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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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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卿不由在心中赞了一声,好俊的身手!
一道黑影轻轻飘落,似从黑夜中剥离出来,那人身材高大,头发梳成许多小辫子,一双眼睛炯炯放光,大而亮,高挺的鼻梁,微厚的嘴唇,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
他左右看了看,那双眼睛似刀般锋利,划破夜色沉沉的割来,洛九卿心中一惊,急忙垂下了目光,白墨也微垂了头。
那个男人的目光在洛九卿和白墨的藏身之处落了落,微眯了眼睛,半晌之后,又慢慢转了头。
感觉那沉冷的目光调开,洛九卿也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果然,刚刚转开的目光又转了回来。
只是这两个目光,洛九卿便在心中有了定论,此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此刻无声,比的就是忍耐力和敏锐度,谁先动,谁就输了。
那男人看罢多时,转身来到门口,伸手在门上轻轻拍了拍,一长,二短。
洛九卿在树上静静的瞧着,把呼吸放到了最缓,房间里的灯光依旧没有亮起,却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不久,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太妃身穿着雪色便衣,站在屋门口,见到站在门外的男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
洛九卿的心头一跳,难道说……李太妃多年寂寞,竟然背地里与男人私会?
可是,让她更为意外的是,那男人垂首说了几句什么,声音很轻,离得又有些远,根本听不到是什么。
只是那个垂首的动作,让方才洛九卿心中的猜测飞快的碎成了粉末,若然真的是与这个男人私会,那么这男人怎么会是如此恭敬的态度?
李太妃点了点头,那男人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看样子大约是信件一类的,双手捧着递给了她。
李太妃伸手接过,那男人再次垂首拱手,转身飞快的掠向黑暗中,与深浓的夜色融为一体。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不过是片刻的事,洛九卿却觉得这片刻的功夫,这无声的一切却如一场呼啸而来的风暴,在她的面前奔流而过。
李太妃看着那男人离去,并没有关上房门进屋,她拢了拢衣领,慢步跨出了房门,走下台阶,迈向那片发出沙沙响的草地。
草地里的沙沙声比方才更急促了些,李太妃忽然一笑,那笑意看上去有些古怪,在清冷的月光里如一只镀了银光的鬼魅,她低声说道:“小白,你还没有吃饱吗?”
洛九卿的呼吸一滞,她的目光紧紧盯住那片草地,抓着树枝的手指也微微用了用力。
白墨不动声色的往她的前面站了站,他直觉感到,那片草地里藏着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太妃说完,转身走到树下,随手捞起一只云罗鸡,那只鸡在她的手里十分温顺,只是轻声咕咕叫了两声,连翅膀都没有扑一下。
她轻轻抚着那只鸡艳丽的羽毛,面色温柔,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儿。
洛九卿的心却突然猛烈的一跳。
李太妃慢步走到草丛前,本来抚着羽毛的手突然一转,握住了那只云罗鸡的脖子,然后用力一的拧。
那只鸡“咕”的一声叫,随着她的手松开,无力的垂下。
李太妃“咯咯”一笑,那笑声分外的骇人,她低声唤着:“小白,过来吃啊……”
草丛中的沙沙声更响,有一道银色的光一闪,一条巨大的眼镜蛇突然直立起了身子,一双眼睛圆而亮,似铃铛一般,长长的红色信子不断的吐出来,发出嘶嘶的声响,白色的皮在月光下闪着光,竟然似透明的一般。
李太妃把手中的云罗鸡一抛,扔到那条眼镜蛇的面前,“乖,吃吧,吃了就好好睡觉,别闹了。”
白色眼镜蛇甩了甩尾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尖利的毒牙,叼了那只云罗鸡,转身钻入草丛中去了。
李太妃的笑意在月光下如同一朵带毒的花,她看着那条眼镜蛇钻入草丛中不见,这才慢慢转回身,回了房间。
洛九卿的脸色微白,想着那天喝过的云罗鸡的鸡汤,胃里不住的翻腾,她摆了摆手,带着白墨快速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的宫中。
洛九卿一进了院中,便奔到树下,扶着树干呕吐起来。
冬灵听到声音,急忙挑了灯笼快步出来,紧张的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洛九卿摆了摆手,白墨接过冬灵手里的灯笼,低声说道:“快去给主子烧一碗汤来,多放些菊姜。”
“噢,噢,好,我这就去。”冬灵立即奔了出去。
洛九卿扶着树,微微闭了闭眼睛,语气却森凉如铁,“让墨白回来。”
“是。”白墨领命而去,从袖中掏出一枝袖箭,轻轻一拉尾处的箭弦,袖箭无声飞上了天,在空中拉出一条雪白的线。
墨白很快出现在宫院中,看到扶着树干的洛九卿,不禁眉头一皱,快步走过来施了礼道:“主子,发生了何事?”
