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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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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闻言,客气地向冷大姐的揖:“冷姑娘若愿赏脸,杨某自然奉为座上宾。”
  
  冷大姐转头看了燕铁衣一眼,目光里竟然透出一丝气恼。
  
  燕铁衣牵着我的手,仿佛没看到她的神色,一味笑得亲切。
  
  “杨公子盛情邀请,那可真得赏脸。”她轻拨了头发,微笑地回了句。
  
  感觉我哥也皱了皱眉头,扫了一眼陶大叔,便没再吭声。我也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刚才还离情依依,这会儿怎么突然刀枪剑影来着。
  
  “小妮,我跟你说的话,你可都记住了?”徐大婶小声地交待我。
  
  我点点头,不就是什么三从四德之类的,我都记住了。这会儿,你让我背,我保证背得顺溜得不打哽。可是,这些东西有用吗?我哪是那种盲目依从的人。好在,我向来不是喜欢反驳大人的乖小孩。他们说着,我就听着呗。
  
  “那就好,你这个孩子向来懂事听话,大婶最放心你了。”见徐大婶一脸的安慰,我汗颜。偷偷地看了一眼燕铁衣,只见他的眼里也露了丝笑意,我更是有些不自在了。看来,我在大人眼里装得太好了,都快成楷模了。
  
  看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时,我还站在原地依依不舍。
  
  “好了,别再难过了。你若真想震宁他们,回头我也可以带你回去看望他们啊。”燕铁衣轻声哄我。
  
  摇摇头,“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抬头看他,“明明我以前也总是往外跑的。”
  
  “因为你总是送着我离开,却从未看过震宁的背影。”燕铁衣将我揽在怀里,“小妮,别难过了。”
  
  乖乖地点点头,被他带着往弹剑楼里走。看着黑色的建筑物,我突然笑了:“燕大哥,其实我第一次看到弹剑楼时,我是不大喜欢的。”
  
  “哦,为什么?”
  
  “觉得好冰冷,把所有人都隔离开来,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可是现在,我却觉得里面好温暖。大家都很喜欢我,而且,你也在里面。”用力地抱住他,我松开了手。不能老赖在他怀里,太不像话了。
  
  燕铁衣听了,笑意越发浓了。“你是不是该改口了呢?”
  
  改口?呃,你是在说我一直叫你燕大哥吗?可是,“这么多年,我都叫习惯了。我不知道该改什么啊?难不成,相公?”试着改一个,却把燕铁衣逗得笑眯了眼。
  
  见他微微摇头,我努力思索起来。叫他的全名?呃,太生疏了。叫铁衣,下意识在地上找块板砖来,一把拍死自己。太肉麻了。
  
  燕铁衣见我一脸的为难,笑呵呵地说:“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看不得他老是逗我,我咬咬牙,假笑道:“那是喊魁首?大当家?还是瓢把子呢?”
  
  脸上的笑容不变,燕铁衣摸了摸我的脑袋,温声说:“小妮,其实我早就发现,你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
  
  心里一跳,完蛋了,我刚才热血上涌,一时忘记了。我还未向他摇尾巴,却见他已经把头别过去,只是牵着我往回走。
  
  还没未等我开口,燕铁衣突然问,“今天晚上还下棋吗?”
  
  “呃,你想下啊?”我抓着脑袋,你又想虐我啊?要不,我把飞行棋给弄出来吧。那个纯粹是运气,我样样输,就不相信连运气都这么差。对这点,我还是有信心的。不然我怎么可能嫁给他呀。
  
  “我怕你临时兴起了下棋的念头,先问清楚了再说。”燕铁衣回首冲我一笑。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又想整我啊?这个时候给他当丫环来得及弥补吗?可他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总是轻飘飘两句话便把我的注意力扯开了。连我拿出自己的拿手哄人好戏,吹笛给他听,他也只是淡淡地笑着,表情没什么变化。
  
  我懊恼地想冲他大吼,你就来个痛快的吧。想想,还是省省吧。这都不知道回头会接到什么惩罚,我还是不要火上浇油。可恶极了,太欺负我了。我一定要反抗回去,我不能老是被压着打,我还就不信,每次我都是输。
  
  突然抬起头,我学着冷大姐的模样,扔了个媚眼给正在看书的燕铁衣。恰好抬头,看到我的表情。他一怔,唇角掀了掀,又恢复原有的弧度。嘻嘻笑着靠着他,眼角四处瞄了瞄,这里是咱们自己房里,没人敢进来。燕铁衣,你不是白天正人君子吗?哼哼,咱们走着瞧。
  
  随手将衣领扯开些,我娇声说,“燕大哥,为什么我觉得好热啊?”
  
