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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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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漠疏离的话,清晰直白的逐客令,像钉子一般,让轩辕耀辰停下了正准备上前的脚步,他微微握了握手指,心中有些失落,却又有些隐隐的欢喜。

    不管如何,他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没有答应轩辕佑泽。

    他慢慢的笑了笑,“好吧,时辰不早,我也不便再多打扰了。告辞。”

    洛九卿没有再说话,继续垂头拿起桌子上的书来看,就像轩辕耀辰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轩辕耀辰从洛九卿的院子里出来,纵身上树梢,他的属下在暗中接应,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这个洛二小姐有什么魔力,竟然让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到洛府中来。

    不是说……洛二小姐是个丑女吗?

    还有上次,还被人陷害说是偷了大小姐的东西,看起来在这府中并没有什么地位的样子,那次主子一直在暗中没有离去,脸色也阴沉的厉害,恨不能冲下去的样子真是吓人。

    咳咳……那什么,主子不会是……

    他的心思还没有想完,轩辕耀辰似是感觉到了一般,微微侧首望过去,那目光平静无波,却透出沉沉的力道来,吓得他立即垂下头去,一丝念头也不敢再多动了。

    轩辕耀辰看了看那窗约上单薄的影子,想着她方才的模样,站立良久,最终向黑夜中融入了身形,转身离去。

    而此时,有一个人带着一个包袱,悄无声息的打开将军府的后门,闪身走了出去,他在门前驻立片刻,一双眼睛神色变幻,最终转过身,决然离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罚跪祠堂

    第四十二章罚跪祠堂

    次日清晨,秦氏刚刚起了身,意识还未完全的清醒,正被丫环们伺候着洗漱,忽然听到院中一乱,有人冷喝了一声,“都退出去!”

    满院子正在洒扫的丫环婆子立即噤了声,低头往后退,眼角看到洛擎天深蓝色的袍角一闪,如同海上翻涌的怒波。

    秦氏一愣,还没有回过神来,洛擎天已经进了屋,看到门口人影一闪,洛擎天已经大步进了屋,她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洛擎天的声音切金断玉的一般,“出去!”

    屋子里无论是正在打扫的还是正在伺候秦氏的丫环婆子都小心的退了出去。

    秦氏看着走过来的洛擎天,似是带进来了一阵冷厉的风,他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怒气,眼睛里似不断逼近的云层,隐约有亮而冷的闪电。

    秦氏的心顿时有些慌乱,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福了福身说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来问你,”洛擎天冷声说道:“卿儿脸上的伤,还有她身上的毒,以及这次被宁王府退婚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问得直接,没有丝毫的回转余地,似笔直而冰冷的刀尖,狠而准的刺来。

    秦氏的呼吸滞了滞,她咬了咬唇,“夫君,是什么人如此冤枉为妻!你不在家这么多年,为妻尽力管好这若大的家业,就算是没有功劳也不应该让夫君如此的怀疑啊,这些胡言乱语往妾身的身上泼脏水的人,简直就……”

    “啪!”洛擎天狠狠的一拍桌子,把秦氏后面的话给拍了回去,她吓了一跳,立时不敢再出声。

    洛擎天眯了眼睛,脸上的怒意更浓,似要发威的虎,秦氏垂下眼睛,这才发现他的手底下似乎压着什么东西,看样子……像是信纸。

    洛擎天的手指猛然一收,把那信纸捏得发皱,往秦氏的身上一扔,“你自己看!”

    秦氏疑惑而又慌乱,她急忙捡起落地的信纸仔细的看着,这一看之下,顿时心跳加快,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般。

    那信上的字迹清秀有力,笔道写得极其飘逸,是一手漂亮的毛笔字,而这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她的宝贝儿子洛临书的字迹。

    秦氏一字一字的看下去,只觉得那些字像是利箭一般,狠狠的刺入她的眼睛里,她的手指禁不住的颤抖,却比不上她的心尖颤抖的厉害。

    秦氏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情,更不想接受。

    就在昨天,她还想着,洛临书是她最后的倚仗,而今日一早,便发现这个倚仗早已经离她而去。

    洛临书把他所知道的,关于秦氏、洛霓裳对洛九卿所做过的事,都一一写在了那薄而脆的纸上,他不愿意面对这种事情,不愿意面对母亲和妹妹那样的丑恶的心和卑鄙的手段,他说,他要离开洛府。

    离开洛府……

    那页薄薄的纸,似乎载着浓浓的悲哀和沉重的别离,也载着秦氏深深的不解和怨恨。

    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深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儿子,竟然都会为了那一个贱丫头而和自己对立。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可惜,她得不到答案了,昨天夜里,洛临书就已经离开了洛府,现在不知去向。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洛擎天看着她,语气森冷,“这不是别人诬陷你的吧?这是你的儿子说的!”

