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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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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笏还不明白,如果她今日不急着出城,或是不故作聪明地在脸上抹了一层蜡黄,又换了仆妇的衣裳,便是拿出十锭金子来,守门的也不会怀疑!
卢笏要是只拿出一锭银子,士兵还可以视而不见,这关头,京城是是非之地,多少人想出去避一避风头。
可是,卢笏为了易行路,穿了一身仆妇的衣裳,却拿出了晃眼的金子,就不得不让守门的士兵怀疑。
第133章 凶光乍现
兵部尚书楚家的小姐楚冰带着李夫人来拜访,让苏清蕙十分意外。
李焕去年年底和卢府三小姐卢荻成婚,苏志宏帮衬了喜酒的席面,苏清蕙却并没有送礼过去。
李焕只是和苏家有情分。
是以,苏清蕙听到李夫人上府求见的时候,还愣了愣,一边揉着腰,一边问身边的绿意,“最近什么事儿,能让她过来?”
她和卢荻毕竟一直没有交集。
绿意默想了一会,猜测道:“会不会是因为卢笏?王妃,我前儿听吴大说,赵二的手下在城门口拦住了形迹可疑的卢笏,送到了牢里扣押着呢!”
苏清蕙心里头大致有了数,待见到一番盛装打扮的楚冰和卢荻,苏清蕙眼前还是亮了亮,这一段时日,她也很少出门,衣服也是捡了简单的式样穿,楚冰这十二幅牡丹吐蕊的罗裙,或明或暗,颜色搭配的恰当好处,当真是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楚冰还是活泼好动的性子,一上来便挽着晋王妃的手,亲热地道:“城里紧张了好些时候,我都不敢出门,现在可算稳定了!”
一边说着一边吐了吐舌头。
苏清蕙笑道:“刚好在家磨磨性子!”她对楚夫人感官甚好,觉得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是以,对楚冰,也有两分自然的喜爱。
闲话两句,楚冰表情略有迟疑,见晋王妃温柔可亲地看着她,缓缓地开口道:“苏姐姐,卢姊姊有事想和你求个情!”
苏清蕙一早便察觉到卢荻看过来的目光,笑道:“既是楚家妹妹带来的,若是可以,定当帮衬帮衬,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了?”
苏清蕙眼波微转,看向了卢荻。
卢荻低着头,有些赧色地道:“实不相瞒,此事也唯有晋王妃能帮忙!”
顿了一瞬,卢荻抬起头灼灼地看着苏清蕙:“家姊前几日被晋王爷的下属抓了起来,虽是庶姊,毕竟也是卢府的子女,家母的意思是,难免会有损卢家子女的名声!是以,不知可否劳烦晋王妃和晋王爷说说情?”
卢荻说的小心翼翼,只是眼神里说到卢笏时的轻蔑,让苏清蕙不觉想起先前卢四小姐抢了卢三小姐未婚夫婿的事。
她可听说卢荻和卢笏是结了仇的,卢荻这番舍了脸面求过来,估摸也是被逼迫的,卢笏倒是好福气,到如今,卢家还没舍弃她!
“李夫人,这事,我也尚不清楚,待晚些时候我问问王爷,若是家姊没犯什么事儿,定是让家姊早日回家与李夫人团聚的!”
在苏清蕙心里,赵二定是知道卢笏和安宁郡主的事,白芷这次为着救她伤的那般重,赵二心里不可能不恨安宁郡主,连带着她的同伙卢笏,怕也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卢荻见晋王妃说的诚恳,忙起身道谢:“一直仰慕晋王妃娘娘的风采,今日得以亲见,果真如外界说的风姿绰约!”
“李夫人过奖了,听闻李夫人在闺中时也是才女,以后,不妨常和楚姑娘一起来府中坐坐!”苏清蕙笑道。
晋王妃说的是和楚姑娘一起,卢荻微微垂眸应下,心里却是明白,这是一般的交际用语罢了,当不得真!
