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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安郡王妃轶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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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清楚了,胡三姑娘确实是这般说的?”杜氏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问来回话的婆子。“回郡王妃,老奴听清楚了。她们满心以为桂树林没人,说话声压得不是很低,老奴躲在不远的石头后面偷听,听得仔细。”

“很好,回到府里后,去领三百文的赏钱吧。”杜氏满意地点头。随即问另一个婆子:“赵家二姑娘怎么样,跟谁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

婆子恭谨地道:“这位姑娘起初四处乱跑了一阵,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后来就和赵四姑娘汇合了。”杜氏道:“那赵家四姑娘呢,她之前跟谁一道赏花?”

婆子道:“赵四姑娘一直跟徐六姑娘还有汤大姑娘一道,碰到二爷后大家一道说起了话。然后,赵二姑娘来了,没多久二爷就走了。”

杜氏又问:“那赵二姑娘和赵四姑娘说了什么话,她们神色如何?”婆子道:“这个,老奴离得远些,没听清楚。不过赵二姑娘脸色不大好看,赵四姑娘倒是不怎么和她胞姐说话,倒是和徐六姑娘和汤大姑娘勾肩搭背说说笑笑地。”

杜氏点头,让那婆子回郡王府后也去领三百文赏钱。皱眉片刻后,她又叫来两个婆子,低声吩咐一通后,方起身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不出姑娘所料,果然一得知诚安郡王在这边,赵玉琴就急匆匆过来了。”郡主府花园角落,胡三姑娘的贴身丫头兴奋地跑过来禀告。

胡三姑娘笑着点头:“很好,快,封婆子做好准备,等她一来就装作不小心地将她撞下池子里去,赵玉笙来了之后又该怎么做,你们几个明白了没有?”婆子丫头都说明白,然后主仆几个躲在了假山后边。

“笙妹去那边做什么?”元倓只恨不能化身忠犬紧跟着赵玉笙,无奈身为男子不好老和姑娘家混在一起,之前打着问候汤大姑娘这个义嫂的名头和赵玉笙拉了几句话,已然是不大合规矩。

不能跟在赵玉笙身边,元倓只能远远关注着赵玉笙。结果却发现她离开大家,就带了秋桂和关婆子急匆匆去了偏僻的小池塘那边。他本能地觉得蹊跷,远远跟了过去。

“赵四姑娘,快来救人,令姐不小心跌进了池子里!”“是啊,咱们几个都不通水性,只能干着急!你水性好,赶紧救人吧!”

这些女人说什么,赵玉琴掉进池子让笙妹去救她?好好地赵玉琴怎么会落水,这些女人八成是不安好心,笙妹心地善良,肯定会上当。

元倓差点没急疯了,偏偏隔得老远,听得到那边的说话声,人却不能及时赶过去。然而等他转过去之后,却看到池边站着赵玉笙和她的婆子丫头,池子里却传来女人们的哭喊尖叫声。

笙妹平安无事,元倓大松了一口气,扬声问道:“笙,玉笙姑娘,是有人落水了吗?”

赵玉笙道:“对,姐姐和胡太傅家的三姑娘还有胡家的婆子丫头落了水,好在水不深,她们自己可以爬上来。男女有别,郡王爷还请回避。”

元倓点头:“哦,既然无性命之忧,那我走了,女子落水,我留在这里委实不方便。”

“是诚安郡王吗?呜呜,救命,郡王爷救命!”“小女不懂水性……就要淹死了,郡王爷慈悲,救救我吧!”一听说元倓来了,池水里的赵玉琴和胡三姑娘比赛一般大呼小叫起来。

赵玉笙让关婆子去寻棍子来拉人,自己却对池中警告道:“别叫了你们,元倓都走老远了!明明那水只到腰身处,你们自己完全可以爬上来,有什么喊的!原先郡主府的婆子可是叮嘱过,小池塘这边这些日子在栽树,请了几个外头的花匠,他们就在那边不远处。你们再这么大声喊叫,将那些人引来看到你们湿透了衣裳的样子,可就大大不……”

