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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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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荣养斋,各院都到齐了,就差他俩。
崔氏难免讽刺几句,梁老夫人也哼了哼,秦莞全当没听见。
嘉仪公主和梁桦夫妻两个看见秦莞进门,身子都没欠一下。倒是梁情、梁愉、梁栋姐弟笑盈盈地见了礼。
轮到新妇敬茶,嘉仪公主身边的女官趾高气扬地提醒秦莞要向公主行礼。
秦莞身上不痛快就想早点回去,再者说她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闹事让梁桢为难,于是便站了起来。
只是,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梁桢扶住了。
梁桢看向嘉仪公主,不冷不热地说:“我倒想问一句,公主如今是以什么身份待在我梁家?”
嘉仪公主对“梁大将军”还算有几分客气,微微一笑,说:“我如今嫁入梁家,自然是梁家的媳妇。只是,到底做了十几年皇家女儿,自古君臣有别,我也不好破了这个规矩。若单是我倒无妨,就怕此事传扬出去,有人说伯母对皇家不敬……”
“既如此,还请公主移居公主府,我们夫妻定当登门见礼。”
嘉仪公主抿了抿唇,道:“伯父应当知道,成亲之后公主住在夫家,这是大昭国传承了几代的规矩,轮不到我来破。”
“公主若想当个贤媳,那便要依着我梁家的规矩。我梁家传承数代,从来没有伯母向侄媳妇弯腰的道理。”
梁桢冷笑一声,翻手劈断了榻上的小案。
嘉仪公主登时就白了脸,梁桦也生生吓了一跳。
梁老夫人佯装生气,实则打圆场:“行了行了,一家子骨肉血亲,动不动就劈桌子骂架,传出去丢的不只是我梁家的脸,还有官家的脸!桦哥儿,快替公主给你大伯、大伯母敬个茶……”
梁桦连忙顺着台阶往下走,貌似恭敬地给梁桢和秦莞敬了茶。
嘉仪公主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女官拦住。她心内不忿,狠狠地瞪了秦莞一眼。
秦莞不痛不痒,倒是梁桢冷冷地瞪了回去。
秦莞只觉得窝心的暖。
这个人呀,从来没叫她失望过,说不叫她受委屈还真就不受半点,就算她自个儿想受都不成!
***
接下来的几天,嘉仪公主不大不小地找过几回茬儿,都被秦莞不冷不热地怼了回去。
再往后,秦莞不是待在听松院守着小四郎写大字,就是回一方居探望怀了身孕的宋丹青,嘉仪公主就算想生事都碰不见人。
转眼就进了腊月。
临近过年,主家爷们儿要设宴走动,姑娘媳妇们要做衣裳,府里还要采买年货,库里的银钱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今年比往年更加难过。
嘉仪公主开销甚大,一件衣裳就要花去几百贯,光是初夕守岁替换的就要备上三身,更别说那些胭脂水粉、首饰头面,单是她一个人的开支就顶了府里十个正经主子。
偏偏她还心眼极多,自己的嫁妆箱子捂得严严实实,一根针钱都要伸手朝崔氏要。
崔氏顾及着梁桦的功名,说不得又惹不起,只能咬牙受着。
然而,这头开了口子那头就得节流。崔氏算计来算计去,少不得克扣其他院子,一时间惹得下人们多有怨言。
彩练从库里领了炭火,进门就扔在了南墙根下,“将军府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吗?竟拿这呛死人的炭给主子烧!”
这话好巧不巧被刚进门的梁桢听到。
清风打了彩练一巴掌,慌忙跪下,“这小蹄子嘴贱惯了,奴婢这就罚她!”
梁桢沉着脸,抬脚去了正屋。
清风戳戳彩练脑门,“说话没轻没重,你当这里是一方居么?自己掌嘴!”
彩练哼了哼,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两巴掌,扭头跑了。
屋里,明月正同秦莞说话:“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不然咱们悄悄地去外面买点好的烧?”
