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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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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埋首我的项窝,哑着声儿说,“去不得!”
    我动不了,有些急,几乎带着哭腔朝他说,“你,你病了要看御医的!”
    醉了的我,似乎比平时脆弱许多,脑子里朦朦胧胧记得连夜好像被什么人用刀剑伤了……
    他躺在榻上。
    不说话。
    也不肯见我。
    我讨厌那样的感觉。
    不想他再生病了。
    我的哭腔,和微微颤抖的身子,惹得连夜怔了一下。下一秒,他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喜事似的,笑出声来搂紧我。
    “你担心我?”
    “你生病了!”
    “不打紧。”他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在我耳畔摩挲,他笑吟吟的,哑着声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喃喃着诱哄我,“你转过来……乖,来,让我亲一下。”
    他说得我耳朵一热。
    酒意还是很浓,可许是习惯了吧,我说话不再结巴了,我躲着他滚烫的唇,皱起眉说,“你喜欢亲水蛇腰姐姐,我去把她叫回来吧。”
    他愣了一下。
    我开始挣扎。
    “既然有喜欢的人,就不能亲别人的。”我一脸认真地抬手推他,“上次是我醉了,才亲的你,我后悔得——”
    话未说完,手突然被他攫了起来,按到了一样东西上面。
    热热的,硬硬的。
    我顿了一下。
    连夜咬牙切齿地盯着我说,“它看到别人全无反应,对着你就成这样了,你说,我喜欢哪个姐姐?”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衣衫之下那古怪的明显凸起,我怔怔地说,“这,这是什么?”
    他突然就红了脸,别开眼,咳了一声,脸色和声音一样不自然。
    “我……我弟弟吧。”
    “胡说!”我顿时拧起眉来,“宁王殿下在知州的!”
    连夜闭了闭眼,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他喘着气,抱紧我,喑哑地说。
    “是……是小夜!”
    我心想,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却没了好奇,怏怏将手放下。
    我挣了一挣,没能挣开,动了动唇,正要再说什么,听到连夜声音突然清醒起来,他沉声问我。
    “卿安喂你什么?”
    “药!”我终于想起了这茬子正事儿,气哄哄地说,“他——”
    话没说完,只听门口传来贱贱笑声,“二位找我?”
    连夜凤眸一眯,想也没想就揽着我转了个圈儿,他将我搂在怀里,面朝着他,背对门口,哑着声儿说,“好风雅,乖一点!”
    我先是一愣,转瞬明白他是要帮我教训卿安,顿时就卸了抵抗,老老实实缩他怀里去了。
    。
    我没想到,连夜没有对卿安动手,也不再像之前那副病了的模样了。他像是突然之间清醒过来,声若寒冰地问他,“你喂她吃夺魄?”
    卿安讶了一讶,“连皇知道?”他撩开扇子,笑眯眯的,“这么阴毒缺德的玩意儿,我还以为,唯我卿家有呢。”
    


     【066】媚药夺魄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脑子晕晕的,缩在连夜的怀里,听卿安笑眯眯地解释何为“夺魄”。蔺畋罅晓
    “在我们君国,先前盛行女帝制,连皇贵为一国之尊,这一桩事,必然是知道的。”
    连夜冷哼了一下。
    卿安笑意不减,一点儿都没被打击到地继续说,“女帝执政,与男皇并无二致,同样需要遴选佳偶,需要继承大统。而这味奇药夺魄,在争夺权势、谋求上位的道路之上,着实是功不可没。”
    我依稀听得清他在说些什么,动了一动,想要抬头,却被连夜抬手给摁了住峥。
    头抬不起,只得继续缩在他的肩窝。
    卿安笑眯眯地继续说,“世间美人,何其之多?想我卿家之子,能三朝贵为皇夫,除却姿色不错之外,也当真多承此药的帮助了……”
    卿安的语气得意而又骄傲,还追溯到了他们卿家的祖父之辈,摆明了是在卖关子,连夜不耐,冷着声音打断了他客。
    “果然是媚药么?”
    卿安“哗”的撩开扇子,贱兮兮的,“是,却又不是。”
    摇了几摇折扇,他嗓音之中笑意更加浓郁,“连皇试想,倘若只是区区媚药而已,怕不是满天下都做皇夫了么?”
    连夜咬牙切齿地凝视着他,“那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卿安立刻就笑了。
    “看来连皇只是听说过“夺魄”之名,却并不知道它的情况?”
