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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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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铁衣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又是一巴掌甩过去,将江奇身子打得横飞出去。这次,江奇痛得连哼都没哼出来,趴在地上几乎喘不过气来。“看在令兄与令姐的份上,江奇,我不追究此事。”
  
  转头看向惊诧伤心的江萍,燕铁衣客气有礼地说:“二姑娘,我们先行回房了。”便向我示意。我点点头,跟着燕铁衣身后行走。心中有些不明白,干什么要送我回去。江府不大,我还不至于会迷路。
  
  一路默默无语,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呵呵,那个时候,我也是总跟在他身后,一声不吭。找不到话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咳了一声,我刚准备开口。却见他站住了,转过头问我:“你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便出来了。”
  
  我微微一笑:“临时有些事情。”心情着实不好,我连说话都有些敷衍。
  
  “那个帕子是当时的那个小丫头的吗?”燕铁衣问。
  
  我嗯了一声。真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注意到这种小事。我以为,他的心神都在江萍的身上呢!嘴角不由地扬起了自嘲的笑容。
  
  静站了一会儿,燕铁衣突然说:“那个江奇,我不好伤他。”
  
  我的嘴张成了“O”字型,他这是在跟我婉转的解释?眨了眨眼睛,我的心情突然好了一些。不由地真心笑了:“其实你也知道,他动不了我的。”若你再晚来一分钟,就能看到他被阉割的样子了。不过,你刚才的惩罚怕是不够。江奇眼里的怨毒根本没有遮掩,你这样做,只能事情越来越糟。
  
  “我们明天便离去吧。”燕铁衣轻轻地说。
  
  我真的有些惊讶了,他竟然要离开?他不是挺喜欢那个江萍的吗?为什么要离开?可是,心中老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我们要走,也不会是件简单的事。
  
  第二天,当燕铁衣向江昂辞行时,我又一次证实了自己乌鸦嘴的灵验。这个江昂对我们的挽留不但真挚恳切,而且接近于祈求。其中,最令燕铁衣无法推拒的理由是,他希望燕铁衣能暂时留下来守护他的家宅,以防白无常五个人乘他创伤未愈之际前来寻仇。
  
  老实说,我觉得这个理由有些过份。可是,看他的样子,又实在忍不下心来拒绝。毕竟,他现在真的是无法自保。看着燕铁衣为难的样子,我淡淡一笑:“燕大哥,不若再住一段时间吧。等江公子伤好后,我们再走也不迟。”索性大方些吧。反正燕铁衣对江昂和江萍的印象都挺不错的,按他的性格,也实在没办法见死不救。更何况,他正在休假期间。
  
  结果,自然是留下了。眼角看到江萍兴奋欢欣的表情,我苦笑,我还真是好心啊!没事帮情敌说话。倒是燕铁衣对此似乎没有感觉到。因为我在偶尔抬头时,能看到他紧锁的眉头。我朝他一笑,我本来就不想早些回家的。这下是真的有事,老哥也不能太责怪我了。
  
  一连十天,我们的生活非常平静。除了吃饭外,便是在江家宅子里逛逛。除了有些讨厌江萍一直缠着燕铁衣这件事外,其他的日子我都觉得过得挺舒心的。可是,我又能以什么身份赶她走呢?首先,她是这个地方的主子,其次,她跟我立场几乎一样,都是喜欢燕铁衣。我若为此发脾气,反而显得无理取闹。于是,我不是掩饰着自己的不耐,便是尽量少跟江萍碰面。免得为自己添堵。与燕铁衣,我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谈笑晏晏。不是我不想,而是我真的做不到。勉强挂着笑容,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眼看着江昂的气色越来越好,我的心情也逐渐好起来。至少,这样能证明,我的归期越近。这天,我没去找燕铁衣。坐在园子里,我无聊地拔出自己的笛子。其实我有这个毛病,心情一不好,便喜欢吹笛子。而且,特别喜欢吹现代曲子。仿佛不借此发泄一番,就憋得慌。
  
