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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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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卿听着她说话的语气,平淡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冷漠,像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是,她对事情又知道得如此清楚,这种矛盾的感觉不能不让人心生疑惑。
白墨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知道,在下听张老爷说了,不过,在下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可以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上三成,不行就四成,如果张老爷同意的话,先预付定金也是可的。”
他说罢,从怀里掏出一些银票来,递到女子的面前说道:“夫人,您看,在下可是带着诚意而来的。”
女子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些银票,依旧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起伏波澜,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说道:“好吧,我会说的。”
她说罢,也不再理会白墨和洛九卿,径自朝着张柏南的书房走去。
给白墨和洛九卿引路的家丁看见那些银票,眼珠转了转说道:“二位,你跟你们说啊,说实话,我都没有见过你们这么爽快的人。比之前那位好多了,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
白墨听了家丁的话,不禁心头一动,他压低了声音道:“怎么?你见过那个买家?”
家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过,我也只是见过一次,还是无意中遇到的,听到他正在和我们老爷争论着什么,似乎就是在讨价还价。哪里像您,如此爽快。”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男人还是女人?”白墨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知己知彼嘛,我也好了解一下。”
“他啊……”家丁拉长了声调,眼珠转来转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白墨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叶子,塞进他的手里说道:“拿去买点茶润润喉,这天干物燥的,人也容易上火。”
“说得是,说得是,”家丁咧开嘴笑着,“那……多谢啦。要说起那个人啊,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每次来都是穿着一件黑斗篷,帽子也戴得严实,不过……就是被我撞见那次,我看到他长得十分魁梧,四方大脸,眉毛粗黑,对了,他的腰间还挎着刀,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那个人是什么年纪?”白墨问道。
“大概……最多也就是三十岁,我也没敢多看,他那么凶,说话也是粗声粗气,好像我们老爷欠他似的。”家丁撇了撇嘴,一副不认同的模样。
“哈,小兄弟,多谢你了。我们得走了,希望有机会和你们老爷合作,到时候也少不了你的好处。”白墨一边走一边对他说道。
“行,行。”家丁自然十分高兴,白墨出手大方,若是能常来,一定能得到不少的好处,“要不然这样,您……是住在哪儿?我可以帮您注意着,等那个人来了,我就去通知您。”
白墨立即来了兴趣,“怎么?那个人这两天会来吗?”
“应该会的,”家丁回答道:“以往的时候的都是每个月初或者中旬会来,他这次月初没有来,今天是十六,也没有来,想必就是这两天了。”
“好,好,”白墨心中微喜,这真是上的收获,“那就有劳你了,我就住在王家客栈,你到时候来找我就行。”
“好的,没问题,”家丁拍着胸脯保证道。
从张宅出来,洛九卿和白墨转身进了不远处的巷子,白墨道:“主子,您怎么看?我们接下来该办?”
洛九卿看着张宅在黑暗中的轮廓,微拢了目光说道:“这个张宅……有几分意思。处处都透着古怪啊。现在我们还回去,暗中再观察一下。”
“是。”
主仆二人来到张宅的后院墙外,轻轻一跃,便翻了进去,四周寂静无声,几盏灯笼在廊下飘来荡去,看不到什么人影。
他们小心前行,又回到了张柏南的书房外,来到后窗处,透过微小的缝隙,往里面仔细的瞧着。
那个女子依旧还在,她站在张柏南的身侧,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张柏南正一口一口的喝着汤,房间里很静,汤久和碗之间偶尔发出声响,显得十分刺耳,半晌,他放下汤勺,把碗一推说道:“不喝了。”
女子也没有劝他,点了点头,收拾着碗勺,张柏南侧首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握住她的手说道:“怎么?还在生气?”
女子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生什么气?”
“那个疑儿的事儿,你别放在心上,她不过是个妓女,出身青楼,跟你怎么比?我不过就是用她来招呼那些生意上往来的人罢了。”张柏南耐心的解释道。
听到他这样说,女子平静的眼神似乎起了一丝波澜,她抿了抿嘴唇道:“生意上往来的人?”
