陶小公主的身体,小声得安慰道,“蕴陶,别害怕,钰柯哥哥会保护你的。”
“嗯。”蕴陶小公主也变得格外听话,她也知道,如果再像在芦苇荡的时候哭哭闹闹,一定会被赤眉老者发现,到时候她和钰柯都会被杀掉的。蕴陶小公主虽然刁蛮任性又调皮,但她还是懂得危险的。
地窖的入口外是一口大大的水缸,水缸没有盛水,只是用来做掩护的。
“该死的!”钟离重气急败坏得踢飞了一个矮杌子了,眸光带着一丝丝阴狠的味道对慕容仙歌说道,“仙歌,我们得好好好找找,钰柯和那个小公主肯定藏在这里!”
慕容仙歌到处翻箱倒柜,东找找西找找,始终找不到,娥眉紧蹙道,“或许,或许他们根本不在这里!”
踢飞了小杌子,钟离重又把脚边的一个破旧的纺纱车踢了几个支离破碎,吐了一口浓厚的唾沫,“呸!哼!那一对沦为老朽掌下亡魂的夫妇拼死护住他们,定然是把钰柯蕴陶小公主藏匿在此,若是被我找到他们,哼哼,一定把这两个瓜娃子的头颅给生生拧下来。”
那眼中的一丝狠戾的眸光,叫慕容仙歌这么一个妖娆的毒妇人也为之战栗不已。
钟离重口口声声说要把孩子们的头颅拧下来,反正慕容仙歌她是不敢的,怔了怔,旋即道,“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会儿,喘一口气。”
“哼。”钟离重冷哼一句,就再也没有说什么,这间庄户看上去并不大,可问题摆放了太多的缸子瓮子等物,这些缸子瓮子多半是用来盛放腌制的大白菜,白萝卜,鱼子酱料等物。之前那一对夫妇看来是铁定心隐世与此,自给自足,勉勉强强做到了与世隔绝。
当一个一个缸子瓮子全都被钟离重踢开的时候,倒在一地的汁酱,有辛辣的,有泛着酸味的,有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气味,钟离重忍不住掩住口鼻,狠狠道,“该死的,尽然都是这些——”
“既然没有的话,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然我们还没有找到他们,就已经被这些臭东西给臭死了!”慕容仙歌狠狠得瞪了他一歌白眼,嘟了嘟樱桃小嘴子,这一路上为了追缉钰柯和蕴陶小公主两个,从芦苇荡再到花上庄,可以说两只玉腿都走得极为酥麻,这件事就算给自己找火罪受。
慕容仙歌想要挨着身下的破凳子坐一把,没有想到又矮又小的凳子根本就比肉眼看上去还要破旧一百倍,屁股只是那么轻轻挨了一下,下臀没有坐到一个实地处,沉沉得砸在地面上,慕容仙歌惨叫一声,屁股的疼痛足以叫她有几分清醒,那痛的惊醒,也就是那么一下下,慕容仙歌的背脊靠在后面的一个大水缸,发现那个大水缸竟然被慕容仙歌移开了一点点。
若是水缸盛满水,水缸的重量是何其重,按照慕容仙歌她一个柔弱女子的身子,如何能够撼动水缸分毫,可水缸却被她轻轻一撞,就给撞开了。
有古怪!钟离重如是小心翼翼得对慕容仙歌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慕容仙歌点点头,也感觉到水缸下面定然是密道那也说不定,说不定钰柯和蕴陶小公主这个小贱人在里边呢。把这两个孩子通通抓走了,好回到月溟初那有交代,空空如也的回去,慕容仙歌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面临怎么样的困窘。
慕容仙歌轻轻得移动莲步,换来钟离重走过去。
大人们尽量装作轻微的脚步声,还是让天生对听觉极为敏锐的钰柯察觉到了,钰柯愈发感觉到了有人往地窖的入口大水缸处一步一步得移动。
天,如果那空空的大水缸被挪开的话,无疑会看到一个小木梯,再顺着木梯往下爬去,定然会抵达小地窖的底部,到时候那个狗贼钟离重杀死他和小公主蕴陶还不是一分钟两分钟的事情。
