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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皇上贪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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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皇上贪吃》作者:窗外紫藤
 
文案
她叫魏珠,外号小汤圆,是平王府里的一个烧火的小丫头,
世子爷闯祸,倒霉的却是她。
后来,平王府升为太子府,魏珠成了太子府帮厨的小丫头,
皇孙闯祸,倒霉的依旧是她。
再后来,太子府搬入皇宫之中,魏珠荣升为御膳司的奉膳小宫女,
三皇子闯祸,差点没命的还是她。
后来的后来,她如何也未想到,死对头竟然成了皇帝……
魏珠当场掀桌子: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要出宫!
一句话:包子小厨娘VS皇上大灰狼。

入坑小提示#

一、本文架空,空中之空,请不予考究;
二、故事很甜,很甜,很甜,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三、CP一对一,好结局,味美鲜香,欢迎品尝!

内容标签:美食 甜文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珠,景誉 ┃ 配角:好多好多 ┃ 其它:美食,爱情


 第1章 厨娘爬墙

    月黑风高夜。

    魏珠换了一身宽大的太监衣服,背上匆忙收拾好的包袱,悄悄遛出了西跨院的住所。

    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花园中,只见一娇小的身形尽力躲避着来回巡夜的侍卫,略显笨拙的一会儿蹿入花丛中,一会儿隐进灰暗的角落里。直到高高的院墙近在眼前,她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几进几出的府邸大宅中,只有供下人居住的院子离外层的院墙最近,守卫也相对松懈,从这边突破是魏珠早就想好的。

    见四下无人,她打背后的包裹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绳索,用力向上一抛,绳索末端如鹰爪一般牢牢锁住了墙沿。一直面色紧张的魏珠终于稍稍露出了喜色,她沿着绳索攀爬而上,毕竟是姑娘家,光靠双臂来支撑身体多少有些吃力,可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隐约发现,黑漆漆的高墙之上有一黑影出现!

    那黑影立于高墙,一动不动,似乎也正在盯着她。

    背着月光,魏珠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不知是敌是友。想来,看见她爬墙却不唤侍卫来抓,应该不是府中的人,难不成是位梁上君子?魏珠心中一喜,这便是还有得商量。

    魏珠声音本来就软软糯糯的,小声说起话来更像个小孩子的腔调:“阁下不要害怕,我不会喊人来的,现下我急着要出府,麻烦你让一让,靠边站一站可好?”

    那人不回话,先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蹲下身来,突然伸手去拉她的绳索。

    见状,魏珠大急,忙叫道:“你别动我的绳子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出府的机会,好不容易才把绳子准确的丢上墙的,求你别动……”

    “魏珠姑娘,莫慌!”那人看她惊悸起来,抓着绳索的一双小手颤抖不稳,生怕她就这么掉下去伤到,只得放开了拉绳索的手,“我是姑娘的暗卫,名叫青芒,不会伤你。”

    暗卫?这是什么情况?

    不容多想,魏珠已知对方不会与她动手,便顺水推舟开口央求他:“暗卫大人,既然你是在暗地里干活的,你就当没看到我,求你让我出府吧!”

    “主子不准。”

    “主子!”魏珠一惊,她当然知道这人口中的主子是指谁,心中更加荒乱。事已至此,她没有退路,只得先作试探,“主子,都知道了?”

    “方才得知姑娘要出府,我已禀明过主子。”魏珠这点小身手,怕是在走出住所的院子时就已被守卫的人给盯上了,能畅通无阻的一路跑到墙根底下那都是主子默许的。她这通折腾的时间,足够轻功了得的暗卫往返几个来回的。

    “主子说……”

    “他说什么了?”魏珠都快哭出来了,为了这次出府,她策划了多日,千辛万苦走到了最后一关,难不成要变为泡影?