洛九卿看了白墨一眼,白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墨白一听,脸色便是一沉,“银色的眼镜蛇?近乎透明的白?”
“正是。”白墨点了点头,“我感觉那家伙毒性不小。”
“当然不小,”墨白脸色沉肃,对白墨说道:“你记住,不要轻易靠近那个家伙,更不要让主子一个人靠近,它的毒性极大,要想毒死一个人,已经不需要用牙咬了,具体的情况我还要亲眼看到才好,至于那片草地,恐怕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要小心些,”洛九卿低声说道:“还有那几只云罗鸡,也不太寻常,那个院子里的东西都透着古怪,务必要小心,你们谁都不能有失,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
洛九卿对谁都没有说过,她自认为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蛇这一类的东西,总感觉它们柔软无骨,又阴毒得很,想着那条银色的大家伙,李太妃温柔而残忍的拧断云罗鸡的脖子喂了蛇,她就又忍不住想要吐。
一夜的时间很快便过去,皇后一早便过来给永辉帝请了安,永辉帝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瑞公公在院中的树下放了把椅子,他与皇后一起坐在树下乘凉。
两人正说话着,洛九卿带了冬灵走了过来,皇后一见她,不禁一皱眉头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洛九卿摇了摇头,“哪里有?可能是因为快要大典了,心中紧张吧。”
皇后微笑道:“瞧你,正要跟你说呢,今天下午礼服就制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拿过来让你瞧一瞧,看哪时在不合意,要抓紧时间再改一改。”
永辉帝也点头说道:“正是,朕已经让内务府看了日子,三日之后便是吉日,就定在那一天吧。”
洛九卿在心中默算了一下,时间上差不多,“一切听皇兄皇嫂的安排。”
“正巧你来了,我让小厨房里煮着汤,去瞧瞧好了没有,一会儿让你尝尝。”皇后笑着对洛九卿说完,起身告了退。
洛九卿看着她走远,从袖子里取出那枚令牌来,“皇兄,令牌完壁归赵。”
永辉帝伸手推了推说道:“罢了,既然给了你,哪里还有收回的道理,你便留在身边吧。”
洛九卿想着当时司徒颂见到这块令牌时的错愕神情,便知道这令牌的权力有多大,她摇头说道:“皇兄厚爱,卿儿心中明白,只是卿儿是个女子,皇兄就算再疼爱我也应该有个度,卿儿不想让皇兄难做,这令牌太贵重,还请皇兄收回。”
永辉帝张了张嘴,正要再推辞,洛九卿抢先说道:“如果皇兄疼爱卿儿,三日之后大典之时,便多多赏刚卿儿一些贵重的金银吧。”
永辉帝忍不住笑道:“你这丫头,你明明不爱那些的……”
“谁说的?”洛九卿侧首一笑,“钱财有谁不爱?卿儿也不能免俗的。”
永辉帝看着她的笑意,心中微酸,微微叹了一口气。
皇后说得果然不假,洛九卿刚睡醒了午觉,尚司局的人就把礼服首饰等送了过来,宫女一字排开,手中捧着托盘。
洛九卿面对着这么多东西正头晕,皇后也随后到了,她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摆手让那些宫女退了出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皇后目光在那些托盘上滑过,这才微笑道:“如何?这些东西可还满意?”
托盘里的东西件件华光璀璨,洛九卿点头说道:“自然是满意的,皇嫂吩咐下去的,岂能差得了?”
皇后嗔怪道:“行了,就你嘴甜,快来瞧瞧,看看与你画的图纸可一样?”
