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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上位记-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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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自然是百姓心中的明君,这是毋庸置疑的。”
姬珏听罢却是有些苍白的笑笑,再也没有说过什么,拿起笔继续批着奏折。
夜,还很长。
文轩馆内,寒千临正打理着他那占了半面墙的兰花。天气渐冷,大部分兰花已经萎了,再过些日子,就要一盆盆搬回屋里了。寒千临爱极花草,这一点上和寒榴月爱她的海棠是一个道理。
寒榴月在夫家呆着,她那一园子海棠虽然是交给了下人打理,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寒千临亲自去打理的。这不,等收拾好了自己这的兰花,他就要去看看寒榴月的海棠了。还可以顺带着去看看寒千宁,她平日里都不爱走动,怕是自己一个人会闷的慌。
他抚弄着枯了叶子的兰花,回想起那日在扶茗山发生的一切。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寒千宁去了哪里。六合自进了燕都,就受到了各方的关注,寒千临自然也不会放过。寒千宁亲自来文轩馆的那次,他就已经知道了她那边发生的所有事情。后来白芍临走时故作碰到他,其实就是给了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寒千宁在芙蕖小筑的日常,谁来了芙蕖小筑,寒千宁都和他们说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寒千临都清楚的很。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寒千宁自受伤之后就变了一个人,完全不似从前那么柔弱不看不言不语。从前,寒千临去芙蕖小筑看她,那时候的寒千宁看见他就是一副很陌生很害怕的样子,两个人也仅仅只是说几句问候语之后便一片尴尬。那是他的妹妹,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时间慢慢流逝,慢慢地,等到那一天的来临。
他将在未来的一天,亲眼看着寒千宁死在他面前,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悲恸,绝望,麻木。
这是寒家不能说出口的阴暗一面。寒家的每个人,都是肮脏的,每个人都是杀人凶手,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深深的罪孽,谁也逃脱不了宿命。
他知道,寒千宁在为自己能够活下去而努力着,不惜勾结蓝奕,加入六合。寒千临是不反对的,他希望她能离开寒家,永远永远不要回来,在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第五百二十二章调查
待打理好了心爱的兰花,寒千临便走出文轩馆,往寒榴月的海棠居去。才至半路,就看见孟云倚靠着假山看着自己,看样子是等了他有些时候了。
曷良的太子殿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寒家与皇室本来就有着密切的关系,寒千临更是和他见过几次面的。自然而然的,他便恭恭敬敬的与他行了个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孟云吃惯了这一套,很是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开口道:“行色匆匆,是要往哪里去?”
寒千临也乐于和他多聊一会儿,反正是闲来无事,便回他:“二妹榴月的海棠居我打理着,这不好几日没去看看了,不知道里面的海棠都怎么样了,若是照顾不好,她回来了是要怪我的。”
“你倒是个好兄长。”孟云不禁揶揄他一句。
“元雅本分罢了。”
孟云站直身子,与他面对面,道:“我来找你也不会为了闲聊,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殿下尽管问便是。”
“你身边的两个白姓丫鬟和寒千宁身边的两个丫鬟是一伙的么?”
寒千临神色一变:“你在替寒千宁调查这个?!”
“是,所以你知道什么?!”孟云坦然。
寒千临心中一阵颤动,却固守着什么,只是道:“殿下何必要来插手这事,这与你无干的。”
“哼!”孟云轻哼一声道,“寒千宁这样的女子怎么能留在寒家等死,她该有属于她的生活,管你寒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自认识她之后,就已经表明了我的立场。”
“皇上知道你的立场吗?”孟云问,“你这样自作主张,皇上同意吗?”
“这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孟云不悦道,“我是一定要帮寒千宁离开寒家的。”
“芸水王都还没有上心的事,你却这么用心,是不是看上寒千宁了。”
一听到芸水王这三个字,孟云就想起蓝奕那副惹人厌的嘴脸,脸上更是一副厌恶的表情:“你那我与他做比较?!我倒要告诉你,我的确看上寒千宁了,如何?!”
