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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世子要纳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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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琉玉脸贴着那封已经没有了夜负雪的温度的信,轻轻呢喃出声。
  “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以前不理解你。
  “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哥哥,我会守护好北离,为了你,没有人能伤害北离”
  夜负雪的头七之后,秋家家主秋靖殊以亲舅舅之名监国辅政,众臣现在没了主心骨有秋靖殊出面又有雷霆手腕,很快,一半的大臣都拥护他,甚至有人提出要他登基为帝。
  当然,朝中不乏精明之臣,计算没有了夜负雪也一样能稳如泰山,持反对态度。
  两波人僵持不下,朝堂上每日都乌烟瘴气,吵得不可开交。
  承迄每日都来给琉玉汇报朝堂上的情形,琉玉每次只是淡淡地点头示意知道了,但是手上一直没什么动作。
  承迄从一开始的焦急渐渐变得淡定,每日照常汇报情况也不再幽怨地问琉玉该怎么办。
  琉玉一直守着夜负雪的灵位整整一个月才脱下丧服取下白簪花离开了灵堂。
  大殿上的争吵声一直持续着,秋靖殊也推脱了继承皇位的建议,每日只以辅政大臣的身份上朝,看着两方人马争执不休,从来不阻止。
  琉玉刚开始的时候没明白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便按兵不动,直到某一日传来户部尚书深夜遇袭丧命的消息。
  “遇袭?”琉玉冷笑,“他这是要开始排除异己了!”
  “早该知道的,他每日上朝什么也不做就为了观察哪些人反对他,好在背后动手”庭歌压低了眉眼沉声道。
  琉玉点头认同,对楚悦道,“请侍书公子”
  楚悦点了点头离开,没一会儿功夫萧立秋便来了。
  “参见公主殿下”
  “免礼”琉玉抬手示意,“请坐”
  萧立秋颔首落座,“不知公主传召所为何事?”
  琉玉让楚悦去煮茶,然后才道,“侍书公子跟在皇兄身边多年,不知对朝中情形了解多少?”
  萧立秋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倒是愣了一下才道,“略知一二”
  琉玉挑眉,略知一二?
  萧立秋道,“据立秋所知陛下在世的时候大臣们都是听话的好臣子,现在嘛,公主也知道现在秋大人大权在握,我一个小小的侍书也没有需要的上朝的必要了,不过立秋倒是听说现在朝中分了两波势力,一部分人向着秋大人,一部分人持反对态度,前些日子死的户部尚书就是反对的人之一”
  琉玉点点头,这些她都知道,今日找他来的目的并非为此。
  “侍书公子认为,皇兄的遗召是由庭歌宣读还是侍书公子宣读更为合适?”
  “遗诏?”萧立秋诧异不已。
  琉玉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并不知道夜负雪留下来的圣旨。
  庭歌道,“陛下在南阳的时候给了我一纸诏书,并嘱咐我在他离世后拿出来”
  琉玉把圣旨找来放到萧立秋面前,“就是这个”
  后者迟疑了两秒才拿起圣旨仔细地阅读。
  琉玉只看见他的表情一刻比一刻怪异,末了还不可置信地看了琉玉一眼。
  琉玉嘴角一抽,“你这是什么表情?看不起我?”
  萧立秋收起那副怪异的神情拱手,“立秋不敢”
  琉玉呵呵一笑,“不敢?我看你敢得很!”
  萧立秋眉毛一抖,琉玉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公主殿下女中豪杰,秋大人定然不是您的对手,只是立秋担心,秋大人老谋深算啊!”萧立秋还是决定用一种委婉的说法。
  琉玉哼了一声,“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听不出来,你是觉得我赢不了秋靖殊,会输!”
  萧立秋颇有些口不对心道,“立秋,没有那个意思”
  “得了得了,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反正圣旨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明日早朝我会直接去明朝殿,其他的就交给你了”琉玉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接下了命令。
  萧立秋犹豫了一瞬才点点头,“是”
  琉玉警告地看他一眼,“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你要知道北离若是落在秋靖殊的手上将会是一场灾难,我并不是贪恋权势之人,我甚至讨厌这些东西,之所以打算这么做是为了皇兄,我不管你怎么看我也不管你对我有多么不满,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我希望你能暂时放下这些偏见好好配合我”
  萧立秋僵在原地,震惊地看着琉玉,嘴巴张张合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看穿心思,还这般赤裸裸地说出来。
  他的确对琉玉有意见,如果不是因为琉玉陛下不会轻易放弃活着的机会,也不会丢下北离一个人走,如果不是因为琉玉陛下不会整日闷闷不乐郁成心结,最重要的是,陛下对琉玉千般好万般好琉玉却还是选择跟着琉云笙隐居,若不是在最后琉玉回来了自己估计会恨这个女人。
  萧立秋离开后,琉玉问庭歌,“你说他靠得住吗,他会不会借机报复我?”
