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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妃重生:王爷我不嫁-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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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狐裘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落在了地上。
“慕容玦今晚够了!”她还有正事要去吩咐清晓和小玉,月儿的形容不太对劲。月儿对慕容玦单方面的痴迷,苏夕颜一直看在眼里,她一直在隐忍。
但如果月儿要为了心中的痴念,做一些手脚,她绝不会容忍。
慕容玦压着她。哪舍得将怀中白白嫩嫩的小娇妻放开,“那你得保证以后本王的口粮不能断!”
虽然只是沾沾味,但总比什么都吃不到要好!
“好,我答应你!”苏夕颜咬牙,她张开小嘴,贝齿一口咬在他的下巴间,狠狠地咬出一排牙印。
她如果不答应,她绝对相信这个混蛋会霸王硬上弓,在将她里里外外地折腾一回。
“小猫儿这就乖了。”慕容玦抬手摸过她莹白如玉的小脸,“明日在床榻上,为夫也想看你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嗯?听见了没有?”
“滚!”
凶走了慕容玦之后,苏夕颜整理好衣襟披上狐裘才让清晓进来。
清晓和小玉两人皆是一脸的笑意,“王爷对您可真是呵护备至。”
苏夕颜抬手捏着自己跳动的眉心,是啊,这个混蛋呵护她的时候简直将她当成易碎的琉璃珍宝。折腾起她的时候,简直匪夷所思,不怕将她弄坏掉。
苏夕颜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才说道:“你们让月儿过来收拾东西的?”
清晓与小玉互相看了一眼连连摇头,清晓先一步小声嘀咕道:“月儿姑娘性子孤僻,很少与旁人说话,而且又是个外人,奴婢怎敢让她过来伺候主子。往日里都不见她踪影,今日怎么如此积极起来了?”
小玉连连点头,“王妃沐浴用具往常都是我们收的,今日还真是奇怪了。”
苏夕颜轻抿茶水后问道:“那她现在人呢?”
两个丫鬟皆是摇头,“可能又回自己住的院子去了!”
在六王府一处不起眼的院子中,月儿局促地站着。而她的面前站着一道人影背对着她,人影穿着黑色的斗篷,看不清容貌只能听见她悦耳的嗓音。
“东西已经拿到了吗?”
月儿握着手中的东西连连点头,伸手就要递给她。
用黑色斗篷遮住面容的女子转过身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觉得脏一般并没有接过去。
“东西不用交给我,你小心收着很快就能派上大用场了!”柔软如花瓣的红唇勾起极其冷酷的笑意。
送那神秘女子离开之后,月儿才回到自己住的房间。
月儿房间里的灯一直亮着,清晓和小玉已过来找了她一回。没找到月儿却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几件小姐的首饰,和一条亵裤。
清晓道:“这些主子的东西怎么会在她这?贴身穿的衣服,她拿来做什么,怎不送去洗衣房?”小姐兜衣都是上等的丝绢料子,月儿这丫头不可能是偷偷藏起来自己穿吧?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小玉觉得不太对劲,拉了清晓一把,“她偷拿王妃的东西指不定要做什么,咱们回去快些告诉王妃。”
月儿刚送神秘女子离开,一直暗中盯着月儿的阿七就来房中禀报。
阿七前脚刚走。清晓和小玉后脚就推门进来了。
“主子那月儿果然有问题……她那有好多您的贴身物件。”清晓跟苏夕颜在后宅多年,借刀杀人的事情见过不少,别的不担心,就怕那月儿偷拿主子的物件,不知是想栽赃害人,还是想行巫蛊之术。
苏夕颜点头道:“不必打草惊蛇,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东西一样都不要拿走。”
清晓有些担心,“主子你说月儿她到底想做什么?主子您对她也不薄,她为什么要做这样不忠不义的事情?”