  想了想,突然想起了“星空”这首钢琴曲。呵呵,不知道用笛子吹得出来不。一试之下,果然吹得磕磕绊绊,曲调破碎不堪。我有些不服气,边吹边改,反而激起了几分兴致。一段又一段,一个音符又一音符,音乐是相通的,不同的乐器只是表现方式不一样。渐渐地,改良后的星空越来越流畅,我也越发开心。
  
  感觉有些累了,我刚把笛子拿下,突然听到后面有人称赞:“好曲子!杨姑娘果然才情高绝!”
  
  转头一看,竟然是江昂。我微笑示意,“江公子今天兴致颇好,竟然来拿小妹开心。”
  
  江昂的头依然包扎着,不过脸上已经恢复了红晕。习武之人,身体素质都挺不错的。十天时间,抵得上普通人一个月了。他让下人奉上热茶后,扯着我东聊西聊了一些。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聊着。心下却觉得奇怪,这个江昂,难道是特意来找我动嘴皮子的?
  
  果然,一场不算短的开场白结束后,他有些犹豫地问:“杨姑娘,不知道你与大当家之间,是什么关系?”
  
  我不由地握紧了手中的竹笛,压抑住火气。我跟燕铁衣之间有什么关系,跟你又有何干?莫不是你来帮你家妹子打探敌情的?其实,我对江昂的印象一直挺好的。他挺君子的。淡如水般的关怀,让人很舒心。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他的妹妹与弟弟怎么一个娇弱,一个邪恶。只能证明,江昂其实也不算是好家长。至少在教育这方面,他不怎么合格。
  
  






74、青河边的炫富 。。。 
 
 
  我微微一笑,“江公子,不知你为何有此一问?”心中有些抓狂,反正我自从见到江萍起,就一直想抓狂。这些天,我天天装淑女,已经装得非常不耐烦了。
  
  江昂有些窘迫地笑了笑:“杨姑娘,江某如此一问,确实有些唐突了。”
  
  心中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他又磨叽了一会儿,突然说出一句话,让我大跌眼镜。“杨姑娘,其实,江某一直对你颇有好感。所以……”一句话,他说得结结巴巴,我却傻了眼。怎么回事?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杨姑娘,自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江昂见我没吭声,仿佛更局促了,“但见你一直与大当家形影不离,便误会以为你们……可是,这些天看来,又不像……”
  
  他大舌头了大半天,我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之前看到我跟着燕铁衣,以为我们是一对。可在江家住了这么久,又见我们之间客气有礼,知道猜错了。苦笑了一声,怎么最近的桃花运都是歪桃花来着。前一个骆志昂,后一个江昂,原来我对名字中带个“昂”的男人吸引力这么大啊!
  
  本来想冷然拒绝他的,可见他带有几分恳切的眼神,我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其实,燕大哥只是送我回家而已。”我真的很想让你误会,让你们全家误会。可是,我实在说不出口。
  
  江昂的眼神一亮,我垂下眼,“但是,我对江公子并无那种奇妙的感觉。”我跟燕铁衣是一回事,跟你又是一回事。请你不要把两件事扯到一块儿了。
  
  江昂的脸色有些难堪,随即又笑了笑。“杨姑娘,此事确是江某的不是。只是,每次见到姑娘的眼睛时,我总会砰然心动。杨姑娘,虽然你总是面带笑容,不过,我能从你的眼里看到,很多时候,你并非真的开心。”
  
  我愣了愣,是不是我的演技退步了,连江昂都能看出我的想法来。习惯性地一笑,还未开口。江昂突然静静地说:“杨姑娘,若是你不想笑,大可不必强迫自己的。”
  
  我嗖得站起身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脸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下去了,冷冷地看着他:“江公子,你管得是不是太多了些!”
  
