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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世子要纳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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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鬼?
  琉玉摸摸下巴,思索了片刻,道“成交”
  “小娘子不用问问你身后那位的意思吗?”见琉玉答应的这般痛快,‘女鬼’微愣了愣突然看向琉云笙。
  “你这是什么意思?”琉玉冷眸一眯,“质疑我的能力吗?”
  “岂敢”‘女鬼’笑了笑,“顾念知道小娘子能力超群,但若有你那情郎相助,我也能少些顾虑”
  琉玉被她一口一个小娘子情郎的雷到了,但是她看庭七和另外两名青衣侍卫都没什么反应,也没有质疑心里顿时就愉悦了不少,看来他们都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但是有些话好听有些话就难听了,琉玉看向自称顾念的‘女鬼’,严肃道,“顾念姑娘,既然你知道能力超群又何必不相信我呢,你就不怕惹恼了我不与你合作甚至取你性命吗?”
  闻言,顾念自是无谓一笑,“横竖不过一个死字,若能得你这位情郎相助,顾念这条命便是你们的,但若是再落回他们手中也不过是比死要痛苦一些罢了”
  琉玉张了张嘴,最终是站起身泄气地退回琉云笙旁边,看这样子她不听到琉云笙亲口答应是不会给她看了。
  房间里弥漫出诡异的气氛,顾念径自躺在地上瞌着眼,半点也不心急。
  许久之后,琉云笙优雅地喝了一口茶,继而开口道:“想要我救你也不是不可以”
  琉玉兴奋地望着他,他答应了?
  而地上的顾念只是轻轻睁开眼,看着琉云笙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公子此话何意?”
  琉云笙没回答她,而是牵过琉玉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琉玉耳根子瞬间红得滴血,她推了推他,“你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有人看着吗?”琉云笙不咸不淡地开口。
  “回主上,没有”庭七几人顿时虎躯一震,抬头望房顶。
  琉玉额头划过三根黑线,这威胁,霸气!
  “让我下去”琉玉挣扎地扭了妞身子,涩意横生。
  琉云笙眸光一深,手卡住她的腰肢不让她动弹,他凑近她耳边吐气如兰,“别动”
  琉玉身子微僵,靠在他怀里没再敢动弹。
  一旁被彻底无视的顾念看着两人之间的暧昧,眸中划过一丝异色,悠悠一叹,“公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吧!”
  闻言,琉云笙从琉玉颈窝里抬起头来眉目淡漠地看着她,“喔?顾念姑娘想好了?”
  顾念垂下眸子,“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跟聪明人交流的确要烧些脑子,此刻她竟觉得疲惫的不行,对方仅仅一出持久的冷战就能令人认输妥协,靠的不仅是智慧,还有耐性。
  琉云笙不置可否地勾唇,“既然如此,就从你四年前的故事讲起吧!”
