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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娘子-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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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向屋子里走去,苏暖被他拉着一同进去,见善行看过来,忙口称:“大师!”
就要行礼。
“师傳,这是我媳妇!”
郑卓信一拉苏暖,推到前面,向善行介绍。
善行笑眯眯地。
“好!”
他说。苏暖红了脸,忙借故打量屋子。
扫视了一眼,暗暗称奇:“这床帐俱是上好的绫罗绸缎所制,如果不是佛案上一尊佛像,她还真要怀疑这是哪个富家翁的居室。
这边善行已经是拔了酒塞子,闻了一闻:“十年的花雕,不错!”
“师傅,且慢。”
郑卓信问。
“太原傅家,你可知晓?”
善行早用杯子倒了一盅酒出来,眯眼啜了一口。
“哪个太原傳家?不晓得!”
郑卓信看来苏暖一眼,就递过那块丝绢:“这不是标着么?我可没有认错,这就是我们这边香客房位置。”
郑卓信指着说道。
善行探头一瞧,说:好像看着是,你画的?“
郑卓信嘻嘻笑:“是傅家。应该是在咱们这寺庙里寄存了东西,现在他家人来找。我就帮忙来问一问。”
他目光示意身后的苏暖。
善行又喝了一口酒,这才放下酒葫芦,抹了抹嘴巴,说:“这个可真不知晓,要去问方丈师兄,你知道,我一向不耐烦管这些。这个要问他。不过,既然有主人家,去你行痴师兄那里去查一查,都有记载的。”
郑卓信就道了谢,对苏暖说了句话,自己就一路跑了出去。
去找行痴去了。
剩下苏暖看着善行旁若无人地喝酒。
442食盒里的秘密
苏暖向善行一行礼,点头,腰背挺直坐着。
善行又喝了两口酒,看着沉静的坐在那里的苏暖,眼睛一转:“丫头,珠子可还我?”
苏暖一愣,向善行看去,见他嘻嘻笑着,看着自己。
她起身,看着善行:“师父?”
她举了手,看着手腕上的那串珠子,有些不舍。
她已经习惯了这串珠子,坐卧行走都不曾离身。如今,善行忽然就要了回去。
她褪下来珠子,双手托举:“师父!”
善行看着苏暖手掌中的珠子,乌黑发亮。
他拈起来,收入手中,说:“近日睡得可好?”
苏暖恭敬回答:“好。”
善行微微点头,并不说话,自顾又喝起了酒。
一时,屋子里就只余“滋滋”的喝酒声。
郑卓信回来,正见苏暖望着窗外发呆。
他一笑,拎了一本账本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来,咱们来查一查。”
苏暖就凑了过去,见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都是一些香客的名字。
两人就查对了起来,翻了半日,并没有见到一个是姓傅的。
两人看了一眼。
善行喝完了酒,回来见两人还在那里琢磨,就说:“瞎耽误这些功夫,去问行痴就是。”
一时去叫了行痴师兄来,他挠了光光的头,说:“都在这里了。再没有旁的了,我们这寺里近几年的都记录在这里了。”
郑卓信就问:“真没有了?”
“要不去问方丈,只要不是银钱,有些小东西,并不记录在我这里的。”
常有香客人寄存一些小东西,或者。。。。。。
行痴解释:“你们家老爷子就在这里设有一个香案,像这种的,我们不用记录。”
行痴解释道。
郑卓信睁圆了眼睛,:“带我去瞧瞧?”
行痴有些为难,怪自己漏了嘴,说是钥匙在老国公自己那里。
在郑卓信的痴缠下,终于是掏出了另外一把。
去了那个小香堂,小小的一间,仅仅供一人进出,一张小供桌,上头摆了一个灵位。
郑卓信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心道,也难怪老太太要不依不饶,老爷子竟然在这里给姨奶奶摆了往生灵位。
这待遇,要是让老太太知晓,那还了得?