秦莞吹了吹茶沫子,“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你再悄悄的,能瞒过谁?”
明月叹气:“总不能因着别人造孽,咱们自个儿过这艰难的日子吧?”
“不过是一盆子炭,再难能难到哪去?”秦莞失笑,“这么着,叫咱们的人去韩家商行里匀两车过来,就说是舅舅送的节礼,给各房都分点。”
明月眼睛一亮,“既然这样,也别光银丝炭了,那些南边的新鲜瓜果都要些,反正韩家主君疼姑娘,没有不依的!”
“你倒是不客气。”秦莞白了她一眼,“就这么着吧!”
“好嘞,奴婢这就去办。”明月福了福礼,笑盈盈地出去了。
梁桢听完墙角,这才从侧窗绕过来。
秦莞白了他一眼,笑道:“可别怪我瞎显摆,谁叫你家这日子不好过呢!”
同样的话,从媳妇嘴里说出来梁桢只有陪笑的份,“委屈大娘子了,为夫这就想法子治治那帮妖人。”
“怎么治?”
梁桢看着她,微微一笑,“找个帮手,取而代之。”
秦莞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也笑了,“将军说的是谁?”
梁桢拎起茶壶,给她斟满,“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秦莞转手把茶盏推给他,“可别,崔氏见天介给我下绊子,好不容易轮到她倒霉了,我还想看笑话呢!”
“看笑话多没意思,如今来了机会,娘子大可以欺负回去。”梁桢把茶喂到她嘴边。
秦莞推开他的手,“我可没这兴趣。”
梁桢笑笑,往她身边坐了坐,“说到底这也是你的家,大娘子就想眼睁睁看着它被那几个眼皮子浅的搞垮?”
秦莞往旁边挪了挪,“我家姓秦,不姓梁。”
梁桢长臂一展,霸道地把她勾进怀里,“既嫁进我梁家,就是我梁家的人。”
秦莞拿眼白他,“将军莫不是忘了咱们的约定?”
梁桢故意装傻,“娘子说的是余生之约?为夫怎么会忘。”
秦莞无语,“将军——”
“娘子,这回算我求你,成不成?”梁桢凑到她耳边,嗓音微沉。
秦莞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把将他推开,“多大人了,还在这撒娇。”
梁桢朗笑,“娘子就说撒娇有用不?”
“没用。”秦莞其实心早软了,还有点乱,嘴上却依旧硬撑着。
梁桢看透了她,倒掉凉茶,又斟了杯热的,还放到嘴边吹了吹,亲手喂到她嘴边。
这回秦莞没拒绝,就着他的手喝了。
多余的话不必说,夫妻两个你来我往间便达成了默契。
恰逢腊八,府中家宴,席面与以往相比低了不止一个水准。
梁老夫人不悦,就连自家侄女的面子也不给了,从始至终拉着个脸。
秦莞状似无意地说:“我瞧着二弟妹近来身子似是不大好,若果真应付不过来,不如把那管家牌子推了,好生将养将养。”
崔氏第一反应就是她不安好心,正要发作,却被梁桦压住手。
“大伯母说得对,母亲为了我的婚事忙里忙外,好生累了一回,到现在身子还没缓过来。如今到了年根底下,大大小小的事更多,母亲昨日还说若能有个可靠的协理家事才好。”
崔氏不是蠢的,经他这么一提点,立马反应过来。
先前她霸着管家权,说到底是为了中饱私囊,然而短短一个月下来,她算是被嘉仪公主折腾怕了,又不敢让老夫人察觉,少不得拿自己的私房钱填补。若能趁这个机会把管家权推出去,反而有利无害。
只是,若要给了秦莞,到底不甘心。崔氏思来想去,决定找个傀儡,既能应付过这个关口,又能把大事小情控制在自己手里。
于是她便随口应和了两句,散了席便匆匆去了姚氏院里。
崔氏向来是个能说会道的,三言两句就将姚氏哄得晕头转向,立志将这个家管得好好的,必不会便宜了大房。
