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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皇上贪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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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入御花园,就见小六子早已在假山后面等着,恭候她多时了。

    “魏珠姑娘。”小六子何时见到魏珠都是毕恭毕敬的,生怕冒犯了她。

    “六公公好。”魏珠不忘行礼。

    小六子现在是太子爷身边的大太监,大红人,与在王府时身份又不同了,主子还专门派他来传话,那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于她,是不能出差错的。

    “魏珠姑娘,主子有几句话要奴才交代姑娘的,请姑娘一定要听好。”这般神色肃穆实属少见,魏珠自然也听得更加专注。小六子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主子说,魏珠姑娘要谨记,姑娘从未给清元殿送过东西,从来就没有过这件事。”

    “可是我……”

    “魏珠姑娘,主子的吩咐,奴才向来只有听的份儿,这里面的因由也可日后再亲口细问。”小六子说这话时一脸正色,收起了平日里一张玩笑的嬉皮笑脸,正经得让魏珠不得不重视起来。

    这么说是何意呢?

    主子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如果五子被抓的事真与她无关,这倒有些“此地无银”了。

    魏珠一时心慌得厉害,但该问清楚的还是要问:“那我只问公公一件事。”

    “姑娘请说。”

    “五子被抓,是不是真与我有关?”

    小六子思衬片刻,想着怎么将事情避重就轻的讲出来,此时,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滴落下来。小六子见状,只能先劝慰两句:“魏珠姑娘,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主子不想让姑娘被牵扯进去,还请姑娘放宽心。”

    这让她如何宽心呢?

    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就是因为她请五子帮的这个“忙”引起的。

    也不难猜出,五子一定是在收了她拜托的盒子后,被人瞧见了里面的锦囊,便认定是他与宫女有苟且之事!

    若是她不去澄清,五子怕是要担上祸乱宫廷的大罪!可若是她强行出面,又要再查出那锦囊到底是要赠予何人的?她和主子的事那是一个字也不能提的!

    到最后,很有可能,救不了五子,连她也说不清楚了。

    那现在,能救五子的就只有主子一人了。

    “六公公,奴才还有一事相求。”

    她请求主子伸出援手的消息经六公公带回,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还是没有丝毫的消息传来。晚上,魏珠一回到御膳司的小屋时,丹杏的话让她更加惊慌了。

    “听说傍晚时,五子被押到了暴室。”丹杏咂着嘴巴,道出四个字,“凶多吉少!”

    “暴室?”魏珠进宫的时日稍短,根本没听到这个地方

    “就是暴室,那地方可去不得。”见魏珠不了解,丹杏坐下与她细细说来,“你没进宫前,有个奴才不知是犯了何事,最后被送进了暴室,只过了两天就死在里面了!”

    魏珠吓得两只小拳头紧紧攥起,脸色一时犹如白纸。

    “过去,那里面本应是宫人面壁思过的去处,现在倒成了宫中滥用死刑的场所了,没吃没喝不说,日夜拷打,屈打成招的不计其数,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咣当”一只杯子滚落在地,杯中的热水洒了魏珠一身,她却都不觉得疼了……

    入夜后,魏珠悄悄的爬起身来,不想惊动了丹杏,拿了从西太院那边太妃赏给她的小包裹,轻声出了屋子。那里面还有睡前她偷偷切好、打包了的酱肘子和大饼,一想到因为她被关在暴室之中忍饥挨饿的五子,魏珠便无法入睡。

    人是饿不得的,尤其在最绝望的时候,能吃上一口也好啊!

    想着暴室那边可能需要打点,魏珠又带上了些银两,准备动身前去探望。可刚走到御膳司的院门前,一个高挑的身影突然出现,挡住了去路。

    夜晚乌云遮月,只依稀看到那人是背对着自己的,持剑的手臂横挡在她的面前。

    魏珠认得他手中的宝剑。

    “暗卫大人?”

    “魏珠姑娘,请回吧!”青芒压低了声调,在入夜后听起来格外的清冷。

    好久没见过青芒了,魏珠以为入宫以后,主子便将她身边的暗卫撤掉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他。青芒救过她,也帮过她,但他每次出现不全都是好事,他也是主子派来监视她的。

    魏珠试探地问道:“这是……主子的意思?”

    身前人干净利落的回了一个字:“是。”

    主子不让她见五子,为此,还专门通知了她的暗卫。

    这也就说明了一点,主子是不会帮她救五子的!

