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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世子要纳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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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安王殿下委屈的摸摸头,前些日子才挨了板子他苦啊!
  “我要坐你的马车”琉玉拦住正要上马车的琉云笙,气势汹汹道。
  见状,前前后后要上马车的人都纷纷看向他们。
  “为何?”琉云笙似笑而非。
  “因为我喜欢”琉玉霸气喊话。
  “好,依你”琉云笙温柔浅笑。
  琉玉朝他哼了哼径自爬上马车。
  琉云笙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上马车。
  主子们都上了各自的车骑,车夫一甩马鞭车轮渐渐滚动,随行骑马的侍卫也都尽职尽责地护在马车旁。
  坐定在软塌上,琉玉看着跟进来的人,疑惑道“你来做什么?”
  “你能来我不能来?”琉云笙反问。
  “你不是说男女授受不清吗?”
  “那是以前,现在你我是兄妹怕什么”
  “切,谁是你妹妹”琉玉甩了他一个大白眼,径自脱鞋上榻盖云被。
  “你一个人睡了我坐哪儿?”琉云笙微低着头蹙眉道。
  “谁管你”琉玉哼哼,怒意不浅。
  琉云笙悠悠一叹,走到榻前将琉玉往里推了推,勉强坐下。
  “你怎么了?”
  “没事”琉玉捂着脑袋闷闷道。
  “当真?”琉云笙明显不信。
  “比真金还真”琉玉怒吼。
  “琉玉”
  “?”
  “你可是吃醋了?”
  “吃你姑奶奶的醋”琉玉瞬间弹坐起来,瞪着琉云笙“我才没有吃醋”
  “没有吗?”琉云笙挑眉,“那你为何见了长公主便心情不佳?”
  “谁心情不佳啦,我就是看她不爽,想扁她”琉玉大声吼道,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掩饰她的心虚。
  琉云笙仔细观察她见她脸红脖子粗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便想逗逗她。
  “你如今这番模样难道不是在掩饰什么,你,是不是喜欢我?”
  “啊”琉玉突然嘶吼一声,一甩长发,伸手出其不意地掐住琉云笙的脖子。
  “我喜欢你个姑奶奶”琉玉一边掐琉云笙的脖子,一边用膝盖跪走着靠近他,只是因为被云被缠住一个不小心被拌了一脚,便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将琉云笙压倒在榻上。


第七十五章 心动
  “琉云笙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大骗子,大萝卜,大流氓,我才不会喜欢你”哪怕是亲密接触也没能阻止琉玉撒泼,掐着琉云笙脖子的手拼死不放,还有越掐越紧的趋势。
  “咳咳”琉云笙呼吸困难压着低咳一声,“大萝卜是什么?”
  “花心大萝卜!”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掐死你,免得你一身桃花债,先是长公主再是钟良缇,你祸害这么多良家妇女我今日就为民除害”
  “咳”琉云笙一张俊脸涨红,气息变的不稳。
  “大萝卜,你……”
  琉云笙突然握住琉玉的手微微使力琉玉便整个人往下塌,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琉玉的话戛然而止。
  琉云笙的手移到琉玉的腰上将她搂在怀里。
  “那你呢?”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流转,酥的人骨头都软了。
  “什么?”琉玉顿时脑电波短路,没了思考能力,只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俊脸,低低道。
  “我可有祸害到你?”属于他墨竹般清香的味道席遍琉玉所有感官,与他四目相对她的眼中蓝光晕转神色痴迷,失去思考能力的琉玉愣愣地点头。
  “当真?”琉云笙凤目轻勾笑意吟吟。
  琉玉还是点头。
  “琉玉”琉云笙突然低唤她的名字。
  “嗯?”琉玉望着他的眼睛抬了抬眼皮。
  “你,可喜欢我?”琉云笙一双凤目直勾勾地盯着琉玉的眼睛,眸中的期待怕是连他自己都未发现。
  琉玉唔一声半晌没有说话,就在琉云笙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却动了动唇。
  “你猜”
  “……猜不到”因为他看不透她,在他觉得她对自己有感觉的时候她却又远离他。
  南琉王府
  “什么,玉儿也去了?”王妃诧异出声。
  “是的王妃”秋水姑姑点头道。
  南琉王妃蹙起秀眉,“玉儿的伤才刚好便要行远路怕是身子会吃不消”
  “王妃不必担心,有世子在定能照顾好郡主”秋水姑姑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王妃轻轻一叹,眉眼间的担忧清晰可见。
  从京都到梁州大概需要十日的路程,但是琉云笙心系百姓便下令不宿客栈,连夜赶路。
  “小姐,吃些干粮吧!”长鱼拿了一些干粮和水递给琉玉。
  琉玉伸手接过吃起来,眼珠子却四处打转,“世子呢?”
