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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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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慕容幽雪的暗示下,月儿又站起了身子。她扭着杨柳般的腰肢,朝慕容玦滚烫的身子间又靠了过去。

    与他潮红面色不同的是他冰渣般的语气,“本王让你滚,你听不见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张与夕颜相似的脸,他早就将她杀了!

    慕容玦轻轻喘息,嗓音比平时显得虚弱低沉,“你这张让本王看着恶心!”

    月儿眼中闪过诧异之色,怎么会?六王爷有多喜欢宠溺王妃。她一直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故意装扮成苏夕颜的样子,奉公主之命诱惑他,服侍他。

    忽然他反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匕首闪烁寒芒,“本王给你机会!同样一张脸,长在颜儿脸上才让本王喜欢,而长在你的身上只会让本王恶心。”话音落下,他手中的匕首划过一道寒光,月儿这张脸上就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月儿发出一声惨叫,就被慕容玦封住了穴道,再也发不出声音。月儿再不敢上前,捂着自己血淋淋的面容,眼中只有惊恐害怕。

    她想逃出宫殿,慕容玦挥手,匕首从指尖飞出。

    只听见一声闷哼,一声血肉被分开的声音,月儿后背心上多了一把只剩下刀柄的匕首。

    大殿中的血腥味盖住了铜炉中甜腻的香味。慕容幽雪惊惶地望着这一幕,香炉里面放了“极乐散”,她和月儿吃了解药,但慕容玦没有吃过,他的样子分明是中毒已深,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

    极乐散的药效霸道至极,一般人早就丧失神智了,他怎么还能保持清醒?

    是了,她差点忘了慕容玦是修罗场中的祭司。是经过重重杀戮唯一活下来的人。他的心智要比一般人坚韧得多,若是这点媚毒就让他心神涣散,玦也不会活到今天……

    慕容幽雪不知道的是,他体内的媚毒早已发作,神智已接近崩溃的边缘,所以他要在自己丧失理智之前,先杀了月儿。小妻子还在等他回家,他怎能做出对不起蠢丫头的事情!

    慕容玦走到月儿身边,从她背上拔下匕首。用雪白的帕子将上面血迹擦拭干净后重新收归刀鞘。

    “玦……”慕容幽雪在背后唤了他一声,声音颤抖,“你不要怪我,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

    “这样的借口还真是自私!如果不是看在你与我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早该死上几回了!”他声音冷酷传来。

    慕容幽雪紧张问道:“你肯与我回辽国吗?我做这些事,不过是想断了你对她的执念!月儿与她长得相似,如果你只是缺少女人,月儿完全可以代替了她。月儿乖巧听话,她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月儿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与一条狗没有什么区别,没了价值之后杀掉便是。但苏夕颜不同,苏夕颜像是他命中开出的花……

    若想将她毁去,便如同一并要了慕容玦的性命。

    “本王的事情用得着你过问?”慕容玦下颌微抬,快步走到慕容幽雪的面前,凤眸凌寒逼人,“慕容幽雪如果你再敢擅作主张,本王绝不会再对你留情!你好自为之!”

    慕容玦迈过月儿的尸首,推开了春居殿的宫门。

    慕容幽雪望着他远去离开的背影。将金兽香炉推到在地,滚烫的烟灰散落一地,她犹似不解气,嗓音发尖地唤道:“来人!将这贱奴的尸首给我拖下去!”

    出了春居殿的慕容玦体内的媚毒一阵阵发作,眼白处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他抽出腰间的匕首,卷开自己的衣袖,在臂膀上重重地划开一刀,用痛疼来保持清醒。

    六王府内。萧慎坐在厢房内正在给苏夕颜诊脉。

    苏夕颜抚着自己的小腹,望着萧大夫脸上的表情,心中隐隐有些紧张。

    萧慎收回手指后,笑道:“女娃娃你不必担心,你腹中的两个孩子健康得很,马上就快有三个月了,胎相已变稳固。”

    苏夕颜听他说完后,浅浅地松了一口气,随即抿着唇瓣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是不是可以同房了?”