  他不动声色,继续翻了翻书页。“是吗?”
  
  俯身向他靠去,我故意停在他脸颊两三厘米处,吐气如兰,“你在看什么呀?”
  
  “本来只想逗逗你,可见你这个样子,想是很喜欢接受惩罚了。”燕铁衣微笑着把书放下。
  
  我手一软,差点趴在桌子上。恨恨地瞪着他,“你到底懂不懂情调?”
  
  燕铁衣失笑,“你这样就叫情调吗?我看是叫报复吧。”
  
  被他一语道破,我无赖地一把坐在他腿上。“谁让你老是威胁我。”
  
  “那是因为你太可爱了。”
  
  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拜托你,说这话时,不要用这么一板正经的语气。“你总是欺负我。”翘着嘴,我义正言辞地指责他。
  
  “我以为,我很疼你的。”
  
  这话没错啊!靠在他怀里,玩着他的手,“我不难受了,燕大哥,你就别再逗我开心了。”被你又是威胁,又是耍逗的,我的心神全被你吸引了。离情已经淡了很多。
  
  燕铁衣轻笑着,也没否认。真是不容易,害你这么没形象的欺负我。不过,我看你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可是,有件事我没想明白,冷大姐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燕铁衣。
  
  “你对冷大姐做了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就干脆直问他。
  
  燕铁衣摇头,“我没做什么。”
  
  不可能,你没做什么,冷大姐为什么有种被算计的表情。还有我哥,看的竟然是陶大叔。我微张着嘴巴,你是不是给陶大叔什么暗示了?难道,你想撮合他们?我都没敢这样想。
  
  燕铁衣无辜地看着我,仿佛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似的。我闷笑不已,你还装,你跟陶大叔就是一伙的。你真狠!还带你这样的,自己不出面,让陶大叔去顶包。我真是佩服死陶大叔了,他是不是当月老当上瘾了?冷大姐是个不错的女人,尤其是现在的冷大姐,确实没有以前的那些恶劣习性。我不是个带成见的人,只要我哥喜欢就行,我可不会去干预他的婚事。
  
  只是,陶大叔应该没这么轻松放过我哥。回去之后,我哥应该会被厚脸皮的陶大叔整得鸡飞狗跳的。不对,冷大姐当时明显不大感兴趣,只是随口答应,并不见得一定会到莫阳去。一个受了伤的女人,要再次动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依陶大叔的性子,他,呃,会不会乱牵红线啊?天啊,我哥不会这么惨吧。会被陶大叔抓着四处相亲吗?我要不要考虑一下,回家去解救他呀?
  
  “夕阳真美!”燕铁衣突然感叹一句。
  
  我顺着他的话往外看去,哇,真的好漂亮,竟然有火烧云。可是,一提夕阳,我就想到了那句“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呃,太不应景了。可是,夕阳,嘿嘿,夕阳红,老年棋牌室。
  
  “笑什么?”
  
  “笑那群老头老太太喜欢凑堆打麻……”后面的话顿时消音,我突然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看着燕铁衣,跟他说这个干什么。
  
  可他明显起了兴趣。呃,那个,“麻油还是挺香的。老人一般做这个很有经验,回头我去向他们学习做这个的手艺。”转得好硬,我觉得冷汗都快滴下来了。这个时候不叫麻将,叫马吊。我一下子转不过弯了,突然就想到了麻油。晕死!
  
  “呆会就要吃饭了,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让老赵做给你吃。”燕铁衣柔声问。
  
  呃,肚子是有些饿了。那吃什么好呢?想了想,“我想吃鱼。”赶紧顺着他的话往下溜吧。我真是猪头,老是说漏嘴。
  
  “那要吃什么做法的鱼呢?”
  
  嗯,对了,吃那个!“我喜欢吃红烧的。我要赵师傅做上次做的那种口味的。你还没尝过吧,味道真不错哦!”
  