    连夜咬牙,“你想死么。”
    卿安笑道,“连皇莫急。”
    “我既将此药喂于风史,自然不会瞒你它的功效。说起夺魄么……”
    他顿了一顿,敛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换做一副稍稍正经的腔调,徐徐地道,“众所周知,寻常媚药不过是催人情欲,诱人动情,却能通过服食解药及男女交合得到纾解,而夺魄却远非这么简单。”
    “它能达到的催情效果,远比寻常媚药要大,而且,一如其名,它的特长么……呵呵,可是夺魄。”
    连夜原本双手轻揽着我,听闻此言,他不自觉地缩了缩手,紧住我的腰肢,一字一顿,“方才我会那样……”
    “那就是了。”卿安笑着接过他的询问,笑眯眯的,“倘若不遇男子,热的就是风史,不食解药、不得交合,时辰一到,她自然也就情欲勃发而死了……”
    连夜的手又颤了一下。
    “遇到了我,”他揽紧我,沉吟着说,“夺魄之药,以眼传情,勾魂摄魄……所以,我越来越是失态,她却身子渐渐凉了?”
    “连皇英明。”
    卿安由衷地赞赏着连夜,仿佛骗我吃药、害我和连夜变成现下这副情境的混蛋不是他。
    他轻摇折扇,笑得像偷吃到东西的狐狸,“夺魄夺魄,夺人心魄,即便是再有定力、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会跪伏在药效之下。更不要说,连皇本就喜欢风史了……”
    连夜轻嗤,“好卑鄙的手法。”
    卿安脸皮素来厚得要死,大约也是被人给骂惯了,他面不改色,依旧是笑眯眯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连皇一路走到如今,就不曾卑鄙过么?”
    连夜气到一定程度,通常不怒反笑,他盯着卿安,冷笑着说。
    “来我国境,伤我亲朋,君使可是代表君国?”
    “非也,非也。”卿安“啪”的一声扣上扇子,稍稍前移了两步,他笑吟吟的。
    “以上做法,仅代表我君国卿家。”
    。
    我头脑犯沉的间隙当中,不晓得他们两个沉默对峙了究竟多久,最后,终究是连夜冷着声音,开口说话。
    “你想作甚?”
    他本就淡漠的声音,因着怒气,更加冷若冰锥似的。
    卿安也不再笑了,他收起折扇,打哑谜似的回说,“连皇本就知晓,何必明知故问?”
    连夜蓦然咬牙,“想也休想!”
    卿安失笑,“连皇不允,自然是心疼她,在下可以懂的。”
    “你且放心,”他突然开始信誓旦旦地允诺,“我必不会伤她。”
    连夜双手徐徐揽紧了我,他浑身微绷,冷冷嗤着,“夺魄你都用了上,还能再怎么伤?”
    卿安“哈”的一声就乐了,“那么连皇就是有所不知了。”
    他风***地再次打开了折扇,摇了摇,继续方才未能彻底坦承的解说。
    “说起夺魄,除却诱人合欢之外,还有一大功效……”
    他盯紧了连夜的眼,如同挑衅,轻笑着说,“只要施术者不停,它永不失效。”
    连夜身子一僵。
    卿安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提醒他,“我既下了这个药蛊,便不会轻易停的,当然,虽说风史接下来几日会日日如此,诱得每个男人都想要抱她一抱……可,连皇若是不予计较,那便也无所谓了。”
    连夜搂我身子的那双手,指骨已然开始“噼啪”作响了。
    卿安见状,不仅不闭嘴,反倒继续笑眯眯地说,“今日是连皇被诱,凭着武力,也凭着对风史的爱护,这才未能辱她伤她,可,若是换了别人的话……”
    他精明一如狐狸,恰到好处地点到为止,不再说了。
    连夜久久说不出话。
    卿安的嘴贱在今时今日彻彻底底地体现出来了,眼见连夜沉默不语,他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煽风点火地说,“风史不是急着去找萧祐么?也好,她既然见你性命无碍,自然可以放心前去……”
    “他们可是一对儿金童玉女,”他笑眯眯的,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若能成全这对佳偶,我便是白费一粒夺魄,也是值了。”
    连夜久久不语,久久的。
    末了,他缓缓缩紧手臂,将我勒进怀里,一字一顿地说。
    “明日午时,我给你回答。”
    卿安喜悦,“再好不过。”
    他是发自内心地雀跃着,“连皇不必多带侍卫,没有人能捉得到我。更何况,有风史的贞洁攥在手里,我想,连皇必然不会乱来的吧?”
