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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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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蔑不成自己偷东西,就干脆诬蔑白墨,这也算是收获了。
只是……洛九卿看着秦氏的神色,眼眸深处倒映着四周的火光,明亮光芒时,浓暗的黑影里,没有人看清她眼底涌动的颜色。
秦氏,每走一步,每做一件事,每次的算计都想着要至她于死地。
洛九卿没有笑意的笑了笑,微风吹过,轻轻拂起她面纱的下端,如玉的下巴飞快一闪,她对秦氏福了福身说道:“母亲,我便在这里等吧,身子不适,不想再多动了。”
秦氏巴不得她不去掺和,冷淡的点了点头,洛临书低声说道:“身子还是不好吗?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洛九卿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大哥,我休息一会儿便好了,还是姐姐的事情要紧。”
洛临书听着她的话,觉得越发的戳心,正想要说什么,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一人惊诧道:“咦?这是怎么了?怎么都聚在这里?”
众人望去,只见那位大夫手里端着一碗药走进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众人,众人心中都暗道,这个倒霉的家伙,惹了麻烦还不知道呢,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天。
“你来得正好,”秦氏淡淡的说道:“府里丢了东西,正在搜查,依本夫人看,还是从你那里查起吧。”
“嗯?”白墨微微皱眉,手摸着胡子道:“丢了东西?为什么要从老夫那里查?”
“不好意思,先生,你是这府中唯一的外人,”秦氏扫了他一眼说道。
“什么?”白墨把眼睛一瞪,“老夫好心好意的来这里救人,你们居然……老夫医术高超,要想弄点钱还不是容易得很,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千金想求得老夫一治呢,老夫会到你这里偷东西?”
秦氏微微吸了一口气,虽然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但事已至此,也不能不如此了,“是与不是,一查便知,如果先生没有偷,又何必紧张?”
洛临书也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他正犹豫间,只见白墨一甩袖子说道:“也罢!这府第是你们的,你们要搜便搜,老夫不管,反正老夫没有偷你们的东西,到时候看你们如何向老夫交待!”
秦氏心中冷笑,给你那金镯子的时候可没有人瞧见,反正到时候从你那里搜出来你是百口莫辩,照样也得滚蛋!
秦氏让安排人去白墨的房间,洛临书和洛霓裳一起回了院子,去她的房间里查找。
搜白墨房间的人很快回来,秦氏一脸的期待,岂料那几个丫环婆子回道:“回夫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没有?”秦氏微微的一愣,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问“我昨天给你的镯子你放哪儿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在白墨的身上转来转去,白墨知道她心中所想,装出气急败坏的模样,把身上的外袍一脱,狠狠的往地上一扔,“看吧!看这里边,看我身上,能藏下什么!”
与此同时,洛霓裳跟随洛临书回了院子,她磨蹭着走得极慢,洛临书边走边等,见她这副拖延的模样立即觉得有事,不由得问道:“妹妹,你老实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洛霓裳哪里肯承认,只是摇了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哥哥,你看看我这一身的伤,我又痛又痒,难受得要命,哪里有时间去管那些事?”
洛临书看着她露出的额头,那些红肿的伤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妹妹,你为什么就不能和卿儿好好的相处?她也是父亲的女儿,也是我们洛家的人,你……”
“哥哥!”洛霓裳心中暗恨,脸上却微微痛惜道:“哥哥,你不要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妹妹,一母同胞的,就我一个!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总是向着洛九卿说话?她性子那样怪,你为什么……”
“她自小失了母亲,性子有时候难免会特别一些,你我都比她大,又为何不能包容她?她已经很可怜了……”洛临书想着洛九卿那娇弱害怕的模样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
“我不想说了,”洛霓裳转身挡在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前,意图挡住洛临书的目光。
洛临书四处找了找,并没有什么发现,见洛霓裳僵在那里不由得上前道:“你怎么不找?”
洛霓裳依旧不肯动,垂着头说道:“算了,不找了,不是我的怎么也强求不到。”
洛临书正想要说话,忽然看到她身后的那个盒子,“看看有没有在你的首饰盒里。”
洛霓裳勉强的一笑,“哪里就有了?首饰盒里怎么会有?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去找母亲吧,就说找不到。”
她越是这样说,洛临书越是怀疑,他抿着嘴唇,伸手拿过那个首饰盒。
此时,白墨气呼呼的指着那件外袍,又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看,有没有?有没有?”
