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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皇上贪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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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珠一对上景誉的眼神,立刻慌忙的垂下头,半天才挤出四个字来:“奴才不敢……”

    回府这几日,是她最胆大妄为的几日,敢把主子放在心里,肆意的想着,念着。

    但她知道,这终究是不对的。

    景誉并不想催促她立刻接受现实,他想让丫头与自己对视,可刚要伸出手来,却想起许氏曾端起过魏珠的下巴,迫使她这么做,那对魏珠来说是一定是屈辱的,并不是个好回忆。

    他没有强行那样做,而是向水下一滑,放低了自己的坐姿,从下而上,使她的双眼与自己四目相对,才认真的开口:“若是我给你这个胆子呢?”

    坐在温热的水中,望着那双氲了雾气的眼睛如此深情的凝视着她,本想再次退缩的魏珠却无论如何也说出不出那些搪塞的话了。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依稀映有她的面庞,那小小的、朦胧的一点就是自己啊?

    这是她第一次从主子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宛如一直在都在那里,是已久的牵绊。

    魏珠的心底忽然间有了*,与其说是*,更可以说是小小的心愿,若是能永远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那该多好?

    哪怕只有那一小点……

    未开口,一颗滚烫的泪珠不禁从她的眼眶中滚落。

    “主子。”她哽咽的叫他。

    “嗯,我在。”景誉回应,他的心都要被这滴泪水灼伤了。

    “这……是真的吗?”我可以永远的把主子放在心里吗?

    魏珠的声音缓慢而清晰的在他耳边响起,话语中载满了不确定,她问得战战兢兢,似是等着这一刻到来的路途中一路荆棘,如履薄冰。

    这话问得景誉心痛不已,他一把将蜷缩在身前的丫头拉了过来,像对待珍贵的宝贝一样,再轻柔的裹进怀里,让她的耳朵尽量贴近自己的胸膛。

    她静静的等待着,直到听到他的心跳紊乱且有力的在她的耳边跳动着,仿佛那才是最真实的答复。魏珠鼻子一酸,彻底将头埋进景誉的怀里,无声的痛哭起来。

    被她这么一哭,真是一打儿的百炼钢瞬间化作绕指柔了。

    景誉抬起她哭花的小脸,仔细端详着,柔声提醒道:“不要哭了,深吸一口气。”

    “……主子?”

    魏珠还在迷茫之际,只见景誉微微一笑,便贴上了她的双唇。

    那一吻深情而有力,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像是在攻城略地,似是要将所有的情意一并压入口中,交还给她,让她明白,自己的心里有她,不是一日,两日,而是长达十几年之久的漫长岁月。