洛九卿别的并不在意,她走到放着首饰头面的托盘前,那件用赤金打造了孔雀开屏的发钗果然美轮美奂,孔雀的造型做得栩栩如生,那双眼睛用黑色的宝石镶嵌,竟似活了一般,尾巴上分别镶嵌着红、蓝、绿三色的宝石,用赤金的爪托托住宝石,光华闪耀入人的眼底。
洛九卿回想着李太妃所画的那幅画像,画像中的那枝凤钗和眼前的这一枝应该是相差无几。
那套礼服也是大红色,金色的丝线织成花纹,皇后走到她身边,手指在礼服上滑过,轻声说道:“皇上也看了你画的图纸,他说套衣服和母后的那一身很像,你是嫡公主,穿这样的大红色,才符合你的身份,再加你这相貌,九分像母后,母后在天之灵看到今日,一定会很开心。”
洛九卿的心中微微一酸,微笑说道:“卿儿能有今天,还要多谢皇兄和皇嫂的照顾和疼爱。”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皇后的眼眶也微微一红,拉住她的手说道:“等向天下人昭示了你的身份,拜过了母后的灵位,也算了却了皇上这么多年的心愿了。”
洛九卿看着那些东西,心中却有了另一个打算。
正文 第八十三章 神秘庄园
第八十三章神秘庄园
皇后帮着洛九卿把礼服、鞋子都试了试,确定没有不妥之后,又陪着她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宫中。
洛九卿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想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还有李太妃那里的古怪,她心里慢慢有了一个计划,只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对永辉帝去说。
她微合了眼睛,窗外的夕阳慢慢坠落了西山,温柔的光线从窗子里流泄进来,铺了满屋,她轻轻靠在美人榻上,脸色平静,心中却在思考着那个计划有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宫院中有宫女太监在收拾,时不时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
有一个小宫女说道:“莲儿,你听说了吗?三日之后就是大典呢。”
“是呀,听说了呢,想必现在宫中都传遍了吧。”
“皇后娘娘说了,这次是大喜事,普天同庆,让我们都好好做事,到时候会有赏赐呢。”
“皇后娘娘宽和,经常给咱们赏赐,上次给你的那块缎料子,你不是做了衣服了?”
“嗯,我做了呢,穿上可好看了,前些时日母亲来探望我的时候我就穿上了,母亲也说好看。”
“你的女红好,手也巧,娘娘赏的料子也好,做出的衣服自然也漂亮了。”
“要说女红,还是云贵人那里的巧儿姐姐最好,昨天你瞧见了吗?她的一块帕子上,新绣了一朵花呢。”
“看见了,看见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那朵花真是奇特,不过也真是漂亮,她说是叫什么花来着?”
“叫蓝锦花,好像说是从云贵人偶尔画的一幅画上看到的,听说是云贵人的家乡开得最多的一种花呢。”
两个小宫女边说边走,声音渐渐远去,而微合着眼睛的洛九卿,霍然睁开了眼睛。
天色快速的暗了下去,洛九卿吃罢了晚饭,又换上了夜行衣,留下冬灵守夜,她带着白墨和墨白在黑夜中掠过层层的宫墙,直奔宫外而去。
墨白已经把从李太妃那里探得消息告诉了洛九卿,那条银色的眼镜蛇毒性非常强烈,它藏身的那片草也是有微毒的,那片草丛间生长着一种小虫,小虫附着在草的根茎部,分泌的唾液可以解那种草的毒,但是虫子本身也便带了毒。
把虫子晒干磨碎,便成了淡淡的银粉色,那些云罗鸡爱吃的根本不是草,而是草间的虫子,它们吃虫子,等到长肥了再被银色的眼镜蛇吃掉。
听到这些,洛九卿几乎可以肯定,在大理寺中的牢房中杀掉柔妃的人即使不是李太妃本人,恐怕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她现在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要去一个地方证实一下。
洛九卿三人一路快奔到了司徒颂的府中,把正准备睡觉的司徒颂吓了一跳,一看见是洛九卿,又惊又怒道:“你怎么又来了?到底想干什么?”