待楚冰和卢荻告辞,苏清蕙不由轻轻吁了一口气。
当年卢笏在青茹庵里救过她一回;作为报答;她让卢笏如愿回了卢家;没料到;她自个;却成了卢笏和张士钊之间的跳板。
这一次,莫说白芷和赵二不愿意轻易放过卢笏,便是她自己,也不愿意就这般饶恕了卢笏。
先前卢笏将自己夜间被贼闯进房的事说给了安宁郡主,城中上下一时盛传骊儿和仓佑不是贺承的孩子,这般污蔑,什么恩情也一笔勾销了,连渣滓都不剩!
苏清蕙理通了思绪,正待起身,腰上传来一阵酸疼,苏清蕙忙伸手按住,身后的绿意见到,过来给苏清蕙揉了揉,说道:“王妃,王爷下手也太狠了些!”
苏清蕙脸一红,拉住绿意的手,将她拉到跟前,笑道:“你知道什么不成?”
见绿意竟无半分脸红,叹道:“行,我可和你说,有人求到我跟前了,既是如此,那我批了!”
绿意眼一亮,灿灿地笑道:“主子,奴婢都听您的,您许,奴婢自当愿意!”
苏清蕙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绿意光洁的额头:“早就预谋好了,就等着我掉套儿呢!”
正说着,前头绿意哥哥苏贵过来喊妹妹,递了一封信给绿意:“张翰林府上下人送来的,说是给娘娘或是王爷,你看着给吧!”
绿意接过,直接进殿里递给了苏清蕙:“主子,张翰林府上送来的,说是给您或是交给王爷都行!”
张士钊?
岐王事拜,张士钊也有一定的功劳,在安王那里也是得到重用,他能有什么事而找她和贺承?
苏清蕙轻轻开了口子,掏出里头的信,是他一贯用的宣纸,苏清蕙看了一半儿,倒是奇了,张士钊也是为卢笏求情,言,他和卢氏还有一个孩子,不想让孩子背着生母德行有亏的污点,求请晋王爷高抬贵手!
苏清蕙收了信,心里一时举棋不定。
卢荻可以不管,张士钊却是不行的,先前贺承那般危急,她求到张士钊府上,他竟答应帮忙,在岐王独揽大局后,更是几度扰乱岐王侦查安王和贺承的计划。
不然,贺承和黎平不一定能如这般先发制人!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苏清蕙看着信件轻声问道。
主子,怕是得到午时呢,王爷这些日子不是一直挺忙?”绿意提醒道。
清蕙轻轻地摩挲着手上的镯子,贺承倒是好说,可是白芷为了她受了那般多的苦,若是就这般放了卢笏,她心里也会对一心为白芷出气的赵二有些过意不去!
苏清蕙拧眉问绿意:“是来为卢笏求情的,可是你看白芷!”
绿意听到这个,不由“嘿嘿”地笑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道:“主子,以前奴婢看卢笏在青茹庵里待着也挺快活的,就让她在那里待一辈子吧!”
“一辈子?”苏清蕙看着绿意,她明白绿意的意思,“让她出家?”
绿意点头,“对呀,主子,她不是念慕权势,喜欢勾心斗角,那就让她清心寡欲地过一辈子,不是最好的惩罚吗?”
一辈子清心寡欲,是最好的惩罚?苏清蕙想到上一世的自己。
“让她下江南,去仓佑城的青芜庵吧!”苏清蕙淡淡道。
贺承回来的时候,苏清蕙和贺承说了一句,贺承沉思半晌后,道:“蕙蕙,这番是你和白芷受了牵累,还是问一声赵二和白芷好些,她们拿命为我们,总得和人家交代一声!”
清蕙郑重点头,白芷待她真是拿了两辈子的命了,此事确当问下她们的意见。
*
夜里,张府里头,张士钊听了下人的回话,知道黎贺承愿意放了卢笏,只是她需到江南青芜庵里出家,也是常常的松了一口气!
