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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夫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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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王爷看了一眼兰美人口角深黑色的血迹,一双浑浊的老眼中精光忽闪:“太医在何处?”
李公公上前道:“已经派人通知了太医院,不知为何,迟迟未来!”
“哦?”桩王爷拖着音调,神色怪异地看了一眼在场的岐王、赵皇后。
又上前探了渊帝的气息,见他确实没了气,且身子已经僵硬,缓缓地吐了一口气,问李公公,“陛下可有交代什么?”
李公公红着眼道:“夜深,兰美人服侍着陛下睡下,老奴就在外头候着,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等兰美人尖叫的时候,老奴冲进来,陛下的身子就已经冷了!”
李公公说的声泪俱下,且兰美人已死,一时也死无对证。
可是一想到一国皇帝,就这般暴毙,桩王爷便觉得荒唐至极,沉着脸对岐王道:“此事必有蹊跷,岐王作为陛下亲子,定要找出事情真相,让陛下得以安眠!”
静沅长公主指着兰美人,看着桩王爷道:“是她,是这个贱‘人,她竟然会藏身在父皇的后宫里!”
一边说着,一边极为可怖地看着郝石峰,“是你和这个贱‘人合伙要谋害父皇,她是你的外室呀,呵呵,她怎么回进宫!”
郝石峰低垂着眼,沉缓地道:“公主,我的外室不是已经被你掳走了吗?没想到你竟然将人送到了宫里,伺候陛下!”
听到这里,文武百官都低下了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陛下甍逝的这一日,竟还能听到这般香艳的消息,翁婿共一女,此等伤风败俗的事,出现在了皇室!
站在文官之首的席恒峰站出来道:“老王爷,微臣恭请老王爷出来主持大局,陛下甍逝一事,既有蹊跷,定要查探个水落石出!谨防逆臣贼子毁了我藜国的根本!”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文官都跟着席恒峰表明心态,威武大将军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陛下甍逝的原因要查,岐王殿下的继位大殿也要开始着手准备!”
席恒峰径直问李公公:“陛下先前可曾和公公透露,要立谁为储君?”
赵皇后嗤笑道:“怎地,席大人是对岐王还是本宫不满?岐王贵为陛下唯一子,又是嫡子,难道不是应当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吗?”
席恒峰不疾不徐地道:“微臣不敢!”
却是不多说一句解释的!
“皇上刚去;席大人便不将本宫放在眼中了”赵倪笙提高了音调责问席恒峰。
渊帝驾崩,岐王和晋王一脉的纷争必不可少,他的女儿与晋王是一母同胞,又嫁给了安王,他与赵皇后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席恒峰也不以为意,继续低首道:“微臣不敢!”
不说赵皇后,便是岐王看着席恒峰这么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也憋了气,指着安王道:“平儿,没看见你皇祖母气着了,有你这般忤逆不敬的吗?还不扶她坐下!”
这是指桑骂槐了!
安王淡淡地看了一眼岐王,“皇叔,我的皇祖母在慈宁宫里!”
当真以为渊帝一死,这藜国便是他们赵氏母子的囊中之物了!
岐王一噎,父皇已经驾崩,这逆子还敢忤逆他,当真以为他会顾惜父子亲情?
桩王爷忍了半晌,见这臣不臣,子不子的,顿时痛哭流涕道:“陛下啊,你就这么走了,藜国危矣!”
晋王、安王和岐王一时都默然不语,三王相争,势在必然!
李公公眼皮微抬,看了下殿里的局面,稍稍拢了拢袖子。
此时,小桂子忽地从殿外进来,气喘吁吁地道:“皇后娘娘,不好了,宫外头集结了好些人马,像是要逼宫!”
“什么!”原先还在地上痛哭的桩王爷立即跳了起来,拎着小桂子的领子,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小桂子立时被勒的脸红脖子粗,“是,是的!”
桩王爷将小桂子往地上一摔,阴沉着脸扫了岐王、安王和晋王一眼,“皇上龙骨未寒,你们便想逆反!”
安王和晋王都立即摇头,表示对此毫不知情,岐王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道:“本王担心此等时候会有人趁虚而入,特地让京城的御林军守在宫外头,以防什么事情发生!”
桩王爷冷笑了两声,“哈,岐王,在你眼里,我们都是三岁黄口小儿?”
见岐王不作声,跺着拐杖道:“本王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藜国,还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的!”