“啊呀,这是怎么了,好好地你们几个怎么会来这边,事先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快,快去拉人上来!”赵玉笙话没说完,几个郡主府的婆子就奔了过来,利索地翻身下池塘,七手八脚地伸手拉人。







第78章 各执一词
三月的天,即便有太阳,衣裳打湿还是很冷的,赵玉琴最先被捞上了岸,冻得哆哆嗦嗦地,嘴唇都乌了。趁着大家都在拉胡三姑娘几个的机会,她悄悄贴近赵玉笙耳边咬牙切齿地骂:

“你这孽障,好狠毒的心肠,明明诚安郡王就要过来救我了,你却胡说什么水不深我们自己可以爬上来,害得他直接走了!”

这位才女姐姐,这一刻终于撕下了温柔亲切的面具,露出了自私愚笨的真面目。赵玉笙万分鄙夷,也懒得再陪她演戏,挑眉不客气地道:“姐姐就那么想叫男人看到自己眼下的模样,拜托你低头看看自己衣衫尽湿紧贴身子是怎样一番样子再发火!”

赵玉琴下意识地低头打量,方后知后觉地看到自己自腰一下沾满了淤泥不说,那些泥巴还散发出阵阵恶臭。随手一摸脸,脸上也有泥巴,不用想都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样的丑态若是叫谪仙一般的诚安郡王看到了,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这么一想这孽障确实做得对。

见赵玉琴老实了,赵玉笙方道:“姐姐将春草夏叶都撇下,自己一个人跑到这边来究竟想做什么?好好地怎么又会跌下池子?”

赵玉琴打了个喷嚏,总算脑子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上了胡三姑娘的当。见她怒火中烧直直瞪着才刚被拉上来的胡三姑娘,赵玉笙忙道: “所以眼下姐姐最要紧地不是寻我这个亲妹子的不是,而是咱们稍后如何团结一致对付胡家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是啊,胡三这贱人这般可恶,稍后她肯定不会承认自己的恶行。还有,自己当时一时糊涂上了她的当,特意没带丫头过来,事后长辈问起自己该如何回答呢?

蠢货,这下知道着急了!赵玉笙强忍着厌恶附在她耳边低声叮嘱,赵玉琴先是一愣,跟着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你,赶紧回去取了厚实的斗篷来,叫小厮们都退开,尽快带两位姑娘下去换洗。你们两个,去守着那边月洞门,千万不能叫那边的花匠走过来。”将人都拉上来之后,郡王府领头的婆子麻利地吩咐起来。

赵玉琴形容狼狈,胡三姑娘也不遑多让。郡主府的婆子问她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胡三姑娘只管抱着香肩一边哆嗦一边嘤嘤嘤地哭泣,赵玉琴正要开口却被赵玉笙阻止了:“姐姐冷静,先别说,等到了郡主跟前再说不迟。”

赵玉琴气不甘,但还是保持了沉默,不过双目喷火时不时地盯着胡三姑娘。胡三姑娘却瑟缩着,偶尔看过来眼神也是怯怯地。

几个人很快被带到了离花园子最近的房子换好衣裳。两个姑娘落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郡主府的人没有宣扬,带她们回来也都是避开大家专门绕道走的,所以其他女客倒是没有被惊动。

那边赵玉琴和胡三姑娘沐浴换洗,这边杜氏和元佳婉将那几个监视兼救人的婆子叫到跟前细问,问完交代了几句让其退下。

婆子一退下,元倓便迫不及待地从屏风后闪了出来,铁青着脸道:“胡家那贱人真是太可恶了,幸好她没得逞,笙妹好好地没落水,不然爷直接捏死她!嘿,我还是太大意了,在咱们自己府里,竟然差点叫人害了笙妹!”

杜氏和元佳婉相视而笑:“行了,你那笙妹连你都能叫她打得头破血流,区区胡三姑娘主仆又哪是她的对手。你没听婆子方才说,她那婆子丫头都还没帮上忙,你那笙妹自己就干脆利落地将那主仆三人通通给推下去了。”

“哼,胡家那贱人真是自己找死。笙弟不,是笙妹那可是在街头与人实战练就的打架本事。你们不知道我们当年配合有多默契,我将人掀倒,笙妹立马就一砖头砸过去,将人砸翻后我们拉着手就跑……”

元倓回首自己与赵玉笙的峥嵘岁月,唾沫四溅语气骄傲,元佳婉和杜氏却听得眼皮子直跳,元佳婉实在忍不住了,打断道:“好了,我们都知道你那笙妹不是一般的剽悍。可是倓哥儿,她性子这么烈,你就不怕将来真娶了她,一惹恼了她她就朝你头上砸一砖头?”

