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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毒无双:邪王,我在上-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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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安安的声线有些沙哑,楚鸢感觉到了安穆将手中的杯子递到了安安的嘴边,有了微凉的液体滋润以后,干裂的嘴唇出现了些许的血色。
“安穆,你说我的故乡有没有爹娘在等我了?”感觉到自己头脑有些迷糊,但安安还是勉强问了一句话,安穆揩去了她嘴角的水,淡淡是来了一句,“有。”
楚鸢看的出来,安穆其实是个冷淡的少年,但是对着安安,就是有些温柔的感觉在里面。
安安闭着眼睛说话,“既然安穆说有,就一定会有吧?安穆你到底不会骗我的。”
安穆点点头,说了声对。
“安穆,我想听你吹笛子。”安穆眨了眨眼睛,摸出了笛子。
楚鸢没想到这个身子还会吹笛子,吹的很好听,感觉到了身子把笛子放到了嘴边,安安也敢忙拿过水喝了几口润喉,和着笛声轻轻吟唱。
“狐狸狐狸你在哪,高高的沙丘白白的月,归乡的旅人没有有到,狐狸狐狸你在哪,宽宽的河水圆圆的日,家乡的路找不找的着,狐狸狐狸快回家,温软的糯米糕热腾腾……”
病好了继续赶路,两个年轻的孩子不知不觉走到了冬天。
楚鸢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两个孩子能够一直扛着走到现在,但是她看着这一路上来的相互扶持的走来,隐隐约约明白了为什么最开始在自己和石逸琛面前,安安会那样子的表情对着一个傀儡。
两个人歇脚的时候,安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竹笛摸了出来,安安你看着她凝神细吹,曲调悠扬婉转。
安安拖着下巴,看着安穆微微带点投入的样子,真是美好。
这首曲子本来很是欢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楚鸢听着却莫名觉得伤心。
她想要来抱抱这个孩子,太让人心疼了。
安穆带安安去了一个废弃的城墙,说这是都城最高的地方了,在翻过几座山就是碎石村了。
楚鸢拿着安穆的身子站在城楼上,风猎猎吹在脸上,仿佛小刀一般割得人发痛。
可是俯瞰着万家灯火,红色的灯光好看的很,暗沉沉直接到天际。
“好高呀,安穆,你有看到碎石村了吗?”安安踮着脚,只想看的更远。
安穆掏出竹笛,吚吚呜呜的真好听。
安安就伏在城墙上,和着笛声轻轻哼着“狐狸狐狸你在哪,高高的沙丘白白的月,归乡的旅人有没有到,狐狸狐狸你在哪,宽宽的河水圆圆的日,家乡的路找不找的着,狐狸狐狸快回家,温软的糯米糕热腾腾……”
她唱完以后就低声说话,我还有一个故乡可以依托,可安穆呢?不怎么说话的安穆怎么办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竹笛的乐声一直响在我身边。这种熟悉的曲调让安安觉得安然而放松,楚鸢觉得自己都快要跟着哼唱出来了。
楚鸢甚至能感觉的到这个身子心中的变化——即使孤凉的高墙上这样冷,他的心底也弥漫着一丝暖意。
楚鸢清楚,这身体,也就是安穆知道那是故乡的声音,是故乡的气息,是这偌大繁华的世界中,唯一他觉得亲切,觉得熟悉的东西。
满天的云压得很低,安安觉得困了,打了个哈欠,便靠在安穆的身上轻轻打盹。
竹笛的声音渐渐浮起来,像是冬天的薄雾,渐渐地飘进楚鸢的眼前。
碎石村……碎石村……碎石村在哪里?找了这么久,为什么就不见踪影了呢。