“今天没有时间啰嗦,”洛九卿干脆利索的说道:“准备三匹快马,把你所说的那座园子的具体位置告诉我。”
司徒颂没有拖延,他看出今天晚上的洛九卿和之前不太一样,今天晚上似乎急切有心事,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十分配合。
主仆三人骑了快马,按照司徒颂所说的路线,直奔那所庄园。
夜色扑面而来,马路两侧的树快速向身后掠去,树叶的沙沙声响在耳边,像一曲夜间奏鸣曲。
洛九卿的乌发在黑夜中扯开猎猎如旗,那些纷乱的思绪如同此时她的乌发一般,她的手紧紧握着缰绳,粗糙的感觉磨砺着她的掌心,有些微微的痛。
马蹄声响,尘土飞扬,在夜色中远远的出现了一座庄园的轮廓,那座园子在夜色中沉寂,轮廓模糊,拉出黑色的线条,屋角飞扬至空中,似要把这苍穹的黑暗挑破。
洛九卿三人远远的下了马,把马拴在路边的树上,轻步向着庄园靠近。
庄园门前放着两只石头动物,像是狮子,仔细一看又不像,爪子也不太像,身上的不是长毛,而是鳞片,这种怪异的造型真是见所未见。
门前没有挂灯笼,黑沉沉的一片,只有模糊的月光洒下来,投射到这里,映在两扇黑色的大门上。
大门漆成了黑色,没有铜钉,甚至没有门环,只有一片黑色,门板上方也没有牌匾,这里处处透着几分怪异。
洛九卿的心却微微沉了沉。
墨白和白墨飞身上了院墙,仔细向院中看着,前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丝灯光也无,隐约有灯光闪动,是从后院的方向反射出来。
洛九卿也随着他们上了院墙,三个人一起向后院的方向掠去。
后院中果然有灯,院中挑着几盏灯笼,有人正在院中的树下站立,那棵树长得有些矮,最低处的枝杈几乎要碰到那人的头顶,他静静的站着,微昂着头,目光落在虚空处。
此人背对着洛九卿的方向,她看不到这个人的容貌,只能肯定他是一个男人,无论是身形还是气度,她觉得此人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悄悄掩了身形,摒住呼吸,侧耳倾听。
院外有脚步声响,有一人快步而来,他的步伐沉稳,与一般的人不太一样,洛九卿随即便断定来人一定是一个高手。
那人从院门口处走到院中,身形慢慢显露在烛光里,他身形高大,头发梳成了许多小辫子,衣服与长庆的服饰不同,有些像胡服,腰间扎着带子,裤腿束进薄底翘尖的快靴里。
那双靴子上绣着无数的怪异纹路,靴口处还有一圈别样的布条,显然不是长庆的风格。
洛九卿看到这个人,眉心就是一跳。
她立即认出,这个人正是那天晚上在李太妃宫中出现的那个男人。
那男人走到院中,对着树下的那人说道:“王爷,巍度镇传来消息,与我们交易的人还未出现。”
“嗯?”树下之人转过身来,他的眉目清晰的映在烛光里,一双长眉如墨染,眉下的单眼皮眼睛放出两道寒光,眼角微垂,更添了几分阴冷之色,鼻尖微勾,上面带有一颗淡红色的痣,嘴唇很薄,嘴角也微微向下。
“王爷,那弟兄四人在暗中埋伏了几日,只待来人一现身便拿下,可是迟迟不见交易之人,他们传来消息,问该如何处置?”
树下之人的眉头微皱,眼神也更冷了几分,“来交易的人绝非等闲之人,本王的计划你应该知道,鍟的价值足够吸引对方,既然能够让他从轩辕赶来,多等几日又何妨?也许……他就在暗中观察着动向。”
他说罢,微微顿了顿,又道:“除了那四兄弟之外,再安排一些其它的人,那四兄弟不是本王的人,江湖中人不好掌控,还是要多留心才是。”
“是,属下明白。”
洛九卿微眯了眼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看到此时,她对此人的身份已经猜了出来,他正是永辉帝那个唯一同父异母的兄弟,荣王。
只是……荣王不是应该在他自己的封地上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里不过离京城三十里,封地之王无诏不得入京,荣王怎会不知道?
洛九卿摒住呼吸,心中的疑惑一个一个慢慢解开,她看着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王兄”,只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像是慢慢的冻住,所谓人心之险,险于山川,果然如此。
“宫中的情况如何了?”荣王问道。
“回王爷,太妃一切安好,属下已经把信给了她,另外,”那人顿了顿,“听闻皇上的病大好,三日之后便要举行大典。”
“大典?”荣王微微一怔,“什么大典?”