寒千临了然:“不如何,只是寒千宁现在是六合的人,殿下看上她,也要能说服她离开六合才是,不知道殿下有没有这个信心就是了。”
“我不和你废话!”孟云扬了扬袖子,“你只要告诉我你府上这些白姓丫鬟是受谁的命令在此的就行了。”
“元雅恕难从命。”寒千临低头道。
“我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呢?”孟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
“太子尽管责罚便是。”
孟云看着他,冷冷一笑:“我没有这个时间。你不帮,我自会想别的办法。你,和整个寒家,都让我觉得恶心。”
寒千临神情难看,苦笑道:“寒家为何如此,为何会沦为这副天地,又是因为谁呢?殿下如今享有的一切,姬氏江山的安宁,又是如何而来的呢?如此,到底是谁更肮脏,殿下自然是比我清楚的。”
孟云暗自攥紧双拳,好一会儿才松开,转身道:“你且等着我登基那天,改天换地。”说罢便离去。
寒千临再次垂首:“恭送太子殿下。”
陆彦秋看着孟云一口一口的喝着酒,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惹上孟云,确是陆彦秋的疏忽大意。他在燕都是人尽皆知的风流公子,更是青楼伶馆的常客,走在街上,男人恨女人爱。凡是他陆彦秋看上的人,无论用尽什么方法都要与之风流一夜。
他这人嗜酒,也好酿酒,他酿的酒在燕都是数一数二的,偏偏谁也不卖,只供自己享乐。然他酒品极差,喝了酒完全就和平日里的他换了一个人一般,放荡更甚,毫无羞耻之心。正是因为这酒品,让他酒后惹了不该惹的人,造成了今天这尴尬的场面。
孟云是很忌讳提起与他发生的那事的,实是人生最大败笔。他奉命去燕都各大青楼稽查命案要犯,偏偏遇上了喝了酒之后发疯的陆彦秋,搂着他笑呵呵的调戏:“春芳阁什么时候来了青伶了,还是个绝品货色,正和我心意。”
陆彦秋一身酒气,难闻至极,那一番话更是彻彻底底的惹怒了孟云,拎起人便往旁边扔去,撞散了桌子,吓得周围人纷纷远离。陆彦秋却是死醉难醒,仍是面色酡红的调戏孟云:“这个倌儿力气还挺大,晚上定是能好好快活一番了。”
孟云听罢脸色难看至极,黑如锅底。几步走到人跟前,揪起他的衣襟咬牙愤然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竟敢如此侮辱本太子!你死几次都不足抵罪的!”
所有人看着这情形,都已经啧啧叹息出声了,想这陆彦秋也有今天,也只有太子能够收了他了。不少人都暗自叫好,那样陆彦秋就不会再出来祸害人了,实乃好事一桩,众望所归。
孟云正要动手,就听一属下来报,已经抓到了要找的犯人。转念一想,先把人带回去,等解决了那个犯人,再来好好折腾折腾这个不要命的。便命人将陆彦秋带回了太子府。
陆彦秋至今仍清晰的记得第二天醒来时的情形,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身上被扒了个干净,旁边还站着几个拿刀大汗。早已忘记自己做的好事的陆某人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这样被曝光于人前,实在是难堪,这叫他以后如何在燕都立足。
孟云解决了犯人,一身华服来到陆彦秋面前,看他精神好的很,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看的陆彦秋头皮发麻,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是天气正转凉,没了衣物的遮蔽,陆彦秋冻得直哆嗦,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能否给陆某一件衣服,这样实在不太好啊!”
谁和你大哥?!孟云拿下腰间的令牌举到他眼前道:“睁开眼给我好好看看,我是谁。”
陆彦秋自知自己惹了一个大人物,却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惹上皇宫的人,瞪大双眼看着令牌上的太子两个字,整个人都傻了。
孟云很满意他的反应,收回令牌示意旁边的一个大汉去和陆彦秋说说昨天做的好事。大汉很是尽职尽责,说的非常清楚明了。陆彦秋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苍白,已经不敢去想象自己会被孟云如何处置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辱骂
侮辱曷良储君当朝太子,陆彦秋想,大概只能以死谢罪了。
待大汉说完,孟云便坐到了下人拿来的椅子上,又喊了几个人拿着扇子在陆彦秋旁边扇风,心中好不痛快,嘴上自然也没有放过他:“天气很热啊,我的下人伺候得你如何?”
陆彦秋浑身冷的起疙瘩,十分的难受,喊着:“殿下,给陆某来个痛快吧,莫要这样折磨我了。”
“哼,你不让我痛快,我凭什么给你痛快,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孟云说着,又有几个下人拿来了几桶冷水放在地上等候指示。
陆彦秋一看简直要晕过去了,孟云是要往死里折腾他啊!
