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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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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神奇的是,他曾经试着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一部分,却是马上被发现,从而直接撂了他半年。

    他再也不敢了。

    他怀疑那些与他做生意的客商有人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他这里一卖出,那边立时就知道呢?谁是奸细?他谁都怀疑过。可是,查不出来,也不敢十分查。

    后来他也就老实了。

    郑卓信看他不像是说假话,也就先歇了。

    隔日,郑卓信来铺子里,苏暖旁敲侧击地向郑卓信打听这件事,郑卓信因为那些客商的事,怕苏暖不小心陷进去,也就说得详尽。

    苏暖一声不吭。

    这个范五爷没有说实话。

    她见过他大宗的买卖,那么多的东西,那回,明显是华明扬搬了去,装满了一车子。怎么会不知道是谁?

    她低了头喝茶,说:“这茶味道不错。”

    心下却是震惊不已:华明扬到底是什么人?他在私底下做着什么买卖?

    她惊觉自己可能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也许会因为她,而使郑卓信错失了一次良机。

    她有些心虚地望着一脸疲惫的郑卓信,默默地喝了一口茶,拿起了鸡毛掸子,去扫架子上的灰,很是认真。

    隆祥、华明扬,这中间有什么联系么?郑卓信追查这件案子已经很久了,他所付出的辛苦与劳累也是她亲眼看见的。

    可是,怎么办?明扬哥哥。

    她怎么忍心?

    她不知道还罢了,如今既然知晓,哪里有不知会的道理。

    她对着一个瓶子扫来扫去,身后几人诧异地瞧着她。

    “想什么呢?”

    郑卓信忍不住开口了。

    苏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似地,站在那里,把那个青花瓷瓶左右扫了多遍。

    。。。。。。

    闽春芳看着华明扬,见他只低头自己盘帐,昏黄的烛光下,侧脸印照着烛火,跳动着橘色的光。

    她咬了咬唇,目光里有着痴迷。

    这么多年,华大哥一点没变,愈见成熟俊秀,月白色的棉袍,穿在他身上不显寒酸,反而更见清俊。

    拨动算盘的手,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哪里像个商人的手?那一尘不染的样子,指甲圆润,烛光下泛着光,想着这么一双手,抱着自己。。。。。。”

    闽春芳稳了一下心神,想到今儿闽诚意与自己说的:那人与姐夫关房里说话,姐夫还送到窗口。没有看错,下楼梯的时候,看得仔细,很漂亮,就是先前那个小公子,长高了些,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个姑娘。姐,你说,姐夫不会与人一直来往吧?你先前不是还警告过她,看来没有什么效果啊。”

    她咬了唇,当时她就抱怨闽诚意怎么就没有把人跟住了。

    闽诚意楞了一会说:“我想跟来着,可是,他们七拐八弯地,就不见了人影。我就回来了。”

    她看着闽诚意,心里愤愤地骂了一声:“废物,跟个人也能跟丢了。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她咳嗽了一声,

    伸手从一边的的茶壶里倒了杯水,微笑着走上前,说:“相公,歇会,喝口茶吧。”

    她轻轻地去拿华明阳手中的笔,见华明阳手一顿,又缩回了手,说:“累了吧?”

    华明阳放下了手中的笔,接过茶抿了一口说:“有什么事么?”

    闽春芳微微笑着,语气轻快地:“安哥儿吵着要爹爹看他写的字呢。这会还不肯睡。这孩子。”

    她轻轻觑着华明阳的脸色,果然,他微微地笑了,抬头看着她说:“快了,我一会就好了。你先带他睡吧。今日事情有点多。”

    他重新又低下头。

    闽春芳幽幽开口:“那个,我听说,今日有人来寻你,是个挺俊俏的公子。好像是去年那个来寻我们的那个人?不知今日她又来做什么?相公,你可别被她骗了去。前次,她不是说有姐姐的消息,这么久,你可曾见过?”

    华明扬不吭声,只是低着头,恍若未闻,顾自忙着,只是那拨算盘珠子的手已经停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闽春芳继续:“一个姑娘家,却偏要扮成男子的样子,你说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上回已经同他说得清楚,还来?相公可有打听过,是哪家的女儿?怎就这般肆无忌惮?也不知她爹娘是怎么教她的?我看,得好好打听清楚了。免得到时人家父母找上门来。。。。。。”

    “你想说什么?”