    是没了价值,还是不值得出手了?总之,主子是放弃了这个奴才,要弃之不顾了……可她却不能,五子如今的下场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魏珠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下来,她没有嚎啕大哭,也不想说那些个身明大义的说词,可自己就是这般没用,一想到有人要因她而死,还是不能不内疚,不能这样眼睁睁的不闻不问。

    丫头一时无助极了,她抱着包裹蹲下身子,就那样静静的,任凭眼泪流干。

    要她怎么办呢?

    她不能忤逆主子,可什么都不做,良心上又过不去。

    这两种想法一时要将她的意志撕得粉碎!

    以为这个小丫头又会像以前那样想方设法与他周旋,让他退步,可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在流泪,无声的流泪。

    许是长大了些,许是入宫后磨平了棱角,她学会了有苦往肚子里咽,打落了牙齿和血吞。

    “你不能去,这是一定的。”可青芒再看不下去她这般为难自己了,“要带什么话,送什么东西,现在就和我说。”

    听后,魏珠眼前一亮,她立刻站起身来,将包裹拿给青芒:“要五子多吃些东西,保重自己,我会再想办法救他出去的!”

    “好。”青芒点点头,翻身一跃,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翌日一早,魏珠在西太院中,奉上两道精美的糕点,与此同时,她也在暗下决心,要试着求一求黎太妃出手,也许五子还有救。

    谁知,黎太妃只吃了一口那盘中的点心,突然间腹痛难忍。

    “御医,快去请御医!”听后,身旁的小太监飞快的跑出了屋子。

    “这点心是谁做的?”以月似是变了一张脸,阴狠的眼神十分吓人。她一边扶着太妃痛得摇晃的身体,一般向下发话:“把小厨房的人全给我带上来!”

    立在下面的魏珠听后,心中一惊,先俯首跪下了。

    随后,盐休也人被带来了,同跪在地上。

    太妃面容憔悴的向下望了一眼,无力的挥了挥手。以月会意,立即发话:“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

    待御医前来,为太妃诊治过后,说是食物不洁引起的腹痛。

    没有二话,魏珠和盐休当场就被几个小太监了拉到院子里去,绑在长椅之上打板子!

    午时,日头正足,阳光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动手绑她的太监们可不会轻手轻脚,别说一会儿的板子了,光是绑在身上的麻绳就捆得她浑身生疼。

    她为自己想得少,现在心中所想的,是今儿个怕是不能为五子求情了。

    想到同在暴室中受苦的五子,魏珠突然有种还账的感觉。

    身后挥动板子的风声响起……

 第47章 阴差阳错

    是夜。

    朝云殿中,景誉一身便装而入,避开来回巡视的侍卫,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没过多会儿,屋中唤人,候在门外的小六子才如往常般应声,恭敬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小六子就要给主子行礼,景誉一摆手,边解开腰带,、边道:“免了。”见主子心急,小六子立马凑上前去,为主子换衣。

    “我出门这两日,宫中可还算太平?”

    闻言,小六子为主子换衣的手一顿,“各处都无是,只不过,”随后,他跪在地上请罪,“主子,奴才该死,没能照顾好魏珠姑娘。”

    “出了何事?”一听是魏珠的问题,景誉心头一紧。

    小六子在心中酝酿了一下,该怎么说才不会殃及自己,可还是没办法,只能如实回报:“今儿个一早,魏珠姑娘在西太院吃了板子……”

    “什么!”主子听后,果然震怒。

    原是两日前,景誉便接到飞鸽传书,说贤王有异动。为查此事,景誉瞒过众人,悄然出宫。为此,他特意与景宏串通,骗过了太师。

    五子的事,景誉也是早早便得知他被刘妃的人带回自己的宫中审问。

    五子是他一手带入宫的,这几日与丫头相见也是以他作为纽带的。这般肆无忌惮的抓他的人,景誉怎么能做事不理?而这其中牵扯甚广,刘妃不仅命五子从御膳司偷拿了牛鞭这么简单,还让人从宫外弄了宫中禁止使用的壮阳药物一并入盒送来。

    被查出来就是祸乱宫廷的大罪,这也是五子被刘妃咬死了的最要命的地方。

    之后,小六子查出五子承给刘妃的盒子与魏珠送主子的盒子拿错了。知道刘妃之意是欲钓出丫头这条大鱼来,景誉才在出门前命小六子暗中提醒她不要参与此事。

    再之后,也都是听小六子复述事情发展的经过了。

    “主子离宫后,奴才见过魏珠姑娘一面,将主子的吩咐原样的与她说了。可魏珠姑娘一直求奴才请主子救下五子。奴才见主子不在宫中,不敢自作主张,便请主子派给魏珠姑娘的暗卫先看住了她,以免惹祸上身。”

    当时又不能直接和她说主子不在,主子出宫是连圣上都瞒了的,就再是自己人,没主子的命令,他也不能说一个字啊!