    连夜嗓音喑哑,“好好活着。”
    卿安微讶。
    连夜将我打横抱起,擦过卿安,冷冷地说,“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
    回去的路上,许是酒意褪去,我渐渐地清醒过来,只是身子依旧有些微的热。
    我睁开眼,看到面前影影绰绰,看了许久,才认出那是一团轻纱。
    罩在我的脸上,很软,不热,微风拂过时候,凉凉的。
    我眯了眯眼,看清了正抱我缓步而行的男子,是连夜。
    他眉间微蹙,凤眼寂寂,许是在想什么要紧的心事,竟然连我醒了,都未曾察觉。
    我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也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不久之前,我虽醉酒,却也因为先前和连夜的那一番纠缠,而多少醒了一些,卿安说的那些话,虽不完全,可我终归听到了一点。
    ——我知道,自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这件事,被卿安拿来,威胁连夜。
    那个讨人厌的混蛋!
    连夜的出神,持续了很久,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该是在想对策。
    我没有动,也没出声,我由着他蹙眉思索,没有打断他。
    我的酒意醒了七八分多,可身子依旧微热,想来是卿安所下之药作祟,而脸上这层面纱……
    大约是连夜不想同我对视,生怕再生出事吧。
    我闭了闭眼,随着连夜沉稳的脚步声,默默在心中问候了一下卿安的全家。
    我十分淑女地骂了三个字:***。
    。
    转过太师府所在的那个街角,连夜终于回过神了,他顿了一顿,总算低下头来看我。
    我没闪,没躲,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和他四目相对。
    他微怔了怔,似乎讶异于我几时醒了,我没等他先说话,率先朝他咧了咧嘴,笑嘻嘻的。
    “我喝醉了?真丢脸啊……嘿嘿,谢谢你送我回家!”
    连夜秀眉微蹙,薄唇动了一动,正要说话,我已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中蹿了下来,险险落在地上。
    我站稳身子,若无其事地抬手碰了碰面纱,笑容很大,“这是你送我的?很漂亮,我收下啦!”
    我转身就要往太师府走,刚走一步,就被连夜伸手扯住了胳膊。
    他沉着声儿,没有笑,明明是疑问的句子,却是笃定的口吻,“你要偷偷去找卿安?”
    我僵了一下。
   



     【067】被你毁了


    连夜的猜测,当然是对的。蔺畋罅晓
    相处八年之久,在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其实已然形成了旁人所没有的默契。尽管这默契,我们也许都未曾察觉。
    既然瞒不住,我也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低头看了看地面,我笑了一下,轻轻地说了一句。
    “去找他也不尽是坏事,不是么?”
    连夜当即就拧了眉,“你想知道?嵘”
    知道什么,他没有说,但我大致也听得懂。
    我依旧是低着头,一边笑,一边用脚尖踢路边的小石子,我用一种连自己都觉得虚假的轻快语气很高兴地说着,“当然想啊!你知道的,我从小就被扔在路边,师娘说,我父母全都死了。”
    “我做了十五年的孤儿,着实寂寞,再说了……没有人不想见一见自己的生身父母吧?铗”
    “可他……”连夜欲言又止,一副很是为难的神色,他忖了一忖,稍显艰难地说,“他未必只是你的父亲那么简单。”
    “有什么关系?”
    我抬脚将石子踢走,视线顺着滴溜溜滚走的石子缓缓飘远,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我是在对连夜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我只是想看一看,是谁生下了我,又是为了什么,把我给扔了。”
    连夜陷入了沉默。
    。
    我的坚持,令连夜的眉峰蹙得很紧很紧,我要转身往太师府里走,他上前一步,握住我的手,有些着急地说。
    “你其实不必如此,有我——”
    话未说完,被我淡淡截住。
    我抬起眼,隔着那层轻如渺雾的白色面纱,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见他俊脸沉沉,我微微笑了一下,不自觉地就用上了小时候那种小姑娘的撒娇口吻,我喃喃地说,“可我不能一辈子都依靠着你呀。”
    他怔了怔,下一秒,几乎是脱口而出地说。
    “你可以的!”