  “在前面与秦公子商讨水患之事”长鱼指了指前面道。
  琉玉循着视线望去果然见着琉云笙和秦羽的背影。
  琉玉唰地放下轿帘子躺回软塌上,她要趁着琉云笙不在好好享受个人时光。
  自从出发那日被琉云笙绕圈子吐露了心声,虽然事后她一直否认不承认被他祸害到,但琉云笙老是没事儿就看着她发笑,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是嘲笑。
  “在想什么?”琉云笙不知何时进了马车,见琉玉躺在榻上发愣便问道。
  “没什么”琉玉翻了个身将后背晾给他。
  琉云笙没说什么走到榻前坐下。
  “琉玉……”
  “主子”琉云笙正想说什么,窗帘外突然响起秦羽的声音,“长公主身子不适,她的丫鬟来找您希望您去看一看她”
  琉云笙没说话,琉玉却突然一骨碌翻起身盯着琉云笙,眼珠子一转好像在说,看吧看吧,都是你一天到晚赶路这下好了吧矫贵公主生病了看你还怎么赶路。
  “我去看看就来”琉云笙道。
  “我也要去”琉玉立马抱住他的手臂,她整日待在马车里都快闷怀了。
  琉云笙低头看了看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又看看琉玉期待的小脸儿,点了点头,“好”
  琉云笙替琉玉系了件淡蓝色的披风方才带她下马车。
  因为长公主这一病队伍不得不停下来,诚安王见琉云笙两人下马车也巴巴地跟过来。
  “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你的宝贝妹妹身子不适”琉玉嗤了他一眼。
  “那关我什么事,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淳于靳安无辜地摸鼻子。
  “那可是你妹妹,她有事不是应该找你吗,怎么老是找琉云笙?”琉玉这叫连坐,长公主是淳于靳安的妹妹,她讨厌长公主就连带着淳于靳安都遭殃。
  “怎么,你吃醋啦?”淳于靳安扇子一展,颇为风流潇洒道。
  “他是我哥哥,我吃醋怎么了,我就是不想他对别人好怎么了,你咬我啊?”琉玉头一抬胸一挺大声反驳道。
  这声音好巧不巧一丈之内的人都听得到,当然包括走在前面的琉云笙。
  一抹笑意不自觉从唇间溢出却又不召痕迹地隐去。
  “好啊,琉玉你这恋兄情节可是昭然若揭了,这可是禁忌之恋”淳于靳安渣渣呼呼地大呼小叫。
  “你瞎说什么呢!”琉玉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怒道。
  淳于靳安吃痛,一挥折扇便要打回去,琉玉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他的折扇,打开一看,“你这扇子不错啊,借我玩儿两天”
  “姑奶奶,你可别给我弄坏了,我这扇子宝贝着呢!”淳于靳安心痛不已地看着被琉玉揉拧的扇子。
  “放心吧,不会给你用坏的”琉玉水眸一眨,折扇唰地打开一摇一晃地跟着琉云笙走去。
  原本长公主打的主意就是想因病博取琉云笙的同情,相与他单独相处却被琉玉一嚎大家都知道了还都跟着围过来了。
  昌平长公主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被这么多人一围她的病不好都得好了。
  “三姐,我看她就是装的,故意想博取世子哥哥的同情”樊析月压低嗓子对琉玉道。
  “我知道,所以我故意跟来的”琉玉用手掩住唇嬉笑道。
  马车中,长公主听着外面大大小小的议论嬉笑声,原本想要好好与琉云笙相处的却生生被破坏了。
  “公主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琉云笙替她把了把脉收回手道。
  长公主却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云笙,我……”