元倓眼皮子都不抬,轻描淡写地道:“我若是能娶笙妹进门,就什么都依着她,又怎么会惹她生气呢。如果我果真不小心惹恼了她,被她砸一砖头那也是活该。”

元佳婉扶额:“混账东西,你要是不想怄着哥哥的话,这没志气的话千万别在他跟前说。”杜氏连连摇头:“你哥哥那里倒是没什么,最多骂你两句。太后那里可是千万不能说这类话,不然她会不喜你那笙妹,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元倓很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到底还是听了进去。

再说崔老太君见赵玉笙没和徐蓉在一起,也没和汤秀雯在一起,颇为担心,已然开始叫人寻找了。而常氏惊见春草夏叶没跟着赵玉琴也急得不行。

这时郡主府的婆子悄悄过来,说是事关贵府两位姑娘,郡主请新昌伯府老太君和伯夫人三太太去正院上房的宴息室说话。婆子神情严肃,崔家婆媳几个本能地觉得出事了,但脸上还是挂着得体的微笑,跟着婆子离开花园子。

到了郡主府正院上房,常氏一下就看到赵玉琴换了衣裳,头发似乎也还未干,顿时吓坏了,一头冲过去抱住宝贝闺女,颤声道:“琴姐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衣裳都换了?”“是啊,琴姐儿,你究竟是遇着什么事了?”崔氏也吓得不轻。

崔老太君却招手叫赵玉笙过来,拉着她的手,神情严肃地问:“笙姐儿,你是跟你姐姐在一道的是吧,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边胡三姑娘的母亲胡大太太比赵家人早一步到,她见闺女换了一身衣裳,头发未干的模样也吓坏了,拉着胡三姑娘的手连声询问,奈何胡三姑娘只管默默流泪,就是不说话。

杜氏沉声道:“好了,人都齐了,三位姑娘还是说说在小池塘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吧。”

赵玉琴怒气冲冲正要开口,却见那边胡三姑娘扑通一声跪在了了地上,声泪俱下地道:“郡王妃,郡主娘娘,你们一定要为小女做主啊。赵家姐妹仗着自家权势联手欺负人,生生将小女主仆推下了池塘。呜呜,可怜小女主仆都不识水性,差点没给淹死在那里!”

赵玉琴气得脸都红了,怒道:“倒打一耙血口喷人,真不要脸!明明是你身边这婆子先将我撞到了池子里,我妹妹赶过来,急着拉我上来,你这婆子还有丫头就假装帮她,其实却暗中使坏想将她也推下去。我们姐妹究竟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使出这般阴毒的手段来害我们!”

“我儿起来,咱们虽然不是勋贵之家,也不像人家得圣宠,但娘相信公道自在人心,郡王妃和郡主娘娘一定会明察秋毫给我儿一个交代的。”胡三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胡大太太心疼万分,忙不迭地去拉。

元佳婉严肃地道:“是啊,胡三姑娘,你才刚受了凉,哪能再跪在地上,赶紧起来吧。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查明的,绝不会冤枉了谁委屈了谁。”胡三姑娘这才抽抽噎噎地起身。

丫头端了厨房新熬的姜汤上来,杜氏让赵玉琴和胡三姑娘各喝了一碗,然后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几位姑娘还是各自将当时情形说一遍,咱们听完了方能辨别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胡三姑娘举帕拭泪:“郡王妃,小女所说句句属实。您想,若是果真如赵二姑娘所说,她为何丫头都不带,独自一人往偏僻的小池塘那边去?若是果真如她所说,小女的婆子丫头一道想推赵四姑娘落水,为何最后是小女主仆三人齐齐落水而赵四姑娘好好地在岸上。”

崔老太君和崔氏常氏脸色都变了,显然她们也觉得胡三姑娘说得很对。常氏主动忽略了赵玉琴没带下人独自跑去小池塘这事,将事情全归罪于赵玉笙,咬牙暗骂道:“这孽障,琴姐儿一沾上她就没好事!一定是胡家这小贱人妒恨琴姐儿却不敢惹她,就挑衅这孽障。这孽障嘴上说不过人家,恼羞成怒之下凶性大发动手推人。慌乱之中琴姐儿遭了池鱼之殃,这祸根自己却完好无损什么事都没有!”