“对呀,”张柏南点了点头,一脸苦恼的说道:“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有多么难缠,真是能把我烦死。”
女子的脸色似乎白了白,光线里她的目光微凉,极快的闪过一丝疼痛,“是那个买白灵斛的人吗?”
张柏南叹了一口气说道:“正是,他为人粗鲁,价钱压得低,还要我请吃饭,逛青楼,这两年的白灵斛产量减了不少,这个家伙压得我几乎没有什么利润。”
女子慢慢垂下头,沉默无言,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男人的话,半晌,只听她说道:“我也不懂这些事,一个妇道人家,操心的也不是这些。”
“那你操心什么?”张柏南一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你说得也是,你只需要操心我一个人就行了……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女子没有抬头,也没有什么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洛九卿总觉得站在光影里的女子身上有几分悲凉之感,像是突然穿越了沧海桑田,满身千疮百孔的感觉。
张柏南又拉着女子说了一会儿的话,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在说,女子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许是久了张柏南自己也觉得无趣,便松开女子说道:“时候不早,你也累了,先回院子里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忙完了就过去。”
女子点了点头,说了声“好”,转身端着碗走了。
张柏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微闪,嘴唇一点一点的抿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张柏南一个人,他坐在那里,手中端着茶,却并没有喝,指尖敲着茶盖,一脸的沉吟之色。
看得实在是无趣,洛九卿正想着是否去拜访一下他的那位夫人,还没有做好决定,忽然听到似乎有微响,像是衣袂带动风声的声音。
嗯?
白墨也听到了,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转头寻找声音的方向,正在此时,有人敲响了张柏南的书房门,节奏有些奇特,洛九卿拢了目光望去,在屋子里的张柏南手指一顿,随后低声说道:“进来。”
门声一响,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走了进来,洛九卿和白墨又隐了隐身形,仔细的看向来人。
那人进了房间,并没有脱下斗篷,连帽子都没有摘,只听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张柏南显然对他这样的单刀直入有些不太满意,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说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有什么事,快说吧。”黑斗篷催促道,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这几年的白灵斛出产的数量在降低,降了多少你也看到了,可是,产量降低了,价格却始终没有变过,这样一来,就是我的收益在大幅度缩水,我的意思是……”
张柏南还没有说完,黑斗篷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想加钱?”
张柏南清了清嗓子,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我这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是再这么下去,很快就会坐吃山空,入不敷出了。东西可以给你,但是总要给我一条活路……”
“一条活路?”黑斗篷讥诮的一笑,笑声有些沉,有些刺耳,像是锋利的针芒,刺着人的耳朵,“当初我只收你的白灵斛时你怎么不说?当年你穷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给你消云枝让你种的白灵斛比别人家好的时候你怎么说?现在你跟我说这些?”
张柏南咬了咬牙,“你说得对,当初的确是你帮了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
“今天你做大了,就想要过河拆桥,跟我谈钱?”黑斗篷打断他的话道,“你果然是个没有什么良心的人。”
“……”张柏南被噎了一下,吞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该给你的也补偿你了,父亲也已经去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别说了!”黑斗篷的声音一厉,显然情绪有些激动,“别跟我提那个人!若不是因为梅源镇的土质特殊,最适合白灵斛的生长,若不是我需要大量的白灵斛,你以为我会愿意见到你们吗?告诉你,就算你们都死绝了,我也不会想多看一眼!”