    秦氏张了张嘴,的确辩无可辩。

    洛擎天冷喝了一声,“来人!”

    外面有婆子快步而来,垂首听令。

    “去,让大小姐到祠堂门前去!”洛擎天吩咐道。

    “是。”婆子不敢多问,急忙快步离去。

    秦氏一听,不由得心中焦急,她上前一步道:“夫君,你……为什么要让裳儿去那里?家族有规矩,女子不得入祠堂……”

    “事有轻重缓急,你也随我去!”洛擎天说罢,过来握住秦氏的手腕就往外走。

    秦氏吓得都快没脉了,一般来说,女子如果不是对家族有特殊的出色贡献,是没有资格去祠堂的,除非……是被驱逐出府,需要禀告祖宗一声!

    她根本不想去,腿脚都有些发软,但是,却根本拗不过洛擎天的力道,一路连拖带拉的,踉踉跄跄的到了祠堂门外。

    除了特殊日子的祭祀贡奉之外,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这里的门也很少开启,今日虽然阳光明媚,照得这里金光灿烂,乌木牌匾上的“洛氏祠堂”四个字透出肃杀之气,看得秦氏心头发冷。

    她还未稳住心神,忽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人影一晃,几个婆子和洛霓裳快步而来,洛霓裳的头发微乱,脸上也有惊慌之色,看到秦氏在这里,脚步更回快了几分,扑到她的面前低声说道:“母亲!”

    秦氏握了握她的手,彼此给对方一点安慰,她吸了一口气说道:“夫君,你让我们母女到这里来,究竟是想做什么?”

    洛擎天的转过头来,目光森冷如刀,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你们自己做下的事,真真是其心可诛!现在还问我要做什么?难道到了今天这一天,你们还不知悔改吗?”

    洛霓裳不知道洛临书留书出走的事,她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漫出晶莹的泪来,对着洛擎天福了福身说道:“父亲,女儿实在不明白您为什么这样说,女儿身为您的嫡长女,一直都是遵从母亲的,恪守本份,善待卿妹,不知哪里哪里做得不对了,竟然惹得父亲如此生气?”

    洛擎天听着她字字清脆,居然没有半分的悔改之心,再看着她如花的容颜,想着她小时对她的疼爱,几年不见,竟然被秦氏教成了一副狠毒的心肠!不但如此,还会睁着眼睛说谎,丝毫的不脸红!

    他不由得气得手指发抖,抬手霍然一指秦氏,“你教导的好女儿!”

    秦氏的脸色一白,她听到洛霓裳的话,心中也暗叫不好,这些话无异于雪上加霜,让洛擎天的怒气不降反升。

    洛擎天上前几步,伸手打开了祠堂的门,沉重的门扇“吱呀”一声左右一分,阳光从开启的缝隙中扑了进去,像是一道明亮的刀光,劈开了那一片的沉静与肃然。

    “进去!面对着祖宗反省!把你们做过的事都一一写下来,什么时候清楚的认了错,什么时候再出来!”洛擎天站在门口冷声说道。

    “夫君……”秦氏的腿脚发软,洛霓裳的脸色也苍白如雪,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洛擎天此刻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解释,也不想再与她们多费唇舌,想着洛临书手书上的所说的话,想着洛九卿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的心就如同被油烹一般。

    秦氏和洛霓裳刚刚迈进祠堂,洛擎天就伸手关上了门,那道光亮又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屋子的灵牌和厚重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来荡去。

    “什么?”在院中休息的洛九卿一愣,目光注视着白墨。

    白墨微笑道:“主子,的确如此,那对母女已经被大将军关去了祠堂,让她们在那里悔过呢。”

    “怎么会这么突然?”洛九卿有些不解,“难道父亲这么快就查出了什么?”

    白墨摇了摇头说道:“恐怕不是,属下得到一个消息,今天早上有人向大将军禀报,说是有人昨天晚上离府了。”

    洛九卿的眉心一跳,她立即道:“大哥?”