  “王兄,差不多就可以出来了”琉玉站在马车外大喊大叫。
  长公主的话生生被打断。
  琉云笙抽回手,“公主好好休息”便退出了马车。
  “……琉玉”昌平长公主暗恨的拽紧了衣裙。
  “她怎么样?”琉玉见琉云笙出来便走上前问道。
  “无碍”琉云笙道。
  “时辰不早了,今晚就地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殿下认为呢?”琉云笙对淳于靳安道。
  “好”淳于靳安老早就想休息了,他这刚受过伤的身子骨都快断了,此刻不答应更待何时。
  可是琉玉不乐意了,这长公主就这么轻轻一病就让他改了计划,切!


第七十六章 凿渠引水(万更第一波)
  说是原地休整其实就是不用待在马车上可以出来走走,但也就是在这树林里活动夜里还是要到马车上睡的,毕竟都是娇生惯养的也不可能睡地上。
  “呼,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可把我闷坏了”樊析月挽着琉玉的手臂高兴地直呼。
  琉玉嘲笑她,“就你这点出息”
  “三妹,四妹”琉璃步履优雅从容地走过来笑着跟她们打招呼。
  琉玉总觉得这样的环境与琉璃这样的美人不搭,她的一举一动皆大方得体,落落有致,就像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不受世俗浊气所侵。
  “大姐”琉玉与樊析月同时礼貌地唤了她一声。
  “你们在聊什么?”琉璃点点头笑问。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樊析月摆摆手,本来她们也没聊什么,但是在琉璃眼里却是她们不愿与她多说,便只尴尬地笑笑。
  “琉玉”琉云笙走过来打破几人的谈话。
  “王兄”琉璃依旧是那么得体的问安。
  “做什么?”琉玉神情懒散地看他,跟她说话做什么,大萝卜!
  “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琉云笙自动过滤琉玉的态度柔和道。
  琉玉眨巴眨巴眼睛,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暧昧,他要休息就休息呗唤她做什么?
  “天还没黑透我还要再待会儿”
  琉云笙二话不说直接拽着琉玉的手走掉。
  樊析月与琉璃两人僵立在原地直盯着两人的背影说不出话。
  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昌平长公主握紧了秀拳,面目狰狞地盯着琉玉好似要将她吃掉一般。
  琉玉踉踉跄跄地被拽上马车,看着这四面车壁唉唉一叹。
  “你拉我进来做什么我又不困”
  “我困”琉云笙拿过床榻上的毯子铺在床榻旁的车厢里,就地和衣躺下。
  这几日都是琉玉睡床琉云笙睡地,虽说这床比起府里的床要小许多但终归是软和舒服的,却为难了琉云笙委屈在地上,琉玉顿时没了气,看在他这么绅士的份上就不与他计较了。
  琉玉解下披风脱掉鞋子躺到榻上,侧身看着地上琉云笙双手撑着脑袋盯着车顶也看不出他哪儿困了。
  “你夜里睡着冷吗?”琉玉道。
  琉云笙偏头看她,“你说呢?”
  我说,说什么,这是冷还是不冷?
  “不然你上来睡吧,我去跟析月挤挤”若是他着凉了,那到了梁州岂不是会耽误治水事宜,若是因此耽误百十条人命她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不用”琉云笙脸色一冷转过头。
  “喔”琉玉将头缩进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有伸出来“那要不我把被子给你”
  “……不用”
  “那我的披风给你搭上”说着琉玉就爬起来从包袱里翻出来三件披风一块搭在琉云笙身上,“这样会不会好点儿?”