    在这件事上,小六子做得一点错都没有。

    若是他在,许是也得先命人稳住了丫头,再另行打算。只不过,会让她先安心,不必这般煎熬罢了。

    “那她怎么挨的板子?”

    小六子也是冤枉啊,负气的抿了抿嘴,回道:“是黎太妃吃了不洁的食物,腹痛难忍,惊动了御医,许是一气之下,才打了魏珠姑娘。”魏珠姑娘啊,你说你早不出事,晚不出事,主子不在你挨了板子,让咱们怎么和主子交代啊?

    “可查出问题所在?”景誉才不管怎么出的事,做主子的只要一个结果。还好,小六子不是吃白饭的,一出事,立马查出了“真凶”!

    “都是那白尤白太监搞得鬼!之前与魏珠姑娘的比试输了,就利用了过去一直身边的小太监盐休,那小太监为了还旧主的情,陷害了魏珠姑娘!”

    小六子话一出口,只见景誉的双眼寒光一闪:“怎么办,你知道。”

    “是,主子。”小六子也是恨得牙痒痒。

    主子的意思是,只要他办得得当,捅出什么篓子,全都给他担了。

    而魏珠的事在御膳司那边一经传开,也是一时轰动。前两天还风风光光的离开了御膳司,才到西太院几天啊,就被打了抬回来?

    那十板子差点要了魏珠的小命!

    小太监盐休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是个男儿身,不像丫头,几板子下去,已倒头昏厥,自己是怎么被人送回御膳司的小屋都不知道。

    当晚,魏珠高烧不退,是丹杏连夜照顾,又敷冰水,又擦身的。

    后半夜,丫头醒了,突然睁开眼睛看她,平日里一双清澈的眸子此时却拢着一层灰朦:“丹杏姐,我睡了多久?”

    “我算算哈,”丹杏也是累极了,打着哈欠,回她,“你从被人抬回来后,倒头就睡,然后我出门去削了一筐的土豆皮回来,你还在睡,现在都后半夜了,我想睡了你才醒,具体几个时辰我就不算了。”

    “那抬我来的人,有留下什么话没?”

    “说让你暂时不用去西太院了。”丹杏又打了一个哈欠。

    “没说别的?”

    “没说。”丹杏接连又打了两个哈欠。

    “真的,不让我再去了?”可魏珠还问!

    “真的!”

    丹杏干了一天的活了,回来还得伺候她,现在正困得两眼打架,她还非要拉自己聊天,这丫头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被这么一喊,魏珠还真就不问了。丹杏反倒心里不安,抬眼瞅了她一眼,依稀看到黑暗之中,一双晶亮的眸子泪光点点,接着传来了丫头低沉的抽泣声。

    “你又哭什么呀?”救命啊,还让不让人睡了!

    “丹杏姐,黎太妃不要我了……”

    “不要就不要吧,动不动就打板子的地方,去不去也不吃劲!”她可算是整个御膳司中最不得杨公公赏识的人了,也不见犯了错就打个半死抬回来的。那老太妃死了男人,一个人呆久了变态了吧?

    丹杏正在心中谩骂,只听丫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看来是真伤心了。

    伤心不假,让魏珠更绝望的是她不能再去西太院了,也就不能向黎太妃为五子求情了,能走的路全被赌死了,还有什么法子救人啊……

    第二日,丹杏一起来就看到门口放了一只瓶子,瓶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三个字:治伤药。

    不知是谁送来的?

    丹杏没敢直接给魏珠用,而是拿去了别的宫中,认识的懂些医术的宫女那边询问,据说是难得一见的好药!可归为药到伤愈,连块疤都不会留下的那一种玄妙仙药之列。

    一回屋,丹杏便给魏珠用了药。

    “你可是遇到贵人了,许是太妃打完你又不舍得了,送来了治伤的药膏。听说用了这个,不会留下疤痕,你的小屁股又能重见天日啦!”丹杏说得天花乱坠,却见魏珠瞪着一双呆目,连转都不会转了。

    因为一个时辰前,嫣儿偷偷跑来看她了。听说长姐被打了板子,魏嫣一进门就哭得稀里哗啦。

    “嫣儿,你可听说五子如何了?”魏珠现在能问的人只有小妹了。

    “在王府时的那个五子吗?”