  “好。”燕铁衣把我放在旁边的凳子上,便喊大熊哥进来,叮嘱了他一番。
  
  我翻了翻他在桌子上的书,一看,竟然也入迷了。等到吃饭时,才被他唤回神。
  
  尝到最喜欢的鱼,我高兴极了,连连往他碗里夹。看着他也赞赏地点头,我得意地炫耀:“其实鱼的做法可多了,有些便宜的鱼,鱼肉不紧实,也可以做得很好吃的。淡水鱼有淡水鱼的吃法,海鱼也自己的特色。”噢噢,我怎么想起了寿司了。不行不行,这个想想就算了,可不能随便整出来。而且,我在哪里去找海鱼啊!最容易的紫菜卷,也会找不到大张海苔的。
  
  燕铁衣文雅地一口一口吃着,眼里却闪烁着笑意。看得我也跟着他傻笑。晚上,直到睡前我才想起来我哥的事来。他又诳我!太过份了!气得想与他争辩,却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连翻身都难。“乖,小妮,睡觉吧。养足些精神,你明天还得想称呼问题呢!”
  
  一句话,说得我又蔫了。天啊!我到底要喊他什么啊!
  
  






136、绝不放过伤害你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开始,双更。早些把正文结束掉。
 
  
  三个月没到,我哥便来了。虽然跟他通信已经是我的定期工作,可他从未跟我说过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关心我的起居与生活。
  
  这一次,从他的眉宇间,我竟然发现了一丝不耐。同情地看着他,毕竟我同时也在跟陶大叔联系。这个老头子天天炫耀地告诉我,找了多少姑娘与我哥相亲。我警告他不要太过份了,可他什么时候拿我的话当真过。
  
  觉得,我哥不光是来看我,更是来逃难的。陶大叔也是真拿我们当儿女看待,我哥更是他的心头肉,就差没直接喊儿子了。所以,我哥对他几乎从不违逆。即使因为我,两人之间小闹了几次别扭。最终也是我哥屈服。用他的话来说,咱们家已经没有大人了,能有师傅为他操心是福气。虽然两人理念不同,毕竟也是为他好。你说,这怎么让陶大叔不关心他的婚姻大事。尤其是在我已经出嫁之后。
  
  不管是因为原因,我都高兴我哥可以来陪我。他说,这次能休息个十来天的。我瞄了燕铁衣一眼,偷笑。陶大叔这次真的惹怒我哥了,他准备罢工了。也是,陶大叔就是太清闲了,平时有什么脏活累事都给我哥抢着做了。他老人家只要批示签名就行。自己的徒弟,还怕他夺权啊!更何况,他的能力也摆在那里。
  
  这段时间,我也熟悉了与燕铁衣的新关系。唉,想到这里我就想叹气。为了一个称呼问题,我纠结了大半个月。每次喊他时,不满意的称呼他就看我一眼,太过搞笑的,他直接就笑场了,总把我尴尬得手脚没处放。有一次,我怒得直接喊:“燕铁衣,你不要太过份了!”
  
  结果,当晚的我就很傻很天真了。我开始习惯性地对这种甜蜜的折磨进行忽略。反正我已经死心了,在月亮下,即使摆出最正确的手势,我也变不了水兵月。对他这种BOSS级的人物,我是收拾不了的。
  
  我头疼万分,郁闷得几乎要吐血。我喊了这么多年,就是由燕哥哥改为燕大哥。总归一句,都是哥。在我以前的世界里,被喊一句哥,就是天大的尊称了。这里倒好,成路边摊。是个女人都能喊。高丽棒子一天到晚“阿巴,阿巴”的喊,估计就是在这个年代传过去的吧。
  
  我惨兮兮地问他,一定要改口吗?我实在想不出来。反正他的名字外加所有的称呼,我都想了个遍。我甚至连私底对他的称呼,燕老大都喊了出来。他脸上的神情那个暴风骤雨的,吓得我就差没扛着避雷针逃难了。
  
  见我纠结成这样。燕铁衣直笑,最后松口,让我还是在人前喊他燕大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说吧。我哭丧着脸,至于吗?一个称呼,就让我大半个月没睡好。纯粹是虐待。
  
  好吧,话题转回我哥这里。他真把这次到弹剑楼当成休假了。燕铁衣有空时,两人会下棋品茶之类的。至于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有空的。于是,我要不是去缠着燕铁衣,就是去缠着我哥。突然觉得,我就是一左拥右抱的皇帝,太幸福了。只是,我哥打死不再让我与他太亲近了。于是,我的专用靠椅只剩一个燕牌的了。
  
  奇怪的是,阴大叔竟然老是把我哥抓去谈天。有时候,还会给他一点小任务。呃,我哥又不是他手下,他这是在培养他吗?可这样,陶大叔会跟他打架的。这不是在挖人墙角嘛!我哥倒是对刑堂的事蛮感兴趣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要往阴大叔那个方向转变。这样,他真的会找不到老婆的。
  