“安安,你想放弃了吗?”安穆转头,安安摇头,他一定要找到故乡,一定要。
安安说了,“安穆说的山好高,安穆说的山好远。”
早春的林涧间透着些许阳光,透着一片斑驳,细水涓涓的留着,万物回春,生机无限,枯槁的冬日过去,一切都活了起来。
安穆清晨是看着安安趴在一片树丛里寻找着可以果腹的野果,透过疏条的枝叶,有东西穿过视线扎痛了他的眼睛。
楚鸢从安穆的眼中看见了从前面慢慢走的安安,是夜,安安以为安穆睡着了,他却无心安眠,看着安穆,她好看的刘海有些长了,软软的搭在额前,即使是睡着了手中也依旧拿着一柄竹笛,翠色的润泽就如同那笛声一样让人耳润如水。
这夜星光很好,北星遥然相对应,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映着月光,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深山老林里行走,记得以前安安说过他是很怕黑的,现在居然如此坦然的穿梭其间,安穆觉的安安自己挺棒的。
看着年纪不大的安安在前面走,还当自己没有睡着,安穆就缓缓抿着嘴唇,只觉得自己心都在酸涩。
安安掰开杂乱的草丛,是一个歪斜着的石碑,破败沧桑。沿着石碑后面被杂草铺掩树丛遮挡的小径,安安缓缓向前。
夜虫在嘶鸣,路上有鸟的呓语,远处有狼的嘶吼,还有某种爬行动物向前的声音。
月色很凉,没来由的,楚鸢想到了以前宫人在夏天放进古井里的西瓜一样泌着寒气。
安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侧面看着安安脸颊润润的湿意,刚刚残破的石碑上血红的碎石村向明中的安安暗中的安娜缓缓倾诉着那段刀光剑影的往事,安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应该有点麻木了吧。
坍塌的房梁,破败的屋脊,长满杂草的院子,原来这就是安安和自己一直苦心追逐的故乡啊。
岁月的痕迹历史的尘埃,这地上的残刃溅起的血水如今滋润了哪片荒草?
楚鸢感觉的到安穆心中一阵接着一阵的难受,他魂牵梦萦的故乡啊……
同样也看到了安安,安安她茫然的站在那里,低低的说话,“蠢货……原来你没有爹,没有娘,没有你梦寐以求的花好月圆合家欢乐。”
这时安穆才知道,他想要的,再也不会有了。
早预计好的结局,不是吗?
安穆没有再看安安,他缓缓蹲下,就着月色掬了一掊黄土小心的揣在怀里一个小布袋里面。
“狐狸狐狸你在哪,高高的沙丘白白的月,归乡的旅人没有有到,狐狸狐狸你在哪,宽宽的河水圆圆的日,家乡的路找不找的着,狐狸狐狸快回家,温软的糯米糕热腾腾……”安安在那里低低的唱歌,楚鸢在安穆的身上,只觉得一片凄凉。
安穆等着她离开了,自己也一步步走过满地凌乱,他学着安安口中轻轻哼着熟悉的曲调,地下的亲人们,我唱的好听吗?我觉的我唱的应该是好听的吧……
不知怎么的楚鸢忽然想到《兵车行》里的一段词,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怨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古来白骨无人收。
是……一手悲怆的歌,楚鸢也想那应该是一首哭天怆地的镇魂曲吧,听了那么久的哀嚎,安穆这首曲调欢快的乡乐应该更被这残垣破土喜欢吧。
天边擦起了层蟹壳青,安穆估摸着安安快要回去了,便踩着原来的小径原路迅速返回,直到出去的时候才恍然一怔,看着石碑上血红的碎石村,笑了笑。
清晨的空气带着丝雾气,吸进去凉凉的。
碎石村没了,生活还要继续不是吗?这是安穆说的。
回去以后没多久,安安夜回来了,她可能是累坏了,带着一点点的迷糊,“安安你去哪里了?”安穆问她。
“没去哪里,睡不着出去溜达了一下。”安安还是和从前的样子一样,安穆也努力做出那种样子来,两个人谁都没有点破,有些事情,没必要说出来吧……