不善言辞的玉儿也连连点头。
苏夕颜放下手中的杯盏。用丝绢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你对别人好,别人未必会同样待你。常言道,天刻度,地可测,唯有人心不可量。罢了,天色晚了你们都先退下休息吧。”
“是……”
清晓离开之前,不忘叮嘱:“主子你一定要多加防备。”
等清晓和小玉离开后,苏夕颜招来暗处的阿七,“麻烦你去青鸾王府一趟,不要让人知道……”
而在另一边,阿一敲开了青鸾王府的大门。
从皇宫回来之后,青鸾王爷从未正视过身边的女人一眼,更别提与她说话。
珑鸢郡主心焦不已,一路上都想法子引青鸾王爷开口同自己说话。
“王爷,你为了别的女人,当真不理珑鸢了吗?珑鸢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扭着丝绢说着,眼中聚起委屈气恨的水雾,殊不知她越是这样说,就越是将青鸾王爷推得更远。
但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哭,马车中斜靠着的青鸾王爷一直闭着眼睛,俊美如铸的面容在帘子外映入的闪烁光影下泛着冰晶玉魄般的寒意。
珑鸢郡主望着他的侧影,心如刀绞,又像是被人放在火油中烹煮,无比的煎熬难受。
这一刻,她终于知那句可望不可即,到底是何种含义。
她与青鸾王爷拜堂成亲过,自己是他名真言顺的妻子,他后院之中没有别的女人,按理说她应该享尽宠爱才是。
可是她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怎样去争取,都走不进他的心扉,果真是郎心如铁。
那当初慕容玄月答应娶她到底是为什么,是为了让她守活寡吗?
“王爷……”珑鸢郡主刚唤完,身子准备凑过去。
马车停了下来,珑鸢郡主的身子尚未贴近,慕容玄月就起身掀开了马车的车帘。
雍容紫色的锦衣从许珑鸢的眼前划过,恍若一道幻光。
她在下马车的时候,故意没踩在踏脚凳上,脚一崴差点在雪地中滑倒。
“王爷,珑鸢的脚扭伤了!好痛……怕是没法走路了。”珑鸢郡主在后面不甚凄楚可怜地叫了起来。
青鸾王爷的身形微停,终于转身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珑鸢郡主像是看见了希望,她在身边宫婢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青鸾王爷的身边。
靠近青鸾王爷身边的时候。珑鸢郡主像是没有站稳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嘴里发出一声惊呼,“玄月哥哥!”
她本以为青鸾王爷会扶住她,但珑鸢郡主没有想到眼前的人身形一晃,竟避让了过去,让她直接摔进了雪地中。
“啊……”珑鸢郡主发出一声惨叫,还是没能逃过脸着地的命运。
身边的宫婢七手八脚地将她扶起,“王妃您没事吧?”
珑鸢郡主脸色铁青,满脸都是肮脏的雪沫。她唇角颤抖。来不及去擦拭脸上的狼狈,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眼前神色清冷,对她漠不关心的男人。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珑鸢郡主拔高了嗓音,一声尖利的质问后她毫无仪态地大声嚎啕起来。
身边的宫女要上来扶住她,被她狠狠推开,“滚!都给我滚,谁都不要碰我!”
站在青鸾王府前等候的阿一没想到能看见这出好戏,他微微一笑捧着手中的鸣音琴上前,“参见五殿下,这是王妃娘娘退还给你的琴。”
青鸾王爷万里冰封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抬手抚上冰凉的琴身。这琴他给了慕容幽雪,怎么会在六王爷那?
阿一似看出他所想说道:“这琴是幽雪公主送来的,说是转送给六王妃的礼物。王妃娘娘不敢收,特命属下过来退还给王爷。”
青鸾王爷收回的指尖垂落在锦袖间,剑眉皱紧,星眸中闪烁着谁也看不分明的光影,“她不肯收下吗?”
漆黑光泽的琴声粘着落雪。无比冰凉寒彻,让他不想去接。
阿一捧琴的动作不变,“王爷琴已送到,请您收下,要不然恐怕就要变成烧火的木柴了。”
六爷那拈酸吃醋的性子,再看见这把古琴不需别人动手,当即挥手就能用掌心一劈两段。
青鸾王爷没有接过去,身后的珑鸢郡主隐隐听明白了来龙去脉,一张擦去雪沫的脸因嫉恨而显得扭曲吓人。
她瘸着一条腿快步走到阿一的面前,劈手就夺了过去,一双眸子狠狠地绞着青鸾王爷高挑的身影。
“贱人!她就是个贱人!王爷你竟背着我,为她做那么多事情!她摔坏了幽雪的古琴,凭什么你要去赔?慕容玄月你到底跟苏夕颜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就像是长在了你的心上,怎么都赶不走!”珑鸢郡主发疯般的质问,什么颜面都不顾了!