    她已经晾了慕容玦近两个月了。每次都让他碰得到却吃不到,时间一久她的夫君大人脸上总挂着一副“欲求不满”的哀怨神色。

    萧慎听完后哈哈大笑,他能想象出这一两个月他那小徒儿有多难捱,“可以了,只要别太过火就不会伤到腹中的双生子。”

    萧慎的话刚说完,一直暗中保护慕容玦的阿六急急地闯入房间之中,甚至没来得及让人通传。

    苏夕颜看见阿六脸上的焦急之色,心又提了起来,这些黑甲卫向来如同泥捏的雕塑。脸上很少会出现表情。能逼阿六露出这样的神色,定然是慕容玦出事了!

    “王爷出了一点事情,萧大夫你随属下赶紧过去。”阿六看见苏夕颜后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将脸上的慌乱之色压了下去。

    萧慎站起了身子,一边收拾药箱一边说道:“他能出什么事?平常人谁能伤到他?我这孽徒真是越过越回去了……行了你也别急,只要他有一口气在,我都能将他从鬼门关前拉回来。”

    苏夕颜贝齿无意识地咬住自己的唇瓣,娟秀的眉宇微颦不展。阿六躲躲闪闪的目光,故作镇定的样子分明是想稳住她。

    慕容玦肯定不止是出了一点事情,应该是受了重伤。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慎说得没错,谁能轻易伤到他?除非是他毫不设防的人,才能伤他,害他……那么对他下手的人会是慕容幽雪吗?

    苏夕颜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灌入了铅石无比的沉重。相反的是她心口前却很空,很冷,像是有人从里面硬生生撕出了一道裂痕。

    阿六憋了半天,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才说道:“萧大夫您快一些。王爷他难受得厉害。”萧慎磨蹭一时半刻,对六爷而言就如同一年半载的折磨。这种事情他们男人最了解了,那种要憋得爆炸的感觉,简直想要挥刀自宫。

    萧慎背起药箱问道:“他到底怎么了?是中毒了,肠穿肚烂的毒?”

    阿六真想说一句比那还惨……

    苏夕颜跟在萧慎的身后,“我陪萧大夫一起过去。”慕容玦是她的夫君,是她一心一意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她不想他们之间出现不必要的误会。

    他受了重伤,自己怎么不陪在他的身边?

    但阿六的脸上明显露出犹豫之色,“王爷伤得有些重,王妃娘娘见了怕是会害怕,不如等萧大夫为王爷包扎好了,您再过去?”

    “不用了,我现在就陪萧大夫一同过去!如果他深受重伤性命不保,我陪他一起去了就是……”

    听了她的话,萧慎责怪地看了阿六一眼,“女娃娃现在……唉,总之我那孽徒死了拉倒,女娃娃不能有任何事情!你不是说他难受得厉害吗?还不快点带路!”

    阿六只能转身带路,爷这次不能怪他,他已经尽力了!

    前院书房中,慕容玦斜靠在罗汉床上,雪白的锦袖上血迹斑斑。

    “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比往常都要低沉暗哑。

    苏夕颜看到他这幅模样,胸膛里跳动的心像是被虫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萧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笑了起来:“你又被人下毒了?这回的毒真是有点不同!”难怪阿六着急着慌地过来,还说他难忍……确实挺难忍。

    他在慕容玦的身边坐下,两只手指搭上了他的脉门,脸上神色微变,“你能熬到现在,真有点本事!”

    慕容玦抬起猩红的凤眸看了他一眼,不耐烦道:“臭老头子别在这婆婆妈妈的,有解药就快点拿来!”

    他小腹下面聚起一阵阵热流,简直要将他逼疯了!

    苏夕颜站在一旁,见他额头间一直有细密的汗珠沁出,忍不住担忧问道:“萧大夫,他到底怎么了?会不会生命危险?”

