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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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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祖宗。
    今天可算是开了眼,见到一个哭起来比我还猛的主儿,我听得心乱如麻,几乎要把眉头给拧折了,强忍着那股子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甘拜下风地哄着他,“不哭了,不哭了成吗?我不是已经给你揉了?”
    小娃儿抽抽噎噎地怒瞪着我,愤愤地道,“你磕一下试试,哭得比我还凶!”生平第一次被小孩子抢白,我禁不住嘴角一抽,锁紧眉头想了一想,我提议道,“不然……我带你去找你爹爹?”
    摸良心说我其实并不想见到连夜,见到他,我就会想起顾朗的事,而想起顾朗,我就会想到……
    昨天夜里连夜所说的话,我竟然隐隐开始相信……
    我……
    我好像真的错怪他了?
    唉,头疼!
    见连夜头疼,听这娃儿哭头更加疼,两疼相较取其轻,我忍痛决定带他去见他爹,却不料,他竟哭声一顿,脱口而出。
    “不要!”
    我禁不住愣了一愣。
    不见他爹?
    我茫然皱眉,“那你要做甚?”
    娃儿眼睛很狡黠地转了一转,小身子又朝我扑了过来,这次我没来得及躲开,他小小的嘴巴撅了一撅,不偏不倚地吮到了我的嘴巴上面。
    “吧唧”一声,声响极大,我只觉浑身一绷。
    身后,堪堪迈进殿来的绯衣男人恰好看到这一情景,先是一怔,再是怒气骤燃,厉斥出声。
    “连宝!!!”
    。
    御书房内,连宝耷拉着小脑袋垂手站着,我在一旁凳子上坐着,心底想:这货居然叫连宝?
    连宝那民间女子的楷模娘亲,也在殿内,她的眼圈儿有些微的红,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再是看了看我,眉眼间分明带着几丝难以置信。
    我能够明白她的心情——以我此时此刻易了容的模样,顶多只能算得上一个清秀,而且,我已经是十六、七岁高龄,再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她儿子小女朋友的主儿。
    ——她大约是为自己儿子的审美取向而痛心疾首。
    可痛心疾首的,又不只是她一个人。
    连宝垂头丧气地站着,一副诚恳认错的样子,嘴里却是小小声地嘟哝,“我又不是故意要那么做的,昨晚爹爹咬她好久,一直都不肯松,宝宝还以为,她嘴巴很好吃呢……”
    又是一道天雷劈下,我彻底石化,连夜却是冷笑一声,“所以,你就动你爹的女人?”
    这对话……好乱伦!
    我虎躯一震地朝楷模娘亲看去一眼,她竟然没有愤恨地瞪我,反倒又是眼圈一红,连带着,还很是诡异地面带几分欣慰之色,抿了抿唇。
    我不由地有些吃惊。
    她……竟不吃味?





     【150】搞大肚子
   

    越是在御书房里呆着,我的人生观就愈发地受到冲击,继连夜当着自己新晋宠妃的面儿说出我是他的女人之后,新晋宠妃也说了一句让我几乎摔下椅子的话。孽訫钺晓
    她道,“是啊宝宝,你怎么能胡乱非礼?快,快向你小娘道歉!”
    这横空出世的“小娘”二字,实在是把我炸得几乎魂不附体,而新晋宠妃、绯衣皇帝,却统统是一副自然而然的神色,甚至,新晋宠妃还以眼神催促连宝快些行事。
    我有些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于是便云里雾里地茫茫然坐着,连宝却是眉头一皱,抬眼愤愤瞪我一下,嘟哝。
    “嘴巴不甜还害我摔了一跤,哼!悭”
    嘟哝归嘟哝,他终归是老老实实地走了过来,朝着我道。
    “哼,对不起!”