卢笏如何,他并不关心,只是,他得为孩子考虑,张家他这一脉,保不齐只有幼儿这么一滴骨血了,就算不养在爹娘身边,他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平安顺遂,不会因爹娘的过错而耽搁他将来的前程。
苏清蕙想到那个送出家门事还皱巴巴的一张小脸,站在书桌前,看着墙上挂的一副稚儿图,看了许久。
这是孩子出生三天后,他临摹的。
也是第三天,他将孩子送了出去,他有时想,他是不是当真铁石心肠,是不是苏清蕙一早就看出,他是薄情寡义的?
正一个人陷在不可名状的悲伤氛围里,书房门忽地被推开,李妍儿站在门口,轻声道:“少爷,妾身已经哄了老太太睡下了,只是老太太睡着了还在睡梦里喊着小少爷!”
阮璎珞死了,卢笏走了,现在张士钊身边,只剩下她和柳氏,柳氏出身青楼,这辈子也别想在张府有一席之位,倒是她,好歹也是书香名门之后,她哥一旦下场,必当一飞冲天,她的身份倒是也会水涨船高。
只是,孩子,还是张士钊给,才有的。
李妍儿一早便知道,张士钊喜欢她什么,最是她半露微露一截脖颈的时候,微微侧着脸,半仰着头。
像极了张士钊喜欢的一个人。
朦胧的夜里,带着些许沁凉的晚风吹得人心头微醺,在昏暗的油灯下,李妍儿微微露出的一截光滑的脖颈,像丝绸般,缠绕在张士钊的眼里。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叫喧,张士钊伸出手勾住了李妍儿的腰带。
衣物应声而落,瘫在了门边,张士钊踢上了门。
倒在怀里的李妍儿微微挣扎,带着哭腔道:“士钊,这是在书房呢!”
张士钊眼中的火焰被撩‘拨的越发旺盛。
半眯着眼,张士钊将头抵在李妍儿的肩上,“蕙儿!”一声低喃从喉间溢出。
李妍儿眸间凶光乍现,立即低了头,伸出娇‘嫩的手指,轻轻抚在张士钊紧闭的眉眼间。
第134章 仓佑失踪
卢笏走出大牢的时候;心头还忍不住颤抖。
里头霉湿的空气里带着的阵阵恶臭,仿佛还萦绕在她的笔端,喉咙间又是一阵翻滚,忙捂着口,抢自压下心口的不适。
许是在潮湿阴暗的地方待了几天,乍一出来,竟觉得天光有些刺得人睁不开眼。
正往前走着,一辆马车忽停到她面前,正准备避让,下来一个仆妇过来道:“四小姐,三小姐有请!”
卢笏这才发现这妈妈像是卢府里的,迷糊糊地跟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在城东的茶楼处停下,卢笏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东大街,也是在这里,去年,她还曾和安宁郡主一起来喝茶的,也是在这里,她告诉安宁郡主,苏清蕙曾被贼人夜闯香闺。
“四小姐,三小姐在楼上等你!”带路的妈妈不紧不慢地道。
卢荻今个并未盛装打扮,一身八成新的湖蓝襦裙,手腕上套着一只羊脂白玉镯子,往那一坐,便是十分端庄娴静,那微微拿着茶盖拨茶叶沫子的右手,像是天然地带着几分飘逸。
见到卢笏过来,卢荻微微抬了抬头,身后的妈妈忙关了包厢的门,卢荻客气地道:“四妹妹坐,今儿一别,怕是你我也不会有再见的时候了!”卢荻的声音十分平淡。
卢笏嘲讽地笑了,“怎地,三姊姊,想必正值新婚燕之际,妹妹我当年抢你未婚夫婿的事,三姊姊都可以忘记了?哦,对,三姊姊现在的如意郎君,当年可是先看中妹妹我的,不知道三姊姊是用了什么手段,从妹妹这里抢了过去?”