  顾念瞬间瞪大眸子,不可置信地望着琉云笙。
  “怎么,不愿意?”琉云笙冷冷一瞥。
  顾念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过她的四肢百骸。
  “不,不会”她下意识地蜷起身子挡住这股寒意,颤抖着道:“我本是西域人氏,顾家嫡长女,也该是下一任顾家家主,继任西域下一任圣女,代族人向纳兰女神祈福感知女神神令佑我西域百年平安”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坚毅冷硬。
  “顾家历任家主皆天生蛊魅之术,也是整个西域唯一生此异术之人,也因此确认了天生此术之人的无上地位,只可惜天意弄人”她的声音暗含了无尽儿恨意,“四年前本是我的继任之日,我却在那一天祭拜纳兰女神的地宫中遇见了一个男人,他当时身受重伤,我不顾族中长老的反对救了他,后来在与他短暂的相处中对他动了心”
  “他是一个特别温柔的男子,对我更是体贴入微,而我就在他的温柔中与他陷入爱河不可自拔,后来我又不顾族人反对与他成了婚,哪怕那个时候我连他的身世背景一无所知,甚至他的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他,爱他,后来还怀了他的骨肉”
  说到此处,顾念眼眶流出两滴泪来,竟是深红的血色,琉玉心里泛着酸却忍住没有出声打断她,听她继续道:“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在被我从地宫救起的那一刻他就在骗我,他的温柔只是一张万年不变的用来掩饰他内心肮脏的面具,他疼我宠我,与我成婚也不过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从我手上拿走圣女宫令”她的声音极度平静,平静的有些可怕,仿佛她说的与她没有丝毫关系而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圣女宫令?有什么用?”琉玉终于忍不住疑问出声。
  顾念只是冷笑一声,“拿到圣女宫令可以自由出入地宫,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他,他莫名出现在我族禁地,我竟没有细查,他想要我西域圣物‘南雀翎’我竟也没有察觉”
  “后来呢?”琉玉问道,直觉告诉她重点在后面。
  “后来,呵”顾念嘲讽勾起嘴角,“后来他以一场大火诈死逃生,我却为了救他在大火里毁了容,呵,呵呵,我真傻,他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被区区小火困住呢!呵,哈哈”
  绝望的笑声回荡在屋中,充斥着诡异的森寒,似来自地狱的索魂使者成功勾走了阴魂之后的笑声。
  琉玉呆了呆,诈死逃生,这梗怎么跟自己这么像,她偷偷瞄了琉云笙一眼,他不会也冲进火里寻过自己吧!
  “是我傻,是我笨,居然被一个男人玩得团团转”顾念收了笑意又平静地念着,“他拿走了我的宫令,盗走了‘南雀翎’,可是他不知道,呵,他不知道如果没有圣女的处子之血,他就算拿了南雀翎也打不开,他永远不可能找出其中的秘密”
  琉玉讶然无声,想不到这个‘南雀翎’还有一个秘密,会是什么呢?难道是藏宝图?
  “后来呢?”琉玉收回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问道。
  “后来”顾念叹了口气,“我的族人指责我为色所迷弄丢了我顾家世代看守的圣物,说我负了纳兰女神所托必须要接受惩罚,他们将我绑在神坛之上声称要将我烧死向纳兰女神请罪,我原以为我死定了,结果那个男人出现了,他将我和我的女儿带走,又将我们扔在了半路上,我和女儿从西凉一路走到南阳,原本只想远离西域找一个没有过去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可是我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一个中年男人找上我,就是小娘子昨晚看到的那个男人,她强行带走我要我听他的话,如若不然就折磨我,对我用刑,他还拿我的女儿威胁我”
  “那你的女儿呢?”琉玉问,现在她被抓了,那她的女儿怎么办,她这般说出来她的女儿又会如何,不是她圣母,实在是她不忍心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因为父亲的残忍,母亲的无能而失去生存的权力。
  闻言,顾念有些犹豫地看向琉云笙,“昨晚被你的情郎带走了”
  “恩?”琉玉转头看琉云笙,“人在你那儿?”