    从那日,望见托着铺满了花瓣的白绫从桃树下经过的小丫头时,就悄然开始了。

    柔软的唇瓣,温热的气流,同样是身处在水中,一丝光影重叠,依稀划过魏珠的大脑。

    “主子!我想起来了,那天在水下……”主子那天也是这样温柔的对待她的,记忆中模糊而浓重的部分,那个让她一直魂牵梦绕的感觉再次袭上了心头。

    “才想起来?”景誉笑着,趁她要张嘴说话,以唇再次堵上,舌尖灵活的趁虚而入……

    长久以来的积压,险些让他就此要了她。

    如果他这么做了,出于保护,就得给她名分,在府中还好说,若有以后,他并无完全的把握能保全得住她。这也是他长此以往最痛恨和犹豫的问题。

    在此之前,他还需忍耐,解决掉那些碍事儿的人与阻碍。

    之前,在庄子那边抓到的李九投奔了,将他的前主子之事全招了出来。

    看来宫里的主子们是过得太安逸了,跑来动他的人,这会儿子又往他身边安插眼线,这是在逼他出手。

    只有自身难保之人才没得精力来算计他人。

 第27章 密探闺房

    西院等到景誉来时,已是入夜了。

    从外面看去,屋子里灯火通明。

    主子说来的,那就要一直等下去,没一人敢打瞌睡。景誉进门时,见那刘妃赏赐的通房丫头正端坐在屋中。

    见主子来了,她身旁的教导姑姑马上提醒她行礼,行得端庄大方。

    那丫头的年纪与魏珠相近。

    一双丹凤眼生得娇媚,眼角处有一颗泪痣。

    想让主子与许氏独处,教导姑姑借故躲出门去。可当她取来从“上头”带来的娘娘赠予的玉如意后,再想进门,却被小六子的徒弟宝山堵在门外:“姑姑别忙,主子爷在里面办事,您怕是进不去了。”

    能一举拿下这位出了名的冰山主子,也是许氏的造化,姑姑自然不会去打扰。

    房内,景誉坐在外屋中喝茶看书,全然没有要接触许氏的意思。

    虽从进门后,主子没多看这许氏一眼,但许氏的视线一直未间断的悄悄观察着外厅的那位主子。

    浓眉大眼,虎目,鹰勾鼻,不似一般的温润公子,连看书时都散发着那么一股子帝王将相特有的英气。

    想来天生的皇亲贵胄都有一种自带的优越感,许是从小就活得潇洒随性,许是见多了世面,从这位新晋的睿王脸上看不到半点对新鲜事物的探究,永远都是一副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泰然表情。

    虽然她是以通房丫头的名义被赏下来的,但日后有了子嗣,也会在主子的后院有一席之地。想想,这样的人将成为自己的夫君,还是让这个处在少女怀春年纪的小姑娘欢喜的。

    可景誉未上前,现下走到许氏跟前的是小六子,他一副笑模样,眼神中流露出的却是说不出的阴狠,只见他阴恻恻地道:“姑娘请起身。”

    许氏侧目偷偷瞧了眼外厅的主子,见他没有反应,只得敛目恭敬道:“是。”便起身,将床榻让了出来。

    见许氏让开,小六子也不客气,从怀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小刀,划破了自己的小指,殷红的血珠立马涌了出来,见血量不够多,他又挤了挤,跟不是自己的手似的,全过程连眼都没眨一下。

    许氏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双手捂着嘴,一时不敢出声,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太监将手上的血蹭在了崭新的白喜帕上。

    “姑娘是个聪明人,自知如何讲事情说圆了。”小六子对许氏又是一笑,似是恭敬,却是笑里藏刀。他的意思明确:如让外人知晓,就要小心你的小命了。

    “是……”许氏含泪认下。

    “姑娘刚来,怕是过得不太习惯,也疲了,就快歇了吧!”小六子话中的轻蔑之意溢于言表,随后到外厅请主子出门。

    主子对此旁观不语,自然也都是他默许的了。许氏心中就是叫苦不迭,却也不能有半声抱怨。

    一言一语未发,便断了她的念想。

    好狠的心啊……

    在回书房的路上,景誉习惯性的握上右手的拇指,感觉上面空荡荡的,拧眉道:“扳指呢?”

    主子开口问,身旁打灯笼的小六子思衬了下,回复道:“主子扳指不见了,奴才这就去找。”你们两人泡澡嬉水出来,找我要扳指,我找谁问去?但这话只能腹诽。

    小六子还是一路小跑,回到浴房,找了一圈,别说扳指了,连块铜板也没见着呀!

    他又赶紧回去复命。

    扳指没找回来,景誉一晚上都沉着张脸。

    主子丢了贴身的东西,对在身边伺候的人来说,等于扣上了手脚不干净的污名,嫌疑可大可小,可大小都是致命的事儿。

    屋里待命的下人们一水儿的不敢上前,茶房来送茶的全都求六公公送进去,万不得已要近身伺候时,那也是连声粗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

    还好回书房不久,膳房的晚点送上来了。

    多亏有魏珠姑娘救了驾,不然不知主子得横眉冷对到何时呢?