李焕一开始确实是由李家老爷做主,和卢笏换了庚帖的,如果不是卢笏挑了张士钊这支高枝,确是没后来卢荻成为李夫人的可能性。
卢荻的眸中带了点鄙夷,看着卢笏笑的癫狂,手上的茶水,一个没忍住,就整个地泼在了卢笏的脸上,哼道:“今个妹妹又一次让三姊姊领会了,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卢笏抹了一把脸上的茶叶,冷声道:“我无耻,不要脸,你是冰山上的雪莲,圣洁,冰清,那请问美的不可方物的卢家三小姐,你今个约个贱人在此处,是为了喝茶?”
侍女又重新给卢荻上了一盏茶,卢荻看着上头氤氲的热气,道:“晋王爷答应放你出来,前提是你要去仓佑城的青芜庵出家修行,马车已经给你备好了,今个便上路吧!”
卢荻见卢笏表情惊恐,笑了笑道:“不要试图逃,晋王爷的人会一路护送你,那庵子,晋王已经打点好了!姊姊祝妹妹能够在庵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卢笏万没想到,等着她的会是这般结局,卢家和张府都不会看着她戴罪死在牢里,她是卢家的小姐,张府小公子的生母,所以,她卢笏不能有污名,她们想到了将她送到庵里!
呵,真是好计谋!
她准备了折腾了这么久,自以为能谋的张家,成为站在张士钊身后的女子,却成了他往昔的背景。
卢笏觉得喉头发腥,紧紧咬着牙,恨恨地看着面前泰然自若,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卢荻!
微微启口道:“便是我低到尘埃,我依旧是爹爹曾经最疼爱的小女儿,他唯一的掌上明珠,你和你娘,永远只配在我和我娘面前摇尾乞怜,就算我去了庵里,我的儿子,依旧会比你的儿子站的更高更远!”
卢荻身后的妈妈,见卢笏已然有几分骇然,忙扭着她下了楼,直接塞到马车里。
卢荻从二楼窗户上看着车轱辘留下的一串串印记,恍惚中想起小时候,卢府后院里你追我闹的两个小姊妹!
那时候爹爹独宠卢笏的姨娘,府里什么最好的最稀罕的都是卢笏和姨娘的,她常常陪着母亲默默抹眼泪。
从她有记忆以来,一直到十四岁,卢笏一直是她生命里绕不过去的阴影,后来爹爹去世了,她和母亲并不觉得哀伤,反而有一种解脱,以后卢府便是她们正房的天下了!
可是母亲和她,都做不到决绝,她们绕过了卢笏,以致卢笏起了歹念夺她的姻缘!
到那时,母亲才反省,卢笏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
走到今日,她对卢笏是有怨恨的,而今日以后,这个曾经让她一直饱受煎熬与痛苦的妹妹,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
卢荻回在柳叶巷尾的李府时,李焕正在书房里看书,从窗户里见到卢荻回来,心间有些复杂。
他是知道卢荻前些日子去了晋王府找了晋王妃,他本意是不愿意卢荻去的,毕竟,虽然清蕙不说,可是,他们毕竟在一个屋檐下待了几年,他对清蕙的性格还是有些了解的,便是以他和苏府的情分,清蕙也不会拒绝卢荻!
什么卢笏影响了卢家的名声,李焕一点都不关心,他不想让晋王妃为难,那晚,也是他和卢荻成婚以来,第一次闹矛盾!
他不愿意她去找晋王妃,她去铁了心要去!
在院子里头的卢荻也看到了书房内的李焕,微微提了一点裙摆,上了台阶,推开书房的门,窗台上一盆君子兰清清幽幽地展着叶儿。
李焕并不看她,摇头晃脑地念叨:“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
卢荻也不在意,兀自开口道:“夫君,我自问不比苏清蕙差,只是你遇到她的时间早些罢了!”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
李焕仿佛没有听到卢荻的话罢,依旧自顾自地读着,卢荻看了一会,落寞地退出书房。
里头的李焕神经质似地一遍遍背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当夜府里众人都睡熟以后,李焕留了张字条在书房里,背着一个小行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家。
管家报给卢荻,卢荻也只从书桌上的镇纸下,摸到一个小纸条,上头写着:“云游四方,勿挂,勿念!”
