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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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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前了。他们确实有闲钱,也能做善事。可你拿着别人的钱大发慈悲是不是过份了些?可这个世道与我的世界不一样,这些事情我也只是在心中想想,并未透露与他人,除了哥哥。
  
  听着他说,自己曾在金坛府劫了首富顾齐三。哪知道那个顾齐三不但和当地知府是拜把兄弟,更是皖境六府十三县的总捕头“大鹰爪”姜宜的表亲。结果纰漏就大了。他遭到了翻天覆地的搜寻。前些天,他跟一个同道朋友见面。人家很热情地请他喝酒,他就去了。然后被人在酒里下药,直接送到衙门里了。
  
  燕铁衣的表情突然有些奇怪。他沉默了半晌:“金坛府的知府倒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大鹰爪姜宜却颇为麻烦。他为人处世方正讲道义,没有官场中狗屁倒灶的那套玄门。不但在公衙里行得通,黑白两道他也很熟悉。是个极具实力的人物。”
  
  我有些惊讶,燕铁衣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不是那种一听对方名头就打退堂鼓的人啊!好吧,就算这个姜宜像他所说,是个为人不错的公捕,可看他的表情,不是害怕,而是有些为难。心念一动,莫非,他与那个姜宜认识?
  






89、可爱的朱大胡子 。。。 
 
 
  燕铁衣看来挺欣赏这个朱世雄的,竟然主动提出要帮他出个主意。真是难得啊!他可不是那种喜欢将麻烦揽上身的人,他自己的事情就够多了。
  
  问朱世雄到底动了多少财物。那个朱世雄转着眼珠,嘴里念念有词地咕哝一阵后,说出来的数字差点把我从车顶上吓下来。“两尊三寸玉佛,一座五寸翡翠马,半尺红珊瑚树一对,青铜雕龙纹古香炉四只,琥珀杯十二只,猫儿眼宝石约莫三十来粒……百年老燕二十盒,名人电轴十一卷,上佳鼠须笔百余支,鸡血石七十来颗……还有若干玛瑙戒指,玉坠,罩环……还有黄金千多两,银票大概也有三万余两的数目。”
  
  一串数字下来,听得燕铁衣也有些发怔:“你这不是在打劫,朱兄,你这是在给姓顾的搬家,连青铜香炉也要。”我捂着嘴笑得身子发颤,哈哈,真是没想到这个朱世雄这么有趣。竟然还有些本事,竟然知道古董值钱。隔行如隔山,燕铁衣对这些确实不太熟悉。
  
  见我笑得风中凌乱,燕铁衣抬头看了我一眼:“下来吧,站在那里太危险了。”
  
  我轻轻地飘在他身旁,好奇地问:“朱大哥,你竟然还懂得青铜器的价值,这里面的学问可大着呢!”
  
  朱世雄有些腼腆地笑笑:“姑娘谬赞了。做我们这行,自然要具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那四个青铜香炉外表普通,可从它雕琢的花纹,铜质的色调,炉底与炉沿内侧的暗铃,便可知道此物的身价了。有些打眼一瞧很平凡的东西,却往往价值连城。若是视若不见,弃之如蔽屣,不单会被苦主识为九流蟊贼、卑陋小盗,就是自己也对不起自己哪。”
  
  原来当小偷也要有水平,果然这个世界很神奇。“那字画呢?瓷器呢?这些你都懂辨别吗?瓷器年代不同,各有特色;名家笔迹真伪你岂不是要逐个研究;就是珠宝玉器里,都各有学问。朱大哥都精通吗?”你还是个鉴赏家呀,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呃,怎么突然想起了鬼吹灯啊。
  
  朱大胡子有些害臊,“只是经手的多了,自然积了些经验。”
  
  燕铁衣笑着看了我一眼,低声问:“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我嘿嘿一笑:“以前看书时,略有涉及。仅仅知道,可不像朱大哥这般会鉴别。”这是大实话。我那个时代鉴宝的节目每个省台都会播放。我就是不会这门手艺,也知道其中大有学问。
  