  “……”
  琉云笙满头黑线,将披风全数扔到一旁,挑眉对琉玉道,“你真怕我冷?”
  琉玉认真的点头,她怕成为千古罪人。
  “那好”琉云笙点点头,“你往里挪一挪”
  “做,做什么?”琉玉防备地看着他。
  “没什么,你挪就是了”琉云笙脸色平静地道。
  见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琉玉也没有多想便按他的话往里挪出些位置。
  琉云笙不急不缓从容起身,就在琉玉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突然躺在了软塌的外侧。
  “你做什么?”琉玉被吓得直接坐起身。
  “你不是怕我冷吗,睡这里便不会冷了”琉云笙说得理所当然道。
  “我,我是担心你会着凉,但是,但是我没让你跟我一起睡啊!”琉玉差点暴走,她这暴脾气快要发飙了。
  琉云笙握住琉玉的手臂将她拉下来躺在身边,“只是睡一晚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这么防备做什么?”
  “是,是你说的男女授受不清”琉玉使劲儿往里靠,尽量与他保持距离。
  “你怎么就逮着这句话不放呢?”琉云笙偏头凝视她。
  琉玉“……”
  琉玉看了他一眼就像火烧屁股似的侧身将头埋进被子里。
  琉云笙抿唇一笑。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是琉玉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但是也不敢动静太大怕吵醒琉云笙。
  实在憋的无聊了,她便侧身在黑暗中描募琉云笙的轮廓。
  一个人玩着玩着便笑出了声。
  “笑什么?”旁边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吓得琉玉差点没当场惊叫。
  “你,你怎么醒了?”琉玉支支吾吾道。
  “有点儿冷,睡不着”琉云笙道。
  “冷吗?”琉玉摸摸琉云笙的手是热的,“不冷啊,暖的”
  琉玉欲抽回手却被琉云笙紧紧握住。
  “你做什么?”琉玉心里一悸。
  “这样要暖和些”琉云笙偏头看着她眼神温柔道。
  “哦”琉玉没再挣扎任由他握着。
  过了许久,琉玉又不放心地开口道。“还冷吗?”
  “有点”琉云笙老实地点头。
  “那怎么办,要不然把地上的毯子一并盖上”琉玉一听琉云笙还冷立马担忧道,甚至有直接就要捞毯子的架势。
  琉云笙拦腰将琉玉拉回来,侧身看着她,手搭在她的腰上没有收回的打算甚至搂紧了她。
  “你,你干什么?”琉玉脸颊发烫,支支吾吾道。
  琉云笙将脸靠近她就差贴她脸上了。
  两人的呼吸都彼此可闻,一股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中间流转。
  琉玉的脸越发烫,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琉玉”琉云笙低唤她,握着她的那只手突然与她十指相扣。
  人都说十指连心,若是与异性十指相扣必定会心中悸动,琉玉总算体会到了。
  她感觉自己心都快跳出来了,“做,做什么?”琉玉动了动手想要收回来,却被他握得更紧。
  “你,可喜欢我?”他靠近她在她耳边吐气如兰,与她肌肤相贴。
  怎么又是这句话,琉玉不舒服地扭了妞身子。
  “别动”琉云笙突然沙哑着声音道。
  “怎,怎么了”琉玉被吓了一跳,她怎么感觉琉云笙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身子也烫的惊人,方才不还说冷吗?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琉云笙将头埋在琉玉的脖颈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搞得琉玉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所谓的抱一会儿却是一整个晚上,琉玉一早醒来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娘的,我的骨头要散了”琉玉伸了个懒腰怪声囔囔。