微微缓了情绪,桩王爷又道:“这皇位当初是因着前安王和先帝相继离世,才传给陛下这一脉的,若是嫡系相传,也该回到安王手里!”
岐王不以为然,摇头道:“老王爷,您在说笑呢?”他的人马已经集聚在宫外,他不信,桩王爷,连命也舍得!
桩王爷拄着拐杖,走到渊帝床前,“陛下,您的皇位,老臣定能捍卫好!”
又转身对岐王道:“不要忘了,定远侯手里头还有禁卫军!你当真以为,京城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方?”
岐王笑道:“老王爷,禁卫军先前被父皇准奏,调了许多在郊外,京城内的不满二百人,有何用处?”
早在父皇在御书房睡熟的那一天,他便一直在筹谋这么一天。
宫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有人在撞西边的宫门,贺承和安王对视一眼,都气定神闲地侯在殿里头。
有些大臣已经抵不住压力,直接对着岐王喊:“臣奏请岐王殿下早日举行登基仪式!”
“臣附议!”
有了第一个人,很快后头便如一阵龙卷风一般,席卷了整个大殿。
静沅长公主也道:“父皇先前便说过,王兄是他皇位继承的不二人选!诸位大臣,难道对父皇的意愿有异议?”
*
宫里正混乱的时候,苏清蕙看着宫外越来越明亮的灯火,像是集聚了许多人一般,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贺承没有和她说,今日会行动,所以,这个是岐王一脉的人!
他们要围堵皇宫!
苏清蕙心口一阵乱跳。
身后的白芷,也看出来其中蹊跷,问道:“主子,这可怎么办?”
如果岐王真的准备在今日行动,里面的人,可能都出不得宫!
她们现在,必须找人去救晋王和安王,及一众反岐王一脉的大臣。
电光火石之间,苏清蕙想到了张士钊!
他现在深得岐王的信任,此次必定也参与了其中!可是,先前斐斐一事,他能来报信!
只要张士钊反水!
反水!
苏清蕙觉得自个脑子里,什么要跳出来一般!
却又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张士钊身上,如果,张士钊立意追随岐王,势必要将岐王托上皇位!
苏清蕙抿着唇,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对白芷道:“你陪我下山!”
白芷立即拒绝道:“主子,王爷吩咐我一定要在山上护好您,您不能下山!”
现在下面战况一触即发,如果被流矢所伤,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苏清蕙面无血色地道:“白芷,顾不得那般多了,万一岐王动了杀机,贺承便困在里头了,他身边的暗卫,怎能敌过这万马千军?”
她必须要下去,她决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第122章 深夜求救
二月底的夜;依旧有些寒凉。
玉山上的樱花、桃花又到了盛开的季节,夜凉如水,花香带着淡淡的湿气,苏清蕙外头套了一件夹袄,跟着白芷,磕磕绊绊地从山路抹黑下去。
晋王府此刻是不能回去了,岐王的人或许已经闯了进去,想到这里,苏清蕙又有些担心山上的两个孩子,如果,她和贺承都出了意外,这两个孩子,便是孤儿了!
苏清蕙心里像琉璃被踏碎一般,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危险接近贺承。
“啊!”台阶上染了露水,苏清蕙一走神没注意脚下,从台阶上滑倒了,好在白芷及时拽住了她。
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苏清蕙咬着唇,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道:“无事,走吧!”
白芷看她面上十分痛苦,可是这等时候,也无法,只得搀扶着她继续下山。
玉山上的半轮下弦月,弯弯勾勾的,十分明亮,白芷轻声道:“主子,王爷要是知道了,得心疼死!”
苏清蕙苦笑着摇头,她要是不想法子救他,可能他就永远没有机会知道这一夜她受的罪了。
“主子,真的去张府吗?”白芷略带疑虑地问道。
她是苏家来了京城后才来到主子身边的,可是先前帮主子打探消息,也略微知道,张翰林和主子素有渊源,这两年来主子一直在避开张翰林,现在……
苏清蕙知道她的顾虑,缓缓地道:“去一趟吧!”
去一趟,她心里才能够放心。
前一辈子和张士钊纠缠了那么些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张士钊的能力,和底线。
吴大一直守在山脚下的农家,得了消息,已经在下头候着了,见到王妃和白芷下来,忙牵了一匹马过来,道:“夫人,只有马,只能委屈您凑合了!”
要是不赶时间,他还能找到牛车过来,可是,王妃又急着,只有马了!