  燕铁衣的眼里又泛起了赞赏:“丫头,涉猎挺广的。”
  
  那边,朱大胡子可没顾得上我们说悄悄话。一说起老本行,他仿佛忘了自己的处境,说得那个口沫横飞。“半夜摸进顾府时,我先到了顾老儿的书房。我翻了翻,值钱的不多,就懒得费功夫了。但顾老儿书桌那上座翡翠马却是珍品,于是笑纳了。笔架上九只‘湘妃竹’制笔的各式粗细白毛鼠须笔,也是价值不菲的好东西,虽然用过,仍卖得出大价钱。我又流览四壁,哈,共是十两幅今古名人的字画,其中有一幅泼墨的巨荷图都有了烟黄水渍,我舍而不要,把剩下的十一副全拿了,书房的檀木格架上另有摆设观赏的琥珀杯、玉佛像等等,我拋下若干光彩花色形貌取胜的鲜亮瓷品,只挑了这两样。对了,还有立柜和抽屉,打开一看,乖乖,全是上好的猫儿眼宝石、鸡血石和封妥筒装的全新白毛鼠须笔。我老实不客气地通通要了。我去了顾老儿书房,又到他的寝居,两老口子也不用绑,更不用吓,早就全身打了哆嗦,我看他老夫妇的模样,怕再加逼问会惊死了人,干脆自己抄搜。还算不错,金锭、银票、玛瑙戒面、玉坠、翠环之类的,我打了一大包。待要出门之际,偶然看见房角的高几上并排一对红珊瑚树。这玩意也是热门货,顺便就一遭带走了。”
  
  他真是个人才。我靠着车厢壁,笑得肚子疼。谁家遭到这么个强盗,真是哭笑不得。竟然这么懂行识货。名人字画知道真赝,光鲜亮丽的瓷器被他一眼就瞧穿是“新东西”,还知道红珊瑚是是最近的热门。
  
  燕铁衣没好气地道:“你怎么不到库房去看看!” 他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个可爱的朱大胡子叹了口气,说他本来是想去的,可惜已经惊动了人,没来得及。他只能把之前看好的东西运上马车。就这些东西,他也连背了三次才运完。
  
  燕铁衣喃喃地道:“居然还赶了车去打劫。”
  
  我腿都笑软了,坐在马车上问:“就没人阻拦你吗?”
  
  朱世雄一挺胸,“第一次运青铜香炉时很顺利,第二、第三趟就多费了些手脚。不过那些护院保镖都是二流货,我急着脱身,只好放倒了他们七八个人。”
  
  燕铁衣皱了皱眉:“有否伤亡?”
  
  他想了想,说受伤是免不了的,还不至于送命。燕铁衣给他出主意,只要他将劫的所有财物收拢,包装妥当,并具清册,然后与他一起去姜宜那里,自己帮他说情,他则赔礼。能保证他安然无恙。
  
  哪知话刚说出来,朱世雄却僵窒片刻,满脸的尴尬。燕铁衣见此有些不悦了。我也奇怪呢!财物是身外之物,哪能比得上生命与自由重要。朱大胡子有些着急,直说他误会了。燕铁衣双眉一扬,问他难道是不想向姜宜认错。先且不说姜宜年纪比他大,而且这件事错先在他,认错也不算什么。
  
  这个大胡子脸红脖子粗的说,也不是为了这个。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自己扫了别人的脸面,砸了人家的招牌在前,道歉也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就出在归还财物上。
  
  我听得有趣,插口:“难道那些钱财全没有了?”
  
  朱大胡子点点头,哭丧着脸说:“是全部散完了。”他扳着手指算我们听,第二天一连施舍了十二家所善堂,第三天便周济了七十九家贫户,西转三百多里的阔龙河上那座陈年木桥已塌,阻塞了河两头的村落通路,也令过从行人诸多不便,他一下子就拿出三千两银子来重砌新桥——可是砖石叠砌的新桥哩。还有赤土山有个烂泥路,他也出了两千两银子帮他们重新修路。一路上大小七个花子帮,他各分了千两银子略表心意。就连古董与字画也被卖的卖,送的送。东西已经全没了。
  
  我再也忍不住,就差笑得满地打滚了。这个人,偷东西本事大,散东西本事更大。
  
  燕铁衣也不禁呆了半晌,古怪地看着他:“你当初莫非毫未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罩得住,就这样做你的善事?”
  