    这态度……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扯了扯嘴角,算作回应室。
    新晋宠妃却是笑容顿时漾起,稍显苍白的秀丽脸上尽是亲近之色,她朝我走了过来,亲亲热热地拉起我的手,嗓音娇糯地道,“昨天碰见,本宫不知妹妹身份,故而没有打个招呼,妹妹……不生气吧?”
    本宫?妹妹?
    她果然一丁点儿都不吃味?
    我越来越觉得惊奇不已,却还没来得及从纷乱不堪的脑子里整出一个头绪,就听龙案后的那人凉凉地道。
    “吃过药了?”
    新晋宠妃笑容一窒,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她的唇角抿了一抿,绽过一抹苍白,眸中更是瞬间划过一丝哀戚。
    “嗯。”
    她应了声,嗓音很低。
    我忍不住再次皱了皱眉,这个宠妃……有点儿怪啊。
    抬眼看向连夜,他也正看着我,手持狼毫,却并未落笔,一开口,话却是对那对儿母子说的,“既是无事,你们退下去吧。”
    宠妃应了一声,堪堪举步,又似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眸中有光,像是期冀,又像是感激……
    我恰好注意到了,正觉诧异,连宝突然走过来,他直勾勾地瞪着我的嘴巴,像是在瞪什么花了钱买下之后发现并不好玩的玩具,气冲冲地看了好一阵子,他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扯着他的娘亲走了。
    我嘴角一抽,回过神儿时,大殿里已只剩下了我和连夜两人。
    。
    “有事要问?”
    眼见我并不走,且面带迟疑地在原地站着,连夜将狼毫信手扔下,身子后靠,姿态闲适地倚上靠背,凤眼凉凉地凝视我的脸孔。
    我忖了一忖,还是觉得有些话倘若不问出来,心底非奇怪死,于是便字斟句酌地开口道,“连宝他……是你的儿子?”
    他似是早就料到我会有此一问,秀眉一挑,微微点头。
    “是。”
    我禁不住咬了咬唇,“你……和方才那个女人……一起生的?”
    他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睨着我,却是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这算是默认了吗?我心口一酸,垂下了眼,问出最后一个令我困惑不解的问题,“他,他不只一岁了吧?”
    连夜翘唇,“三岁半了。”
    果然!
    什么风史死后!什么民间女子!统统都是骗人的!
    慢着……
    猝不及防想到了什么,原本就几近暴走的我霍然抬眼看向了他,难以置信,“三年之前,你,你……”
    他好整以暇,眉尖微挑,灼灼望我,“我怎么了?”
    他还敢问!
    三年之前,我十三,他十五,十五岁就把别人的肚子搞大,他,他还有脸说只喜欢我!
    心底虽然早有疑问,可也万没料到竟然会是这个样子,我气得浑身直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睛四下扫视,眼见有一尊花瓶,我毫不犹豫地抬手抄了起来,甩手便朝他扔了过去。
    “你,你这个骗子!”
    。
    夺门而逃,一路泪奔,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跑向哪里,只一心想着:连夜混蛋,太混蛋了!他,他明明三年之前就有了儿子,为何还要招惹我?
    好,退一万步,招惹了我,还不够吗?为何又要骗了我的心,再骗了我的身,然后才告诉我这个残忍事实?!
    我气得胸口直抽,扑面而来的风吹干了泪,可立刻就有新的一股连绵不绝地滚了出来,我越跑就越是哭得厉害,越哭就越是跑个不休,一路上,来往的宫女太监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却没一个人敢上前来问——想来,是我那副迎风痛哭的样子,太过吓人。
    一路跑,一路哭,跑到筋疲力尽,哭到声嘶力竭,我终于力气耗尽,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几步开外是一汪澄碧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勾得人万分想要跳下去。
    我瘫在草地上,大口喘气,心中想着,等我一等,等我一等,等我把气儿喘匀,有了气力,立刻就跳进去!
    微风拂过,脸上很痒,我抬手摸了一摸,唔,昨天秋月给我上的易容药品,经过我昨晚和方才的泪洗,已然保持不住,正在顺着眼泪往下流了。
    罢了,反正待会儿也是要死,还有工夫管这张脸么?