  庭歌给了她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你说呢?”
  琉玉低头,好吧,总归是自己做的选择。
  当日夜里,琉玉给琉云笙写了一封信,洋洋洒洒地整整十页纸,虽然那些字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进步,但琉玉看着看着就觉得很开心。
  她把到北离后发生的事都一字不落地跟琉云笙讲了,夜负雪的死,自己的伤心,还有北离的现状,还有问他的情况,嘱咐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能看别的女人,照顾好阿楠。
  其实西凉的情况她多少知道一些,有承迄这个百事通她想不知道都难。
  西凉皇在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三皇子起兵造反意图逼宫登位,琉玉笙轻轻松松便化解了一场危机,他下令将三皇子终生囚禁。
  这一举也算是杀鸡儆猴,其他蠢蠢欲动的皇子也都安分了。
  琉玉笙顺应民意于次年登基为帝,他一上位便以雷霆手腕整顿了朝纲,年满十八的皇子都封了王爵划了封地,不声不响便扼杀了皇子们所有的后路。
  琉玉把信绑在黑鹰的脚上,摸着它的脑袋柔声道,“去西凉皇宫,把信交给西凉最尊贵的男人,顺便提醒他不准看别的女人知道吗?”
  黑鹰挥了挥翅膀,也不知道它挺没听懂琉玉的话。
  琉玉笑着拍拍它的背,“去吧”
  黑鹰在天空盘旋了一阵便朝着西凉的方向飞去。
  琉玉站在窗边负手看着漆黑的夜空,西凉现在的夜空是什么样子的呢,琉云笙现在在做什么呢?明日有一场硬仗要打,自己竟然有些紧张。
  同一时间,西凉皇宫
  一抹白影站在一座华丽的宫殿门口,抬头望着北离的方向,深邃的风目中含着浓浓的思念。
  玉儿,你现在在做什么?
  “主上,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庭七小声地在一旁提醒。
  这半年多来主上尝尝会半夜不睡觉抬头看着北离的方向,他知道主上这是想念小夫人了。
  琉云笙收回视线垂眸道,“楚悦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庭七立刻道,“今日刚来了信,小夫人已经从北离皇离世的伤痛中走出来了,明日就要正面对上秋家家主秋靖殊了”
  琉云笙点了点头,“那便好,着人盯紧点,一旦秋靖殊有任何伤害他们的异动,直接杀了”
  庭歌垂首应下。
  琉云笙转身往殿内走去,庭歌跟上去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琉云笙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庭歌立即道,“相国大人正在张罗着选妃之事,朝中大臣也都蠢蠢欲动想借此机会将家里的女儿送进宫来,主上您看?”
  琉云笙顿住脚步,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凝,“看来相国大人是老当益壮,想女人了,改日送两个女人到他府上,记住,以我的名义”
  庭歌不自觉一抖,脑袋完全不敢抬起来,“是”
  ——
  天将亮时分,随着一声鸣钟响北离的早朝开始了。
  和往日没有差别,一开口就是关于北离不可一日无主,需得早日立新帝。
  “陛下生前未留下一男半女,上哪儿找人继承皇位去?”有大臣冷斥道。
  “立主当立贤,为何一定是要陛下的子女,秋大人治国之才,又心系万民一心为国,当时新帝的最佳人选”
  “李大人这话说的可就没涵养了,什么叫立主当立贤,咱们陛下何等经世之才,若是他的子女定然也会是才德兼备之人,何况秋大人为长,难道李大人希望将来史官记上一笔,外戚坐大,掌势夺权?”
  话音刚落,坐在龙椅下方辅政位置上的秋靖殊目光一瞬冷了下来,目光扫过刚刚说话之人,“齐尚书这是什么意思?”
  被唤作齐尚书的中年男子挺直了脊梁骨看着上方的人,“下官没有别的意思,下官只是担心将来历史会被后人歪曲误会秋大人是狼子野心弑君夺位之人!”
  ‘嘶’
  ‘噌’
  随着众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一道晃眼的银光闪过,秋靖殊随手抽出殿中的剑对上齐尚书,“后人会不会误会老夫不知道,但是现在老夫怀疑这是齐尚书的意思,齐尚书应该知道以下犯上是死罪!”