秦氏也有些纳闷,屋子里没有,身上也没有,那镯子去哪儿了?这家伙今天也没有出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白墨气得跳脚的时候,洛临书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先生不用气了,东西在这里。”
院中的人都寻声望去,果然见洛临书的手中拿着一只金镯子,光芒闪耀,花纹精致,果然不是方才的那只能够相比的。
秦氏的脸色一变,转头看向洛临书身后的洛霓裳,洛霓裳迎着她的目光,露出几分无奈而愤恨的眼神。
“啊哈!”白墨一见那镯子,忍不住叫了一声。
洛霓裳忍不住心头一跳,这家伙不会说出他那有一只,还是母亲和自己送给他的吧?
秦氏也不免有些紧张,别人倒也罢了,关键是洛临书在这里,她实在不想再和洛临书吵架,伤了母子的情分了。
白墨叫了一声之后便没有再说话,秦氏的心微微安了安,勉强一笑说道:“竟然在这里?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洛临书微微抿了抿唇,目光紧紧的盯住她,深沉如无底的渊,黑洞洞的看不见底,半晌,他低声说道:“不论是从哪里找到的,总归是找到了,母亲,您冤枉了妹妹和先生。”
“啊,”秦氏急忙扯出几分笑意,走到洛九卿的面前,柔声说道:“卿儿,别伤心了,你看,东西找到了,你的清白也找回来了,快别难过了。”
洛临书听着这话半分道歉的意思都没有,他不由得皱眉道:“母亲……”
秦氏抿嘴一笑,“好了,卿儿都没有说什么,你总提什么?卿儿,好好去休息吧,没事了。”
“母亲,”洛九卿慢慢的说道,目光一点一点的冷下去,眼底的冷光大盛,“女儿还有事想请您做主。”
秦氏心头有些不悦,奈何这么多人看着,洛临书也盯着,她不得不尽量的和颜悦色道:“说吧,什么事。”
“母亲,”洛九卿的目光坚定,眉梢微微的一挑,竟然透出几分凌厉来,“柳嬷嬷方才说奉了您的令,前来搜女儿的房间,女儿不敢有违您的意思,让这奴才搜了,只是……她搜便搜,有些事却做得太过了。”
她抬手一指,尖细的手指如刀,劈开空气中的沉默和压抑,直直的指向身后的房间,那里烛火昏暗,一片凌乱,东西乱七八糟的倒在地上。
“女儿虽然是庶出,比不得姐姐是嫡出,但怎么也说是这府中的小姐,是娇客,哪里轮得到这么一个老奴来搜七搜八?只是女儿不敢不孝,但也不能对此刁奴容忍,”她顿了顿,声音如水般沉冷,“搜,可以。只是,搜得,便走不得!”
她的语速微微加快,往前近了一步,眸子紧紧盯着秦氏,“母亲,您还记得吗?这满屋子的东西您赏女儿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紫檀盆架一个,黄梨木桌椅一套,八宝琉璃瓶一对,红木多宝格一个,名人字画五幅,绝版孤本十三本,如今这些东西都被柳嬷嬷弄得不成样子,这……该如何?”
众人听了,脸色都微微白了白,方才她们可都跟着柳嬷嬷进去了的,又得了柳嬷嬷的授意,随意的乱翻,翻得越乱越好,不过就是想给二小姐一点难堪罢了,她那些东西……哪里有什么值钱的?
可是,现在一听她的话,怎么……感觉有些不对?那些破桌烂椅怎么就是黄梨木的,紫檀的,哪里有什么名人字画,绝版孤本了……
秦氏的嘴角抽了抽,这些她自然是记得的,当初给洛九卿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么一出啊。
洛临书听了,目光沉沉的扫过地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自然看得出那些东西都不值钱,但是他心中也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这后宅中女人勾心斗角的计谋多,但从未怎么放在心上过,说到底也不过是些女人间的小心思罢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挤到一起方才让他认识到,这些年来,母亲和妹妹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由得冷笑,声音似沉冷的刀割在秦氏的脸上,“噢?既然这东西这么名贵,如今被这些奴才毁了,就先请母亲再按照之前所说的那些重新再安置一些,然后再说说怎么惩罚这些奴才吧!”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初露锋芒
第三十二章初露锋芒
秦氏微微抽了一口气。
洛霓裳也愣住,她从未见过洛九卿如此条理清晰的说过这么多的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洛临书却不等秦氏和洛霓裳反应过来,对着院门外喊了一声道:“管家何在?”