    食盒是五子拎来的,景誉知道魏珠是在害羞,也不问她一句,只是埋头吃饭。

    四小碟分别是水晶饺、蟹籽烧卖、流沙包、核桃包,两咸两甜,外加一碗细滑的桂花藕粉粥。景誉看着这些吃食,不禁在心中道了句:丫头有心了。

    这一晚上折腾的,肚子里正空荡荡的,了结了心事,景誉这餐用得是风卷残云。

    隔日,早膳时辰未到,魏珠就遇上件惊悚的事情。

    主子一早巴巴的找了过来……

    “主……主子!”开门的魏珠真是瞠目结舌,那表情就跟撞见鬼了一般。

    “进去说。”景誉没等小六子引路,一把拉着立在门边上手足无措的丫头的手,进了屋,关上门。将正要跟上的小六子关在了外头。

    魏珠一直心慌不已,刚刚六公公叫门时,她也没多想,谁知门外还跟着这么大号的人物!

    说来也有意思,每天都见,可是见面全是魏珠来找他,主子还是第一次到魏珠的屋子里来。

    一时轮到见惯了大世面的景誉新鲜了。

    到底是女儿家的闺房,虽不比小姐夫人的装潢华丽,却是一眼便能看出对方是个什么脾气秉性。加之,这次王府翻修,他悄悄命人在魏珠所住的小院里下了点功夫,现在看来,还算合心意。

    景誉一眼就打上了放在炕头上的锦盒。粉色的胡桃画是他手绘的图样,一准不会认错,就是他送的那只,里面自然摆放着那三只勺子。

    看来是喜欢,放在炕头珍惜着,景誉看到,便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主子,您这一早来找奴才,有何吩咐……”魏珠话未说完,景誉便欺身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将她柔滑细嫩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把玩着。

    “我怎么就不能来找你?非要有吩咐?你倒是猜猜看,我来找你是有何吩咐?”景誉顽皮的笑着说道,说着说着,这距离是离丫头愈发的近了,最后干脆将整个身子贴了上来。

    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魏珠也开始紧张燥热,一燥,连话也说不清楚了:“不,不是,主子自是能来,可是……可是……”

    总有个原因吧?

    换句话说,你过去怎么不来?偏偏经过了昨晩那么羞人的时刻后就来了呢?

    一想到那个吻,魏珠就脑袋发涨,浑身发热。

    见她急促,景誉也不想再逗趣下去,将她正紊乱的小脑瓜贴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声说道:“我想你了。昨个夜里就想了,想得睡不着,可还是忍着等到天明,这才来找你。”

    主子,我也想了你一夜啊……

    这话虽未说出口,但魏珠感受到主子的心意,也自然的将双手笼过景誉的背。这是她第一次有所回应,惹得景誉心中一阵欢喜。

    丫头不再害怕他们的关系,从心里认同了,这便是好的开始。

    景誉不急,不想逼迫她,他要慢慢来,让这一切都来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入宫上早课的时辰就快到了,景誉临走前,转身对魏珠说了句:“把扳指还我。”

    咦,那个主子还要啊?

    魏珠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一个眼神的交换,景誉像知道了什么一般捉着她的手向腰间而去。魏珠想躲来着,可惜反应慢了半拍,一转身,刚好被高出自己一头多的景誉从背后捉了手腕,顺势控在了胸前。

    “主子,主子……饶了奴才吧……”魏珠本就是个怕痒的主,被他一通乱碰,瘙得浑身都痒,跟着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连连求饶。

    见丫头在自己怀里瘫成了泥,景誉玩心大起:“不成,只要有人动爷的东西,爷都得罚,不能因为爷喜欢你就例外。”

    “主子饶命,主子,魏珠再也不敢了……”