    萧慎站起身子。拉住苏夕颜就要走:“女娃娃,他身上中了媚毒,而且是极其霸道的媚毒!他忍了这么长时间,媚毒早就融入血液里了。他一旦发作起来,你就要惨了,你快点走吧!”

    苏夕颜无奈地瞪了慕容玦一眼,这人是不是五行缺毒!好几回他都中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毒,要将自己吃干抹净。

    慕容玦慵懒地斜勾着凤眸,眉宇之间的魅色叫人无法直视。见萧慎要赶他的小娇妻走,慕容玦一脸的不乐意,“极乐散没有解药,你把小丫头赶走,是想看我毒发身亡吗?”

    “谁说没有解药的?”萧慎瞪了自己的徒儿一眼,一摸胡须,“在我这就没有解不开的毒,你再忍忍,为师会很快能帮你把极乐散的解药配出来!”

    “你别想借此,占女娃娃的便宜,为师不让!”

    “萧大夫,劳烦你帮本王包扎一下手臂上的伤口,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你来操心了!”以为他是太监吗?忍到现在已是极致,再忍下去恐怕那物就要废掉了!

    萧慎掀开他的衣袖,就看见他手腕上几道血肉外翻的伤口。可见他下手力道之狠,仿佛半点感觉不到疼。

    难怪会流出这么多的血,将他冬衣的衣袖都染透了。

    苏夕颜看清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屋中的血腥气味。又去屋外干呕了好一阵子。

    她孕吐难受的症状特别严重,萧大夫说是因为她怀了双生子的缘故,她年纪尚小又是初次有孕,身体有些受不住!

    “小丫头她没事吧?”慕容玦望着她急匆匆出屋的背影,凤眸微凛,担忧地低声问道。

    萧慎一边为他包扎,一边翻着训斥道:“你倒好意思问,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慕容玦修眉微挑,一脸的莫名,他做了什么“好事”?难道是因为将小东西磋磨多了,以至于她有了阴影,一见到自己就想吐?

    慕容玦氤红的面容间顿时笼罩上了一片阴霾……

    苏夕颜走回房间的时候,慕容玦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萧慎刚准备让她走,却不想自己的孽徒先他一步出声道:“阿六送客!”

    “孽徒我不让你碰女娃娃,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为师的一片好心呢?”萧慎抱着药箱不肯走,他好歹是慕容玦的师傅,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实在太没有面子了!

    这么不讨喜的徒儿不要也罢,他只在乎女娃娃肚子里的那对小徒儿!

    “阿六傻站着干嘛!再不送客本王让你也尝尝极乐散的滋味!”慕容玦邪魅勾唇,露出尖利的犬牙。

    阿六一个哆嗦,立马上前脸上挂着欲哭无泪的表情,“萧大夫属下送您出府。”

    萧慎一撩衣摆坐下,“小兔崽子,你别想赶为师走!想碰女娃娃,先过为师这一关!”

    慕容玦声音压低,阴测测地又唤了一声,“阿六……”

    阿六一个哆嗦,二话没说就将萧大夫扛在了肩上,跟人贩子似的将他扛了出去。

    只听见被扛出去的萧慎远远地在喊:“你这孽徒,你轻点折腾!女娃娃有任何闪失,为师让你这辈子不举!”

    一时间书房之中只剩下苏夕颜和慕容玦两人,她对上慕容筠邪佞赤红的眸子,两腿不争气地有些发软。

    慕容玦起身优雅地走到她的面前,舌尖掠过自己的薄唇,薄唇顿时变得晶亮而邪艳,“别怕,为夫不会将你弄坏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不想你走

    壮士阿六扛出去的萧神医,从袖中掏出几根银针刺在阿六身上几个穴位。阿六身子一僵,就剩下眼珠子能动。

    萧慎从他肩头一跃而下,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别用这种哀怨的眼神看着老夫,你的穴道一个时辰后能解开,老夫先去写药方了,免得我那孽徒不知轻重将我好不容易盼来的小徒儿们折腾掉。”

    屋中衣衫散落了一地,但偏偏在这时候有人不合时宜地敲响了房间的门。

    清晓端着煎好的药汤站在外面,萧大夫说王爷中毒了,她辛辛苦苦煎好了药,怎么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

    难道六王爷已毒发身亡了?

