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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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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看看都写了什么,是不是有好消息了。”洛临书提醒道。

    赫明风把鸽子脚上的小筒取下,拿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只写了简单两句话:“一切顺利,静待消息,不可轻举妄动。”

    赫明风轻轻松了一口气,本来有些紧张的心慢慢松下来,洛临风说道:“这下可以放心了吧?卿妹说了一切顺利,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所以,公子,请你耐心等候。”

    “好,”赫明风点了点头。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急着去争什么而着急,他是……担心洛九卿,心里的那一缕情愫,总是在担忧她的时候提醒着他,他放心不下,他夜不能安眠。

    他似乎……对她有了情。

    赫明风微垂了眼睛,长密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神情,月光拢在他的侧脸上,苍白得有些透明。

    洛临书看着他的脸色,略有些担忧的说道:“公子身子可好?白墨随了卿儿进城去,可留下药了?”

    “公子不用担心,”赫明风抬起眼来微笑道:“公主进城之前已经安排妥当了,白兄说现在的身体更应该静养,靠自身的能力暂时修复一阵子,汤药毕竟对身体也有损些,给我留下了一些药丸,按时服用即可。”

    “那便好,”洛临书点头说道:“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便是,在下定当尽力相助。”

    “多谢,洛府重恩,没齿不忘。”赫明见欠了欠身,一脸真诚的说道。

    “公子言重了,时候不早,更深露重,公子还是早些回帐去休息,有了卿妹的消息,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在下先行告辞。”洛临书说道。

    “好,公子慢走。”赫明风拱了拱手,看着洛临书离去,张鹏安上前说道:“公子,今天晚上还练习公主给您的功法吗?属下为您守着。”

    “好,”赫明风说罢,转身回了大帐内。

    夜色深浓,浓意阁的门前挑起了粉红色的灯笼,一片欢声笑语,莺莺燕燕之声从这里传出很远,在夜色中似一条条诱人的音符,勾着男人们的心尖儿。

    白墨依旧在外堂中,这次不是老鸨不让他去,而是他自己不肯去。

    老鸨赔着笑意,“公子,您瞧瞧,这可是第三拨姑娘了,可有您中意的?”

    白墨的目光在几个女子的身上一掠,眼中闪过失望的光,可以看得出,仍旧有些不太满意,老鸨心中的怒意涌了涌,若不是看在桌子上那几张银票的面儿上,她几乎都要以为这个家伙是来这里找事砸场子的了。

    白墨慢悠悠的说道:“妈妈,您看到了没有?小爷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可不是来这里找事儿的,小爷拿出诚意来,你的诚意呢?也得拿出来吧。”

    老鸨拉长了声调,一甩手中的帕子,“哟……”她的目光在那几张银票上掠了掠,暗自吞了一口唾沫,“公子,瞧您说的,您说吧,还要怎么表示诚意,只要您能说得出,我们一定做得到!”

    “那好,”白墨把茶盏往桌子上一放,“这样,咱们干脆些,妈妈,小爷我走南闯北的什么没有见过?别的不爱好,就爱个漂亮美娇娘,你请出这么几个来打发小爷,诚意在哪儿呢?”

    老鸨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白墨把手一挥说道:“妈妈,我来的时候可是打听了,别以为小爷是傻的,这浓意阁的姑娘哪个最出众,小爷我心里有数,别藏着掖着了,快让霜儿姑娘和凝儿姑娘出来吧。”

    听到这两个名字,老鸨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脸上的粉卡在笑纹里,扑簌簌的落了一些,随即她又笑道:“公子打听还真是清楚,不错,我们浓意阁的确有霜儿和凝儿,可是……唉,直是不巧,不是我藏着掖着,而是她们两个一个出门了,一个病了,不能伺候公子啊。”

    “噢?”白墨微微的挑了挑眉,语气轻快而轻蔑,“怎么?竟然有如此的巧事?”

    老鸨干笑了两声,“谁说不是,公子,真是对不住,要不然这样吧,”她一抬手拉过一个女子来,“这是凌儿,我们这里除了霜儿和凝儿,最红的就是她了,由她来伺候公子,如何?”

    白墨看了凌儿一眼,凌儿急忙上前,她心里很高兴,很想抓住这次机会,平时来的客人有钱的长得丑,要不就是肥得跟头猪一样,长得俊的偏偏就穷,没有什么财力,别说打赏了,连一桌像样的花酒都吃不起。

    难得今天来了这么一位,不但长得好,而且出手阔绰,简直就是完美的选择。

    凌儿上前一步,扭着腰肢走出如拂柳的姿态,轻施了一礼道:“公子,奴家凌儿,见过公子。”

    白墨看着她,沉默了半晌说道:“你叫凌儿?”