  齐尚书八风不动地站在原地,面前的剑看也不看一眼,径直盯着秋靖殊道,“这些不过都是下官的随口一说罢了,想不到秋大人这般心胸狭隘,因为一句猜测就要杀人灭口!”
  秋靖殊冷笑一声,下巴上的胡子随之一颤,“老夫现在有理由怀疑齐尚书的动机,到底是我狼子野心,还是你动机不纯,是齐尚书想要坐上这把龙椅所以三番五次挑衅老夫,老夫本无意于那个位置,但是既然有人想要,还是动机不纯之人,老夫现在就答应各位,坐上这至尊之位好好打理北离,顺便清查清查满朝之中心思不正之人”
  秋靖殊一把扔掉手中的剑,一转身,竟是要朝那龙椅之上坐去。
  不少大臣激动地连忙下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有一部分人站在原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他们把目光落在文臣之首的丞相奕中天身上,希望他能拿个主意。
  偏生弈相大人像是感受不到身后一道道焦灼的视线一般,负手立在原地,头微微仰着闭着眼在小憩。
  秋靖殊转过身来,目光在大殿中一一扫过,有人受不住他凌厉的视线,膝盖一软就跪下去了。
  直到殿中只剩下弈相和齐尚书两个人站着,秋靖殊才收回视线拂袖准备坐上那至尊之位。
  只要坐上去他就是北离的帝王,就是北离至尊之人,筹谋了二十五年隐藏了二十五年这个心愿终将是要达成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还没坐稳下去,大殿门口突然响起一道清透冷凝的声音。
  “且慢”


第五十章 摄政长公主
  “且慢”
  清透润耳的声音似一汪甘泉,泉水叮咚与泉沿相击,每一分都含着蛊惑。
  琉玉一身正红色公主正装,栩栩而生的凤凰花羽金丝银线勾勒其上,随着每一步走动都摇曳出金色的涟漪,若说琉玉什么时候最美,当是成婚的时候与此时此刻。
  她是那般的适合红色,每一分纹路都衬着她的娇艳欲滴,额间一朵凤凰花临风而刻,五瓣花开绽到极致,这一朵必是万花群中最妖艳最夺目的。
  鸾凤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公主殿下,这里是明朝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秋靖殊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目光有些犀利地落在琉玉身上。
  承迄弯着腰抬着手,琉玉的手轻轻落在其上,迈过门槛往殿内走去。
  发间红苏摇曳金珠叮铃,红唇点缀血红朱砂,檀口微启,声音清冽而犀利,“哪里是我不该来的地方?本宫倒是想问问秋家主,秋家主不理朝事多年,如今走上朝堂甚至想要坐上那至高之位,秋家主到底居心何在?!”
  不是舅舅也不是秋大人,她是在提醒他,不过是秋家的掌门人没有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犀利万分,直戳要害,秋靖殊脸色变了几变,很快又恢复平静,“老臣没有居心,只是北离不可一日无主,老臣顺应民意为北离鞠躬,公主殿下可是误会老臣了?”
  琉玉心里冷笑两声,果真是老狐狸,“有没有误会天知地知,秋家主知本宫,也知!”
  琉玉眼波一转,“承迄”
  “奴才在”承迄立即应声。
  琉玉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秋靖殊身上,“你来告诉秋家主,夜家的江山何时改姓秋了?”
  承迄铺满白粉的脸上堆满笑道,“公主明察,这北离的江山一直以来都姓夜,秋家,只是外戚”
  “喔?”琉玉佯装惊讶地一声,“秋家只是外戚,可是本宫看了不少史书,都说外戚当权,国—灭—家—丧”
  后面四个字琉玉要的尤其清晰,满殿的大臣俱是脸色惊变。
  “历史之鉴我们不得不牢记,秋家主一心为北离我们都感念,但是众所周知皇兄的死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毒,本宫有理由怀疑当年给母后下毒之人就是秋家人,毕竟,有史可鉴,为了避嫌秋家主可以为国为民,但就是不能为君为帝,秋家主说是也不是?”
  琉玉站定在大殿中央,与秋靖殊遥遥相望,眉眼间无波无荡,只是偶尔的颦眉就表现出了她的担忧。
  秋靖殊此刻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简直是,五彩缤纷。
  “公主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北离的大业这些个细枝末节就不必过多计较了吧?”一名大臣舔着笑谄媚道。
  齐尚书闻此正要大骂就听琉玉不徐不缓的声音响起,“国之安危大人竟说这是细枝末节,若是有朝一日北离灭了,那么头号罪臣就是秋家主,难道不是吗?”