    “就饶你这一回,再敢拿我的东西,非要作弄你一天一夜!”景誉手上不停的骚着,和魏珠闹了一会,便从她腰间的福袋中拿回了那个扳指。

    一点绿的二等玉扳指,仅此一个。

    景誉见找到了,才松开了魏珠,反复观赏着那个小玩意儿,最后带在了手上,笑得美滋滋的。

    魏珠这一通痒,瞬间泄了力气,软趴趴差点溜到了地上去,还好景誉及时捞了她一把,抱着就不想撒手了,那么软绵绵的身子,跟没有骨头似的,抱着舒服。

    这个扳指还是她昨日在浴房的水桶里捡到的,没想到主子留到了现在。竟是些怄气的回忆,也不是个好成色的,魏珠便偷偷揣了起来。

    你说这主子什么宝贝没见过非要留这个?

    送自己的尽是些金银美玉制的,倒是他自己个儿带个不相衬的在身上!

    “主子,你要是喜欢,我哪天再送你个好的。”上次因为那豆沙包的事儿,是赌气胡乱让小太监从外面带来的,魏珠想想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有这个就成了。”肩头传来景誉明朗的声线,那声音中充斥着满足劲儿。

    魏珠不知,这么多年的心意相随,才换来一个小扳指,这第一份礼物,那是用什么都比不上的。

    景誉就是喜欢。

 第28章 清除异己

    从那晚之后,接连几日都见不到主子,许氏无法静下心来,夜夜噩梦缠身,身心困苦,难以缓解。

    许氏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主子为何要这样待她?

    若是厌恶,大可以从入府那日就断了她的念想,为何要拖上几日,再给她难堪?

    回想起那晚,主子说要来,似也是临时起意的。

    许氏一时疑心,是她做了什么让主子不喜的事儿了?

    那夜,许氏对宫中派来教导姑姑说了慌,呈上了那条造了假的白喜帕。她何不是在自欺欺人?就是不为了活命,她又哪有脸面说实话呢?

    教导姑姑将睿王府的情况上报,把白喜帕呈到刘妃面前,刘妃只往帕子上扫了一眼,便让人退下了。

    午时,她将下了早课,前来问安的景鉴留膳了。

    自从圣上入宫后,刘妃便少有机会与儿子相见,当今也不喜让皇子与宫中的母妃有多瓜葛。这一回,她大着胆子留膳,也是为了向儿子通报睿王景誉的情况。

    二皇子景鉴与三皇子景誉是一同封的王,景鉴称号为贤王。

    景鉴对此不喜,贤王,是让他学着做个“闲”王吧?

    可他偏偏闲不住,往景誉府上送通房丫头也是他怂恿刘妃这么做的。

    “鉴儿,你说那丫头真得了景誉的欢心?”

    “不见得。”景鉴对他这个三弟多少有些了解,景誉一向洁身自好,能碰这个丫头多少还是碍于是宫里的赏赐,若说对一个通房丫头交心,还为时过早,“虽说,那丫头不一定能起到何大作用,但有个眼线总归是好的,也能让一向密不透风的睿王府多条裂痕。”

    “那可要让随身伺候的姑姑给她……”

    “不急,让她与老三熟路一下感情再说。”

    “也好。”刘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鉴儿,那下一步,母亲该怎么做?”在计谋上,刘妃对儿子是言听计从的,也是十分信任的。

    “母亲,父皇之前在寿宴之上,提到了盐道之事,可否帮我探探口风?”

    为扩大自身势力,广为交际,景鉴每月的那点俸禄根本不够用的,各地的孝敬他也是吃的。尤其是盐道这一路,都是肥差,每一笔“进贡”均数目巨大,若有消息,他便要想方设法保他们一保。

    刘妃还未开始行动,转日,身边的小太监一路慌慌张张的摔进门来,说是贤王爷在朝堂上被圣上斥责了,停了手头儿的差事,勒令闭门反省。

    与此同时,睿王得令,外派到金涎寺修志立碑。

    当今将这两位皇子一贬一放,倒有些耐人寻味的地方。众人观戏,各自猜想。

    得知主子要远行,许氏的心中还是期盼能在临行前见他一面的。

    她身边的紫鸢姑姑从宫中回来后愈发的对她笑脸相迎了,似是她做了天大的好事,主子为出门做准备的消息一在府中传开,姑姑便左右打点,直到主子离开王府,也未来看上许氏一眼,紫鸢姑姑才一脸的失落,不禁发问:“想不通啊,主子与您也算是新晋之好,怎么出门前也不来看望姑娘呢?”