    我吸了吸鼻水,放下揉脸的那只手,一手撑地想要起身,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顿时动作一窒。
    ——我,我若是就此死了,爷爷和顾朗,可怎么办呢?
    一想到这儿,我就更加觉得自己苦逼,风雅啊风雅,你都被连夜戏耍到这个地步了,自顾尚且不暇,还能指望他会替你救你爷爷?!
    这么一想,就愈发觉得自己难以存活于世,我也不知从哪儿得来了力气,霍然起身,想也没想地就往湖所在的位置冲去。
    堪堪到了岸边,正要闭眼跃入,手腕忽地一紧,被人用力攫住,我恼怒回头,就看到了一袭绯衣。
    他似笑非笑地在我身后站着,凤眼灼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脸孔,眸中有兴味,又有愉悦,也不知道究竟跟了我多久,看到了我多少丑态。
    。
    “滚开!”
    见到他笑,我顿时就胸口喷火,怒不可遏,想也不想地张嘴朝他骂道。
    他却是翘一翘唇,凤眼闲闲撩向湖水,淡淡地道,“要跳湖啊?不怕冷么?”
    我被气得几乎又要哭了,“你,你管不着!”用力去挣他的手,他不肯松,咬牙去踩他的脚,他灵活巧妙地躲了开,口中咋然有声,“好风雅,寻死便寻,作甚死在我这宫里?可是夜半要变成女鬼,来找我索命么?”
    我万没料到我都成了这副鬼样子了,他竟会说出这么刺耳的话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地往下砸,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了一股力气,狠狠甩开了他的手,转身便往来时路走。
    “好!我没资格死在你这宫里!”
    我转身便走,脚步又乱又急,一颗心里都想着,我恨他,恨死他了!我出了宫就跳护城河去,再不要和他纠缠了!
    一路疾走,出了拱门,又出了宫门,竟然全无阻碍,直到我真的没头没脑地冲到了护城河边,胸腔当中那股子熊熊怒火还没熄灭,我一手按上护城河的矮墙,翻身欲起,身子再次被人从身后给拖了住。
    我回过头,再次看到了那袭刺眼刺心的绯衣。连夜依旧在笑,且笑意渐渐有逐步加深的趋势,他凤目灼灼地逼视着我的脸孔,一字一句,“当真要死?”
    我眉眼转厉,啐了一声,“你滚开!”
    他不滚开,不仅如此,反倒还朝我走近了一步。盈盈笑着,他不疾不徐,优哉游哉地问我,“风雅,你为什么会这么气?”
    我脱口而出,“你管不着!”
    他笑吟吟的,“因为我么?”
    前几日有为了他而气迷心要抠掉眼珠的经历,今日,我再一次彻底失去了理智,眼瞅着他朝我笑,我气,我恼,我恨,我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他,一字一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他歪了歪头,笑意不息,“为甚?因为……我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
    我双眼一红,彻底被他逼到极限,想也没想地便脱口承认,“是!我恨你!我恨你是个混蛋,我恨你玩弄我的感情!我恨自己居然还不知廉耻地想着你!连夜,你我今日恩断义绝,我——”
    我话没说完,他已是眉眼一凝朝我逼近过来,单手箍住我的身子,他凑近我,哑声道,“我同顾朗,你选哪个?”
    我脱口而出,“我选你妹的!”
    “我妹?”他挑眉一笑,“就是选姓连的了?”
    手臂一紧,箍紧我的腰肢,他心满意足地将脸埋进我的项窝,喃喃地说,“好风雅,跳吧,我跟你一起。”
    他今天果然是疯了!