“如何,舒服的很吧,再来几桶叫你清醒清醒怎样?”孟云得逞的笑道。
“不怎样!”陆彦秋哀求道,“殿下,陆某该死冒犯了殿下,殿下要杀要剐随便,就是莫要这样折腾陆某,陆某受不起啊!”
孟云哪里肯听,一句话也不说就先让人往他身上泼了一桶,顿时就听到了陆彦秋杀猪一样的叫喊:“啊!!!冻死我了!!!好冷啊好冷!”
看着人已经受不了了,孟云也没有急着泼下一桶,而是欣赏着他的狼狈模样,满足自己内心的快意。昨晚把人带回来之后他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陆彦秋的身份,惊讶他就是风潮居的那个风流公子。此人虽然表面上风流成性拈花惹草,但其实力却不可小觑。风潮居是燕都最大的情报点,想要任何情报,只要拿上最珍贵的东西去交换即可。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陆彦秋是蓝奕的人,两人关系匪浅,若是能收为己用,那是再好不过了。
如此一来,便是杀不得了,可是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于是便有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陆彦秋受不了这钝刀割肉般的折腾,哀哀开口给个痛快。孟云想了想,便道:“放过你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一件事!一百件我也答应啊!”陆彦秋凄惨道。
“那好!”孟云起身,“我要你告诉我六合这两年来在芸水秘密干过的所有的事情,大小巨细,不能有一丝遗漏。”
陆彦秋一愣,继而摇头:“不行不行,子澈是我的好友,我不能出卖他,不道义。”
“道义与性命,孰轻孰重,你且掂量好了再决定。”孟云缓缓道。
陆彦秋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还是要道义,大义凛然道:“不过一死,有何畏惧。”
孟云一挥手,第二桶水就泼了上去。后者又是一声哀嚎,仍是咬牙道:“本就是陆某有错在先,殿下怎么痛快怎么来即可!”
又一挥手,第三桶水继续泼。陆彦秋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偏偏是自己瞎了眼,有苦说不出,只能挨着。只盼着对方最后能手下留情给他留条活路,待日后他再向蓝奕一一讨要回来,可不能吃一点亏。
孟云这边自然是没有要弄死对方的意思,等人晕过去了,便叫人用铺盖卷一卷,扔回了他的风潮居。他想,日后还是会再见的,既然不肯说出六合干的事,那等日后再有个什么麻烦事就再去找他,总归,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了他。
陆彦秋整整在风潮居呆了半年不敢出来见人,叫外人都以为他已经被太子殿下给处决了。他给蓝奕写去十几封信控诉孟云惨无人道的行为,要他日后来了燕都好好补偿他。因为孟云的折腾,他在事后就再也不敢踏进青楼伶馆了,连酒都少沾,就怕自己再犯浑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早就料想孟云不会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果然,现世报来了,他在想,这次孟云又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难为他,面上忧心忡忡,阴郁不已。天罪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得不说,陆彦秋酿的酒的确是好喝。孟云看着他忐忑不安的模样,也能想到上次的折腾确实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为此孟云深感自豪。
酒也喝了,目的也达到了,孟云就不浪费时间了,开口便道:“你也知我来找你有事,这次你若是能替我办好,我就不追究先前的事了。”
“你讲。”陆彦秋面如死灰。
孟云放下杯盏:“蓝奕不让我参与寒千宁的事,我是不可能不管的。寒千宁答应我,如果我能先于蓝奕查到她想知道的事情,就考虑离开六合跟我。”
“又是她?!”陆彦秋微微皱眉,“怎么你们都爱管她的破事?”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孟云不愿说太多关于寒千宁的事,只道,“你只说帮不帮。”
陆彦秋想了一下,道:“这件事情水太深,风潮居里关于寒家的情报寥寥可数,不是不查,是不敢查。寒寒千宁想要知道的,我无能为力。”
“为什么不敢查?”孟云有些好奇。
陆彦秋有些不自然,别过头:“你们皇宫和寒家关系密切,还问我为什么不敢查。除了寒家的,其他的随便。”
“但是你没有搞清楚,我要你查的是那些丫鬟,不是寒家。”孟云强调。
陆彦秋叹了口气,转回头来,看着他道:“我这里有一个情报,我觉得你应该感兴趣。”
“是什么。”
“寒家自五年前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招了很多白姓丫鬟进府,据我所知,这些丫鬟里,有些是有身手的。这些丫鬟并不是听命于寒珩的,她们是听命于安排他们进寒家的人的,具体是什么人安排的,我就不知道的。”
“所以才要你查是谁安排那些丫鬟进寒家的。”孟云瞥了他一眼道,“你说的这些在我这里不算情报,我想要你帮我揪出幕后的那个人。”
“这个很难,风险太大。”
“你就是不肯?!”