    “许是时间紧,赶不上吧。”许氏在一旁穿针秀帕,说得心不在焉。

    “也是,姑娘不必心急,这好事多磨,等肚子里有了消息,名分是迟早的事。”紫鸢姑姑的话落在许氏耳中多少有那么几分好笑。

    谁心急了?怕是她这个奴才更心急吧?

    许氏微微勾唇,并未做声。

    “主子这方出行,是大阵丈,带了侍卫队不说,太监厨娘,他是一个不落儿的全带走了。”

    “厨娘?”

    “是,听说是膳房的丫头,从小长在府里,主子怕在外饮食不惯,到哪儿都带着她呢!”

    许氏手上的针抖了抖,一下穿错了地方,她拿起绣包旁的剪子想入手断线,却没有真的剪下去。

    “姑娘,这帕子?”

    许氏神色黯然:“废了。”

    帕子绣错了地方,就是拆线重来,也会落下粗大的针口。如同人生,下错一步棋,想再扭转局面,难上加难。

    金涎寺,座落在涎城以东,靠近更加繁华富饶的素城和羊城,本地是一片古朴的县城景色,人烟稀少,也略显荒凉许多。

    景誉这次出门,并未走精简路线,而是打着皇命在身的旗号,大摇大摆,一路排场非凡。浩浩荡荡行了两日,进度不快不慢,到达金涎寺时刚好在晌午时分。

    寺院主持带队一众小和尚,出门相迎。

    修志是朝廷出银两,出人力,对世人也是功德一件,寺中僧人是感恩戴德的。

    魏珠想法简单,来了便有不可错过的美食罗列心中。若说素食要数寺院中素斋众多,绝不是一道罗汉菜能够完全代表的。据说,曾有僧厨烹调技艺精湛,“一瓜可做数十肴,一菜可变数十味”。金涎寺也有一绝,有一素斋久负盛名,名为“文思豆腐”,是以豆腐、冬笋、香菇为主料,重点是要刀功了得,将那豆腐丝切得细如发丝,要达到口感细腻柔滑,汤汁回味无穷。

    许多酒楼研习此法,在原基础上加入金华火腿、干贝等食材入汤,希望能使汤汁更加鲜美,可金涎寺几百年下来,一直延续古法,以素食为本,自成一味,每日不远万里赶来品尝正宗的“文思豆腐”的香客和游人数不胜数。

    魏珠别无它求,能吃上一口寺中有名的“文思豆腐”便心愿足矣,可惜没有口福,到寺没多久,便被吩咐动身。现下,她正和主子便装打扮,行走在几百公里外的素城中一条繁华的街巷之中。

    她也不知道这一行是来干嘛的?

    说是圣上让主子来修志,可主子人不呆在金涎寺,跑来羊城做什么?又为何还要带上她呢?

    带着一肚子疑问,魏珠一身男装打扮,静悄悄的跟在主子身后。

    靛蓝色的锦缎配在丫头身上更衬得她肤白如雪。这位“公子”除了个头矮了些,仪表出众,样貌无双,可谓绿鬓红颜了,只是一双大眼四处游离,鼓溜溜的跟着身前男子的身影打转。

    身前的景誉一袭湖绿色长衫,行走于热闹的街巷之中,如鹤立鸡群,气宇轩昂,难掩其卓尔不群之英姿。

    景誉似是很在意羊城本地的风土人情,走在集市中,不时的问问米面粮油的价格,此时,他正站在一家铺子前,与买货的小伙计寻价呢!

