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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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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六个执行任务的人,他根本就不认识,此时天黑,那六个人又都恭敬垂首,他也没有仔细看他们的容貌,他的注意力,都在最后的那个所谓的朝廷派来的信使身上。
最后一个人,身材有些纤瘦,肌肤微黄,相貌普通,唯那双眼睛似笑非笑,转动时似有点点流光。
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微笑说道:“越大人,好久不见。”
越厉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眼前的人容貌普通,和平常的大众脸没有什么区别,这种人扔到人堆里根本不会起眼,可是又因为太大众,看着又像许多人。
“噢?不知阁下是……”他微微拉长了声调,他不能确定,此人到底是谁,是否真的与他见过,到底……是谁的人。
“越大人不记得我了?”朝廷信使微笑道:“我是后宫中李公公收的那个徒弟的对食的同乡的兄弟的亲戚呀!您想起来了吗?”
越厉的眉头微微一皱,被那一大串绕得有些晕,只是这么一说他心里也便有些底,这家伙恐怕是没有什么背景,东拉西扯的说了这么一堆关系,是想和自己套近乎吧?
“信使,你此番前来,可有什么凭证?”越厉冷声问道。
“凭证?”信使眨了眨眼睛,“不知越大人所指何物?”
“哼,”苏兴义在一旁冷声一哼,说道:“你既然是进行派来的人,自当有个凭证,来证明你自己的身份,总不能说你说是就是吧?万一你是匪患派来的奸细呢?”
“这位大人真是英明,”信使抽了抽鼻子,上前一步说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本官苏兴义,官拜都司之职。”苏兴义轻蔑的扫了一眼说道。
“噢,原来是苏大人,”信使点了点头,“你如此英明神武,想来那些匪徒听到您的名号都吓得不敢骚扰生事,怎么会只身入大营而来?苏大人眼明心亮,当看出在下绝不是吧?”
苏兴义听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眼睛里冒出两道寒光,语气森冷说道:“本大人自然是眼明心亮,可有些阉人实在狡诈,不检查一番,如何能够定论?这样吧,你脱了裤子,当众让我等检查一下,就可证明,如何?”
信使的嘴唇微微一抿,挑眉说道:“这样啊,本信使是奉命而来,前来见越大人及诸位大人商谈要事,既然这里有这种规矩,那就先请苏大人脱了裤子证明一下身份,或者……”
她的目光转向越厉,似笑非笑的说道:“越大人您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还是您先来?”
越厉的眉心一跳,苏兴义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他一拍桌子,怒道:“大胆!”
信使后退了一步,抽了一口气,说道:“本信使的胆子可一点都不大,苏大人你不要吓我!若是被吓得脑袋晕了,到时候忘记了要商谈何事,要如何回去交差?我死事小,耽误了越大人的大事,那才事大。”
她表面上露出害怕的神情,但任谁也心中明白,这表面上的东西都是装的,她分明就根本不怕苏兴义,看似软弱,实在十分有原则,绝不后退一步。
“罢了,”越厉不想再做这种无谓的争吵,他还有事情要处理,赶紧听完这小子的来意,赶紧让他滚蛋。
他摆了摆手,“信使见谅,我等常年领军,都是一些粗人,说话玩笑有时候也没有个轻重。”
他说着,转头对门口的一个士兵说道:“去!弄坛酒来,本官要为信使接风!”
士兵领命而去,很快抱了一坛酒来,放到越厉的桌上。
越厉伸手打开塞子,顿时酒香四溢,他朗声一笑,取碗一一倒了,对信使说道:“信使,过来喝吧!”
其余的人都上前端了,信使最后一个过去端了,一边走着一边抱怨道:“越大人,您手下的人太厉害了,在下不过就是撒了泡尿,他们就把在下的马给打跑了,在下只好随着他们一路走过来,这两条腿都快走断了。”
她说话间走过李铁召的身边,李铁召长得五大三粗,他勾了勾脚,正巧踩住了信使的袍角,她一站立不稳,身子一晃便摔倒在地,手中的酒碗也翻了,一半泼到了地上,一半倒在了身上。
她身上的袍子本就是夏末初秋的薄布料做成,眼下这一湿了,便贴在了她的身上,隐约了露出紧绷的大腿和圆翘的臀部,李铁如的眼睛瞪了瞪,在那里瞄了几眼。
其余的人也不禁大笑起来,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一个小丑一般,信使的脸慢慢漫上一股薄红,她清了清嗓子,扶着腰站了起来,又甩了甩手上的泥,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哈哈,见笑,见笑。”
越厉的脸上也绷着一点笑意,信使上前几步,指了指他桌子上的一块抹布,说道:“大人,下官能否借此布一用?”