  这天,我跟着燕铁衣坐在书斋里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几个月来,弹剑楼都很平静。除了燕铁衣必须出面解决的事情,每天的生活都是单调的重复。不过,我跟燕铁衣都没有什么抱怨。毕竟平凡的生活就应该是这样的。我是在庆幸,他是在享受。有时候觉得实在无聊了,他就会带我到近郊走走,在大自然中享受个一两天的清闲再回来。
  
  这一阵的脚步声让我们觉得心情都不怎么好。尤其是我,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魁首,阴大执法在巡山时受袭。阴大执法失踪,两名兄弟生死不明。另外……”前来回报的兄弟抬头看了我一眼。“杨震宁也遭到袭击。”
  
  脑袋里突然轰得一声,觉得四周都安静了。燕铁衣一把抓住我的手,略带急促地问:“震宁同样生死不明?”
  
  “是的。”这名兄弟头都不抬,轻声回答。
  
  “走,去看看。”燕铁衣带着我,往外掠去。呼呼的风声吹来,我茫然地看着不停后退的风景。怎么回事?明明哥哥早上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遭到袭击了?生死不明?什么叫生死不明?是不是,是不是他会死?
  
  “小妮!冷静一些。”燕铁衣担心地声音响起。
  
  转头朝他一笑,我很冷静啊!我要看到我哥哥,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会信。我要亲眼看到才相信。燕铁衣看着我,没有多说,只是将我搂在怀里,脸色也不大好看。
  
  很快,我们就在其他兄弟的带路下来到了附近的山谷里。三个人躺在这里,其中一个喉颈间裂开一条可怕的血口子,伤痕深得几乎割断了他的脖颈。一个腹腔洞开,肠脏外溢,大量的血喷溅在四周,染得灰白色的山石点点斑褐。还有一个,胸口间血糊一片,看不出具体的伤痕。但浑身上下衣衫破裂,看起来伤势重得几乎无法挽救一般。看到他的脸,心中一悲,差点哭出来。是哥哥,真的是哥哥。
  
  他周围的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色。我挣开燕铁衣的手,直奔到我哥身边。他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紧闭,嘴唇都是一片雪白。浑身沾满了血迹,似乎满身都是伤痕,最严重的,应该就是胸间的那个血糊糊的大洞吧。我伸出手,轻贴在他的颈动脉。心中一喜,还有微弱的跳动。俯身而下,听着他的呼吸,虽然轻微,但他还活着。轻舒了口气,转眼间焦急又涌起。他会不会处于弥留状态呢?大夫呢?他们都在干什么呢?
  
  “过去看看!”燕铁衣的急喝与李大夫的匆快脚步几乎同步。李大夫来了!我小退半步,跟在李大夫与他的徒弟身后,看着他们动作娴熟地为我哥止血。有心想帮忙,却不敢轻动。毕竟他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间,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就……摇摇头,不去细想。哥哥不会死的,他之前还说过,要与我相聚,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看我。所以,他不会抛下我的。
  
  “魁首,已经有一个兄弟不行了。还有一个,”指着腹部洞开的那个人,李大夫难过地说:“他也处于弥留状态。估计是救不活了。”
  
  “那我哥呢?”轻轻地问,眼睛眨了不眨地看着我哥。
  
  “杨兄弟虽然看起来伤重,但他的伤尽量避开了要害。只是仍然非常危险。夫人,您别急。我们会尽力的。”李大夫连连安慰我,手里的动作不停。
  
  有救!脑海中只浮现这两个字。哥哥果然不会抛下我,我知道的。他最疼我,他舍不得我的。“麻烦李大夫了。”淡淡地说着一句,我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燕铁衣急俯□,半跪在那名快要死去的兄弟旁,小声地询问着,耳朵几乎贴上了他的嘴巴。等我哥包扎得差不多,他的问话也结束了。轻轻地伸手,燕铁衣抚上了那双凸瞪不闭的眼睛。
  
  屠大叔上前一步,低沉地问:“死了?”
  