    我愣了愣,然后轻轻地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微昂下巴,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我讨厌你被别人威胁。”
    连夜凤眼动了一下。
    我彻底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抬起脸,很倔强地朝他笑了一下。
    看到他的俊脸,我绞着手,有些羞涩地开口说话。可我的口吻,是不容置疑的。
    “虽然你总是欺负我,可,你也总是为我打架。”
    “七岁那年,我的确说过,我会对你好,和萧祐一样好……我想起来了。”
    说完这些,我没有再看连夜,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脸色,更无从揣摩他的心情,我抬手撩了一下面前的轻纱,重又恢复那副笑嘻嘻的二货德性,主动地说,“你放心,这东西我不会摘下。”
    话音落,生怕会再遭到他的拦阻,我转身就朝太师府里跑了。
    。
    顾朗的清苑离我的暖苑不远,我没回自己的住处,径直就去找了他。
    他正在屋里鼓捣不知什么东西,瞧见我大老远地跑了过来,他先是一喜,突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他脸一绷,那副喜悦之色霎时被压了下。
    我暗暗地笑,小样儿,记仇着呢。
    走过去,靠近他,他那张漂亮到有些女气的脸上赫然是一派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色,“你来干吗?”他冷哼着问我。
    “这么凶……”我笑嘻嘻的,“我以为你会先注意到我的新造型呢!”
    他抬眼看了一下我的面纱,颜色偏浅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惑色,却没发问,而是脸颊一偏,冷哼着说。
    “难看死了!”
    顾朗好看,所以在他眼里谁都是难看的,包括萧祐,也包括连夜,我就更不用说了。
    我习惯了,所以也就没有计较,支起一条手臂趴在桌上,我一脸好奇地看着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疑惑问他。
    “你在干嘛?”
    他冷哼着,“收拾家伙。”
    “要打架?”我眼睛一亮,唯恐天下不乱地瞎起哄着,“是要打谁?你以前那些玩意儿不够用吗?”
    “不够。”顾朗狭长的眸子眯了一眯,咬牙切齿地说,“对待卑鄙之人,就要用卑鄙的家伙!”
    卑鄙?
    我听到这个词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一双狐狸眼,可是很显然,顾朗是不认识他的。
    想来是另有其人得罪了他。
    此刻的我是正过江的泥塑菩萨,着实没有工夫理会京城之中哪个不长眼的又招惹我们家顾大少爷了,我的眼睛在室内溜了一溜,装作不经意地问他,“呐,银针和火药都还有吗?”
    顾朗只顾埋头他手头的工作,头也没抬地回我,“西面柜子里头还剩一些,怎么,你出门又惹祸了?”
    这个“又”字说得我臊了一下,却没停脚,拔腿朝西面柜子走了过去,我挑了几个顾朗自制的炸药,又揣了一把银针,将两样东西理好放在怀里,这才重又走回去问他,“哎,究竟谁惹你了?”
    顾朗头也不抬,“不用你管。”
    “男的女的?”
    他不说话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怎么追问他都不肯说,想到自己的处境也是一团乱麻,我实在无暇多顾,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说,“凡事以和为贵,能动嘴解决的话,还是不要动手好吧?”
    更何况你可是要动家伙。
    顾朗秀气的脸上绽出一抹鄙夷,他抬眼嘲讽看我,“以和为贵?那你偷我银针火药作甚?”
    我嘴角一抽,“呵呵呵呵呵呵……一码归一码……”
    他鄙视我,又低头继续鼓捣了。
    生怕东西被他再收回去,我哪敢继续逗留,又冠冕堂皇地说了两句,便忙不迭地脚底抹油溜了。
    直到挺久之后,我才知道,顾朗那么咬牙切齿地磨刀霍霍,是要做什么。
    。
    从顾朗房里溜出来的时候,我一眼瞥到他书架上扔了一本泛黄的插画,顺手抄过来翻了一页,我嘴角一抽。
    路都不会走了。
    那本书里面,有男有女,却全是赤身***的。
    一个个以十分奇怪的姿势或拥或抱,场所更是应有尽有,什么床上,大厅,草地,花园……
    甚至还有浴桶里面。
    我看得双颊火热,只觉胸口砰砰地跳。理智是提醒着自己要赶紧把书丢掉的,可双手却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浑身僵硬着又翻了一页,我目瞪口呆。
    上面是一幅男子的身体构造:肩,胸,腹,腰,还有……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齐齐往脑子里冲,酒醉时依稀记得的几个片段极迅速地从我眼前掠过,我浑身忍不住狠狠一僵,我,我今天用手握着的竟是……!!!