“嗯,”越厉点了点头,信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迈步上前,双手拿过那块布仔细的抹着手上的泥。
越厉对着外面的士兵说道:“来人,再拿一只碗来!”
士兵转身出去,没有人注意到,最靠近帐篷口的那六个士兵之一,慢慢的向着帐篷口的方向动了动,手指一弹,帐帘飘飘悠悠落了下来。
信使此时已经擦好了手,她上前一步,把布双手往前一递,此时的越厉正昂头喝着酒,他却不知道,这是他这一辈子喝的最后一口酒了。
刀光一闪,血光乍现。
“哧”!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本王来作证
第一百六十章本王来作证
时间仿佛一瞬间凝固。
血液喷洒了信使一身,她却依旧身姿挺拔,完全没有方才跌了一跤的狼狈之态,她转过头,立于书案之前,身后是越厉倒下去的尸首,血液顺着桌案滴滴嗒的落下,声音轻微,却似重锤,敲在所有人的耳膜中。
血腥味飞快的弥漫了开来,那些参将都司不由得摒住了呼吸,见惯了沙场杀伐的人们,突然对这种味道有了抵抗之意。
只是因为,此时流血的正是他们的上司。
苏兴义最先回过了神来,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此时一丝血色也无,他拍案而起,抬手指着信使说道:“你……你……”
他的话没有说完,他就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了他的小腹上,方才还站在书案前的信使,突然就到了他的面前,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依旧是华光点点,映着帐篷里的烛火,华美而冰凉。
信使微微笑了笑,只是眼底的凉意不减,她垂头看了看苏兴义的小腹,低声说道:“苏都司,你是不是应该证明一下你的身份?”
苏兴义死死的咬住了嘴唇,额角的汗无声的滚落,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眼睛斜视着,一眨不眨的盯着信使。
其余的人也都有些发晕,他们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越厉突然就这样死在了面前,实在是太让人震惊。
越厉是什么人物,精明而多疑,竟然就这么死了?
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更让他们不解的是,此人到底是何人?难道真的是……匪徒?
刘思民拔出腰刀,冷声说道:“你究竟是何人?速速放开苏大人!乖乖束手就擒!否则的话,别怪我等不客气,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我为什么要跑?”信使淡淡的一笑,她的话音一落,原来分散站在各处的那六个士兵突然闪电般的上前,手中的兵器华光闪闪,纷纷抵在了那些参将、都司的要害之处。
众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这是一场梦,这实在是一场恶梦!
这些士兵不都是普通的军士吗?怎么会有如此好的身手?堂堂的参将、都司竟然都没有还手的余地!
“诸位大人,莫在惊慌,”信使慢悠悠的说着,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滑过,“在下并非什么歹人,今日来此,也不是为了害大人,相反,我是来救你们的。”
刘思民冷哼一声说道:“救?我们何需你来相救?”
信使打量了他几眼,挑眉微笑道:“刘思民,刘参将?”
刘思民心中疑惑,脸上却是镇静,他沉声说道:“正是。”
信使点了点头,“安王殿下曾经说过,刘思民有勇有谋,奈何为人太过刚直,不会变通,所以多年来屈尊于越厉之下,实在是可惜。”
刘思民一怔,他仔细的看了看信使,半晌开口说道:“你是……安王殿下的人?”
“安王殿下已经奉旨而来,不日便可到达云州,派我先来打头阵,想必诸位都不知道吧?”
众人皆是一愣,而苏兴义的神色却微微变了变。
“你不知道,可这越厉,以及这位苏都司,却是早已经知道了消息,”信使手中的匕首往前进了进,苏兴义的呼吸也跟着再次紧了紧。
“今夜竟然还派人毒杀安王殿下,以阻止朝廷的旨意到来,”信使声音沉沉,含了几分怒意,她目光灼灼的盯着苏兴义,“苏都司,在下说得可对啊?”