    华明阳蓦地抬起了头:“你瞎胡乱猜什么?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了?看我不拔了他的舌头。”

    他的声音清越,却是莫名地有一种震慑力。

    闽春芳一愣,继而就红了眼圈:华明扬这是怎么了?华大哥素来顺温文儒雅的,什么时候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竟然这样同她说话?”

    “相公!你,我说错什么了?我”

    她略带了哭腔,开始不依不饶地。

    华明阳却是起身,拿了账本子绕出桌子,往外走去。

    很快就进了对面的屋子,关上了门。

    闽春芳傻了眼,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243上坟

    等到闽春芳走了后,华明阳开了门,探出头,方虎上前,“爷!”

    两人匆匆沿着楼梯下了楼,很快来到后院,那里早有车夫在等候,见两人来,上前掀起帘子。

    很快马车消失在暮色中,寂静的石板路上,一路往前奔去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一座府邸的后门,小厮跳下马车,上前敲门,门开了,探出一个头来,见是他们,迎了进去。

    昏暗的树荫下,华明阳边走边低声问那引路的人:“王爷可在书房?”

    小厮躬身回答:“在前厅呢,爷先请在偏厅略坐一坐,奴才这就去着人请。”

    说话间,领着华明阳上了前头的一个小偏厅,唤了丫头上了茶水,这才重新又跑进了夜色中。

    梁志正闭着眼睛仰头靠在椅背上,一个丫头正跪坐着给他松腿。

    旁边跪了另外一个丫鬟,双手伏地正一动不动地趴着。

    听得脚步声响,梁志并没有抬眼。

    正在捶腿的丫头一分神,手下不免重了一分,一声闷哼,梁志已经睁开眼,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王爷,华爷来了。”

    小厮说。

    他看一眼房内的两个丫鬟,今日王爷心情很不好,他知道,那件事出了后,王爷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沉沉的气息。

    梁志抬腿,往外边走去,小厮跟上。

    房内的两个丫鬟仍旧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远远地,望见华明阳正端坐在厅内,身姿笔挺,神情淡然。

    他加快了脚步。

    “诚之!”

    梁志叫道,脸上也有了笑容。

    华明阳转身,也是脸上挂着笑容:“王爷!”

    梁志伸手示意,两人先后往书房走去。

    小厮见状,长吁了一口气,华爷来了,王爷终于不用板着脸了。

    一个时辰后,华明扬重又从清王府出来,坐上了马车,往来路回去。

    车厢里,华明阳靠在车厢壁上,想着方才得知的:“范五爷已经在狱中,估计是出不来了。他的家人务必要看好。不能让他坏了大事。先过了这几日再说。”

    想着梁志方才那阴鸷的样子,他知道,必有所动作。不过,这些,他管不了。

    他要做的是如何解决银子的问题。看来,他要亲自去那边一趟了。

    夜深沉,冬日的街道上鲜有人,众人都缩在自家庭院里,要么围着炭火取暖,要么就是早早地上了床,暖被窝去了。

    华明阳忽然就掀开了帘子,长街上的景色一览无余,两边的房屋黑影幢幢,似乎是张着大嘴的巨兽,想要吞没一切进入这里的所有。

    华明阳一声不吭地端坐其中,眼睛一直越过天际,似乎那里能够看到头,漆黑的天幕上,浓黑,今晚,连颗星亮都无。

    马车在空旷的长街上疾驰而过,还有一刻钟,就要宵禁了。

    苏暖一早起来,神清气爽,今日陪小郑氏去上坟。

    小郑氏早就准备好了一大筐子的各式东西,塞满了一提篮。

    几人从后角门出了,往城外郑家祖坟而去。

    一个时辰后。

    这里是郑家的祖坟,傅姨奶奶因为得了恩宠,获准葬在郑家祖坟地上。

    穿过众多的坟包,苏暖在一个修得甚是精致的坟前停下,之所以这样形容,是因为它与其它的坟相比,坟前围着种了一排的花,此时是凋零了,但花树犹在。

    苏暖看着小郑氏跪在青石板上,想是经常有人打理,很是洁净。

    看着墓碑上的文字,苏暖有些恍惚。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独宠这么多年。

    听说,老国公一直歇在她的院子里。正房几乎形同虚设。

    如此的宠爱,死后却是只能偏安一隅,默默地缩在一角,遥遥地望着老国公百年后与原配妻子合葬在一起。

    听说,她是唯一一个葬入祖坟的妾室。可是,那有怎样?与这一个个双双对对的坟墓比起来,苏暖觉得,她更像是一个笑话。

    耳边小郑氏絮絮叨叨地倚着墓碑,细细地述说着,用着只有她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向墓里的人倾述着。

