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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夫接嫁:草原女王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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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朵一抬手就把面具从他脸上摘掉了。果然,草原的天空下,哪家能有这家伙妖孽的脸!
“你找我为什么不说话?”
面前的男人薄唇紧闭,看向她的视线移开,望着旁边的另一处,似乎……似乎还有那么一点闹情绪的意思?
跟你说话顶什么用,反正你也不待见我。
仁青诺布不高兴的想着。
明明知道他不会说话,但是却这样问,她根本没有把他的一点事情放在心上,亏他还记得她喜欢吃羊肉,不喜欢吃牛肉,喜欢泡温泉,不喜欢骑马,喜欢捏蓝宝的耳朵,不喜欢和他说话……虽然记这些好像也没有什么用。
但是,他依然高兴不起来。
看到这副妖孽傲娇样,梅朵略微一怔,而后便反应过来。好家伙,竟然还觉得自己委屈?委屈个P啊,是她担惊受怕半天以为碰见变态色魔的好不好?
竟然偷偷的来,身边也不多带点人,连提前招呼一声都没有,果然是心疼老婆,要给岳父家省迎接费吗!
越想就越是生气,气呼呼将面具往仁青诺布的怀里一扔:“哼都不哼一声,你是不是哑巴?”
仁青诺布接住面具,见到梅朵不仅不开心反而要冲他发火的态势,更加不开心了。他冷着一张脸,有点固执意味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任梅朵怎么说骂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一样。
梅朵干着瞪眼。
【待续】
☆、第五十六章 小别扭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三日不见,刮目相看。
五日不见,物是人非。
十日不见,尽成云烟。
数月不见,从头再来。
此时梅朵对于仁青诺布的印象就是属于最后一种的。在她几个月不见他,已经把这个人忘光光时,他又带着一种全新的傲娇傻乎乎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抿嘴是什么意思,他别开视线是什么意思,他冷着脸是想做什么,他一言不发是在摆脾气给谁看?
梅朵双手抱于身前,一副不在乎仁青诺布生不生气的态度,抬头盯瞅着他,撇嘴。
天上依然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而周围仍然火光照耀。热闹声就在一旁,而唯独这里静静悄悄。奶娘桑吉和侍女央兰默默的站在一旁,探查的目光忍不住的在仁青诺布身上打量着。
哇,这就是麦其家的二少爷啊!
不错不错,这体格,保护大小姐够了。
两个下人的态度与当主子的完全不同,看仁青诺布那是相当的满意。
梅朵抹一下鼻尖上的雨水:“你来干什么?”
仁青诺布眼里闪闪,不说话。
“带个面具好玩不?”
好玩。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玩捉迷藏?”
爷愿意。
“秋秋怀上了?几个月了?”
你走了多久她就怀了多久。
“你再不说话我走了。”
你爱走哪儿走哪儿,反正我跟着。
“嘿,你是真哑巴了?”
你除了长的漂亮,一点也不讨我喜欢。
“哎呀,你能不能哼哼一声啊!”
不能,哼哼一声的那是猪。
梅朵被这种沉默式反击打垮了。她无奈的看着冲着她毫不掩饰的表达着自己不满的仁青诺布,这个她名义上的未婚夫,就跟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连个理由都不说的就开始表达自己的不开心了。
为什么她要这么容忍他啊——
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带着面具她没有认出他,他就这样子生气?这也太苛刻了,她又没睡过,怎么可能只看身子就知道他是他!
不对,说乱了。
周围的音乐越来越响,那边在聚会狂欢的人们用如钩形的鼓槌敲着扁圆鼓,用粗壮的手臂摇着盘铃,最是特殊的乐器是由树筒挖空而成弦胡,此时也响了起来,接下来,因弦胡而得名的弦子舞也便开始跳了起来。
十里八乡除了流浪艺人外最会跳舞的便数木匠果日边巴了。木匠果日充当起了领舞者的角色,他将弦胡放于腰间,一边拉着弦胡一边载歌载舞,其他的舞者分开男女在木匠的右边挨个而站,大家按着顺时针的方向开始欢乐起来。
被仁青诺布气得胸闷的梅朵,所幸头一偏也欣赏起那头的歌舞来。
对于藏族人民来说,唱歌与跳舞简直就是生来的本事。他们对歌舞的热衷就好像向日葵需要时时面向太阳,就好像北斗七星的勺柄从来都指向北极星一样不曾变更。在这块美丽祥瑞的土地上,大地之母孕育出强壮妩媚的小伙子和大姑娘,让他们有着动人的歌声,让他们有着美丽的舞姿,让他们将这里装扮成“歌舞的海洋”。
“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这样的美誉放到康巴藏民身上,是名副其实的。
所以说,在梅朵扭头看了一会儿后,……就把仁青诺布给忘了。
所以说,有的人缺心眼,那也是天生的。
仁青诺布等了一会儿,怎么没声音了?虽然很想扭过头去,但是他也是不服输的人呐。他是绝不会先给她好脸色,让她以为他是好欺负的!