青鸾王爷剑眉深蹙,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厌烦之色,“许珑鸢你到底在胡闹什么?将琴还给我,你没有资格碰它。”
鸣音是他最喜爱的古琴,如果不是为了帮她解围,他也不会轻易拿出。
许珑鸢说得没错,那女个人是长在了他的心上。但凡划开的伤口都会结疤,而她就是他心口上结出的疤。世间没有良药能让疤痕恢复如初,亦如没有“良药”让他忘记,让他放下……
最后一句话让逼近疯狂的许珑鸢,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尖叫跳起。
她双目刺红,像哭又像笑一般,尖利叫道:“我没有资格碰这把琴,凭什么别的女人有!慕容玄月你忘了吗?我才是跟你拜堂成亲的人!那个贱人都已经嫁人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只要我活着一日,我绝不可能让你如愿以偿。慕容玄月,我得不到你,我们俩就绑在一起,这一辈子互相折磨吧!”
阿一站在一旁看戏,啧啧叹息为爱疯狂的女人真可怕,更像个没有理智的野兽。
说完这句话后,许珑鸢举起手中的古琴重重地朝着雪地中砸落。
“不要!”这一声惊呼响起得太晚了。
披头散发站在雪地中的珑鸢郡主,笑着笑着从猩红眼中滚出炙热的泪珠。
只听见一声闷响,古琴重重地跌落进碎雪中,从中间折断,琴弦尽散发出最后一声绝响。
望着地上残破的古琴,青鸾王爷捏紧了手,紫色的锦衣下高挑的身形在微微颤抖。他像是被人扔进了极北的寒潭中,血液被瞬间冻结,浑身上下都在痛着……
第二百三十三章:谁中谁的圈套【二】
珑鸢郡主发泄完心中无法隐忍的怒火后,整个人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望着雪地中残损的古琴心中慢慢聚起害怕的感觉。
她一抬头就对上青鸾王爷深黑色的眸,眸底是愤怒到极致的黑暗,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她只知道他的眸光太冷,冷得似要将她的灵魂都要冻住。
青鸾王爷缓缓踏入雪地,从冰冷的白雪中将鸣音捡起。琴都碎成这样了,还能再修复吗?珑鸢郡主很想问一句,但她不敢。
毁掉一样东西很容易,只在顷刻之间。要挽回修复,却要花上几倍的精力时间,或者永远都不能再修复。
万物如此,感情亦是如此。
青鸾王爷捧着手中残损的琴从许珑鸢的身边走过,他淡淡的说道:“你真是个疯子……”
冬月最寒冷的风托起这句话送入她的耳中,珑鸢郡主的眸光变得涣散,她站在原地如同僵硬的雕像。
好戏散了,站在青鸾王府门前的阿一无声离去。与他一同离去的还有从屋檐上一晃而过的一道黑影。
不知过来多久,她浑身都没了热气,珑鸢郡主才似被冻醒,脸上有了表情。
她脸上的表情诡寒又缥缈,“苏夕颜原来你才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苏雨嫣根本是个幌子,他心中住的人原来一直都是你……”
珑鸢郡主说着,从开合的嘴中吐出一阵阵白雾。变得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闪烁幽怨恨毒。让她的形容变得犹如要杀人吃心的厉鬼。
苏夕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紧紧地搂在怀中。这样的动作就想护食的大狗儿守着怀中的肉骨头。
她一动护食的“大狗儿”也醒了,连带着某物也醒了,昂扬地贴在她的小腹间。
醒来的男人睁着一双惺忪醉人的凤眼望着她,“丫头刚吃早膳了!”
这语调,怎么像是她才是被吃的“早膳”,而且昨晚不是才解决过吗?
看他这副慵懒邪魅的样子,苏夕颜两腿发软的爬到床榻边打算将衣服取来穿上。还没爬出多远就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硬生生地拖回了身边。
“娘子见到为夫你跑什么?”
苏夕颜瞪着他,不跑等着被他“吃得”渣都不剩吗?
“为夫就喜欢看你一脸不悦,反抗的样子……”
果然是变态,苏夕颜准备去捞织锦棉裙,还没捞到就觉得两腿一凉。
苏夕颜忍无可忍,“日日都要,你就不怕死在我身上?”
面前该死的混蛋舌尖划过自己的薄唇,妖冶一笑。“本王更想做死在你身上!”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脚踝,坚定不移地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光亮的锦衾被抓皱了一路……
慕容玦眸光幽幽,才温柔小意地在苏夕颜的小嘴上一啄,柔情蜜意道:“小颜儿张开嘴巴……”
话音刚落下,他的小娇妻竟然吐了……虽然没吐出东西,却止不住地一个劲干呕。脸上就算隔着假面,也挡不住从里面透出的青黑之色。
竟已经厌恶他到这个地步了吗?他像是听见什么碎掉的声音,是他最为男人的自尊。
慕容玦的脸就算暗成了黑锅底,看小东西吐得这么难受,还是忍不住来到了她的身边,身后轻拍她的手背,“你到底怎么了?”
