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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世子要纳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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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快,她在那儿”
  才刚靠着墙壁喘口气儿就被追兵发现,琉玉继续撒蹄狂奔,中间还不忘仰天翻白眼儿。
  “围起来”
  不论怎么跑琉玉终究体力不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而且她慌不择路,天色又太黑,跑来跑去居然跑回了原来的地方,看到一名中年男人拦住去路,琉玉妥协地弯下腰喘气儿,也不继续逃了,实在是他娘的太累了。
  追来的数十名黑衣人全都齐聚将琉玉团团围住一丝风也不透。
  “逃啊,怎么不逃了?”中年男人也就是方才下令之人见琉玉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便挑起剑眉讽道。
  琉玉没好气的白他两眼,“没看到你姑奶奶我跑不动了么?”
  中年男人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跑不动了就束手就擒,给我抓起来”
  “是”其他人皆挺直了背脊伸出罪恶之剑朝琉玉靠近。
  四面都是人还都一把剑拿在手里,脚下的步子却十分缓慢忌惮。
  能将他们逗得团团转的人他们向来不敢小看。
  琉玉双眼戒备手拢于袖间,看着黑衣人一步步靠近,直到他们之间只剩三步之距时,琉玉动了。
  但见她旋身一转手中银针飞射而出,出手快狠准,三名黑衣人相应被刺穿脑门,喉咙和心脏,眨眼的功夫三个人同时断气。
  变故太快,其他人尚且没反应过来有一瞬间的迟疑,就是这一瞬,琉玉飞速朝着被她打开的缺口奔去。
  眼看着就要冲出重围,黑衣人一击而出所有人都动了,手中长剑直直封住那缺口。
  冷光一闪,琉玉就地翻身迅速朝后退去,身后的黑衣人手中长剑早已蓄势待发就趁着琉玉倒退一击毙命,可是剑方出鞘琉玉一只脚瞬间刹住去势。
  周围的剑全数朝琉玉刺去,这么一下去必成窟窿眼,琉玉暗咒一声原地踮脚借力一脚踢上剑身整个人如大鹏展翅般朝上顿去。
  那些黑衣人反应极快,几乎是在琉玉踹剑的时候就看出她的打算两只手同时抓住她的双脚狠力往下一扯,琉玉顿时失了力往地上坠去,眼看着上头的剑密不透风地落下来,琉玉暴吼一声,“奶奶个熊,死鬼你还不出来,等着我给我收尸呢!”
  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影疾风过境般转顺到了黑衣人身后,抬起脚就往他们屁股上踹去。
  “叫你们欺负我媳妇儿”黑影粗着嗓子踢了黑衣人屁股还叫囔道。
  那些黑衣人手上一顿,脸上一片菜色,大男人被人踢屁股还真是难以启齿。
  “发什么呆呢,给我抓人,抓人”一直未曾动手的中年男人见黑衣人一个个跟吃了苍蝇似的顿时怒从心头起一脚对着面前黑衣人的屁股踹下去,力道之大直直把人踹到琉玉跟前。
  琉玉朝着飞过来的人做了一个鬼脸,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朝周围的黑衣人砸去。
  险些被砸中的黑衣人急急后退数步,见此空挡黑影也就是岳三娘立刻冲进人群里拉着琉玉就要跑,顺便不忘问一句,“怎么样,还能坚持不?”
  琉玉嬉笑一声,“暂时死不了,到是你死哪儿去了?”