第1001章 到底是比不上
暮色四合,楚鸢回了营帐,看见石逸琛正在桌前看着战报。她脱下大氅放在床头,坐到他面前同他一起看战报,楚鸢挑了一沓左骑轻兵营的战报,毕竟这左骑轻兵团是她训练的,他们的情况也只有楚鸢最清楚。
石逸琛见楚鸢来了,就伸手揽住了他,两个人坐在一起看着战报,格外松懈。
而另外一边,段毅见了来找他的第三媚,淡笑着将战报尽数推到她面前:“你先看着,我去看看黎清娴,她刚从前线回来,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便走了出去。她苦笑,第三媚,你到底是比不上一个黎清娴。
最后她也没有看,直接把东西扔在一边去找安安诉苦。
看完了战报后楚鸢便又披上大氅,去了第三媚的营帐。谁知道第三媚没在,安安也说她刚来没坐多久就走了,左找右找,楚鸢就在黎清娴的帐中找到了两个人,刚来时这个豪爽的女子没少和二人一起把酒夜话,关系也自然很好,而且三个人也都清楚彼此的心思,楚鸢和石逸琛是官配,第三媚喜欢段毅,黎清娴却爱段毅的手下莫非。此次她跟随大军出征也是因为莫非是将军,她自是要随他左右。
三人的营帐相隔不远,两个人却还是牵了马。
“我找你们两个好久。”楚鸢满面笑意的进了营帐,见黎清娴正往下脱战甲。脸上的血渍还没来得及擦洗,第三媚还在玩着她的弓箭,黎清娴见楚鸢来了便更快的脱掉了战甲,只穿了一身轻便的绿色袍子。
“你们两个又是来找我喝酒的?我这刚回来就得舍命陪君子啊。”黎清娴起身披了一条浅棕色的大氅随楚鸢走了出去便看见了楚鸢的马,笑意更深,“原来还得赛马啊,早知道就先让侍卫守在门口不让你进去了……三媚,你说她这个家伙,怎么就那么不像个公主。算了还是走吧,反正我今儿也高兴。”说着便牵出自己的马。
楚鸢望着那抹浅棕色的背影不禁感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第三媚虽然出类拔萃,但是和黎清娴的潇洒大气完全就不是一种类型,苦了她了
这是黎清娴这样的女子谁人不爱……
想起楚鸢自己刚来战场的时候,就时常与石逸琛一起赛马,蛮夷马术极好,不从对方擅长的地方下手,怎么能赢?楚鸢笑意盈盈的问他:“石逸琛,你可会马术?”
他放声长笑,而后更催马儿加速,任轻风将我俩的发丝卷起,在半空缠绵纠结。
石逸琛薄唇含笑道:“我骑马的样子,十个蛮夷也比不过!”他那般自信,连眉梢都有胜者的姿态。
楚鸢也被他的豪情感染,声音更大了些:“那待会儿我们大家一起来赛马,输者罚酒!”
想想都感觉岁月无忧,以及温柔的春风送来战士的战歌,真是沉醉。但是春风十里,不如他。
大盛的公子如茶也烈如酒,石逸琛就像楚鸢的酒和茶,陶醉的不行。
想起过往楚鸢不由得感慨怀念,那么多的事情走来了,身边这人也是自己的驸马,何其幸运。
今天来的时候,楚鸢便又从石逸琛的帐中堂而皇之的顺了几囊烈酒,这才同黎清娴还有第三媚骑马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扫了扫地上积雪,今晚月明星稀,是个倾诉思绪的好日子。楚鸢解开酒囊坐靠在石头上望着月亮问:“两个宝儿,你怎么看段毅这个人?”
“段毅?”黎清娴饮了一大口酒长呼一口气,“他这人豪爽,但是太严肃,心思太深,我不喜欢。”第三媚长叹一口气:“可是我喜欢。”战场恣意让每个人都彻底放开了,在这里是这些人是自由的,楚鸢看着面前的两个腼腆的女子,忽然有些怅然,也就是在这无人束缚的沙场,她才可以和黎清娴满饮烈酒策马奔驰然后对着天空大声喊爱情。
黎清娴向两个人高举酒囊豪情万丈的说:“来,咱们沙场上的女人哪来那么多不快。干了这囊酒,我们去骑马,去打架,不要再想那么多。”楚鸢和第三媚也举起了酒囊,一口干了剩下那大半囊烈酒,而后便和上了马。
第三媚拿着马鞭朝北面一指,黎清娴便明白了她的想法,爽朗的笑道:“好!就看我们谁能先到达蛮夷的驻守边营,谁拿回的人头更多!”