     【151】洞房花烛
   

    连夜疯了,被气迷心的我,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孽訫钺晓
    我挣扎,甩不开他,我要寻死,他八爪章鱼似的死死抱着我的身子,脾气上来了,我牙一咬,拼了全身力气猛一上窜,再回过神儿时,我和连夜已然是双手双脚紧紧相拥,一起朝河水中坠去。
    半空里,他不慌,不惧,甚至还美滋滋地翘起嘴唇朝我笑着,“风雅,你生起气来的样子,还蛮好看的。”
    我心头火起,冷笑一声,拽着他猛一使力,下坠趋势顿时加速。
    我恶毒地想着,敢笑话我?看他这个旱鸭子能得意到几时悭!
    却没想到,他再一次像是早就料到我会做什么了似的,嘴角一勾,挑出一抹坏坏的笑来。
    他反手在自己颈后随便一点,身子登时瘫软着朝我偎来,俊脸砸上我的肩膀那刻,他哑着声儿笑。
    “交给你了……室”
    我先是一愣,再是勃然大怒——喵了个咪的,他,他,他居然因为怕水,把自己的昏睡穴给点了!!!
    卑鄙!
    “噗通”一声,护城河溅起一丈有余的水花,有史以来最二最二的女主,和最不着调最不靠谱的皇帝,双双掉进了河水里。
    古人有云,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诚不我欺,欺欺欺!
    。
    古语还有云——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当我浑身湿淋淋地拖着比我还要湿淋淋的连夜从护城河里爬出来时,原本大亮的天色,居然已经暮色沉沉的了。
    更可悲的是,河的两岸,是我所完全陌生的景致,顺流而下,再加上我的奋力击水,乃至此时此刻出现了这样的局面——我完全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茕茕独立,仰望天际,夜风拂过,冷得刺骨,我不禁宽面条泪,心碎欲死——在这之前,我那般迫不及待地寻死,究竟是为甚啊,为甚……
    环顾四周,感慨唏嘘完毕,连夜依旧昏迷不醒,浑身湿得狼狈不堪,发丝也凌乱得很,可他的嘴角,却自始至终都噙着一丝笑意。
    喵了个咪!
    我看得心烦,抬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尤不解恨,又捏了一把,这才拖着他继续朝岸上走。
    上得岸来,天助我也,终于遇到了一个打柴归来的樵夫。
    憨厚老实的樵夫云,这里叫做洁山,洁,顾名思义,说明这座山上很干净,少有人烟。
    这样的望文生义实在令我佩服得很,我随口问了一句,“难道不是说这山上有寺庙吗?寺庙者,清净之地,自然洁也。”
    樵夫震惊且满面欣喜,“姑娘怎么知道?神了,神了!我家附近确实就有一座寺庙!”
    我不是神了,我胡扯的。
    但眼看他满面崇拜之色,我内心虚荣之感飙升,遂摇了摇手,朝他笑道,“雕虫小技,雕虫小技而已……”
    他盛情邀请我这个神女到他家去做客,并殷切向我讲述了洁山虽然洁净,晚间却是有野兽出没的。
    我看了看瘫在地上的连夜,迟疑,“可是他……”
    “怕什么。”樵夫立刻拍胸脯道,“有伯伯在呢!”
    于是,我背柴来他背人,三人一起把家还。
    。
    樵夫的家虽然不大,倒也算得上是洁净,樵夫的妻子是一个慈祥温婉的中年大娘,一看就很好相处,见我浑身湿淋淋的,她立刻就翻箱倒柜地替我找出了干净的衣服,推着我去另一个房间里沐浴。
    我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床榻上的连夜,大娘顿时就笑了,“挂念你家相公?不妨事,你洗完回来,他便醒了。”
    我抿了抿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个昏得十分惬意的男人,恨恨地道,“他才不是我的相公!”
    大娘怔了一怔,“不是吗?”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连夜,一脸毫不掩饰的失望,她喃喃地感叹着说,“多般配的两个孩子啊……可惜,可惜。”
    我抱紧衣服,赶紧蹿。
    等我洗完澡换上粗布衣裳回来,连夜果然已经醒了,明明是堂堂一国之君,如今身处陋室,他却像是没有丝毫的不适应似的,外衣已经脱下,正坐在床上同大伯大娘交谈。
    大伯道,“孩子,方才那小姑娘,和你什么关系?”