“在,在,奴才在!”管家小跑着走了进来,他一直在院子外面听着,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身为管家如何能够不知道?
一听到大少爷叫他,立即便跑了进来,院子里的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像是谁在空气中泼了一桶浆糊,浓稠而压抑。
“按照之前夫人说的,给二小姐重新置办一套!”洛临书吩咐道。
“这……”管家有些犹豫,看了秦氏一眼。
洛临书微微眯了眼睛,冷笑道:“怎么?本少爷说话不管用吗?”
“不,不是。”管家立即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奴才立即就去办。”
他说罢,也不敢再看秦氏一眼,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他心中很清楚,洛擎天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又是秦氏所生,说到底母子俩也不会有什么隔夜仇,将来继承这将军府的也是洛临书。
秦氏的脸色难看得如同酱茄子,却又有口难言,她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有些发白,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卿儿,希望你住得舒服,好好的养好身子,等你康复了,母亲再为你寻到个好人家,你放心吧。”
她最后几句说得微微咬着牙,字字像是从牙齿里磨出,洛九卿心中好笑,听着她恨不得咬碎自己的声音就心情畅快,装作没有听到她语气的警告,福了福身说道:“多谢母亲。”
秦氏咬了咬牙,转身恨恨的走了,柳嬷嬷急忙跟了上去,低声的说着什么,秦氏怒极把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柳嬷嬷不敢再说话,垂着头依旧快步跟在秦氏的身侧。
洛霓裳恨得心头滴血,面纱下的脸露出恨意,她真想走到洛九卿的面前撕碎她,但是洛临书在旁边,她也还要保持大气端庄,只能忍下。
她刚往外一走,白墨立即跟了上去,低声说道:“大小姐,请等一下。”
洛霓裳正没有好气,侧首看了看他,冷声说道:“干什么?”
白墨压着声音,看了看四周,下巴上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大小姐,我刚才机灵吧?”
“什么?”洛霓裳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方才还没有进院子的时候就听到说什么您丢了金镯子,我忽然就想到可能就是您送给我的那一只,您是不是忘记把它送给我了?我一想就觉得是的,您肯定是因为身上的伤,一时之间脑子有些不太清楚,所以就忘记了。幸亏我机灵,就把东西藏在了外面的草丛里。”
洛霓裳又惊又怒,她拼命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你为什么要藏到草丛里?”
“哎呀,我当然是为了您的清誉考虑了,”白墨目光扫了扫四周,神神秘秘的说道:“我回去之后仔细的看过了,那金镯子上面有您的姓呢,万一……”
他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层淡淡的薄红,目光一闪,看得洛霓裳心头一跳,只听他又继续说道:“万一,我的身上被当众搜出了属于您的金手镯,那么肯定就会被认定是你和我有私情,以为是您看上了我,这才私下送我东西定情……”
他转过头去,眼睛看着脚尖,竟然露出几分羞涩的模样,“我……您知道的,我是娶了妻的,她很好的,虽然她不如你年轻,也不如你漂亮,不过……我还是不愿意抛弃她的,大小姐,我看我和你还是……”
“你在说什么!”洛霓裳再也不能听下去,身子里的血液都在往上涌,脑子里嗡嗡的响,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眼前的白墨,她觉得简直无法理喻,他就像是一个怪物。
他居然说什么……以为自己看上了他?还说什么他有妻子,不能抛弃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简直就是疯子!
洛霓裳狠狠瞪着白墨,一字一字如同淬了血,“滚远一点!别再让我见到你!”