    “是,”凌儿心中一喜,急忙说道。

    老鸨在一旁也暗喜,总算是敷衍了过去,还得了银子,真真是极好。

    她们两个的喜悦还未淡去,白墨从袖子里的钱袋中摸出一块碎银来,手腕一扬,抛到凌儿的怀中,砸得她的喜悦一滞。

    “这银子赏你,下去!”

    凌儿咬了咬嘴唇,手指握着银子,低头退了下去。

    老鸨脸上的笑意也僵住,还没有想到说什么来圆场,白墨冷眼看着她说道:“我只要霜儿、凝儿。”

    老鸨吞了一口唾沫,勉强的笑道:“公子,我没有说谎,真是不巧得很……”她还未说完,白墨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能够滴出水来,他站起身来,把桌子上的银票收在袖子中,“既然是不巧,那小爷先走了,什么时候人来了,什么时候再说。”

    一见财神爷要走,老鸨有些急了,急忙上前几步跟上,“公子莫气,公子莫急,一切都好商量嘛。”

    “好商量?”白墨微微侧首,“如何商量?小爷的诚意可是真真儿的,妈妈你的诚意小爷一丝都看不见,既然妈妈瞧不上小爷和小爷的银子,那小爷就去别家,别家的姑娘总也有好的。”

    他说罢,竟是一刻也不停留,抬腿就往外走,老鸨急忙道:“公子留步,公子请留步!”

    她连唤了几声,白墨才停了下来,他的眼睛在灯光映射出闪烁放光,“妈妈还有何话说?”

    “这样吧,”老鸨咬了咬牙说道:“凝儿确实是不在,霜儿也是病了的,不过……今天上午让大夫瞧过,也吃过了药,兴许现在好些了,请公子留步,容我前去瞧瞧,如何?”

    白墨思索了一下,在老鸨的期盼目光中,终于点头说道:“好吧,那小爷就再等一盏茶的功夫。”

    “好,好,”老鸨急忙点头同意,回头对一旁的一个龟奴说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给公子换杯好茶!”

    老鸨快步离去上了楼,白墨看着她,记下了那个房间,他转身坐下,没有人看到他脸上的那抹淡淡冷笑。

    老鸨三步两步进了霜儿的房间,霜儿正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一见她来了,而且神色匆忙,不由得疑惑道:“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好霜儿,”老鸨拉过她的手说道:“妈妈有事儿求你,你可一定要答应。”

    霜儿的微微一笑,却不把话说死,“妈妈说来听听,到底是什么事?您不说,叫霜儿如何能够答应?”

    老鸨叹了一口气,可怜巴巴的说道:“是这样的,外堂来了一个小子,长相不错,出手也大方,一来就拿出了几张银票,可是……他为人挑剔得很,妈妈我给他看了二十多个姑娘他都不答应,连凌儿也瞧不上,说是什么来的时候打听了,指名道姓的要找你和凝儿。凝儿那里……”

    她顿了顿,目光往外瞄了瞄,“你知道的,今天午膳过后,三爷就来了,一直呆在凝儿的房间里没有出来,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凝儿出来接客的。所以……”

    她的话没有往下说,霜儿的脸色也微微冷了下来,她慢慢抽出手,掠了掠耳边的珠坠,轻笑了一声说道:“妈妈,你糊涂了吧?”

正文 第三百二十章 惊天之计

    第三百二十章惊天之计

    听到凌儿的话,老鸨的神色一僵,笑纹像石头似的干巴巴动了动,“霜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霜儿慢慢的取下手腕上的赤金镯子,“您忘记了?那我就给您提个醒儿,我可是有人包着的,是不能接其它的客人的,至于是谁包的我,还需要我来提醒您吗?”

    老鸨僵硬的笑意化开,她看着那个金光闪闪的镯子,“这不是刘副将送给你的那只吗?”

    “是啊,”霜儿点了点头,“妈妈还记得他,那您也应该记得,包着我的,就是他吧?”