  朱大胡子窘迫地道:“我……我以为没有什么,就和以前的光景相同……”哈哈,他就是什么都没想,拿着东西就全部施舍出去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思量了片刻,燕铁衣有些遗憾地道:“朱兄,请恕我无能为力。这件事上,我就仅能做到这里了。”
  
  东西还在,以他的声望确实能帮他居中调解,可全被这个迷糊的大胡子给散没了。我也叹了一口气,总不能让燕铁衣来帮他还这些钱吧。这就不叫帮人,叫做慈善事业了。
  
  朱大胡子的性格还真不错,知道这件事让燕铁衣确实为难。只说多谢他的心意。他举着双手说:“老兄,能不能再请你帮个忙,设法替我打开手铐脚镣?他们套在我身上的两件家伙,不但挑拣了最大号的,更是特选上好硬钢的货色。我试过好多次都弄不断。这阵子身体又虚,就更无可奈何了。”
  
  燕铁衣一笑,点头同意。我还以为他会用剑直接削断,哪知道他蹲□子,深深地呼气,双手用力一分,链子便断了。然后抓住朱世雄右脚踝上的镣环,徐徐发力。两寸宽的镣环便慢慢扩张、变形、扭曲,最终一声脆响,一分为二。
  
  朱世雄钦佩莫名地再次向他请教姓名。燕铁衣一边抓住朱大胡子左脚镣环用同样的手法弄断,一边平静地说:“你为人行事虽说有些胡涂任性,却是个血性男儿。我帮你只是因为你值得,但你最好不要问我的身份来历,这样对你,对我,对姜宜都比较合适些……”
  
  咦,他真的跟姜宜认识吗?我跟着蹲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他,朝他做了一个“姜宜”的口型。他眨了眨眼睛,朝我一笑。果然果然,我没有猜错。看了看朱大胡子,我有些不忍心。不是熟人好说话嘛!他要不再从中调解一下,让朱世雄少些罪。他只是偷东西,呃,是抢东西,又没害人。被关进大牢里,朱大胡子不死也要脱层皮。这个鲁莽汉子心眼不错,死了太可惜。
  
  那边,朱大胡子觉得越发困惑了。他看看我,又看看燕铁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燕铁衣朝他温和地一笑:“不谈这些,朱兄,让我帮你把手铐解开。”
  
  朱世雄刚刚伸出手,燕铁衣突然停止了动作。神态凝重的侧耳屏息,仿佛在听着什么。朱大胡子也挺机灵的,一见燕铁衣的神态,也马上闭嘴,跟着注意聆听起来。三个人里,就我最轻松。我捡起燕铁衣弄断的镣环,试着跟他一样发力,只觉得手指因用力过度而巨痛,镣环也只是稍稍变型。我不由得甩了甩手,缓解一下。他刚才仅仅只是手上的肌肤绷紧,脉络略见凸起。而且还能一边运功,一边说话。好厉害!
  
  听得朱世雄紧张地压低嗓门说:“有人来了!”
  
  燕铁衣拿过我手上的脚镣扔一边,顺手帮我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手指。低声说:“似乎来意不善。他们是采取是包抄的方式方式向车箱附近围拢,已经在三四丈的距离之内了。”
  
  我讶异无比,被他抓住的手感觉暖暖的。这个时候,我要不要装矜持地收回来呢?略一思忖,不要,我才不要浪费机会。我笑着指了指其他疼痛的地方,要求,那里也要揉一揉。
   

作者有话要说:喏,又有JQ了。你们不用急嘛!咱一点一点慢慢来。






90、燕铁衣,你就认命吧 。。。 
 
 
  
  见我大刺刺的,一点也不害羞,燕铁衣眼里也泛起了笑意。“你的功力不够,不要轻易尝试。”话音刚落,便松开了我的手。
  
  我惋惜不已,早知道就不得寸进尺了。
  
  那边朱大胡子哪有心思看我们,只见他双目圆睁,气不可抑:“不管是什么人,只要他们敢向我进袭,我就和这些王八蛋拼了!”
  