“你……你胡说!你分明就是无故杀人,在为自己找借口!”苏兴义摒着呼吸哑着嗓子说道。
“好啊,”信使不怒反笑,她微微点了点头,“苏大人果然有大将之风,真能沉得住气。既然如此,在下便让你心服口服。”
她说罢,对着其中墨白递了一个眼色,墨白走到越厉的尸首旁,从他的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塞子,一股微凉之便冒了出来。
他拿到瓶子到了信使的面前,信使看着苏兴义,淡淡的说道:“苏都司,如果不认同在下方才所说,那你一定不知道这瓶中装的是什么,不如,你尝尝?”
“不……不!”苏兴义不用闻,只嗅到那一丝微凉的气息,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的往后缩着脖子,又担心一动信使会把匕首跟过来,一时间进退两难,冷汗如雨下。
“看苏都司的样子,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信使的笑容中微微带了几分讥讽,“苏都司果然英明神武。”
刘思民等人面面相觑,他狐疑的看着苏兴义的惊慌神色,感觉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
信使示意墨白把瓶子收好,迎着众人的目光说道:“诸位大人,实不相瞒,越厉派人半路毒杀安王殿下,派出的人已经被我等截杀,至于说这毒是什么,想必苏都司比诸位大人都清楚,正是这种毒,洒到水中,无色无味,别说是被吞进肚子里,就碰一下都会被毒倒,可见其毒性之烈。”
她的声音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诸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大家不妨想一想,越厉如此花费功夫,不惜冒着谋杀安王的危险而痛下杀手,这其中……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众人都沉默无声,谁也没有回答,可是心里的思绪却是千头万绪,各怀着心思盘算。
信使冷笑一声,“本信使奉皇命而来,手中有皇上的圣旨,越厉如此行径,他早已经知道安王殿下会来,却不但不告知各位,还痛下杀手,他的狼子之心殿下早已经查明,他早已经与匪徒勾结,暗中联手了!”
众人皆是一惊,这件事可非同小可,若是真的,那越厉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够砍头的,可是……
众人都又不太确定,仅凭这个小子一面之词,就定了越厉的罪,恐怕……
苏兴义心中也是有苦难言,他自然知道越厉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奉了太子的令,说来说去也只是党争罢了,如果这样说来,其实上也就不算什么,只要抓不着证据,越厉有太子保着,肯定不会被杀,可是现在……
这个小子居然一句都不问,上来就杀了人,这股子狠辣和果决当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安王的身边……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号人物?
他正想着,如何能够脱身,把这信使所说的给推翻,就在他眼珠骨碌碌转动的时候,他忽然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信使脸上慢慢浮现的笑意,那笑意凉凉,突然间似冬日的雪花降到脖颈里,让他忍不住心头一冷。
忽而只见刀光一闪,那把乌沉沉的匕首从下而上一挑,轻快的在他的胯下划过,那里一凉并一痛,随后血光乍现。
剧烈的疼痛刹那间逼来,苏兴义忍不住张开嘴,“啊”声还没有叫出口,那块带着血腥味和泥味的布便丢入了他的嘴里,把他的喊叫声狠狠的堵了回去。
苏兴义又痛又气,眼睛一翻,差一点晕过去,冷汗睡意湿透了衣背,他瞪大了眼睛,脑门上青筋迸起来,憋住了一口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那里的疼痛减轻一些。
“苏大人此身分明了,不用再脱裤子让来证明。”信使从袖子扯出一块锦帕,慢慢的擦着匕首上的血迹,语气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墨白在一旁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主子说的极是。”那语气就像是在说“啊,是的,真是不错。”
这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众人冷汗齐齐滚落。
刘思民咬了咬牙,说道:“这位……信使大人,现在能否为我等出示一下皇上的圣旨?”
“刘大人,”信使收了匕首,她摆了摆手,刘思民身边的士兵后退了两步,“圣旨在安王殿下的手中,这一次安王殿下才是皇上派的钦差,您应该知道,圣旨是不能离身的。”
刘思民点了点头,他打量着信使,拱了拱说,说道:“那么,阁下手中是否有腰牌信件,或者是……安王殿下的手书也可?”