    这么一想,清晓将门敲得格外的响,“王爷,王妃娘娘!”

    一只白嫩的小手从罗汉床的锦被间伸出。很快就被一双修长的大手包裹住又抓回了被衾中。

    清晓推了推书房的大门,发现书房的门从里面被反锁了起来,就在清晓准备不顾一切撞进去的时候。

    书房的门打开了,苏夕颜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风衣,风衣下面白嫩的身子不着寸缕。纤细如兰花茎的脖颈上布满了青紫色的印记。

    披风下面的身子上更不用说了……

    书房中的光影很暗,像是幽幽暗暗的盘丝洞,清晓看见主子身后散落的衣衫,顿时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有种被人骗了的感觉……

    清晓颤颤地端着手中的药碗,“奴……奴婢是过来送解毒药的。主子去喂王爷喝下吧!奴婢现在就离开……”

    说罢清晓一转身捧着脸就跑了,这药送来得真是时候,中了媚毒的慕容玦跟恶狼没有什么区别,一遍遍磋磨她……浑身上下像是烧红的烙铁。

    苏夕颜端着药碗,关上了书房的门。

    床榻上某只兴致被打断的大尾巴狼,懒洋洋地坐起。眼白中的血丝还未褪去,漆黑的瞳仁间像是蒙着一层水雾,魅人夺魄。

    苏夕颜在他身边坐下,将解毒的药汤送到了慕容玦的姣好薄唇边。他将脸一偏,一脸极不情愿的模样。

    身下的炙热还没得到舒缓。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将小娇妻扑倒在身下,将她从外到里吃个遍。她才是最好的“解药”!

    “萧大夫辛苦将解药配出来了,你不喝可不行!”苏夕颜说着,伸手抚过他的面颊,果然还是一片滚烫。

    “我自己来就好。”慕容玦体贴地从她的手中接过药碗,浅尝辄止地喝了一口后,修眉皱在了一起。

    臭老头子是故意整他吗?这药未免太苦了!

    苏夕颜温柔地帮他擦拭唇角,“难喝得厉害吗?等你喝完之后我让清晓拿点话梅过来。”

    喝完一口之后,第二口他无论如何都不愿再喝了。难以下咽的苦药,哪有白嫩嫩的小东西吃起来可口!

    “这药苦得厉害!”慕容玦嘟起薄唇,撒娇地望着她。

    苏夕颜微微沉下面容说道:“不喝药可不行!你体内的媚毒这么厉害,若不喝药怎么解得掉?”

    “你这小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唠叨了?”慕容玦将剩下的汤药一饮而尽,转瞬间就将薄唇贴了上来。

    “你……”他嘴里苦涩的汤药全都喂进了她的唇中,唇齿交融。

    苏夕颜捏着小拳头,轻轻捶着他的胸膛。慕容玦握住了她的两只手,顺势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罗汉床上,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苏夕颜的一张小嘴变得又红又肿,如同两截小香肠,她欲哭无泪气恼道:“中媚毒的人是你。你这个大混蛋为什么要将药渡了给我!”

    唇齿间有他的麝香气息,还有浓郁苦涩的药汤味道。

    慕容玦修长的手指流连抚摸她的容颜,“坏丫头不是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为夫觉得这药太苦,自然要找你分担一些。”

    苏夕颜睁着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感受着他掌心中的灼热,“解毒的药你已经喝下去了,为什么还这样烫得吓人?”