  突然,一条人影掠过车顶。然后一个苍劲又隐隐含着威严的嗓音响了起来:“朱世雄,你好命大,竟然没摔死你。乖乖地给我滚出来,免得我们多费手脚,你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朱世雄勃然大怒:“娘的个屁,你又是什么鬼头蛤蟆脸?人五人六充你娘的哪门子大霸天!”
  
  外头的人冷森一笑:“你不认得我,我却早听人描述过你的熊样。朱世雄,你也该骄傲了,我大鹰爪姜宜亲来请贺啦!”
  
  我瞧向燕铁衣,他神色间又带上了无奈。哈哈,这回竟然是姜宜亲自赶来,你想不管都不行。我就不信,他看到你跟朱大胡子在一块儿,会不奇怪。我说呢!怎么可能这次麻烦能如此轻易解决,太对不起你的召怪体质了。
  
  那边,朱世雄与姜宜争锋相对地吵了起来。姜宜直说,今天不管朱世雄是死是活,他一样会将他收押。朱大胡子被激怒了,看样子是准备出去硬拼一场。我左右看了看,他的武器应该被缴了。赤手空拳的,怎么能打得过外面那些人。况且,看他的神色,是不打算活了。
  
  燕铁衣劝他:“你不如设法突围吧。”
  
  朱世雄悲烈地一笑:“话已说绝,突围岂不等于退缩?这种贻人大方的事我不干。”
  
  燕铁衣低声问:“你是非要和他们正面对上?”
  
  朱世雄用力点头:“我别无选择,老兄!”
  
  再次叹了一口气,燕铁衣说:“也罢,我陪你一齐出去吧。”如果他放手不管,朱世雄很可能求生不能求死不能。他也实在不忍心看朱世雄送命。我笑着看着他,你早该认命的。
  
  那边朱世雄为燕铁衣有些担心,可见燕铁衣坚持,只能感激地向他表示谢意。他已经处于生死关头,竟然还有人愿意站在他一边,这种雪中送炭的事可不是常遇到。他一振手中的铁链,长身飞腾,有如一阵旋风般飞出车箱之外。
  
  我朝苦着一张脸的燕铁衣扮了个鬼脸。他长叹一声,“走吧!”说罢,懒洋洋地跃了出去。我也跟着一起出去。
  
  出现后,才发现朱大胡子被七八个人团团圈住。和他对面而方,站在较高处的那个人年近六旬,是个魁梧老者。他长着一张透青的长脸,鹰目阔嘴,一把灰胡子迎风蓬飞,呃,气势挺足的。只有他身着一袭黑色夹袍,不像圈住朱大胡子的那些人,个个都是公差的装扮。
  
  我们刚刚落地,突然又冲上来五条大汉拦截四周。唉呀,原来你们早就分出人手来迎驾了。
  
  我们离那个姜宜比较远,估计他也没想到这里站着的是谁。只是冷冷交待:“孩儿们,给我把稳了,从犯一律捉拿。”我惊讶了,怎么转眼间就成从犯了。果然是吃皇粮的,比江湖人还不讲理啊。
  
  那边朱世雄怒了,说他乱摆威风。我们与他所犯的事毫无牵连,之前也不相识,他凭什么这样做。
  
  看到朱世雄怒火冲天,姜宜却冷笑不已,“是不是有牵连,该不该遭捕拿,这是老夫的事。朱世雄,你还是多为你自己打算打算吧,你的一干党徒爪牙只怕不是你能包庇得了!”
  