  岳三娘尴尬的摸摸头,“突然内急方便去了”
  琉玉额头划过三根黑线。
  “拦下,一个都不许放过”中年男人暴怒一吼,所有人迅速朝她们围去,他身边一直没动作的‘女鬼’也飘了过去正好挡住二人的去路。
  琉玉无力抚额,“不是吧,你也要拦我”
  “对不住了,你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女鬼’脸色有些阴郁的说完鬼爪子便朝她们袭去。
  一出手便是绝杀,不是脸皮就是心脏。
  琉玉两人上蹿下跳四处闪躲,只是双全难敌四手,很快两人就落了下风。
  “抱歉,要你陪着我死了”琉玉摸了把脸上的血,转头对岳三娘嬉笑道。
  “闭嘴,你死了我也不会死”岳三娘唾她一声。
  “哼,今日一个也别想逃”中年男人冷哼一声突然出手朝琉玉袭去,琉玉双手都被人拖住騰不出来,胸口硬生生挨了一掌。
  “靠你丈母娘的,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琉玉单膝跪地上唇角溢出一丝鲜血也不忘抬头怒骂。
  “哼,不知所谓”中年男人冷斥一声,欲再出手了结她,突然一阵马蹄踏踏声声声震慑人耳。
  “通通拿下”为首之人一身青衣墨发铁蹄张扬而来。
  一道白色残影突然穿过一群人马在中年男人掌风落下之时轻扣住琉玉的纤腰,同时一掌与那中年男人的掌风对上,瞬时风扫过境,众人只觉得脸颊被掌风对抗的风刃刮得生疼。
  中年男人受着一掌顿时脚下不稳后退数步口吐鲜血,而搂着琉玉的人却纹丝不动宽大的衣袖随风浮动,俊朗如姣姣明月般的脸上一片清冷。
  熟悉的竹柔温香令琉玉几欲落泪,但是很快她又压低了脑袋斗篷将自己盖个结实。
  “你是什么人?”中年男人捂住闷疼的胸口冷声问道。
  “拿你之人”白衣人淡淡出声,低沉清冷的嗓音字字梦魇般魔魅人心。
  “黄口小儿”中年男人野蛮地擦了嘴角的血哼了哼,突然祭出长剑便要攻过来。
  “保护好她”白衣人突然将琉玉往岳三娘的方向一扔恰到好处地扔到她怀里。
  两方人马厮杀成一片,两方势力相当却是难得的盛况,但是琉玉没闲心看那么多,拉着岳三娘便要走,“我们快走”
  岳三娘疑惑地望了眼白衣人方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扶着琉玉迅速远离了这战场。
  身后厮杀不断,黑青两色人影攒动挥刀取命,白衣人与中年男人打得难解难分,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到琉玉两人的动作,当即冷了脸色,暴起一脚踹中中年男人的胸口,与此同时宽大的袖袍涨起一柄黛青玉白两色玉雕长剑从袖口划出修长如玉的手握住剑柄,内力催动下,长剑如有生命般绕着中年男人转动,血色弥漫,中年男人全身上下被划开无数道血淋淋的口子,那剑顿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起来绕着他转的越发得劲。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幕黑的天际,中年男人一边闪躲却始终逃不开魔剑捉弄的爪子。
  “青冥”一声不太耐烦的低沉呼唤之后,修长如玉的手突然伸出,那剑瞬间受了召唤退回主子的手里,白衣人轻眨凤目嘴角勾起凉薄的笑意,在中年男人尚未从侥幸活命的庆幸中回过神来之际,他动了。
  白袍飒飒飞扬,被白玉簪别起的墨发狰狞着四下张乱似要冲破玉簪的束缚,来自强者的无上内力自他身上源源不断四散开来,周围的人顿时感到心脏一阵抽搐豆大的汗珠从额间滴落。
  白色人影动若揽月摘星九天之神,仅仅一瞬他已经欺身到了中年男人身前,手中‘青冥’一晃那人当即人头落地,到死也张着不敢相信的圆目。
  “全部拿下”一身冷喝,青衣侍卫只见一片残影划过已经不见了白色身影,只看见黑漆漆的夜空下死不瞑目涣散的黑色瞳孔。
  “是”
  一众青衣侍卫齐齐应声,气势如虹。
  没有了主上的威压他们要再对付这些没了领头人的散沙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边,琉玉与岳三娘没有丝毫停顿地翻墙避开衙仪进了三娘赌坊,没了危险,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神经一放松,琉玉顿觉心口闷痛,头昏眼花,似有刺骨的寒意从足底蔓延开来直席遍全身。
  几乎只是一瞬间的冰冷刺骨,琉玉便失了直觉。
  “锦玉”岳三娘突然觉得手上的人变重了,偏头一看,见琉玉竟然晕过去了,苍白的没有一丝生气的小脸附上凝固在脸上嘴角红灿灿的鲜血竟给人一种她已经死了的错觉。
  岳三娘不敢耽误,伸手将琉玉打横抱起带进屋放到床上。
  “来人”岳三娘对外喊了一声,很快就有小厮急匆匆跑来,“老板娘有何吩咐?”