    连夜笑,“我妻子啊。”
    大伯皱起眉来,“别诓我,她说的可跟你不一样呢。”
    连夜眉尖一挑,“她说我是她谁?”
    大伯想了一想,挠头,“那倒没说……”
    连夜顿时现出一脸的“我就说嘛”的神色,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正被火烤着的绯色袍子,胡扯得十分理所当然。
    “呶,我们的新衣。”
    大伯大娘顿时双眼瞪大,异口同声,“你们刚成的亲?!”
    “嗯。”连夜以手抚额,笑容顿时敛起,现出一脸的悲痛之色,他很是哀伤感叹地道,“我家历代经商,父母都势利得很,明明我心仪于她,爹娘却非要我娶另一个女子,所以——”
    “所以你们就约定跳河殉情?”大娘倒也是个八卦之人,顿时双眼直冒桃心地道,“年轻人,好气魄!大娘就喜欢你们这种性格!”
    站在门口偷听的我禁不住嘴角一抽,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洁山……竟也是卧虎藏龙啊我擦!
    卧虎藏龙的大娘继续说,“诶,大娘不太明白啊,你们都殉情了,她为甚说你不是她的相公?”
    连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俊脸,笑得无辜而又无邪,他作腼腆状,眨了眨眼,低声,“她脸皮儿薄……”
    我……呸!
    大娘顿时现出一脸的恍然大悟,“唔唔,那难怪了!我——”
    “咳!”
    生怕她再追问下去,连夜那厮又胡扯出什么更离谱的,我故意咳嗽一声,装出一副刚回来的样子,抬脚进了屋子。
    大伯大娘连同连夜三人顿时噤声,纷纷抬脸看我,其中尤以连夜笑得最为愉悦,“回来啦?”
    我不知道他跟大伯大娘胡扯这些时,心里是打着什么算盘,但也还烦着他跟别人生儿子的事,于是理也不理,还瞪了一眼他。
    大伯大娘顿时对视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果然脸皮儿薄啊脸皮儿薄!我无语凝噎。
    。
    吃饭时,我觉得气氛不对,大伯大娘像是一直在用眼神传达着什么,连夜却是眉眼含笑,神情愉悦得像是偷吃到了鸡的狐狸似的。
    我实在搞不懂这三个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也心中起疑,不由地多留了个心眼儿——果不其然,一番观察之后,我发现,有一道菜,是他们三个统统都不碰的。
    我顿时心中有了底儿,大致也猜得出连夜是在计划着什么,夹菜时故意将筷子伸到那道被动了手脚的菜上,立时就看到他们三个眼冒星星地盯紧了我的筷子,我夹了菜回来,却搁在一边并不吃它,紧接着,那三个人的目光就统统都是凝视着它。
    呵,下春药了?
    流氓连夜!
    心底暗暗地骂,我却是笑吟吟地站起了身,恍若无意地将那道菜端了起来,口中殷勤劝着,“大家怎么都不吃?来,尝一尝,都尝一尝吧!”
    三个人盘子里分别拨了一些,当然,连夜那厮不能给太多——我若敢拨,他真敢吃的。
    一多半的菜都拨给了大伯大娘,我心满意足地将空盘子搁下,开始优哉游哉地吃其他的菜,而那三个人,尤其是大伯大娘,顿时一脸菜色。
    我在心底暗暗的乐,哼,跟谁一伙儿不好,跟连夜一伙儿!
    。
    饭吃完了,计没用好,连夜怏怏去另一个房间沐浴,大娘拉着我在床榻上坐下,她一脸温柔怜爱地拉着我的手说,“姑娘今年多大了?”
    连夜没告诉你吗?“十六。”
    她那张脸顿时笑得好似一朵花,“十六好啊,想我当年嫁给你大伯时,也是十六!那一年啊,我也是同你这般天真羞涩,可闺女你要明白,女人啊,这辈子最重要的便是嫁个好人,生个孩子,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吗?没了!”