崔氏撑着“不适”的身子,假模假样地同她说了好些体己话,直到虚弱得仿佛要昏厥过去才在姚氏的劝说下回房歇着去了。
她前脚刚走,就有一个小丫鬟从荒草堆里钻出来,颠颠地跑到听松院报信去了。
秦莞拍拍膝盖上的点心渣,笑盈盈起身,“走,咱们也去转一圈。”
她要的就是后发制人。
先让崔氏给姚氏灌了迷药,她再去泼盆冷水,这才能见效果。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下章就精彩了~
第102章 102、亲一口
梁桢原想着直接到梁老夫人跟前; 把管家权给秦莞要过来。
秦莞却笑了笑; 说:“这些后宅的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我自有打算。”
她的打算就是让崔氏偷鸡不成蚀把米。
崔氏前脚出了姚氏的院子,秦莞后脚就进去了。
她并不明着说是找姚氏的; 只说给梁愉送东西; “听说愉姐儿要订亲; 我收拾了些衣料首饰出来; 三弟妹别嫌弃。”
姚氏听她这么一说; 不自觉放松了警惕,带出些笑模样; “大嫂客气了,就是媒人走动了一回,成不成的还两说呢!”
秦莞笑; “听说是三弟妹的娘家侄儿,必定是个伶俐人; 哪有不成的?”
姚氏笑得更真心了些。
“大伯母,屋里坐罢。”梁愉害羞地挽着秦莞的手臂,十分亲昵。
她对秦莞十分敬重; 尤其是秦莞帮她养了那只小鹿后,梁愉每日都要去听松院喂上一回。
秦莞见她真心喜欢; 又叫人从相国寺的鸟兽市场寻了只小母鹿,刚好凑成一对。养鹿人说明年就能添一窝小的。
梁愉别提多高兴了。
如今她和舅家表哥结亲,算是赶在了梁情前面,崔氏明里暗里地说了不少酸话。秦莞却送来布匹头面; 两相对比,难保梁愉的心不偏。
秦莞笑盈盈说道:“这是我娘家舅舅叫人从南边采买的,说是给我做新年衣裳,也不想想我现在都是做伯母的人了,哪能穿这么鲜亮的颜色?愉姐儿,你且瞧瞧喜不喜欢。”
姚氏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出身,一眼就能看出这些都是上好的,依着她以往的脾气,这东西若是给自己的她一准儿不会收,但是涉及到自家女儿,她怎么都不想委屈了她。
毕竟家里两个姑娘差不多大,难免有个比较,梁情那里有梁老夫人贴补,梁愉就显著寒酸了许多。
姚氏咬咬牙,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只带着几分诚恳道:“让大嫂破费了,这妮子哪里用得上这么好的东西?就当是给她的压厢礼罢,待到她出门时大嫂就别添了。”
秦莞笑笑,道:“瞧你这小家子气!压厢礼是压厢礼,这些是给她平日里穿的。”
姚氏打眼瞅着,见她不似作伪,这才知道秦莞是真心待梁愉,于是彻底放松了警惕,拉着她说起了那位侄儿。
梁愉害羞,躲了出去。
秦莞心内稍定,借机说道:“你呀,也别光顾着愉姐儿,栋哥儿比她还大两岁呢,也不见你上心。”
说到这个姚氏就头疼,“大嫂以为我能管得了他?”
秦莞笑盈盈道:“管不了就硬管,把心思都用上,说到底这一双儿女才是你今后的依仗,那些管家钥匙什么的都是虚的。”
姚氏一愣,登时变了脸色,“我还纳闷,八百辈子不见你登一次门,今日怎么巴巴地上我这儿来了,原来是有话敲打我呢!”
秦莞笑:“看来三弟妹是个聪明人,可愿听我敲打敲打?”
姚氏一甩手,“可拉倒吧,我要真是个聪明人,打刚才就不该着了你的道儿。”
秦莞不急不躁,“三弟妹仔细想想,你是着了我的道儿,还是着了二弟妹的道儿?”