“前两天安安还说喜欢蛮夷人头上戴着的珠子,今天咱们的给她抢一堆回去!”
楚鸢笑着看这两个人疯,公主的包袱丢的一干二净。
没想多久,他们三个人驱马便走,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响,从后面看去,马儿奔驰的太快以至于积雪都似尘土般纷飞起来。
酒壮怂人胆,但若是本身就不怂,那干出点什么疯狂的事也就不足为怪了。
第三媚和黎清娴冲到敌方营帐,手握着剑手起刀落时地上便多了两个人头,而楚鸢剑走偏锋直袭守卫森严的粮仓。
无论是骑马还是杀人,第三媚和黎清娴他们俩的速度都不相上下,只可怜那守卫的士兵只是一愣神的时间就命归黄泉。
而出淤泥那边战况也极好,拿了火把直接点燃了人家的粮仓,几个人见了鲜血便更兴奋,第三媚是因为征战沙场时杀敌军杀得过瘾而养成了习惯,楚鸢却是因为自幼便浴血杀人,一见血就要开杀戒,至于黎清娴……她脸上溅着血水,眼神像修罗。
蛮夷的探子注意力都集中在大盛军队,他们三个从侧面进攻杀得他们毫无防备,只一个晚上便端掉了他们驻守在边境的一个营队,当他们援军赶来时三个人已经趁着天色微亮回了营帐。
楚鸢甩手就脱掉那条沾满敌军鲜血的大氅,挑亮烛光用绢布细细的擦拭着她的剑。这长剑是石逸琛送给她的,那日楚鸢给他出谋划策,助他大军得胜,他便送给了楚鸢这把削铁如泥的剑,什么好东西,其实永远都是紧着给楚鸢。
如今楚鸢觉得自己用这弯刀端掉敌军的营队,也算是不负石逸琛了。
第1002章 敬畏的目光
次日,第三媚和黎清娴便被石逸琛的侍从叫到大王营帐,楚萧寒在另外一边的战场,这边当然是石逸琛一人独大,楚鸢就凑在他身边狐假虎威段毅看着眼前的情况,无奈的连连摇头。
第三媚和黎清娴刚到营帐便见段毅在副位上擦着长枪,脸色一如往常一般淡然,见两个人都来了,段毅就看着二人。
而主位上的石逸琛放下手中的文书看向两个人,目光如鹰一般犀利,他旁边的楚鸢单手撑着下巴,战事一天天吃紧,蛮夷疯狂,打死人不要命
第三媚依然是以淡淡的笑容回以段毅的目光,而黎清娴也是一如既往的以下属敬畏的目光看他。
“前线来报,昨天有三个女子渗入敌军阵营杀掉了他们一个营队。”石逸琛说这话时云淡风轻,就像是在谈论诗词歌赋一样,“是你们三吧,军营不许擅自行动,而这里昨天只有你们天亮才回来。”他用问句问两个人,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诉说。
说完之后啧啧有声,“你们两个皮就算了,还带着我家楚鸢,罪加一等。”
楚鸢没忍住,一下就笑了出来,有士兵急促的跑了进来,和石逸琛说了些什么以后,石逸琛就变了脸色,交代了段毅几句以后就走了出去。
黎清娴恭敬地行了个礼面无畏色的道:“秉副将,确实是我们。”
“很好。”段毅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那本将就封你们为左右先锋,让你们为大盛效力。若不能得胜,就别回来。明日去军营报道。”说着,便又拿起了长枪继续擦拭。
这是石逸琛的意思楚鸢放大了瞳孔
而下面的第三媚和黎清娴对视一笑,这正是他们要的生活。不是所有女子都愿躲在大军后面,无聊了就去骑马喝酒的,这两个人都是俩宁愿战死沙场。
第三媚若战死,也可换段毅记她一场,黎清娴若战死,也可换得莫非一滴清泪。活着不能彼此相爱,那便黄泉相见。
“领帅之命!”第三媚和黎清娴一齐行了个礼齐声说道,然后便退出了他的营帐。