  “怎么了?”琉云笙起身整理衣袍,听她呻吟便问道。
  琉玉瞪他一眼“还不都怪你,让我一晚上保持一个姿势睡”
  琉云笙笑出声,“真是委屈你了”
  这委屈的何止是一日的,自那日之后琉云笙每晚抱着她睡,这床本就小,还被他抱着不能动弹着实委屈,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主子,平城来信”秦羽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两人的对话。
  琉云笙拧了拧眉,掀开轿帘接过秦羽递来的书信打开,一目十行。
  “你派人送析月回去”琉云笙将信递回去淡声吩咐,声音清冷如斯听不出半分喜怒。
  “是”秦羽颔首离开。
  “怎么了?”琉玉从榻上坐起身疑惑道。
  “没什么,小姑病重让析月回去探望她”琉云笙转头看她淡声回道。
  琉玉蹙眉,“析月前些日子回去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
  见她担忧琉云笙坐到软塌上勾起淡笑,“确实没什么大碍,只是每年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罢了”
  “什么意思?”琉玉听得一脸懵。
  “意思就是小姑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每年都要用这样的手段将析月骗回去”琉云笙耐心解释道。
  琉玉:“……”
  “再睡会儿吧”琉云笙温柔浅笑,修长的手指将琉玉滑落的发丝轻轻捋起。
  琉玉抓住他的手拿下来皱着眉道:“我有一个疑惑”
  “什么疑惑?”琉云笙反握住她的手细细把玩,轻轻描摹她纤细的手指轮廓。
  琉玉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手奈何被他握得紧只得作罢,“按理说,这官与商是不能通婚的,为何小姑会嫁到平城,难道那皇帝老儿没有怀疑你南琉氏意欲谋反吗?”自古以来商人的地位都是低下的,但是商人的手里却又握着一国的经济命脉,所以要么大富要么不商,显然樊析月的爹是个大富豪,朝廷奈何不得。
  既是富豪手中的财富必定是多不胜数的,聪明人都知道官商不能扯上联系遑论直接通婚,尤其是像南琉一族这般位高权重的大官,一旦有了婚姻联系,便有了权也有了钱自然也是有了谋反的本钱,像南阳皇这般多疑的人难道不会怀疑南琉王府图谋不轨吗?
  琉云笙轻笑出声,“你倒是会操心”
  琉玉瞪他,跟他说正事呢!
  琉云笙轻咳一声掩住笑意,“你说的也没错,这官商自是不能勾结的,不过若是先皇亲眼看见我的祖父当年是如何反对小姑嫁到平城的自然不会再怀疑”
  “反对?”琉玉有些讶异,看样子还有内幕。
  琉云笙点头道:“没错,当年祖父反对小姑甚至不惜以性命相威胁,但小姑脾气犟得很不但不听反而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祖父,上吊、割腕、跳湖各种方式都试尽了也无法改变祖父的决定,无奈之下小姑私自逃到平城成婚,再回来的时候手上牵了三岁大的析月,祖父一怒之下与小姑断绝父女关系还在族谱中划去了小姑的名字”
  说到这里,琉云笙看了看听得津津有味的琉玉,语气颇为怪异道:“你说一名女子与人私奔最后还怀了子嗣,这般作为可失妇德?”
  琉玉撇了撇嘴,“那有什么,至少他们是成了婚的,在我看来就是未婚先孕也没什么关系,什么妇德不妇德的都是扯淡”
  “咳”琉云笙险些被她大胆的言论呛到。
  “你别扯开话题,继续说啊,后来怎么样了,小姑又是怎么回到王府的?”琉玉用胳膊拐了拐他,催促道。
  琉云笙凤目轻眨继续道:“后来祖父离世,小姑求着父王让她见最后一面,许是快要死了祖父对这个多年不见得女儿有愧疚便嘱咐父王日后好生照顾小姑,再后来,先皇驾崩新帝继位大赦天下,父王便借机让小姑入了族谱,如此这般就算新帝想拿此事做文章也找不到理由”
  琉玉了然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过程虽是有些波折但至少结局是完美的。
  赶到梁州的时候一众人被早就收到消息的梁州知州亲自相迎,梁州的百姓听说了朝廷派人来治水纷纷跑到城门口迎接。
  琉玉掀开轿帘一看这万人空巷的景象,啧啧有声道:“这么多人,房子也好好的看不出来是受了水患的啊!”