    慕容玦重新俯下身子,幽深的凤眸中也像烧起了一簇灼人的火焰,让她不敢去看。“因为真正的‘解药’为夫还没有吃,今日让你在上,为夫的手臂受了伤……”

    说罢,妖娆的凤眸朝她勾魂地眨了眨。

    “不要脸!”苏夕颜白皙的小脸红得如同柿子,但还是答应了他。

    萧大夫配置出的解药慢慢起了一些作用。他凤眸中刺人的猩红褪去,眸光重现变得深邃漆黑,宛若细细碾磨的墨汁。

    动作也渐渐变得温柔起来,“小颜儿……”几近巅峰,他的嗓音沙哑动人。

    “唔……”她声音娇软无力地应着。

    “答应我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他霸道地宣誓着,将掌心贴在了她的心脏处。

    这样的语气神态,反而像个孩子。因为心中不确定,藏着害怕,才会想要她的保证。她的回答。

    苏夕颜眸光迷离,顺势抱住了他,“我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云雨消散后,两个人靠在一起,抵足而眠发丝纠缠。

    慕容玦摸着她微微凸起的腰肢。轻声嘟囔道:“颜儿你是不是胖了?”腰肢像是粗了一圈。

    苏夕颜腹中怀得是双生子,所以比常人更加显怀。

    而且胸前的小桃子也大了不少……他一直以为这是他辛勤耕耘的功劳。

    苏夕颜红肿的唇瓣微动,她很想告诉慕容玦她怀孕的事情,但想到慕容幽雪还没有离开南国。她又担心慕容幽雪会对她肚中的孩子下手。前世青鸾王府中,有几个得宠的姬妾曾怀上过青鸾王爷的孩子。但都没能生下,甚至不到足月的时候孩子就莫名小产了。

    沉默了一会,苏夕颜问道:“给你下媚毒的人是七公主吗?”

    慕容玦不想让她多想,也不想瞒着她,“是她做得手脚。我已经给过她警告了。她不敢再对你动手。”

    苏夕颜忽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每一下呼吸,胸腔中都会传来钝痛的感觉。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夕颜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慕容幽雪给他下药,无非是想得到他。慕容幽雪恐怕没有想到。慕容玦宁可自伤保持清醒,也不肯碰她一下!

    慕容玦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丝间,“小丫头你愿意相信我吗?我和慕容幽雪之间并非是你想得那样。”

    苏夕颜浅浅吐息,脸上露出笑靥,“我当然相信你!但是我对你一切都像是一无所知。我心里也害怕。”

    “丫头怕什么,你只要记着此生我不会负你。”慕容玦将她抱入怀中,唇角贴着她的额头,吻过她的眸,吻过她的鼻尖。温柔细致,极尽了温柔。

    苏夕颜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孩子的事情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了,等肚子大了之后他一样也能自己发现。

    “颜儿等天黑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等这件事做完之后。我可能要离开南国一段时间,我会留下黑甲卫保护你。”

    苏夕颜靠在他的胸膛间,听他说要离别的话,心中溢满了苦涩,她没看见慕容玦眼中同样的痛楚不舍。

    慕容幽雪问他的问题,天下和夕颜之间,他只能选一样,他会选什么?

    他的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苏夕颜搂住他的脖项,凝望着他的容颜,咽下所有的苦涩慌乱。用镇定寻常的声音问他,“你要离开多久?”

    这个问题,慕容玦没有答案。几个月,几年或是再也没命回来,他不能给了颜儿希望,又让她失望。

    野心夺权,无异于与虎谋皮,死在虎口之下也是正常。

    “我只能答应你会很快回来……”他不敢去看苏夕颜脸上的表情,薄唇再次印上她的额头,像是烙印下的诺言。

    苏夕颜闭上眼睛,身体里面有什么在聚积,是血液还是失望?它们如同杂乱无章的河流,横冲乱撞,要在她的身上撞出一个缺口。

    睫羽在轻轻颤动,一串泪珠不期然地落下。

    “傻丫头你哭什么?”慕容玦抬手捧着她的面容,薄唇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去,“我答应你会回来,一定就会回来,你只要在南国等我。”