老爷子在这里摆了姨奶奶的往生灵位,看来已经是好多年了。
怪道,还锁了门,真是。
看来这念经超度的伙儿都是有专人来负责了。
他抽了抽嘴角,转身出去了。
走来几步,郑卓信想了想,就问:“像这样的小香堂子,共有几个?“
行痴摇摇头,说是不知。
寺庙里屋子众多,又是百年古刹,自然来得香客也多。。。。。。
“我去找方丈。”郑卓信明白了。
他一路跑去,怀柔听他说明来意,闭上眼睛,又睁开,看着苏暖与郑卓信。
“太原傅家。”
原来,傅家乃是第一代香客。
当日傅家老爷捐资给菩萨塑造金身,花资近万两银子,更别说是平日的香火钱,是每年必捐。只是,傅老爷子却是不让记录,只说是功德在心,菩萨自然是知道晓。
这个主顾,方丈自然是一直铭记在心的。
此刻听说傅家二小姐就是苏暖养母的姨娘,傅家已经无人。。。。。。
他看着苏暖,缓缓起身:“随老衲来。”
一路向东转,一直到了一间屋子。
方丈叫一个小沙弥打开了门锁。
推开屋子,里头小小的一间屋子。
正对着门的供桌上有两个牌位。
“这是傅家两位先祖的福禄牌位。”
方丈说完,就飘飘然走了。
青色僧衣无风自动,郑卓信和苏暖两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有着感动。
这么多年,傅家早已无人。怀柔竟然完好保存着傅家的灵位。
看着屋子正中的两个牌位,两人不约而同地拜了一拜,又上了香火,这才四下瞧了一瞧,其它地方倒是打扫得干净,丈宽的斗室内,一个蒲团,供桌上摆着香案。
有些地方已经落了灰。
供桌前边,是一溜四个食盒摆开。俱都盖着。
他走过去。
细细端详,见上面都落了一层子灰。
行痴解释:“这是供养的饭食果品,自拿进来,就一直放在这里,四下涂上了蜡油,保证多年不坏。”
一旦打开,就会迅速坏掉。
“哦!”
这也是一些人家常用的方法,只用这些就可以了,平日只用上香。
只是一般都是一至两个食盒,像这满满四个大盒子的供品,倒是少见。
苏暖也走上前,端详了一阵,见上面都是灰,就问小沙弥去讨了个拂尘来,扫一扫。
行痴见两人清扫,就带了小沙弥走了。
苏暖轻轻扫了一个盒子上的灰,想着移动一下,苏暖搬了一下,没有挪动。
“我来!”
郑卓信伸了手前来,却是一提,没有动。
他“咦”了一声,近前细看。
清一色赤色的大食盒,一套四个,挨个摆在那里。
他挽了袖子。
这傅家已经是这么多年没有来祭祀了,这屋子就一直锁着。看样子,平日里那些小沙弥也是偷懒的,这窗户倒是洁净,这几个食盒看来只是草草扫一遍,盒子被挪开,下面好大一个灰色的印迹。
他哪里知道,按照规矩,这食盒是轻易不能挪动的,摆上什么位置就不能动。
郑卓信细细盯着面前的食盒,是花梨木,紫赤色。怎么也不该这般重。
他诧异,又使了力气,提了一回,确定里头的东西很是重。
他回身掩了门,摸出一把匕首,拎了食盒到一边开始开封。
苏暖掩了嘴,看着他,结巴:“这是?”
。。。。。。。
两人小心割开外面那一层子蜡油,掀开了上层的盖子。
露出了里头的东西。
是两碟子菜,一盘子腊肉,和一碟子点心。
颜色鲜艳,发光。
郑卓信小心伸出手去,戳了戳。
硬邦邦的,这是刷了什么?
他拿了起来,入手一沉,忙说手托住。
“等等!”
苏暖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双眼发光。
“四哥,”
她的声音颤抖。
“这是翡翠呀。”
“什么?“
郑卓信一时没有听懂。
苏暖指着郑卓信手中那块肉:“这是红翡。”
‘翡翠东坡肉?”
郑卓信也是睁大了眼睛。
“等会,我再瞧瞧。”
啧啧。
郑卓信捧到窗户下,很是仔细看了一会,不住口地称赞:“真是瞧夺天工,这手艺。我只见过翡翠摆件,这雕成这这样的,还真是头一次见呢。”
郑卓信双眼放光,小心放了回去,又迫不及待地端出了另外一盘子。
翡翠包子?翡翠螃蟹?