想到这里,钰柯的心脏扑通扑通得跳,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自己就先跑出去,引开他们,这样的话,他们也就不会发现小公主了,只要小公主殿下安全就好了。
“小公主,你等会乖乖得藏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发出声音知道吗?”钰柯用双手抱了抱小公主蕴陶的孱弱小肩膀。
小公主蕴陶眼眶通红通红的,她不敢哭起来,哪怕小声一点她也不敢,用接近蚊呐的声音回应道,“钰柯哥哥,你要走吗?你别走行不行。和蕴陶在一起。”
“蕴陶乖,如果我们都在这里的话,我们两个肯定都会死。与其这样,倒不如拼一拼,这样可以保证活一个。很明显,蕴陶,我想最适合活下来的人是你。你还有关心你的父皇母后。我若是死了,也没有人关心,反正我是一个孤儿。”这句话说完,钰柯他早就已经报着必死的决心,他知道背叛仙干娘和月溟初干爹的后果是什么,除了死这个字,没有其他。
“钰柯哥哥,不让你,我舍不得你死。”小公主蕴陶咬着白白的牙齿,赤眉老头面相那般凶狠,钰柯哥哥他出去了,还能有活路吗?!他们一定会把钰柯哥哥给杀掉的!小蕴陶重重得摇摇头,她无声得流泪,她多么希望父皇母后现在就派人来解救他们,要不然钰柯哥哥可就永远会舍自己而去,以后再也没有人买冰糖葫芦给她吃了。
听大水缸下面还真有那么一丝丝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但是钟离重听到了,他嘴角浮现了一抹得意之色,正想两手将这个空空如也的大水缸搬起来。
看钟离重那样子,恐怕是发现水缸之中有异样了,慕容仙歌又惊又怕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大水缸的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花侯爷,你那个远房表嫂李氏飞鸽传书给你,说小公主在这里,是不会有错的吧。”
“怎么会有错呢。风侯爷,刚才本侯的家丁从长乐侯府一接到家书就快马加鞭得递送与我,怎么可能会有错,花上庄没有错的,正是本侯的旗下产业呢。”
……
就在钟离重想要搬起大水缸的时候,突然听到永乐侯风静玥和长乐侯花辰御的对话声,叫钟离重取消了去搬开大水缸的动作,听花上庄周边马蹄声声,看来对方人多势众,况且风、花二位侯爷的声音如临在耳,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钟离重一脚挑起,跃过慕容仙歌的身边,双手揉住慕容仙歌纤腰,飞出了原本就打开的窗轩外侧,这窗轩通往花上庄的后山,后山连接着通往小冰国和大雪国交界的地段,那里,正是月溟初称帝驻扎之所在。那里山路崎岖,堪称天险,正是萧皇陛下无法轻轻松松得攻破的壁垒。
花辰御骑着马儿,先是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道,然后再往内走几步,就看到表哥郑恺勇和表嫂许氏倒在血泊里,他奔过去,一个一个得挽起他们的头颅,可惜他们两个气息已绝。
“表哥……表嫂……”花辰御两只拳头狠狠得砸在地面上,骤然间,猩红的鲜血包裹着他的两手,他这样很痛,可是有谁能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痛楚呢。
永乐侯爷风静玥不免侧目,安慰道,“花侯爷,人死已矣,请节哀顺变吧。”
谷乘风老人看门口栅栏还有一箩筐砍伐回来的柴禾,定然是那个郑恺勇砍柴回来就看到妻子李氏发生意外,这个李氏临死前手中还抓着一把应该在喂鸡的,痛恨得叫骂道,“钟离重这个狗贼,连一对隐居山野的平凡夫妻都不放过,畜生!真是畜生呐!”