陆彦秋倒是奇怪了:“就为了一个寒寒千宁?你和子澈是着了她的道么?且不说我跟她不熟,没有要帮她的义务,就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谁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一个毫无相关的人想要的东西。”
“你是帮我干事,不是替她。”孟云有些不悦。
“我拒绝。”陆彦秋说的不留余地。
“很好。”孟云也不强求,“你不肯帮我,我也不会和你浪费口舌,偌大一个燕都,就你一个人能收集情报么?你且记着,我还会来找你,若是下一次你还不肯点头,我就叫人,一把火烧了你这风潮居。”
“太子殿下权力在身,不管怎么做都是在理的。”陆彦秋也毫不示弱,“风潮居太小,容不下您这尊佛,陆某便希望下次您再来找我帮忙时,我们都是愉快的。”
“但愿如此。”
第五百二十四章纸条
秋暝斋里,苍苍站在屋顶,看见一只白鸽飞过,立马一跃而起,抓住了白鸽稳稳的落到地上。待细细一看,白鸽脚上绑着一张纸条,苍苍不敢马虎,拿着白鸽就跑进了蓝奕的屋里。
蓝奕拿下白鸽脚上的纸条打开来看,上面是陆彦秋的字迹:“孟云插手寒寒千宁之事,你好自为之。”
看完,握在手心微微一用力,纸条便化为了粉末散落在地。
司徒鼎在一边风凉着:“他打小就和你较劲,什么都爱比,现在好了,一起看上了同一个女人,这就有意思了。”
“他要比,我就跟他玩玩好了。”
二十年前,先帝姬勉驾崩,三皇子姬珏即位。不久,时年五岁的蓝奕被封为芸水王,七岁的姬琰封为河岭王。
年幼不知事,隐隐约约只觉得要离开燕都了。姬勉后宫的众多,而蓝奕的母亲姜氏,则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空旷的宫殿,和不苟言笑的宫人,是蓝奕对皇宫最深刻的记忆。直至姬勉去世,蓝奕也只见过自己父皇两次而已,如今再想起来,也只是个模糊的轮廓了。
一路艰辛,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到达了芸水。当年的芸水还不似如今这样繁华,随处可见无家可归之人,纵使曷良当时的国力还算强盛,却也难以顾忌周遭偏僻之地。蓝奕站在风中,瘦小的身子带着倔强,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今后要和母亲一起生活在这里了。
芸水王府才修葺好,府里有着匆匆打扫过的痕迹,有一股尘土的呛人味道。后来蓝奕才知道,这处府邸是由一处荒废的大户人家改建的,根本不符合王爷的身份规格,大概是觉得蓝奕年幼不懂事,才这样草草糊弄。
姜氏身子本来就不好,一路颠簸更是耗尽心神,到了芸水没几天就病倒了。芸水的人民看见是个小孩子来管理芸水时,都十分震惊,无法相信曷良这样一个强大的国家会出现这样无稽之谈的事情。一群人跑到王府门前抗议着,要蓝奕和姜氏赶紧离开芸水,否则他们要一把火烧了王府。
那时候的蓝奕虽是王爷,拥有权力,却不敢轻易动用,看着门前气势汹汹的男女老少,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氏卧于病榻,不忍心看着年幼的孩子经历这些,拖着病体给居于深山本家写了一封信请求帮忙。曷良姜氏,曾经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后来被污蔑有谋反之嫌,被打压的厉害,一部分便慢慢的隐于深山之中,另一部分则低调的继续在朝廷中存在着。到了姜氏这一代,朝廷中的姜氏成员已经寥寥可数了,姜氏则是被大家族送予姬勉一颗废弃棋子而已。
形势危急,姜氏已经顾不得自己在家族中还能不能说上话了,接连写了十几封信,在王府即将被烧之际,本家终于派来了一个十几人为伍的组织制止了暴动。姜懿便是其中之一。
一个夜晚,姜氏和本家的成员在房内商量事宜。才四岁的姜懿拉着蓝奕到了王府角落里,和他说:“你就是蓝奕吗?我叫姜懿,你母亲是我姨娘。”
小小的女孩,才到蓝奕肩膀,说起话来却丝毫没有怯弱的意思,十分从容淡定。蓝奕那时候被打击的整日没有精神,看着这样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也只是喏喏的哦了一声。
姜懿冲他笑笑,继续道:“我爹说要留我在芸水陪着你们,你别怕,今后不会再有人敢来欺负你们了,我会保护你们的。”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保护,蓝奕好歹是个男子,听了这话立马就反驳:“才不是呢,我是男孩子,是我保护你和母亲才是。”
这是蓝奕自姜懿来了之后和她说了第一句话,姜懿笑开怀,伸手捏捏他的脸:“你以后叫我小懿就好了,我叫你什么呢?玖玖?!”