楚鸢心中震撼,但是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他清楚这是石逸琛的意思——在刚才石逸琛就告诉她了什么叫做两个女人一台戏,如果真的有什么勾心斗角,这种情况平淡不了。
大局,有一句话叫做大局。
“被你害苦了!现在要和那群汉子们一起杀敌了,你要补偿我……”黎清娴一出来就一脸奸诈的笑望着第三媚,“鸢儿也该怪你,这样子,这帐中就只有他和安安了……”第三媚立刻转身上马:“想要我的萧,超过我再说!驾!”说着,扬鞭便抽在马身上,策马而去。
“看我今天不把你的萧弄到手!驾!”黎清娴也扬鞭打马,追着第三媚的背影而来。
楚鸢就站的远远的两个就那样驾着马奔驰在辽阔的疆场上,她猜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吧。毕竟沙场无情,战死也只当把生命献给大盛,为守护大盛而死。
第三媚却没想到当天晚上段毅回来给她两个人一起来送行,第三媚也有些安慰,至少能多见他一眼,战死沙场又如何。
楚鸢石逸琛莫非也在,这个人围着篝火,将第三媚和黎清娴白天在树林里打的野物都用塔拉的箭穿上架在火上烤,身侧一人至少两囊烈酒,马儿拴在帐子旁边,遣散了所有仆人。
楚鸢站立于篝火旁边张开双臂拥抱这晚风,头顶只有一丝残月,却多了很多星星,石逸琛,你看,这旷野多美。
“在那傻站着干嘛,鹿肉熟了,给。”黎清娴很是不解风情的把楚鸢拉坐下,将手中的鹿肉递给楚鸢顺手还给第三媚塞了一串。
第三媚接过鹿肉大口吃着,解开酒囊猛灌了一口酒泪水滑下脸颊欲盖拟彰的道了一句:“这酒好辣。”心里却想着,我无论是生是死,都要守着你的梦想。
段毅淡看第三媚一眼:“这酒是石逸琛珍藏了许久都不舍得拿出来的,我多次想分一杯羹他都没给。今日为你俩送行却大方的拿了出来,记得回来时还给他更好的。”他语气淡淡,却并未想要这两个人一去不归,第三媚也算得了一丝安慰,正要再喝一口酒,段毅竟抬手撩起第三媚鬓发间便抹去了泪水。第三媚一愣,他薄唇微启:“沙场上的将士,流血也不流泪!”说罢扬着头转了过去。
“来,我祝你们凯旋,先干了!”莫非豪爽一笑举起酒囊一口饮干囊中酒,黎清娴也高举酒囊一仰头饮尽酒,然后笑意满满的看着楚鸢和石逸琛道:“我俩是表率,你俩不该也表示一下吗?”
石逸琛闻言,满目温柔的看了楚鸢一眼一口干了。
第三媚苦笑,段毅居然没看他一眼,想着,也一口干了囊中剩下的酒。
“豪爽!段夫人你倒是不含糊,不愧是在公主身边长大的,够野!”莫非大笑,黎清娴也跟着附和:“可不,我到现在跟她打架喝酒都只是平手。”第三媚狠狠的撕了一口鹿肉笑,这一声帅夫人他怎么担得起。
正想着,段毅突然拽住第三媚的手腕道:“你跟我过来一下。”天色太晚第三媚看不清他的表情和容颜,只得对楚鸢黎清娴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吃着,便跟随段毅到了离篝火不太远的地方。
“副帅有什么事是要属下办的?”我低头问道,除了这个,他大概也没有非拽着他过来的必要。
段毅迟迟不语,一双鹰一般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她,第三媚见他不说话便抬头看他,正对上他那双含笑的眸子。他伸出手轻弹我额头笑道:“怎么,喝酒喝傻了?”
第1003章 银白色战甲
第三媚释然,也是啊,她就要去前线了,就算是顾念以前的情意他也该对自己说点什么,便打掉他的手:“段毅你是不是觉得弹人额头很好玩?会傻的!万一日后没人喜欢我这个傻子怎么办?”