    老鸨心中暗骂,嘴里却不是敢,不管怎么说,这枕边风可是厉害得很,刘副将在这漳关城中可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不能得罪,可是……另一方面她又舍不得白墨手中的那些银票。

    思虑再三,她忍不住说道:“霜儿,你也不知道,这浓意阁的开销大得很,看得挺热闹,其实都不挣什么钱,培养出一个姑娘来不容易,比如你吧,当初培养你用了那么久,可刚出来没有多久,就被刘副将看中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初跟她的时候,还是个黄花儿吧?你瞧瞧,我这成本都没有收回来,现在呢刘副将不在,你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妈妈一个忙,怎么样?”

    霜儿听得恶心,她没有钱,她没有收回成本?跟了刘副将之前自己挣的钱少说也有一千多两,都去哪儿了?还不都是给了她?

    一千多两,自己得吃喝多少年?按照她当初给自己的伙食条件,吃到老吃到死也够了!

    霜儿忍住心头的怒气,冷声说道:“妈妈,现在刘副将是不在,可您就不担心,万一……一会儿他来了,我这里怎么收场?”

    “你放心,不会的,”老鸨急忙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谢总兵来了,让刘副将陪着去天齐围猎场了,他这几天是不会来的。”

    “妈妈!”霜儿的声音一挑,提高了几个度,“就算是他不来,这些人都没有张眼睛吗?浓意阁中有多少人暗中盯着我,想要给我使绊子,您不知道吗?再说,还有那个三爷,你能保证他不说吗?”

    “你放心,”老鸨拍着胸脯说道:“只要你同意,一会儿我就发话,浓意阁的人谁要是敢说,我就剪了他的舌头!至于那个三爷……他在凝儿的房中,现在正忙着不知天地为何物,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你?等到他出来,你这边也早没事了,我保证,消息不会走露出去的。”

    她说的话简直无耻至极,霜儿气得浑身发抖,她拔下头上的钗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拍,怒道:“妈妈别再说了!你放心,今天这事儿,我是不会同意的。”

    苦口婆心,低三下四说了半天,霜儿的态度依旧坚决,老鸨不禁有些压不住怒火,她冷笑了一声,说道:“霜儿,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下面的公子出手大方,给了钱能没有你的好处吗?你也不想想,有钱傍身不比男人更可靠吗?再说……你跟了刘副将也有一段日子了,他提过娶你的事吗?他家里别说是妻,就连妾都有了,说过有你的份吗?别傻了!还是为自己打算要紧!你真的打算为他守身如玉?”

    她说罢,不由得笑出了身,那笑意带着冰冷的讥讽,像是锐利的针芒,刺着霜儿的神经。

    霜儿霍然站起,正要发怒,忽然门声一响,有人推门而入。

    她和老鸨转过头去,看向来人。

    来人身穿月白色的长袍,腰间扎着玉带,上面的羊脂玉扣晶莹圆润,泛着如水般的光泽,他慢步而来,芝兰玉树,风流潇洒。

    他眉目清秀,但是并不女气,有一种超卓的气度自眉宇间而生,是常人无法相比的气派。

    老鸨一见他,急忙满脸是的笑说道:“哟,公子,您来了,我正和霜儿说呢,没想到您亲自上来了。该是让霜儿下去请您的。”

    白墨淡淡的一笑,目光在霜儿的脸上扫了扫,“怎么好劳动美人,该是由在下前来问候才是。霜儿姑娘,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他的声音微沉,十分的悦耳动听,霜儿没有想到,这位就是老鸨所说之人,竟然有这般的好风华,她的心头微跳,福了福身说道:“霜儿见过公子,多谢公子挂怀,霜儿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了。”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白墨说着,用眼风扫了扫一旁的老鸨。

    老鸨立即会意,急忙笑了一声,说道:“霜儿呀,快伺候着公子喝几杯酒,我去瞧瞧厨房里你的药好了没有。”

    她说罢,也不等霜儿回应,快步走了出去。

    霜儿张了张嘴,看着眼前容貌气质出众的白墨,想着刘副将去了天齐围猎场,再想想他真的没有说过要娶自己为自己赎身的话,不由得暗暗下了决心,就接这位公子一次。

    她打定了主意,对着白墨莞尔一笑,“公子,请坐,霜儿伺候您喝酒。”

    白墨笑着点头,“不急。”他说罢转身去了门那里,抬手拴上了门栓,霜儿看得脸色微红,但最终垂下眼睛,没有说话。

    自然也没有看到,在她垂头的瞬间,白墨的眼中有冷光一闪。

    此时的周远行正在书房中和洛九卿密谈,他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洛九卿,惊得心都快从腔子跳出来,失声说道:“什么?”