白墨无谓的耸了耸肩膀,“好吧,我只能说很抱歉,就算是你再生气,我也不会抛弃我的妻子的,她真的很好……”
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洛霓裳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的走了,整个人都像在冒火。
白墨看着她远走,得意的笑了笑,吹了一声口哨。
洛临书还站在洛九卿的院子里,管家卖力的指挥着人往屋子里搬东西,洛临书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看着洛九卿说道:“今天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母亲的性子有时候会急一些……她从小都疼爱裳妹的,一遇到她的事情总是会心乱一些。”
洛九卿微扬着头,眼睛微微眯起,静静的看着他,她的眼睛很亮,敛得细长,眼角微微的扬起,那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甚至穿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沉沉夜空。
洛临书忽然有些心慌,有些内疚,他明明知道,事情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根本不是那么简单,他一时间不哑了口,不知道自己接下去还要说些什么。
良久,洛九卿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大哥,很晚了,房间也收拾得差不多,我要去睡了。”
“卿儿……”洛临书很想再说些什么,却像被哽住了喉咙。
“大哥,”洛九卿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着说道:“谢谢你。”
洛九卿说罢,径直回了房间,没有再回头,洛临书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似是滚热的血液中被塞进了一捧冰冷的雪,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洛九卿回了房间,坐在美人榻上,房间里的蜡烛也被换掉了,油润的牛油蜡洁白光润,光芒闪亮,外面罩了白色的灯罩,越发显得明亮。
那些摆设也都一一换过,和之前的环境截然不同,冬灵站在她的身侧,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小姐,这样看上去真的不一样了。”
洛九卿没有笑意的笑了笑,语气微冷,“冬灵,让姗儿来。”
冬灵怔了一下,随即说道:“是。”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洛九卿突然要叫姗儿来,但是她却隐约觉得,洛九卿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从洛九卿和秦氏当面说那些话,要换这些东西的时候开始,她忽然觉得,洛九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只是,这种感觉很朦胧,她一时之间无法说得清楚。
姗儿很快来了,她是这个院子的二等丫环,平时很少有机会可以进入到洛九卿的内室,最多也就是在外间打扫。
此时她被冬灵叫来,心中有些紧张,跪在洛九卿的面前请了安之后便没有再开口说话。
洛九卿也没有开口,她只是端着茶杯,轻轻的用茶盖抚着茶,碧绿的茶水中有一片茶叶轻轻在水中沉沉浮浮,像她此刻的心情。
房间里很静,只有偶尔茶盖碰到杯子时发出轻微的清脆声响,“叮”的声响一声一声似乎敲在姗儿的心上,让她的神经慢慢的被拉紧。
这种沉默实在是太难熬,姗儿觉得自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锅子一点一点热了起来,她急得浑身冒汗,却跑不出去。
“二小姐……”姗儿终于忍不住低声唤道:“不知……您找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吩咐?”洛九卿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慢慢的说道:“怎么我还敢吩咐你吗?你可曾把我这个二小姐放在眼中?”
姗儿的眉心跳了跳,低头握着手,说道:“奴婢……不明白二小姐的意思。”
“怎么会不明白呢?”洛九卿的语气悠悠,像是天边浮动的云,“我现在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你是不是很失望?或者说,有人很失望,你很担心会牵怒于你?”
姗儿的呼吸微微变得急促,她匆忙抬头看了洛九卿一眼,随即又飞快的低下头去,“奴婢……越听越糊涂了,不知道二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让二小姐生气了。”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看得分明吧?是不是心中很奇怪,不知道好端端的,那只金手镯突然就成了翡翠楼的?而不是原来父亲带回来的那一只了?”洛九卿声音轻轻,却像炸雷一般响在姗儿的耳边。
“奴婢不奇怪……奴婢一直为二小姐担心,好在事情结束了,二小姐平安洗清了嫌疑,奴婢为二小姐高兴,奴婢……恭喜二小姐。”姗儿说着不由自主的握了握手心,那里冰冷潮湿,出了一手的冷汗。
洛九卿把手中的茶杯放下,“哐”的一声响,姗儿不由得抖了抖,头垂得更低。
“那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洛九卿轻笑了一声。
姗儿低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跟着二小姐这么久,一向是希望二小姐能够好起来的,奴婢从未有过二心。”
“希望我好起来?”洛九卿微微一诧,“怎么你一直觉得我过得不好吗?”