赵玉琴鄙夷道:“不愧是帝师家的孙女,红口白牙地污蔑起人来都这般理直气壮义正辞严!小女气恼妹妹一直陪同徐蓉汤秀雯却将我撇下,便假装让丫头去告诉妹妹,说是和小女走散一时间找不到小女了,看她会不会即刻来寻小女。妹妹还是很关心小女这个姐姐的,立马带了婆子丫头过来这边寻找。结果却见小女落进了池塘,她急慌慌冲过来想拉小女起来,谁料胡家的婆子丫头竟然齐齐扭住妹妹的手臂,意图推她下去。妹妹奋力与她们扭打,胡三姑娘见妹妹凶悍,自己的婆子丫头不是对手,便伸手帮忙,推搡间,几个人都翻过了石槛,妹妹手快堪堪抓住了边上雕刻的石头小金鱼,还是秋桂跑过来拉住她她才没有跌下池塘。”


















第79章 生生打脸
果真如此?崔老太君和崔氏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事情的真相应该不是这样子,因为两人都清楚,赵玉琴和赵玉笙这对姐妹之间没有那么感情深。但赵玉琴声音流畅且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瞧着又不像作假。不过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这理由都经得起推敲,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常氏这会子倒是福至心灵,立马捂脸呜呜哭道:“我的儿,三个人对付你一个,幸好老天有眼,没叫那黑心烂肝的下作东西得了逞!”

胡大太太之前的话虽然是在指责赵家欺负人,但还算说得含蓄,常氏这句“黑心烂肝的下作东西”却说得很露骨了。见胡大太太恼羞成怒双方就要撕破脸皮了,元佳婉忙道:“事情尚未问清楚,大家还是稍安勿躁。胡三姑娘说赵家姐妹联手欺负她,赵二姑娘又说自己的妹妹是后面来的,事情究竟如何赵四姑娘你说说吧。”

赵玉笙道:“回郡王妃,小女当时碰到姐姐的丫头春草夏叶,得知姐姐独自一人往小池塘那边去了,立马过去找她。后面的事情,就如姐姐原先所说。”

胡三姑娘急道:“郡王娘娘,她们是姐妹,自然是串通好了一起污蔑小女,赵四姑娘的话怎么能采信。” “是啊,她们是一家人,她的话怎么能信得。”胡大太太也很激动。

杜氏点头:“两位说得在理。我听了半天,发觉双方的分歧在于赵家两位姑娘究竟是先后去的小池塘还是一起去的,只要将这个问题查清楚,谁是谁非就明白了。”

胡三姑娘本能地开始心虚,面上却做出一副可怜样儿道:“那边比较偏僻,根本没什么人过去,哪里查得出来,还不是由着她们姐妹怎么说。”

元佳婉笑了笑:“我这郡主府虽然疏漏,但下人还是不少的。更何况今日为了招待好客人,更是从信郡王府调了些人过来帮衬,几位姑娘何时从何地经过,去往哪里,大致还是问得出来的。”
元佳婉说完扬声道:“喊她们都进来吧。”话音刚落,几个婆子立时鱼贯而入,一字儿排开。

元佳婉看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道:“秦婆子,今日你带着她几个守在小池塘这一带,预备着客人若是走到那边负责引路。你说说,你当时看到这几个姑娘是先后过去还是一道过去的。”

秦婆子瑟缩了一下,低声道:“老奴,老奴们嘴馋,有姐妹不知道从哪里得了几块点心送过来,老奴几个便躲去树林子悄悄吃去了,并不知道胡家姑娘和赵二姑娘是怎么过去那边的,单单看到赵家这位四姑娘带着她的丫头婆子急匆匆赶往那边。”

常氏立马亢奋了,大声嚷道:“听,你们听听,究竟是谁说了谎一清二楚了吧!说什么两姐妹欺负她一个,我们笙姐儿明明是后头赶过去的!”

