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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君飙演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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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告诉她韩琼留下了一样东西,让她务必拿到手。萧氏有把柄握在贤妃手里,不敢不听。
所以,这次花小娘找来反倒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只要把水彻底搅浑,她就有理由开了秦莞的私库一样样查验,只要能把东西找出来,不怕拿不到手。
这样想着,萧氏便点了点头,平静地说:“此事我做不得主,需得等主君回来再说。”
花小娘柳眉一挑,成了!
***
萧氏虽然看着性子和软,实际心里极有路数。
她三言两语便把秦昌误导了进去,再加上花小娘在旁边吹风,秦昌脑门一热,便把秦耀、秦莞和三房的人都叫到了风雅轩。
——定远侯去了西郊大营,后日才回,不然秦昌也不会这么干脆地答应。
人都来齐了,秦昌便按照萧氏说的学了一通。说完又端着架子看向秦三叔,“就是这么个事儿,老三你怎么看?”
秦三叔看看秦昌,又看看他身边的萧氏和花小娘,还有缩在后面被拉过来充数的徐小娘,重重地叹了口气。
“既然二兄你问了,我就说一下我的想法。二嫂的东西是留给大郎的,二郎、三郎、四郎没资格拿。至于四个丫头的添妆,我这个当叔叔的自然会备下。”
这话明显避重就轻,并且把三房择了出去。
萧氏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花小娘悄悄地拧了秦昌一把。
秦昌险些叫出来,忙道:“三弟妹也是这个意思?”
纪氏早就气炸了,说话可没三叔那么委婉:“有人想贪东西别拿我们当筏子!二嫂为何把东西分给大郎,别人不知道,二兄你也忘了吗?当初二嫂下葬时是谁打的幡,是谁摔的碗?按照祖宗的规矩,大郎就是二嫂的亲儿子,给他一半是应当应分的,底下的三个不争,也争不着!”
直喇喇一通抢白,把秦昌说得面红耳赤。
花小娘见他败下阵来,忍不住插嘴:“既然三大娘子清高,看不上这点东西,那不如说说四个丫头的添妆吧!大房给了不少,按礼数,三房是不是也得拿出相当的份例?”
不等纪氏开口,秦耀便沉声道:“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容不得小妇置喙!”
花小娘脸色一变,气得浑身发抖。
自从嫁进侯府,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比照着大娘子,从来没人拿她小妾的身份说事,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个小辈当面打脸。
秦昌拍桌子,“大郎,休得无礼!快给你阿婶道歉!”
秦耀凉凉地瞅了他一眼,就像在看傻子,“二叔,你被父亲打的伤好全了?”
噗——
秦莞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一边闷笑一边咳嗽。
大哥哥威武!
太喜欢大哥哥了!
秦耀神情自若地帮她顺着气,旁人笑死的笑死,气死的气死。
秦三叔拿袖子压着嘴,努力憋着笑,“大郎的话也有道理,他拿的是大嫂的嫁妆,并非侯府的,自然是想怎么用怎么用,别说你我,就连大兄都管不着。”
说到这里,他的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二兄,别忘了秦家并未分家,想必大兄不想听到‘大房如何、三房如何’这样见外的话。”
秦昌一怔,猛地清醒过来,可不是么,家里的花销都是一处算的,怎么分得清大房还是三房?若要让大兄知道他算计顾氏和韩氏的嫁妆,非得被他活活打死不可!
秦昌反应过来,连忙说了几句和稀泥的话。
秦三叔表面附和,心内却是嗟叹连连。
纪氏冷笑,真不知道那个天仙一般的二嫂为何会嫁给这么个地摊货!
眼瞅着事情黄了,最不能接受的不是花小娘,也不是秦茉,而是秦萱。
秦萱突然哭了起来:“大哥哥平日里和大姐姐亲近些也就算了,怎的在这般要紧的正事上也不把其余妹妹放在眼里?事情若是传扬出去,人家不说大哥哥疼大姐姐,反倒疑心我们不是秦家女儿!”