“二嫂一心把管家钥匙给我,难道是为了坑我?”
“若那把钥匙真那么好,她又为了拱手让人?”
“这……”姚氏一时语塞。
秦莞叹了口气,诚恳道:“三弟妹,你不傻,就是太轻信他人。你好好想想这些年你可得过崔氏半点好处?又被她占去了多少便宜?单是我入府的这一年,哪次在阿姑面前说嘴时打头阵的不是你,最后得了好处的不是她?”
姚氏捏着帕子,神色几经变幻,嘴上却硬气道:“这都跟你没关系!且不说她对我怎么样,你说这一番话难道是安的什么好心?”
“我还真就安好心了。”秦莞毫不示弱,“我的好心就是依着将军的嘱托,让这个家好好地走下去,不被旁人搞垮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是看上了那点管家银子吗?”
姚氏嗤笑:“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
秦莞轻笑:“我手里的庄子铺面有多少三弟妹或许不知道,你可以去问问栋哥儿,我的庄子上单是每年产的木耳能有多少赢利,用不用得着我挖空心思去贪那点管家银子!”
姚氏这下没话说了,因为根本不用问梁栋,这件事崔氏在她耳边念叨过不知多少回。
“三弟妹,阿姑说得好,到底是一家子骨肉血亲,不为别的,单是为了栋哥儿,为了愉姐儿,你也该盼着这个家安安稳稳的。”话说到这份上便足够了,秦莞收了声,拍拍姚氏的手离开了。
姚氏枯坐在原地,再也没了之前的气焰。
***
第二日,崔氏趁着向梁老夫人请安的机会说:“儿媳昨晚想了一夜,觉得大嫂说得对,这管家钥匙确实该让出去了,毕竟大嫂进门多时,儿媳若再霸着免不了生出嫌隙……”
秦莞坐在一旁,差点笑了。
崔氏啊崔氏,还真是个狠人。
她嘴上说把管家权给秦莞,却又口口声声暗示梁老夫人是秦莞自己要夺,不是她主动想让。更精彩的是,她早就做好了安排,自己假大度一回,到头来也不会真让秦莞捞去。
当然,前提是姚氏肯配合她。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姚氏这时候应该站出来反对,然后崔氏再顺理成章地把管家钥匙给她。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姚氏吱声。
崔氏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
姚氏低着头,脑子里激烈地打着架。她知道秦莞昨天说得有道理,可是这么多年被崔氏撺掇惯了,她脑子里那根筋早就锈住了,一时半会儿还真难扭转。
正纠结,只听嘉仪公主不冷不热地说:“不知三婶可有意见?”
姚氏心头一震,突然意识到嘉仪公主可是二房这边的,得罪了二房就相当于得罪了公主,甚至得罪了官家!
对上嘉仪公主那张高高在上的脸,姚氏讷讷开口:“我、我觉得大嫂确实——”
“大伯母确实应该早点把管家钥匙接过去。”梁愉压住姚氏的手,飞快地说,“愉儿听说外面的田庄铺面都是大伯母自己管着的,咱们府里的事定然能料理清楚。”
梁栋也跟着点点头,“昨日还有人托到我这儿,说是求大伯母匀些木耳出来,包成节礼送给洛阳的亲戚……”
秦莞微笑:“没问题。”
姚氏看看一双儿女,满肚子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最后只说出来一句:“我也觉得大嫂管家正合适。”
一句话,差点叫崔氏气个倒仰。
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
姚氏扭开脸,不敢同她对视。
嘉仪公主皱眉道:“三婶怕不是糊涂了吧?她这么年轻,怎么管家?”