    洛九卿看着他惊愕的模样,面不改色的说道:“怎么?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周远行张着嘴,他心犹如被巨浪打过,不是你说得不够清楚……是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他缓了半天的神,洛九卿也不催促,慢慢端起手边的茶喝了,等着他自己想清楚。

    良久,周远行吞了一口唾沫说道:“公主,不是我胆小,而是——此事实在太大,谢志铭的官阶在我之上,他身为总兵,手中握有重兵,虽然他现在来到漳关,但是他身边的那些侍卫个个是高手,说以一敌十一点也不为过,这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洛九卿干脆利索的说道:“他手下的侍卫以一敌十,本宫手下的侍卫以一敌百,何况,周叔叔的手下也有兵,他带在身边就那几十人,有什么难的?”

    “公主……”周远行还是有深深的顾虑,一点都没有散去,“退一万步说,把人拿下了,又该如何?用他来要胁漳州的那些兵吗?估计他们营救谢志铭的同时,还会快马加鞭八百里加急,禀报给京中吧?”

    洛九卿轻轻笑起来,眼睛灼灼有光,“周叔叔,报给京中又如何?你以为到了京中就是到了皇帝手中吗?”

    听到她的这句话,周远行猛然站起,他愣愣的瞧了洛九卿半晌,声音艰涩道:“公主,你这样做,到底意欲何为?你到漳关城来,到底是为何?”

    洛九卿把茶盏放下,升腾的茶气拢着她的眉目,她慢慢说道:“周叔叔,你终于问出来了。”

    “还请公主答疑解惑。”周远行抿紧了嘴唇,行了个礼道。

    洛九卿慢慢吐了一口气,看着他说道:“实不相瞒,周叔叔,本宫带进城中来的人,不过是几分之一,大部队在城隐蔽,本宫此次前来,实则是有要事相商,至于遇到溪流处的毒物,是机缘巧合,你也可以认为,是天助本宫。”

    她看着周远行震惊的神色,继续说道:“本宫入城来,除了要给漳关城中的百姓们解毒之外,最重要的是,也是此行的根本目的,就是向周叔叔借兵来的。现在既然有更大的官儿在这,有更多的兵可以用,又为何放着大好的机会白白不用?”

    “借兵?”周远行慢慢坐落在椅子上,“为什么借兵,你到底意欲何为?”

    “借兵平南疆之乱,助南疆王的大公子坐稳南疆王的位子,”洛九卿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周远行的眸子猛然一缩,“打南疆?其实这几年南疆不安份,我早已经有所察觉,只不过皇上一直不肯下旨,怎么这一次……竟然打定了主意吗?公主,圣旨在何处?”

    洛九卿的笑意浅浅,带着微凉的气息,似一朵凉意森然的雪花,“圣旨?没有圣旨。怎么周叔叔以为,平乱南疆这种轩辕内部的国事,需要我一个长庆公主远道而来吗?”

    周远行一怔,他疑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公主没有圣旨,那……”

    “皇上不知道,”洛九卿直接说道:“这次,纯粹是帮南疆王的大公子一个忙,也是为了给安王殿下多收住一份势力,增加一条臂膀。”

    “安王?轩辕耀辰?”周远行脱口说道:“可是,轩辕的太子不是轩辕兆郢吗?”

    “他算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顶着一个太子的名头而已,这种东西……是可以摘去的。”洛九卿慢慢说道。

    她说得简单,周远行却浑身冰凉,从骨子里渗出冷意,他身为大将,又驻守在边关,这种重要的地方,就算是京城中的那些争半风云见得不多,但是他也心知肚明,他现在完全明白,洛九卿……是投靠了轩辕耀辰了。

    可是……周远行心中犹豫,争储夺嫡这回事向来凶险万分,无异于一场豪赌,压上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一旦有所差池,就会身陷万劫不覆之地。

    说实话,他不想参与到这种事情中来,在他看来,他守在边关,无论将来谁坐了江山,都需要有人来守边关,他是不会受到什么波动的。

    洛九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轻声一笑说道:“周叔叔,夺嫡这种事,没有平手一说,一旦加入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如何选择,如何站队,可是一件影响深远的事。您是不是觉得,无论将来谁坐了江山,都不会影响到您?”

    周远行见她如此开诚布公,也不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

    洛九卿一笑,“那么,周叔叔,我来为您分析一下,您就会知道,你现在是怎么样的一处境。”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想下毒害我?