想到秦莞丰厚的嫁妆,想到自己那些破烂东西,她是真伤心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秦茉连忙哄她:“二姐姐别哭,他们不想给,咱们也不稀罕,你若想要,我把我的给你——我阿娘给了我挺多好东西。”
花小娘瞪她,“死丫头,胡说什么!”
秦薇说不出这么硬气的话,只是默默地陪着掉眼泪。徐小娘更是像个鹌鹑似的缩在后面。
秦萱再也不顾平日的伪装,只管大哭大闹。
秦昌一阵头疼。
秦三叔只剩叹气的份。
就在这时,萧氏突然开口:“莞姐儿,你怎么说?”
秦莞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在逼她为了“一家和睦”主动把东西拿出来。
如果秦莞像秦萱或者魏欣一样,是个在意名声、在意父母疼宠的小娘子,指不定就要吃些亏,息事宁人了。
然而,她不是。
一来,她不允许任何人脏了母亲的嫁妆;二来,这件事除了她还关系到秦耀。既然秦耀那般硬气地撑着场子,她也不能掉链子。
于是,秦莞福了福身,慢条斯理地说:“我比妹妹们订亲早,妹妹们出门我自然是要添妆的。至于添的物件,或者我上街去买,或者妹妹们想要什么跟我说一声,只要我出得起,绝不会抠抠索索。”
——换言之,我母亲的嫁妆、我大伯母的嫁妆,你们想也不要想!
萧氏被下了面子,脸色不大好看。
秦昌大手一挥:“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提!”
如此,算是为这场闹剧划上了句号。
秦莞化解了一场困局,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从风雅轩到一方居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直到回到屋子看到桌上的信,她才终于露出几分笑模样。
连日来,梁大将军每天都会差人送上一封信,从未间断。来信的时间有时是傍晚,有时是午后,每天都不确定,反而让人多了几分惊喜。
这次的信明显厚实了些,除了例行的小故事,还提到了礼部正在筹备的秋猎。
近来全汴京都在谈论这件事,不仅官家和百官都会到场,贵眷们也可随行,还要在行宫住上三天。对于从未走出过京城的小娘子们来说的确是极大的诱惑。
梁大将军在信里说:“你若想去,可一同前往。猎场风大,脂膏可敷面。”
秦莞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桌上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精致的盒盖上刻着“香靥坊”的字样,正是她常去的那家。
枫叶红的盒身,里面装的是秦莞想买,只是还没来得及去的秋香银杏膏。
作者有话要说: 嗷!!!睡前有三更~
第36章 8。7(三更)
嫁妆的事终究没有瞒过定远侯。
他从营中回来后; 把两个弟弟叫到主院; 不知道说了什么; 出来的时候秦昌眼泪汪汪,又怂又蔫。秦三叔也红着眼圈。
从岔路口分别的时候;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互相行礼; 看上去感情更好了。
秦昌难得硬气了一回; 到妻妾房里好生说道一番。萧氏和花小娘再也没敢提嫁妆的事; 秦萱也消停了。
秦莞终于可以开开心心地准备秋猎之行了。
汴京附近没有山; 林子里多是兔子、山鸡之类的小东西,官家要想围猎只能北上去猎宫。
实际上; 自太。祖起大昭国的皇帝就极少出宫狩猎,这次之所以这么隆重,听说和册立太子有关。
今上共有三位成年皇子; 其中大皇子是元后所出,元后早逝; 娘家式微。二皇子是贤妃所生,贤妃正得圣宠,又和梁家是姻亲; 未来亲家永安伯执掌户部,可谓军权、财政两手抓。三皇子的生母原是一个普通的宫女; 诞下皇子之后才封了嫔,连娘家都没有。
无论怎么看,如今最得势的无疑是二皇子。
不过,这些跟秦莞没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她只管好吃好喝好玩就行,如果能有机会接近嘉仪公主就更完美了。
值得高兴的是,宋丹青、赵攸宁、苏泽都来了,马车摇摇晃晃走了大半日,几个人便说说笑笑地聊了一路。
秦莞没看到梁大将军,倒是在前面的凤驾旁看到了梁桢的身影。
临近酉时,长长的车队才陆陆续续抵达猎宫。
说是猎宫,实际就是一处依山而建的大殿,东西两侧各有一座偏殿,占地不太广,房间倒是不少,足够塞下这些人。
定远侯府只有秦耀和秦莞来了,秦莞和小娘子们住在西殿,秦耀和年轻的郎君们住在东殿,虽然拥挤了些,却也新鲜有趣。
安顿好之后,秦耀把秦莞叫到外面,冷不丁说:“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秦莞不解:“哥,你怎么一脸郑重?该不会是未来嫂嫂吧?”