    “主子说,”青芒学着主子说话时那副泰然自得,胸有成竹的样子,“无妨,让她跑个试试。”

    魏珠委屈地瘪瘪嘴:“所以呀,主子又没说不让我出去?”她双手下意识的拉紧了绳索,誓死不放手。

    “主子只说试试,”青芒又想了想,认真思索一番后,自己也很为难,“也没说让姑娘出去呀!青芒得罪了!”

    “别……别呀……”

    说罢,在魏珠欲哭无泪的表情下,她的暗卫拔开了她紧抓在墙沿上的绳索挂钩,缓缓将她放回了地面。

    落在花丛草地之上的魏珠自然摔得不重,但是心中不免难过,好生躺了一会才清醒过来。

    她也是方才才知道的,原来身边一直有暗卫跟随!真是天大的笑话,放眼全京城,带暗卫编制的厨娘八成只有她一人了吧?

    可恶的三皇子!

    折腾了一夜,返回住所时,天色已泛青。

    走在路上,一想到身边总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魏珠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会儿又不敢抬头张望,又不知道那人身在何处,只感觉身心俱疲。

    既然走不成,她要赶在主子起床前换好衣服,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到小厨房备早膳。

    一进屋,魏嫣还在床上熟睡。

    记得走前,魏珠不舍的看了眼就连梦里也不忘和周公抢点心吃的妹妹魏嫣,伸手在她油光水滑的小脸上抹了把口水,这般再返回来,她依旧清梦无扰般沉睡未醒。

    “这丫头真是好福气,能吃能睡,这会儿来人绑了卖掉只怕也醒不了!”魏珠正在喃喃自语,门外小六子的声音响起。

    小六子是三皇子的贴身太监,人长得干瘦,总是一张喜庆的笑脸,是个为人圆滑的主儿。魏珠心里明白,他一早前来,一定没好事,这是主子知道了她半夜翻墙的事了……

    魏珠闻声一个机灵,立马走出了屋子,朝门外那瘦小的太监行礼:“六公公好。”

    小六子待她不错,一见面便笑得一脸括号:“魏珠姑娘,我是替主子跑腿的。主子一早不开胃,就想吃姑娘做的老醋花生配鱼片粥。”

    这就完了?这么简单就过去了?那今天这粥一定得好好做!

    魏珠不敢相信的一面战战兢兢的打量起公公的面色,一面恭敬的回道:“多谢公公提点,奴婢这就动手去做。”

    “那姑娘忙着,奴才赶着回去复命呢,先走一步。”走到门口,小六子又转过身冲她笑道,“魏珠姑娘,主子吩咐了,食盒让您亲自提过去。”

    “是……”

    魏珠一闭眼,就知道会这样,这回是躲不开了。

    小六子走后,整个早上魏珠都心神不宁。魏珠先去膳房准备,想拿醋的手,一愰神就端起了酱油,明明是要熬粥的,却转眼倒了半盆子的白面。见她这般不宁,被同在膳房的他爹魏大厨一通数落:“你这孩子!一早上心不在焉的,也就是主子好你这口,要按爹说,你离出师还早着呢,就应该接着去烧火!”

    “爹,女儿知错了。”魏珠将手里的盆子放回灶台,快步出了膳房。

    她自知这样不行,双手在水缸前捧了把凉水泼在脸上,凉森森的,立马清醒了许多。

    准备好了吃食,魏珠不敢在膳房多耽搁,果断拎了食盒出发,心中忐忑的向主子的院子走去。

    众人口中所称的主子,不是别人,是当朝太子的嫡子,排行第三,名叫景誉。景誉身为皇孙,又是嫡出,母家虽已败落,日后能否继承大统都是后话,但对下的气势却不敢让人有半分懈怠。

    此时,魏珠一到,当值的小太监隔着门向内通报,不久后便从屋内传出一声听不出喜怒的回话:“进来吧。”