  那名大臣被堵的哑口无言。
  有一名大臣冷声道,“公主殿下,话不可这么说,秋大人爱民如子,更是不可多得的治国之才,先皇后出于秋家,先皇后之风范当能代表秋家之风范,秋大人的能力我们大家有目共睹,公主殿下所说的不过是历史,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说出来,那就是危言耸听了!”
  琉玉斜斜瞟他一眼,那眼神凉飕飕的,那大臣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看来本宫的话诸位是没有听清楚”琉玉眨了眨眼,话锋攸地一变,“来人,把这个忘恩负义,侮辱历史的小人给本宫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打死了罪有应得,打不死罪不至死,罚扣一年俸禄,三年内不得进官加爵”
  “是”大殿外跑进两名侍卫拖着人就要往外走。
  “且慢”秋靖殊总算忍不住要开口了。
  见两名侍卫不动了才道,“公主殿下的话未明有失偏颇,杨大人不过公正评判了两句公主就要打要杀的,难不成真如杨大人所说,公主是在危言耸听?”
  琉玉轻笑一声,“为国之道当先未雨绸缪,杨大人不仅对历史不敬更是对北离的安危不屑一顾,敢问这样的人难道不该罚不该打?若真如杨大人所说要等到不可挽回的悲剧发生之后才醒悟,岂不是要心有余而力不足,秋家主为国为民当深知其中道理,为国者,国为先,民为重,若为了那至高无上的荣耀而给北离带来灭顶之灾就不是为君者该做的事了,秋家主认为呢?”
  琉玉的话落,满殿鸦雀无声,满目震惊地看着琉玉,万万想不到这样一番为国为民的大道理会从一介妇孺口中说出来,其间胸怀该是何等的惊人。
  就连一直站在大殿中闭目养神双耳不闻周围事的弈丞相也睁开了眼睛,一双细小的老眼打量着琉玉。
  琉玉恍若没有感觉到这些人的情绪波动,冷声道,“还不带下去”
  “是”两名侍卫不敢怠慢,连忙架着那位杨大人出去。
  “饶命啊,公主殿下饶命,秋大人救救我”
  杨大人哀嚎着被架走,众大臣眼神微闪,真担心他那把老骨头经不经得起四十大板!
  秋靖殊眼底冷光乍现,琉玉还真是他意料之外最大的失误。
  他低眉顺眼道,“公主殿下说得是”
  琉玉微笑着颔首,移动脚下的步子慢慢朝秋靖殊走去,“本宫这些日子虽然都在为皇兄守灵,但各位大人的担忧本宫都知道,也了然于心,北离的安危本宫作为夜家人,作为北离的公主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何况有秋家主在北离必会步步高升,只是这帝位秋家主是万万不能坐上去的”
  琉玉站定在秋靖殊面前,他身后就是那把黄金龙椅,明朝殿的最高点,千万人敬仰千万人向往的位置。
  秋靖殊眼眸微眯,依旧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让开的意思,“自古以来没有女子称帝,公主殿下不是喜欢以史为鉴吗?”
  琉玉呵呵一笑,“谁说本宫要称王称帝了?本宫没有秋家主的魄力也没有秋家主的野心,本宫只是要尽到公主的责任为皇兄守护好北离”
  秋靖殊冷哼,“那也不可能,妇孺之见如何能随意左右北离的朝事,北离的使命也决计不可能交到一个女人手上”
  他的话音刚落,底下就有不少大臣开始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反对之言。
  “公主殿下虽是公主但毕竟是女子如何能够做决定”
  “是啊是啊,还是由秋大人做辅政更为合理”
  “秋大人远见高明,又有雄才伟略,监国再合适不过”
  “朝堂上的每一项决策都关乎北离的国运,公主常年卧居深闺,如何做得了主,这不是开玩笑嘛这不是!”
  底下的人闹得不可开交,琉玉也没闲着,与秋靖殊僵持着,谁也不让谁,似要用眼神把对方杀死才罢休。
  “圣旨到——”
  一声高昂辽阔的嗓音似天边传召,所有人瞬间噤声,眼神里都有疑惑。
  圣旨,何来的圣旨?
  萧立秋手上高高举着那一卷刺目的明黄色圣旨,仿佛举着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至宝一步一步走进大殿。
  众人一眼看见高居的那一卷圣旨,瞬间反应过来,这是陛下留的遗诏!