白芷接过缰绳,苏清蕙对吴大道:“我不在,你在这里多留意些,要是有状况,上山护孩子!”
这是明确拒绝他跟着了,吴大脸一皱,急咧咧地道:“夫人,属下得跟着您啊!”
苏清蕙摆手,不愿多说,直接让白芷将她扶上马,坐在马背上,看了吴大一眼,跟着白芷疾驰而去。
吴大只得在身后干瞪眼!
京城的城门已经关了,只是东城门的城门吏是定远侯的人,白芷拿出一枚玉佩,般被放了行。
大街上静悄悄的,只听到狗吠声,提着灯笼的巡夜人长一声短一声地敲着棒槌。
张府门前的两串灯笼在风中摇曳,白芷上前叩门!
里头的人不耐烦地开腔:“谁啊?这三更半夜的!”
白芷道:“张翰林可在家?我是卢府的,我家四姑奶奶出事了!”
“四姑奶奶?卢府?”守门的睡眼惺忪地嘀咕了一句,忽地脑子一个激灵,呵,那不就是前少夫人?
“啥事呀?这个点来?”守门的开了门,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身后的那个像是一个夫人,戴着面纱,面前的这个小丫头眉清目秀的。
白芷见终于开了门,心头一松,“我家主子从仓佑城过来,有要事要和张翰林说,还望小哥通传一声!”白芷顺势将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塞到了守门人手里。
守门人立即喜笑颜开,看着白芷道:“姑娘稍等!”
一边关了门,往少爷的院里头去通报。
张士钊正在书房里练字,这两年每到心神不定的时候,他便喜欢练字,听到宫里传来鼓声的时候,他便从床上起来,来到了书房。
按照计划,渊帝暴毙的时候,岐王会派人将诸王请到宫里去,再由威武大将军府的二公子带兵包围皇宫!
等天亮了,想必,藜国将要开启新的朝代了!
“咚咚咚!主子,外头有一位夫人来找您,说是从仓佑城来的!”外头候着的长随轻声禀道。
张士钊握着的笔,尖端一滑,一滴墨滴在宣纸上,立即晕染开。
在一排排精致的银勾小楷后头,显得异常的突兀。
张士钊却顾不得,放下笔,呼啦一下打开门,瞪着眼问“人在哪?”
“啊?”长随一时没反应过来,主子是怎么出来的,张着嘴,不知道要回的是什么。
张士钊耐着性子,又问“人!”
“在,在大门口……哎,主子,你慢点,路黑!”长随见身前的人忽地一下子像一阵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忙在后头提醒道。
张士钊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仓佑,是苏清蕙,一定是苏清蕙!
两人在门外候着,白芷担心主子的膝盖,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张士钊打开门的时候,便见着苏清蕙神情黯然地倚在丫鬟的身上。
纵使带着面纱,纵使像几年前,她离开仓佑城的匆匆一瞥,他也能认出,这是苏清蕙!
四目相望,张士钊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只听着自己在轻声道:“外面露水重,进来吧!”
径直带到书房,底下的人上了两盏热热的茶,苏清蕙揭了面纱,接过茶捧在手里,才感觉,像是缓缓地回了一点气。
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外头的寒气太重。
“我此次来,是有事相求,不知你是否方便?”苏清蕙直接看着张士钊的眼睛道。
张士钊起身站在书桌一侧,看着刚才撒上去的一滴墨,笑道:“看来,晋王妃的消息比晋王爷要得的快!”
苏清蕙苦笑道:“不过是一个已经身在其中,挣不开罢了!现在京城里没睡的百姓,都知道宫里发生着什么!”
苏清蕙的语调十分冷静,张士钊不知道怎样描绘此刻心中的感受,他想过,他看上的女子定当是与旁的女子不一样的,却不曾料到,便是此等时候,她不仅不害怕,而是积极的为夫君奔波。
“晋王妃,这深夜,你本不该出来!”张士钊鬼斧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
像是担心晋王,又像是嫉妒,苏清蕙可以为黎贺承做到这般!
苏清蕙望着张士钊,眼里带着几分乞求,“不论谁上位,我以性命担保,不会误了张大人的前程,恳求张大人伸以援手,救一次晋王和安王!”
这是第一次,苏清蕙在他面前,这般说话,便是那年水阳江旁,他不惜以身犯险去救她,她也是一脸划清界限的模样。
“可以,但是,你可否告诉我,为何,当年你那般坚决地拒绝我,张某自认,不至于让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那般厌恶!”