  燕铁衣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我。“把震宁小心地抬回去,两名死去的兄弟好好安葬。小妮,我们先回去。”
  
  下意识地轻轻地回应一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哥。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平静,仿佛是迟疑、惊诧与伤痛。哥哥,你在受袭前到底看到了什么?流了这么多血,你会不会冷啊?回头,我帮你洗干净,再给你盖好被子,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小妮!”燕铁衣又喊了我一声,声音里的担忧越发重了。
  
  我“啊”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看到了现场一百来名兄弟都看着我,大家脸上都是不忍与担心。走回燕铁衣身边,我平静地说:“好吧,我们先回去。”想回头再叮嘱一声,却发现所有人的动作小心又轻柔。他们,也是怕弄疼了哥哥吧。
  
  与燕铁衣一同回到楼里,他与三大巨头商量事情,我则直接到我哥房里去。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我小心地帮我哥把血衣脱下。再打水帮他抹干身上的血痕。纵横交错的伤痕密布着,有利器也有钝器的,肌肉有的红肿,有的被撕裂,有的则被割伤。最重的莫过了临近心脏的那个伤口了。李大夫说,再偏一分,便会直接刺中心脏。我哥的运气真不错。
  
  是运气吗?我摇头,不是,这是我哥用平时的努力换来的一线生机。他被伤成这样,对方并未手下留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楚角岭行凶,还掳走了阴大叔。
  
  帮我哥换好了衣服后,我站在床头静静地看着。不对啊!他大量地失血,应该要输血才对啊。我是他的妹妹,我们的血型肯定相符。张了张口,突然发现这里是古代,用的也是中医。怎么可能会有输血设备。我真是晕了头。那么,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我哥呢?静静地思考了好久,发现什么都没有。就连李大夫缝合伤口时,我都只能呆呆在站在旁边看着。
  
  “小喜,这些天你留下来照顾我哥。”吩咐这个陪我嫁过来的贴身丫头。告诉她注意卫生,尤其是注意用烈酒或是醋消毒,别被细菌感染了伤口。其他的,我就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了。
  
  我哥的眉头一直紧皱着,仿佛睡得不平静。我有些担心,他在做梦?梦里看到了什么呢?哥哥,你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是很疼吗?哥哥,我绝对不会放过胆敢伤害你的人。不管是谁!
  
  






137、我也要去 。。。 
 
 
  
  “小妮!”
  
  随口应了一声。我依然站在床旁静静地看着我哥。李大夫说,他现在处于危险期。但他身体底子好,我不相信他会这样消逝。
  
  “小妮!”声音在耳旁响起。我皱了皱眉头,不要打扰我。
  
  “小妮!”身体被强行转了过去,我怒意上涌,狠狠地瞪了回去。干什么?咦?竟然是燕铁衣,他什么时候来的?
  
  “醒醒!我有事跟你说。”燕铁衣的神色中带着一抹担忧。
  
  我安慰地朝他一笑,“我没有睡觉啊。燕大哥,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死的两个人都是刑堂的人,一个叫章正庭,一个叫徐飞。我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敢到这里来伤人。
  
  燕铁衣点头,“是有一些线索,可是我们没有商量出所以然。而且,徐飞在临死前的话有些近似神话里的故事。我怀疑他在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是否还有理智及思维能力。”
  
  我疑惑地看着他,到底徐飞说了些什么。
  
  燕铁衣顿了顿,轻声地复述:“血红的龙在奔腾的赤雾中翻绕,乌黑的鹰翼凌空展扑,金闪闪的虎头突兀地噬来,卷起沙石有如狂飚旋回的是一条狞怖的怪蛇,光秃的头颅在急速的掠动,骤风劲气呼啸涌激,各色的光彩交织中有隐隐的长号。佟双青的面孔忽然变得一片青蓝,鲜艳如血的朱砂掺合在那片青蓝里,扩散映幻得宛如厉鬼。大执法在怒吼,在咆哮。大执法也卷入那片迷漫的光彩里。天全黑了,远近望出去都是一片黑。”
  
  徐飞这是在讲鬼故事吗?我淡淡地一撇嘴,“他们身上的伤痕全是人为的,应该不是神鬼作祟。燕大哥,我听到了佟双青的名字。没错吧?”佟双青,那个因为父亲死了就叛出青龙社的男人,曾经对我很温和,曾经哥哥把他视为好友的佟双青?我没有听错吧。他那张白净脸庞什么时候变成青蓝色了。而且,还有一点血色朱砂。真是莫名其妙的很。
  