  众人急忙下跪磕头伏低、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立秋神情无比严肃地走上琉玉二人身边,“先皇遗诏在此,还不跪下接旨”
  秋靖殊猛然清醒过来,步履匆匆地走下台阶于大殿中跪下伏地,“吾皇万岁万万岁”
  琉玉也退后两步正要跪下,却听萧立秋道,“公主不用下跪,站着就好”
  琉玉微挑眉,大臣们都是人精,这一下就听出了其中不一样的味道,心中立刻就有了较量。
  萧立秋在静寂无声中缓缓打开那一卷神圣的圣旨,声音穿透整个明朝殿,朝着更远的地方蔓延而去。
  “朕已薨,国尚在,国不可一日无君,惜朕膝下无儿无女,生前亦未立太子,为了北离之国泰民安,朕特封公主琉玉为摄政长公主,赐名凤兮,监国政,掌国权;封凤兮长公主之子为北离太子,赐封号长安,太子成年之前由长公主辅政,太子成年之后顺天民意继承皇位,侍书公子萧立秋着立太子太傅,授君臣民之道,教授成人,众臣从旁辅佐不得有异,钦此”
  一纸诏书一场天意,琉玉耳边风声尽退,只剩下那一声震耳欲聋的‘陛下圣明’,圣旨的内容为什么和她之前看的不一样她不知道,夜负雪是何时从新撰写了旨意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册封饭团子为太子,他可是琉云笙的儿子,是西凉的人。
  “长公主殿下,接旨吧!”萧立秋的声音唤回琉玉的思绪。
  琉玉看了那如有千金之重的圣旨半晌才伸手接过。
  琉玉转身面向满殿看着她的大臣,所有人的表情不一而论,有人震惊有人复杂有人不甘还有人,欣慰。
  琉玉凝神静心,目光扫过满殿大臣,缓缓开口,“本宫虽是女子但自信能够打理好北离之事,能佑北离平安,从今日起北离的事本宫说了算,任何人不得有异心”
  顿了顿,她又道,“本宫要做的第一件事,彻查户部尚书遇袭一案,本宫已经着人调查,却在尚书府发现些不能见人的真相,户部尚书与人合谋意图谋反,任何人只要能找出袭击尚书府之人,此人和袭击之人皆有重赏”
  众人心惊,“长公主殿下明鉴”
  琉玉掌权第一日就给所有人来了个下马威,吏部侍郎杨政被打四十大板,虽不致死亡,但对他的五十岁高龄而言这顿板子打得着实吃不消,直接瘫痪在了床上,御医断言恐怕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只怕是下不了床了!
  琉玉这不动声色的立威也着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端说这几日的早朝所有人都安分守己尽职尽责的做着自己分内之事。
  琉玉那一句‘打死了罪有应得,打不死罪不至死’也因此一战成名。
  “真是看不出来啊,玉丫头这么有本事”庭歌绕着琉玉转了一圈,啧啧有声道,“霸气,你这打扮要给琉云笙看去只怕要更爱你了!”
  琉玉哼出一口气,“我不这么打扮他也爱我”
  庭歌朝她竖大拇指,“有自信”
  琉玉挑了挑眉,“你没事来我这里闲逛做什么,仔细楚韵吃酸醋”
  庭歌挥了挥手径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不会不会,楚韵没那么小气,我来之前跟她说过了”
  琉玉点点头,“那你来做什么?”
  庭歌给她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来给你解惑啊!”
  “喔”琉玉垂下眼睑,“那解吧!”
  庭歌嘴角抽了抽,还真够直接的。
  “关于圣旨那事儿”庭歌犹豫了片刻道,“给你的那卷圣旨是当初负雪从南阳回来的时候拿给我的,他本意是要你做女帝,只是这难度太大,你回来后他便改变主意了,册封饭团子为太子,你将来就是国后,这样的身份比女帝更适合你,也更适合你和云笙现在的身份,两国之帝无法成婚,将来太子继位你也可以和云笙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琉玉沉默着没有说话,庭歌想了一下决定更直接地跟她讲,“云笙是西凉皇,你以北离国后的身份嫁过去对你更有利,将来若是云笙后宫佳丽三千你也能在后宫站稳脚跟,没有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琉玉身子微僵,手指轻轻蜷起,皇兄把后路都给她铺好了,可是她可能要辜负他的好意了,琉云笙的后宫不能有其她后妃,因为她不能接受,她的地位只能是他的妻,北离和西凉终将由饭团子继承,那么,两国的见状也要改变。
  “怎么了?”见琉玉不说话,庭歌有些不安,他不会说错话了吧!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云笙现在的身份你也知道,就算他自己不提他西凉那些个大臣也会给他纳妃,这个,你也别伤心,只要你知道他是爱你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吗?”