    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等他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她已经临盆了。她想留下慕容玦,让他陪在自己的身边。

    而不是她的孩子一出生就看不到父亲……

    他心有天下,而她心中有的只是儿女情长。

    她的泪尝在舌尖是苦的,是涩的,比他最痛恨的苦药更加难以下咽。那是令人心碎的味道。

    苏夕颜伏在他的怀中小声地哭了一会,很快就止住了眼泪。在嫁他的那一刻,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与他生同寝,死同棺。

    他顶替六王爷的事情被发现,自己就与他一同赴刑场被砍头。

    眼下的状况要比她预想中的好很多,慕容玦的身份没有被揭穿,他们还有了孩子。只是要分开一段时日而已,为什么她会这样难受,难以接受。

    是她的心,她的心没了。他们将自己的心剜下。交换给了彼此,一方伤了痛了,另一方都能感同身受,甚至会更痛上几倍。

    看到怀中人儿落泪的样子,他喉咙发涩,不敢开口,唯一能做得就是紧紧地抱住她。

    “慕容玦……”她声音婉婉含着哭腔,“这一世你不许骗我,不许负我,答应我的事情你必须做到!”

    “我都答应你,小丫头别再哭了。”他的胸膛前满是她涩苦的泪。她再哭下去,他的心都似要碎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青鸾长鸣

    她伏在慕容玦布满疤痕的胸膛前,枕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听着他微微颤动如琴鸣响的絮语声。

    “我的过去、来历,我从未想过要瞒你。”慕容玦修长的手指遮住了她的眼帘,不想让她看清此刻自己脸上的神色。

    “慕容玦……”她小声地念着他的名字,“如果这些事情牵扯重大,你也可以不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相信你。”

    就如她的重生之事,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神棍术士只要有一两句话应验就会被奉若神明,而她知晓过去未来,若被旁人知道只有两个下场,要么被囚禁起来尽其所用,要么会被处死,视她为妖异化身。

    “我们已是夫妻,我不该有事情瞒着你。我的身世,就连慕容幽雪都不知道……”慕容玦手指温柔地滑过她的肩头,眸光却看向了云母片隔着的窗外。

    窗外茫茫一片,凝沉的白如同压下的大雾。

    “十几年前的开元年,良妃宫前曾飞来一只青鸾长鸣,良妃生下了慕容玄月为五皇子,皇帝大赦天下。那一日在良妃宫中生下的皇子,却不止慕容玄月一人……”

    开元的五年,良妃宫中进进出出,宫婢们脚下的步子虽极,却也有条不紊。

    良妃怀胎十月终是要生了,懿和宫的太后娘娘为此斋戒了几日,一直跪在玉菩萨像前为良妃念经祈福。

    “娘娘您再用点力……”黄色明帐边围聚了好几位女官,她们有的拉住良妃的手,有的则端来了百年人参汤。

    宫殿中人影晃晃,脚步声嘈杂。所有的宫女奴才都捏着一把冷汗。

    而在良妃宫殿下幽冷阴暗的地窖中,也有一个女子在痛苦呻吟,她的身下羊水已经破了,血水混着粘稠的羊水打湿了她半张身子,粉色的宫裙一片肮脏泥泞,再也看不清上面绣着的彩蝶。

    她痛苦哀嚎,手指抓挠着冰冷坚硬的地砖,直将指尖磨破蹭出血来。

    直到身下的孩子露出了头,她两只手扶着他的脑袋,一点点将他从自己的身体中分离出来。

    身边已准备好了银剪。剪锋开合,她剪下了手中刚出生婴儿的脐带。

    唤作春熙的宫女仰躺在冰冷冒着寒气的石板上,她大口喘息,如同一只被人捞进网里拖上岸的鱼。

    热闹的宫殿中,良妃在她之前已诞下了一位皇子。女官小心地接了过去,为他戴上纯金的长命锁,将他小心地用襁褓裹住。

    而在宫殿外面飞来了一只绿色的大鸟,莹绿色的羽毛可与琉璃瓦媲美,两只长而华丽的尾毛垂下,它发出一声长鸣。

    “那是什么鸟?”