  “去找大夫”岳三娘沉声道。
  那小厮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可是州衙的人还没离开,怕是不能出去”
  岳三娘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么些人就能拦住你吗?”
  “可是主子有交代我们不能暴露”那小厮还是迟迟没有动作。
  岳三娘脸色瞬间冷了,“到底现在我是主子还是他是主子,我命令你,就是硬闯也给我立刻拎一个大夫过来”
  “……是”知道岳三娘发怒了,那小厮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转身下楼。
  岳三娘妖媚的脸上此刻附满冰霜,尤其是摸到琉玉冰条子似的身子,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愧疚,但也紧紧只是一瞬又被狠厉的坚毅所取代。
  小厮离开不过片刻,安静得可怕的赌坊突然响起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不好了”刚出门去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回来闯进屋,哆嗦着道:“老板娘,不好了,有,有人闯进来了”
  看他这副吓得手足无措的模样,岳三娘几不可见的拧眉,什么人能将他吓成这样,脑中白光一闪似是想起什么。
  岳三娘‘噌’地站起身将刚拿来的热帕子扔到那小厮身上,沉声道:“看好她”接着便急步出门顺带将门死死关上。
  楼下大厅中涌入大批青衣侍卫将守在四处的官差衙役取代,神色肃然地将赌坊里的丫鬟小厮圈成一团,他们每个人的手上皆是一具死不瞑目的死尸,那些丫鬟小厮们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青衣侍卫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尤其是看到众青衣卫为首手持‘青冥’,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白衣人。
  明明魅惑得如昆仑雪山间的飞狐,清冷得如九重天阙不食烟火的月神,偏生他手上诡异的玉雕青剑散发着魔魅的幽光,点点鲜血自剑身缓缓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来自地狱的‘嘀嗒’声。
  “啪,啪,啪”三道有节奏的巴掌声响起,岳三娘一袭妖娆的红衣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她吐字轻诮暗含讥讽,“想不到堂堂南阳王爵世子竟这般烂杀无辜,私闯民宅,倒叫三娘大开眼界了”
  白衣人也就是琉云笙冷若冰霜的眸子扫向她,淡淡道,“她呢?”
  这一眼看得岳三娘后背发凉,竟生出胆怯之意,她暗自咬牙轻漫道:“世子说的她,指的是何人?”
  琉云笙没什么耐心地举起青冥剑尖直指岳三娘的心脏,“把人交出来”。他的声音苍白冰冷地没有任何感情,如玉珠落盘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浑身发颤。
  岳三娘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但见她轻轻退后两步避开青冥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气,勾魂笑道:“她并不想见你”
  几乎只眨眼的功夫,琉云笙闪身飘到岳三娘跟前,没错是飘,那般出神入化的轻功就是完全就是仙人仙术魔神魔术一般鬼魅,他修长如玉的手一把掐住岳三娘纤细的脖颈,令她瞬间涨红了脸呼吸困难,“她呢?”他轻声问,平静的面色上蕴含着风平浪静后的波涛汹涌。
  赌坊里的人都能感受到来自地狱的阴森杀伐之气,各自缩了脖子不敢发出声音,哪怕担忧他们的老板娘也没有人敢贸然动手。
  青衣侍卫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直视他们主上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杀气,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的主上从来都是清冷淡漠的,如今这般鬼神附体的残忍模样比之战场上惨绝人寰的森森白骨更加令人窒息。
  岳三娘呼吸愈发困难,却是没有就此妥协,而是勾起一双魅色的眸子如丝的深情凝望着琉云笙:“世子你说,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人快?”
  别的人没听懂她的话,琉云笙却是听明白了,他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想试试?”