  江昂没有动怒,微笑着看着我:“确是我多事了。”
  
  我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无奈。这个人,总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怎么感觉一拳打进了棉花当中了。
  
  “小妮妹妹,你与大哥原来在这里呀!”突然听到江萍的声音,我头痛极了。一个哥哥就挺难对付的,妹妹又来了。我前辈子欠你们的啊!
  
  回头看去,只见江萍今天穿着一袭淡青滚洒着白色花边的衣裙,满头秀发往后梳理,用一根淡青色的丝带扎挽着,容颜照人。尤其是那双澄清晶莹的双眸,潋滟得如一湖清水般。燕铁衣站在她的身后,神色淡淡的。
  
  我微笑着客套:“二姑娘,看你神色雀跃,是否准备外出?”
  
  江萍转头看向燕铁衣,眼波流转,全是柔意。“我正想邀你们一同出去走走。”
  
  我撇嘴轻笑,是邀燕铁衣吧。见着我,这才顺便而之。“若我们都不在,万一发生什么变故,会否应援不及?”
  
  江昂突然笑道:“你们来到青河镇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是该出去逛逛。这里风景甚美,二妹是该带着大当家与杨姑娘一同游玩一番。我想,仅这么短的时间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我回望过去时,江昂的笑容里带了些深意。我挂在嘴角的笑意一僵,突然想到他刚才的话,觉得无法再笑下去了。只能微微撇头,不去看他。转眼,却看见燕铁衣扫了我一眼。
  
  要不要出去呢?我有些犹豫。倒不是想跟江昂独处,而是觉得,我实在有些不习惯这种三人行的阵列。“一起去吧!二姑娘说,只在附近走走,即使有什么事也能很快赶回来的。”燕铁衣淡淡地开口。
  
  我点点头,也是,反正没什么事儿。已经在江家闷了十天了,确实有些憋得慌。转头,却见江萍有些幽怨地看向燕铁衣,我突然一笑,或许,这趟外出并不无聊。
  
  我们一同出门。江萍在前引路,我与燕铁衣并肩而行。越走,我越发觉得心情好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江萍那个弃妇般的眼神。这个姑娘果然比我大胆,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与燕铁衣倾诉衷肠之类的,就见她如此大胆地表达自己的心思,我就觉得,自己还是太胆怯了。其实,我就是表现出一副我喜欢这个男人的神态,她又能拿我如何。就像我不能拿她怎么样一般。
  
  看到远处,有几个孩子追逐戏耍时,摔跤的可爱模样。我呵呵直笑。还没一会儿,就看到青碧色的河水。我睁大了眼睛,好漂亮。河水不算宽,可以隐约看到河对岸的风景。却蜿蜒东流,临河迤逦,如碧带般环绕着小城。我忍不住四处张望。这几天,确实把我闷坏了。
  
  江萍引着我们离开道路,沿着一条小径攀向靠河的一座矮岗。矮岗上下,生长着郁绿浓密的杂树蔓草。只有一条黄土小径,弯曲着延伸向上,没入岗顶那一片青翠掩映的树丛里。好一处曲径通幽处,江萍既然将我们往这里引,肯定里面会有更好的风景。
  
  我欢快地跟上去,只见燕铁衣的声音响起:“慢些!”
  
  我冲他点点头,却见他的眼里全是笑意,咦?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他这样开心过了。是不是也是因为能出来走走而开怀呢?“二姑娘,上面是不是有别致的风景呢?”我问江萍。
  
  江萍讶意地回头,“小妮妹妹,你怎么知道?”
  