  我微微点头,果然是当官的。这个公事公办的表情,换了哪个朝代都一样。想我那个年代,警察那个牛气冲天的,比姜宜好不了多少。我也真是大惊小怪了。
  
  两人为了我们是否无辜的事情一通对骂后,眼看着就要动手了。燕铁衣这才不徐不缓地开腔:“通通住手!”我朝他皱了皱鼻子,忍不住了吧。
  
  他轻笑着,连姜宜骂他是大胆贼徒,喊着一并拿下也不掩笑意。
  
  包围着燕铁衣的五名兵书齐声叱喝,兵刃纷起,燕铁衣拉着我往后半退,扬声道:“才上年把辰我不见,姜头儿就不识得故人了吗?”
  
  那边,姜宜听到这两句话,不由地怔了怔,连忙叫道:“且慢!”
  
  五名捕快立即收住势子,却仍然采取戒备的姿势围在我们周围。姜宜满面迷惑地朝这边观望,略显迟疑地问:“你是谁?”
  
  燕铁衣笑吟吟地道:“我是燕铁衣,姜头儿。”
  
  声音不大,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却把五名捕快震得齐齐哆嗦地往后退,其中两个家伙连家伙也拿不准了,“呛啷”两响中,一把铁尺与一柄单刀全落了地。
  
  他的名头有这么响?我微微皱眉思考,难道是,官兵与贼之间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所以才把他们吓得够呛?噢,就算我看惯了别人听到他名字时的惊讶表情,今天还是最夸张。
  
  姜宜明显发了一阵子呆。他慌忙飞身奔近,一看之下,脸上的神情复杂得我都想端杯茶水来细分析。这个老人精匆匆整理衣襟,踏前几步,抱拳道:“该死该死,想不到竟真的是大当家法驾在此。一时疏失不察,未能尽早拜竭,勉乞大当家恕罪。”
  
  我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你说,一个江湖中人对燕铁衣如此尊敬也就算了,可他好歹是公务员啊。我还以为,姜宜只会以平礼相待,哪里知道他直接行以如此大礼。而且,我打量着他,而且他是发自内心。这个,这让我怎么觉得有些怪异啊。
  
  燕铁衣拱手还礼,笑道:“姜头儿客气了,也是我不好,没有实时招呼阁下。好在时尚未晚,再尺一步,只怕姜头儿就会把我一并当作盗匪从犯治罪啦!”
  
  看到姜宜的头上冒了些冷汗,他有些惶惶不安地道:“万望大当家乞罪,老朽我老眼昏花,出言不逊,确实不知来人即为大当家。冒犯不敬之处,还请大当家谅解。”燕铁衣是不是谅解我不管,反正我是彻底地不解了。姜宜怎么着也是个当官的吧,干什么这么怕他呀?
  
  再听下去,他们竟然说起了阴负咎大叔。咦?这个姜宜竟然是阴大叔的结拜大哥。想来想去,我只能说,这个朝廷真的是昏庸至极。手下的兵竟然为了行事方便,还得求着江湖中人。而且看来,燕铁衣对于朝廷竟然还有一定的影响力。至少,在他的地盘,他压根就不需要去顾及官方的态度。我想到以前曾有人因为躲避追杀,到青龙社里寻求庇护。青龙社给了他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还因为他表现出色当上了铁手。呃,想到了自由都市。不管在外界有罪无罪的人,在青龙社的范围内,只要他能遵守这里的规则,燕铁衣就张开羽翼给他一个生存的机会。反之,如果他要惩罚这个人,江湖的通缉令会比官方通缉令更让人觉得残酷。我又一次长见识了。
  
  燕铁衣与姜宜交涉。其实,法律都有空子,存心要钻有大手的漏洞。问题在于,有没有人帮忙。按朱世雄犯的罪,判个终生监禁或是流放边关是轻的,就是监斩首也极有可能。可这个姜宜是皖境六府二古县的总捕头,直接听令于刑部。所以,六府中哪一个,都得尊重他的职权,不能直接命令于他。这个弹性就大得很。然后那个姓顾的有钱人家还是姜宜的亲戚,这样说起话来更方便了。
  