  岳三娘有些艰难的轻笑出声:“应该是我问世子,你想试试吗?试试是你的人先从这里冲上二楼杀了我的人快,还是就在她床边的我的人杀了她快。”
  ------题外话------
  这才是咱男主的实力,狠辣,铁血,嘎嘎嘎


第八十六章 脱
  “你在威胁我?”琉云笙魔魅的凤目轻轻眯起,漫天的杀气自他眸中溢出似要将人搅碎一般狰狞。
  岳三娘笑意不变,脆生生道:“那就要看世子您受不受威胁了”
  琉云笙眉心轻拧,锐利如钩的凤目盯着岳三娘似要将她盯出一个骷髅来,直到许久许久,所有人都以为威胁琉云笙的岳三娘会必死无疑的时候,琉云笙突然哂笑一声收回手。
  “说说你的条件”琉云笙神色恢复淡然地从袖间取出一张柔白的布巾轻轻揩拭着手中青冥剑身上的血迹,目光温柔如水,似在凝视自己的情人般柔软,可是莫名的每个人都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妥协却又在隐忍。
  为了琉玉他妥协了,因为他不敢赌,他对自己和他的人都很自信,可是在遇见那个不容许有一点差错的人时一切的自信都变得小心翼翼。
  岳三娘似早就猜到他会答应般风情万种的笑了,“世子果然如传言般疼爱自己的妹妹”
  琉云笙懒懒地看她一眼,“有话快说”
  岳三娘被他噎了噎,转移话题道:“素闻世子身后有一支神秘的势力渗透九州大陆,若是能得世子相助帮三娘找一个人想必会有惊人的收获”
  琉云笙目光如利剑一般直射岳三娘,她果然不是一般人,没有人知道的东西她也知道,只是是什么人会让能查到他的势力自己却找不到,琉云笙突然有了兴趣,到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难找。
  “好”琉云笙点头应下。
  “世子爽快,楼上请吧!”岳三娘满意地颔首,豪迈地抬手让出一条道。
  岂料琉云笙并没有走那楼梯而是一个闪身就跃上了二楼,闲庭信步地走到一间屋子门口,然后狂野地一脚踹开房门。
  众人齐齐虎躯一震,挺直了背脊,那一瞬间他们有一种错觉,若是那一脚踢在自己身上脊梁骨都会断掉吧,幸好他们方才没有妄动,就连岳三娘都有些庆幸方才没有跟他硬碰上,否则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去将庭歌给我提来”一声狂暴的怒吼似要掀开赌坊的房顶,与此同时还有一道人影呈陀螺状被扔出了屋子,正是奉命守着琉玉的小厮。
  “是”楼下的青衣侍卫齐齐应声,立刻有四人离去,不是他们大动干戈大题小做,实在是邪医庭君子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主上既说了是提他们定然是要用提才能带来的。
  青衣侍卫受了命去提庭歌来,而庭歌也确实是被提着来得。
  “主上,人带来了”青衣侍卫一脸不客气地将庭歌扔在地上,而后转身出门。
  “琉云笙,你当我没武功好欺负是吧,我没一针将你那几个侍卫扎死那是我客气,我警告你你要再这么对我,小心我,我……”
  “闭嘴,过来看看”琉云笙一脸阴沉地瞪着狼狈地坐在地上骂骂咧咧的庭歌呵斥道。
  后者嘴边的话堪堪刹住,怀疑地看了一向淡定今儿却莫名森冷的琉云笙一眼,转而望向床上脸色发青瑟瑟发抖的琉玉,诧异地指着她,“她,你,她是,琉玉”
  琉云笙蹙眉冷冷点头。
  见他情绪不太对,琉玉的状态也不太对,庭歌正了色爬起身踱步到床边,撑着额头观察了琉玉片刻方才俯身去探脉。
  琉云笙定定地望着庭歌一本正经的脸,观察他的表情。
  庭歌探了琉玉腕脉片刻,然后开口道,“赶紧拿些火炉和被子进来”
  “去”琉云笙心头突地一跳,立刻对门口的青衣侍卫道。
  “是”
  青衣侍卫动作甚是迅速,不一会儿房中便燃起了好些个火盆,大热天的房中这些个暖炉烤着正常人都会热的受不住。
  偏生琉玉青白的脸色未有丝毫转变,琉云笙接过青衣卫递过来的棉被亲自替琉玉盖上。
  “瞧你那紧张的样,有我在怕什么”庭歌一边取出药箱子,一排排泛着银光的银针罗列桌上,他瞅着琉云笙一直紧蹙着未有片刻舒展的眉头道。
  琉云笙淡淡“嗯”了一声,却还是继续着那副阴沉的表情。
  庭歌唉唉叹了一声,见琉云笙忙着给琉玉盖被子,当即斥道:“你看看你,多大点事儿啊就把你吓糊涂了,我还要施针呢你急着盖什么被子,揭了”
  琉云笙动作顿住,但是很快又听话地将被子裹成一团塞到床角。
  离了被子琉玉越发冷得浑身颤抖的厉害,琉云笙垂眸凝视着她瘦了一圈的小脸,原本就沉得发黑的脸更黑得能滴出墨水来。
  “得了,别磨磨蹭蹭的,要看待会儿再看,现在脱吧!”庭歌将银针处理好去了烛火过来放置在床头闲闲道。
  琉云笙愣了一瞬,抬头看他,“脱什么?”