“刘大人,你是在质疑本信使的身份吗?”信使微微笑着,目光中却并无笑意。
刘思民沉吟片刻,昂首说道:“实不相瞒,此事非同小可,越总兵死在这里,纵然他罪大恶极,也应该向压往京都,经过刑部……”
“刘大人,”信使打断他的话,声音清冷如冰珠滚落,“难怪你总被越厉压制,太不懂变通真是你的死穴,将在外军有所不受,何况还是此等勾结匪徒,危害百姓,毒杀皇子亲王的大罪!”
刘思民的脸色微微一红,垂首思索着什么,信使扫了他一眼,知道他心中所想,无非就是想要一个证明,以此来说明自己的身份以及方才所说的那些都是真实的罢了。
可是,这个证明,她还真是拿不出,除了那瓶毒药之外。
当然,那瓶毒药也是墨白的,不过是假装从越厉的身上搜出来的而已。
面对这些军中之人,她不敢有一丝的疏忽大意,既在压得住,又不是压得太狠。
李铁召嗡气嗡气的说道:“要想让咱们相信你,总归要拿出点东西来才是,难不成就凭你这张嘴?”
李铁召说得直接,却是切中了要害,也说了出众人心中所想,有人起了头,其它的人也都纷纷抱拳道:“正是,李参将说得极是,还请信使出示证明,若然真是朝廷有旨,我等定当在遵旨行事。”
信使的目光沉冷,在众人的脸上掠过,似带着冷气的刀,让人不禁呼吸一紧。
她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地上出现几个血脚印,那是越厉的鲜血,他的人头就滚落到一边,依旧睁着眼睛,望着帐篷顶。
众人的心微微提了提,这位信使虽然年轻,看似纤细瘦弱,但是这股子狠辣之气比他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却有过之无不及。
忽然,有人从外面挑帘,声音低沉而有力,“本王来做证,如何?”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开战
第一百六十一章开战
帐篷里的人都是一惊,转头望去,只见一人穿着玄色长袍出现在那里。
他身材高大挺拔,似崖边的一株青松,乌发高束在赤金王冠里,额头饱满如月,乌眉飞扬带出几分凌厉之气,眉下的眼睛黑白分明,沉沉似渊,此时正迎着众人的目光走来。
他面色沉冷,明显带着几分不悦,手中的马鞭轻轻敲击着掌心,慢步走到书案之前,对越厉的尸体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什么激动惊诧之色。
正是安王,轩辕耀辰。
“诸位大人,好久不见。”轩辕耀辰语气淡淡,眉梢微挑说道:“一向可好?”
众人在心里齐齐翻了个白眼,能好得好吗……您瞧瞧眼下的情况,像是好的样子吗?
不过,他这一出现,倒是解了信使的围。
信使微不可察的笑了笑,似是察觉到她的笑意,轩辕耀辰扭头看了看她,目光却是依旧冰凉,随即又看向众人说道:“诸位好像并不买本王的帐啊。”
他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纷纷行了礼道:“见过安王殿下。”
“免了,”轩辕耀辰一挥手中的马鞭,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卫,护卫从包袱里把圣旨请了出来,往前一递。
轩辕耀辰接下圣旨,朗声说道:“诸位大人,接旨吧。”
众人急忙又跪了一地,听着他高声念起了圣旨,里面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云州这里的士兵全权听从安王的调遣,安王有一切行事便谊之权。
虽然只是四个字,但却是好大的权力。
这四个字,可包括了生杀大权,众人偷眼看了看依旧伏在书桌上的死尸,又扫了一眼在一旁疼得不知何时已经晕过去的苏兴义,都觉得后背上的冷汗慢慢流了下来。
“诸位大人,谁人还有异议?”轩辕耀辰收了圣旨,朗声问道。
“臣等不敢。”众人齐声回答道。
“那好,”轩辕耀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一切听从本王的指挥,今天晚上诸位大人就在这座大帐中好好商量一下出兵之策,想出来这后再作商议,商议好了再休息,明天一早就启程出发!”