    这一刻的小郑氏恍如一个迷茫的孩子,脸上都是依赖。

    苏暖静静地站着。

    看着一一片坟地。

    听说郑家祖籍是通关人氏,也不知哪一代搬到了这里。

    良久。

    苏暖伸手拈来一支香,双手合什,走到坟前,端端正正地跪拜了下去。

    小郑氏一愣,鼻子一酸,悄悄地吸了吸鼻子。

    “她是一个妾室,怎要我跪拜?我乃堂堂的知府小姐,她受得起么?”

    当日那个小小的少女,笔直立在当地,这样对她说着。一脸执拗。

    她无言以对,心里虽然发赌,可却是挑不出理来。

    小郑氏记得,小时候,她私下背着人叫:娘!”被夫人知道了,禀告了老夫人,罚她在祠堂里跪了一日。

    姨娘抱起她,一边摸着她的膝盖,一边流着眼泪嘱咐她:“该了口罢。”

    她心里不愿意,从此以后,她连这个“娘”字都不叫了。只叫“姨娘!”管夫人叫“太太!”

    如今,她看着虔诚地拜伏在地的苏暖,心内发酸:冬姐儿长大了。

    她伸手去搀了她起来:“好孩子,快点起来。你外祖。。。。。我姨娘知道了。我替姨娘谢谢你。她会保佑我们娘俩儿的。保佑我们冬姐儿平平安安,大富大贵,姨娘,你可听见了?这是冬姐儿。”

    小郑氏哽咽着。

    苏暖看了她一眼,正色:“外祖母,冬姐儿来看你来了。”

    “嘘!”

    小郑氏忙阻止,却是一瞬间泪流满面。

    “不能!要叫老太太知道了。可是。。。。。”

    小郑氏擦了把泪,慌慌张张地,四下里瞧了一瞧,见都是自己院子里的,几人又站得远。

    苏暖见她那样子,也就不再说。

    又烧了纸钱,方才下山。

    待得到了山脚下,一愣,马车呢?

    几人都寻了起来。

    有人尖叫了起来,众众循声望去,一条深沟下,车夫正仰面跌倒在下面,口鼻出血,已是没了气。

    马车却是不见去向。

    木青忽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快速把苏暖与小郑氏护在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灌木丛,绷直了身子。71

 244遇险

    灌木从一阵子晃动,跳出了几人,木青一见,暗暗叫苦。

    对方有五个人,而她们这里都是妇孺,车夫又死了。

    自己以一对五,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对方长刀一晃,就直接扑了上来。

    容不得自己多想,只能低喝一声:“大家快跑。分头跑。”

    一边自己就迎了上去,登时就缠住两人。

    眼看另外三人,已经分头向众人扑去。

    一声惨呼响起,一个小丫头倒下了。木青来不及分辨是哪一个。只是一边招架一边用眼睛惶急地搜寻小姐的身影。

    这一瞧,方寸大乱。

    一个蒙面人正高举了手中的钢刀,向苏暖后背直直劈去。

    “小姐!”

    木青牙呲欲裂,手下一阵急攻,逼退了两人,回身。

    却见没了苏暖的身影……

    她脚下一提,平地拔起三尺高,一把匕首就飞了出去,扎中那个蒙面人的后心。

    人也随即到了跟前,这才发现苏暖正趴在一条沟里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原来是方才绊了一跤,摔在了沟里边,倒是救了她一命。

    木青拉了她起来,身后一声呼啸而至,她一个转身,来不及拔刀,徒手直接探向对方的脖子,刀子一偏移,擦着木青的肩膀而过,带起了一片血花。

    苏暖惊得瞪大双眼,却见那人已经缓缓倒下,喉咙里两个血洞。

    “木青!”