秦耀抿了抿嘴,有些迟疑地“嗯”了一声。
秦莞惊呆了——做了十五年兄妹,她第一次在秦耀脸上看到几乎可以称得上“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突然反应过来,“难道是顾茵?她也来了?”
秦耀点点头,“她性子羞怯,和舅母住在后殿。”
秦耀的外祖父姓顾,在世时曾给顾茵和秦耀订下过口头婚约,只等着顾茵及笄后正式下聘成礼。这也是为什么秦耀一直到二十岁都没有议亲。
这件事秦莞事先毫不知情,还是出门前听到定远侯和秦三叔商量说要去曾家提亲才知道的。
秦莞在后殿的大门外见到了这位和自己同龄的未来嫂嫂。
第一印象就是好小呀,小小的个子,尖尖的脸,白莹莹的皮肤,圆圆的杏眼,柔柔弱弱地站在那里,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惹人怜爱。
秦莞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到她。
顾茵声音细细柔柔,带着软软的腔调:“莞姐姐一路可好?”
秦莞下意识放低了声音:“一切顺利,顾妹妹你呢,住处可还安稳?舅母身子无碍吧?”
顾茵点点头,“都好,多谢挂念。”
“若有什么短缺的尽管跟我大哥哥说。”秦莞不着痕迹地推了秦耀一把。
顾茵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那小脸白白的模样不像是害羞,反倒像害怕似的。
寒暄过后,双方再也没什么话说,彼此见了礼便各自作别。
回去的路上,秦耀有些沉默。
秦莞想让他开心些,便捡着好听的说:“顾小娘子生得真好,像是江南水乡的温婉女子,必定也是个好脾气的。”
秦耀点点头,“希望如此。”
秦莞皱了皱脸,有点发愁,完全无法想象这俩人将来要怎么相处。
***
第二天,官家带着三个皇子祭了皇天后土,宣布秋猎正式开始。
秦莞换上劲装,原想着随便玩玩,没承想永安伯府的魏二姑娘突然跑过来挑衅:“敢不敢比一比?官家赐下彩头,赢了就能得!”
秦莞自然不怕她,“你想怎么比?”
魏然道:“我们这边有六个人,你自己看着办——一个时辰为限,猎多者胜!”
丢下这句,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泽整了整束袖,笑眯眯地说:“看来,魏二姑娘是想洗刷马球局上的败绩。”
秦莞笑笑:“咱们刚好也有六个人,来不来?”
“自然要来!”赵攸宁第一个表态。
苏泽也点点头。
秦耀没说话,翻身上马,用行动回答。
只剩下宋丹青和顾茵。
宋丹青拍拍身后的箭筒,笑盈盈地说:“东西都准备好了,若不来岂不浪费?”