他就只有颜儿一人,在修罗场见多了寻欢作乐之事,所以对风月还算了解,却不知女人若有身孕会是怎样的症状。
苏夕颜干呕了一会,总算是止住了。清晓听见主子不舒服的声音想要进去。小玉拉住了她。大清早的王爷没有急着上朝说不定两人正在蜜里调油,清晓闯进去坏了兴致还是小事,万一看见了不该看的……
被小玉一扯,清晓平静了下来。主子不舒服王爷在里面陪着她,总该不会有事的。
看小娇妻难受得脸色泛白,什么兴致也全都烟消云散了,慕容玦气场微冷地从床榻间走下,极快地穿上衣服,“你等我一会,我去派人找萧慎过来。”
苏夕颜扯住他的衣角摇了摇头,劳烦萧大夫过来也没用,这都是怀上身孕后的反应,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没法改变。
俗语云下雪不冷,化雪冷。让萧大夫大清早的跑一趟,苏夕颜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我没事,可能是昨夜吃坏了肚子。干呕过后已经好一些了。”苏夕颜浅声说道。
慕容玦转身望着她,凤眸灼灼逼人,“颜儿,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苏夕颜故作坦然地一笑,“你瞎想什么,我有什么事情能瞒着你?之前萧大夫不是为我把过脉吗?他总不可能也骗你吧!”
听她这么说,慕容玦微蹙的眉宇却没有展开。小东西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他是该去找萧慎问清楚。
卯时刚过,天地之间茫茫一片,街道间、屋檐上皆是未化开结上冰晶的白雪。
过往的行人商贩极少,没人愿意在这滴水成冻的天气中出行。
而六王府的门前却停下了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帘子用的是极厚的牛皮半点寒风都吹不进去。
马车停下后,珑鸢郡主由伺候的人搀扶着,双手操在银鼠毛的护套中下了马车。
走到六王府门前,她就示意身边的宫婢上前敲门。
很快清晓也敲响了房间的门。
“进来……”
六王爷已经起榻,神色冰冷得有些吓人。而主子还慵懒地躺在床榻上,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靠在迎枕间。
清晓赶紧行礼后说道:“主子。王府门外五王妃来了说要邀请您一同入宫观赏雪景。”
许珑鸢对她向来没有好脸色,这样反常,定然又有了坏主意。
苏夕颜最近一直嗜睡困倦不已,加之外面天寒地冻的,她连动都不想动,只想一直窝在暖和的被褥间。
苏夕颜懒洋洋摆手,“打发了她,天这么冷我没心思跟她折腾。”
清晓缩了一下脖子。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主子怕是没这么容易,六王妃一直在王府外等着不肯走。她说若请不到您,她就让随行的下人跪在六王府门前,一直跪到您答应为止。”
这样嚣张跋扈,不把人命当命的行径,真是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一直没出声,脸色不比门外天色好多少的六王爷轻哼了一声。“她真有胆来本王地盘上撒野。”
“阿二。”慕容玦朝门外唤了一声,一道黑影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爷有何吩咐?”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着实碍眼,将她杀了,做干净一点。别弄脏了本王的大门……”这样淡漠随意的吩咐,比珑鸢郡主更加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苏夕颜一听慕容玦压抑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没将他喂饱,坏了他的兴致,所以他要换个方式“取乐”。眼下慕容玦藏着一肚子怒气。正愁没地方发泄,珑鸢郡主那倒霉蛋刚好送上来了……
“等等……”苏夕颜在阿二化作一道影子消失之前叫住了他,“留下珑鸢郡主的性命。”
阿二犹豫了一下又跪下了身子,王爷与王妃的命令截然不同,他到底该听谁的……
慕容玦的眸中划过冰冷流光,“谁才是你真正效忠之人,连本王的命令都敢违抗了,本王让你去……”
不等他将话说完,苏夕颜扯住了他的长发,力道稍稍有点重。
慕容玦愠怒地转过身子,薄唇抿成了一道冰凉的弧线,“臭丫头,你在找死吗?你敢扯本王的头发……”
苏夕颜一松手,几根乌黑的长发从指尖滑落。
她踮起脚,学着慕容玦霸道的动作,按住他的后脑勺将嘴唇紧贴而上。
他剩下还未说完的话。却被小丫头软而温热的唇封住了……
阿二僵硬地跪在原地,目光赶紧移向了别处。苏夕颜睁开眸子看了阿二一眼,做了让他快点离开的手势……
那珑鸢郡主的性命是不是要先留着?