    魏珠点头。

    “听说犯了事,前两天被关进了暴室,长姐可知道?”

    “那他,现在如何了?”

    嫣儿脸色一沉,眼光中除了惋惜,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恐惧:“长姐,五子没了,一早有人亲眼见到他被裹了席子运出了宫……呆得久,才发现,这宫中可怕至极,稍不留神,小命就不保了。”

    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只因为她!

    有些从未细想过的事情开始在心中一遍一遍的翻滚。

    丫头闭上双眼,似是梦到了小时候,在平王府的小厨房里,那时红玉在,黛儿也在,还有两三个和爹一起学厨的小太监和小丫头。

    一日,魏珠与一个小丫头比试刀功,几盘下来都是那丫头输。那丫头心有不甘,趁半夜割断了魏珠的长发。魏珠又气又急又委屈,她哭着一直不肯出门。晚上,那个小丫头见魏珠一直哭,也跟着哭了鼻子,向她认了错,两人和好如初。

    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谁知,第二天那个丫头更惨,头上被剪得一根头发不剩,彻底成了一个秃子!

    后来才知道,这事不知是谁告诉了小主子,景誉命人捉来了那个丫头,强行剃成了那副模样。她们不仅再不是朋友,那个丫头还被赶出了府,不知卖去了哪里。

    这个世上,有好多人都是因为她才被牵连的。

    以前的那个丫头,现在的五子……

    她的听边再次响起了红玉死前说的那句话:“只因姐姐的命太好了,好到身边的人,个个时运不济。”

    魏珠的身子发冷,一阵颤抖后,痛苦的闭上双眼。

    丹杏不知道魏珠是因为五子的死难过过度,为她上好了药,便又到御膳房打杂去了。一个时辰后,她回来取东西时才发现魏珠又开始烧了。

    “是这个药膏有问题!”丹杏吓得不敢再用此药。

    她晚上带回了御膳房杨公公命人熬好的粥食,说是用粳米与香菇熬制,从两个时辰前就一直用砂锅慢慢煲着,熬出了一层厚厚的米油,最为养胃。

    在这宫中,若是一直起烧,不仅不会有太医来看,日子久了,还要被赶出去,生死由命。虽然杨公公总是一副不待见魏珠的样子,可还是可怜这丫头身上有伤,又高烧不退。

    端了锅子,丹杏就往屋里走,猛一推门,只见漆黑的屋中似有人影攒动!

    慢慢的,丹杏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只见那人看她进来,也扭头向她看来。还是太暗,她看不清那人的眉眼,只看到是个身材颀长的,应该是个男子。

    摸黑找到桌子,将粥放下,她可不想魏珠还没吃上一口就喂了土地爷。

    丹杏放稳了粥锅,她刚想问对方是何人,就觉耳边忽有风动,另一人已向她出手!

    被人突袭,丹杏却也不是吃素的,回手一挡,转身避开了。对手显然也没想到她会武功,晃神的功夫,丹杏主动出击。那人的武功远在丹杏之上,奇怪的是并不打算伤她,而是在拖延时间,打斗中已将她引出了屋子。

    魏珠烧得浑身无力,只是听到打斗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

    小脸滚烫,似乎又烧起来了?给她的药膏没用?他也不方便看,不知道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为何,你总是让人这般担心呢?”景誉轻声叹道。

    魏珠在一片漆黑之中,目光流动,像是要用双眼描绘出主子的轮廓,却是始终不肯开口回应他一声。

    她曾经就那样的恳求他啊……

    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眼角。

 第48章 一对冤家

    有一种人,平日里很是和善,一旦生起气来却是让人难以招架。

    魏珠就是这种人,一头钻进死胡同中便出不来了。

    自从主子趁夜来访之后,已经半月有余,丫头的伤也渐渐好了起来,可是她就是不想和主子说话。即使是见到,也把他当空气一般,每当这时……

    “魏珠啊,姐求你了,不管来找你那人是谁,你就从了他吧!”说起这个,丹杏真是一把心酸泪啊,“姐不想再半夜出去‘练剑’了,姐困了,姐真想睡觉啊!”