  呸呸呸,他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越说越难听。
  琉玉看着他一副愧疚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说的都是实话不用愧疚,这些我也都知道,但是我相信他”
  “啊?”庭歌不明所以地眨眼,相信什么?
  琉玉笑笑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不说这个,我必须尽快把秋靖殊这颗毒瘤拔掉,找到合适的监国人选,然后尽快去西凉”
  庭歌又不明所以地‘啊’一声,“刚刚不还说相信吗,现在就迫不及待了!”
  琉玉笑而不语,相信归相信,不过去看着还是不放心,云笙现在定是群蝶环绕,西凉的女人都巴不得爬上他的床,自己这个正主不去防着,万一让人钻了空子她还不知道要上哪儿哭去!
  ------题外话------
  等把秋靖殊这个老狐狸除掉,玉儿就要去找咱们西凉陛下啦,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第五十一章 当年真相
  琉玉命刑部尚书彻查户部尚书遇袭一事,并且说了户部尚书一家乃判臣但凡举报者和袭击者皆有重赏。
  大臣们也各个是人精,不管户部尚书是不是判臣也都命人去调查了一番,最终所有人都得到同样的消息,户部尚书确实与人勾结意图在夜负雪死后谋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同伴会突然下了杀手,有人猜测是户部尚书迷途知返不愿意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所以被杀了,也有人猜是户部尚书知道些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所以被灭了口。
  当然猜测归猜测好几日过去了都没有人到琉玉跟前举报,倒是刑部查处了不少户部尚书以前干得缺德勾当,什么结党营私,私相授受,什么欺压百姓牟取暴利的事干了不少。
  琉玉一怒之下将情报从桌上挥掉,“继续查,这些事情的背后绝不止户部尚书一个人,绝对有同谋”
  刑部尚书唯唯诺诺地离开,这几日他接触琉玉越多就越发现她是个狠角色,所有的线索都是琉玉牵出来让他顺着方向去查的,每一条线索都准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琉玉一举一动间那股子凌厉硬是把他的棱角都给磨平了。
  刑部尚书离开后,长鱼抱了饭团子过来,琉玉收起身上凌厉的气势温柔地抱过他,一抱,蹙眉,“饭团子又重了许多”
  长鱼笑道,“小主子都快九个月了当然不必以往”
  琉玉眉头舒展,心里却划过内疚,都是她不好,皇兄在世的时候自己都陪着他,没什么时候照看饭团子,皇兄离世后她又因为北离的事忙得脚不沾地,更加没有多少时间看他,不知不觉饭团子都九个月了,她却觉得好像只陪伴了他两个月一般,剩余的七个月都是空白的。
  “饭团子,是娘不好,等娘亲把北离的事情处理好就带你去找爹地好不好?到时候娘亲一直一直陪着你,再也不会离开你”琉玉把侧脸贴在饭团子糯米似的粉嫩脸颊上,温柔地道。
  长鱼看得有些心酸,忍不住出言安慰,“小姐,小主子会理解你的”
  琉玉笑了笑,“他还这么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
  她话才刚说完,饭团子软软糯糯的小手一搭一搭地扫到了她垂落在胸前的发丝握在手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琉玉,小嘴微张,咿咿呀呀地说个不停。
  “小姐,小主子他在安慰你”长鱼惊喜地道。
  琉玉整颗心都被融化掉了,她轻笑着点头,“嗯,他在安慰我”
  琉玉是在两日后的夜里收到琉云笙的回信的,信封上写着‘吾妻,玉儿亲启’
  琉玉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她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结果看到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的时候撇了撇嘴,她可是给他写了整整十页,他就这么一页就把她打发了。
  但是当看到上面的寥寥数语时琉玉又‘噗嗤’一声笑了。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想我就明说嘛,非得说得这么委婉晦涩,要不是本姑娘有文化你的这些个诗谁能读得懂”琉玉嘴上抱怨着,手上倒是没闲着,拿了笔墨来就开始回信。
  她可不懂什么你心我心的,她只能盗一句最浅显易懂的,最能表达她此刻思念又能表现才华的诗句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啧啧,缠绵悱恻,情意绵绵,我真是太聪明了我”琉玉满意地看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笑得见牙不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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