  琉云笙坐在琉玉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受灾的地方不在此处,我们先去知州府,届时你好好睡一觉,我先去看看情况”
  “正有此意”琉玉放下轿帘赞同道,她早就困得不行了。
  果然一到知州府琉玉便寻了地儿补觉,由楚悦和长鱼照看着,而琉云笙便与诚安王亲自去了灾区,其她女眷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大多没了兴致纷纷在府中休养。
  待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沉,琉玉套上外衫便出了门。
  “郡主醒了”楚悦和长鱼正等在门外见琉玉出来便开口道。
  琉玉点了点头,“世子呢,还没回来?”
  “还未曾回来”楚悦道。
  “那带我去找他吧!”她也想去看看水患严重到了何种地步,兴许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可是小姐你一个下午没有进食,不如先用膳吧”长鱼关切道。
  “没事,我不饿”琉玉回道,转而又对楚悦道,“快带我去吧”
  犹豫了一瞬,楚悦点了点头便带着琉玉去了。
  这水患发生在梁州的最东边,听说是因为前些时日连降大雨导致上游的河堤崩塌水势巨涨冲毁了延岸的屋舍和居民。
  “这里常年如此吗?”琉玉看着这一片狼藉的地方道。
  “差不多隔两年就会爆发一次”楚悦如实道。
  琉玉点了点头,继续行走在乱石与泥浆中。
  “郡主,世子在那”楚悦一眼便看见琉云笙与几名当地官员商讨水患,便对琉玉道。
  琉玉循着他一路走过去,这地上的乱石与稀泥有些时日了,看样子水患来势凶猛而且历时不短。
  “你怎么来了?”琉云笙见琉玉踉跄着脚步朝他走来当下顾不得与官员商讨走上前扶住琉玉,皱眉看她。
  琉玉弯唇一笑,“我来看看有没什么帮得上忙的”
  琉云笙紧蹙着眉解下身上白色的披风系在琉玉身上,“这里风大,仔细着凉了”
  琉玉呵呵一笑,“不会,我身体好着呢”
  琉云笙不语,扶着琉玉走到方才与官员商讨的位置。
  “这位是?”几名官员不识得琉玉便疑惑地看着琉云笙。
  “琉玉”琉云笙淡淡吐出两个字。
  几人当下一惊就要行礼,“原来是玉华郡主,下官眼拙未识得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快快免礼”琉玉阻止几人下跪行礼,“此地不适合行礼,况且治水要紧”
  “谢郡主”几人面上带笑,琉玉这一举动顿时在几人心中留下了好印象。
  “几位继续”琉云笙看了琉玉一眼,眸中含着笑意对几人道。
  几人愣了愣,方才世子可都是一直淡淡的为何心情突然变好了。
  不容深思,其中一名官员道,“畔水河每两三年便会爆发一次洪涝,下官前去探查过是河流上游的积水太多,再加上大雨冲刷导致河堤溃倒,但是以往知州大人将此事上报朝廷,朝廷也只派人来重修河堤,但纵使河堤再坚固也拦不住这水势,多年下来河流下游的沿河一带边堤也都摇摇欲坠,臣只怕再来一次受灾的便不止是两梁州了”
  “没错”另一名官员接着道,“在世子来之前知州大人曾派人固守河堤才能勉强止住水势,下官只怕,只怕若是再想不出办法将这隐患绝了,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大祸啊!”
  是因为积水太多导致河堤被毁,若是长此以往确有可能河水爆发横扫沿河一带,届时便是想阻止怕也为时已晚。
  “几位请放心,既然此次本世子来了便定会将这问题解决,还要劳烦几位明日一早之前将梁州及周围州郡和畔水河的地形图绘出交与本世子”琉云笙正色道。
  “多谢世子,下官等定竭力协助世子”
  回知州府的路上,琉玉问琉云笙:“诚安王不是与你一道来的吗怎么没见人?”