    苏暖的心跳到了喉咙口。

    眼见木青肩膀上的血不停渗出来,她的喉咙发紧。

    另外三人停止了追击,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神情凝重,成合围之势向木青逼迫过来,有一个伸手抽出了一把尖刀,刀头蓝荧荧的。

    苏暖眼尖,看看木青,忽然就拉开嗓子尖叫起来:“救命啊,杀人啦。”边叫边跑。

    雯月几个也叫了起来,声音高亢,此起彼伏。登时就传出了老远。

    一个汉子手中刀子脱手,直接向着小荷掷了过去,小荷闷哼一声,扑到在地。

    几人一见,吓得腿发软,不敢再叫。只是干瞪着那三人。

    阳光暖暖地照着,苏暖看着场子中缠斗的三人,干着急,此处就是想跑也跑不远,山脚下空旷,一眼就能见到,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木青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眼看两人和木青混战在一起,另一人提着刀站在外围盯着。

    苏暖再次抬头望去,

    身后有风声,眼前一花,一个青衣蒙面人忽然从一侧冲了出来,瞬间加入战团,只几息功夫,混战的人就分了开来。

    三个人从战团中倒下,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是木青。

    剩下那一个,虚晃一刀,沿着山就想跑,却是被青衣人手中一刀结果了性命。

    他瞪着眼睛,双手指着那个青衣蒙面人:你?

    仰面倒下。

    两眼不甘地瞪着天空。

    苏暖这才惊魂未定地跑上前:“木青!”

    却是见木青脸色青黑,原来是中了毒。

    苏暖登时就哭了出来:“木青!”

    青衣蒙面人捡了地上的刀子看了一看,从随身荷包里翻了一枚丸药出来,塞进了木青的嘴里。

    苏暖忙用手使劲捏着木青的脖子:“吞下去,木青。”

    昏迷中的木青似有所觉,喉咙一动,咽了下去。

    方才几人惊魂未定,都围拢了过来,盯着木青。方才要不是木青,他们全完了。

    小荷抱着一条胳膊,方才那一刀子砍到她的胳膊上,幸亏冬日里,她穿得厚,才没有掉了这条胳膊。只是两层棉花绽了开来。

    木青依旧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脸上的青色却是褪去。

    “木青。”几人叫着。

    苏暖这才松了一口气,抬头,这才发现那个青衣人早就不见了。

    忽一阵马嘶声。

    众人齐抬头,一辆车子,正赶过来,近了,正是那架不见了的马车。

    一人跳下了车。

    “怎么回事?”

    “周大哥!”苏暖叫道。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木青抬上了车,还有车夫和那个死去的丫头,也一并抬了上来。

    “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杀你们?“

    周长丰坐在马车上,挥鞭赶车,车挡板上横放着两具尸体,扯了那车门上的帘布盖了。

    众人挤在车厢里,心情沉重。

    苏暖坐在车厢门,打起精神与周长丰说话:“周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周长丰默了一默,见苏暖脸上巳恢复血色,暗暗称奇。

    “我么?还真是凑巧了!”

    原来周长丰正办事回来,见到一辆没有车夫的马车正狂奔,就拦了下来。

    想着是否有人惊马,就沿途找了回来。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杀你们?”

    周长丰抽了一鞭子,马车快了一点,回头问。

    “不知道。我们都不认得。我们几人是出来上坟的,手中又没有钱财。”

    苏暖也觉着奇怪,观方才那几人的样子,是想杀了她们,出手就下死手砍。

    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她们几个妇孺,又招谁惹谁了?

    “周大哥,今儿谢谢你了。这事情要报官么?”

    苏暖望着那两具尸体,想到野地里还有几具死尸,问周长丰。

    小郑氏早吓得哆嗦,这会子才回过神来。她紧紧靠着王妈妈,从车厢里偷眼打量着周长丰,见他面貌清俊,说话温和。

    看来竟与苏暖认识。

    “报官吧。”

    周长丰默了一默,说道。

    “坐好了。”

    他回头吩咐,几人缩了回去。

    “驾!”马车加快了速度。

    周长丰先去了顺都衙门,落了案,这才叫人通知郑家,把小郑氏她们接了回去。

    回头急急忙忙地带着差役去了郊外,待得到了那里,却是发现只有四具尸体,还有一具不见了。他四下搜寻了一番。见得地上有拖动的痕迹。

    他默立在当场,看着那些差官拖了往马车上搬运,心下不由焦急:“难不成没有死。。。。。这可不妙。”

    随同来的差官收拾干净,取了地上的血泥,回去报告。

    一行人走远,渐渐转过山坳不见。

    良久,不远一处茅草丛中一动,一个人长吁了口气。

    他艰难地翻转身子,眼前发花,看了看方向,爬出来草丛,刚站起身子,就闷哼一声,摔倒在地。正想爬起来,眼前一道黑影。

    他惊慌地抬起头:“你?”