崔老太君沉着脸呵斥媳妇:“老三家的闭嘴!这是在郡主府里,郡王妃和郡主娘娘都在,你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她说完又不好意思地对元家姑嫂道:“老身管教不严,叫两位贵人见笑了。”

元氏姑嫂齐声道:“作为母亲,三太太也是关心则乱,我们怎么会计较这个。”

胡三姑娘脸色惨白,一双泪眼死死瞪着秦婆子,哆嗦着嘴唇道:“这位妈妈,赵家姐妹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红口白牙地编鬼话帮她们!”

秦婆子先是震惊,接着便怒了,大声道:“胡三姑娘,这青天白日地你可不能随口污蔑人,老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当时又不是老奴一个人在那边,咱们这几个姐妹都在的,不信你问她们,看看老奴究竟有没有说鬼话!”

胡三姑娘脸涨得通红,颤声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撒谎了?郡王妃,郡主娘娘,天地良心小女说的句句属实,不信小女可以对天发誓!”

胡大太太抱住女儿,含泪道:“我的儿,你何须发誓,娘相信你,咱们胡家的闺女幼承庭训,家教良好,不是那等缺少教养的粗野蛮横货色,决计做不出撒谎骗人的事情来。”

胡大太太显然在含沙射影地讽刺赵玉笙当街砸伤宗室郡王且去刑部坐过牢。崔老太君脸沉如水,冷笑道:“家教好不好得由事实来证明,自己自吹自擂可当不得数!”

气氛正僵硬着,外头报诚安郡王来了。杜氏皱眉说此时不方便,让婆子去通知元倓稍后再来。婆子却说元倓已然知道两位姑娘落水,这是来问情况的。元佳婉道:“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就叫他进来吧。”

元倓施施然走了进来,恭敬地给崔老太君行了礼,又和其他人招呼了之后,方关切地对赵玉琴和胡三姑娘道:“两位姑娘没事吧。实在是对不住了,你们来姐姐府里赏花,落了水我这半个主人原本该及时施救的。但赵四姑娘说得对,池水较浅,两位姑娘没有性命之忧,男女毕竟有别,我那时候确实该避着些。”

这可是梦寐以求的来自诚安郡王的关怀,赵玉琴差点没被元倓温和的目光感动得哭出声来,胡三姑娘也一样。好在两个人都是装惯了的人,度过了最初那一瞬间的花痴迷惘后。两人齐齐低头作娇羞状嗲声嗲气道:“劳烦郡王爷挂怀,小女不胜惶恐。”

元二这厮明明性情暴戾,这会子偏摆出一副温文尔雅的范儿。自家那位胞姐和胡三姑娘都不是好货,扮起淑女来却得心应手。三个装十三的货凑一堆,真叫人受不了!一旁的赵玉笙直看得一阵生理性反胃,鸡皮疙瘩一茬接一茬直往外冒。

杜氏却眼睛一亮,道:“原来二弟当时也在那边啊,那你说说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吧。”

元倓便说自己赶去的时候,只看到赵玉笙主仆站在岸上,池子里究竟有几个人他不知道。不过他真实地还原了当时自己和赵玉笙的对话,连带着水里赵玉琴和胡三姑娘的求救声也复述出来,并再次表达了自己明明听到两位姑娘喊救命却折身而走的歉疚之情。

齐腰深的水,没有性命之忧,自己完全可以想法子爬上来,衣衫尽湿形容狼狈却大呼小叫地请诚安郡王过来救自己,这要是传出去,旁人会如何说。

这个琴姐儿,真是太不要脸了!崔老太君气得肝疼,若不是在别人府上,她兴许会一拐杖扫过去。

崔氏也觉得脸庞发热,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常氏,暗骂蠢婆娘惯出来的好闺女,伯府的脸都叫她丢尽了!赵家怎么会出这样的蠢货!元倓在那种情形下救了她一个人的话,伯府豁出去,兴许会让元倓娶她。可胡三姑娘当时也在,元倓救了两个姑娘,不可能都娶。最终的结果只能要么两个都纳为妾室,要么大家瞒着这事当做没发生。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往后等琴姐儿嫁了人,这事儿再掀开,她将如何面对自己的夫婿?