“行,行。”张柏南摆了摆手,“我不与你争辩这个,反正怎么说你也觉得是我们不对。”
“难道不是吗?”黑斗篷字字都带着怨恨。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藏货之地
第三百零四章藏货之地
张柏南沉默了片刻,似乎叹了一口气,“我们能不能不要一见面就说那些过去的事?往事无法更改,再多说也是无益,不如说说眼前的更实际。”
“你说得倒是轻松,”黑斗篷讥诮的一笑,“往事不可更改,你说得不错,若非如此,我今天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
张柏南的眉梢挑了挑,像是隐忍着怒气,他端起茶,狠狠的喝了几口,对黑斗篷说道:“好吧,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黑斗篷回答道:“去让人把白灵斛装好吧。”
“价格的事……”张柏南急忙说道。
“价格的事没得商量,当初说好了多少就是多少。”黑斗篷干脆利索的拒绝道。
“……”张柏南显然十分生气,他把茶杯用力往桌子一放,发出叮当的刺耳声响。
“怎么?不服气?”黑斗篷冷笑了几声,他慢慢的伸出手,手中躺着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里,那黑色闪闪发亮,在烛光中显得有几分诡异。
一看到那个黑瓶子,张柏南的脸色就跟着一白,他情不自禁的慢慢站了起来,紧抿了嘴唇不说话。
窗外的洛九卿看到那个黑瓶子,不由得眉头一皱,她忽然明白,或许比那个什么所谓的合约更关键的就是这个东西,让张柏南不得己以低价出售的关键所在。
黑斗篷看着张柏南的模样,似乎十分的得意,轻笑了几声说道:“你瞧,你还是舍不得这东西的吧?”
张柏南恶狠狠的盯着他,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嘴里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黑斗篷越发开心,把瓶子放在手中抛了抛,黑瓶子上下跳跃,拉出诡异的弧线,他慢悠悠的说道:“人人都道张大户是个孝子,每逢初一十五必去给父亲上坟,可有谁知道,张大户还是为了利益,为了自身,为了这个东西。”
“你不要欺人太甚!”张柏南咬牙说道。
黑斗篷“唰”的一声收了瓶子,眼睛里露出凶光,声音也变得狠厉,“我欺人太甚?张柏南,这话亏你说得出!当初被赶出家门的是谁?被活埋的人又是谁?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们不肯给一条活路?”
张柏南愣了愣,随后脸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烛光映着他苍白如纸的脸,眼白有些发红,嘴唇微微颤抖,像是沉浸在某种恐怖的过去,整个人都像是在瞬间老去。
“走吧,别浪费时间了。”黑斗篷把小黑瓶“啪”的一声扔到张柏南面前的桌子上,冷声说道:“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其它的……少动心思!”
张柏南没有再反驳,他慢慢收了小瓶子,放到了桌子的抽屉中,随后站起来引着黑斗篷往外走,整个人过程都沉默无言。
洛九卿向白墨打了一个手势,她起身跟了上去,而白墨从窗子跳进屋中,打开了抽屉。
洛九卿一路悄悄跟着张柏南和黑斗篷,他们像是直奔最后面的院子而去,她在暗中看着,看着这个黑斗篷走路的姿势和步伐,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家伙是会武的,而且功夫不弱,忽然,洛九卿发现,黑斗篷的脚步似乎停了停,前面的张柏南心神恍惚没有发现,她却看得一清二楚,黑斗篷停下脚步,转头向右侧不远处的院子看了看。
洛九卿心中立生疑惑,转头看了看,暗自记下。
张柏南引着黑斗篷到了后院一间小屋间,十分不起眼的一间屋子,里面放着一些做农活用的工具,他推门走了进去,用火折子点着了灯。
光线如豆,飘飘摇摇,他伸手在墙上摸了摸,“咔”的一声响,墙壁左右一分,露出一间宽大的暗室,里面堆放着白色的东西,闪着微润的光,似一块块的白玉一般,洛九卿一眼就认出,那正是白灵斛。
黑斗篷看了看,点头说道:“不错,派人把东西搬出来吧。”
“恐怕不行。”张柏南低声说道。
“为什么?”黑斗篷声音一挑,带着几分不悦,“你还有别的杂念?”