    “长得还真是奇怪。从未见过……”

    冰冷的地窖中,春熙脱下身上的褙子,将刚出生的孩子裹住。她脸上是虚脱后的笑意,浅淡无力,如随风而动的柳絮。凌乱的长发被汗水打湿粘在脸上,也能看出她如春红般娇妍年轻的模样。

    她是良妃宫中服侍的宫女,因话不多,手脚勤快,兼之容貌姣好被良妃调入寝殿中侍奉。

    那一夜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谁都不记得了……

    是慕容泽天见灯影下的美人儿,颜色鲜艳,还是因为春熙的主动示媚,一切不得而知。这一晚仓促而疼痛,饮酒微醺的帝王拉过她,将她抵在宫殿朱红的柱子上或是冰冷的地砖上……

    那一下刻骨铭心的刺痛后,她的初元染在了宫裙上,如一朵娇娆夺目的花。

    只是草草而过,春熙忍着撕裂的痛楚将酒醉不醒的帝王重新扶上了床榻。这一夜谁都不曾放在心上过,一个是高贵的君王,一个是卑贱的宫女。

    只是一夜,她却有了身孕。那一道斩不断的缘孽。在她血脉中滋养,成了她腹中日益长大的骨肉。

    良妃娘娘看似温和知礼,实则善妒,她岂容自己宫中的下人怀上龙种!那时的良妃已经有了一月有余的身孕,皇上对她怜惜宠爱,不舍得让她侍寝,才有了那一夜的荒唐。

    为了保住性命,春熙将肚子用布带缠上,勒了又勒藏在宽松的宫裙下面才逃过了一劫,熬到了生产至极。

    宫婢的伙食寡淡粗糙,加之她日日裹腹惶惶不可终日,这孩子早产了竟跟良妃娘娘撞在了同一日。

    她无暇去听宫殿内的嘈杂笑声,雀跃声,更不会去在意良妃宫殿外响起的绵长而清越的青鸾长鸣。

    她脸上的笑意淡去,笑容化为了眼泪,一滴滴坠落在新生孩子红嫩的脸上。

    真好,他是个皇子。可自己却无法将他养大,只要被良妃发现,她就会没命,这个孩子也会没命。

    她一边哭着,一边将脸贴上了自己孩子的面颊,“孩子你不要哭,不要出声,不然我们都会死……”

    死不仅仅是一卷席子,一盖一扔,在死之前会经受惩处与酷刑。没有血,没有恨,哪能铸造出金碧辉煌的宫殿,那嵌在墙上的夜明珠是谁的泪,那红色的宝石又是谁血淋淋的眼?

    这一声长鸣惊来了钦天监的灵台郎,不,不止是他,还有随着皇帝前来探望良妃的后宫女眷。

    “皇上这是青鸾,此乃神鸟可降祥瑞!”能测祸福关天象的灵台郎先一步跪下。

    慕容天泽亦望向了那只神鸟。

    “以后五殿下必成大器!”此言一出,所有的妃嫔谁敢不跪?

    娇声软语响成一片,“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灵台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良妃宫中诞下龙子的不止良妃一人……青鸾所鸣之人到底是哪位皇子,只有天知!

    春熙将他藏在冰冷的地窖中,每日几次匆匆喂他奶水。没人知道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是如何在冰冷阴湿的环境下活下来的,只凭娘亲单薄的奶水,或是身上单薄的旧棉絮……天意不想让这个孩子死,他活到了两岁。

    地窖密不透风,没有一点光亮能够照进来,他一直活着黑暗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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