  琉云笙回视她,轻轻笑了笑,“庭七”
  “是,主上”庭七轻易理解了他的意思,点头退了出去。
  “他们让你做什么?”琉玉笙突然眼神如刀地射向顾念。
  后顾念身子一颤,“他们跟我讲了一段南阳王朝的历史,要我用我的魅蛊之术让楚州百姓官吏们看,就,就是小娘子之前看到的,还有他们要求每日亥时都要去楚州城南的荒郊处接任务,与我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不过我不认识”
  琉云笙没去理会顾念之后的话,只目光灼灼地看着琉玉,沉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琉玉坐在他怀里不安地东张西望,要不要跟他讲呢,那可是他的国,南琉一族誓死保护的皇,却是那般残忍冷血。
  思索了片刻,琉玉还是决定讲给他听。
  “……南宫皇后死的时候喊着她诅咒南阳皇室宗亲,诅咒南阳王朝湮灭成灰”
  满室的低沉中只有琉玉平铺直叙的平静诉说。
  最后她道:“后面的我没看到,所以我想再看看”
  “不用看了”琉云笙突然出声,声音有些冷,倒是听不出怒气或者失望。
  “为什么?”琉玉疑惑。
  “因为后面的事情我知道,无非就是一些天灾人患”琉云笙淡淡道。
  “啊?”琉玉眨巴眨巴眼。
  “不用惊讶”琉云笙刮她琼鼻,“这些史书上记载了一些,就是南宫皇后离世不到半年突然七月下大雪,郑州,祁州,福州等地出现山石滑坡死伤无数,锦州,扬州等地蝗虫横生,庄稼一无所获,还有渝州,蜀中各地闹了瘟疫一片生灵涂炭,这一切都是一夕之间的事,当时南阳怨声载道,民不聊生,南颂趁机发兵连夺南阳两座城池,当时的南阳一片混乱呈落败之势,南阳皇几乎坐不稳他的皇位”
  在琉玉诧异的目光中,琉云笙继续道,“不过当时大家都认为那是天灾,没有人往南阳皇后的死上去想,应该说南阳皇后死的时候说的话除了一些亲眼看见的老臣之外并没有人知道”
  “那这些辛秘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拿来大做文章,瞎扯什么诅咒”琉玉不解道。
  琉云笙笑了笑,“毕竟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还有谁会特意去隐藏,只要有心去查总会知道的”
  琉玉了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咳咳,咳”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顾念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你怎么了?”琉玉一惊,立刻起身到她跟前轻拍她的背。
  “咳咳”她笑了笑,突然咳出一口血来。
  “你没事吧?”琉玉被她吐了一身的血,一时间吓得六神无主。
  “咳,没,没事”顾念裂开嘴笑,她突然拉住琉玉的衣袖,手上的血蹭到琉玉的衣袖上,“你,你能不能,不能,答,答应我一件事?”她颤抖着握住琉玉的手,哽咽着,没说一句话便吐出一口血来。
  “你说”琉玉反握住她的手,道。
  “求你,求你帮,帮我照顾,我,我的女儿,她,她是下一任圣,圣女”她的眼神充满哀求与不舍,那是对生的眷恋,对女儿的不舍。
  琉玉心头慌乱,“你说什么呢?你不会有事的,我不是还答应你帮你摆脱那些魔鬼吗?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呵”顾念轻轻笑了,“看样子是来不及了,我,我用你,你的这个承诺,换我女,女儿一命,好,好吗?”
  “不会的,我会救你的,你难道忍心你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成孤儿吗?”琉玉有些失控地吼了出来,“庭歌,庭歌呢,他不是神医吗,让他来救你”


第九十章 万更二发
  “没用的,她早已五脏具毁,而且早早就患上了痨病,昨晚又受了些皮肉之苦,新伤加旧患,就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她”庭歌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口,他手里还抱了一个嘤嘤啼哭的小女娃。
  “娘,娘”小女娃奶声奶气地哭唤,挣扎着要下地。
  庭歌将小女娃放下,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到顾念的身边。
  “娘,呜呜”
  琉玉让开些位置,让小女孩能够着她娘的脸。
  “楠儿”顾念握住小女孩的手,一字一顿道:“以后,要听玉,玉姐姐的话,知道吗?”