“不,不,奴婢的意思是……”姗儿喉咙有些发紧,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以来表示自己的忠心。
“说起来也是,”洛九卿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目光环视了一下房间,自顾说道:“我这里之前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就如今晚的灯光,之前也是昏暗的,所以就照不见人心,照不见那些阴暗的角落。姗儿,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从大夫的房间里偷出那只金手镯来放到我这里陷害于我?”
姗儿脸色一白,急忙抬起头来,急急的申辩道:“不,我没有,奴婢没有……二小姐,您……不要冤枉奴婢啊。”
“冤枉?”洛九卿的目光一冷,似是冰冷的刀锋,刹那间锐利的割来,“你还敢说冤枉?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的手指!”
姗儿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后背上的冷汗忽然间便冒了出来,她惊慌的去看自己的手指。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将军归来
第三十三章将军归来
姗儿低下头,慌乱的去看自己的手指。
只是这低头的一刹那,冬灵便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姗儿若是没有做过,若是心中没鬼,怎么会匆忙的去看手指?
姗儿手指上有微微的薄茧,是平日里做活所致,这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在明亮的烛光里,她清楚的看到自己的手指尖上有淡淡的青黑之色。
虽然很淡,却足以看得清楚。
她的身子一僵,慢慢睁大了眼睛,手指有些微微的抖,半晌,她抬起头来,声音颤抖道:“二小姐……这……”
“你动了我的东西,还不承认吗?”洛九卿浅浅的笑起来,烛光里她眼睛明亮,像是冰凌般闪着冷锐的光,“我一直想知道,这院子中谁是被安插进来的眼线,一早便留了心,没有想到,直到今日方才捉到你。”
“二小姐,二小姐……”姗儿向前跪爬了两步,“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也是被迫的啊,您饶了奴婢吧……”
洛九卿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她不能心软,也无法同情姗儿,若不是早有警觉,那么今日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现在有谁会可怜自己?
她的声音轻轻,在这夜色中很快散在风里,“你是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至于你的去处,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便放心的去罢。”
姗儿霍然睁大了眼睛,像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紧绷的身子微微一松,像刹那间失去了筋骨,声音呢喃道:“不,不……我不要,”忽然她的声音又是一厉,“我不要!”
她说罢,猛然站起来想要跑,洛九卿的眉梢微微一扬,手腕一翻,那杯茶便飞了出去,带着凌厉的风声,“呼”的一声直奔姗儿的后心而去。
“啪!”的一声,茶杯砸中了她,姗儿应声栽倒,茶杯也落地碎成了片,杯子里剩余的茶水泼洒了出来,留下一片水渍。
姗儿被惊又怕,被洛九卿这样一砸,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洛九卿拍了拍手,墨白从暗中现了身,低声说道:“主子。”
“把她弄走。”洛九卿沉声说道,没有再看姗儿一眼。
“是。”墨白点头道。
墨白轻轻拎起昏迷的姗儿,就像是拎着一只麻袋一般轻松,很快便又消失在夜幕中,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冬灵瞪大了眼睛,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墨白,今天晚上所见到的一切都超乎她的想象她的意料,让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洛九卿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再去倒杯茶来。”
冬灵这才回过神来,稳了稳心神,快速的倒了一杯茶来,恭敬的递到洛九卿的面前。
洛九卿的目光隐在热气腾腾的茶气里,周围是淡淡的茶香,她垂下眸子,一边饮了一口一边低声道:“怎么,吓到你了?”