    “正是。”白墨的语气微微带了几分佩服,“这位大公子倒是有几分风骨,与大将军颇为相似,为人正直,据说他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写在了信中,留给了大将军,想必这也是大将军动作如此之快的原因罢。”

    洛九卿的眼神微微黯然了几分,她垂下眸光,看着手中的茶盏,碧绿色的水中几片茶叶起起浮浮,似她此时的心情。

    洛临书向来待她不错,若不是因为有洛临书在,她在这府中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在这种时刻,他竟然有勇气留下书信,离开将军府。

    他一向在府中住惯了的,这下子……到底去了哪儿?又会在何处落脚,以什么谋生?满心的不忍和担忧,在此刻纠结成千千的结,结成密密的网,让洛九卿心中难安。

    “主子,”白墨看出了她的情绪,低声劝慰道:“此事或许也不是坏事,您的决心是定了的,这么多年苦楚和隐忍总是要让她们付出代价的,大公子若是在府中,想必您和他都会更加为难,他是聪明人,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洛九卿心中何尝不知,在洛临书选择留书离府的那一刻,心中应该就已经做出了选择,恐怕他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念在他的情面儿上,能够尽可能的网开一面。

    洛九卿微微舒了一口气,也罢……

    夜色慢慢深沉了下来,这一天下来可苦了在祠堂里的秦氏母女,她们何时受过这样的罪?跪得膝盖肿痛,腿脚发麻,头也感觉晕晕的,眼前直冒金星。

    送来的饭菜也都是素菜,简单的菜式,没有一点油水,简直和水煮的没有什么分别,秦氏的怒火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送饭的人就说,大将军说了,祠堂里不能动荤腥,就委屈夫人和大小姐了。

    秦氏和洛霓裳根本没有动几口,那东西一看就没有胃口,何况她们此时的处境到了这般境地,也根本没有闲心去吃饭。

    洛霓裳咬了咬嘴唇,目光中含着恨意道:“也不知道大哥究竟抽的什么疯,竟然……写下那样的东西,这不是成心逼我们上绝路吗?”

    秦氏更多的是伤心,她的容颜在四周暗淡的烛光里显得苍老而憔悴,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又能说什么呢……那可是她的亲生儿子啊……

    母女二人正在伤怀怨恨,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急忙跪直了身子。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蛇蝎心肠

    第四十三章蛇蝎心肠

    祠堂的门被缓缓推开。

    月白色的衣裙一闪,如灿然开放的莲花,款款而来。

    她的姿态优雅,气质端庄,微扬着下巴,眉眼间的华贵之气自生,这烛光昏暗的祠堂竟然也似乎跟着亮了亮。

    秦氏和洛霓裳在看清来人之后,不由得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她们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气质出众的女子竟然就是她们一直看不起的胆小懦弱的洛九卿!

    洛九卿在她们的错愕中走到她们面前,微微笑道:“母亲,大姐,你们还好吧?”

    “洛九卿!”秦氏满腔的怨恨和愤怒无处发泄,不能恨儿子,便都对着洛九卿发了出来,“你这个贱人!你说!是不是你让我的书儿这样做的?或者……根本就是你害了他,冒充他的笔迹来陷害我!是不是!”

    洛九卿目光故做惊诧,“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这种可能你居然也能想得出来。”

    她顿了顿,眸子微微眯了眯,那双眼睛里如熠熠放光的明珠,“你为什么不以为,是你们的所做所为让大哥也觉得不耻,他甚至宁愿割舍亲情,也要把你们做过的恶事写出来?”

    洛九卿的话切中了秦氏的要害,这正是她心痛的地方,她气得心头颤抖,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双手直接向着洛九卿的抓了过去。

    她的指甲尖尖,在烛光中如同鬼爪,狠狠的毫不留情抓向洛九卿!

    洛九卿只是微微一侧身,秦氏就扑了一个空,她没有想到洛九卿能够躲得开,这一下用尽了全力,扑空之后直接撞到了洛九卿身后的台桌上。

    “砰”的一声响,她的肩膀和半边脸和台桌撞了个结实,疼得她眼睛里都浮出泪来,她吃力的爬起来,抬手揉了揉疼痛的脸,恨声说道:“你还敢躲!”

    洛九卿冷声一笑,“时至今日,你还以为,我是原来的那个任你们欺负的洛九卿吗?”