张柏南的嘴角翘了翘,扯出一丝讥诮的弧,“我能什么杂念?你自己当初定下的规矩,你别忘了,每次装了货,你都要把人灭口,我有多少人能够让你这么灭?以前都是从人力市场上找的那些没有根基的流民或者是那些附近村子里的光棍之类,现在再想找人搬货,只能找我府里的家丁了,难不成事后我都把家丁杀了?杀来杀去最后只剩下我自己了。”
他说到最后,语气中带了几分怨气,黑斗篷看着那些东西,沉默无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柏南忍不住又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人都灭了口,无非就是搬搬这些药材,我卖这些又不犯法……”
“闭嘴!”黑斗篷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你懂什么?你自己也不想想,其它人的白灵斛多长时间成熟交货?你的多长时间?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难保不会走露风声。”
“哼,”张柏南冷声一笑,“你以为现在没有人说吗?关于老爷子的坟,都让人家说得够够了,人人都以为……”
“都以为你是孝子,这有什么不好吗?”黑斗篷语带讽刺,“行了,先这样吧,我来找人,你先把东西存好。明天晚上我再来。”
他说罢,转身便走,也不问张柏南的意见。
张柏南看着他远去,站在门口处暗自咬了半天牙,这才又恨恨的关上了房门,锁好离去。
洛九卿没有去追那个黑斗篷,她顺着原路往回走,来到方才黑斗篷停下脚步的那个地方,看向不远处的那座院子。
她轻身一跃,落入了院中,院子时的灯已经止灭,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有人坐在榻前,正在发呆。
洛九卿从缝隙里看过去,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是张柏南的那位夫人。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愁容,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个木盒上,那只盒子有些旧了,角上磨得圆润掉漆,露出原来的木色,像是斑驳的往事呈现在眼前,让人心惊。
一个丫环正在床上铺床,片刻之后走过来说道:“夫人,床铺好了,奴婢伺候您早些安置吧。”
“嗯,”女子应了一声,把桌子上的盒子收起,锁进了一旁的小木柜里,转身坐到了梳妆台前。
丫环为她除去头上的首饰,一边收拾着一边微笑道:“夫人,您长得真是好看,怪不得老爷疼您疼得紧,您嫁到府中八年了,可老爷还像新人一般疼着您。”
“是啊……”女子悠悠一声叹,“我来府中都八年了,时间真是快啊。你看,我都老了。”
她说着,抬手抚了着眼角,仿佛那里的纹路真实存在一般。
“夫人,您哪里就老了?”小丫环嘴一撅,“我们都私底下都说您有青奉驻颜之术呢,这么多年过去,容貌一点没有改。”
女子扯了扯嘴角,端详着镜子中的自己,即使是脸上没有皱纹,这胸膛里的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了,眼神……也不复当年了吧?那些明媚的笑容也早已经远去,只留下满眼的沧桑。
“夫人,今天晚上点什么香?”丫环问道。
“翠儿,”女子突然开口说道:“你说,这青楼里的女子一般都点的什么香?”
丫环微微的一愣,随即脸色腾的一红,鼓了腮帮子运了半天的气说道:“夫人……这……奴婢怎么知道?奴婢可从来没有去过那种地方呢。”
女子猛然回过神来,淡淡的一笑,“说得也是,你怎么会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语气悠悠,像是微凉的风,夹着细密的雪粒,擦着心尖而过,冷而痛。
她转身到了床上躺下,丫环为她放下床幔,敲敲退了开去。
洛九卿听到身后有声响,转头一看,正看到白墨快步而来,她打了一个手势,两人一同出了院子,从张府中去了街上。
回到客栈中,洛九卿点亮了房间里的灯,白墨一边抹着自己脸上的易容,摘掉假胡须,一边说道:“主子,属下从张柏南收起来的那个小黑瓶中拿了一颗药,您看看。”
洛九卿点了点头,走到灯下,接过白墨递过来的药,仔细的看了看,药丸是淡淡的红棕色,有微酸的气味儿,还有一点儿粘,对着灯光一照,药丸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微黄的小颗粒。
“这是……”洛九卿眉心一跳,眼睛浮现几分诧异。
“属下也觉得是,”白墨看着洛九卿的神情,知道她猜到的结果和自己判断的一样。
“难怪……”洛九卿冷笑一声,“难怪会需要大量的白灵斛,一直觉得奇怪,原来如此!”