顾茵揪了揪帕子,柔柔地说:“我、我就不来了,我不喜欢打打杀杀。”
众人一阵沉默。
打猎……和打打杀杀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毕竟是未来大嫂,秦莞体贴地说:“那我留下来陪你。”
宋丹青知道其实她很想玩,昨天夜里就念叨了许久,今天还专门穿上了英气的猎装。
于是,她摘下背上的箭筒,道:“还是我留下来吧,莞妹妹既应了魏二姑娘的战书,便不好临阵脱逃。”
秦耀翻身下马,果断道:“你们都去,我留下。”
顾茵忙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就好。”——明显就是不希望秦耀留下。
最后还是宋丹青坚持留了下来,“莞妹妹若是实在过意不去,那就给我赢个彩头回来。”
“好嘞!就算赢不了,我也给你抢到手!”秦莞潇洒地甩甩马鞭,第一个冲了出去。
赵攸宁、苏泽紧随其后。
秦耀临走之前冲宋丹青抱了抱拳:“多谢宋娘子。”
“不必客气。”宋丹青福身,笑容温婉。
秦耀看了眼顾茵,这才离开。
直到他走得老远,顾茵才大大地松了口气,“宋姐姐好厉害,居然敢和表哥说话。”
宋丹青失笑:“秦郎君又不是牛鬼蛇神,我为何不敢和他说话?”
顾茵皱了皱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细声细气地说:“总觉得他凶凶的,好可怕。”
宋丹青拉着她的手坐到凉棚里,温声道:“秦郎君是保家卫国的少年英雄,十五岁就随定远侯去了辽东,身上难免带些杀伐之气。”
顾茵的兔子眼一下子瞪圆了,“他、他还杀过人吗?”
看着她惊惶失措的样子,宋丹青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很难想象这位小娘子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看起来,秦郎君对她很是不同。
不知怎么的,宋丹青心头升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
再说秦莞。
直到进了山,她才从那前呼后拥的阵势中看出他们的对手是谁——二皇子、嘉仪公主、魏欣、魏然、永安伯世子,再加上一个梁桢。
这样的阵势,倘若是别的队伍就算能赢恐怕也不敢赢。
好在,他们不是“别的队伍”,对手身份虽高,他们也不弱——安华县主赵攸宁、安国长公主的嫡孙苏泽、定远侯府世子秦耀和嫡长女秦莞。
虽不如皇子皇女,却也是贵胄圈里顶尖的人物,其余郎君娘子无不避其锋芒。
秦莞刚一进山便瞧见一只肥胖的兔子,一时间顾不上秦耀的叮嘱,飞快地追了上去。
兔子跑上一处土崖,前面没了路,小家伙也不知道害怕,反倒冲着秦莞呲牙示威。
秦莞觉得好玩,顿时不想杀它了,只搭上箭想着吓吓它。
突然,崖下传来一声娇喝:“别让它跑了!”
秦莞心头一颤,是嘉仪公主!
嘉仪公主就在崖下,正骑着马追赶一头小鹿。不知为什么,她没和二皇子等人在一起,后面保护的人也被她甩得远远的。
这个貌似是她前世仇人的公主就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在她的箭下。秦莞只需稍稍偏一下箭头就能射穿她纤细的脖颈。
耳边传来吱吱的轻响,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把弓拉满了,箭头对准了嘉仪公主。
秦莞的心剧烈地跳动着,仿佛有一个声音对她说:“放箭吧,这是最好的机会。倘若错过了,这一辈子恐怕都没机会再报仇。”
另一个声音反驳说:“不要冲动!你并不确定嘉仪公主就是真凶不是吗?她怎么可能看上魏如安?”
前一个声音又说:“就算不是,她也想害你!刘司膳把你推进水里很有可能不是意外,你的婚事也不是意外,这一切都拜嘉仪公主所赐!”