    你瞧,我早说大娘是卧虎藏龙里的那只虎,卧虎藏龙里的那条龙,我今年十六,她都楞能往自己当年成亲的事儿上扯。
    心下觉得好笑,我心想等她再扯两句,再扯两句我再揭穿她,却不料,连夜这么快就洗好了。
    他墨发滴水地走了进来,大娘顿时弹身而起,一把将他拉到我的身边,快步就往门外直奔,她边奔边说,“洞房花烛,千金一刻,我同你们大伯去庙里拜拜,你们尽兴,尽兴啊!”
    我禁不住嘴角一抽,多么热心肠而又八卦的大娘啊……!!!
    这还没完,“嗒”的一声,门被锁了。





     【152】裸呈相对
   
    木屋里,连夜优哉游哉地朝我走了过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刚刚沐浴完毕的清新香气。孽訫钺晓
    眼看他黑眸晶亮地一步一步逼近,我只觉自己像是即将被吞吃下腹的小白兔,而大灰狼他,正得意洋洋地朝我笑着。
    “大伯大娘煞费苦心,就是为了让咱们能好好洞房,风雅,你不会是……想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好意吧?”
    我呸!
    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不是要做那什么什么的事?悭!
    他步步走近,我就步步后退,眼瞅着四周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充当武器的东西,我随手抓了一只枕头攥在手里,竖眉朝他怒道。
    “你少在那儿演戏!新婚妻子?跳河殉情?连夜,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已经跟别人生了个孩子?!”
    想起孩子,我就又是眼圈儿一红,哼,别以为你使了这么一出苦肉计,跟我跳下河来,我就会原谅你室!
    我气得很,他却是一派迷茫,一边朝我走近,一边懵懵懂懂地问,“我要和你欢好,跟孩子有甚关系?”
    ……欢好你妹!!!
    他的话说得太过直白露骨,且不要脸得很,我一张脸瞬间涨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转头便朝他骂道,“你滚!想要做那种事,就去找别人!”
    话音落定,我歪倒身子趴在枕头上面就嘤嘤哭了起来,且越哭越觉委屈,越委屈就越是哭,一时之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泪落如雨。
    “唉。”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连夜在床榻上落了座,手掌扶住我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一捏,招来我一声怒骂,他赶紧就撤了手,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又哭什么?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还没做呢!
    “你还要做什么?再找来一个孩子,告诉我,是你七年之前就生下的?”
    我抖了抖肩嫌恶地甩开了他的手,哭得愈发厉害了起来。
    他是真的被我哭得没了脾气。
    弯下腰来凑近我的耳朵,他压低声儿笑,“最近脾气可真是见长。怎么,难不成是……肚子里怀了个小东西?”
    嘴里说着促狭的话,手上也是很不老实,也不知道怎么动了动,他的手就挑开了我的腰带,直直往我小腹那里探了。
    “我看看。”一本正经的语气。
    “连夜!”
    我气得几乎要吐血,抬手抄起枕头就朝他身上砸了过去。
    “好好好……”他立刻就缩回了手,一边躲我的枕头攻击,一边还要朝我解释,“我不碰了,我不碰了还不成么?”
    别过脸,他小声嘟哝,“谁说只有孕妇才有脾气?我家这位也不差啊……”
    他其实是在说我最近情绪起伏大得诡异,听到我的耳朵里,却只剩下了“孕妇”二字。
    我恼得当场就砸下泪来,眼圈泛红地哭道,“是!我没怀孕!我生不来孩子!你,你不是已经有了娇妻、有了稚子,还缠着我作甚?”
    想到他那已经三岁半了的儿子,我就觉得内心憋屈,越憋屈我就越是哭,越哭就越是遏制不住,遏制不住我就又想去寻死。
    拔腿从床上起身,我脚步凌乱地直奔房门,还没走到,就被他一把给拽住了身子。
    “你要去哪?”