于是,一个右低头,看着地面上一个一个的水滴,一个与对方相反,看着一旁兴高采烈的歌舞。还有两个摸不着头脑的下人,看着两位主子之间的诡异气氛,惊若寒蝉,不敢吭气。
直到……
“啊呀,少爷呐,你可是让我好一顿找呀!”
随着一个正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声音传来,仁青诺布稍稍抬眼,就看到了他的小侍从婆郎正从远处大汗淋漓的跑来。也不一定是汗水,八成是雨水,这小子伪装的够聪明。
仁青诺布收回视线,对一个什么用都没有的下人,他是不会给好脸色的。这家伙跟尔麦格米相比是差远了。尔麦格米侍候仁青诺布时,仁青诺布抬个手扫个眼就能把命令吩咐下去。而等到婆郎幸运上位了,仁青诺布的日子就再也没有过得舒心过。
走远点,笨小子。
在仁青诺布强烈的希望他的下人婆郎走远消失掉的愿望中,婆郎终于奔到了仁青诺布的面前,同时,他也看到了奶娘桑吉站在一边。
“是大姐呀,没想到大姐眼神这么好,比我还快得找到了我家少爷呢。真是太谢谢大姐了!”说完,看向主子,“少爷咱们走吧,这位大姐可是梅朵大小姐的奶娘呢,跟着她一准能见到梅朵小姐!”
这个奴隶不能要,眼皮子再往别处看看好不好?
奇怪梅朵都在这种情况了还不理会他,仁青诺布扭头向梅朵看去。这一看不要紧,没想到却看见梅朵对着一个领舞的后生盯得入迷!嘿呀~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
仁青诺布面露不悦的伸出手,只用一根手指头便勾住了梅朵的下巴,然后一拉,将梅朵的脸扭正对向了自己。
梅朵回过神了,惊讶的看着仁青诺布。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流里流气的动作?
爷那是自学成才。仁青诺布放下手,和梅朵眼对眼。
梅朵很快便从被调戏中回过神来,不爽的看着仁青诺布:“动手动脚的干什么?累不累,累了就跟我回去,好好睡上一晚。”毕竟是贵客,怎么着还能把他扔下不管了?
仁青诺布点头。
梅朵松一口气,婆郎在旁边惊讶道:“哎呀,您就是大小姐哇!我是二少爷身边的下人,叫婆郎,大小姐长寿健康诶。”
音一落,那边领完舞的木匠向这边而来,一看到梅朵,立刻小跑几步上前问好。他本来今晚还是被卓玛缠着,幸亏下了点小雨,卓玛回了屋,才让他能松口气玩个高兴。
“大小姐怎么在这里,要不要我带您去跳跳舞?”
闻言,仁青诺布立刻扭头,目光向风刃一样射向果日边巴。
什么人,敢邀请他家的女人?!
【待续】
☆、第五十七章 示威
宇宙中的天体分为两种:不会发光的和会发光的,而这世界上的人也分为两种:容易被忽视的和让人挪不开眼的。
今天奶娘桑吉、央兰和婆郎算你们走运,同时来了三个挪不开眼的,一时,个个都恨不得再长几双眼睛好分配欣赏观看任务。
作为领舞者的木匠今天可算是装扮的相当隆重。半长的蓝色藏袍、一只袖子漫不经心的耷拉在腰间,浑身上下装饰着满满的彩色蜡珠。然而,所有的外加货都比不上他本人来得引人注意。
身材高大,直挺的鼻梁显得十分刚毅端正,一双眼睛虽然不大,但是炯炯有神,他的皮肤黝黑,更显得出风吹日晒的健壮。本来煞是线条明显好像利斧劈砍出的雕塑模样,却因为一双薄唇微微开启而显得生动起来。
木匠因为见到梅朵而喜悦,他大踏步的走来,厚实宽阔的身子带着一片阴影就跟了过来。
通常男人的的头发是辫成一根长长的辫子盘在头上的,而他却个性独特的将辫子放在胸前拖着,有一种奇特的前线潮流感。
他走起路来潇洒、帅气,有着一种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却到处留心的感觉。梅朵待他在面前站定后,笑了笑道:“不用,我有客人,你玩去吧。”
如果梅朵现在能注意到身后仁青诺布,就会发现他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偏开的脑袋摆正,本来就宽展的肩膀更是开得宽敞。他看向木匠果日边巴的眼中含着防备与警戒,有一种草原上的狼王遇到侵犯者的防御状态,整个人在这一刻突然就充满了野性。
……
不过没有人看他呢,哎呀。
仁青诺布听到他的奴隶在他的身后低呼:“真俊啊!”
木匠果日听到梅朵的回绝也不伤心,本来就是随口一说的,可是在听到大小姐有客人时,还是很不经意的瞄了仁青诺布一眼。雪贡大小姐这十五年的事迹基本上两句话就能说完:傻,订婚了,待嫁中。
大小姐会有客人?