胡大太太脸色更是难看,她前一刻才说自家闺女幼承庭训家教良好,跟着就被事实狠狠打脸。亏得她还暗讽赵玉笙粗野蛮横缺少教养,然而今日若不是赵玉笙,她的闺女就要丢大脸了。

而且从杜氏和元佳婉那略带不屑的眼神她明白了闺女的诚安郡王梦算是破灭了。见闺女犹自因为元倓在跟前而摆出一副娇羞模样,胡大太太恨不得一巴掌过去,彻底打醒这发花痴不顾脸面的东西!

“好了倓哥儿,你下去吧。女眷们说话,你杵在这里咱们不大方便。”元佳婉挥手赶人。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赵玉笙,却收到对方一个嫌弃的眼神,元倓摸了摸鼻子,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杜氏看了看赵家婆媳,又看了看胡大太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几个小姑娘淘气,虽然落了水好在也没什么大碍,依我说大家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轻揭过如何?”

人家这是在顾忌自家脸面呢,几个妇人都是人精子,哪能听不出来,自然是点头说好,于是宾主人人面带笑容赶往花园继续赏花,那边的吟花诗会也要开始了。

兴许是因为今日没有什么才子男宾,两位名满京都的才女胡三姑娘和赵二姑娘都兴致缺缺,一个说是吹了风有些头晕,一个说手腕伤着了拿不得笔,两个人都没有吟诗作画。结果最后出风头的是两个不大出名的闺秀。

郡主府的宴席菜肴丰盛可口,大家交口称赞。崔老太君和崔氏也挂着得体的笑容附和着别人,其实却味同嚼蜡。胡大太太也一样脸带笑容,不过你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
元倓看着赵家的马车慢慢离开郡主府所在的巷子,眼神怅然无比。可怜他盼望了许久的花会,临了却根本没捞着和笙妹单独说上几句话的机会,更别说改变自己在她心中的坏印象了。

看来寄希望于别人是不行的,要想接近笙妹,还得自己想法子。元倓凝眉,低头沉思起来。

















第80章 打探
赵家女眷一行回到伯府,二房母女几个直接回了自己院子,常氏心疼赵玉琴受了凉,也喊她快点回自己院子歇着。崔老太君却道:“急什么,都跟我去萱瑞堂。哦,俊哥儿媳妇,你有孩子,先回自己院子吧。”滕氏看了婆婆一眼,依言走了。

祖母显然生气了,赵玉琴心里有鬼,慢慢靠近赵玉笙,打算悄悄嘱咐她几句,却被崔老太君识破。老太太招手让赵玉笙过去,拉着她的手一道走,赵玉琴哪里还有机会,只能惴惴不安地跟着大家走向萱瑞堂。

“琴姐儿,你老实说,郡主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崔老太君脸如寒霜,面沉如水。赵玉琴心头发憷,硬着头皮道:“祖母,这事原先在郡主府孙女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崔老太君冷哼一声。讥讽道:“还真当我们这些长辈是傻子了。”说罢老太太再不看赵玉琴一眼,转头看着赵玉笙,厉声道:“笙姐儿,难道你也要欺瞒祖母吗?”

赵玉笙忙低头老实道:“孙女不敢。原先在郡主府为了应对胡家母女,维护伯府颜面,孙女不得已才撒了谎。其实孙女是听到有人说姐姐独自去了小池塘那边,方急匆匆去寻她的。所谓姐姐赌气,试探孙女是不是关心她的话都是临时编的借口。姐姐为何独自去那边,孙女并不知道。”

崔老太君盯着赵玉琴,目光森寒:“琴姐儿,你还有何话说?”赵玉琴颤声道:“孙女,孙女一时贪玩,不知不觉就走到那边去了,谁知道会碰到胡三姑娘,不小心着了她的道。”

崔老太君怒道:“一时贪玩,大家去郡主府赏花,你不去花多的地方,却往偏僻的水池子那边跑。郡主府的人一上来就告诫过,那边因为在栽树,可能会有外头的花匠过来,让女眷们最好不要去那边。你却偏往那边跑,还撇下自己的丫头,究竟意欲何为?”