  “看这条小路颇为干净,肯定常有人来。这里临河,除了风景外,总不可能是有庙宇供奉吧。柳暗花明又一村。相信杂树蔓草之后,会有另一番天地。”我难得向她露出真诚的笑容,平时总是假笑的多。
  
  江萍怔了怔,“小妮妹妹,真没想到你如此聪慧可人。原来也是风雅之士。”
  
  我吐了吐舌头:“我只是个乡野姑娘,哪里敢强附风雅啊!”脚步加快地往上攀,却见江萍脸上已经沁出了汗珠子。热吗?没觉得啊!我微顿脚步,闭眼感受着四周的空气。清风徐徐,江水阵阵,就连温度也刚刚好。可能是江萍平时太缺少锻炼了吧。
  
  “怎么了?”燕铁衣见我停下,温声细问。
  
  “这里空气清新,我想多感受一会儿。”我向他开心地笑道:“燕大哥,其实比起江湖河泊,我更喜欢的是大海。海天一色,日落水涨,想想都向往不已。可惜一直在中原,无缘见识。等我以后,呃,认得路了,我一定会到海边小住一番。呵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突然想起海子的诗。我就最喜欢这一句。其他的,我有些看不太明白。什么幸福的闪电,不懂为什么闪电会是幸福。难道是爱情的火花?现代诗人的思维一般都很诡异的。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站在前面的江萍愣愣地重复地这一句。
  
  我眨了眨眼睛,哎哟,又得意忘形了。“二姑娘,快到了吗?”赶紧转移话题,却见燕铁衣抿唇而笑。笑什么?
  
  江萍回过神来,点头说:“快到了。”
  
  转了一个弯后,我看到了小径的尽头。提着裙子,我小跑过去,发现景色豁然开朗。山岗的这一面,生着细密的红白小花,由上而下,仿佛一片灿烂的绣毡。间中杂阵奇岩怪石,两株枝盖重叠的古松虬立如巨伞,松盖之下,筑有一座八角小亭。亭内备有石桌石椅。
  
  我咯咯直笑,“果然是个好地方!”
  
  江萍却侧脸看向燕铁衣,“燕大哥,感受如何?”
  
  燕铁衣颔首微笑:“风光宜人,景色绝佳。”呃,我果然是个配角。江昂真有意思,竟然怂恿我过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家妹子喜欢燕铁衣吗?
  
  江萍满意地一笑:“要真正领略青河的温婉秀美,只有在这里才最为适当。青河的流水柔和平静,水色碧莹,但未免稍嫌单调。如果在河边岸沿,再衬托上一点相关的景致,更可收到牡丹绿叶,相互映美之效了。”
  
  我笑着插口:“二姑娘,这样是不是过于匠气?我以为,万事万物,保持原本的风味才是最美。小亭流水固然相配,若是席地而坐,静享天地幽美,岂不更悠哉。”
  
  江萍被我一番话堵得半天没开口。呵呵,我就是故意的。我当然喜欢有凳子坐,有片瓦遮顶。谁让你跟我说话时,突然跑去拍燕铁衣的马屁。
  
  凝望着澄澈无波的流水,燕铁衣意态闲适地问:“这个地方,可也有个名称?”呵呵,他在解围呢!想是不让江萍过于难堪吧。
  
  江萍坐在亭中的石凳上,双肘撑在石桌上,俏丽地冲着燕铁衣笑了笑:“没有正式的名称,镇上的人叫这里是江家岗。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怡心亭。”
  
  我别过头,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了。原来,这是江家的私产。这个地方应该就是江萍布置的吧!估计她本来是想炫耀,却没料到被我先贬了一顿。“二姑娘,原来这是你家的地盘啊!”
  
  她的笑容更深了,“青河镇上共有七条大街,有三条街的房地产都是属于我家的。”有钱了不起吗?燕铁衣还能说北六省是他的地盘呢!果然是个小地方出身的姑娘,别的没学到,竟然玩起了炫富。我同样吃穿不愁,可也没像你这般自得。祖产而已,有本事,自己去赚啊!
  