  顾楠哽咽着点头,“知道”
  顾念的眼中划过笑意,她的手指一寸一寸拂过顾楠的脸,释怀道,“娘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不,不要恨,恨你爹”
  她费力地扬起头,手指却一点点滑落,直到垂落在地,安心地闭上双眼。
  那个人自己恨了一辈子,可是心里有一个角落却永远有那一簇温暖,像北原的冰川上微弱的篝火,明明那么微弱却难以舍弃,她恨他,她也爱他,爱他的笑,爱他的温柔,爱他所给予的点点滴滴,他们的女儿不应该恨自己的父亲,但她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重逢。
  “娘,不要离开楠儿,不要”
  “娘”
  “不要丢下楠儿,不”
  顾楠小小的双手不断摇晃着顾楠逐渐冰凉的身体,眼泪布满双颊,她无助,她心痛,她唯一的依靠再也没有了。
  琉玉有些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小女孩颤抖的身子无语凝噎,她对顾念的死没什么感觉,但是看到她可怜的女儿这么小就要经历天人永隔之痛,她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她的妈妈也是满身鲜血的躺在雪地里,身上许多个枪眼子,她温柔地看着她朝她伸出手说:“玉儿,别怕,妈妈会在天堂守护你,你永远不会孤单”
  琉玉双眼空洞地望着那小女孩看着她的身影与自己重叠,一滴热泪滑落颊边,“妈妈”
  “玉儿”腰上搂上一抹温热,琉云笙蹲下身子将她搂在怀里,头搁在她颈间柔声唤她,“别怕,有我在”
  “妈妈”琉玉魔愣了般低低呢喃,眼睛里仿佛看见了无边的虚无,那里有茫茫白雪,枪林弹雨,还有妈妈坚毅的身躯。
  来到这个地方将近半年,她几乎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噩梦,却在今日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爸爸生死未卜,妈妈为了掩护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挡了数十颗子弹。
  顾念为了她的女儿忍辱偷生,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她累了,不想逃了,她不得不舍去心爱的女儿偷闲一次。
  “玉儿”琉云笙掰过她的脸护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似情人低语般道,“别怕,我在”
  闻到了熟悉的竹柔香味,琉玉有些愣愣地回过神来,入目是琉云笙满含担忧的凤目,她柔柔一笑,“世子爷”
  “好了,没事了”琉云笙温柔地轻吻她的发,仿佛松了一口气。
  “世子爷”琉玉吸了吸鼻子将头埋进他胸口,双手紧紧环住他精壮的腰肢。
  “呜呜,娘,娘”小女孩的啼哭落入耳中,琉玉心念一动,缓缓从琉云笙怀中站起来,朝她走去。
  “小妹妹,别哭了”琉玉将小女孩抱进怀里,柔声安慰。
  “呜呜,娘”小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抹在琉玉的肩上。
  琉玉无奈地用袖子擦掉她的眼泪,揉揉她的脸蛋,“不哭,你娘没有离开你,她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换了一种方式守护你知道吗?”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望着她,轻轻抽泣。
  “你相信姐姐,你娘她去的地方叫作天国,在那里有花有草有美丽的云朵,那个地方比这里更美丽,她在那边会很幸福很幸福的”琉玉温柔地笑着,温柔地说着。
  小女孩渐渐停止了哭泣,歪着脑袋问她,“真的吗?”
  “真的”琉玉点头。
  “可是如果楠儿想娘了怎么办,我可以去天国看她吗?”小女孩又问。
  琉玉顿时哭笑不得“楠儿如果想她了就在夜里抬头看星星,你娘就在其中一颗星星里看着你,你望着星星你娘就知道你在想她了,然后她就会去梦里找你,好吗?”
  “好”小女孩奶声奶气点头应答。
  顾念死了,琉玉将顾楠收作干女儿,将她养在膝下,她与顾楠一块儿将顾念火化了,将她的骨灰收在锦囊里挂在顾楠的脖子上,她知道顾念不想客死异乡,也知道她舍不得顾楠,便让顾楠时时刻刻带着她,等有朝一日顾楠长大了就将她带回西域。
  她跟她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母亲,你的娘亲在天上守护你,而我代替她照顾你,保护你,好吗?”