秦莞道:“你一个小辈,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嘉仪公主气得拍桌子,“秦莞,你敢说我?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秦莞嗤笑,“王法就是让堂堂公主在长辈面前大呼小叫,王法就是让你一个刚进门的新妇直呼长辈大名吗?若这就是王法,我可真要到官家跟前分辩分辩。”
“你——”嘉仪公主顿时气短。
秦莞的话无疑按中了她的死穴,她确实不敢惹事,更不敢闹到官家跟前。
正僵持不下,梁情站出来向老夫人施了一礼,温温柔柔地说:“祖母,母亲先前还同我说,大伯母在家做女儿时就已经学着管家,若蒙大伯母不弃情儿也想跟着她学学。”
梁老夫人放下茶盏,缓缓开口:“便把那管家钥匙交给大房吧,让情丫头、愉丫头两个给她搭把手。”
一锤定音。
二房中。
崔氏没有第一时间去问姚氏的不是,先揪着自家闺女打了一顿。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是从那贱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吗?这么向着她,怎么不给她叫娘去?”
“来人!收拾二姑娘的东西送到听松院,从此我没有这个闺女了!”
梁情捂着脸,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母亲当真看不出来吗,这个家谁是白的谁是黑的,咱们最终要靠哪个活着?”
“我靠谁?我靠我儿子!”崔氏瞅着她就来气,“你以为我要靠你吗?我靠得住吗!”
梁情满心苦涩,闷着声呜呜地哭。
这边吵得热闹,难免传到了梁老夫人耳朵里。
老夫人心里不大舒坦,大丫鬟提着小心宽慰:“二大娘子既是您的儿媳又是您的亲侄女,怎么都是敬着您的。”
老夫人阖着眼,淡淡道:“她敬着我,不敬着我,这些都不打紧。要紧的是她怎么维护这个家。”
大丫鬟一顿,说:“这个家二大娘子自然也是维护的,不然也不会辛苦这些年……”
老夫人冷笑一声:“娶了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搅家精进门,她管得了?如今能压住那位的只是大房了。”
大丫鬟转了转眼珠,说:“您不是向来不喜……那位么?”
“再不喜如今也只能靠她了,我不能让这个家毁在二房手里。”老夫人长长地出了口气。
大丫鬟抿了抿嘴,不再多问。
秦莞听说梁情不仅被崔氏打了一顿,还被梁桦夫妻好生冷嘲热讽了一番。
拿到管家权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荣养斋后面那俩荒废了许久的绣楼收拾出来,让梁情、梁愉两姐妹住了进去,还取了一对顺口的名字:惜春、慕夏。
嘉仪公主不冷不热地说:“不是说账上没多少银子了吗?你这又是修屋子又是换瓦片的,钱打哪来的?”
“账上为何没银子公主不知道吗?”秦莞直往她心口捅,半点不客气,“做衣裳买首饰的钱没有,给阿姑涨脸面、给姑娘们备嫁的钱还是足够的。”
“多谢大伯母!”梁愉开心坏了,“以后祖母就能约着别家的夫人娘子来咱们府里听戏,我和姐姐也能在楼上开小宴啦!”
梁情也温温柔柔地说了句:“大伯母费心了。”
梁老夫人难得露出个笑模样。
除此之外,秦莞还把各院的用度恢复了原来的水准,拖欠下人的月银也一并发了下去。
鸡鸭鱼肉瓜果点心该备的都备齐了,梁桢、梁栋出门走动的节礼也包得厚厚的,就连梁桦都没薄待。
一时间,没人不念秦莞的好。
这日,秦莞歇完午觉,脸蛋睡得红扑扑,赖在床上不愿下来,“清风姐姐替我去管家院瞅瞅,若没什么大事我就不过去了。”
清风笑话她,“求着我的时候知道叫姐姐了?”
“好姐姐,替我去瞅瞅吧!”秦莞软着嗓子撒娇。
梁桢进门,刚好看到她这娇俏模样,忍不住逗弄:“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瞧着娘子一把火都没烧起来,就想撂挑子不干了?”
秦莞白了他一眼,“不干了,没的让人说我掏空他的银子。”
梁桢把身上烤热乎了,这才坐到床边扯扯她的头发,“大娘子拿着我的银子做好人,还不兴我说两句?”