嫁到李府一直以端庄雅静示人的卢荻,头一回发了疯似地扔着桌上的东西!
*
苏清蕙月半才从苏侯氏那里听到李焕云游的消息,心里一时不无慨叹,她以为,上辈子是她耽搁了李焕的仕途,重来一辈子,李焕还是选择了云游四方。
苏清蕙吃盅里的燕窝,递给绿意,用娟帕擦了擦嘴角,问道:“白芷那边如何了?”
绿意一边将碗筷收拾到托盘上,一边回道:“奴婢今个去看了,气色已经去前几日好了许多,现在就剩下好好休养筋骨了!”
二人正说着,骊儿的奶娘抱着骊儿匆匆地跑过来,一边抚着骊儿的小脑袋,一边气喘吁吁地道:“小公子,不见,不见了!”
苏清蕙脑子一翁,瞪大着眼看向奶娘,“你们不是在后花园里看金鱼?”
在密室里的日子,怕两个孩子无聊,钓了好些鱼养在屋里,给两个小孩看着往,看惯了,没有反而会急,是以,两个奶娘每日午后都会抱;骊儿和仓佑去湖边看鱼。
贺承特地在湖边设了栏杆,确保两个孩子不会一不下心掉落下去。
“王妃,土匪,土匪啊,抢了小公子,立马就没了踪影!”
奶娘有些语无伦次地道。
那人动手太快,她和同伴还没反应过来,小主子便被一把掠走了!
“那,那仓佑的奶娘呢!”苏清蕙犹不相信,她们是在晋王府,怎么会,哪来的歹人!
“她,她,跳湖了!”奶娘瑟缩着肩膀道。
小公子是王府正妃的嫡子,又是嫡长子,将来必定是要继承王府的,现在却在她的怀里被抢走了!
王爷和王妃肯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胡闹!”闻讯赶来的贺承,听到刚才那一句,忙斥道!
苏清蕙两步并做一步地扑到贺承怀里,全身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样,软软地靠着他,抓着贺承的胳膊道:“一定,一定要找回来!”
那一双向来清凌凌的大眼,此时溢满了眼泪,看向贺承时竟带了几分乞求和无助。
贺承知道她心里的恐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会找回来的,会找回来的!”
想起葬在玉山上的满儿,贺承心里满是创痛,这时候能够进王府偷的也唯有失踪了的黎凌吉和阿鲁特!
贺承知道清蕙心里的担忧,安抚了清蕙,贺承便立即派人通知了管三先生,让他加强各处城门的堵截!
除了定远侯,贺承还想到了一个人——张士钊!
京城李大大小小的客栈和落脚的农户,都被御林军查访了个遍。
而,张翰林带着小分队人马的失踪,并不为大家知悉。
很快,晋王妃的小公子被刺客抢走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度引起京城众人的恐慌,尤其是有孩子的人家,王府的小公子都能被夺走,何况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第135章 爱煞
仓佑丢失的前两天;清蕙一直望着窗外愣神;门口有一点动静;便会受到惊吓似的;跑到门外来张望。
十足一个失了心魄的妇人。
贺承看着又是愧疚又是心疼,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意外,他宁愿早一点告诉清蕙,那个孩子没了。
贺承不忍看清蕙这般,带着人马又挨家挨户搜查。
京城短短一段时日,先后两次大换血,百姓都有些疲惫,对着贯穿始终的岐王一脉早已心怀怨恨,但凡有些蛛丝马迹的,都和官府报备。
只是每每赵二或吴大带着人马赶过去的时候,都已经人去楼空。
日子一天天过去,晋王府的小公子依然杳无音信。
晋王府主院,菡萏见着绿意端着一蛊燕窝过来,上前打了帘子,对着绿意轻轻地摇了摇头。
绿意不禁蹙了眉,走进去见依靠在窗前的王妃,浑身不由一颤,不过十日,王妃已经瘦了一大圈,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
绿意将燕窝放在桌上,轻声道:“主子,这是厨上新炖好的,您多少用一些垫一垫吧,这些日子,奴婢眼看着您都和换了个身形一样!”