待得翻到最下一层,两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株翡翠玉白菜,白色的杆,青翠的叶子,鲜鲜嫩嫩的一颗小白菜啊。
这光是这一棵,就让人趋之若鹜。
一层又一层,食盒很是大,每一个食盒子有三层,每一层又可以摆下三个大盘子。如此算下来,四个盒子总共有近五十盘的翡翠。
两人看着这些食盒,翻不下去了。
443傅琳婉
最左边的盒子里头还有一封大红的帖子。
应为封存得好,这么多年,依旧鲜红夺目,一个寿字上头撒着薄薄的金片。
打开,是傅家老爷子六十大寿的帖子。
里头夹了一封书信,上书“傅家子孙亲启”
郑卓信递给了苏暖,示意她打开。
苏暖犹豫。
郑卓信说:“傅家已无人,你娘名下就你一个,你就是傅家的子孙,合该是你看?再说,你就不好奇,这么一大桌子的翡翠。。。。。。宴席,好大的手笔。乖乖!这得值多少银子?”
苏暖缓缓摇头。
价值不可估计。
大秦本不产翡翠,翡翠是玉中珍品,一直稀少。
一般都是被雕刻成像手镯,戒指,玉佩一类的,像这般大块的,又被雕刻成如此活灵活现的翡翠,真是不知要如何定价了?恐怕没有人买得起吧?这当中任何一件,拿出去都是珍品,令人垂涎。
这个傅家,难怪会遭人觊觎,就这一桌子东西,竟然被雕刻成了玩物,就这么存放着。
她也不再说话,拆开信件,看了起来,郑卓信也凑了过来,信有四五张,写得密密麻麻,很是详细……
看完信,两人半晌不得出声。
眼睛里都有着感慨。
这封信上交代了来龙去脉。
嘉元三十八年秋,一场异姓王李家的举兵叛乱,经过五个日夜的拼杀,终于被朝廷镇压。之后就是大清扫,人一批一批地抓进去,持续了三个月。
牢里人满为患,每几天就有棺材抬出门,城门外点乱葬岗子又添新坟。
大秦的世家一夕之间倒了十之八九。
傅家渐渐发觉不妥,傅老爷子借着六十大寿,送出了这批傅家的传家之宝。
傅家先祖靠着翡翠起家,酷爱收藏翡翠。曾经穷尽一生收集不少翡翠原石。这么多年一代一代积攒下来,到了傅老爷子这一代,看着满满半屋子的翡翠原石,他灵机一动,请了师傅,精心挑选,雕琢出了“满园春色”。
满园春色依照信中所说,共5件东西。
当时这满园春色完成,在傅家最大的铺子里展示,一时轰动,连皇家都专门来观赏。当即有人高价购买,卖了多少钱不知道。
据上面所说,满园春色用的全是清一色的绿翠。
雕刻成后,老爷子再接再励,又用剩下的原石,集巧工老师傅,不惜斥巨资,都雕刻成菜肴果蔬样子,就是现在的“翡翠宴”。
这回,还没有来得及展示,就发生了动乱。
在动乱初起的时候,老爷子就发觉不对。
傅家似乎被人盯上了,因为,家中接二连山地有人来拜访,都是来借银子的,各种名目,川流不息。
在又一次送走了不请自来的客人后,老爷子开始提前筹办自己的六十大寿。邀请了众多的人来家里。
又准备了八大大食盒的供品,当着众人的面,又用蜡油分别封了食盒,一份送往祠堂,去供奉祖先。另外一份就在相国寺。
自然,这批翡翠被用大食盒装着,运出了傅家,送到大相国寺供奉。
信件到此为止。
接下来的事情,可以猜想,就如傅老爷子所料,傅家抄家后,傅家那些东西自然被人瓜分一空,那些藏宝屋子被人打开,重兵把守,全部运出了傅家,最后进入这最大的藏家,皇宫大院。
傅家老爷子绘制下来这幅图,傅家大小姐匆忙之中把这幅藏宝图一分为二,藏在了自己所戴的坠子里,另外一个给了年幼的妹妹。实是盼着有朝一日,姊妹重逢,能借助这批东西东山再起?
谁想,一直到天人永隔,傅家姊妹也未有重逢这日,这桌最是令人乍舌的“翡翠宴”一直静静地供奉在傅家祖先灵位前,被当成最寻常的供品,堆积在那里无人问津。
想着傅家老爷子当日也不知什么心情,在自己操办的寿诞里,送出了这批珍宝?或许他觉得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佛前和祖宗灵位前才最为安心?