秦莞伸手打他,“这时候知道分你我了?也不想想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为了我。”梁桢捉住她水葱般的手,哑声道,“辛苦大娘子了。”
说罢,便压下。身,在她娇粉的面颊上香了一口。
亲完,两个人皆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梁小将军,最后关头出了个场,还干了件大事!
嘻~
第103章 103、捉奸
梁桢亲下去的时候完全是情不自禁; 亲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本该哄一哄的; 然而看到秦莞明明羞得红了耳朵还故作镇定的模样; 梁桢便起了坏心眼,想要逗一逗。
他凑到秦莞耳边; 用低沉的嗓音说:“我的大娘子呀; 说起来; 成亲这么些日子咱们还没圆房……”
秦莞又羞又恼; 硬气道:“你敢圆一个试试?”
梁桢咧开嘴; “试试就试试。”说着就把小娘子压在了身下。
秦莞哪里是个善茬的,抬脚就踹。两个人你来我往地翻腾了好一会儿; 谁都没占到谁的便宜。
梁桢架势拉得极大,也有无数机会真把事给办了,只是他没这样做; 甚至没再亲秦莞第二下。
怀里的小娘子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每一次亲密都弥足珍贵; 他不想用在这种玩闹的时候。
最后,秦莞使了个巧劲儿把他踹下床,披上衣服去了管事院。
出门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梁桢拄着手坐在厚实的地毯上; 笑得心满意足。
早晚都是我的!
一刻钟后。
秦莞坐在书案前,也在笑。
不得不承认; 和梁桢打打闹闹的时候,是她最开心、最放松的时候。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暂时放下母亲死于非命的仇恨,放下久寻亲弟而不得的焦虑。
一个管事模样的娘子抬脚进来,刚好看到了; 心尖狠狠一颤,怪道外面都说秦家大姑娘是九天上的仙女下凡,单是这么一笑,就把多少红花绿叶比了下去!
秦莞见有人来,不着痕迹地端正了坐姿,做出一副稳重模样,“可是情丫头叫你来的?”
管家娘子忙行礼,“是,大姑娘请示主母,腊月二十三的戏台子怎么搭?”
秦莞笑笑,“跟她说,她想怎么搭就怎么搭,我只管出钱出东西。刚巧你来了,便把这几匹纱抱回去,叫绣娘们裁成帷帐。这纱孔密,颜色又鲜亮,挂在她们绣楼上也喜庆。”
管家娘子屈了屈膝,“主母费心了,我替大姑娘给您磕个头……”
“用不着,快去吧!”秦莞摆摆手。
彩练机灵地凑上去,“薛娘子,我同你一道抱回去。”
管家娘子忙道:“欸呀,哪里劳烦得着姑娘!”
彩练笑盈盈,“不打紧,我在这里也是闲待着。”
管家娘子更是感激,只叹仙女身边的大丫鬟都个个人美心善。
俩人前脚刚走,嘉仪公主后脚就进来了。
进来之后也不见礼,也没个笑模样,只说要钱要布,要做衣裳。
秦莞自然不肯给她。
如今家里之所以看着样样都好,是因为梁桢从自己的私库里拿出大把的钱往里填。
秦莞愿意往外花是为了梁家的体面,断没有再养着这么个蛀虫的道理。
嘉仪公主讥讽道:“我可真不知道将军府的日子是这样过的,新妇入了门竟糟如此作贱!我在宫里吃什么用什么,在这里又是吃什么用什么,你就不怕我母妃知道了问你的不是吗?”
秦莞摆弄着茶盖,不慌不忙,“贤妃娘娘要问,我便照实回话。咱们小小的将军府自是没法跟皇宫比。别说将军府,公主且瞅瞅,满京城哪家的吃穿用度越得过皇宫去?公主若觉得宫里好,不如就回去住罢!”
“你——”嘉仪公主气极,“你除了这张嘴还有什么!”
“我还有脸啊!”