    魏珠打起十二分精神,恭敬的垂头进入,眼睛从始自终不敢离开地面。行礼后,她拎着食盒来到桌前,开打,一样一样摆出来。

    主子说要吃鱼片粥,你就得除了粥之外,多预备出几样能就粥吃的小菜,清炒的时令蔬菜必不可少。主子先前遣人来说不开胃,要吃老醋花生,一早食陈醋伤胃,她配得是韭黄清炒绿豆牙,少量的放了几粒水煮花生,加陈醋快火急炒,菜品略酸,爽口;再者,是几样盐水卤味。

    当然,还备了一样餐后小食的点心,吃了酸的、咸的,不免要来点甜食综合一下,还好这位主子对吃上少有忌讳,刚好有昨夜现做的豆浆,融了鲜奶,怕吃太多甜的,早上反胃,没敢在上面淋那些蜜豆桂花糖汁,而是在豆奶成块前就先放入了冰糖,一小盅白净的豆奶甜羹如出水芙蓉,让人食指大动。

    魏珠心惊胆战的摆好吃桌子后,刚想遛之大吉,弯了腰,行礼的话还没出口,就听里面先问了话,声音略感森然:“听说,你昨个夜里不消停呀?”

    听了问话,魏珠只感额头上发凉,许是渗出了冷汗。她心里明白,这时再狡辩都是给自己个添罪来着,面对主子的质问,只能垂头认错。

    “奴才知错了!”

    “胆子不小。”

    “奴才再也不敢了!”

    “要怎么罚你呢?”

    “奴才……”

    一听到惩罚之事,这回魏珠可不敢再机械作答。

    一双杏核般的圆眼慢慢上移,视线刚好对上了端坐在书桌前,手持书本正凝视着她的景誉的双眼。

    景誉生来就是皇亲贵胄,又是正氏所出,因自幼丧母,被他爹,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奉在手心里长大的,这个宝贝皇孙可是连当今圣上都疼爱有佳的。也因此从小骄纵狂妄惯了,一双眉眼生来慑人,多对视片刻,都像是要被他看穿了心思一般。

    刚一四目相对,魏珠便吓得两眼一闭,本能的躲开了他的视线,自知这下要倒大霉了!

    “过来。”

    “是。”

    那两个字透着寒意,魏珠宛如一只木偶,灰溜溜地走到景誉的书桌前。

    她人是过来了,还是不敢睁眼打量身前人。只能从声音上分辨出景誉站起来了,走过来了,似乎还在她面前站定了。

    “抬起头来。”

    “是,主子。”魏珠照做,却是双目紧闭。

    “睁眼。”

    “奴才不敢……”

    “那就闭着。”

    话音刚落,魏珠只觉脸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她刚想睁眼,又被景誉训斥:“闭眼!”

    魏珠一惊又赶紧闭上了。

    这一回,似乎不再是有温度的触感,而是像丝巾帕子一类的东西在自己的脸上擦来拭去。想必是刚刚吓出一头冷汗来,有碍观瞻,主子看不过去,动手擦了。不对,哪能让主子给自己擦脸啊?

    “主子,奴才……”

    “站着别动。”

    再后来,魏珠彻底不明白了,怎么脸上又有凉凉的感觉了呢?难不成,主子看她太狼狈了,擦了脸还不成,又在给她洗脸?这怎么使得?她心头一急,顾不上眼神回避,睁着一双圆眼,开口想要讨罪,却刚好对上景誉含笑的双眸,一张笑脸丰神俊朗,神采奕奕,一时竟有些回不过神来。

    见她抬眼看来,景誉眼中的光芒闪烁了两下,立刻收了笑意。

    此刻,刚好外面传来了小六子的声音,说是要上早课了,请主子过去。

    景誉放下手中的毛笔,在魏珠的脸上端详了片刻,阴沉的声音中加了些许威严:“我回来之前,你就在这儿反省,哪里也不许去。”

    “是,主子。”魏珠自觉刚才无礼,忙垂头应声。

    “要是我回来看不到这王八了,就把你当王八养在花园的水塘里。”

    “是,主子。”

    王八?