“主子,那我们接下来……”白墨问道。
“明天一早传令下去,所有的人都要在客栈中待命,不得外出一步,等到掌灯时分再陆续出门,我要撒一张网,无论是蛇还是人,都要一网打尽!本来以为要等到了漳关才会开始,如今看来,要从梅源镇就动手了!”洛九卿语气森凉,目光闪烁如冰。
“是!”白墨立即垂首说道。
次日清晨,天还没有亮,城门刚刚打开,换班的守城兵打着哈欠,一转头的功夫,门中闪身走进来一个人,她的身材娇小,一路的风尘仆仆,鞋子上尽是尘土。
她是第一个进城的,士兵着实看了她几眼,觉得她如此狼狈,像是逃难出来的,但是她的身上又没有补丁,穿得还是绸衣,真真是奇怪。
女子并没有理会士兵的目光,她手臂上挂着一个小包袱,看上去薄薄的,没有装太多的东西,脸色有些发白,一双眼睛中焦急而慌乱。
看到她的神情,士兵忍不住上前问道:“姑娘,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女子一愣,看着士兵问道:“难处?啊——我是……我是来投奔亲戚的,这位大哥,你能给我介绍一家客栈吗?”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布局
第三百零五章布局
这个女子进城的时候,洛九卿还在客栈中,她正制定着计划,和赫明风说好的是在这里停留两天的功夫,虽然时间再长一些赫明风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洛九卿也想着速战速决,不能在这种事情上耽误太久。
她正在屋中想着,院中有人说道:“洛姑娘,你在吗?”
洛九卿推开窗子,往院子里瞧了瞧,看到赫明风披着斗篷站在院中,便说道:“我在,你快进来吧,外面太冷。”
赫明风点头走进房间,微笑着说道:“我这两天感觉好很多了,今天早上白兄为我换了药,他说接下来的这几日可以略微休息一下了。”
洛九卿看着他的气色的确是好了不少,“白墨的医术不错,得白温竹的调教,听他的没有错的。心法的话这两天的也先停一停,免得身子一时跟不上,反受其累。”
“好,我知道了。”赫明风答应着,转头看到她面前摊开的纸张,“在写什么?”
洛九卿沉吟了一下,“坐。”
赫明风看着她的脸色有些严肃,像是有话要说,便转身坐下,抬头看着她。
今天的阳光很好,温暖而明媚,从窗子的缝隙流泄进来,落在洛九卿的眉间,她的眉俊秀英挺,眉角飞扬如带,晶亮的阳光映着她的黑亮的眼底,熠熠生辉,那眼神似乎带了温度,灼着赫明风的心头。
他抿了抿嘴唇,感觉耳根有些发热,不由得微微收握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担心洛九卿会看出自己的异常来。
“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洛九卿对他说道,“你有没有发觉,从第一天出京开始,就有人盯上了我们,试图对你下毒。”
赫明风抬起头来,迎着洛九卿的目光说道:“我知道。”
洛九卿微微一诧,“噢?你知道?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赫明风浅浅的笑起来,他的眉头舒展,嘴角微扬,像是一朵在明媚的春光里初绽的樱花,洛九卿此时才发现,以前只知道赫明风是俊朗的,但是他的脸上总有一种忧愁笼罩,此时他这一笑,反倒让人觉得有一种如沐春光的感觉,室内的光线似乎都亮了亮。
“从那夜开始,我就知道了,”赫明风回答道:“先是安伯发现有人靠近了白兄的药炉,他本来想着下手抓到那人的,但是后来……他看到了你,便忍着没有动,怕再打乱你的计划,第二天一早,我发现白兄给我熬药的罐子似乎……嗯,有有些异常,药的味道却并没有改变,所以,我想,这件事情一定和那天晚上的有关。”
洛九卿微眯了眼睛看着他,她真的没有想到,赫明风竟然一直都知道,而且做得滴水不露,丝毫没有露出痕迹。
被暗害这种事情,若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恐怕都会惊得坐立不安,甚至是当时就叫嚣不止吧?可是,赫明风却纹丝不动,连自己和白墨都没有看出来,这到底是定力超凡还是因为他经常遇到这种事,已经习已为常?