“孙女,孙女一时间忘记这事了。孙女并没有撇下丫头,是她们两个蠢笨,没有跟紧孙女。”赵玉琴负隅顽抗就是不肯说真话。

崔老太君猛然一拍茶几:“好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以为自己咬紧牙关不承认我们就不知道事情真相了。落了水不想着自己赶紧爬上来,却大声喊诚安郡王来救,你和胡家那丫头一样,都是一心嫁进郡王府,连廉耻都不顾了的东西!”

崔老太君就这么直接地点出赵玉琴最隐秘的那份心思,赵玉琴脸色阵红阵白,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常氏心疼万分,拉着赵玉琴扑通跪了下去,哭道:“老太君,琴姐儿和诚安郡王男未婚女未嫁,她倾慕诚安郡王也不算什么弥天大罪吧!况且咱们伯府门第不低,也配得上郡王府,这本来就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呀!这孩子痴心一片,老太君何不成全了她,主动向元家提提这事!”

赵玉笙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这位老娘的拳拳爱女之心。然而这可是古代啊,三太太你不管不顾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分明是找削啊。

 “住口!你这个寡廉鲜耻的妇人,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你……”果然崔老太君气得浑身乱颤,差点没厥过去。

崔氏忙过去帮老太君轻轻顺着胸口,一边铁青着脸怒斥常氏:“弟妹你疯了,这样的话也好意思说出口!还不带着琴姐儿起来,将老太君气出个好歹来,看三弟回来怎么收拾你们!”听崔氏提到丈夫,常氏总算头脑清醒了些,赶紧拉着赵玉琴起身。

趁着珍珠斟了热茶伺候着崔老太君慢慢喝下的功夫,崔氏瞪着赵玉琴道:“琴姐儿,你虽然死活不肯承认,但我推都推得出来今日之事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哼,你一心嫁元倓,胡家丫头也一样,你们的心思彼此都明白。她今日是有心算计你,所以使人透露消息给你,……”

崔氏果然厉害,一番推测基本还原了事情真相,赵玉琴哪里还能说出辩驳的话来。

崔氏说完摇头道:“琴姐儿,你想过没有,如果今日不是你妹子及时赶了过去,那胡家丫头几个大声叫嚷引来外头花匠,你当如何?你一听到元倓过来,立马和胡家丫头大呼小叫地请他救你们。若不是你妹子阻拦,难不成你们想让元倓将你们两个都收纳了?就算你们想二女共侍一夫,也要人家元倓瞧得上。”

崔老太君鄙夷道:“如此不知羞耻的东西,元家人才瞧不上呢,你们难道当时没感受到信郡王妃和佳婉郡主那轻蔑不屑的眼神吗?”

这样一来,自己嫁元倓的梦想不是彻底破灭了吗?不,不会的,她没有做错什么,心术不正的是胡家那贱人,她是无辜受牵连的!赵玉琴如被冰雪,死死拉住常氏的手,面色灰败。

“赶紧回自己院子吧,别杵在我跟前恶心我。老大家的,使人看好这不知羞耻的东西,如论如何都不准她出伯府大门一步。常氏,彦哥儿殿试在即,你和你闺女若是胆敢拿这事儿去叫他分神,我直接剥了你们的皮!”常氏羞臊不已,拉着失魂落魄的赵玉琴走了。

崔老太君长长叹了口气,招手喊赵玉笙过去,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今日幸好你机警,不然咱们家可能就要丢大脸了。”

赵玉笙抿嘴笑道:“要说打架,她胡家主仆几个哪里是孙女的对手。孙女随随便便就将她们推下了池子。”

孙女打架的本事,还不是当初流落乡野为了活命练就的,崔老太君心头刺痛,嘴上却笑骂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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