“王爷,”李铁召说道:“这……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轩辕耀辰目光冷冷的看来,手指绕着柔软的马鞭说道:“李大人,要不要你先上个折子,然后请示一下皇上,再等皇上的圣旨到了再说?本王觉得,或许那样,李大人就不会觉得仓促了。”
“臣……不敢。”李铁召急忙又垂下头说道。
“既然不敢,就按照本王的吩咐去做。”轩辕耀辰说罢,转头看了看信使,冷声说道:“你跟本王来,本王有另外的任务给你。”
信使看着明显不高兴的轩辕耀辰,不知道这位傲娇的王爷又搞什么鬼,只好点了点头,随他快步出了大帐。
轩辕耀辰带着她左转右转,转到了营地的后面,那里有一片小树林,影影绰绰,遮挡住了天上的月光。
“你……”信使刚说了一个字,忽然见轩辕耀辰走上前来,伸开手臂狠狠的抱住了她。
“……”洛九卿再也装不成信使,她震惊的感受着他的怀抱,他身上的气味依旧未变,淡淡的清冽香气,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长途奔波,但依旧存在。
他胸膛里的心跳得很快,咚咚的震着她的耳膜,这种陌生又让人……安心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勾了勾嘴唇,伸手在他的腰间微微用力捏了捏。
轩辕耀辰松开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眼睛灼灼的盯住她,黑亮的眼底清晰的映着那个小小的她。
“卿儿……”轩辕耀辰看着她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会……怎么会跟上来?你知道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太子的那些杀手可都不是吃素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洛九卿看着他眼中的真切担忧,心中感动,嘴里却是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带来的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都是舅父从军中挑选出来的,而且我们已经和东羽卫交过手,他们完全不是对手。”
轩辕耀辰的目光越来越亮,洛九卿有些心虚的停住,翘起嘴唇笑了笑,“好了,好了,这不是和你会合了吗?已经过去了,好在我们都挺过来了,以后就靠你了!”
轩辕耀辰重新把她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发间,声音轻轻说道:“你知道不知道,我真是吓坏了……我还在纳闷,怎么这次出行,宫中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次我做了充足的准备,只等着他们上门来,不成想……”
洛九卿听着他喃喃的说着,闻着他身上的香气,看着在夜风中晃动的树影,心间却像是明媚的艳阳天,慢慢的亮了起来。
听了轩辕耀辰的叙述,洛九卿才知道,轩辕耀辰在双岔口上就转去了山间的那条路,那里可以直通匪徒老巢后山,他知道见了越厉会不太顺利,与其事事都要在他的眼线之下,不如先行去探查一番做到心中有数。
哪里知道,刚刚到了大营就听说了有朝廷的人到了的事情,他心中起疑,再怎么样也没有想到,来的人竟然是会是洛九卿。
他又惊又喜又怒又忧,各种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让他无从去细细的体会便带她走了出来。
洛九卿听他说去了匪徒的老巢后山,不由得问道:“那可曾看到了什么?有什么发现吗?”
轩辕耀辰点了点头说道:“不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所谓的匪徒,其实只有少数的是真正的悍匪,大部分的人不过是被逼上了山,为生计所迫而已,都是一些穷苦之人,为了躲避朝廷的重税和这里官府的盘剥,无奈之举罢了。”
“那……”洛九卿微微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去过方家了吗?”
轩辕耀辰抬头看了看天边模糊的星辰,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有,上次……还未走到,就得知了方家被灭门的惨讯,再后来我就被一路追杀,这一次来,我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他说着,声音慢慢低了下去,随后又说道:“只是这心里,突然有一种近乡情更怯之感,越是想去,越有些不敢……”
“你查明了真相,为他们洗了冤屈,”洛九卿看着他的眸子,声音清悦的安慰道:“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轩辕耀辰微微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一定会尽我所能。”
洛九卿目光转向大营的方向,“越厉已死,事情就好办得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还没有问你,你如何就敢杀了越厉?他可是三品武官,这四周都是他的人,万一……”轩辕耀辰说着,心中的担忧又泛了起来。
“……”洛九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必须得死,难道你来了,拿出圣旨来,他就会乖乖听你的话吗?其实你知道,他不会的,对不对?皇帝这样做,也不过不是为了让你的差事不好办而已,你办不成他们才高兴。”
“可是,你会让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吗?当然不会,但是,让越厉乖乖听你的又不可能,所以,最好的也是唯一能够让事情顺利的法子,就是让他死。”
洛九卿话说得坦荡,完全没有在意这话说出来轩辕耀辰会不会认为她心思歹毒之类,倒是这一份的坦白和直接,让轩辕耀辰更觉得她的珍贵。
他心中明白,她所做的一切,冒的一切险,都是为了他。
次日清晨,那些参将都司个个顶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训练场,士兵排列整齐,衣甲鲜明,腰间的弯刀擦得雪亮,手中的长枪锋利森冷,鲜红的枪缨如血,在空中飘荡开去。
安王轩辕耀辰站在点将台上,目光沉沉,冷若刀锋,他身穿金色薄甲,阳光拢在他的身上,灿若天神。
“儿郎们!今日随本王前去剿匪,有谁能够摘下山顶之上的那面匪旗给本王擦靴子,本王就给他重赏!”