秦莞摇摇头,赶走了心底的小恶魔。
即使嘉仪公主真是凶手,即使她要报仇,也得小心筹谋,不能因此而搭上自己,更不能连累家人。更何况,在此之前她还要确认嘉仪公主到底是不是凶手。
她闭了闭眼,想要收起弓弦。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贴过来一个火热的胸膛,把她牢牢地困在其中。
秦莞一惊,扭头看去,目光不期然地撞上他鼓动的喉结、坚毅的下巴,再往上是那双熟悉的凤眼。
秦莞舒了口气,顿时心安。
梁桢从后面抱住她,一手扶住弓,一手握在她拉弦的手上,用自己的臂力硬生生地将箭头转了个方向,嗖地一下射了出去。
秦莞的手隐隐发麻,和他肌肤相贴的地方更是如火灼一般。她挣了挣,没挣开。
梁桢就着抱住她的姿势托起她的下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想杀公主?”
在秦莞看来,他现在的样子就像在为嘉仪公主打抱不平。
不知怎么的,心头突然泛上浓浓的气愤,秦莞生硬地说:“关你什么事!”
梁桢挑了挑眉,头往下一压,温热的双唇仿佛要贴到她脸上。
秦莞吓得往后缩了缩,不料却和他贴得更紧,顿时双颊飞红,浓密的睫毛颤颤巅巅。
梁桢勾唇,眉眼含笑:“就这点胆量,还想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嗷!!!终于写完了,困困困~
明天的一更暂定12:00哦!
第37章 8。9(修)
梁桢并不是真要调戏秦莞; 等她冷静下来就把她放开了。
秦莞又羞又恼; 抓着弓打了他一下。
娘子用的小弓竹轻质薄; 打在身上像挠痒痒似的,梁桢不仅没躲; 反倒拿手抓住。
秦莞脾气上来; 弓也不要了; 抬脚就走。
梁桢闪身拦住她; “你是想乖乖站在这里; 还是让我抱你?”
秦莞都给气笑了,他是怎么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乖儿子; 娘亲竟不知你这般胡搅蛮缠。”
梁桢勾了勾唇,微扬的眼角晕出浓浓的笑意,“那娘亲你告诉我为何要杀公主?”
秦莞彻底被他的厚脸皮打败了; 没好气地说:“我没想杀她,就是……一时不愤。”
“因为她害你落水?还是因为她害你嫁给我——我父亲?”梁桢追问。
秦莞抬眼瞅着他; 这可疑的停顿是怎么回事?
她突然很想知道,倘若终有一天她和嘉仪公主对上梁桢会是什么反应。于是,她玩笑般说:“如果我说我和她有仇; 早晚有一天会杀了她,你会去告密吗?”
“我会帮你。”梁桢目光沉静; 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秦莞被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惊住了,“为什么?”
“因为我信任你。”梁桢干脆道。
他母亲临终前说过,这个世上唯一可信的只有韩淑人。所以他愿意相信秦莞,或者说他愿意赌一次; 押上整个梁家和边关三十万梁家军的命运。
这句话很虚,像是拿来哄人的。然而看着他坚毅的神情,秦莞不由地信了。
“我还不确定。”她说,“以后我会告诉你——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好。”梁桢调侃般笑笑,“娘亲,我送你下山?”
“真是……厚脸皮!”