张士钊沉静如凉月一般的眸子,盯着苏清蕙问道。
这事一直困扰在他心中,如果说,在她和程修订婚之前,他的身边还没有李妍儿、阮璎珞,也没有卢笏,苏清蕙到底是因了什么!
苏清蕙垂了眼,“缘分浅些罢了,张大人何必多想!”
张士钊笑了,看着窗外的月牙儿道:“我一直觉得,和晋王妃之间,缘分不浅,以致每每和晋王妃交谈,我都有一种像是认识了大半辈子的错觉!至于,是不是错觉,我想,晋王妃或许能给张某解惑!”
苏清蕙眼眸微闪,淡道:“张大人说笑了!”
苏清蕙表现得越淡定,越不以为意,张士钊心里头反而更加确信,他和苏清蕙之间,是有着某种不一般的联系的。
在他没有认识苏清蕙之前的人生里,一直顺风顺水,认识苏清蕙以后,他的人生,像是被什么不自然地扭曲了一般,向来不甚用功的人,头悬梁锥刺股地立誓要夺了状元!
只为能够在金銮殿上,和渊帝开口求娶那个被他下令申斥的鸿胪寺卿家的小姐!
果断地拒绝了长公主家郡主的亲事!
最后却莫名其妙地娶了一个名声有污的庶女!
现在,让他二十出头的人生像一只鞭炮一般崩炸后,这个名叫苏清蕙的女子,又出现了在他面前。
她求自己倒戈,救她的夫婿!
如果在五年前,料想到这一幕,他觉得自己肯定会拒绝,可是,张士钊知道,他不会拒绝,这是她亲自来求他!
他不会再让她多个理由去恨他或疏远他!
张士钊忽地弯着眼睛笑了,“苏清蕙,打开天窗说亮化,你深知我张士钊的为人,所以,在这般深夜,这等两房对垒的时候,敢出现在张府,且跟着我进了书房!”
见苏清蕙不作声,接着道:“我张士钊这几年过的委实跌宕起伏,实不相瞒,我只求一个明白,苏清蕙,你只要如实地和我说清,当年到底为的是什么,我张士钊这顶乌纱不要!”
张士钊指着自己的头顶,斩钉截铁地道:“也会救了程修出来!”
为的是什么?
苏清蕙闻听此言,说不意外是假的,她知道张士钊会以什么相交换来救贺承,只是没想到,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微微迟疑了一下,淡道:“没有什么,我只是预知了未来!”
知道你在迎娶我进门后,会嫌弃我的名声。
会一个接一个地将小妾带进府。
会和妾侍生几个孩子。
会在临终之前安排我在你逝后入庵!
第123章 危墙
窗外的月光浅浅;苏清蕙等着张士钊再问一句;可是张士钊却没有再提;只是道:“我让人送你回苏府!”
苏清蕙微微颔首,在张士钊要跨出书房的时候,出声道:“此番有劳张大人,我和贺承会铭记于心!”
张士钊没有接话,勉力一笑,轻轻点头。
苏清蕙见那个笔直的离去的背影,在寒风里袍角飞扬,粉底缎靴细咯有声,迈出去的脚步却并不果决。
心头滋味难辨!
张士钊吹了冷风,心头的燥热也平息了许多,他没有想到苏清蕙会来找他。
他一直以为苏清蕙对他似乎知根知底,每次两人见面,或争执或匆匆一瞥,他都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千帆过尽后的平静,特别是每次二人的视线遇上,她的眼睛里似乎还含着一种格外熟稔的情绪。
她说“预知”,那些曾经梦里恍惚的片段,便如雪花般飞来,宿命,头一次,让张士钊有些动摇。
如果不是宿命使然,苏清蕙对他的天然的熟稔、躲避,有时候冷不丁的相信、倚靠,又该如何解释?
她的眼中,坚信,他有能力出手,坚信,他会帮她!
这般匪夷所思的事,让张士钊心头再次狂跳不已!听到“预知”。他竟然不敢深问,他怕,曾经的那些残忍的梦境都是真的!
他真的曾经拥有过她后,和她互相折磨!
张府的长随上前来禀道:“少爷,马已经备好了!只是,刚才后头院儿里的老太爷听到了响动,派人过来问,小的回了,是卢府来人了!”
张士钊点头,“不仅老太爷,所有人若问起,都是卢府!”