  可是姜宜也很为难。若是钱财数目小,自己垫就算了。搞得这么风风雨雨,沸沸扬扬的,一个解决不好,姜宜的脸面搁不下。
  
  燕铁衣倒也能体谅他的难处,毕竟姜宜与阴大叔有二十余年的交情。只是,他仍然不愿意让朱世雄关押。便让他斟酌以自己的面子,他能卖多少人情。一句话,让姜宜脸色难看极了。在他看来,自己与燕铁衣的关系深多了,他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厚此薄彼。听到这里,我也觉得有些头疼,这个事管起来真是特别麻烦。难怪燕铁衣半天提不起劲来。
  
  燕铁衣一句话便让姜宜宽了怀。他说:“我一向的为人作风及行事法则你也不是不清楚。如果不顾虑你,这档子事我早就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何必翻来覆去一再与你蹉商讨论。”这倒也真是。他直接把这群人放倒了就行,哪用得着废话这么多啊。
  
  其实他们说来说去,我也听出来了。最终的原因是那笔钱。姜宜也说了,如果朱世雄把钱给吐出来,就算差一点,也算能摆平。可这就是关键了,钱被散尽了。听到这个事情,姜宜一呆,恼怒异常,直说不可能。那批东西算起总价有七八万两银子,够一个普通人家花三辈子也吃不完,朱世雄不可能一个月就花光了。
  
  燕铁衣也无奈,把朱世雄散钱的地点一一重复了一遍。气得姜宜半天没回过神来,大骂:“这个慷他人之慨的糊涂蛋、纰漏精。”我点头称是,确实如此。
  
  燕铁衣也沉吟不已。这笔钱虽然数目大,他也垫得起。可青龙社的钱都是属于组合名下的,如果他开了先例,接济无渊源的外人,只怕金山都要挖空了。姜宜看出燕铁衣的为难,本想劝说他。却被燕铁衣一句话给问住了。“姜头儿,如果你去向顾齐三说项,他肯不肯牺牲一点?譬如说,照半数收回失物。”
  
  我跟姜宜都惊讶地看着他,不会吧。一半也有四万两,他上哪去找这些钱啊。听到他的下一句,我彻底无语了。“我有许多财力雄厚的朋友,他们之中很多是想送我钱都没有门路的人。只要我开口,不要说三四万两银子,就算是三四十万两也不成问题。我会还给他们,只是,许多还账的方法,有些是拿钱也买不到的……”比方说,生命。让燕铁衣欠他们一个人情,就多了一层性命的保障。燕老大,你果然厉害。
  






91、人生充满了意外 。。。 
 
 
  
  以前,我不是不知道灰色收入,却总以为只有和谐社会才能出现这种产物,哪里知道江湖上,同样也这种说法。好吧好吧,我是过于抬高和谐了,其实当时全世界都有这么个行贿受贿的方法,属于公开的秘密。
  
  那个姜宜见燕铁衣已经下定决心非要帮朱大胡子,也豁出去了。公务上,他只要做做样子就行。至于那个顾老表,这个嘛!像朱世雄这样把钱全部散尽了,抓他回去最狠的刑罚也只是杀头。现在,有人不但替他还半数损失,还愿意赔偿那些受伤的护院医药费。这样一说,苦主哪有不同意的。总比一点都捞不回来要好得多吧。
  
  我抿唇低笑。哈哈,你看吧,哪个地方的公务员都是这样,左右逢源,就看他的心向着哪一边。法律是用来干什么的?钻空子的。他说的这些在我原来的世界里,随时随地都会上演一出。举个例子吧。学校里给孩子补课,按相关规定是不允许的。可学校说啊,不补可以,初三的孩子回头复习跟不上,家长找麻烦谁来解决?而且,学校的升学率达不到,回头召生也难了。有一个学校确实停了一年,那一次初三的毕业生考砸了一半。所以,学校最后还是将补习捡起来,只能补习20天,暑假有两个月嘛!不超过三分之一,就不算踩线。打个擦边球总可以吧。更何况,还能拿家长抗议当后盾。
  