段毅手一顿便立刻放下,不以为然:“那有什么大不了,到时我再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对外说我帅夫人病逝,将你以我义妹的名义嫁了便是。”
第三媚知道,他这玩笑话说的是真的,便不由得苦笑着扑进他的怀抱:“你明知道,我宁愿是真的病逝在你身旁。”第三媚泪水决堤,湿了他胸前衣襟,他眸色黯淡,轻拍着他的背,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三媚,你知道的,我这一生只会把爱给一个人,我在遇见你之前已经遇见了黎清娴。我只当你是我最信任的军师,我的妹妹。”
长痛不如短痛,他想了解这段单恋,第三媚觉得自己便成全吧。于是抹干泪水,对着他胸口狠狠地捶了一拳,他闷哼却未动,第三媚昂头忍着泪水:“以后,我便随你所愿,将你当做兄长便是。走,楚鸢他们还等着呢。”说着,不管他是否跟过来,径自回到了篝火旁。
直到后半夜,几人都有了醉意方才踏灭了篝火散去,黎清娴非拽着楚鸢和第三媚陪她一起睡,第三媚拗不过也只好应了,黎清娴迎着石逸琛阴郁的视线硬是拽走了楚鸢。
到了她营帐内,她一改刚才微醺的模样坐在榻上红着眼哭的歇斯底里,她说:“三媚,鸢儿,为什么我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莫非只是个军官,只是段毅若不下令,她岂能和莫非厮守。
第三媚笑,笑的那般苦涩,直到眼泪流下来也没停,第三媚抱着她说:“我那么爱他他不也是无动于衷。你好歹也知道莫非爱你,可是石逸琛他从未爱过我啊……。”楚鸢就看着他们两个边哭边诉说,最后相拥着睡去,许久之后才叹气,爱情,真是个磨人的东西。
次日三人醒来时眼睛都是红红的,第三媚拽黎清娴和楚鸢起来洗漱,刚洗漱完侍女便托着两件盔甲走了进来服侍他们穿上。
楚鸢看着两个人换铠甲,第三媚一身银白色战甲,黎清娴一身暗黑色战甲,加上两人红红的双眼,看上去象极了黑白无常。
这两个人也没再耽搁,走出营帐上了马拜过关公,拜了石逸琛便策马扬鞭直奔军营。
楚鸢给两个人送行,旁边的安安哭的一塌糊涂。
路上第三媚问黎清娴为什么不去看看塔拉,她说怕再哭一回,又问第三媚为什么不多同段毅多少几句话,第三媚却说,我怕战死沙场那一刻执念太深变成亡魂缠着他,惹他不安。
“咱们真是……”
两个人的笑了笑未置可否,却扬鞭让马儿奔驰的更快。
积雪都化开了,路也格外好走。只用了半天时间,我俩便到了军营,将诏书递给了那身经百战却留了一脸风霜的楚萧寒,然后便与之一同参与商策战事。
众将领也并未因他俩是女子又年纪轻轻就轻视我俩,这也是意料之中。军中之人都团结,从不对自己的人下刀,何况又是大敌当前。
就这样,第三媚和黎清娴很快就融入了军营的生活,每日率兵征杀,习惯了手起刀落间便有人头落地,习惯了刀口舔血,习惯了夜晚回到营帐后自己包扎伤口,也习惯了,见不到思念的人的日子。但是知道他还安好,那也没什么再贪心的了。
楚鸢那边也一切都好,没人当她是公主,离了朋友的公主浑身都是锐气,站在石逸琛身边神情傲然。
在军营一战便是两年,楚鸢虽为女子,但领兵打仗却样样不输于男子,也深得军心。
而第三媚那边也顺利,一年半前蛮夷那边知道她叛变,便将所有作战计划都推翻重议,但好在她对蛮夷每一个将军和军队都无比熟悉,所以也能应付得来。
虽然盛军人数上少,但是好在身经百炼的军人,勇猛无畏,所以大盛在外征战两年以来,胜多败少,近日更是捷报频频传入王帐,料想石逸琛也该松了口气,那双紧皱的眉头大概能舒展不少了吧。