    第三百二十一章想下毒害我?

    屋中光线飘摇,静得似乎能够听到火苗跳动的声音,周远行摒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洛九卿。

    洛九卿神色淡淡,眼睛映着火光,如霞光万里下的水面,“周叔叔,您应该知道,你守在这里,天高皇帝远是不假,可是,您以为距离得远了就万事大吉,可以避开夺嫡之争了吗?”

    “您别忘记,兵家向来是夺嫡的必争之人,而边关守城者,更是仅次于京城中的军队的,因为主权者最害怕的就是只顾着争京城,却忽略了外在,到时候引得山河破碎,让敌方趁虚而入,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过早的站队,只会让自己早早的被党争所束缚,有一天会把自己困死在这里,可是,如果两方都不选,那么,您以为当权者坐稳江山之后,首先要杀的人,是谁呢?”

    她的语气悠悠,如水般低沉而微凉,周远行的心头一跳,脑子里嗡嗡作响。

    “您若选了,一旦您选的人赢了,那您也就会跟着水涨船高,成了有功之臣,您若不选,那您将来除了死路,没有别的路。”

    洛九卿说得直接而干脆,“我可以告诉您的是,我洛家是支持安王殿下的,无论是城中的舅父洛擎天,还是我本人,亦或是我的皇兄长庆帝,我们的立场都一样,包括……草原拓拔六部,都是站在安王殿下这一边的。”

    “也许,皇后和太子经营多年,有自己的势力,不容小视,可是叔叔,您觉得,谁的胜算会大一些?”

    周远行的呼吸急促,手心渗出微凉的汗意,他脑子里的念头快速的飞转,虽然和洛九卿接触的时间很短,但是他为将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可偏偏眼前这个女子,行事总是让他大跌眼镜,带给他接二连三的震惊,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是那样的疯狂而大逆不道,可就是……让他觉得十分有道理。

    看着周远行的神色变幻,洛九卿知道他心动,听进去了自己所说的话,她慢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来,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往前推了推说道:“周叔叔,这是我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你可以自己看。”

    周远行疑惑的转头看向那个信封。

    此时,月亮高悬,夜色浓浓。

    浓意阁中的白墨正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霜儿为他倒酒。

    酒香四溢,混合着桌子上的小香鼎中冒出的香气,让人微醉。

    霜儿换了一件水红色的纱衣,袖子紧而窄,裹着两条雪白纤细的手臂,露出精致如玉的手腕,十指纤纤执着一只酒壶,缓缓倒出微棕色的液体,声音清脆。

    “公子,奴家请您喝一杯呀,”她声音柔美,让人骨头发酥。

    “嗯,好酒,”白墨未端酒杯便说道:“好一杯秋露凝。”

    “公子的鼻子好灵!”霜儿惊喜的说道:“此酒正是秋露,不是每个来浓意阁的客人都有的,只有贵客才行啊。”

    白墨浅浅一笑,笑意倒映在波光闪闪的酒杯里,“秋露浓,顾名思义,等到秋露开始降时把酒埋于地下,要找一株成年的大树,以桂树、松柏之类的树木为最佳,另外,经过至少三年的时间再挖出,用埋了酒的土和泥做成一个小温炉,铺了上好的稻米九制之后,泡入酒水中,再封存数月方成。”

    他说罢,吸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酒应该就是三年的。”

    “呀,”霜儿满脸都是敬佩之色,“公子对酒如此熟悉,真是让霜儿佩服,这酒是几年的霜儿可不懂这些,那公子快尝尝,味道可还好?”

    白墨端起酒杯来,放在唇边将喝未喝,他微微侧首,看着满面含春的霜儿,“霜儿姑娘,你当真希望我喝吗?”