后面的那个想法让她不由觉得心头一堵,赫明风的笑意坦然,“公主不必觉得奇怪,这并不算什么,安柏告诉我你已经发现,我就想着这件事情你一定有对策,既然你没有说出来,那就说明你是不想打草惊蛇。我决定如此,那我也就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一切如常,配合你便是。我想……你决定留下,是否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洛九卿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说得对,的确如此。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决定今天晚上动手,把这个人给抓出来。”
赫明风的神色依旧平静,他温和的一笑,点头说道:“好。”
洛九卿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有什么建议吗?比如,人抓到以后,你想怎么处置?”
赫明风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
洛九卿轻轻挑眉,眼角光芒一闪,“你必须要想。这种事情不是小事,也不需要你的善良,这种时候你若是还无争夺之心,没有狠厉之势,那么就算是不久之后我助你回去夺了王位,你也坐不稳,为五者,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善和狠,要看对谁。”
她的目光微凉,光芒闪动是厉烈的剑锋,字字铿锵,击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思翻涌,此刻汇聚成海,多年来近乎干涸的心,忽然在此刻似被浸泡在温泉水中,一缕一缕的温度温柔的缠住了他,他慢慢站起身来,忽然想抬起手抚上洛九卿的脸,那一瞬间的心神,似乎都系在了她的身上,周围的一切都寂静着远去。
“公主。”忽然间,有人喊了一声。
这一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也打断了赫明风的思绪,唤回了他的神智。
他慢慢的收回手,微微欠身说道:“方才的话,在下牢记在心,先告辞了。”
洛九卿点了点头,赫明风转身退了出去,与站在门口的洛临书擦肩而过。
洛临书走进来,对她说道:“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洛九卿摇了摇头说道:“大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听说你下了令,让所有的人都去在客栈中不许外出,说是一切听令行事。”洛临书看了看四周说道:“怎么回事?是发现了什么吗?”
“不错,”洛九卿也没有打算瞒他,“今天晚上我要抓一个人,大哥你没事就在客栈中,自己小心些。”
“我能不能帮上忙?”洛临书问道。
“当然,”洛九卿点了点头,“你过来看,这是我的计划,你留守在客栈中,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客栈里的灯刚刚挂起来,街上的夜市也开始热闹了,因为到了冬季,天黑得早,所以夜市开得也早,散得也就早,客栈中的一些客人三三两两的出去逛一逛,也是常有的事。
于是,没有人发现,洛九卿带来的那十名骁骑兵,有二十四个陆续走出了客栈,他们每个人都得到了洛九卿的指令,按照白墨白天所标记的位置准确的潜伏藏好,团团围住了张府。
夜色很快浓了起来,黑暗无声的涌上来,吞掉了最后一丝光线,今天晚上没有月光,星子也只有少数的几颗,空中刮着寒冷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如刀割一般。
白墨依旧是一副商人的装扮,他迈上台阶,伸手敲开了张府的大门。
家丁呵着气,一脸的不情愿,一见是他,立即又露出笑意来,“哟,是您呐,来找我们老爷吗?”
“正是。”白墨点了点头说道。
“行,那您先在门房里稍等片刻,我去给您回一声,很快就来。”家丁说罢,一溜小跑着走了。
洛九卿向着暗中打了一声呼哨,两个黑衣人无声的现身,垂首站在她的身后,她低声说道:“把大门把守住,任何人只能进,不能出。”
“是。”
等了一会儿,家丁又小跑着回来了,脸上是一副不太自然的表情,他搓了搓手,犹豫着说道:“这位老爷,不好意思,我们老爷说了,今天不见客。”
“不见客?”白墨的眉梢微微一挑,“为什么?”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老爷这样吩咐的,小的也不敢多问,您……还是请回吧。”家丁说罢,想走过去把门开大些。
白墨却并未回头,他抬腿就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那我就亲自去问问他。”
家丁愣了愣,随后追了上去,“哎,别……我说,您不能硬闯啊,我们老爷……”
他还未说完,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一双眼睛只盯着眼前的冷光,白墨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匕首,刀光映着白墨脸上的神情,早已经没有了上次来时的笑意温厚,而是微扬的眉和凛冽的目光。
家丁吓了一跳,愣在那里半晌回不了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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