    周长丰抿着嘴唇,左手一伸,直接一刀捅进了心脏,又迅速地抽了出来。

    黑衣人终于没有了声息,挣扎了两下,彻底不动了。

    周长丰这才看了看四周,从地上拖起他,直接扔进了一旁的河流里:明日或者后日,这具尸体会被发现,到时候,定是泡得面目全非。无人能认出来。即是找到,也只会是认为他负伤逃到这里,体力不支,落河而死。

 245拜谢

    这事隔了几日,小郑氏买了许多东西,准备登门拜谢。上次周长丰走得急,小郑氏又惊魂未定,就忘了给周长丰道谢。现在静下下心来,才想起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马车在周家门口停下。

    木青上前叩门。

    有人开门。

    听得说明来意,丫头急急忙忙地跑向院子里,:“夫人,门口有位夫人来访,说是郑国公府的。”

    周母疑惑地起身:“哪个?郑国公府?我不认识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一边说,往外边迎了出来。

    到了门口,见一行人正站在门口,中间一个夫人,正笑吟吟地瞧着她。

    见她出来,一礼:“可是周家夫人?妾身是郑国公府的,夫家姓苏,今日特来登门拜谢。。。。。”

    却是一把被人给抓了手:”可是郑姐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丰台周家的李梅呀。我们见过的。”

    小郑氏睁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妇人,终于和记忆当中那个县令夫人李梅联系起来了,虽然是老了不少,但是这么一说,眉眼间还是依稀能看出来的。

    ”李家妹妹,怎么会是你呀?你几时到这里来的?”

    小郑氏抓着周母的手,两人亲热地说着,一同进去了。身后一帮丫鬟婆子紧跟着进去。

    一时,到了厅堂,让了进去,两人坐下。

    周母听小郑氏说明了原委,双手合什,直念佛。

    又拉过小郑氏的手说:“不必如此客气。且不说我们两家是旧识,就凭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说着红了眼眶,见小郑氏也红了眼圈,两人唏嘘,很是一通感慨。

    直到苏暖小声地叫了声“娘!”

    这才转向一旁一直微笑侍立的苏暖,仰了头:”这就是小姐么。我记得叫做冬姐儿的么?

    苏暖乖巧上前见礼,蹲下身子去,说:“见过伯母。”

    周母早拉了她起来,见苏暖年纪虽小,却是眉眼姝丽,身量高挑。举手投足落落大方,又瞧一眼依旧年轻的小郑氏,心里叹一声,这大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她瞧着心中欢喜,不免又问了几句,见苏暖应答如流。

    当下相谈甚欢,小郑氏言谈之中得知周长丰如今供职亲卫队,与郑卓信竟同一个地方供职,又是连声称赞一番。

    一直到了午时,才起身,周母再三要留饭,被拒绝。

    两人依依不舍地拉着手,约定以后后定要多多来往。这才告辞登车而去。周母一直送出门外。

    少时,周长丰回来,见母亲喜滋滋地坐在堂屋里头,正在指挥丫头整理东西。地上,桌子上都堆了不少的礼盒。

    “你回来了。”

    周母抬头招呼。

    周长丰抬脚跨过地上堆放的一个盒子,拣了张凳子坐下,说:“娘,你去买东西了?”

    ”不是,是郑家姐姐送来的。丰儿,你做了这么件好事,怎么就没有提起?唉哟,这可真是积德的事情。”

    周母放下手中的盒子,吩咐丫鬟搬到里边去,转身对周长丰说:“今儿,人家上门感谢我们呢。真没想到,竟然是她。你说,这天底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就偏偏救了她家呢?”