    这米多少文银一斗,那油又是何价,再者是盐的价格。

    那伙计本是说盐货未达,暂不出售的,可看景誉穿着不凡,必是个大客户,回起话来也殷勤热情了几分。见景誉再三询问,他思衬片刻,才低声报上了盐价。

    “这盐的价格略贵啊,可是本地的市价?”景誉抖开手中折扇,侧身问道。

    “客官,您是行内人,小的不瞒您,这盐……”小伙计话说到一半,被屋里面传来的训斥声所打断,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似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的。

    那掌柜的先上下打量了景誉一翻,随后口气不善道:“看公子打听得细,八成也是从事此行,从建朝起,这‘盐铁官营’的法规您不会不知道吧?若是不信,公子大可以再去别家转转。”说罢,此人拂袖而去,转身回了里屋。

    掌柜的拒了客人,小伙计自是不会再与之多说。

    这般几家问下来,不仅价格难以问出,连“货”也是无人贩卖,景誉的心中便有了定夺。

    眼看着,都快徒步走下一整条街了,景誉突然发觉身边空荡荡的,方才想到魏珠,一回头,见她正安静的跟在自己身后,一脸的若有所思。她执迷于自己思考之事,直到撞上突然停下的主子胸前才清醒过来。

    “哎呦~”魏珠摸着撞疼的额头,抬头望向景誉,小眼神迷蒙发呆,着实可爱。

    “想什么呢,如此入迷,也说来给爷听听?”景誉垂眸笑对这个迷糊的小丫头,眼中透着无穷无尽的宠爱之情。

    魏珠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开口问了:“主子,您这趟带奴才出来,只是来逛街的吗?”

    景誉听后一愣。

    哟!连这丫头都看出自己的目的不纯了,是否太过明目张胆了?景誉正自我检讨中,就见魏珠一嘟小嘴,抱怨道:“只是来逛逛吗?一直走,一直走的,这都过晌午了,也不给买饭吃?”

    原来是说这个!

    听了因由,景誉才慢慢舒展了眉头。他一勾丫头的鼻梁,可笑不得,道:“那就跟紧了爷,自有你吃的。”

    “主子说真的?”一见魏珠期待的小眼神,就让景誉忍不住想要宠爱她一翻,只奈身在市井之中,又同是“男儿”身。

    景誉抬手一勾魏珠的脖子,亲昵的将她勾进了自己的怀中,任她羞涩的挣扎,也不想放手,让她离开。

    “主子,这样不好,”魏珠如同做了贼的扒手,一双眼睛荒乱的左顾右盼,“在大街,人好多啊……”

    “我一大男人,抱抱身边的公子怎么了?”景誉脸上拘着一抹坏笑,“一表兄弟情意,二表同胞礼仪,我们这般友爱,应被世人称颂才对,何错之有?”说着,将勾住魏珠脖子的那只手随之又紧了紧,紧到魏珠翘着一只脚难以落地,整个身子都快贴在他身上了。

    “主子!”丫头娇嗔叫道,叫得他更不想放手了。毕竟这样正大光明靠近的机会不多,他要好好的把握。

    两人都是男装,这下没人说闲话了吧?

    他想得好,殊不知,身后人们早已指指点点:“这两人竟大街上公然行断袖之癖,实在有伤风化!”

    “可不是,兄台,咱们还是快快离开,太碍眼了。”

    “兄台,你摸我手是作何?”

    “兄台,求你别碰在下!”