苏清蕙握了绿意的手,温声问道:“可去看了白芷,好些没有?”
“好些了,今个看到奴婢还想下床来着,赵二知道她的急性子,特地安排了两个粗壮的妇人守在她床前!”绿意有意哄主子开心,将今个白芷的小媳妇模样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苏清蕙想到白芷素来的脾气,也不由笑了,对着绿意叹道:“这几个月也是苦了你们了!”
绿意见王妃缓了点神,忙将燕窝又递了过来,见王妃吃了一半儿,心才微微落下,出去的时候,又让奶娘将骊儿小姐抱过去陪王妃逗乐。
苏清蕙抱着酥香柔软的女儿,听她时不时蹦出一个含糊的“娘”,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涩,细细地看着骊儿的小眉眼,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和仓佑相似的模样。
骊儿举着肉嘟嘟的小手,挥舞着朝娘亲摸,苏清蕙贴过脸去,小小的人儿,忽地便咧着嘴“哇”地一声哭了。
一旁的奶娘忙要将骊儿抱起来,苏清蕙挥了挥手,道:“不妨事,奶娘这两日也回家看看孩子吧,骊儿我先带两日!”
奶娘也是刚生了孩子,丢下自家孩子来得王府,心里自是对家里的小冤家挂念,可是王府此时正是多事之秋,也不敢贸然答应,努努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清蕙唤进来菡萏,道:“给奶娘取五十两银子,让福伯安排个车马送她回家待几天!”
菡萏知道这是主子又软了心肠,用胳膊肘碰了碰犹在一旁呆愣的奶娘,笑道:“还不谢谢王妃,我这一等大丫鬟,也没得过五十两一回的打赏呢!”
奶娘再次听到“五十两”,脑子一晃,惊喜地跪谢道:“谢谢王妃娘娘,奴婢回家定然全家老少都日日祈福保佑王妃和小主子长命百岁!”
苏清蕙微微笑了一下,脸上露了倦容。
菡萏忙拉着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的奶娘出了门,回头见王妃抱着骊儿小主子哭,心里也不由地哽咽。
贺承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带了一身露水回来,一进屋子,见床上的母女俩睡的香甜,眉头不由松了些,也不敢惊醒清蕙,蹑手蹑脚地出去,让下头的送了热水去隔壁屋里洗漱。
已经有十日了,孩子还没有一点消息,城门口四处一直只进不出,他甚至怀疑,黎凌吉和阿鲁特或许是从密道里出了城。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守在通往荻国必经处的张士钊了。
贺承换了身清爽的寝衣,小心翼翼地抱起骊儿交给绿意,刚刚挨着清蕙躺下,清蕙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清蕙翻了个身,抱着贺承有些微凉的身子,含糊道:“怎么才回来?”
说着,头往贺承的身边拱了拱。
显然,这一刻,清蕙忘记了,忘记了那个丢失的孩子。
贺承理了理她拱的有些杂乱的头发,那张以往略有圆润的脸,早已经瘦削下去,贺承嘴抵在清蕙的额头,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告诉清蕙,那不是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早就已经没了。
额头,眼睛,鼻梁,嘴唇,脖颈,热血来的是如此的快,清蕙的身子化为了一张柔软的绸缎,温凉地贴在贺承的身上。
多日来的焦虑,悲伤,在这一刻都化为玉山上清泠泠的水。
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贺承的脸上,贺承顺手抹去,那柔滑的脸颊上,早已布满了泪。
“蕙蕙,蕙蕙!”贺承低声地一遍遍唤着清蕙的名字,喉间的那一句,“那不是我们的孩子”却始终没有吐出口。
许多年后,贺承有想过,或许是出于不忍,或许是,这个孩子,在他心里,已经是他和清蕙的孩子,是代替满儿来到他们身边的。
极尽的酣畅过后,疲倦缓缓袭来,清蕙带着难言的痛苦与满足,被贺承抱在怀里。
“蕙蕙,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会将仓佑带回来!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孩子!”