    “你管我!”
    他笑吟吟地将我箍进了怀里,下巴蹭着我的额头,低声,“门锁着呢。”
    那我也不要呆在他的怀里!
    垂下眼皮就看到了他光滑莹润的手背,我觉得恨,低下头凑近了狠咬一口,他吃痛,顿时就撒开了手,我趁机赶紧挣开了他,跑到一个墙角躲着。
    他拧眉朝自己手背上吹着气,吹了两口,抬眼看我,眉眼间终于卸去了那该死的笑意,反倒是带着几分不满地抗议。
    “你还真下得了口啊?”
    我有什么下不了口的!谁让你先往我心口上扎刀子!
    他拧眉苦脸在原地吹了一会儿,拔脚又要朝我走近,我顿时警戒厉斥,“你别过来!”
    他脚步一顿,无奈兮兮地看着我,凤眼的最最里面分明是漾着笑,嘴里却故意做出困惑极了的语气问我。
    “风雅,你到底怎么了啊?不是说好了,可以抱,可以亲,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
    他还有脸提起这个!
    我气得满面涨红,柳眉直竖地骂,“那时候我蠢得很,还不知道你是个骗子!”
    “我怎么就是骗子了?”
    他勾一勾唇,反问,抬脚想要过来,被我抓起一把土砸了过去,只得顿住,站在原地拧着眉,他一脸无辜地道,“御书房里你就这么骂我,我追出来,你又要跳湖。诶,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还在狡辩!我顿时就又红了一整双眼,瞪大了眼睛逼视着他的脸,泫然欲泣,“你……是不是你亲口说,连宝是你的儿子?”
    “是。”
    我几近暴走,“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笑意顿时就变得更加浓郁起来,一双凤眼亮晶晶的,“所以,你就生我的气?”
    他怎么越看越像是……很高兴?
    我又气又恨地道,“我哪里会敢气你?我是气我自己!”
    “气自己什么?”他竟顺杆就往上爬,笑吟吟地反问起我,“气你没能为我生个?”
    “你——”
    我都气成了这幅样子,他还有心情调笑!
    连夜眉尖一挑,像是真的被我取悦了似的,他一边站在原地摩挲自己的下巴,一边笑吟吟的若有所思,“好风雅,为了这个你便要跳河?也太不值了。”
    “你想要孩子,同我说便是。”
    说着说着,他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衣服了,我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他完全接收不到我的怒气,反倒只听出我想要他的孩子,他精瘦的上身已经彻底光裸了!
    我气到欲哭无泪,“你,你……你是不是非要把我气死?!”
    他手上动作一顿,抬眼朝我一笑,“我怎么舍得你死?”动手要解裤子,却突然碰到了什么,他低唔一声,眉尖一皱,一脸很是痛苦的样子。
    我哪里有心情管他是怎么了,只顾一脸警戒地提防着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见他并未继续再脱下身的衣服,而是朝我举了举自己那只被我咬到的手,委屈。
    “呶,肿了。”我先是一怔,再是回神,装什么委屈卖什么萌!
    我咬牙又要骂他,谁料,一阵微风拂过,他已是赤条条地逼近了我的身边,红肿手背直直就递到了我的面前,嘟哝。
    “好疼,你给我吹吹。”
    吹你妹的吹!我一掌就挥向了他的胸口,“滚开!”
    手腕却半空中就被他捉了住,他拧起眉尖看着我,一开口却是笑嘻嘻的,“好风雅,你气我碰了除你以外的人?”
    我脸皮一热,顿时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要炸裂起来,“你,你少臭美!”
    “唔。”他再次捉住我挥向他的另一只手,歪了歪头,“那……你是气我被别人碰了?”说到这里,他故作一副很是遗憾的表情,叹息摇头,“这么善妒,可不好啊,日后你如何统领后宫?”
    谁要统领你的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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