  “是的。我也反复问过了,是佟双青。”燕铁衣皱着眉头。
  
  很好,原来是佟双青。我说哥哥脸上怎么出现那种伤痛的神情。原来是这个“好友”把他伤成这样。冷冷地一笑,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还有其他线索吗?就凭这几句话,得到的消息太少了。”我微微皱眉。龙、鹰、虎头,怪蛇,都是些什么东西?如果是因为徐飞在弥留时刻,神智模糊,隐约只记得这几个东西。那是不是这些是对方的武器呢?为什么不是刀剑,而是一堆动物啊!而且,这个世界上有龙吗?有我存在便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只传说中的帝王级动物存活着。这个暂且不说,虎头是什么意思?单独的一只头,为什么没身子?是不是,对方的武器上就扛着一只虎头?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可是,只是可能而已。一点证据都没有。
  
  “徐飞在临死前说往西边走,有个名叫老鬼河或是另一个名叫大王庙的地方。”燕铁衣的神情更加阴晦了。
  
  老鬼河?大王庙?西边?为什么徐飞在临死前还记得这么清楚?谁告诉他的?佟双青抓走阴大叔,明显是因为他父亲的公案。他要报复阴大叔。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他跟阴大叔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让他突然袭击,而且还杀人、掳人的。而且,还对我哥哥下这样的狠手。
  
  “燕大哥,徐飞知道的太清楚了。会不会有陷阱?”我抬头看他。
  
  燕铁衣轻按了下太阳穴,“即使是陷阱,我们也必须去。只有到了那里,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他看向我,正准备开口。
  
  “我要去!”抢先说出来,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他要去追查。可是,我也要过去。
  
  “震宁生死未明,你还是留下来吧。”燕铁衣温声安慰。
  
  “哥哥不会死的,他舍不得扔下我。”我坚定地看着他,伤害我的亲人,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所以,让我去。”坐在家里,无助地等待?不,我不要。我要去了解事实,即使我的能力不够,即使我可能只是为燕铁衣带来负担,我也要去。
  
  燕铁衣看了我好久,缓缓地说:“我决定跟长牧一起出发。小妮,你非去不可?”
  
  点点头,我毫不犹豫。我从来没有这么任性过的,可是,这一次我一定要这样做。
  
  有些无奈,燕铁衣搂住我,“我知道,你很想报仇。小妮,我真的很不想你去冒险。如果你一定要去,那你就注意自己的安全。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想象的简单。”
  
  我知道。我也知道把哥哥扔在总堂不怎么恰当,可是现在我怒火中烧,我控制不了那股想杀人的欲/望。我向来大大咧咧,随遇而安。很多小事,我都不愿意去计较,但并不代表我没有脾气。不管谁伤害我最重视的人,我一定会讨回公道。即使,拼了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抓着哥哥冰凉的手,我轻声说:“哥哥,等我回来,你也要醒来。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如果你失约,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的。”把他的手放回去,轻轻地抚平他紧皱的眉头。他从来都舍不得我难受的,所以,哥哥一定会没事。
  
  ————————难得出现的分割线——————
  
  三人,三骑,毫无目标的往西边去。怎么找啊!我们只知道一个大概的名称,西边这么大,如何下手呢?
  
  从凌晨到黄昏,我们除了歇马打尖以外,没耽搁一点时间。只是一路不停地奔驰着。直到入夜,到了人困马乏时,我们才来到一座相当热闹的小城。
  
  屠大叔还跟燕铁衣小声地交流了几句,我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着。到达这座小城,我们牵着马跟着燕铁衣在路上走着。打量着四周,似乎燕铁衣对这里很熟悉。他是来找人的吗?
  
  最后,我们停到一幢宅子面前。这是一幢很寻常的宅居,齐顶高的灰土墙,三合院的格局。
  
  屠大叔轻声问:“魁首,谁住在这里?可是你相识的?”
  
  燕铁衣点点头。我拉过他们的缰绳,将马拴在门边的一棵矮树上。然后看着燕铁衣上前敲门。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后,这两扇红漆斑剥的旧木门呀然启开,来应门的是个额前梳着留海,眉清目秀的大丫头。那个姑娘在黑暗中看不大清楚我们,只是当门一拦,睁着那双黑白分明,滴溜溜的大眼睛,语声清脆地问:“谁呀?”
  
  燕铁衣微笑地道:“狼妞,两年多不见,你倒越发出落得标致啦!”
  
  听到声音,这个被称做狼妞的姑娘仔细朝燕铁衣脸上端详。喜色瞬间布满了她的脸庞,“大当家,真想不到是你来了。快请进,我这就去告诉爹。”
  
  我们才进门,就见一位身材高大、满面红光的银发老人由屋里大步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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