秦莞微微一笑,没由来地生出一丢丢邪恶的优越感,嘉仪公主苦求而不得的那个郎君,如今喜欢她呢!
嘉仪公主原本也不是真来要东西,就是为了给秦莞找点麻烦。没承想麻烦没找成倒被她这满脸春色的模样给气到了。
她气冲冲地出了管家院,刚绕过假山,便看见两个小丫鬟搬着沉甸甸的箱子从听松院出来,边走边笑嘻嘻地说着话。
“大房主母就是大方,这么好的布料说送人就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咱们姑娘的亲娘呢!”
“岂止是她?你看她房里那些姐姐们哪个不是和善近人的,可不像那位房里的,个个鼻孔朝天。”
小丫鬟说着,抬手做了个鼻孔往上翻的动作,惹得同伴咯咯笑。
嘉仪公主隐在暗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好一个秦莞!
竟在背后使这些阴私手段!
你不是爱做好人吗?你不是想要个好名声吗?
我偏要毁了你!
嘉仪公主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暗沉的狠意。
***
腊月二十三,勾栏瓦肆都要唱封箱戏。
去年秦莞和宋丹青、赵攸宁一道去瓦肆听,碰见了大皇子。今年宋丹青有了身孕,赵攸宁要陪安国长公主,秦莞自己去没意思,干脆把戏班子请到家里来。
这样做也是为了让梁老夫人和两个姑娘高兴。
梁情、梁愉搬进了绣楼,正想想跟小姐妹们显摆显摆,秦莞就给她们送上了这个机会。
镇北将军府请了戏班,遍邀京城夫人贵女。梁大将军在朝中炙手可热,多的是人前来捧场。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大事小情都要秦莞操持,别说悠悠闲闲地听戏,就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偏偏身边几个得力的丫鬟都被借去了前面,单她一个人在管事院忙得脚不沾地。
直到几出杂耍看完,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花园溜达,秦莞这才缓过一口气。
梁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月婵匆匆进来,说:“老夫人要看前些日子将军打回来的那张黑熊皮,旁人没有小库的钥匙,劳烦大娘子去找找罢!”
秦莞纳闷,“平白无顾的母亲怎么想起那块皮料来了?”
月婵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迟疑了一下,说:“就想着给那几位老夫人瞧瞧……”
赶情是为了显摆,这确实符合梁老夫人的性子。
秦莞打消了疑虑,起身往小库里走去。
这个小库建在花园旁边,专放些药材、皮料等珍贵物件,是以没有窗子,只有一扇厚重的木门,乍一看像个粮仓似的。
库内黑暗,秦莞往里走了两步,想找个背风的地方点燃风灯,不料旁边突然蹿出一个人,往她颈上狠狠一砍——
秦莞来不及呼救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月婵和那人对视一眼,不声不响地出了库门,并牢牢锁住。
月婵假装四处寻人,实际专往梁桢的修竹院跑。
今日黑子扮成梁大将军的模样去了西郊大营,梁桢担心府里有事特意留了下来。没想到,真就出事了。
月婵哭哭涕涕地说:“大郎君快去看看吧,秦大娘子去小库里找东西,不知为何竟晕了过去。我一个人抬不动,跑了一大截路才瞧见您……”
梁桢第一反应是不对劲,“为何是你来找我?清风明月呢?”
“她们被两位姑娘借去了绣楼招待客人,我听了老夫人的吩咐让大娘子去库里找皮料……”
梁桢忧心秦莞,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要去看看。
小库的门开着,周围没有人,梁桢远远看到有人晕在里面,一张脸刚好冲着门口,是秦莞没错。
他心内一慌,顾不得许多,大步跑了过去。
刚一进门就听“咣当”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人阖上,继而传来落锁的声音。
梁桢抿了抿唇,并不见丝毫诧异。
他在看到月婵的那一刻就知道这是个局,只是因为担心秦莞才甘愿入局。眼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秦莞的安危。
好在,秦莞只是晕过去了,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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