“是!”士兵们响亮的回答道。
扮成普通护卫的洛九卿站在他的身侧,这位王爷这话真是说得简单,可最是简单的话才最动人心,对于这些士兵犹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自古皆是此理。
轩辕耀辰分兵派将,他有意无意的把权力分给了刘思民,此人很有才干,但是就是因为性子太刚直而没有出头之日。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了。
刘思民成了先锋官,他带领的士兵打了头一阵。
轩辕耀辰没有再让洛九卿离开自己的身边,也没有敢让她独自留在营中,因为他知道,要是把她自己留下,她说不定又跑到哪里去了,一溜烟去了方府也说不定,现在的局势未明,越厉的死毕竟是件大事,一切都大意不得。
为了安全起见,没有什么是比把她拴在自己身边更稳妥的了。
大战打了三天三夜,第三天天黑之前,天边翻起了阴云,层层叠叠的乌云似群马,奔腾汹涌而来,闷雷一声紧似一声,似马蹄声在天际敲响,云层之后的闪电偶尔一亮,照亮那一方的天空。
轩辕耀辰微微皱眉道:“都已经入秋,怎么还会有这种天气?看样子还会是一场大雨。”
洛九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还是让士兵们远离山坡为好,万一雨下得大了,别再有什么不测。”
轩辕耀辰赞同,立即下了命令,后退五里再扎营。
士兵们刚刚把帐篷都扎好稳固,豆大的雨点便从天而降,狠狠的拍了下来。
天地之间似拉起了一道水幕,像是谁打翻了上天的天池之水,无休无止的汹涌而下,从天上到地下,只剩下雨声哗啦哗啦的声响。
轩辕耀辰正在帐篷中看着匪山的地形图,忽然,有一声沉闷的轰隆之声从远处传来,地面都似着摇了三摇。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故人得见
第一百六十二章故人得见
轩辕耀辰急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帐篷边,刚一抬手把帘子挑起来,便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帐篷中冲出一条人影来,奔向他这边。
他急忙冲过去,把那人拉到身边,又返回了帐篷中。
轩辕耀辰扯过一条帕子来为洛九卿擦着雨水,语气责备道:“你看,我说就让你在我这帐篷里呆着,你偏不听。”
“我是为了王爷您着想,”洛九卿淡淡一笑,“我现在可是个男人装扮,您的护卫,您不是想有断袖的嫌疑吧?”
她说完,脸上收了笑意,转头看了看外面说道:“这雨下得太大,刚才的异响你听到了吗?我想,有可能是山那边传来的。”
“我也这么觉得,”轩辕耀辰严肃的点了点头,“听这动静,怕是山体滑坡了,幸好你提醒得及时,让我们的人退后了五里地,否则的话,真是不堪设想。”
“这里也不会太安全,”洛九卿的神色担忧,“若真是的山体滑坡,恐怕几里地的距离一眨眼的功夫就会到,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拔营才是。”
“好,我这就去下令。”轩辕耀辰说道。
军队连夜拔营,为了安全起见又退出了十里,大雨下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之后才慢慢的停住了。
天空如绸,空气如洗,分外的清新,洛九卿易了容跟在轩辕耀辰的身边,两个人带了几个小队骑着快马直奔匪山而去。
昨天的大雨冲了不少的山石下来,道路越靠近山那边越是难走,洛九卿和轩辕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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