秦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光明正大地从他马鞍上顺了三只兔子,转身跑掉了。
看着她气哼哼的背影,梁桢笑着摇摇头,眼中满是连他自己都没觉察的温情。
***
秦莞打猎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除了从梁桢那里顺的三只兔子一无所获。
苏泽的情况和她差不多,显然这位准状元郎的文章比武艺好上太多。
好在还有秦耀和赵攸宁撑场面,两人合力捉了一头长着獠牙的山猪,一下子就把嘉仪公主那头鹿比下去了。
赵攸宁把山猪献给官家做头菜,官家龙颜大悦,赐下重赏,并亲自把先前约定好的彩头交到她手里。
这次的彩头非常特别,是一只皮毛雪白的小狮子犬。
狮子犬小小的,只有成年男子的两个拳头那么大,长着卷卷的白毛,叫声软软糯糯,还会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讨好人。
嘉仪公主气得金钗都要歪掉了。
这只小犬原本是西域使者送给官家的,十分珍贵,官家知道她喜欢,差人送到了她宫里。
嘉仪公主故作大度地说:“父皇不止我一个女儿,若事事偏宠,恐伤了弟弟妹妹们的心,不如把它当作围猎的彩头,也算添个热闹。”
官家大赞她知礼懂事,并采纳了这一建议。
嘉仪公主当然不是真的懂事,她只是笃定了自己能赢,想出更大的风头而已。
此时,看着官家称赞赵攸宁,她虽然端正地坐在那里,其实恨不得冲过去把小犬抢过来。
赵攸宁得了小犬,转头就给了宋丹青,“呐,莞姐儿许你的彩头。”
宋丹青从前和赵攸宁没什么交情,还是因为秦莞俩人才凑到了一起。赵攸宁突然把小犬塞给她,她又惊又喜。
怀里的小家伙软软的,两只湿漉漉地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就像能听懂人说话似的。宋丹青满心喜爱。
不过,她还是客客气气地说:“先前不过是句玩笑话,县主不必当真。”
赵攸宁摆摆手,“没那么多事,拿着吧!”
看着她爽快的模样,宋丹青也不再扭捏,“那便谢谢县主,也谢谢莞妹妹。”
众人笑笑,好奇地围着小狮犬看。
顾茵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几次伸手去摸,到后来还忍不住抱了起来。
小犬也不认生,讨好地舔舔她的手心。
顾茵摸着小犬圆圆的脑袋,柔柔地说:“这样的小犬表妹也有一只,只是比不上这只白,也没有这么乖,总是凶巴巴地叫,还会咬人。”
宋丹青见她确实喜欢,便把赵攸宁请到旁边低声商量了一下。
赵攸宁点点头,“现在是你的了,你做主。”
“多谢县主。”宋丹青福了福身,转身对顾茵说,“既然顾妹妹喜欢,便把它带回去养罢。”
顾茵眼睛一亮,惊喜地说:“可以吗?我都没去打猎……”
宋丹青微笑道:“我也没出力不是?况且,我从未养过此等小物,怕养不好它。顾妹妹且安心,县主已经同意了。”
顾茵有些犹豫,扭头看向赵攸宁。
赵攸宁无所谓地说:“宋娘子没意见就成。”
顾茵又看向宋丹青。
宋丹青温柔地拍拍她的手,“顾妹妹好生待它。”
顾茵忙道:“宋娘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养它。”
秦莞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秦耀上前,愣生生地把小犬从顾茵怀里揪出来,还给宋丹青,“先前说好的,该给谁就给谁。”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顾茵吓得一哆嗦,眼圈顿时红了。
宋丹青好脾气地说:“我们本就是一组,县主大度这才给了我,如今给顾妹妹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秦耀耿直道,“不能出尔反尔。”
秦莞原本也觉得顾茵的行事不大妥当,可是看着秦耀这刚正的模样又忍不住心软了——未来嫂嫂还没进门就让他给得罪了,这怎么能行?
于是她连忙上前说了几句软话,哄着顾茵把小犬收下,又暗地里给宋丹青赔了个不是。
宋丹青大度地捏捏她的手。
顾茵却一个劲儿摇头,不肯再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杏黄劲装的郎君大步走过来,笑呵呵道:“这是怎么了?小娘子怎的如此委屈?”
众人皆行礼:“郡王万安。”
来人正是二皇子,宝郡王。
顾茵垂着头,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真像有人欺负了她似的。
千军万马临于阵前都面不改色的秦耀,此时却十分无措——他也没做什么吧,怎么就哭了?