蓝奕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我的字,子澈,你叫我子澈,不要玖玖,我不喜欢。”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子澈了。”姜懿高兴道。
蓝奕不知道姜家人是怎样平定暴动的,心里很是好奇,待他们走后,就问姜懿。姜懿却故弄玄虚道:“我不知道啦,我爹那么厉害,什么都能做得到的。”
直到两人都长大了许多的时候,姜懿才告诉蓝奕:“姜家居于深山的本家是以研究卦象周易为主的,为姜家寻求一条永世留存的法子。在外的姜家人这些年已经基本和本家脱离了关系,融于世俗之中了。你母亲姜越,是本家大长老的幼女,因为在外出生,颇受本家排挤,最终才被送与你父皇做妃。”
那时离姜氏去世已经过去了五年。姜家人离开不久,姜氏便安然逝世了。原是不大的王府,忽然就空旷的起来,蓝奕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了自己成为孤独一人的事实。姜懿陪着他,告诉他:“子澈,你还有我呢,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蓝奕问姜懿:“姜家人为什么将你留在我身边,他们不怕你出什么事么?”
姜懿放下手中的周易和他道:“因为你是姨娘的儿子,大长老终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女儿留下的唯一子嗣流落在外,就让我来帮你一起成就你的功绩。”
“那你就是有和本家联系了。”
“嗯。”姜懿点点头,“一般情况下都是他们联系我。事实上,这些年他们拢共也就联系了我三次而已。他们相信我,我也对自己有自信,他们说,我是姜家百年难遇的奇才。”
蓝奕自然是深信不疑的,继续问:“那他们都联系你做什么?”
姜懿就知道他会问这个,本就做好了打太极的准备:“这个你就不用知道啦,反正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助你的就好了,我不是害你的子澈。”
话即如此,蓝奕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往后的日子,姜懿也在履行着自己的话,尽心尽力的在各个方面帮助蓝奕。慢慢的,蓝奕收拢了芸水的人心,越来越有说服力,芸水在他的治理下,百姓的生活水平日渐提高,年年粮食满仓,鲜有饿殍。芸水本就临海,渔产富饶,曷良之首。在蓝奕的大力支持下,渔业红红火火的发展起来,不仅每年上供皇室,还能留有自余,自行买卖。不到十年的时间,蓝奕让原本荒凉破败的芸水富饶起来,成为当时芸水人人相传的佳话。
如此作为自然引起了居于燕都皇宫深处的姬珏的注意,很快,蓝奕便被召入皇宫。兄弟两人多年未见,虽已生疏,却仍是要做出一副情谊深厚的模样。姬珏大大夸赞他的治理才能,赐予千金,丝绸帛缕,珠宝器皿,蓝奕顿时风光无限。然进宫之前姜懿便提醒了他:谦逊为主,切不可得意忘形,若被姬珏拿捏住,往后就会很容易落为不思进取的王爷了。蓝奕谨记于心,在燕都的那些日子极为低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达官贵人前来拜访也都不见,衣食住行都十分规矩,叫人根本挑不出毛病。
第五百二十五章一月后
一个多月后,蓝奕归来芸水,姜懿已经料到此番他出尽风头,明哲保身,因此根本就不担心。待一日饭后,姜懿神秘兮兮的将他带进自己房中关上门,说是有东西要给他。
蓝奕很是期待的看着姜懿拿出一个用绸布包裹住的物什,姜懿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在桌子上,问他:“你现在可以猜猜是什么。”
蓝奕打量了一下这物什的形状,想这绸布里的东西定是长的,长的……
“剑!”蓝奕脱口而出。
“呵呵。”姜懿忍不住笑出来,叫蓝奕以为说错了。姜懿拿开那绸布,一个精致的长方盒子出现在他面前。让蓝奕十分期待里面的东西。