  “脱衣服啊,难不成你要我隔着衣服施针啊?”庭歌气得跳脚。
  琉云笙冷冷地望着他不说话也手上也没有动作。
  庭歌等的不耐烦了,突然将琉云笙挤到一旁自己亲自抄刀,还不忘骂骂咧咧,“这寒毒可比不得一般的毒,但凡有一毫厘的差错都会产生大麻烦,咱可不能穿着衣服施针”
  琉云笙沉默着突然伸手抓住庭歌的手腕,后者疑惑看他,“干嘛,你可别想你来施针啊,这小伤小毒的你来也无妨,但是这寒毒当不得真的”
  “我知道”琉云笙淡漠道,“我来脱”说着他便将庭歌挤到一旁将琉玉扶正坐好自她身后退掉黛青披风,脱下青色外袍白色中衣,直到只剩下一件红灿灿的肚兜遮去身前风光。
  琉云笙深呼了口气才压下将庭歌眼睛挖掉的冲动挪开位置腾出空来。
  庭歌奇怪地望他一眼自个儿坐下,“我说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我是医者,在我眼里不分男女的”
  琉云笙扶着琉玉坐在一旁并不回话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庭歌也懒得搭理,径自闭了口取过一旁的银针在烛火上烧灼之后对准琉玉背上的各大穴位一一扎进去,他的动作迅速并且熟练不出一刻钟琉玉光滑如上等绸缎般的后背上已然一片银色。
  背上的针扎完,庭歌就着原来的位置又在琉玉两只手肘手背上刺满银色才罢休。
  一刻钟之后他又将银针通通拔了出来,当他的目光触及到琉玉友肩上上的胎记时愣了愣神犹自呢喃出声,“这胎记做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一定是她的手笔吧!”