苏暖久久不能平静,凝视着这几个食盒,似乎看到当日在一片贺喜声中,众目睽睽之下,摆在庭院里,与另外几个食盒一般,敞开,又一一封上,然后被抬出了傅家大院。
“斯人无罪,怀璧其罪”,说得就是傅家么?
她眼中迷茫,不知想些什么。
郑卓信也不说话,看着手中的信发呆。
……
窗外传来说话声,是行痴师傅他们。
郑卓信先回过神,起身,端起一旁的盖子,重新又盖了上去。
“你,准备怎么处置?”
郑卓信咽下了一口口水,伸长了脖子,瞪着面前是四个大食盒,问苏暖。
。
她吸了吸鼻子,说:“收着吧。”
这些东西都是傅家的,得好好收着。
她说道。
傅家除了她们姊妹,不是还有一个傅小弟么?也不知他如今可在哪里?
想着那么小的一个孩童。怕是不知到了哪里,当日傅家小妹和他应该是一起的,傅家小妹都被拐卖到那等地方去,他呢?茫茫人海,不知是否在人世?
想着还是得去问傅老爷子,当日,傅琳婉可是他带回来的。这四个大食盒子被运回了苏家,摆在小郑氏屋子里。
小郑氏看着这满满的四大盒东西,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姨娘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地积攒东西,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一直省下来银子给她作嫁妆。
却是不知道,她原来有这么一批巨大的财富。
小郑氏赞同苏暖的意见,先存放着。
只是傅家小弟,几人相互看了一眼。
苏暖去找老国公。
老国公听了,也是愣住,半晌没有说话。
看看面前的女儿,又看了那封信,他踌躇了半晌,终是开了口。
当年,他去苏州公干,因为同僚想邀,刚刚新婚的傅老爷子被人拉着去了醉春楼宴饮。
席间,请来花娘喝酒跳舞,又有人来唱曲儿。
年轻的傅国公不胜酒力,到了中途,就醉了。
第二日醒来,就发现歇在那里了,床榻上多了一个小娇娘,他大惊,就要赶出去。
那小娇娘却是跪在地上,求他收留。
他看着那惊慌失措的脸,心一软。
原来昨夜是她的**之夜,当地一个官员给买了来,送到他的床上。
他看着簌簌发抖的女子,才十六七,再瞧瞧凌乱的床铺,真的想不起自己都做过什么。
糊里糊涂,他心一软,就留了下来。
找了那个老鸨,付了赎身银子,带了这个女子回去,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倒是渐渐地喜欢上了这个女子。
知道她自小被人拐入烟花之地,因为长相出挑,又聪明伶俐,一直被妈妈尽心培养,直到那日在她满十六岁才放了她出来。
她才情很好,傅老爷子自己尚武,遇到如此美人,自然就欢喜不已,一时红袖添香,倒也过得瑕意。
为了她,他在苏州一待就是二年多,瞒着家里,直到她怀上了身孕,才带她回到了上京。
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是,她已经有了身孕,老太太点头,只得住了进来。
他填了园子里的池塘,在那里重新建了院子,起名叫“梨落苑”。
。。。。。。。
444翠珍阁
老国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说过,她姓傅。她说过的,是我叫她改来的。”
当日,他既然起心要收了她,自然专门去调查了她的来历。
老鸨说她是被人给拐卖过来的,只说自己是姓傅,叫傅琳婉。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姓傅。
他知道太原傅家牵扯进了谋反案,一夕灭门。不知她与这个傳家有什么牵扯,为了不节外生枝,就嘱咐她改了姓。
她就说她母亲姓程,自此就改了程姓。
“婉儿她很谨慎,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那颗猫眼,从来没有叫人发觉。说那是她和姐姐唯一相认的东西。直到后来,进了府里,才戴了出来。恐怕也是想着纪念的意思。”
可惜,对于家里之事,她所知不多,到底太小。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没有想到,她真的是太原傅家人。难怪平日里她对珠宝玉器很有自己的见地,这竟是从小耳濡目染,家学渊源的缘故。”
“这些东西本是你娘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只是切莫张扬,傅家,就是前车之鉴……”
老爷子过来见到了那些东西,虽然早有思想准备,可真的见到了,还是吃了一惊。
他感慨之余,又目光黯然,禁不住叮嘱了几句。
几人自然是晓得,都点头。
……
梁旭听说苏暖要求见他,很是惊奇。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先让内侍退到外间等候,自己起身,仔细理了理衣冠,自觉没问题了,方才昂首挺胸,咳嗽了一声,端着脸,向外殿缓缓走去。
大殿廊下,一个粉衣女子正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听得脚步声,转过头来。
苏暖看着站在五步远的梁旭,一身明黄的衣袍,头戴紫金皇冠,少年天子,面如冠玉,唇若涂珠。此时的他,早已是脱去了先前的稚气。
“皇上!”