    每当魏珠无视那人时,总会有人进门“清场”,将丹杏逼出去,先打上一架再说。

    丹杏明明就打不过那人,那人还成心让着她,就这么有攻有防的打上半个时辰,然后收工走人!天天如此,搞得腰酸背痛,她真是受够了!

    魏珠摇摇头,一脸的无辜:“不要。”

    “要不你就和那人说说,换个时候来,你看我这黑眼圈,已经快深成柿饼子的颜色了。”丹杏正扒着下眼皮给魏珠看,这时房门又响了……

    “别动手,我自己走!”杏丹学着做个识趣的人,可一出门又遇上了那个使剑的主。

    那人一见在就自动抽剑,不忘问道:“与姑娘对打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姑娘芳名?”那人抽剑时也丢给了丹杏一把。

    丹杏下意识的接住了剑,不情不愿的反问他,“你问那个干吗?我不想打了,你让我静静!”

    那人亮了个好看了把式,回道:“我叫李九,姑娘不告诉我,那我只能动手了!”

    “……”丹杏只能抽剑。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丫头的小脸上,她安静坐在床头,见主子进来。魏珠起来,转过身去,故意忙着铺床,不看他一眼。

    又将他当空气了。

    景誉勾唇一笑,也是沉默不言,只是缓缓走近了丫头,侧身坐在床边上歪着头凑近她平静的小脸,将她清冽的小模样仔细的看个够。原来丫头生气时这个样子!

    见她不想说话,他也不问,坐了一会儿,便开门出屋了。

    主子一走,魏珠才大大的舒了口气,身子一沉,随之坐了下来。

    终是一年到头,瑞雪纷飞夜,魏珠正在西太院的小厨房中待命守夜。

    经西太院一事,听说那个白太监不知怎的,带了小徒弟盐休跑到黎太妃的面前自行认了罪,这事还牵连了以月姑姑……总之,魏珠是平安的回到了原位之上。小厨房又增加了一个丫头,杨公公将杏丹分了过来。

    上次腹痛后,太妃的胃一直不好,遵循太医的医嘱,忌冷忌热,要少食多餐。白天她们两人研究着给太妃做什么吃食,一到晚上,便轮流值班,候着。

    这么个寒冷的天气赶上她当值,似是老天也在和丫头开玩笑。

    “好冷啊!”魏珠揉搓着小手,坐在屋中,望着无边的夜色下,雪花纷飞,一时想起了主子。他有两日没来了,是因为她不理主子,主子生气了?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五子其实没死。

    还是嫣儿陪御绣局的姑姑出宫采买时看到了他。五子在嫣人一人走到僻静的小路时,给她磕了头,说这是给主子和魏珠姑娘的。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其中的因由便不得而知了。但在这个宫中,除了主子,还有谁能帮他呢?

    魏珠正想得出神,就见一位小公子向她这屋跑了过来。

    那人她没见过,只识得华丽的服饰与腰上挂着尚好的玉佩,应是哪位王公贵族吧?魏珠猜想。

    “可有现成的吃的没?”那位公子上来就问,像是饿得紧了。

    想着外面天寒地动的,手头倒是有刚煮好的整鸡,正在冰水中拔着呢,若是现去卤,有些来不及了。

    “请问,您可能吃辣?”

    “吃得,小爷我最爱吃辣的,无辣不欢呢!”自称小爷的这位倒是十分爽快。

    魏珠先烫了壶酒,盛了盘油炸花生米给这位小爷驱驱寒,垫垫底。

    见他吃着,丫头又将那鸡从水中取出沥干,斩成了段,将豆豉姜蒜一同入油锅爆香。那滋味一出,一旁的小爷像是被瞬间击中了味蕾,不禁想回头看一看这个小宫女在做什么好吃的?

    就见丫头将炒好的豆豉同辣椒油、芝麻等小料调好,再倒在切好的白鸡上面,直接端上了桌。

    在通红的酱料覆盖下,雪白的鸡肉入口却是脆嫩至极,点点豆豉的纯香与花生碎相衬,再裹着麻辣鲜香的滋味,让人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下,欲罢不能。

    “太妃说得果然不错!”那位小爷一脸的孩童稚气未脱,一笑起来,两颗小小的虎露了出,显得格外可爱,“她说,饿了就来她的小厨房,保证能吃得比哪家的宴请都好。一开始我还不信,果真名不虚传啊!”