    直到景誉出门,魏珠才意识到脸上的凉意何来……

 第2章 主子喜恶

    想到脸上画了只大王八,魏珠真是苦笑不得。

    这便是她为什么要连夜要逃跑的因由,却不是她要逃走的全部原因呐,不过是冰山一小小角!

    当年,当今圣上征战西北大胜,太子还只是众多皇子中不起眼的平王殿下的时代,魏家就随军入王府了。只因西北战乱时平王落难,魏大厨的一饭之恩,造就了十几年的主仆情深,当即立约,魏家十五年约满后,脱离平王府,脱奴籍。家中若有男丁,可走仕途之路。这也算是对魏家的极大恩典。

    也就是在入府后的几年里,魏珠的悲惨遭遇那是数不胜数,而且全和这位三皇子景誉有关。

    魏珠清楚的记得,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她五岁那年,景誉六岁。

    平王府是前朝公主的府址,公主年少浪漫,喜花草,园子里种满了桃树。一过四月,还是春寒未消的时节,花园中到处可见娇艳欲滴的桃花,微风轻拂,信手一捻,便是一把花瓣。

    魏珠听魏大厨说过,桃花酿酒味道独特,她便三更半夜爬了起来,只为朝露前那一捧最新鲜的桃花。几个时辰之后,待白绫之上落满了淡粉色的花瓣,需双手轻托布料,以免碾了鲜嫩的部分。料知,她小心翼翼的托着白绫只向前走了几步,三皇子便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在了魏珠的身上!也同时废掉了一众花瓣!

    事后,众人还怪她护主不利,害皇子受伤当罚。可她又怎知,头顶上有个三皇子正在爬树?为此,年幼的魏珠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能起身。

    记忆中更有甚之的还有一事,那时,她十三,已能出入膳房,学做烧火的小丫头。

    那天不知是吹了什么风,主管膳食的领事姐姐竟然让她为三皇子送下午的点心。魏珠一听是给三皇子送吃的,脑仁就突突的跳。果不其然,怕什么来什么,过二到门时,不慎踩滑了脚,一把将手里的百合莲子粥喂了土地爷!

    洒粥应是没什么稀奇的,不过这粥一触到地面时,“呲啦”作响,再一看竟起了一地的气泡……

    这是什么神奇的粥啊?

    不容多想,眼看就到送餐的时辰了,魏珠急中生智,果断跑回膳房,再盛了一碗。好在她爹魏大厨做东西都有余出来的量。

    本来事情到此可以告一段落了,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刚好瞧见了魏珠打翻粥碗的一幕,还告诉了三皇子,说之前的那碗粥会冒气泡!三皇子得知后,可不得了了,非让魏珠照原样做出来不可,不做出来就不准踏出膳房半步!

    魏珠上哪里给他找一碗“气泡粥”去?她爹当了十几年的厨子也是闻所未闻的。可三皇子不干,害得她在厨房里窝了半个多月,没日没夜的潜心研究那碗奇葩的粥!当然,最终也没研究出来,多亏三皇子的奶娘说情,才罚了她半年的俸银了事。

    之后,每每遇到这位三皇子景誉,准没好事,就跟不刁难她就浑身不自在一般。魏珠是认准了两人八字不合!

    一晃又是两年过去了,原本十五年的契约也没剩下多久了,转眼也就到了出宫的日子,而让她动了逃离王府心思的还是当朝的局势。

    从今上得了天下开始,就没人想过一向庸碌无为的平王爷能当太子,怎乃,众皇子都成了扩张疆土和争权夺利的牺牲品。近一年,连一向继承大统的热门人选恭亲王也撒手人寰了,皇族血脉已然只剩平王一人,老皇上年迈,再不立太子那是说不过去了……就此,平王当了太子,几个儿子也都有了盼头,可谓是一朝鸡犬升天。上命下达,这几日,平王一家就要搬进皇宫,入住太子的别院。