趁着两军高挂免战牌休息调整时,楚鸢牵了马在营地附近一块没人打扰的地方上了马,慢悠悠的无目的的任马蹄踏着这片刚长出来嫩嫩青草的草地上,吹着柔柔的春风。夏天将至,连野物都多了起来。她从背后取下长弓,搭箭于弦,拉弦绷紧了弓,瞄准了一只正在吃草的野兔,捏着弦的手指一松,那只兔子只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楚鸢将食指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响亮的哨声,一只苍鹰长鸣一声那只系着红布的爪子便抓着那只兔子飞到我肩头,她笑着取下兔子放飞了岱钦,打马回了营帐把兔子丢给了门口的侍卫后卸下头盔继续研究战术。
这两年来她每天都会带回两只野味犒劳隶属于他的侍卫,她养了一只鹰,当日它被安安瞎猫碰上死耗子一箭射中却还没死,楚鸢救活了它它便不肯走了,还每日都给他猎回野物改善伙食。
楚鸢也乐得其成在它爪子上系了红布,以防这军的那几个神箭手误伤了它。
“鸢儿,前方探子说蛮夷的王亲临战场,好像是要进行最后的一拼了。”探子急冲冲的从外面冲了进来盘膝坐到我面前,我将地图递给石逸琛看:“呐,蛮夷现在失了一座最富饶的城池,也没占到我军便宜,反倒损失不少。现在我们两军人数相当了,战况也差不多,蛮夷的王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若亲自领兵士气大振获胜的可能就大。”
第1004章 终于耐不住
石逸琛点点头,道:“大将军决定传回战报,让亲王亲自领兵。你怎么看?”对于这种策略性的事石逸琛习惯听一下楚鸢的意见的,也许是他心思比较缜密的原因吧。
“亲王……怕是不够。”楚鸢倒了一碗水喝了一大口后叹了口气,“虽然咱们现在占优势,两军人数又相当,但是蛮夷毕竟富饶,就算他们硬抗,那军粮也是管饱。”
“所以依公主殿下的意思怎样才好?”一个沉厚的男声响起,段毅其也走了进来坐在楚鸢前面。
他倒是个很好的将领,阅历丰富却又不刚愎自用,如今听楚鸢说了这番话终于耐不住性子从外面进来了。
楚鸢深吸一口气道:“让皇兄为将军,驸马为先锋,拼死一战!”
石逸琛没有说话,段毅都陷入沉思,楚鸢又拿过地图细细研究起来。正当气氛静的有些诡异时,莫非突然抬起头很认真地问我:“公主,你告诉我,若太子驸马都来领兵,那么与蛮夷一战的胜算是多少?”
楚鸢知道她在担心战况,楚鸢又何尝不担心,她揉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有些焦躁的回答:“一半一半吧,或者说蛮军胜算比较大。”这场战争必须要做好必死的准备,楚鸢和众将士都明白了这一点。但是就算是死,也要赢,就算不为私情,也要为了这千千万万的大盛子民。
战报传入王帐不日,第三媚和黎清娴也归来,楚鸢他们这几位将领便领命率剩余的一百八十多万士兵去迎接楚萧寒,今日天气有些阴沉,似是要下雨。
“拜见太子!拜驸马!”
一百多万人用最大的声音和最尊崇的礼节来迎接这位太子殿下,这位他们心中的王,和那位他们最为认可的将领,那声音响彻云霄,撼动大地。
“本宫得此军队,何愁不胜!”楚萧寒高举弯刀对天长笑,那些士兵也一下一下举着手中的长矛高呼:“大盛必胜!”此时此刻,信任和性命是他们唯一能给这位搬回了大盛与蛮夷对战处于劣势的局面的王的了,楚萧寒在,石逸琛也在,石逸琛站在右侧,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就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天生的王者。
大盛人骁勇忠诚,蛮族千不该万不该的便是招惹了大盛,以及把第三媚送过来卧底了。
直到傍晚,石逸琛才和段毅被楚萧寒召集我们去他的营帐议事。
当楚鸢他们进入他营帐的时候便看见楚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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