    瞅一眼儿子,见他只喝茶默不作声,又说:“郑家姐姐还是如先前一般和气。还有她家那女儿,我今日也见了,着实不错,哎呀,都说这京城里的水养人,这苏家小姐真是出落得好。一看,就是大家闺秀。”又想起自己两个女儿,黯然。忽然住了口,意兴阑珊。

    要是自己两个女儿还在,倒是可以常常同这个苏暖多多来往,叫她带着多多走动。

    一时无话。

    周长丰却是想着,今日苏暖来了么?还真是来得不巧,他不在家,他正有事情同她说。

    “娘,你怎么都收了?我那就是举手之劳,多不好。”

    见丫头还在进出,他又看了一眼那些盒子,见绸缎、药材,样样俱全。看得出是花了不少银子的。

    此事,上回郑家已经谢过了。

    他于是同母亲说了。

    “呀,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这是收了两回子了?敢情你上回拿回家的那些东西就是人家的谢仪啊?你这孩子。这可怎么说?”周母焦急地。

    “无妨,下回我们做东,请人来家吃顿便饭就是。”

    周长丰说。

    周母一想,也只能如此了。

    想想又问:“丰儿,那些贼人可都抓住了?怎么这天子脚下也有如此猖狂的人?你们都不管的么?”

    她瞧着儿子,有担心又骄傲。

    她可听小郑氏说了,丰儿是右统领,可是三品官哪。听说与那个郑家少爷是一样的。

    她心内窃喜。

    “丰儿,那苏家的小姐当日也在,你是见过的?”

    见周长丰点头。

    这厢小郑氏回到家里,也是唏嘘不已。

    没想到这个周长丰竟然是周年庆的儿子。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只记得是个秀气的小男孩。没想到,她感慨:完全不像么。

    又想到这么多年,当年那场祸事之后,自己都这样,他们母子想必也是历经磨难,如今这样,想来当中各种缘由,终归是不容易。

    嗯,是个上进的孩子,看着就很正气。

    小郑氏对周长丰的印象颇好。

    想着,过几日再去一趟周家,真要常来常往才是,真是不容易哪。

    苏暖看着雯月在摆弄一盆子的短叶水仙,那瓷盆子里的卵石不时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雯月小心捧了往窗外亮光处移,晒太阳。据说这样可以防止茎叶长得过长。

    看着这盆叶子,叶色浓绿,肥厚茁壮,已经开花,香味扑鼻,看来还是有效果的。

    这花也要多晒阳光,就同人一样,苏暖下意识地瞧瞧自己,好像长高了不少,肤色不像之前那样泛着苍白,因为常在外面跑,透着红光,看着更加有光泽。

    这人同花一样的道理。都要多晒晒。

    自入冬以来,她就一场感冒都没有发过。听说,之前,她可是不能受冻,老是窝在屋子里不敢出去,怕冷。

    现在可好,见天地在外边跑,别说受凉,就是连个喷嚏都不曾打过的。181

 246询问

    清王府。

    梁志望着地上一个男子说:“可调查清楚了?”

    “是。他们是被一个蒙面人给杀了,又被一个叫周长丰的人,是亲卫军的左统领带了回来,就是他报的案。”

    他挥手,那人退下。

    待走得远了。身旁一直竖立的另一个男子近前:“公子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身亡,听说,有一个丫鬟,身手很是了得,据验尸报告,有两个人应该是被她杀的,特别是那招锁喉法,很厉害,一招毙命。要不是她,估计蓝夜他们早就得手。对了,听说有一个蒙面人救了她们,只不知道是谁?。。。。。。。”

    梁志默不作声,他目光阴沉,双手快速叩动。

    男子退了回去,不再吭声。

    “信可送到?”

    “是!早二个时辰就送出去了。”

    梁志这才转身,双拳握紧,捏白了指骨。

    那个郑卓信近不了身,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连郑家一个表小姐也收拾不了么?

    到底是对手太强,还是自己太弱?

    郑卓信三番两次地坏他事,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真不知马王爷长几只眼。

    只是,上回失了手,让他死里逃生,已是打草惊蛇。

    如今他身边有一支暗卫,武功高强,他身边的人几番近了身。

    这才把主意打到郑家女眷身上。

    这个表小姐,上回司宝司的案件她就有夹在其中,而且,郑容似乎也对她另眼相看。

    这回,干脆就从她身上下手,也敲一敲警钟。

    谁知,竟落空,怎不叫人羞恼。

    他就那样伫立在那里,静静地,一动不动,宛如石雕一般。

    一旁的随从低下了头。

    王爷又在那里惩罚自己了,这一站,起码是到下半夜。他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绵长。

    窗外寂静的很,黑漆漆的,周围的树木萧然默立,枝头空旷,冷峻得很。整个王府都好像睡去了一般,寂静、黑喑。

    梁志就这样站着,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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