    这样一来,形式就相当地严峻了。

    进了宫,不仅是魏珠自己,就连魏家想脱离整个太子党的党羽都十分困难,长此以往,将来若是主子当了皇上,她一定会被活活玩死的!这才下定决心冒险一试,这一试,还试出一个暗卫来……

    回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来,魏珠都不觉得脸上画个王八有什么好委屈的了。一夜没睡,头一沉,倒是好想找个地方补上一觉,等主子回来,赔礼认错,要罚便罚就事了。

    从尚书房回来,景誉一推门便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一张圆乎乎的小脸蛋上画着只八王的丫头毫不在乎的席地而坐,一双藕段似的小臂环在头下做枕头,身子斜斜一歪,舒服的伏在身侧的椅子面上酣睡起来。

    好一副慵懒的仕女入梦图啊!景誉心中感叹,又不免要腹诽这丫头一通:“若大屋子,有椅有桌,有床有榻,又没人看着,偏偏睡在了地上?”

    景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步上前,俯身将小丫头打横抱起。

    魏珠似是清梦受扰,要醒又醒不过来,小身板软绵绵的在景誉胸前蠕动了两下,又沉沉的睡了去。景誉微微一笑,将她轻放在自己平常休息的矮榻之上。动作时无意间低低一嗅,她身上隐约还带着院子里那淡淡的桃花香气。八成是夜里在园子中打滚折腾的吧?

    知道她一夜未眠,才留她在这里,竟困成了这样。

    魏珠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了三皇子的榻上,便惊吓着跳了下去。睁着一双大圆眼神情慌张的在屋中打转,还好此时这书房里空无一人。

    外面似乎听到了动静,立马起声对她说道:“魏珠姑娘,主子吩咐了,姑娘醒了就回去吧。”

    是小六子的声音,魏珠听得准确。

    在这种情况下,既然让走,那就麻利的快走,后面还不知能碰上什么事呢!以躲事儿的心理,她是立马起身出屋,慌慌张张的冲了出去。

    还好门外只有小六子一人。

    望着魏珠跑远的身影,小六子也是一脸的笑容。主子从书房离开后,能让他一人候在门外,等着的,也只有魏珠姑娘了。他心里明白:主子稀罕谁,他就稀罕谁,准没错。

    回前面禀告了主子后,得了句夸赞,小六子美滋滋的出来了,只见一走路无声之人与他擦肩走过。这人脸生得很,进门时未通报,是直接放的行。主子身边还有这号人物,他都不知道呢?

    那人直到主子跟前,恭敬的一行礼:“主子,青芒有事禀报!”

    景誉正在八仙桌前端坐着看书,抬眼一看,来人是青芒,不好生守在魏珠身边,而是前来找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是出事了。

    青芒:“魏珠姑娘被几个侍卫带走了。是何人主使奴才不知,见是府里侍卫的打扮,未敢轻举妄动。”

    景誉将青芒指给魏珠做暗卫时就曾吩咐过,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可轻易暴露身份,这也是魏珠一直不知自己有暗位的原故。她不知道,府里的人也不知道。外人好对付,遇上自家府上的事,就不是他能拦得住的,要先回来请示主子。

    此时,景誉已在心里转上几个弯了。

    可想而之,之前小六子来复命,说明魏珠醒后出了书房都还好好的,那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事。知道她在自己的书房里,不敢动手,还一直等着机会,这得是多大的耐心法啊?

    “哼,有意思。”

    “主子,”听景誉的声音不明所已,青芒再次请示,“他们将魏珠姑娘关在东跨院的柴房之中,接下来要如何行事,请主子吩咐……”

    “你回去吧!”景誉重新将书拿起。

    “主子是让我……”

    “守好她,不碍性命,不用来报。”

    青芒退下后,景誉非但不急,还边回想着刚刚在书房中闻香的那一幕,雅兴正足,动笔作起诗来。

    晚上,主子将写有这首小诗的纸条夹在豆沙包里交给青芒,让他偷偷捎进柴房。

    守夜时,再见青芒那来无影去无影的身手,小六子多少也能猜出几分。别人不知,这件事,他可是都看在眼里,对身边的小徒弟少不了指点:“主子喜谁,恶谁,哪能都让那帮孙子们知晓,越是放在心上,越不能让人当作把柄随意牵动作弄不是?”