    “兄台……”

 第29章 欲加之罪

    这一路舟车劳顿,还没等歇息过来,又马不停蹄的赶来临城遛弯儿,魏珠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景誉说再走走,看上哪家不错的酒楼进去大吃一顿便是,丫头不干了,非指了不远处的小摊子要吃,说什么也不走了。

    无奈,景誉只好依了她。

    本以为是饿极了随便指的地方,可走近了才发现,那卖吃食的地方并不只是个摊子,而是因食客太多,屋里坐不下,门外另加的桌椅。这个时辰已过饭点儿,竟然还排队排到了门外头,生意火爆可想而知。

    “小师傅,这里是买什么的呀?”魏珠朝那出门送吃食的伙计甜甜一笑。

    “店里买的是螺蛳粉。”小伙计手上忙活,嘴中不忘热情介绍,“屋里满了,两位公子想吃,只能坐外面了。”

    “人这么多啊,看来真的很好吃。”魏珠好奇的朝屋里眺望,只见屋中人头攒动,这家店看似不大,实为两层小楼,食客多到连二楼都已占满,这才摆到了外面。

    “公子好眼光,这是我家掌柜的从家乡带来的祖传秘方,整个羊城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真的?那可赶上了!”魏珠兴奋至极,还不忘小声询问景誉,“那主子,咱们就在这吃了?”

    “嗯,那就尝尝。”景誉什么好吃的没见过呀,被小伙计吹上了天的吃食他也不一定能放在眼里,只是丫头兴致高,他到是随意。

    吩咐了伙计,两人在门口的一排桌椅前就坐,还好头上有搭顶棚,不然这晌午的大太阳可是不闹着玩的。

    刚一坐下,便听临桌的两人闲聊。一个说:“这粉又涨价了,虽说好吃,可这价格一个月涨了三次,多少还是有些承受不起了。”

    另一个先是摇了摇头,叹道:“还不是那盐税连抬了三次?这整条街上的吃食哪个不跟着涨价格?忍忍吧!”

    “盐价高到能影响物价,两位说笑了吧?”景誉接过岔儿来,摇扇笑道。

    临桌的两位见这脸生的公子搭话,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个笑回:“一看公子就是外来人,这羊城盐贵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过去只是涨价,现在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了!”

    “有钱都买不到,这般稀奇?”景誉又问。

    “可不是,有钱,还得有人,不然谁知道往哪里去买,哪里有货啊!”

    “是只羊城这样,还是周边都有这种情况?”

    “这便不清楚了。唉……都是平头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公子多问无意,不如吃粉,凉了就不好吃喽!”景誉还想再聊,对桌的吃食先来了,那人挡嘴,小声对景誉提醒道,“这话题咱们私下说说罢了,公子对外还是少问,之前就有反对盐商涨价的人悄悄失踪了……”

    “哦?这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竟有此事?那世道还不乱了?”景誉感觉这般小心多少有些危言耸听。

    “公子,信不信由你,在下只是提醒,我还有一家老小,不想趟这浑水。”

    话不投机,那位专心吃粉,不再多言。

    没过多会儿,景誉与丫头的吃食也上桌了。

    一只大海碗中,红油、蔬菜、肉蛋俱全,还没开口,那香味已钻入鼻中,是一股高汤的纯香气息裹着浓郁的酸气,那酸中还带有隐隐的酸臭味儿。景誉一闻,不禁皱眉:“这个能吃吗?别再是坏了……”

    他还未说完,穿梭送吃食的小伙计忙解释道:“看来公子是第一次吃这螺蛳粉,这粉所用的汤是以螺与大骨一同熬煮,配料有酸笋、酸豆角、黄花菜、油爆花生、油炸腐竹、酸汤辣椒、加以新鲜的蔬菜,喜欢的还可加肉加蛋,最后淋上红油酸汤这才送上桌的。那股子酸臭味就是来源于酸笋,吃上几口就会让人欲罢不能,以后吃不上,还想这口儿呢!”

    景誉听后还是不肯下口,再看,一旁的魏珠已经大快朵颐起来:“主子快吃啊,又酸又辣,闻起来有点儿酸臭,吃到口中好香啊,这汤也好喝,粉更是韧性十足!”、

    “这位公子说对了,这螺蛳粉吃的就是酸、辣、鲜、爽、烫,要趁热吃才够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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