她大礼参拜下去。
梁旭向前几步,伸出手去,又缩回:“何须如此大礼?”
他低声:“你我就如此生分么?”
说话间,他眼中波光流转,洋溢着笑意。
苏暖依旧:“多谢皇上!”
梁旭只能扑哧一笑,快声说:“免了。”
一边向一旁的座位上走去,整了整衣袍,端正了脸色:“此番进宫,是有什么事么?”
“我想进司宝司瞧一瞧。”
苏暖直接说。
梁旭睁大了眼睛:“你进宫求见,就是为了进司宝司看一看?”
看着苏暖,见她脸上神色,他又笑了起来:“也是!你本就喜欢这个。这有何难?”
他唤了内侍过来,吩咐他去找了司宝司的司珍过来,带紫阳郡主去库里瞧一瞧。
很快司珍过来,苏暖看着那熟悉的脸,微微一笑:蕉叶!
如今司宝司的老人儿都已经七零八落,司宝司人才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蕉叶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是意料之中。
蕉叶在前头带路,不时偷看一眼身后默声不响的紫阳郡主,心里不断猜测。
这司宝司的库房,除了司宝司的人,一般人进不去。就连公主皇子也是不能随意进去闲逛的。可是这个紫阳郡主确是得了圣上的亲自吩咐,可以进去一观。
她心内嘀咕着,脚下丝毫不敢怠慢。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她知道自己是有多幸运。前头那么多的师姐,真论起来,都比她好,可是如今都不在了,那一场祸事当中,司宝司死了不少人。
她们也都是伶俐的人,只是没有跟对人,或者是时运不济。
她蕉叶赶上了好时候,新帝初立,这么年轻,正是用人之际,宫中白废待兴,也正是她蕉叶大展身手的时候。
她一路想着,很快到了司宝司的库房前。
再次站在库房里,看着架子上琳琅满目的各式珍宝摆件,苏暖心下却是没有了激动和兴奋。
她默不作声,一目十行地瞧着。心下却是心潮翻滚。这当中,只不知有多少是傅家的东西?或者它们本又是来自哪里?
自知道傳家珍藏的去处,苏暖就按捺不住要来瞧一瞧。这个她之前最熟悉不过的库房,如今她却觉得陌生的很。
她缓缓穿行在各架子之间,浏览着两旁的东西。。。。。。
只不知,傅司珍年年岁岁守着它们,不知可曾心里有恨?
两个时辰后,内侍同蕉叶一同去回话。
听到说苏暖只是看,然后看完了,就出宫去了。
梁旭有点黯然,原还想着苏暖能来他这里辞行,他这一直不曾走开,就怕她回来拜谢,他刚好不在,错过了。
可是,她竟然就直接走了。
梁旭挥手,两人退了出去。他看着晃荡不止的帘子,外头是层层的宫墙,想着苏暖此时应该已经出宫去了吧?
想到她说的:宫中有什么好?我倒是更喜欢这外头的日子,肆意自由。不过,你这样倒是最好。你瞧,身份够尊贵,亲王,却是又不用操心,作个富贵王爷也是不错的。多好啊?”