姜懿看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忍心在吊着他,慢慢的打开了盒子。出现在蓝奕视线里的慢慢清晰的,是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第一眼看去,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同,随意蓝奕看到后的第一反应是满带疑惑的看着姜懿,不是失望,而是疑惑,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拿起来看看。”姜懿和他说。
蓝奕很听话的拿起剑,很意外的是,这剑极沉,刚开始蓝奕没能拿起来,他开始觉得有点意思,松动了一下手上筋骨,再次伸手去拿。这次他沉住气,握住剑柄,看了姜懿一眼,对方用眼神鼓励着他。蓝奕自是不能让她失望,稍稍呼了一口气,便缓缓拿起了剑。
当剑脱离了盒子,与空气真正接触的那一刻,蓝奕才蓦地睁大了双眼,看着这表面上没有任何特别实则内里分量十足的剑,心中顿时涌出一股兴奋的喜悦。
姜懿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个礼他很喜欢,和他道:“这剑名曰青鳞,是姜家的传家宝,原是传男不传女的,偏我的身份在那,姜家也没有值得托付的男子,便将此剑给我保管。上次本家联系我的时候我提了这剑的事,问是不是可以把这剑给你,反正我不习武,在我这里只是委屈了这稀罕物。没想到本家真的同意了,这么快便将剑送了过来。”
蓝奕拿着青鳞比划了几下,很是适合他,仿佛就是量身定制的一样。他看着姜懿,很是感激道:“我很喜欢,谢谢你,小懿。”
“你喜欢就好啊。”姜懿笑得灿烂,“你喜欢我就开心了,好剑就应该在懂他的人手里,青鳞给你,是最好的。”
自那起,蓝奕就暗暗下定决心,此生一定要照顾好姜懿,决不负她。
又过了几年,姜氏本家的人过来看望姜懿,看见她在芸水生活的无忧无虑,很是感激蓝奕,私下一商量,就要两人拜堂成亲。蓝奕当时吓坏了,想着自己的抱负还未实现就如此草率的娶了姜懿是对她的不负责,却也知道姜懿年华紧促,已过及笄,若是再过个几年还没有一个名分,定要叫人背后嚼舌根。于是想了想便同她家人发誓,二十岁自己弱冠之时,定谋得功名风风光光的将姜懿娶进王府做芸水王妃,此心之诚,矢志不渝,天地为证。
为了能够尽早的实现这一诺言,蓝奕深感仅凭自己和姜懿两个人还是薄弱了一些,他并不是否定姜懿的能力,只是不愿意她太过操劳。因此找了个时间和姜懿商量招贤纳士,减轻她的负担。姜懿全力支持他,让蓝奕深受感动。于是,六合就这样成立了。
司徒鼎本就是芸水出了名的毒王,为人又过于阴阳怪气,几乎没有什么朋友。蓝奕为此征询过姜懿的意见,姜懿表示,现在的情形不适合明目张胆的招人,更不能让姬珏觉得他的二心。如果蓝奕真的要招他进六合,可以先去试探试探此人的实力。
蓝奕当即就动身前去与司徒鼎交手。早先就知道他善用毒,虽然做好了防备,却仍是中招,浑身瘫软不得动弹。司徒鼎拍拍手走到他跟前蹲下笑道:“王爷,在下这疏筋散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浑身无力昏昏欲睡啊。”
“…”蓝奕大怒,却使不上劲,慢慢变合上了眼。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王府里自己屋内躺着。姜懿紧张的看着他,问:“子澈,你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除了脑子有点昏沉,其他倒是无碍。待他坐起缓了一阵,便看见屋内还有另外一个女子,正收拾着自己的药箱淡漠道:“既然王爷已经醒了,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你是……”蓝奕有些疑惑。
姜懿赶忙起身走到女子前边和蓝奕道:“这是给你解毒的沈大夫,这次多亏了她你才没有大碍。”
蓝奕恍然,诚恳的说了一句多谢。姜懿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她看人要走,便出口挽留:“沈大夫别急着走,你对王爷有恩,今晚便留下来吃顿饭吧。”
女子抬头看了看姜懿,又转去看蓝奕,仍是不为所动:“不必了,麻烦。”
姜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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