75、怎么跟不上时代了? 。。。 
 
 
  未等燕铁衣接口,我便娇笑道:“原来姐姐是如此富豪人家。想必是青河男儿心中佳偶吧。若是将来哪位年轻儿郎有幸相娶,便终生受用不尽了。”其实,这句话挺阴损的,明里是在表扬江萍,暗里却是抵毁她未来的夫婿。要是男方财力胜过她,便是锦上添花,要是不如她,呵呵,那可就跟倒插门好不了多少。
  
  江萍表情瞬间阴涩了一会,又恢复原状。她笑得有些勉强:“小妮妹妹就会取笑姐姐。我并不急着许人。我这辈子都不想出嫁……”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岂有终身独守的道理?”燕铁衣突然朗朗地笑了。他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隐隐有不赞同的意思。我心中一涩,嫌我尖牙利嘴吗?哼,那我不说话总可以了吧。
  
  扭过头去,懒得跟他们站在一块儿,我慢慢踱开,索性真地去欣赏风景。耳旁听得江萍说:“大哥才管不了我这件事,好歹全由我自己作主。”呃?说的是自己的婚事吗?
  
  离得远了些,隐隐只听到燕铁衣的声音说:“你迟早会改变这种想法。在你遇到有缘人,遇到一个真正知心知性、情谊相投的人,自然不会如此想了。”我吐了吐舌头,她已经遇到了,只是嫌我超级“菲利蒲”而已。
  
  这里风儿挺大,我迎风站着,他们再聊些什么,我便听不到了。只觉得山下细微的江风变得有些凛烈,发丝在风中飞扬得厉害。轻轻地扯开发带,我随手整理了一下。突然觉得有些难受。好不容易舒缓一点的心情,此时又开始郁闷起来。燕铁衣的态度虽然不明朗,不过他还是像往常般体贴温柔。我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看不明白。
  
  已经快一个月了。仿佛我的告白在他心里,除了在当时激起一丝水花外,他依然平淡如昔。唉,若只是我们两个也便罢了,现在突然加上一个江萍。而且,她明显是燕铁衣喜欢的那种类型。心中有些发慌,有种最后的审判就要来临的感觉。
  
  心中一阵烦闷,我将笛子抽出来,连吹了两首曲子。都是江美琪的。“那年的情书”和“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以前,我没有什么闺蜜,却总是幻想,如果我去了卡拉OK,一定要唱这两首歌。于是认真地学了一遍又一遍。萦记于心的歌曲随着曲子在心中缓缓地流淌,当时感觉到的淡淡伤感,此时却变成难言的悲哀。一连两首吹完后,觉得心中郁闷更深了。有些怒意,干脆试着吹了一曲“赛马”。呵呵,这是一曲二胡曲。这种驰骋草原,放蹄奔腾的曲子可是我最喜欢的二胡曲子之一。勉强将前面的音节吹得完整,却在拨弦模仿奔马的那段卡壳了。我思索了半天怎么也没办法用笛声表达后,呵呵直笑。我也真是无聊,先是钢琴曲,后是二胡,下次,是不是要试试看小提琴曲呀!嘿嘿,梁祝早就吹过了。可惜,是吹给骆志昂欣赏的。
  
  “小妮,与其自娱自乐,不如众乐?”燕铁衣的声音突然响起。我突然一愣,唉呀,把他与江萍给忘了。
  
  转过身,看到江萍脸色不大好,眼圈微红。我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我在她眼里看到了若有若无的敌意。我都躲开,满足你跟燕铁衣独处的心愿了,你还瞪我干什么。抬头看向燕铁衣,却见他眼中云雾翻涌,黑色的眸子突然幽深得让我看不到底。我更摸不着头脑了,我不就吹了三首曲子吗?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跟我打了一架似的。
  
  “小妮妹妹果然是才女。三曲下来,姐姐竟从未听过。”江萍开口了,话里的酸意让我老远就感觉到了。
  
  我后退一步,笑着摇首:“姐姐谬赞了。”离你远些吧,烽烟真重!
  