  再比如说,同样是抢劫案。我就曾知道,有一个小伙子大白天抢了别人一万二。一个星期不到,人抓到了。是附近城镇的。案子定为抢夺,这个咱也不争。抢劫还带着暴力行为,人家朱大胡子做的才是抢劫的正确示范。可一个星期钱就没了,问公安,说被他花了。说什么他是因为家穷父母有病才走上这条路。真是荒谬。就是真的花掉了,也总有个名目给苦主看吧。他们只是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钱就消失了。
  
  又比方说,抓地下赌场。既然是赌博,肯定有个几十万上百万的资金元的。人抓走了,钱也没了。哪去了?呵呵,听说出警单位可以得到30%的提成。你说这些人怎么不喜欢去做这些事。既完成了任务,又能在媒体上宣扬自己,还有额外的福利。
  
  只是姜宜说,即使商定了如此,也要有段时间上的处理。这倒也不错,官家办事向来拖拖拉拉,想一次搞定,除非你是国家领导人。哦!我们那个年代还有新定的法律法规出不了中南海这一说法呢!各个省自成一家,想怎么曲解就怎么办。捞钱嘛!法子自然多得很。
  
  燕铁衣便与姜宜以一个月为期限。下个月的今天,他担保人与钱都带到姜宜的面前。姜宜有些不解,怎么人还是不能跟他走啊。燕铁衣直说,这件事的解决方法虽然两人私下谈妥了。可案子还没解决。朱世雄万一被姜宜带走了,先得当重犯受罪。万一坐实了刑名,往后又得费力气翻案。其次,虽然两人是有心帮忙,可万一朱世雄坐在牢里想歪了怎么办。他要是来个什么越狱之类的,两人的好心不就被当成了驴肝肺了。
  
  见他拿自己的信誉当保证,姜宜只能点点头。直到此时,他才回头向我打招呼:“这位姑娘温柔恬静,不知贵姓?”
  
  我微微一笑,还未开口。燕铁衣笑吟吟地帮我介绍:“这个丫头叫杨语妮,是我的朋友。”我有些惊讶,他以前从未以朋友称过我,呃,也从没帮我介绍过的。
  
  没空细想,我向姜宜一福:“姜大叔睿智明理,处事公正严明,小妮受教了。”先拍个马屁再说。
  
  见姜宜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姑娘年纪轻轻,却对公门的事情颇有感触。”
  
  我眨了眨眼睛,呃,不好,刚才又露馅了。温婉地笑道:“姜大叔过誉,小妮一介女子,哪懂这些。只是佩服燕大哥与姜大叔心怀仁慈,这才禁不住感怀。”大叔,我不想说,你也别逼问了行吗?
  
  姜宜笑笑,“姑娘灵秀聪慧,自然感悟深刻。”噢,果然是个老油条。点到即止。
  
  我继续站在一旁当背景,却见燕铁衣朝我笑了笑,眼神中都是了然。我有些头疼,怎么回事,天天碰到人精,我越来越怀疑自己的演技了。这点以前还是我的骄傲,怎么现在看来,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可跟着燕铁衣,老能碰上些怪事。而且还是前所未见的。
  
  姜宜看着我们,突然神色中带了一丝暧昧,偏偏又不说什么。看得我忍不住想皱眉头。说了讨厌与当官的人打交道吧!官腔十足不说,还喜欢玩些你猜我猜大家都猜的游戏。
  
  事情已经谈完,燕铁衣便与姜宜一同转身回到原处。这些话不好让下属们听到,两个细谈时曾与所有人拉开了距离。我嘛!好奇啦,便跟了过来。反正燕铁衣也没说让我也离开些。
  
  那边,朱世雄还在嗔目切齿,剑拔弩张地与那干公差对峙着,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姜宜也不管他,只朝自己的手下一招手:“伙计们,收队!”
  
  他的属下们觉得奇怪,朱世雄更是觉得意外。直嚷嚷,什么开始来势汹汹,这会儿突然敲起退堂鼓。光打雷不下雨的,难不成就是他们这群鹰爪一惯的手法?
  
  姜宜直接无视他,对着燕铁衣重重抱拳,一派恭谨地道:“我们这就告辞了,一切还凭大当家仲裁。”
  
  燕铁衣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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