“说是流落在外的公主被找到,要在那天回朝,”那人低声回答道:“只是属下那天并没有见到。太妃说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竟有这种事?”荣王诧异道:“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公主,若然真的有,本王如何会不知?另外,明日速速派人回王府去看看,有没有皇上派人送去的信,这种事,想必皇上会让本王参加。”
“是,属下即刻去办,让人明日一早就出发。”
那人匆匆离去,荣王再也无法像方才那般平静,他走到廊下的石凳上坐下,慢慢倒了一杯茶。
他正要端起来喝,茶杯刚刚到了嘴边,忽然听到走廊的尽头有人说道:“王爷,小心凉茶伤了身子。”
那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随着声音飘落,一道身影款款而来。
女子穿了粉色长裙,裙摆如花在地上面轻柔绽放,她面带着微笑,乌发散在脑后,漆黑如墨,柔润如绸,发间未戴一点珠翠,带着淡淡的水气,像是刚刚沐浴过。
她的肌肤并不是雪白之色,而是淡淡的蜜色,眉长如柳叶,一双杏仁眼黑白分明,水光盈盈分外动人。
她的眼窝有些深,睫毛长而卷,鼻梁高挺,两颊微红如醉,一双红唇娇艳如花。
她慢步而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盘中放了一把茶壶,她走到荣王的面前,拿过他手中的茶杯说道:“王爷,您又忘记了,冷茶是不能喝的。”
荣王轻声一笑,“正在想事情,脑子里一时忘记了。”
“王爷自然是用来做大事的,”女子巧笑,容颜如花,“像喝茶这种琐碎的小事,就交由奴家来为王爷记着罢。”
荣王握住她的手,手指尖轻轻的摩挲着她的手背,低声说道:“有你在,本王自然能够省心许多。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女子的脸色更红了几分,烛光中更添了几分娇艳,她微微垂首,脸上是不胜的娇羞,“奴家……在等王爷,王爷未来,奴家怎么睡得着?”
荣王脸上的笑意更浓,他手臂一伸把那女子的细腰搂住,把她抱在怀中,手指在她的领襟上抚摸着,“你还是这样,喜欢在这里绣一些蓝锦花,当真是极美。”
女子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甜如蜜糖道:“王爷贯会取笑奴家……”
她声音呢喃,巧笑如花,却没有看到此时荣王眼中闪过的一丝冰冷之色。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收获
第八十四章收获
听到“蓝锦花”三个字,洛九卿的眸子猛然一缩。
荣王再垂头看向那女子时,却是一脸温柔的笑意,声音低低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那女子笑如银铃。
洛九卿又等了片刻,觉得再等下去也没有必要,正准备要离开,忽然目光远望之处,有一盏灯在黑夜中如星火晃动,正从其它的院子往这边走来。
她耐着性子,看着那盏飘荡的火,越来越近之时,她发现前来的人也是一个女人,但是却梳着妇人的发髻,身上的衣服颜色也像有了一些年纪的人才穿的。
星光一晃,在院门前停下,院门口守着的家丁进了院中,垂首说道:“王爷,绣姑来了,在院外等候。”
“嗯?”荣王抬起头来,他身上的那个女子也理了理头发,站起身来退到一旁。
“让她进来吧。”荣王摆了摆手说道。
家丁领命而去,很快,那盏烛火被那个女子挑着进了院中。
她看了一眼站在荣王身后的女子,面色沉静,施了一礼道:“奴婢见过王爷。”
“起来罢。”荣王说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问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本王是有什么事吗?”
“王爷,奴婢的确有事要说,”女子把手中的灯笼放下,再次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奴婢想恳求王爷,等到事情结束之后,请您把韦儿放出宫吧。”
荣王正在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他身后的女子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您在说什么呀?”