  “难怪燕大哥如此着紧妹妹。”她紧接着一句更是让我想抓头了,刚刚出了会神,没仔细听你们说话。怎么才一会儿时间,我就有种跟不上时代的感觉了。燕铁衣怎么个着紧我了?你这话说得未免太酸溜溜了吧。我还觉得燕铁衣更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呢!
  
  询问地看向燕铁衣,他深黑的眼眸如翻腾的海水般,各种情绪纠杂在一起。见我一脸的迷茫,他看起来童稚的脸上突然漾起了淡淡的笑意, “小妮,你吹过的很多曲儿,我也未曾听过。再吹一曲吧。”
  
  我听话地横笛唇前,略略思索了一番。选择了吕方的“朋友别哭”。眼前的情况看起来颇为诡异,我还是不要吹什么情歌之类的吧。
  
  一曲吹完,江萍听得有些痴了,“好伤感的曲子,却又有淡淡的温馨。小妮妹妹,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吗?”
  
  我无奈极了,所以说,我才不喜欢在古代人面前现这些。只是,现代歌曲更容易表达内心,而且好听好记。我总是不小心就露出马脚。“姐姐莫要笑小妮,这些都是我以前捡的一个谱子里看到的。我哪有如此才情,能谱出这等曲子来。”我没有厚脸皮地将这些功劳邀于己身,只能将以前曾用过的一个谎言又搬了出来。
  
  江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青河。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要走,赖在旁边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似乎,我漏听的那一段,跟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态度有关。
  
  突然听到燕铁衣的轻笑声,我转头看过去。见到他眼睛已经恢复了澄清,倒是见我望过来,笑意更深了。“这首曲子有名儿吗?”
  
  我真的搞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哦,有啊,叫朋友别哭!”
  
  刚说出来,突然见到江萍泫然若泣,泪珠儿仿佛已经忍不住了。我微张着嘴,呃,我说错了什么吗?
  
  燕铁衣仿佛有些憋笑,他轻咳地转过头去,欣赏另一旁的风景。留我跟江萍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着江萍脸上带的轻愁与哀怨,而且那一副你就是原凶的表情。我真的好想转身就走。你们两个搞什么名堂啊!可不可以透露一些,就我一个人迷糊着,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突然传来水花搅动的声音。我赶紧转过头,我真是受够了这种大小姐。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一点都不利索,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根本不适合我玩。
  
  咦?那是一艘豪奢鲜艳得极为惹眼的船。雕成龙形的船首船尾高翘水面,没有风帆,只有下层两弦的十六只扶桨划动。上头的一层,则是如同宫顶般的飞檐舱房。花窗锦帘,雕镂精细;船首船尾,各有垂手肃立着的四名黄衫软帽大汉。舱房四周花窗敞开,锦帘高卷。里面坐着四个老少不同,俊丑各异的人物,正在围着一张描金矮几浅酌低饮。
  
  我第一个感觉便是,暴发户装斯文。这艘船真是漂亮,若再加些轻纱粉黛,就跟河上里流动的妓院花船相差无几了。真是没有水平!眼角儿瞧到江萍的脸色有些发白。原本一直要哭不哭的脸突然变得有些慌张和僵硬。她极为轻细地哼了一声,半侧过脸去,不再注视那艘来近的舟舫。神态中带有三分不屑的意味。
  
  我眨了眨眼睛,貌似中间有八卦。“这些人倒真是风雅,泛舟碧波,临窗小饮。果然会享受!”
  
  江萍唇角一撇,轻蔑地道:“小妮妹妹弄错了,他们只是一些穷极奢侈,游荡逍遥,仗势横行乡里的纨绔子弟,以及一干趋炎附势的小人而已。”
  
  哦?这么清楚?“姐姐莫不是认识他们?”
  
  江萍冷冷一笑:“是的,我认得他们。”突然,那艘花船突然止住前进之势,稳当平顺地向岸边靠来。江萍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突然急切地说:“燕大哥,不若我们先回去吧?”
  