    “师父说得是。”小徒弟宝山也就十来岁,连忙点头哈腰,奉上壶温热的茶水。

    六子接过热茶,嘬上一口,温度刚好,舒服的点点头:“多学着点吧,这里面的事不能光靠听,要悟。”

    夜,静谧无声。

    从晌午时分,魏珠被几个侍卫架到这间阴暗脏乱的柴房后,都几个时辰了,就再没有人来看过她。

    她是犯了什么大错了?魏珠回想当时从主子的书房里出来,碍于脸上有只王八画,她一路低头前行,不敢见人,直直走到湖边儿上,想要洗把脸,可刚一捧水就被人给抓了起来……

    哦,是那湖中的水不能洗脸,怕染了洁净的水源。

    不对呀,记得小时候,三皇子还往湖里撒尿呢!

    啊呸,这不等于在用三皇子的尿洗脸了吗?

    魏珠嫌恶的摇摇头。

    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个因由来。这时,头顶上的瓦块悄悄挪动,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魏珠姑娘。”

    闻声,魏珠抬头一看,又是个背光的身影,她依旧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已然不再惊慌,从声音分辨出了来人是自己的暗卫青芒。

    “暗卫大人,可是你?”

    “姑娘可直呼我名字即可,主子将我指给姑娘做暗卫,我就是姑娘的奴才。”

    “话说得真好听,还不是全听主子的调遣。”一想起昨日拉她绳索的仇,魏珠就心气不顺,本来是腹诽的话,顺嘴就说了出来。

    “魏珠姑娘和主子都是青芒的主子。”青芒感觉这姑娘心直口快,没心眼,并不反感。见她坐在干柴堆上,蜷缩着身子,一副小可怜模样,反倒是动了恻隐之心。

    想来这青芒是心怀坦荡,反让魏珠有些过意不去:“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别这样说,我受不起的。不过,你趁夜来看我,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正是,主子让青芒将这个交给姑娘。”

    魏珠眼前一亮,她不奢求主子会以极端的方式明目张胆的救她出去,下达个指示,告诉她怎么自救就成。

    谁知,青芒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丝帕系成的小包裹,一撒手,从上而下的丢给魏珠。她双手接住,打开一看,包裹中竟然是两个拳头大小的小馒头,捏起来的手感更像是加了馅的包子点心。

    见她双手托着包裹半天没说话,青芒担心的开口问道:“姑娘?”

    “我知道了……”魏珠看着包裹中的豆沙包点点头,瞬间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姑娘知道什么了?”青芒不解,只听她声音哽咽,似是心中难过。

    魏珠一抬头,映着屋顶上泛白的月光,画着王巴的小脸似是花猫一样,但一双眸子亮晶晶的,水汪汪的望向他,口气中满是认命之意:“主子这是让奴婢吃好喝好,好好在柴房安家呢……”

    换句话说,那个挨千刀的主子根本就没打算救她出去!

 第3章 自有贵人

    一口下去,把半个豆沙包塞进嘴里,腮帮子充得鼓鼓的,魏珠当在咬那主子解气呢!

    不要怪魏珠多想,三更半夜的,谁让他派人来送饭了?这个时候是吃豆沙包的时候吗?这是摆明了不管她的意思吗?

    而现实也如魏珠早先想的,景誉对这事就是管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管。

    翌日一早,尚书房中,二皇字景鉴就如同一位亲昵的大哥一般姿态转过身来与后坐的景誉闲话家常。

    “三弟,昨日当值的侍卫来报,说抓了个宵禁后四处乱闯的奴才,今早我一问,竟是三弟小厨房的丫头。”

    这景鉴是谁?