苏清蕙顶着卢府的的名头,想来,对他府上的事情,也一直有关注。
现在细细一想,如果去年不是因为苏清蕙让卢笏得以回卢家,他也不会答应这门亲事,这是苏清蕙给他选的妻子!
张士钊心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颤动感,便是她死命地要逃,可是她苏清蕙的人生,就是和他张士钊,纠缠不清。
这一刻,他甚至想毁约,他希望黎贺承葬送在皇宫里头,如果当年黎贺承还是程修的时候,真的死在了,他一举夺魁,现在,是否已经娶了苏清蕙!
“驾,驾!”张士钊猛地甩开了鞭子,往皇城去!
他答应了苏清蕙,黎贺承不会死!
“驾!”
身后的长随,看着突然疯了一般的主子,心里隐约明白,主子对晋王妃的心思,怕是一直没变!
~
同样看到了宫外被包围的,还有定远侯及夫人!
在苏清蕙刚下玉山,定远侯夫人和赵汇便已经拼的赤红了眼!定远侯夫人穿着一身铠甲,碧奴跟在她身后,同样是一身铠甲!
皇宫里头,岐王已经带着皇后退了下去,黎贺承、黎平和桩王爷并席恒峰,以及一帮追随的大臣,和渊帝一起,困在了砚宫里。
外头的嘶喊声、刀剑声、箭雨声,想要掀掉屋顶一般,桩老王爷拄着拐杖,哼道:“这小子,是想将咱们一锅端了!好大的气魄!”
席恒峰低声道:“老王爷,这座宫殿不需担心,我几人也能支撑一会,只是,等到明日,只要岐王找到了玉玺,造了伪书,一切便成了定局了!”
先前赵皇后忽地嚷着头晕,岐王安排人抬到了坤宁宫,去喊了御医,这边正和威武大将军讨论着储位一事,忽地便见赵老头往外面退去,宫殿的门霎时间全部关上。
晋王和安王坐在位上,也不碰茶。
屋里一时静悄悄的。
忽地,外头的锁“哗啦啦”地断开。
门外闪进几个黑衣人,带着二月夜里的寒气,对着晋王禀道:“主子,已经安排好了!”
贺承起身,对着诸位大臣道:“此番事出突然,但是,”贺承看着诸位大臣,深邃的琥珀色的眼睛里寒光迸发:“岐王和赵皇后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陛下到底有没有留下诏书,暂且不论,现在首要的是控制住局势!”
安王也站在晋王身边,朗声道:“皇位之事,以陛下诏书为准,若是没有诏书,也是诸位大臣和宗室商量!”
老桩王爷拄着手中的拐杖,连连跺脚道:“谁说我黎氏没有不恋慕权位的儿郎,好,好!”桩王爷激动的满面通红,胡子一颤一颤的。
席恒峰问道:“那依晋王之意,眼下该当如何?”
贺承握了握手中的剑,眸中暗沉,沉声道:“平定匪军!”
一句话出,屋外忽地闪出来几十号人,都着了统一的黑衣,神情冷峻地站在大门两侧。
桩王爷皱着眉,忧心忡忡地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你和平儿都是亲王,刀剑无眼,怎可打前锋去冲!”
此时,宫门的方向忽地升起来一束红光!
贺承眼里一阵惊喜!定远侯夫人带来的人马已经杀到了宫外。
贺承看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剑,心头一紧,带着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随后的安王看着席恒峰叮嘱道:“一定要照顾好斐斐!”
席恒峰寒着脸,看着贺承、黎平、定远侯,都冲出了重围,心里明白,此番境遇,斐斐和晋王妃,怕是,又要受些苦楚了!
外头刀光剑影,这里有好些大臣是文臣,此等时候,席恒峰带着几个会些拳脚的守在前面。
忽地想到了慈宁宫的太后,席恒峰心下一凉!猛地抓住桩王爷的胳膊,喊道:“老王爷,太后怎么样了?”
桩王爷脑子一激灵,急道:“陛下不在,赵倪笙必然容不下太后!”
可是,现在这状态!
“快看,火,火,是慈宁宫的方向!”一个不意抬头看到的大臣指着慈宁宫方向攀腾上来的火蛇,一阵惊呼。
火苗蹿到了慈宁宫宫顶!
“太后!”席恒峰瞪着眼,也管不得这里的大臣,急奔往慈宁宫。
那是藜泽的母亲!