阿二胆战心惊地离开了,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甜美的祭品送到唇边,由他细细品尝。很快慕容玦就不再满足于甜点的滋味,想要吃上“正餐”,他打横将怀中的人儿抱起走向了内室……
不知过了多久,帘帐轻舞。烧着地龙的室内温暖如春。屋内养着兰花,兰花清幽的香味也盖不住浓郁的麝香气息……
苏夕颜懒散无力地靠在慕容玦的胸膛间,任由他修长的指尖梳理着自己散开的三千青丝。
“本王那只狡诈胆大的猫儿哪去了?为了许珑鸢的一条贱命,难得见你这么主动!”虽然慕容玦不满意她的“优柔寡断”,但对小丫头的主动热情还是很满意的。
苏夕颜半眯着眸子,伸手轻抚着慕容玦身上的疤痕,“我不想救她,只是觉得杀人头点地而已。实在是太便宜她了!而且她来六王府的事情,旁人都知晓,若是她死了或是失踪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们六王府,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怀疑了又怎么样?”梳理她长发的手微顿,慕容玦勾起魅色无边的薄唇露出一记不以为然的笑意,“朝中局势一片大乱,皇上昏聩在榻已很久没有上过早朝了,在这关头上谁会在意一个郡主的死活?”
“就算是这样……”苏夕颜顿了顿。清澈的眸紧锁着他的身影,“我也不想你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小东西这样认真灼灼的目光,让他觉得此生能了却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也再无遗憾……
过去了半个时辰,等在六王府门前的珑鸢郡主耐心早已耗尽。
就算身上裹着华美的狐裘,珑鸢郡主仍是冻得脸色发青,她亲自去敲六王府的大门,“苏夕颜。苏夕颜你给我出来!本郡主亲自邀请你入宫,你竟敢将我晾在门外!”
珑鸢郡主用了全身力气敲着铜门,但半天连个开门的人都没有。
“你们所有人都给我跪下!”珑鸢郡主冷厉命令道,“跪到那贱人什么时候愿意出来,你们才许起身!苏夕颜你不是最喜欢装好人,装无辜吗?”
冰天雪地间滴水成冻,跪上一会腿就会没了知觉,谁愿意跪下?但郡主的话他们不得不遵从。
很快六王府的门前跪下一片。珑鸢郡主坐回马车之中不紧不慢地喝着热茶等待苏夕颜露面。
“你们都别像木头一样跪着给我叫,‘请六王妃入宫赏雪!’那贱人愿意早一点出来,你们才能早一点起来,不再受罪!”珑鸢郡主目露寒芒冷笑着说道。
跪在雪地中的宫婢无可奈何地出声,整齐地哀叫着:“请六王妃入宫赏雪,请六王妃入宫赏雪!”
凄厉的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就连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望着这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呢!六王妃是谁呀?真是狠心。让这么多人跪在这!”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品茗吃点心的珑鸢郡主脸上闪过笑意,苏夕颜你再不出来名声就要毁尽了!
珑鸢郡主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收敛,一直紧闭的王府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苏夕颜带着两个婢女,姿态优雅从容地出现在珑鸢郡主的面前。
珑鸢郡主看见她,眼中闪过刀子般的锋芒,恨意在眼底搅动,“苏夕颜你终于肯出来了?你看看就因为你一人。连累这么多下人为你受苦。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苏夕颜淡淡一笑,“我良心上为何会过不去?这些都是五王妃的下人,让他们下跪的也是五王妃。这与我有何关系?就算五王妃要他们的命,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珑鸢郡主冷笑一声,“苏夕颜你还真是牙尖嘴利,不过今日过来我不是与你吵架的!我要带你一起入宫欣赏雪景,很多年未见这样的瑞雪,登上凤凰阁就能将整个皇城的美景尽收眼底。在那观赏雪景再合适不过!”
“当然不是皇亲贵胄也没有资格登上凤凰阁,说白了苏夕颜你是运气好,成了六王妃才能有此机会!”珑鸢郡主讽刺说道。
“是吗?”苏夕颜眸光毫无波澜地一笑,“那我的运气可真好。”
珑鸢郡主咬紧牙道:“苏夕颜你别给我再这阴阳怪气的,今日不管你想不想去,你都非去不可!”