他们这几个人走在最前面,萧皇陛下与云岚皇后下了马车,听闻有人死去的消息,她还以为是自己的蕴陶小公主惨死,顿时想要发作,却发现是一对平凡的农夫农妇,看他们死的那样凄惨,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什么,难不成这两个人是要保护自己的女儿蕴陶所以才遭到横祸的吗?若真是如此,一定要将他们二人厚葬!
“梓潼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蕴陶小公主。”萧皇陛下龙眉闪烁过一丝不安,闻到蕴陶小公主失踪的消息,他和云岚皇后在马车上,剑眉紧锁,一颗心就好像被高高得吊起来,根本无从安心下放。
慕容云岚叹息了一口气,只听见长乐侯爷花辰御泣声得走到门口,双手捧起一个旧纺纱车,“这可是表哥表嫂的纺纱车,从大花国的家乡带到大陵皇朝来了,他们原本以为在我这个花上庄能够安安稳稳,隐姓埋名,不求功名,不求名利,清清淡淡得过一辈子,谁知道……”
“花侯爷……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一定要找出蕴陶小公主才是要紧啊。”在风静玥看来,死者已矣,再哭也是无用。
谷乘风老人头点如捣蒜一般,“是呀,风侯爷说的不错,花侯爷切莫伤心。当下是要——”
说罢,谷乘风走入内室,观察了一阵子,发现屋子内被翻箱倒柜,大大小小的缸子瓮子倒在一旁,无数的辛辣酸臭味道混杂在一起,直逼入人的嗅觉,叫人产生呕吐的感觉,不过这么多缸子瓮子都倒下去了,唯独一口盛水缸子还没有被推倒,谷乘风就觉得无比奇怪。
与其同时,萧子都与慕容云岚也进去了。
众人眼看着谷乘风老人将大水缸搬开,竟然显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木梯,木梯之内传来了钰柯的声音,“钟离重,你这个狗贼,要杀就杀了我!放了小公主。”
“钰柯哥哥,我不让你死。呜呜。钰柯哥哥——”接着是蕴陶小公主哭哭啼啼的声音。
听是蕴陶小公主的声音,证明小公主还活着,萧皇帝后二人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慕容云岚疯了一般扑到地窖的入口处,顾不得脏臭,直接下了木梯,一边爬着,一边喊叫着,“蕴陶,母后的小公主,你宰哪里呀?”
“母后。呜呜。母后,蕴陶以为这辈子都再也无法见到你了。”窝在地窖底部干草一角的蕴陶小公主一见是云岚皇后,顿时间扑到她的怀中,恣意哭泣道,“母后,母后,蕴陶好想你啊。”
慕容云岚也忍不住珠泪如线狂飙,“蕴陶,母后的好女儿!乖乖!母后以后再也不会让心肝宝贝离开了。蕴陶你放心。母后一定会把钰柯活活掐死!叫他以后还敢欺负本宫的宝贝女儿。”
钰柯在一旁没有说话,只不过他的双瞳布满血丝,眸皮重重的,眼眶也是盈满了热泪,想要哭泣却没放声哭起来,钰柯知道他自己从小到大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死了就裹尸在乱葬岗,没有人会怜惜他,没有人会可怜他,他原有的干爹月溟初和干娘慕容仙歌更不可能了,他们两个恨不得钰柯死了不可呢。
云岚托着蕴陶上了地窖出口处,上面有风静玥和花辰御侯爷接应着,然后钰柯他也缓缓得爬出来。
钰柯一爬出来,就被随后抵达的众位将军们给团团围住了,其中一个是年羹强将军,年羹强一心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孩子的义父,可是最后呢,这个孩子彻头彻尾没有把他自己当做义父,年羹强的心死了。谷乘风老人他作为钰柯的干爷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哼,原来还是这个臭小子钰柯!”萧子都一甩袖,对年羹强命令道,“年将军,你还愣着做什么?一剑杀了他!干脆利落一点!”