他掀起嘴角:富贵王爷,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没有法子,他只能,必须去争,他是梁氏子孙,要是不坐这个位置,那么张家会被人一脚踏入泥泞,永世不得翻身,既然梁隽不坐,那他来好了。
说实话,他还是羡慕梁隽的,他理解,如果他是梁隽,他也许愿意这么做。
……
……
苏暖站在宽敞的大殿里,扫视着四下的摆设,几个伙计正在忙上忙下地搬东西。
“小姐,吉时已到。”
小荷笑着跑进来。
两人走出去。
外头张成正指挥几个工匠揭了那牌匾上的大红绸子,一阵“劈劈啪啪”的鞭炮声瞬间响起来,“翠珍阁“几个镏金大字明晃晃地横在那里。
这是苏暖从宫中回来后,忽然就起了主意。
她在最旺的东平大街盘下了一间铺面,挂上了翠珍阁的牌子。
她把那些翡翠摆件挑了几件摆了出来,在店堂里设了高台摆放。供人观赏。
她想过了,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摆出来。
傅家这些东西,总要得以见天日。
445傅家的东西
翠珍阁的翡翠摆件一摆出来,立时轰动,人来人往,多是为了观赏这三件东西。
尤其是那件翡翠白菜,鲜翠欲滴,惹人喜爱,可是一看标价,都却步。
苏暖标了个不可能的数字,100万两白银。
谁家有这么多的闲钱,就为买这一株顽物?
也有人还价,自是不肯。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这日就引来了一个人。
苏暖看着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梁旭,心内一突:他果真来了。
梁旭站在四面用架子围起,高高的置于高台上的三件东西,目不转睛。
苏暖示意张成上茶,自己在旁,眼睛觑着他。
很快,梁旭收回目光,坐下,招手。
苏暖近前,梁旭眨眼:“司宝司没有这样的宝物罢?你从哪里得的?”
他的眼里有着好奇。
苏暖吁了一口气,转身招手,木青小心捧下那株翡翠玉白菜,抱着到了面前,小心置于桌案上。
苏暖弯腰,指着面前的翡翠白菜,给梁旭降解。
“您瞧。这株白菜妙就妙在它的取材、雕工,一体成形,以翠玉原有的自然色泽刻出翠色的菜叶与白色的叶杆。特别是这一处,菜叶子上有几块黄斑,就似外层菜叶发黄,自然得很。当然,这块翡翠本身就绿得青翠,白得细腻。”
见粱旭听得认真,苏暖继续:“皇上可知这株珍稀的白菜,它原先的主人是谁?”
“谁?”
梁旭抬眼。
“太原傳家!以收藏闻名的太原傳家。”
梁旭有些吃惊:“噢?这个傳家当真有钱。”
他的目光扫过另两件东西:翡翠螃蟹与翡翠白鸡。
“是!傳家有钱,所以傳家没了!”
苏暖忽然提高了声,站了起来,见梁旭吃惊地看着他,又坐了回去。
“怎么了?”
梁旭看着苏暖。
。。。。。。。
“你说司宝司里的东西,有许多是傳家的?”
梁旭吃惊。
。。。。。。。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月十一。
是个极好的日子。
云淡风轻,阳光暖暖地照着。
苏暖正坐在窗户前,看王妈妈往一个大澡盆子里倒水。
自三日前,她就没有往铺子里去了。
小郑氏这回很是坚决,拘了她在家里,沐浴,泡澡,势必要把她整个弄得香喷喷的,打包给给郑卓信送去。
她看雯月用手在试水温,淡绿色的水,一漾一漾的。里头是兑了各色药草的汁水,王妈妈一早就煮开,再拎了房里来,给苏暖泡洗,已经是泡了二日了。
苏暖抬起袖子,闻一闻,感觉胳肢窝里都是药草酸酸的气味。
可是小郑氏说,这是秘方,泡了,能强身健体。
强什么身,健什么体?苏暖翻了个白眼。
她这身子骨比任何人都要好,不需要在再泡了。
可是这回没人听她的,就连一向是力挺她的小荷都点头说,要的。
她看着满屋子的红,床上是大红的喜被,架子上是大红的嫁衣,绣着金光闪闪的金线。
屋子里的水散发着热气,还得有一会子。
她听了听,外面大家都在忙碌,这时候就属她最是空闲。
她走过去,嫁衣是今日才送过来的,就搭在架子上面。
她伸手,轻轻撩了起来,料子是极好的丝绸,顺滑闪亮,是那种纯正的红色。
上头的金牡丹和凤凰栩栩如生,随着她的动作,一闪一闪,似乎是要活过来一般。
这件嫁衣,听说上头的金线就花了不少银子。
苏暖缓缓用手拉了下来,举起,在镜子面前比了一比。
镜子里的嫁衣红艳似火,盖过了那个拿着嫁衣的人,反倒看不真切了。只看到一个女子,静静地望过来。
恍惚间,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缓缓浮现,红嫁衣上头绣着闪闪的银色丝线,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的银色牡丹,甚至中间一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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