  你抓着燕铁衣先回去干什么?“姐姐怎么突然急着回家了?”
  
  江萍的模样有些不安,又有些焦虑,还带有一丝害怕。她匆忙地道:“他们不是善类。小妮妹妹,我们不必与他们打交道。”
  
  我看向燕铁衣,这里可不是由我来做主。我们家老大在那里呢!燕铁衣微微一笑:“谁说我们要和他们打交道来着?”
  
  江萍脸上飞霞,又羞又窘地道:“他们把船靠过来了,或者会对我纠缠不清。燕大哥,我们还是先走吧。”
  
  我就觉得应该是这样。可是,燕铁衣若不肯走,我也不走。况且,我瞧了瞧燕铁衣的样子,他似乎不大愿意走。也是,这时他若走了,仿佛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他虽然表面平和,心底却傲气得很。他要走,也是自己想走。哪有这种忘风而逃的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我朝燕铁衣一笑,您老人家看着办吧。
  
  燕铁衣看了我一眼,眼里传来一丝温暖。“二姑娘,君子越让,小人越妄。这句话你明白吗?”
  
  江萍羞窘地说:“可是,我不要为你增加一些无谓的烦恼!”
  
  燕铁衣摇摇头:“保护女子,是武士天赋的责任与义务。怎么会是无谓的烦恼!”
  
  江萍听到这句话,突然脸上泛起了惊喜。“燕大哥,你真的这么想?”我眨了眨眼睛,这句话有什么奇怪的吗?
  
  却见燕铁衣淡然一笑:“二姑娘,这是燕某的职责。”一句话说完,江萍兴奋的脸突然又垮了。我有些傻眼地看她的脸变来变去,怎么越来越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奇怪得很。
  
  正在三个人全部安静下来的时候,那艘花船已经靠岸了。舱房中的四个人,在四名黄衣大汉的簇拥下跃至坡底。看他们的身手,显然都是功力不弱的练家子。其中有一个面色蜡黄、凹目塌鼻的瘦小人物,更是在举手投足间,展露出一股沉浑精悍的味道。我皱了皱眉头,这个家伙,功力与我相当。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
   

作者有话要说:知道原著的人,应该知道这里的情节。不知道原著的人,回头我也交待清楚。






76、是在变相拒绝我吗 。。。 
 
 
  
  那四个人直奔我们这里。最前面的竟然是一个高大魁梧,长得算是比较端正的华服青年。其实,他属于粗豪型的男人,却偏偏在手上轻摇一把金骨丝面的水磨折扇,迈着斯文步走路。配上他那张略嫌黝黑的皮肤,感觉有些不伦不类。我觉得,他就是拿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都比拿扇子来得好看。
  
  他的后面跟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红脸大胖子。我心中偷笑,怎么跟脑残一族有的比,花白的头发竟然扎着一条条的小辫子,如小蛇般盘在顶上。还有一个就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那个功力颇深的瘦小男人在最后,仿佛压阵般。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到亭外,手拿折扇的高大青年扫了我一眼,眼中,呃,竟然也有惊艳。我抿唇一笑,呵呵,自信心大增啊!他直接无视燕铁衣,对我讨好地一笑,然后又冲着江萍长揖为礼,满脸堆笑地拉开嗓门:“二小姐,多久不见,真个是如隔三秋。自从半月之前登门造访,吃了二小姐的闭门羹后,害得我回到家里,茶饭不思,夜难成寐。不但身子益见消瘦,连神智也时而恍惚。上天怜我一片痴诚,竟于此时此地,巧遇二小姐,慰我相思,偿我心愿,岂不是前缘早定?”
  
  江萍气得脸色发白。我却被他一番话逗得开心了,却又不好表达出来。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以前,我以为骆志昂的脸皮够厚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一个更厉害的。他被江萍拒见后,身子消瘦?哈哈,这么五大三粗的个子,配上黑里透红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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