谁知道蕴陶小公主飞快得跑过去,挡在钰柯哥哥的身前,她的双瞳丝毫不畏惧年羹强将军伸过来的利剑,还差一点就抵达蕴陶小公主的颈脖,才那么几寸而已,如果再靠近一点点,恐怕蕴陶小公主她……
萧子都和慕容云岚一颗都似乎跳出了嗓子眼了,皆然喝道,“小心年将军——”
年羹强将军的剑法比谁都要快,当然他止住剑刃的速度,也是一比一的快速凌厉,倘若换了其他的军士,他们就无法体味这种收发自如的境界,一不小心直接刺穿了小公主殿下的喉咙,那也未可知。
亲生女儿会这般做,简直是要了萧皇的性命一般,慕容云岚走上去,不禁问小公主,“蕴陶,为什么你会袒护这个想要杀害你的小坏人……”
“母后,钰柯哥哥不是小坏人。他是好哥哥。钰柯哥哥是好哥哥。钰柯是按照他仙歌干娘的意思把蕴陶从皇宫里带出来,可是钰柯哥哥在路上买了不少好东西给我……后来我们在马车上,钰柯哥哥发现那个长着红眉毛的糟老头子想要杀我。钰柯哥哥骗他说要带着我去出恭。所以我们一路逃跑,跑到芦苇荡,然后又跑到庄子,那个大嫂正在喂鸡是个很好的人……”
蕴陶小公主有条不紊得说道,令大家彻头彻尾得明白整件事。
萧子都眸光如电,“蕴陶,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可不能骗父皇母后,如果钰柯真的要害你,你尽管说出来,父皇母后在这里,会为你做主的。”
“父皇,母后,蕴陶说的句句属实,钰柯哥哥是好人。是他救了我的。要不然我早就被那个红眉老头和那个坏女人杀死了。”说罢,蕴陶小公主扑到萧子都的腰间撒娇着。
萧皇无比动容得徐徐弯下腰来,用手怜爱得拨乱蕴陶小公主凌乱的头发,“蕴陶,你可知道父皇母后刚才有多担心你。”
看向钰柯,慕容云岚的眼眸无比寒冽,“钰柯,你身体看上去虽然才五岁的孩子,可实际上你已经有九岁了。是个小大人了。这件事都是你骗小公主出宫引起的。虽然最后小公主安然无恙,可是你……”
说完,慕容云岚转身对谷乘风老人道,“谷恩师,钰柯是你的干孙子,由你来决定吧。”
“皇后娘娘,钰柯本性不差。刚才老朽去打开大水缸,钰柯这孩子以为打开水缸的人是钟离重,钰柯大有用自己的性命代替蕴陶小公主殿下一死的决心。老朽以为,继续把钰柯让老朽好好管教。假以时日,他一定会学好的。”
谷乘风抱拳道。
年羹强也求情道,“陛下,皇后娘娘,小公主殿下也是这般说。小孩子不会撒谎。我想钰柯一定是被慕容仙歌这个贱人所逼迫,所以做出迫不得已伤害公主的事情,不过我想钰柯已经明白过来了他的错误了……”
扑通一声,钰柯跪下来了,他是冲着给萧皇陛下和云岚皇后跪的,凄厉道,“皇上,皇后娘娘,钰柯错了。钰柯原本以为仙歌干娘叫我把蕴陶小公主带出来玩而已……没有想到钰柯中途听闻他们竟然盘算着要把小公主杀掉……钰柯不惜背叛仙歌干娘所以也一定要保护好小公主!皇后娘娘您杀了我吧。反正这天下之大,毫无我钰柯的容身之所——”
“好你这个钰柯。”萧子都的眸色极为复杂,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会从钰柯这般年纪的小男孩子嘴里说出来,可见他以往心里藏了多少事情。
钰柯继续匍匐在地上,凄凉道,“皇上,皇后娘娘,请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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