    “那是自然,”霜儿点了点头,“奴家是真心实意为公子敬酒的。”

    白墨转过头去,垂下眼睛,看着微微晃动的酒液,似乎轻轻笑了笑,声音沉沉道:“秋露浓颜色微黄,气味浓郁,若是里面掺上点什么,还真是不太好看出来闻出来,可是在下偏偏就闻得出,这酒里一点点透骨香,这东西只要一点,就可以让人浑身绵软,失去力气,霜儿姑娘……”

    他说着,慢慢的转过头,目光清亮的盯住了霜儿。

    “你是想与我尽欢,让我听从你的摆布吗?”白墨轻轻笑起来,语声幽凉似浸了冰。

    霜儿的脸色微白,烛火映射中有几分惊慌之色,她的手指也不禁微微用力,勉强的一笑说道:“公子在说什么?霜儿听不懂。”

    “噢?”白墨轻轻一诧,“听不懂吗?那好……”

    他拉长着声调,修长的手指轻握住酒杯,速度缓慢又不容抗拒的递到她的面前,“那就请姑娘把这杯酒喝下去吧。”

    霜儿的呼吸一紧,并不去接那酒杯,“这……恐怕不行,公子有所不知,若是一般的酒也就罢了,浓意阁中有规矩,超过二两银子一壶的花酒,姑娘是没有资格喝的,陪着喝酒也只能一些低档次的,更何况……这种秋露浓是妈妈特意安排的,远远超过二两之数的。”

    她这番话既推了酒,又把自己撇了个干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这酒是老鸨安排的,就算是有什么不妥当,那也是老鸨的事,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

    白墨却并不买帐,“噢?竟然如此吗?”

    “正是,”霜儿急忙点了点头,扯了一丝笑意道:“否则的话,奴家怎么敢不喝公子的酒?”她的目光一转,把手中的酒壶放下,拿起另一把酒壶来,倒了满满的一杯道:“这样吧,霜儿自罚三杯,就算是给公子赔罪,如何?”

    白墨并不答言,只微笑着看着她,霜儿一仰头,把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倒了两杯,同样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霜儿自认酒量不错,别说这三杯,就算是一壶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妥当,只要……不让她喝那秋露凝就行。

    她扬了扬空杯,面色微红如花,眼睛里的波光一荡,柔声说道:“奴家如此,公子可满意了?”

    白墨依旧不说话,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掠过,随后看向桌子上的小香鼎。

    香气袅袅,从精致镂空的小鼎中飘出,空气中充满暖暖的意味,让人心生暖昧之意。

    霜儿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忽然间觉得那香气有些飘渺,有些恍惚,她眯了眯眼睛,觉得头有些晕。

    醉了?

    霜儿心中暗想,不能啊……自己的酒量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这三杯根本不能醉啊。

    她这样想着,感觉眼前又一晃,晃得头更晕得厉害,她伸手扶住桌角,慢慢的坐了下去,耳边忽然听到白墨说道:“霜儿姑娘,这酒的滋味如何?”

    霜儿晃了晃头,平顺了一下呼吸说道:“还好,奴家只是喝得急了些,有点头晕而已,没事的。”

    白墨把酒杯放在桌了,淡淡说道:“姑娘香鼎里的可是莲梅清香吗?”

    霜儿点了点头,脸色略微有些发白,眯着眼睛说道:“正是。”

    “那可是不太巧了,”白墨笑了笑,目光清亮的看着她说道:“方才姑娘喝下的这壶酒中,有我不小心洒下的一点人意迷香,这种东西平时倒是没有什么,放在酒中也就是提提酒气,让人觉得香气更浓一些,可是……”

    他顿了顿,拉长了声调,看着霜儿略显紧张的神色,慢慢说道:“若是碰上这莲清香,就会让人手脚无力,浑身冰凉,有轻微中毒的症状,若是不及时喝下解药的话,会让人的体温越来越低,渐渐僵硬。”

    霜儿惊得头皮一炸,她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手脚软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后背上却透出一股子凉意,每个毛孔中都像是透出冷意来。

    她心中大惊。

    月光清凉如水,照见屋中人的脸色。

    周远行看着那个信封,上面没有字,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是何人所写。

    慢慢打开,抽出里的信纸,微微的墨香在鼻尖萦绕开来,闻到这种香气,他的眉心就是一跳。

    恍惚间想起,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闻到这种墨香了,那还在京城中的时候,还是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习惯用的墨,加上一点她自制的花汁,可以提亮墨色,还可以增加香气。

    她是那般的心灵手巧……

    意识到自己走了神,周远行慢慢一个深呼吸,打开信纸,一行行漂亮的小楷,那个熟悉的字迹,在他的眼神铺展开来。

    看到熟悉的字迹,温暖的称呼,周远行忽然就湿了眼眶。

    这一刻的心绪如潮浪涌来,万千已经忘记的尘事突然就扑面而来,像是一张巨形的网,结实的网住了他。

    她的容貌、她的笑容、她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薄薄的几页信纸,像是一个契机,呼啸着奔来。

    他认真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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