苏夕颜抬眸看了她一眼,露出莫名之色,“我怎么会不去呢?五王妃如此‘盛情’相邀,我当然要去。如若不然王府的门前岂不是要多出些孤魂野鬼。早就听闻凤凰阁接近云天,抬手就能碰到星辰,到那儿赏雪定然是不错的。”
珑鸢郡主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她肯识相答应,计划已算是成功了一半。
“苏夕颜好在你还有几分见识,快点上马车随我入宫。等太阳出来,雪化了也就没有景致可看了!”
苏夕颜可没那么傻,会坐上许珑鸢的马车。
“六王府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多谢五王妃一片好意。”说完之后,苏夕颜登上了后面一架马车。
珑鸢郡主脸色扭曲,她重重摔下车帘,“苏夕颜我给你颜面,你竟然不要!你以为我想看见你这个水性杨花、不三不四的女人?”
她对苏夕颜的恨已经无法形容,特别知道慕容玄月一直心中惦记的人是她之后,许珑鸢更是怨恨滔天,不顾一切地想要让她死!
只要她死了,玄月哥哥就会断了念想,兴许……兴许他就能转身多看自己一眼!她不奢求太多,她只求慕容玄月的眼中有她就足够了!
昨晚摔坏了玄月哥哥的琴,珑鸢郡主自责难受了一夜都不曾合眼过。她怕,怕慕容玄月会恨她,会再不肯多看她一眼。
所以半夜的时候,珑鸢郡主就招来了身边贴身婢子,让她连夜去鸿城的琴铺中花重金买下了一架与鸣音相似的琴。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之后,珑鸢郡主捧着琴去慕容玄月的住处,才发现他早已走了,摔坏的鸣音被他放在梨花木桌上,虽然已粘好却再也不能弹奏了。
慕容玄月对她的避而不见,冷漠置之的态度,像是轻轻地挑断了她最后一根努力支撑的琴弦。
珑鸢郡主抱着买来的琴在门前站了许久,直到身边的婢女怕她着凉,上前唤道:“王妃娘娘……”
她才魂魄归位般一笑。这一笑百味皆有。笑容显得可怖落寂,惊得婢女脚下一滑差点摔下。
“去六王府!快点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六王府!”珑鸢郡主声嘶力竭地叫着,气息不匀地重重喘息。
她要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最好能杀了她,亲手杀了她!
没人能跟她抢五殿下,绝没有人!
这把琴珑鸢郡主随身带着,她要亲手送给王爷,或许王爷能原谅她的不懂事……
马车中许珑鸢抬手,纤纤玉手从琴弦上划过。她也会弹琴,弹得不比苏夕颜差。为什么玄月哥哥就不想听她弹琴呢?
往日她没有注意过的事情,此刻像是皮影戏浮现在珑鸢郡主的脑海中。
慕容玄月陪在她身边的时候经常会走神,听她说话的时候,锋锐上扬的剑眉总是蹙着,一脸淡漠、不厌其烦的神色。
一旦苏夕颜出现,他的目光就会被她吸引走,时常不经意地就会朝她的所在看去。
是啊,她早该发现这一切!却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除掉苏雨嫣那个狐媚子就能万事大吉,没想到她根本恨错了人!
指尖重重一拨,琴弦未断,她的指尖却被割破了。
六王府的马车中,苏夕颜显得悠闲自得,她斜躺在软垫间借着帘外的莹白雪光翻看着手中的游记打发时间。
莹白的光芒如上等的水粉。晕染在苏夕颜的面容间,越发显得她容颜秀美绝伦,清丽之余又带着妇人的妩媚之艳,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她身上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清晓盯着她看了一会,忍不住说道:“主子真是出落得越发夺目了,幸好王爷有先见之明!”
若是主子晚出嫁两年,只怕苏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苏夕颜只是淡淡一笑,并不在意,“你呀,嘴巴倒是越发的甜了!”容貌再美又有什么用?前世她渐渐长开的容色,不比苏雨嫣差,可那个人从未认真看过自己一眼。
马车在玄武门前停下,苏夕颜一只手轻轻落在自己的小腹前。
五王府的马车行驶在前,珑鸢郡主先一步下了马车,她没有回头看一眼不管不顾地往前走。
身后紧紧跟随的宫婢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把七弦琴。
雪天路滑,苏夕颜怀了身孕,她一路由清晓扶着不急不缓地走在后面。
在许珑鸢的带路下,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她们就来到了凤凰阁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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