瞧着这我见犹怜的模样,二皇子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小娘子缘何哭泣?可是安华欺负了你,还是涛之?告诉我,我帮你罚他们。”
二皇子与秦家本无交情,这次是借着苏泽和赵攸宁的关系才凑了过来。他长相清俊,温和有礼,很得一众文臣的好感,也容易俘获小娘子的心。
顾茵怯生生抬起头,泪眼朦胧。
秦耀抿了抿嘴,不着痕迹地将她护住,隔绝了二皇子的视线。
苏泽适时上前,执手道:“二表叔误会了,这位是定远侯世子的表妹,顾小娘子。娘子娇弱,许是被这小犬吓到了。”
他虽说得委婉,然而看着秦耀对顾茵的维护,二皇子赵旭也明白了。
他向来不爱在明面上得罪人,于是笑笑,说:“原来是顾老太师家的小娘子,失礼。”
秦耀木着脸,回了一礼。
这里摆明了不欢迎他,二皇子没那么厚的脸皮赖着,寒暄几句便告辞了。
不知有意无意,走到拐角的时候,他回过头往顾茵这边瞅了一眼。
顾茵也恰好看过去,不期然和他的视线撞上,连忙低下头。
二皇子勾了勾唇,这才大步离开。
秦莞等人的注意力都在小犬上,是以并没有发现两个人隐密的互动。
那只小狮子犬最后还是给了顾茵。
顾茵其实并不是多喜欢,只因她表妹有一只,她也想要罢了。
***
晚上有宫宴,随行的官员和官眷都会参加。
秦莞回去换了衣裳,并嘱咐明月带上前不久刚刚做好的那双绣鞋。
——在得知嘉仪公主可能是自己仇人的那一刻,她就在为这个机会做准备。
秦莞到的时候,官眷们正聚在后殿喝茶聊天。
元后早逝,官家没有再立新后,在场的女眷中贤妃身份最尊贵,坐于首位,嘉仪公主坐在她下首。
贤妃生得温婉柔美,化着精致的妆容,明明已经三十多岁,却如同二八少女般光彩照人。
韩琼在世时经常带秦莞入宫,贤妃多有赏赐,只是自从韩琼去世后秦莞便没再见过她。
如今在猎宫相逢,秦莞特意上前见礼。
经过嘉仪公主身边的时候,她“不小心”撞到一位倒茶的宫人,满满一盅温茶好巧不巧地撒在了嘉仪公主鞋子上。
宫人大惊失色,慌忙伏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求饶。
秦莞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诚恳地说:“公主,是奴家不小心,请千万不要责罚她。”
嘉仪公主本就不喜欢秦莞,此时当着众位官眷的面怎么肯让她做这个好人?
于是,她和善地笑笑,说:“既是不小心,我自然不会罚她。况且父皇时常教导我们要以德服人,宫中从不随意打骂女婢,秦娘子不必如此小题大作。”
宫人自是千恩万谢,官眷们也纷纷赞颂嘉仪公主宽和。
秦莞拿帕子压了压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她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把这位无辜的宫人牵扯进来。
她福了福身,又道:“公主湿了绣鞋,如此走回内殿恐怕于贵体有损。奴家这里多备了一双,还未上过脚,公主若不嫌弃可否先换上?”
嘉仪公主其实很嫌弃,并且恼恨极了,她觉得秦莞就是故意的。正要拒绝,不期然对上秦莞那张娇艳的脸,她突然改了主意。
“确实湿得厉害,稍后还要去向父皇请安,一来一回恐怕来不及,只能承了秦娘子的好意。”嘉仪公主笑笑,话锋一转,“只是,我贴身的女使不在跟前,别人我用着不可心……”
秦莞笑笑,说:“那便由奴家来服侍公主吧!”
嘉仪公主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怎么行?秦娘子贵为侯府嫡女,怎能做这种褪履提鞋之事?”
贤妃也吃了一惊,道:“嘉仪,不可无礼。”
她并不是为了护着秦莞,而是因为秦莞和梁大将军订了亲,怎么说也算是嘉仪公主的长辈,如果这件事传到官家耳朵里,嘉仪公主定然要受责备。
其余贵眷拿眼瞅着,面上皆是屏气凝神,心里却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好戏。
秦莞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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