  “这么关心他做什么?”琉云笙语气凉凉道。
  琉玉笑着摇头,“没什么,就是他的扇子在我那处放了几日打算还给他”
  “不知道何处逍遥去了”琉云笙舒缓了脸色道。
  “我猜也是,他也就是陛下派来监视你的吧?”若如她所想,这诚安王什么都不会做,老皇帝之所以会派他来明面上是跟着来学习经验,实际上怕就是来监视琉云笙的。
  琉云笙没否认也没说是,算是默认了。
  回到府上,琉云笙跟着去了前厅,说是知州安排了晚膳招待他。
  琉云笙本是不想去的,但听说琉玉从午时起就没进食便领着她去了。
  大厅里不止有知州大人一家子还有长公主等人,连出去潇洒的淳于靳安也坐在了席上。
  在这里官职最大的莫属淳于靳安,虽然知州知道诚安王的作用不大,但面上还是得过得去,便将琉云笙安在了诚安王下首。
  本来琉玉是应该坐在长公主下首,而琉云笙坐她上手的,偏生琉云笙拉着琉玉坐了对面还未落座的知州及其夫人的位置上。
  此一举,众人尴尬了,尤其是知州,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总不能去坐在长公主两侧,也不能赶琉云笙起身,他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幸亏知州的女儿是个有眼力介儿的,命人搬来两张凳子安在旁边他爹和她娘才擦着冷汗坐下。
  这一来二去长公主旁边便留了空,单单看起来像是她身上有什么东西没人愿意挨她坐。
  长公主桌下的手握紧成拳,对琉玉的恨意是有增无减,尤其是看见她身上披的披风,心中更是恨意涌动。
  “殿下和世子亲自来梁州治水是我梁州之福,下官代表梁州万千百姓感谢殿下和世子”稳住心神,程知州站起身举杯对琉云笙二人道。
  “知州大人客气了,这是本殿下与朝廷应做之事”官腔淳于靳安还是会打的,且说的甚是得体。
  倒是琉云笙没有说话,只默默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杯子空了自是要甄满的,程知州给女儿使了个眼色,她便机灵地起身去甄酒。
  “这是下官独女雪儿,若是殿下与世子不介意便由雪儿为殿下与世子甄酒”程知州也是个机灵的懂得把握机会。
  “雪儿见过殿下,见过世子”程序儿莹莹一拜,极尽柔美。
  “美人甄酒,自是不介意”淳于靳安发挥他那张嘴将程雪儿说的面红耳赤。
  琉玉冷斥一声,花花公子。
  “这第二杯酒下官敬殿下和世子”程知州继续敬酒。
  一顿饭都被程知州敬了酒去,淳于靳安和琉云笙都喝了不少,走起路都有些打岔。
  琉玉还从来没有见过琉云笙醉酒的模样,为了看笑话她二话不说跟秦羽一起扶着琉云笙回屋。
  淳于靳安自是由他的护卫和昌平长公主护送,其余人都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将琉云笙扶着躺下,琉玉殷勤地替他盖被子拖鞋子,这般勤快的模样倒叫秦羽有些意外。
  秦羽从外端了水来见琉玉还坐在床边盯着他主子,而主子已经睡熟了,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郡主先回去休息吧,由我照看主子便是”秦羽走到床边替他擦脸道。
  “不用,我在守会儿”琉玉坚持坐在床边,想等下琉云笙醒来发疯会是什么模样。
  可是左等右等,一盏烛火燃完换上另一盏还是没见他有醒的迹象。
  唉唉一叹,琉玉认命地回了房。
  秦羽吹掉烛火悄悄退了下去。
  他知道琉玉打什么主意,同样他也知道主子一旦饮了酒必不会发酒疯,只会安静地睡觉。
  只是苦了琉玉,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一来是白日睡过不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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