  当时顾念不太愿意,但是她看到琉玉温柔的笑颜,一张小脸也慢慢扬起笑,她唤她“阿娘”
  “她睡了?”琉云笙将正伸着懒腰进屋的琉玉抱个满怀。
  琉玉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睡了”
  琉云笙就着手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你干嘛?”琉玉吓了一跳。
  琉云笙笑得甚是温柔地将她抱到床上放好,然后倾身压下。
  “喂,你干嘛?别乱来啊!”琉玉一见他这禽兽的举动心跳顿时一上一下的,有些呼吸困难。
  “嗯,不乱来”琉云笙在她嘴上吧唧一口,笑得甚是销魂。
  “喂”琉玉又羞又恼地推他。
  “玉儿”琉云笙突然深情地凝视她。
  “怎,怎么了?”琉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不由自主地左闪又闪。
  琉云笙勾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随即俯身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辗转反侧,甜甜腻腻的味道令他有些欲罢不能。
  “唔”琉玉被他吻的七昏八素,手不自禁的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回应他。
  一吻毕,琉云笙依依不舍地舔了舔她肿胀的唇才暗哑着声音道,“你今天想起了什么?”
  琉玉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一时间没听明白,“什么?”
  琉云笙眼睫轻轻瞌上,突然转了话题,“那小女娃你打算怎么办?”
  “楠儿啊?”琉玉搂着他的脖子没放手,就这样仰着头望着他,“当然是带着一块儿走,她现在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下”那丫头今年不过三岁,她绝对不可能扔下她。
  琉云笙默了一瞬没说话。
  “你别担心,她还那么小就算会异术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她娘的死跟咱们没有关系,就算她挨了你一顿鞭子却也不是致死的原因,而且你不也是为我出气嘛,我理解的,我相信楠儿也能理解”琉玉双手捧着他的脸,义正言词道。
  琉云笙看了她半晌终是妥协地点头,既然她要带着便带着吧,大不了他多防范一些。
  “世子爷”琉玉捏捏他嫩滑的脸,撅着嘴道:“待楚州的事儿了了,咱们可不可以先不回京啊?我想回兰州看看”
  琉云笙握住凌虐自己的贼手,深情款款地道:“好,依你”,说罢,他低头覆上她的唇。
  有些话不用说,他们就能明白,有些情不用表,他们也能感受到。
  ……*……
  “主上,钱知州要求提审岳三娘”庭七恭恭敬敬地敲门进屋,目不斜视地对琉云笙道。
  “好,按计划行事”琉云笙右手食指与中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案,眸光微闪。
  “是”庭七又恭恭敬敬地离开了,至始至终没抬眼看琉玉一眼。
  琉玉有些奇怪,“这庭七怎么了,我很可怕吗?”
  琉云笙高深莫测地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琉玉被这眼神看得背脊发凉,她小心翼翼地自发远离了琉云笙一些。
  琉云笙察觉了她的动作却没有开口阻止,只站起身朝屏风后走去,然后屏风后传来衣料摩擦的声音。
  琉玉双眼贼溜溜地往屏风处一转,然后口水绵延三千尺,就这么一个倒影都这么迷人,不知道真拔了他衣裳是怎样风风光。
  琉玉摸着下巴思索,每次就是她被拔,那禽兽却衣冠楚楚,这样也不公平,想着想着一个拔衣裳大计就在琉玉脑子里形成了,她猥琐地想着不注意就笑出了声,而且越笑越得意,越得意越猥琐。
  “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琉云笙一身仙气儿飘飘地在她跟前一站,凉凉地问道。
  琉玉脸上一僵,一盆凉水哗哗地从头顶浇下,满腹猥琐画面瞬间脱离脑海。
  “啊,哈哈,没想啥”琉玉干笑着站起身不动声色地往后退。
  “确定?”琉云笙风眸微眯,危险即将逼近。
  “那,那啥”琉玉眼珠子咕噜一转,一下转到琉云笙穿得衣袍上,“咦,世子爷,你居然穿黑袍子”琉玉一双贼手在他身上东拉西蹭,双眼放光,“还别说,您这一身穿上去,怎一个霸气了得”
  一身暗黑色长袍加身,墨发被一直青玉簪别于脑后,如稠的长发垂在肩上,天工雕琢的俊脸一派柔和却难掩鬼魅霸气。
  琉云笙没打算找她麻烦便顺着她的话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然后转身去取来一件红色长裙递给琉玉,“去换上?”