    秦氏一愣,洛霓裳早已经呆住,她忽然想起那日在洛九卿的房间时看到的那些洛九卿的微妙变化,如今想来,原来……洛九卿真的不一样了!

    这个认知让她不安又有些恼怒,她也站了起来,摆出大小姐的姿态,傲然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改变得了吗?就算是现在父亲回来了又如何?他总归是要回边疆去的,我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

    洛九卿没有立刻回答,她慢慢的理了理袖子,月白色的广袖,层层叠叠如云如花,衬着她精致如玉的手腕和纤纤手指。

    洛霓裳看着她,忽然见她的手指间似乎有冷光一闪,有什么东西凌厉的割破了空气直奔自己而来!

    洛霓裳吓得呆住,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耳边忽然一凉并一痛,她手指颤抖着摸了摸,原来耳垂上的红宝石耳坠不知去了何处,一丝淡淡的血色在指尖弥漫开来。

    她顿时想要尖叫,便是那尖叫声却死死的哽在喉间,像是被一只手扼住,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洛九卿似笑非笑,她慢慢的走过去,洛霓裳很想跑,但是脚却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腿也有些发僵,根本无法动弹。

    洛九卿并没有对她如何,而是走到她身后不远处的柱子前,伸手拔下了一枝银叶子一样的暗器,而那暗器的另一端,正是洛霓裳耳垂上的耳坠。

    她托在掌心,来到洛霓裳的面前。

    洁白的掌心,银色的叶子,红色的宝石耳坠,形成鲜明的对比,光芒闪耀,厉烈如剑,狠狠撞入洛霓裳和秦氏的眼中。

    秦氏的后背突然出了一层冷汗,她吞了口唾沫,心中的震惊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睛一睁再睁,心中多么希望,这一切不过就是一场梦。

    恶梦。

    洛霓裳的脸色如纸,像是失去了一切的生气,眉毛、眼睛似乎一瞬间都僵住,如同木雕泥塑的一般。

    秦氏和洛霓裳虽然不会武,但她们也是武将之家,即使不会,对于这些东西也是熟知的。

    而洛九卿方才露得那一手,干脆利索,又准确无误,这可不是凑巧,更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秦氏的呼吸都摒住,手心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她的嘴唇颤抖,“你……你……”

    洛九卿收回手,把红宝石的耳坠一抛,“啪嗒”一声扔到洛霓裳脚下的青石砖上,“大姐,这东西可要收好,否则的话,若是不小心被一个身份低贱的马夫捡了去,对大姐的声誉造成不好的影响,那可就不妙了。”

    “……”洛霓掌的心头一紧,她岂能听不到洛九卿语中暗含的机锋,她的胸口一起一伏,紧紧咬着嘴唇,口腔里有微腥的气息弥漫开来。

    “洛九卿!你竟然……”秦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看着洛九卿神态自若的模样,瞪圆了眼睛道:“你根本没有中毒!”

    “毒?”洛九卿的眸子一冷,点点的笑意似冰凌般在眼中荡来荡去,“毒当然是有的,你们亲手做过的事情,难道不记得了?不过……那一点小毒还难不倒我,在香料中添上一些本来无毒的东西,等到遇到引子便会发作成为催情之药,这点手段如果我都识不破,我还能稳稳的站在这里吗?”

    秦氏的身子一晃,她伸手扶住了身后的台桌,台桌上的牌位忽然发出轻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中分外的清晰,吓得她急忙又松开了手,心缩成了一团。

    洛九卿轻声一笑,把那枚暗器在手中抛了抛,银色的冷光在她的掌心里忽上忽下,让洛霓裳和秦氏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洛九卿眸子如同窗外的星辰,来回在秦氏和洛霓裳的身上扫了扫,“今天夜里前来,无非就是想告诉你们,我洛九卿,隐忍了这么多年,如今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了,不过……”

    她的声音顿了顿,眉梢微微一挑,带出凌厉的弧度,“大哥临走之前,也没有说明到底是谁曾经陷害过我,父亲也不知道,所以才让你们在这里认错忏悔,实话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人要承担,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就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

    她的目光冷锐,似锋刃似利箭,“不知愿不愿意承认,好让无辜的那一个平安脱身?”

    秦氏和洛霓裳的心头一跳。

    洛九卿含笑着看过来,目光中微带了讥讽之意,她侧首看着洛霓裳,“大姐,你一向纯孝,是否愿意担下?”