    满面羞红,双颊火热,身子更是莫名其妙地变得有些奇怪了。
    我哪敢再继续看?顺手将它丢回顾朗房中,恨恨骂了声“流氓”,赶紧落荒而逃。
    。
    脱掉官服换了男装出来,果然见太师府的后门街角,连夜已换了一身新的绯衣,斜倚墙壁,正站着等我。
    再看到他,脑中瞬间闪过那本插画上面的东西,我身子一绷,眼睛不受控制地朝他身下掠去,那里……
    骤然回神,我在干吗?只觉无地自容,转身就要往回跑。
    连夜正缓步上前,见我原本正好好走着,突然间瞅见了他扭头就跑,他怔了一下,又愕又诧地追了上来。
    他伸手扯住我的胳膊,“你跑什么?”
    我红着脸,闭上眼,好不尴尬,“我,我知错了!”
    连夜微微怔了一下,“错?”他抬手为我理好因为奔跑而凌乱的轻纱,嗓音清雅,“什么错了?”
    我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哪里敢睁眼看他。
    咬一咬牙,我将心一横,语无伦次地说,“是我混蛋!是我轻薄!我,我怎么每每这么对待陛下?您,您杀了我吧!”
    连夜蹙了蹙眉,抬手拉住了我,他好听的嗓音里充满了浓郁至极的困惑。
    “你说什么?”
    我闭眼恨道,“我禽兽不如,竟,竟……竟敢乱摸陛下!您,您乃九五之尊,又是清白之躯,我,我……您若是娶不来媳妇儿,我就罪过大了!”
    连夜攥我手臂的指尖微微一颤,他呢喃着,“因为这个?”恍然大悟了似的。
    我抬起眼,看着他,一副任你杀剐的神色。
    他凤眼里原本尽是焦急,忽地变成了委屈之色,他垂下浓睫,放软声音,喃喃地说,“可不是么?朕这辈子,算是被你毁了……”
    我要哭了。
   
【068】验明真身

    连夜说,“我虽是一国皇帝,可也是纯情少男,你这么对我上下其手的,我……我着实委屈得很。蔺畋罅晓”
    “这样啊……”
    见他一脸清白受辱的哀痛之色,我几乎要把眉毛给拧断了,“那怎么办?”
    他摊一摊手,“不如你对我负责。”
    我想了想,觉得他这话说得着实有些奇怪,于是就皱了皱眉崴。
    “有女孩子对男孩子负责的吗?”
    即便是顾朗那个毁人不倦的人教给我的,都是女孩子胡乱亲亲会生宝宝,男人是没有关系的。
    “自然要的。”连夜却是绷着俊脸,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在我连国是男尊女卑,在君国,可就是女帝执政了。节”
    猛然听他提起这个,我隐约嗅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气息,立马皱眉撇清,“我又不一定是来自君国!”
    连夜凤眼沉沉,望着我。
    他没有说话。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臂往后背了一下,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他突然笑了一下说,“若过会儿证实你是,你便会负责?”
    我噎了一噎。
    他拔脚向前走,边走边说,“既是如此,让卿安验一验也罢。”
    我嘴角一抽。
    他一袭如血绯衣,已然走远了。
    。
    根据连夜得到的线报,卿安住在城西一家最豪华的客栈里面,我们一路找去,那客栈名曰“怡情阁”。
    听起来跟妓院似的。
    连夜垂眼冷笑了一下。
    进得客栈,无须店小二引领,我已然看到了卿安——他一袭袖口滚着金边儿的精致玄衣,邪邪笑着,怀里正搂了个漂亮姑娘,坐在大厅里听说书的瞎扯。
    我欲上前找他,被连夜给扯了住,他拉我就近坐下。
    “稍等片刻。”
    我不知道他要我等什么,但正在这个间隙里,店小二很有眼力见儿地送来了瓜果。
    ——我自下了早朝就到迎春居去,虽说酒喝得不少,却着实没吃到什么东西,当即就被吃的给吸引住视线了。
    连夜闲闲坐着,姿态似乎颇为放松,他随手剥了一根香蕉,自然而然地递给了我,凤眼却是凝着不远处的卿安,眼神冷得堪比冰雪。
    我接过香蕉,慢慢啃着。
    台上说书的正唾沫横飞地说着,“说起这君国女帝啊,那可是年方二八,灼灼其华。那副容貌长得啊,用倾国倾城形容太俗,用沉鱼落雁又不够准确,只有一句,但凡见过她的男人,没有不动心的!”
    每个国家的说书的都是这样,堂堂天子脚下,不敢说本国之事,只好去编排邻邦。
    而邻邦前朝皇帝及皇室之中,那些个真实度不可考的艳闻,就更加泛滥了……
    我撇了撇嘴,料定他接下来势必是要说君国女帝如何如何魅惑男子,以及那些个男子是怎样怎样的狐媚误国。
    果不其然,他紧接着就开始讲君国女帝收了多少夫侍,以及一女N男之间那不得不说的事了。
    “无聊。”我吃完了香蕉,喝了口水,开始把玩面前的轻纱,嘴里愤愤嘟囔着,“既是君国旧事,姓卿的还有什么好听的?”