    他是平王侧妃刘氏所出的庶子。如今平王的家眷中除了曾是正妃的景誉的娘亲,就只有两个侧妃,一位是袁氏,另一位则是刘氏。袁氏为人大方,是个吃斋念佛的寡淡性子,又是丞相之女,虽仅出有一女,已和亲西下,倒算是平王心头上的人。而为平王产下皇子的只有正妃和刘氏,景誉的娘亲早早离世,母家势力衰落,从靠山上来说,反倒是同样生下皇子的刘氏更占上峰。

    如今景鉴能以二哥自居,与正妃所出的嫡子平起平坐,真是天家的笑话了。此时这位“二哥”正用他常常带着伪善笑容的面庞正经八百的询问景誉,等他回答。

    “哦?竟有此事?”景誉一副刚刚听说的样子,语气坦然,似是关心又不会太过,看起来对二哥的话倒是十分上心。

    “可不是,这年头连下人都胆大妄为起来。”景鉴挑眉远目,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片刻便收了笑容,对景誉又道,“三弟,毕竟是你的下人,二哥不好插手,不如就交由你来处置?”

    “二哥,这是哪里话?”景誉淡淡一笑,面上看不出半点波澜,“犯错当罚,到了我这边还能轻上几分不成?二哥做事一向公正,我信得过二哥。”

    几句话,将景鉴的说头给拦了回去,表明不会插手,您随意。

    而在这一来一回的试探中,王府里的风向已发生改变。

    一则有关天煞星的传言先是在接头市井中传开。说天煞星陨落,乃数罕见,尤其在打下江山不过几十载,刚刚移居京城,根基未稳的霸主和权利中心来说当然不数吉兆。一时闻者人心惶惶。

    这些传言很快传到了王府,不久后是下人之间,再后为整个平王府,当那些个多嘴的丫头将传言带给自家主子后,最大反应的是侧妃袁氏,那些话是直击袁氏的心田。

    袁氏平日里就是用心理佛的虔诚之人,天煞星的传言更让她为身在官场上的夫君平王忧心,不仅加了每日到祠堂跪拜的时辰,更从每月初一、十五斋戒,延伸成一月。

    接着,就听说膳房中魏大厨不慎切了手的消息。

    别的还好,袁氏斋饭中一道必不可少的罗汉菜,那是魏大厨的手艺,别人真心做不来。膳房总管急得跟热过上的蚂蚁似的,整个膳房一时焦头烂额。

    好在,这菜除了魏大厨,还有一人会做,那人就是魏珠!

    当魏珠被推到风口浪尖之时,侧妃刘氏也有些按捺不住。晌午未到,等到尚书房上早课的二皇子景鉴一回来,她便急迫的迎了出来:“鉴儿,我等你多时了。”刘氏本来就是一副美人胚子,虽说上了些年纪,反倒风韵更浓,完全看不出是个成年皇子的母亲。

    “母亲不急,我们进去说。”景鉴笑言安慰。

    进屋后,他将在书房之中与三皇子的谈话一字不差的复述给刘氏听,刘氏也把一早上发生在平王府的风波有因有果的告与景鉴。

    “这个叫魏珠的丫头似乎还有袁氏撑腰,才关了她不到一夜,就有人来要了。”刘氏生性胆小,此时说话间握茶碗的手不觉沉了几分,“鉴儿,你说,那个傻丫头真的和三皇子有染?”

    “老三那边倒是没有看出端倪,真当是个奴才让我处置。”景鉴放下茶碗,若有所思的往椅子背儿上一靠,“就是总觉得太过漠不关心,也让人起疑。”

    明明半夜三更企图私自出府,当晚守夜的侍卫却无人禀报,还好他有眼线。转天,提个食盒又在三皇子的书房中呆了那么久,怎么说都有些不寻常。

    说不寻常,也寻常得很,这几年,景誉的性子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对下边的人戏弄都是好的,罚起来那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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