    洛霓裳的呼吸微微急促,一双手在袖子里紧紧的相握在一起,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只是她却紧紧抿着嘴唇,没有开口的意思。

    洛九卿又转头看了看秦氏,“母亲,你疼爱姐姐入心入骨,姐姐还有大好的青春和前程,不知你是否愿意?”

    “或者……”洛九卿微微拉长了声调,似带钩的刀锋划破洛霓裳和秦氏心中最后的那一道防线,“你们两个人一起赴死?”

    秦氏此时心中苦涩难言,先是儿子留书出走,再是洛九卿突然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到了现在,一向疼爱的女儿居然连句话都不敢说。

    她倒也不是一定要让洛霓裳担下罪名,只是……洛霓裳这样无声无息,反倒让她心寒。

    秦氏觉得自己十分可笑又可怜,辛辛苦苦养了一双儿女,费尽心思,算尽机关,到了今日竟然剩下她孤身一人。

    她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忽然洛霓裳抢先一步,尖声说道:“母亲!女儿知道您一向是疼着女儿的,事事为女儿谋划,可是这次的事情不同,卿妹中毒,又差一点失去清白之身,现在父亲震怒,怕是瞒不住了,女儿纵然不知此事细节,但每每相也是心中难安……”

    她这一番话一出,便是彻底把自己给择个干净了!

    秦氏霍然睁大了眼睛,其实她刚才也是想着把责任揽下,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儿子又不在身边了,何况,她心中也觉得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认下,到时候也是要由洛擎天做主,念在夫妻一场,自己又为他生了一双儿女,难道就真的一点情份不念,真的为了洛九卿而置自己于死地?

    她不信。她想要赌一把。

    但是,洛霓裳的选择,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斩断了她的退路,切掉了她的希望。

    她看着洛霓裳,如此年轻,如此美丽的女儿,自小悉心教养,捧在手中,事事都为她想得周全,处处为她谋划。

    到头来……到头来!

    秦氏的万语千言,本来那些准备承认罪过的话,突然就都化成了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像是一团棉花,让她吐不出,咽不下。

    她极慢的吸了一口气,一双手握得死紧,又慢慢松开,再慢慢握紧,如是三番。

    洛霓裳处在慌乱之中,她太迫切的希望活下去,离开这里,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也不知道,只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秦氏的心中已经是沧海桑田。

    她见秦氏无言,以为秦氏是不想承认,又急急的说道:“母亲!记得当年女儿和卿妹一同去假山上玩耍,一不小心卿妹摔了下去,可是最终还是刮伤了脸,您……当时找来了让伤口化脓的药,女儿还曾经哭着求您,不要那样做,那样太残忍……”

    洛九卿抛着银色暗器的手指一顿,暗器冷厉的光折入她的眼底,似一片湖面忽然结了坚实的冰。

    秦氏的脸色由白转灰,她定定的看着洛霓裳,心似沉到了万丈深渊,女子最爱的不过是容颜,何况洛九卿的那张脸若是不毁,更是绝世容姿,如今洛霓裳竟然把这件事情也拿出来说,分明就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了。

    她真的……这样心狠吗?

    秦氏的身上一片冰凉。

    洛九卿看着洛霓裳的美丽容颜,声音中带着笑意道:“都说蛇蝎美人,今日我算是见识了,大姐,你真是当知无愧啊。”

正文 第四十四章 秦氏之死

    第四十四章秦氏之死

    听着洛九卿语气中的讥讽,洛霓裳却已经不知道羞愧,她现在一心想的只是能够活下去,活下去!

    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

    洛九卿的手轻托着那枚暗器,她垂着眸子,眼睛里是冷而亮的光芒。

    洛霓裳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暗器,洛九卿像是知道她会如此做一样,轻轻舒展开手掌,任由她抢了去。

    洛霓裳抢过暗器,似疯了一般,向着秦氏撞了过去,手指间紧紧捏着那枚暗器,锋利的一边对准秦氏的咽喉狠狠的一割!