  他的声音虽小,但琉云笙耳力过人,庭歌的话他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但他只淡淡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仔细地替琉玉穿起了衣裳挡住一片大好的风光。
  见他这么一副生怕琉玉身子被谁看了去的小心眼,庭歌弯起眼嘲笑道,“瞅你这副小女儿姿态,我真是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很老实地起身去整理银针药箱去了。
  待琉云笙从新将琉玉裹进被窝里之后,庭歌才挎起他骚包的粉红色医药箱对他交代,“我待会儿开一副药给她吃,但是之后她可能会更冷一些,你若是实在心疼也可以采用最原始的方法给她取暖”他的话里满含挑逗与嬉笑,那粉的冒泡的药箱配上他一身墨绿色长袍着实有些,滑稽。
  琉云笙冷冷地瞪他一眼,“你可以走了”
  见琉云笙这副表情,庭歌立马作痛心状,“瞧瞧,瞧瞧,需要我的时候野蛮霸道,不需要我了就直接一脚踹开,没良心的”
  话音才刚落下一张凳子就直直飞了过来对准了庭歌的肚子。
  后者惊叫一声,撒腿就跑。
  庭歌离开没过多久就有一名青衣侍卫端了一碗黏糊糊的药进来。
  浓郁的药味儿四散开来,只是闻一闻便觉得一阵苦涩蔓延。
  “庭歌”琉云笙看着黑得见不着底的药沉着脸磨牙霍霍。
  正在房间里准备躺下睡大觉的庭歌突然觉得背脊发凉,他将头从被子里伸出来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很狡猾地笑了。
  你不是很宝贝她么,反正我动不了你,那就多给她灌些苦药好了。
  可怜的琉玉在不知不觉间就受到连累被人阴了一把。
  而琉云笙即使知道这药很苦也知道庭歌是故意的,但他还是将药喂给琉玉吃了,他知道庭歌胡闹归胡闹却不会拿人命开玩笑,药虽是苦了点却是好药。
  琉玉迷迷糊糊中就感觉到喉间弥漫出一股子苦味,让她下意识的想要把那苦东西吐出去,可是每每一吐都有什么东西堵了她的嘴逼着她喝下去,无奈之下她只好强忍着把它吞了。
  琉云笙喂完琉玉药,又替她拢紧被子,拨一拨火炉的碳,最后才擦了擦额头浸出的薄汗。
  这大热的天儿本就热的不行何况屋子里还摆了几个火炉,纵使琉云笙一身内力护体不畏寒暑也不免被这蒸笼似的屋子蒸出一身汗来。
  他命人搬来桶水来就着琉玉的屋子沐浴一翻退了退热又取了热水替琉玉揩拭冰雕似的身子。
  待一切做完琉玉的药效开始发作,本就冷得脸色青白嘴唇乌青有了这药效却是更冷上了一番,琉云笙哪怕就靠近她坐着几乎都能感受到她身体里传来的凉气。
  “……冷”
  “好冷”
  琉玉受不住的蜷缩起身子将自己抱住,嘴里喃喃呓语。
  听到这声音琉云笙心沉了沉替她将已经拢得不能再拢的被子给她裹紧。
  “……好冷”
  “我,冷”琉玉的牙齿冷得打架,说出的话都似颤抖的。
  琉玉笙看着她拧成一团的烟眉,心也跟着紧了紧,想起庭歌离开前说的话他没有犹豫径自退了外袍钻进琉玉冒着寒气的被窝里。
  沉睡中的琉玉只感觉自己好像身处昆仑雪山中的一汪冰泉中,身体所触及之处唯有一片刺骨的冷,她一个人在冰泉水中沉沉浮浮,这泉水似没有边际一般无论她怎么逃怎么避都只有永无止尽的冰冷。
  就在她充满绝望之际,突然一股温暖的热泉涌入将她包裹,虽然这股温暖在这漫无边际的冰寒中显得那般微不足道却足以令琉玉燃起希望,她拼了劲地靠近那股热流,恨不得能嵌入其中得一方温暖。
  琉云笙才刚躺下将琉玉拉入怀中就被她死死抱住,她的脑袋发狠地往他怀里拱蹭着他单薄的衣衫,一瞬间他僵住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那么直愣愣地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不过琉玉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等同于点火,她只是想拥住那点温暖来暖和自己早已僵硬的身子。
  她似觉得隔着自己脑袋的衣衫挡了她的温暖不舒服,她哼了哼突然抬起手蛮横地扯开琉云笙胸口的衣襟,舒服地将脑袋靠在他如绸缎般光裸的胸口上,还满意地哼唧了一声。
  琉云笙彻底僵住。
  奈何怀中的人儿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异常,反而得寸进尺地将小手伸进他的衣袍内在他光滑的背上磨蹭,似要取暖又像撩拨。
  琉云笙眸色微深,似有火苗在其中攒动,哪怕怀里抱了个冰块儿也灭不去他心里的燥热以及小腹窜起的火苗。
  琉玉总算是寻着个暖和的炉子便死死抱着不撒手,舒服地哼唧两声便踏实的睡了,倒是苦了琉云笙一双暗沉风云波动的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琉玉已经有些好转的俏脸,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强制性地闭上眼赶走杂念。
  黑夜的森冷逐渐被清晨的曙光取代,炙烈的阳光洒满大地,夏暑的燥热烤得人发慌,这种时候本应当是各种冰镇水果散凉法宝贩卖之时,偏生楚州城内一片冷清萧瑟,人迹罕至。
  与整个楚州城格格不入的唯有楚桓街的三娘赌坊一处,虽没有喧哗的赌客,也没有银子砸桌的豪气,但是赌坊里里外外站满了人。
  外面的是装扮成普通衙仪的青衣侍卫,里面除了青衣侍卫之外还有赌坊一众小厮丫鬟,以及大刀府阔地坐在大厅中央大吃豪饮一身墨绿长袍的庭歌,旁边还站了一名衙仪装扮的青衣侍卫手里拿着一个粉的冒泡的医药箱,一脸幽怨地看着毫无吃相可言的庭歌。
  “庭公子,这些菜是给主上准备的,不是给您吃的”
  庭歌闻言一个眼神儿也没赏给他,埋着头恼怒道,“本公子说了你主上现在吃着上好的美味,对你们这些用庸脂俗粉没兴趣”
  那小侍卫的眼神更幽怨了些,“这些菜都是素娘亲手做的,主上一向吃得惯,而且主上都有两日没进过食了,那屋里除了火炉能有什么美味?”