清蕙微微地应了一声,便再一次昏沉沉地睡去。
******
仓佑失踪,安王的继位大典却是有条不紊地进行准备中,黎平有意拖延,先找仓佑,但是不说朝中老臣不答应,便是贺承也不愿意耽误黎平。
目前新帝虽成了阶下囚,但是黎凌吉还在逃,北边的荻国虎视眈眈,挥军北定迫在眉睫,朝中局势急需稳定。
京城关闭了一月的城门,终于重新开启。
八月初八,安王登基,改年号为“佑”,追封前安王黎洪为威帝,加封前安王妃为孝慈皇后,加封生母陈皇后为陈皇太妃,为加封骊儿为安敏郡主。
李公公身边的小桂子,现在已经是总管大太监,晋王府的圣旨,却是不假于人手,亲自来宣读。
对着福伯递过来的赏银,笑呵呵地领了,拱手道:“奴才谢谢王爷王妃的打赏!”
苏清蕙今日着了正一品的亲王妃服饰,头上的头饰顶的她头有些发晕,勉力笑道:“桂公公客气了!”
“客,客气!”
一声软糯糯的声音忽地从边上蹦出来。
正是奶娘怀里抱着的安敏小郡主。
白嫩嫩的小人儿穿着一件大红的小衣裙,十分明艳可爱,一双黑亮如宝石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桂公公,似乎在上下打量。
桂公公手上的拂尘一挥,笑道:“怪不得皇上和皇后娘娘爱煞了您府上的小郡主,这便是奴才这等冷心肠的人见了,也觉得眼前暖融融的!”
见晋王妃脸上的笑容暗了暗,桂公公忽地想起来,那个流落在外的仓佑小公子。
一个月了,这已然是皇宫里和京城里的禁忌,席皇后和晋王妃在闺阁中便情同姊妹,皇上和晋王更是生死弟兄,桂公公甚至不意听见帝后戏谑,若是以后没有孩子,不妨让给晋王府!
这晋王府丢的哪是娃呀,这是藜国丢了一个小主子哦!
是以,便是一夜间攀上了一个太监官宦生涯的顶峰,桂公公待晋王府一直恭敬有加,谁也说不准,也许哪一天,这天下,真的会风水轮流转地转到晋王府!
待桂公公走了,清蕙对贺承道:“放进祠堂里吧!”
贺承点点头,虽说现在登基的是黎平,自古君臣有别,往日再亲如兄弟,该守的礼节,还是要守的。
贺承收起圣旨,亲自拿进祠堂,告了祖宗,焚了香,供在里头。
骊儿指划着小手,想要摸一摸明黄的圣旨,贺承准备将她抱起来,却被清蕙拦了下去,摇头道:“惯不得!”
骊儿湿濛濛的大眼睛,看看爹爹,又看看娘亲,眼里像是忍着泪水。
却是将一旁的安言师傅逗乐了,“这小冤家,我看着,是可以给我了!”
清蕙不妨师傅,这时候就开口,知道师傅在苦苦撑着日子了,将骊儿递了过去,笑道:“师傅管一管也好,丁点大的人儿,已经皮的管不过来了!”
清蕙说着这话,仰脸看向身侧的男人,见贺承微眯着眼,似乎有些不舍,捏了他手背,嗔道:“给叔太太,你还不舍不成?”
清蕙自那一夜后,整个人忽地便振作了起来。
贺承却是更心疼她,此时见王妃一个眼里一个柔波抛过来,心里便立即软了,自是没有不应的,刚毅的脸,看着女儿萌乎乎茫然的小眼神,果决地点了头!
清蕙知道他心里还是心疼,可是,她也知道,师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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