  “干嘛?”琉玉纳闷儿地接过衣裙。
  琉云笙淡笑不语,看她去换了衣裳出来才慢悠悠开口“拖了这么些日子,有些人怕是耐不住性子了,我们调大鱼去”
  琉玉整理着这对她来说过于繁杂的衣裙,闻言抬起头看他,双眼放着光,“调大鱼?”
  日渐西沉,戍时已过,万物朦胧,天地都似拢上了一层幽暗的纱。
  楚州南郊,树荫笼罩,本就幽暗的天色被树荫覆盖断然没有了一丝光亮,偌大的树林中一派静寂只余点点蝉鸣衍生丝丝生气。
  楚州沉寂了近半个月,这南郊更是没有人敢贸然进入,人人都惧怕诅咒的传说,都怕听到诡异的声音会死不瞑目。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终究会水落石出,到底是人心叵测亦或是天意难违终是要真相大白的。
  琉玉站在树林深处,一身鲜红欲滴的长裙随着树林中的风被吹刮的飒飒飞扬,满头青丝未扎未束垂落两间,一缕发丝自额间低垂恰到好处地掩去风华容颜。
  在她的左前方,一人一身黑袍静默立于一棵陈年老树前,抬头望着树木顶端不知在想什么。
  寂静的树林突然响起一道突兀的脚步声,听起来显得有些急促。
  一人一身紫色便服步履仓促地朝琉玉二人走来,待走近一看只能瞧出他焦急的神色与年迈的身子骨,并不能辨识那人的五官,因为天色太黑。
  “大人,您总算出现了,这几日可把小人急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那人站定在黑衣人背后,语气有些惊魂未定,他的声音听起来已年过半百甚至更愈。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黑衣人冷声开口,声音听起来竟与那死去的中年男人一般无二,就连一旁的琉玉都讶了讶。
  “大人放心,那岳三娘已经被小人收敛入狱,就等着鱼儿上钩了”身后的人恭敬回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洋洋得意。
  黑衣人默了一瞬,道:“鱼儿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一定不能让她逃了。”
  那人颇有些顾忌地开口,“大人说的是,那女人也不知道什么身份,竟然中了顾念的魅蛊之术也不疯魔,这人必是祸害”
  琉玉愣了一瞬,他说的是她吧!
  “那钱大人打算如何将鱼儿捕获?”黑衣人再度开口,暗含兴味,那是一种鱼儿已经上钩的愉悦。
  被唤作钱大人的人有些疑惑地看了黑衣人背影一眼,才道:“大人不是说那女人与岳三娘关系匪浅,必定会去救人吗?届时小人会设好陷阱等她落网,必叫她来的去不得”
  “好,你回去散播消息,就说岳三娘就是谣传‘诅咒’杀人之人,你将她带到刑场就地正法,届时必会有人前来相救,你只需做好准备抓人就是”黑衣人冷声吩咐。
  “是”钱大人弯腰拱手,继而眼光转向一旁未曾开口的琉玉,阴阳怪气道:“顾念姑娘不如与我一道回府,若是歹人武艺高强,下官的官兵未必擒得住她,顾姑娘乃能人异士,或能有益”
  琉玉身形微顿,却是朝黑衣人淡淡开口:“全凭大人做主”
  钱大人收回目光看向面前之人英挺的背影,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一时间却又看不出端倪。
  “顾念还有别的任务,钱大人莫不是连个女人都抓不住?这会让我觉得钱大人已经失去了价值”黑衣人声线冰冷不起波澜,却直刺得人心脏紧缩。
  钱大人身子
  钱大人身子一哆嗦,连忙不敢怠慢,“是”
  钱大人匆忙离开之后,琉玉才拨开额前的发丝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对黑衣人道:“他是不是察觉了?”