    血光四溅。

    泼辣辣的红在房间里溅开,昏暗的烛光里有一种惊心的艳,血液的腥气和热度慢慢的弥漫开来,充满了整个房间。

    秦氏双手捂住伤口,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她的一双眼睛紧紧盯住洛霓裳,眼底的震惊、心疼、不舍、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散发出奇异的光彩,在黑暗中犹如荒原上突然浮现的星火,很亮。

    只是,不过一瞬间,那星火便慢慢的暗了下去,直到……一片黑暗。

    洛霓裳大口的喘了两口气,又觉得那血腥味十分恶心,让她忍不住想要吐,又摒住了呼吸,指尖僵得像冰,却又感觉很烫,那血……真是热啊……

    她瞪圆着眼睛,盯住那地上慢慢流出来的血液,却始终没有敢看秦氏一眼。

    她慢慢的颤抖着,整个人都像风中的一片落叶,在风中瑟瑟发抖。

    洛九卿微微的笑了笑,目光中只有冷意,没有同情之色。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她慢慢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沉沉的声音似窗外掠过的疾风,“大姐,今夜之事已然了结,我也不会再追究,至于……母亲的死,你还是自己想一个说辞,来向父亲交待的好。”

    洛霓裳沉默无言,洛九卿却没有再理会她,迈步走了出去。

    她昂着头,把秦氏的尸首和洛霓裳扔在身后,以前的那些过往,这几年的艰难岁月,都在这个星空闪烁的夜里,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又一一退去。

    次日清晨,冬灵把刚刚听到的消息禀告给了正在梳洗的洛九卿。

    “二小姐,夫人在祠堂忏悔,当着祖宗的面儿想起以前做的那些恶事,觉得羞愧难当,已经自尽了。大小姐刚刚回了院中,说是伤心过度,身子虚弱,已经病倒了呢。”

    “噢?”洛九卿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这套说辞,也算说得过去,只愿她夜里能够安睡,不要心惊失眠才好。”

    她说罢,慢慢起了身,对冬灵说道:“既然母亲已经去了,那便着手准备丧服吧,不管她生前如何,死者为大,总是要办一场体面的丧事的。”

    “是。”冬灵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准备。”

    冬灵刚刚出去,洛擎天便走进了院子,洛九卿听到声音迎了出去,站在院中的光影里,孤单的像一株纤细的竹。

    洛擎天的心头一痛,快步走了过去,“卿儿……这些年,委屈你了,都是为父的疏忽,对不住你……”

    “父亲,”洛九卿轻声说道:“罢了,说这些做什么,我到底是您的女儿,又是晚辈,如今母亲去了,她纵然有错,也不要再提了罢。”

    洛擎天心中吹嘘,他也没有想到,秦氏竟然会自尽,但是想想她做下的那些恶事,不算她不自尽,自己也不会轻饶了她。

    洛九卿的话多少给了他一些安慰,不管怎么说,人已经去了,再追究也是于事无补了。

    洛九卿福了福身说道:“父亲,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母亲办一场体面的丧事,她最后仍旧将军夫人,是将军府的主母,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洛擎天心中的愧疚更浓,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卿儿,你如此懂事,若是你母亲知道……”

    他没有说完,洛九卿却隐约感觉,他方才话中所提到的“你母亲”指的并不是秦氏。

    洛九卿想要再问一问,洛擎天却已经转身离开了,外面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洛九卿说得对,现在最需要处理的是,是秦氏的丧事。

    外面的事情自有洛擎天亲自照应,只有死的是秦氏,少不了一些贵妇前来吊唁,府中没有一个管事的女人怎么行?

    洛九卿正在试穿冬灵给准备的孝服,忽然听到管家在院中道:“二小姐,您在吗?”

    洛九卿示意冬灵出去瞧瞧,冬灵点头走了出去,正看到管家站在院中,一脸恭敬的样子。

    一见到冬灵,管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冬灵姑娘,二小姐可在?大将军吩咐我来请二小姐去前面一趟。”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回二小姐,”冬灵点了点头说道。

    管家立即笑着应了,站在院中等候,时间不大,便见冬灵扶着洛九卿走了出来。

    洛九卿穿一了身雪白的孝衣,眉眼愈发显得漆黑慑人,管家不由得愣了愣,心中忽然生出凛然之意。

    洛九卿到了前厅,洛擎天正在吩咐家丁布置灵堂,见到她来了,立即命众人停了手。

    众人垂首站立,灵堂上静得能够听到窗外的风声,洛擎天的目光沉沉的滑过每个人,他沉声说道:“都给本将军听好了,夫人去了,这府中的事,便由二小姐说了算,见到她,就如同见到本将军,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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