  庭歌百忙中抽空抬起头来,严肃地看他一眼,继而一叹,“你们这些个不开窍的!”
  “什么?”那小侍卫没太听懂。
  庭歌懒得理会他,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


第八十七章 世风日下
  外间酒肉飘香,内间却是暧昧浮幽。
  红尘暖帐浪里淘,浮香暗动暧昧生。
  琉玉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俊脸,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她一觉醒来琉云笙会在她的床上。
  还有为什么她的病都好了,不是快要死了吗?为啥就连受的内伤也好的没影了?
  一万个为什么从琉玉心头飘过,以至于她至今没有发现自己正吃着琉云笙的豆腐。
  “醒了?”琉云笙睁开疲倦的凤目,眸中隐有猩红之色。
  低沉暗雅的嗓音莫名蛊惑人心,琉玉呼吸窒了窒,心脏突地极速跳动。
  “嗯”琉玉强自镇定地点头,为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她悄悄埋头。
  这一埋头不得了,他,他,他的衣衫怎么这么凌乱,露出大片的肌肤是怎么回事,还有,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贼手会在他的衣襟里?
  琉玉的手如着了火似的飞速抽回来,然后不安地来回乱动,不知道要如何安放。
  “那,那个”琉玉眼神闪烁,“你,你的衣裳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她干了什么禽兽的事儿吧!
  琉云笙好笑地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情大好就连这连日的疲倦都一扫而空。
  “被某只野猫的爪子挠的”琉云笙好笑道。
  “啊?”琉玉呆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野猫是她,脸蛋儿唰地就红了,原本还有些苍白无力的脸色倒因此多了几分血色。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琉玉红着脸嘀咕。
  “我知道”琉云笙突然握住她乱放的手,柔声道。
  琉玉又被他的温柔蛊惑到了,痴痴地望着他没了反应。
  “怎么了?”看她一副花痴的表情琉云笙突然轻笑出声,伸手刮了刮她的琼鼻。
  琉玉将脑袋后移一寸,怂了怂鼻头,幽怨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怎么,见到我不开心?”琉云笙挑眉。
  琉玉哼了哼,瞥开视线不看他,“你不是应该在京都教导你的新王妹么?”
  琉云笙眉目微凝,“胡说什么呢!”
  “我没胡说”琉玉噘嘴哼哼,“不是说你带了受伤的郡主回京吗,你难道不是想再找一个假的来顶替?反正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熟能生巧”
  琉云笙沉眸凝视她许久,方才悠悠一叹,“那只是秦羽撒出来的假象,若不然你要以什么身份再回去?”
  “是吗?”琉玉软了态度,听起来是又几分理,但是不对啊,“你知道没我死?”她瞪大眼不可置信,那么大的火谁能从里边儿逃出来?
  琉云笙按住她挣扎着要抽离的手,“早就该知道的”他的语气似有些无奈与懊恼。
  琉玉没太听明白,“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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