    连夜冷笑一声,“他是让我们听罢。”
    我们也没什么好听的。
    君国最后一任女帝君潋,因为相貌倾城,又恰好死在少年,故而屡屡成为其余诸国说书之人意淫的对象,有关她是如何放荡不检的故事,我从七岁那年听到了大。
    见我一脸鄙夷,连夜斜斜睨我,“若她当真是你母君——”
    “不可能的。”我没等他说完,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
    连夜眸色一动,颇有兴味,“怎么说?”
    我远远望了一眼正同女人***的卿安,大庭广众,不知收敛,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不知检点!
    我冷冷笑了一下,“若她当真是我母亲,像卿安那种货色,早死过千百次了。”
    连夜俊颜先是怔了一怔,转瞬变成郑重之色,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是自然。”
    我眼瞅着不远处的卿安,没风吹过,他却实实打了个喷嚏。
    那喷嚏,正喷在那漂亮姑娘的脸上……
    我和连夜不约而同,齐齐抄起茶盏,冷笑一下。
    。
    卿安见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定是你刚才骂我!”
    二货女敢作敢当,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掩饰的,于是点了点头,十分坦荡地说。
    “在下不才,看你不顺眼罢了。”
    连夜冷冷地说,“还有我。”
    卿安被我俩的坦诚弄得噎了一噎。
    他狐狸眼里先是好笑,再是无语,继而干脆就是崩溃了,“我说,你俩幼不幼稚啊……”
    我和连夜再次不约而同地说,“总比你卑鄙无耻要好一些。”
    卿安一脸气结地看着我俩,他动了动嘴,又动了一动,好半晌都说不出话。
    末了,终于憋出一句,“真的,我是真的觉得,你和连皇,上天入地,四海八荒,再找不到比你们更加般配的人了。”
    ——这话我之前已然朝大家转述过了。
    对于卿安的逻辑,我素来是不屑的,因而对他这句话没有丝毫的感觉,而站在我身侧原本还冷颜冷面的连夜,突然之间,就化怒容为笑靥了。
    他凤眼微亮,唇角翘着,一眨不眨地看着卿安,一向敌对的语气,居然莫名变得有些友好了。
    “你真觉得?”
    他如是问他。
    卿安点了点头,笑眯眯的,“可不是么,风史幼稚,你和她一样幼稚,风史缺心眼儿,你——”
    他话没说完,连夜俊脸一沉,先前光风霁月的笑容瞬间彻底敛去,他冷冷说。
    “丁岄。”
    一个黑衣男子应声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也不见怎么动作,卿安忽然痛呼一声,我再看时,他已被人卸掉了下巴。
    我目瞪口呆。
    连夜盯着卿安,冷冷一笑,“没人捉得到你?朕只是不屑罢了。”
    卿安托着他那被弄脱臼了的下巴,狐狸眼里全是痛意,他眼泪汪汪地看向我。
    我面无表情,抬手指了指自己脸上蒙着的面纱,以一副“你害老娘变成这样还妄想老娘会救你么”的目光,深刻地鄙视他。
    卿安“呜”了一声,转过头去,自行去拯救下巴去了。自打被连夜卸了一次下巴,卿安就有意地躲着他。
    坐下来时,连夜若坐左面,他势必会坐右面,且必选门口窗口等具备地理优势的位置,以备随时逃脱。
    ——他真是被连夜比翻书还要快的翻脸速度给吓到了。
    我来找他不是为了玩的,眼见他的下巴接了回去,我开门见山地说,“确认完我的身份,你就将解药给我?”
    卿安哼哼着说,“对。”
    “不管我是或不是皇女,你都会守约?”
    卿安眉头皱了一皱。
    连夜转了转脸,冷冷看他。
    他身子一凛,立马点头,“当然,当然了。”
    真的假的,我有些将信将疑,他会这么好么?
    正要说话,连夜已唤了丁岄近前,他手里端着一个银盘,还有一把匕首,银盆崭新,匕首也是清亮亮的。
    连夜抬眼看我,“准备好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
    卿安捂着下巴在旁边说,“只须在印记上划出口来,血丝渗出,就能现出凤鸟图案了。”
    连夜已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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