“请王爷恩准。”那女子并不理会,只是垂首站着,似在等荣王表态。
荣王忽然一笑,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点头说道:“绣姑为本王辛苦操劳多年,想女儿也是人之常情,你所请之事,本王应下就是。”
“那多谢王爷!”女子又惊又喜,眼中也浮现喜悦之色,她急忙又施了个礼,“奴婢多谢王爷。”
她说罢,便提着灯笼欢喜的退出了院子,一时间院中又安静了下来,荣王一言未发,低低头看着桌子上的茶杯,睫毛低垂,看不清眼中的神情。
他身后的女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手指紧紧的相握在一起,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尖。
仿佛过了很久,只听荣王似乎叹了一口气,声音低低的说道:“绣姑这两年的确辛苦,本王给她的那些赏赐似乎也没有能够弥补她对女儿的想念,裳儿,你没事的时候还是要多劝劝她才是。”
“王爷说的是,裳儿定当按王爷的吩咐去做,请王爷放心。”他身后的女子急忙施礼道。
“说什么吩咐……”荣王轻声一笑,“本王不过是提醒你,平日里和绣姑多聊聊天,以此来缓解她思女之苦罢了。”
“是,裳儿记下了。”女子答应道。
“本王有些乏了,你退下吧。”荣王摆了摆手,眼睛没有再看那女子一下。
女子咬了咬唇,本来红润的脸色慢慢的一白,她垂下头,慢步退了出去。
洛九卿直觉感到之前的那个绣姑和这个裳儿身上有秘密,而荣王此刻起身回了房间,想必也不会再有什么收获,她便打了一个手势,带着墨白和白墨两个人一向起身去追寻那个女子。
夜色深深,女子的脚步却疾快,她的裙摆翻飞,惊醒了路旁的花朵,脸上的温软笑意早已经不见,只留下满脸满眼的愤怒。
“等一下!”她的声音有些发尖,刺破了夜的宁静,打断了前面人的脚步。
洛九卿看到之前挑灯离去的那个叫绣姑的女人,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
“有事吗?”绣姑问道。
后面的女子快步赶上来,微喘着气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绣姑抬头看了看她,目光沉静,“我什么都不想干。”
“那你……好端端的提起她干什么?”女子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怒意,眼神中也闪过不耐烦的神色。
“她?”绣姑眉头微皱,“她是谁?”
“你心中有数。”女子咬了咬唇说道。
“我当然有数,”绣姑的眸光一冷,“我是想问你,难道到了你的嘴里,就只剩下一个她,连一句称呼都不能有了吗?”
女子转过脸去,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只是这难堪的沉默却如同钝刀子一般,割着彼此的皮肉,让人觉得难熬。
半晌,她低声说道:“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向王爷提这种事,会让他反感吗?”
“我只是想要回我多年失散的女儿,有什么不对?我为他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就提这么一个要求,过分吗?”绣姑握着灯笼的手有些颤抖,光影也跟着来回的摆动。
“失散?”女子冷笑了一声,“您别忘了,她可不算是失散,当初她是被您送出去的!”
“啪!”
绣姑抬手给了那女子一个耳光,在这寂静的夜色中听起来格外的响亮。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绣姑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眼睛里的光芒闪烁,冷冷的盯住那个女子,“你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对,”女子昂着头,脸上的掌印清晰分明,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你说的对,我是该记住我自己的身份,我不过是荣王身边见不得光的妾室,不……应该说连妾都算不上,最多就是一个侍女罢了。”
她向前一步,语气变得愈发森凉,“可是,她就不同了,她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身边的人,高居贵人的位份,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再好,哪怕身居了后位,那也无法再回来了,你说,是不是?”
绣姑的脸色铁青,看着她如同看着猛兽一般,气得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女子朗声一笑,那笑声冷意如冰,让人心头一颤,“你看,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吧?”
“你闭嘴!”绣姑怒道:“你不要忘了,她是你的姐姐!”
“姐姐?”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浓,“可惜啊,我都不记得了,你倒是日日记得,以至于你的心里只有她,从来没有我,那你说,我要这样的姐姐,有什么用?”
“你……”绣姑怒气窜上来,眼前都有些发黑。
“你最好不要看不起我,”女子慢慢的理着衣襟,手指轻轻抚着襟口上的蓝锦花,“你瞧,虽然我身份卑贱,但也是荣王的枕边人,有时候说句话,还是管用的。”
“你想说什么?”绣姑有些急了,声音也有些发紧。
“你说呢?”女子不答,反而笑吟吟的看着她。
“裳儿,”绣姑声音艰涩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终归是姐妹,你看在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而她早早的要与人为奴的份儿上……”
“那都是你的错!”女子厉声打断了她,眼角的光飞来如利剑,“跟我有什么相干?我是在你的身边长大,但是你关心过我吗?你又给过我什么?哪怕是今天这个侍女位置都是我自己争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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