慈宁宫外的宫女、太监端着铜盆、木盆来来回回地倒着水!慈宁宫殿里头备着的几水缸,已经被敲碎。
热浪像火蛇一般吐着信子。
席恒峰想冲进去,却被两个小太监拦住了,一边道:“席大人,来不及了,太后娘娘自己放的火!”
就在这个时候,小桂子过来喊道:“席大人,老王爷正找你呢,岐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荻国人,混在禁卫军里!”
“啊,荻国人?”
正在救水的宫女太监,纷纷大惊!
****
张士钊到了宫门口的时候,正遍地狼藉,张士钊报了名字,问:“里面现在如何?”
守门的禁军摇摇头,“岐王未传话,属下不知晓!”
张士钊忍着性子,“安王和晋王如何?”
那禁军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皇宫里头弥漫着一股浓烟,北边的火焰越蹿越高,张士钊心头有些慌急,也不管禁军,亮了腰牌,直接骑马进去!
岐王正在金銮殿里头摸着龙椅,见张士钊找来,笑道:“黎贺承和黎平已经逃窜!”
说着又细细地摩挲着龙椅上的花纹,为了这把龙椅,他等了二十来年了!
张士钊眸中泛冷,恨声问道:“是否要追杀?”
岐王停了手,转头看向张士钊,不免笑道:“以士钊之意,当如何?”
张士钊垂眸嘲讽地道:“成王败寇,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殿下的手掌,只是,天明后,必然人心惶惶,殿下,不若趁此时机,细细斟酌,如何俘获人心!”
岐王听到这话,暗自点头,想着这张士钊确有状元之才,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只要俘获了百姓的心,以后,便是黎贺承和黎平杀个回马枪,也不妨碍大局!
张士钊见岐王颜色和悦,趁机道:“殿下首要是善待宫里的大臣,以及安王和晋王的家眷,以安抚人心!”
“哦,本宫听着,怎么是张大人对苏清蕙余情未了的意思,这是假公济私?”
殿外,赵皇后带着忽地进来道。
张士钊坦然一笑,“微臣虽休了妻,但家中姬妾也有数人,万不会惦记犯王之妻!如若皇后娘娘有异议,微臣定当听从!”
张士钊深深地作了揖。
赵皇后轻轻勾了嘴角,“便是张大人当真还惦记着,也是无妨的,本宫素来爱成人之美!”
张士钊不答,轻声禀道:“殿下,皇后娘娘,现在已是丑末,城里的荻军,若是还不撤掉,必当引起民众的恐慌!”
岐王皱着眉,和皇后面面相觑。
请神容易,送神难!
现在荻军已经分散在京城各处,一时又要如何召集的住!
心里一时又后悔不该引狼入室,可是,定远侯手里头握着两万御林军,他们的禁卫军只有八千,而威武大将军在北疆的兵力如果调动,必然难逃黎贺承和黎平的眼。
岐王只好答应了阿鲁特的援助!
第124章 苦果
嘉佑十一年二月二十八;渊帝崩。
次日,岐王策反,安王和晋王突围后,不知所踪。
传闻当夜除了渊帝宠极一时的兰美人的砚宫,慈宁宫更是火蛇缭绕,整整烧了一夜,待天明时,整个宫殿的火才被扑灭。
断壁残垣中,早已不见夏太后的踪影,夏太后的贴身嬷嬷夏嬷嬷跪在废墟旁依稀可见昔日金碧辉煌的旧影的大门处痛哭。
夏嬷嬷已经在这里跪了一夜,昔日巍峨如云霞的一头黑发已经两鬓斑白。夏嬷嬷跪在那里,不言不语,也不哭。
仿佛自己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周遭的一切,恍然未闻。
昨夜,席恒峰到了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又因牵扯荻国的事,不得已转身去了宫门外,再回来的时候,便见着夏嬷嬷跪在门前,漠然不语。
席恒峰这些年先是因着藜泽,后又是斐斐,一直和夏太后走的颇近,在夏太后的心里,席恒峰更是她心里承认的女婿。
是以,席恒峰十分清楚夏太后和夏嬷嬷之间的情分不是一般的主仆可以比拟。
夏太后死了,依着二人的情分,夏嬷嬷没有殉主,只能说,她是应下了夏太后的嘱托。
席恒峰低声叹道:“夏嬷嬷,走的人走了,活着的人要好好的活着,晋王妃在苏府!”
夏嬷嬷伏身对着面前冒着青烟的废墟,终于流出了一行清泪,心里默念: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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