冬灵转头看着她,急忙道:“小姐,奴婢……”
“冬灵,”洛九卿抬起头来看着她,目光清亮,似穿过迷雾的阳光,照入冬灵的心底,“你很好,但是性子太软了,这也难怪,之前跟着我受了不好的委屈,处处忍气吞生,不过,以后……不会了,你也要挺起腰杆来,说话做事放开些,记住,你的身后有我。”
洛九卿的眉目在烛光里似慢慢显露出来的明珠,之前的那些灰尘拂去,露出润泽耀眼的光芒,她的声音轻轻却透出坚定,“从今以后,谁若敢再欺负你,便让她看看你的真颜色。”
冬灵的情绪汹涌澎湃,似被洛九卿的话点燃,那些话字字如火星,迸发出星星光亮,落入她的身体里,最终热烈起来。
“是,奴婢知道。”冬灵咬着嘴唇,一字一字道。
“之前的日子已经远去,父亲即将回府,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弄弄清楚了,一切……都要不一样了。”洛九卿的声音微微沉了下去,她站起身来,看着窗外深色的苍穹,天边的星子闪动,似碎钻闪耀了天空。
在距离京城的几百里地之外,几匹快马正在这星空之下快速奔向着京城的方向奔来,头前一人穿着金色铠甲,头戴金盔,盔缨在风中猎猎飘舞,如荡开的旗帜似被血染红。
他的身材魁梧,端坐在马上,身下黑马毛色闪亮,长长的鬃毛在风中向后飘去,千里良驹,夜间都能赶八百里路。
此人眉毛如沉羽,粗而浓,长长入鬓,如飞扬开的翅膀,一双眼睛有些细长,目光沉而亮,眼角眉梢透几分杀气,嘴唇紧紧的抿着,绷成一条直线,显然他的心情十分不爽。
镇国大将军,洛擎天。
他的心情无法愉悦,本来挺高兴的,听了圣旨要回京去,想着快要见到妻儿,见到心中最疼爱的洛九卿,便高兴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回京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上竟然接到了洛临书的飞鸽传书,短短的一封信,却让他火冒三丈,把原来的那份高兴烧成了灰,连一丝烟都没有剩下。
洛擎天带着几名心腹日夜兼程,只在累极的时候在驿站休息一晚,终于距离京城还有三百里,眼看着就要入京了。
洛临书的家信写得并不十分清楚,只是大概的叙述了一下洛九卿的情况,信中提到了洛九卿的身子不好,大夫说是中毒的缘故,还有就是隐约提到了她的婚事,但他信中说得越模糊,却让洛擎天心中怒火旺盛。
洛临书说得越是言辞闪烁,却说明此事和秦氏有关,自己在府中的时候,秦氏就对洛九卿不怎么喜爱,自己也提醒过她,本来以为她不会做得太过份,如今看起来恐怕自己想得太乐观了些。
他在马上心乱如麻,不知道洛九卿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若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
洛擎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敢再往下想。
自从洛九卿的院子里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着实安稳了几天,连姗儿的消失也没有人问起,白墨每天都为为她“治毒”,带来院子外面其它的一些消息。
这一日冬灵正在熬着药,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她不禁有些疑惑的想要出去看,还没有来得及动,便看到一道金色的影子冲了进来,带起一阵疾风。
冬灵正要怒斥来人无礼,忽然听到那人道:“卿儿,卿儿!为父回来了!”
冬灵又惊又喜,急忙冲到院子里去洛擎天福身施了礼道:“大将军,您回来了!”
“冬灵?你是冬灵吧?”洛擎天打量着她,“长高了,你家小姐呢,身子可好些了?”
冬灵急忙过来带路,道:“将军,小姐在房间里休息,刚睡下不久,奴婢正为她熬药呢。”
“噢?”洛擎天的眉头一皱,步子也放缓了些,“她为何会中毒?中的又是什么毒?”
冬灵摇了摇头,眼睛微红道:“这些事情奴婢可不知,小姐也不肯说,平日里大夫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小姐都让奴婢出去,不许听的。”
洛擎天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进了房间,看到外厅里的那些摆设,紧皱的眉头微微松了些,还好,还好……秦氏没有太过,没有过多的苛待卿儿。
他正在打量着四周,忽然听到有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是谁在外面?”
冬灵一听洛九卿醒了,急忙快步进来,一脸的喜悦道:“回小姐的话,是大将军回来了!”
“真的?”洛九卿惊喜道:“父亲!”她一边说着,一边扶住冬灵的手臂,“快,扶我起来。”
洛擎天听到她醒了,转过屏风快步到了房间里,看着披散着头发,一脸苍白的洛九卿,不由得鼻子有些发酸。
他急忙上前,按下正要起身请安的洛九卿,“快躺下,别乱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洛九卿。
洛九卿的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眉毛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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