  闻言,黑衣人转过身来,一张俊美如勾玉,飘逸如月神,魅惑如魔神集一体的脸不是琉云笙又是谁。
  他淡淡一笑,智珠在握般自信,“他不可能不怀疑,不然他就是傻子,那么那些人又怎么会找上他”
  琉玉眉角上扬,“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琉云笙脸上笑意浮现,伸手将琉玉勾入怀里,轻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酌一口,“明日咱们演一出戏”
  琉玉脸颊顿时蒙上一层可疑的红晕,轻推他,“不正经”
  “什么是正经?”琉云笙邪笑看她,继而俯身吻上她的唇,温柔缠绵。
  天色灰蒙蒙亮,琉玉尚在温暖的被窝里就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吵醒,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对上琉云笙温柔如水的眸光,揉揉眼睛,道:“发生什么事了?”
  琉云笙扶着她起身,细心地替她套了身男装,淡笑道:“好戏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琉玉任由他摆弄着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慢吞吞点头,“准备好了”
  琉玉跟着琉云笙出门,今儿难得的竟然看到楚州万人空巷,街头街尾都是人,而且都朝一个方向涌去,琉玉随便拦下一人,有礼貌地问:“这位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被琉玉拦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和气道:“你是外地来的吧?”
  琉玉点头。
  “那难怪你不知道,咱们这儿前些日子生了桩怪事儿”那位大哥简单将近日发生的事跟琉玉说完才叹口气道:“现下好不容易找到凶手了,原来都是三娘赌坊的老板娘在装神弄鬼,听说她是西凉混进来的奸细,幸亏咱们知州大人公断,马上要在菜市口处决贼人,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看看”说完,那人快步涌入人群。
  琉玉退回琉云笙身边,人潮拥挤中琉玉拽着琉云笙的胳膊跟着人群走,一边走一边还大声嚷嚷:“少爷,锦玉带你去看热闹”
  琉玉拉着琉云笙在人群中东钻西钻,借着身形小开路两人成功挤到了人群最前方,眼前的场景一目了然,岳三娘手上被捆了绳索,还被人按着跪在邢台上,此时的她全然没了风情万种的妖娆媚态,她披着头散着发衣衫凌乱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是她一双眼尾上挑的媚眼中盛满不屑,是对当官的滥杀无辜不屑,也是对周围无知谩骂的百姓的不屑。
  “大家都看清楚了,这位岳三娘便是这一个月以来在咱们楚州兴风作浪的西凉细作,本官已经掌握了她犯案的罪证,为了消除百姓们的恐惧,本官今日特地通知大家来此,就是想告诉大家那些所谓的诅咒不过是这个女人的手段,她是想引起咱们南阳的内乱西凉好趁机起兵来犯,所以大家千万不能上了她的当”
  钱知州站在高高的监斩台上俯视周遭百姓,一张沟壑遍布的老脸上尽是对岳三娘的深恶痛绝,唯有一双细长的眼睛里盛满歹毒的狠辣。
  他一番义正言辞的话成功引起了民愤,百姓们都对着岳三娘一通迎头痛骂,有甚者直接拿起手上来不及放下的鸡蛋蔬菜之类的东西扔到岳三娘身上。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是想害死大家啊!”
  “亏我们这么相信你,之前还以为是钱大人冤枉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西凉的细作,咱们南阳不欢迎你们这些凉奴”
  “杀了她,杀了这个凉奴”
  “杀了这个害人精,害死我家大宝,你不得好死”
  “还我儿命来,你这个妖妇,不要脸的凉奴”
  不论是精壮男子亦或是老弱妇孺都满脸恶心地看着岳三娘,嘴里一口一个凉奴骂的甚是难听。
  “为什么他们称西凉人凉奴”琉玉看着眼前一张张愤世嫉俗的嘴脸以及满身狼狈的岳三娘,眼里闪过不忍,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她不会贸然动手。
  听到琉玉的话,琉云笙附在她耳边道:“因为西凉人野蛮,以前住在南阳与西凉边境的百姓经常遭到他们的欺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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