    立在一旁的魏珠听这话先是一愣,没想到,黎太妃在外面是这般夸赞自己的,浅笑回道:“您过奖了。”

    “不过!不过!一点都不过,你是实至名归!我是刚从前面的宴会上下来的,你也知道宫中的饭都是统一制的,没个特别的,你这道就滋味十足,这个可有名字?”

    “豉香口水鸡。”魏珠回道。

    “果真贴切,光是闻闻味道就要口水横流了。”小爷陶醉于这道菜的滋味之中,一时出不来。吃着吃着,他突然叹了口气,黯然地说道:“要是太子爷也能吃到就好了,不知边关那边可有这么棒的厨子?”

    太子爷!

    这是说景誉?

    魏珠一双大眼睛越瞪越圆,紧张的看向这位小爷:“您,您刚说的边关?”

    小爷一笑:“哦,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今日早朝时,圣上已钦点了太子爷到边关驻守。”

    魏珠神情微滞:“驻守边关?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小爷又笑了:“没个十年八年的怕是回不来。时间短了,怎么好混功绩?等到太子再回朝时,一定风光无两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完全打乱了魏珠的心境。

    主子要走了?

    难怪连续两天没来看她,驻守边关,是有战事要发生吗?要打仗了吗?主子要上战场了吗?父亲常常提到那年西北的战事,战场上刀剑无眼,惨烈得难以想象。

    一双小手握着衣角,紧张的攥成了拳头。

    “虽然边关除了随时准备战事,操练士兵,十分无趣,不过我有小道消息”那位小爷放下筷子,两手撑着桌面,神秘的看向魏珠,“咱们太子爷艳福不浅,御史家的千金和丞相家的表小姐都争着要去当随军夫人。”

    不是在太子寿宴时只提了御史家的千金吗?怎么又有个丞相家的表小姐!

    只见魏珠的气色越来越差。

    一想到主子左拥右抱,一眼都不瞧她,丫头便全身热血沸腾!

    “前儿个,在乾王府办的赛诗会上,两个丫头那是明争暗斗,都快要打破头了!也许圣上看到两位痴心一片,一同指给太子当太子妃也不一定,可享齐人之福,看来太子爷就是驻守边关一辈子,也是不会寂寞的!”

    魏珠“啪”的一下拍响了旧面,吓了那小爷一跳,筷子都快震掉了。

    只见丫头面容平静却异常的森寒,她走到门边,微微侧头道:“奴才要出去一下,您慢慢吃着。”说罢,他是看到了这个小宫女的周身闪着明晃晃的火焰,渐渐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小爷咧嘴一笑,又拿起了筷子:“叫你送我牛鞭!气死你!”然后,继续吃他的口水鸡。

    华灯初上。

    整个皇宫被照得灯火通明。

    景誉从宴会中出来,想着还有些文书没看,便向朝云殿走去。走过御花园时,就估摸着,昨天被圣上拉去下棋直至深夜,没去;听说今儿个是丫头当值,怕也不好跑去西太院纠缠,就暂停两日吧,明日再见,谁知走到自家宫殿时,就见宝山已在外面候着。

    还没等开口,一只小手突然揽过了他的腰际。

    众人见此,识趣的一一退下。

    “主子,带我去吧,驻守边关,这一路总要有人做饭吃呀,我能当丫鬟,又能当厨娘,你吃睡洗漱我全都包了,求主子一定要带我去!”

    驻守边关?

    连将军要远行的消息连这个小丫头都知道了?

    景誉拍拍丫头围在他腰上的小手,回道:“不用,听说,这次可带的人手无需太多,还要选个随军夫人,我打算……”

    “不要,我不要主子带别的姑娘,不管是御史家的千金,还是丞相家的表小姐,都不许!”丫头从背后环抱着景誉,紧紧的将整个身子贴了上来,就怕一松手,被他推开。

    魏珠终于清醒了过来!

    那些个自怨自艾的小矫情算得了什么?抓紧了主子才是正事!

    她为什么进的宫啊?只为了主子一人啊!当时下的决心呢?说要一辈子对他好呢,都忘了吗?

    主子要是去边关,这一走多年,一直见不到面了,她会哭死的!

    “求主子了,带魏主去边关吧,主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景誉听得是一头的雾水,哪来的御史家的千金,丞相家的表小姐?

    这都听谁说的?

    不对,谁说他要驻守边关了!

    这时,圆柱后的一个小脑袋瓜伸了出来,像是在偷看他们,一遇上景誉的双眼,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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