当看到仁青诺布后,木匠果日的目光也亮了一下。漂亮的人看到漂亮的人是不是都会在心中暗自比较一下,这个问题木匠果日回答不上来,但是他却能很明确的回答,在见到麦其家二少爷的第一时间,他确实将对方和自己做了做比较,不过对于比较的结果他表示很满意:
长得倒是比他好,但是却像个娘儿们。
如果让仁青诺布知道这家伙此时是个这样的想法,绝对会一拳揍过去,再狠狠的呸上一口!
长得白有错啊!
天生的好皮肤有错啊!
确实,有错。太不大老爷儿们了。也因此,自打木匠果日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梅朵大小姐的未婚夫以后,就死活对这桩婚事不看好。大小姐长得那么漂亮,这白脸小子怎么可能保护的了大小姐嘛!
草草一瞥,便收回了视线,对梅朵笑道:“既然大小姐有客人,那等下次有机会再请大小姐跳舞吧。”
还想有下次?
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人,直接方法就是给他当头一棒!
仁青诺布火大的盯着木匠果日,这种气愤绝对比气婆郎那个笨蛋要愤得多了。人家木匠好好的明明什么孟浪的话都没有说,何故就瞬间嫉恨成了这样?
原来,是仁青诺布直接将木匠当作情敌看待了。按他的想法,梅朵既然这么长时间没有记挂他,那么就说明她在这里有了能让她记挂的人。是谁呢?是谁能让地位尊贵的土司老爷的大女儿天天记挂在心上,连自己的未婚夫都不记得?
哼,除了面前这个能唱会跳跟个流浪艺人一样的家伙,还能有谁?
所以,仁青诺布依然一声都不吭,就在木匠果日抬脚要离开的时候,他伸出两条胳膊,一把将梅朵的身子转了过来。看也不看梅朵诧异的脸,直接就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整个怀抱如同一张宽大的棉被,将梅朵整个人全都包在了其中。
行动的毫无理由。
他紧紧的抱着梅朵,在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木匠以后,便垂眼将脑袋放在了梅朵的肩窝里。
少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该在谁的怀里,你就得在谁的怀里好好的窝着。
这就是仁青诺布最直观的想法。
或许他现在并不是爱着梅朵的一切,但是既然梅朵已然是了他的未婚妻,他便要、一定要爱上她的一切。他不会对其他女人侧目,他心甘情愿的将目光聚集到梅朵这一个女人身上,而把其他女人都视为男人。
但是,这种心甘情愿并不是永久的,他希望能够在结婚前全心全意的爱上梅朵,而同样的,他也希望梅朵能够全心全意的爱上他。虽然,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有点不可能,不过,他愿意等到爱着梅朵的情都渐渐耗尽。若是直到耗尽她依然不会爱上他,那么对梅朵没了爱情的他便会重新将其他女人视为女人,心情好的再挑一个。
所以现在,在仁青诺布的眼里,全世界就剩下梅朵这么一个女人了!若是这样还爱不上,他就真的是喜欢男人了好不好!
……
他是这样想的,她呢?
梅朵?梅朵现在被捂在一个大男人怀里憋屈的都快喘不过气了呦!
她伸手在他腰上推了推,仁青诺布没反应。她的手又往上移了移,还是没反应。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木匠悄声向奶娘桑吉一打听,啊,原来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呐!于是立刻就明了的悄悄走开了。
眼看着木匠走了,仁青诺布才将他的脑袋从梅朵的肩膀上移开,少给他心爱的姑娘一点负担。
梅朵两只手插到她和仁青诺布的中间,使劲,推开了。
“你干什么?”一会儿工夫,这家伙就毛手毛脚两次了,难不成真是个大色魔?
仁青诺布松开了抱着梅朵的胳膊,以之前直立的姿势退了一小步,不解释,不认同,就跟一块牛皮一样难啃。
梅朵盯他片刻,后也觉得实在交流无能,于是便带着仁青诺布和婆郎向官寨回了。奶娘也跟在身后,说是好好给姑爷铺个软和的铺子。
回到官寨,雪贡土司听到麦其二少爷来了的消息大为惊讶,连外衣都没套的直接就从楼下奔了下来。
看到仁青诺布一身的雨迹后又是好一阵的嘘寒问暖,连连让下人收拾干净的客房。或许是充分明白仁青诺布不爱说话的脾气,雪贡土司一连串的客套和安排中,竟也没有询问仁青诺布和与他对话的意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按照最高的规格来就好。
吃饱了饭,临睡前分别时,仁青诺布看着走得毫不犹豫的梅朵恋恋不舍。
婆郎看着仁青诺布一直盯着梅朵大小姐的背影,不懂风情的道:“少爷,人都走远了,您也快去睡吧!”
听听,当下人像这样回话的,你还能有仕途?
闻言,仁青诺布白他一眼,然后下楼回客房了。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夜静,总有那么几个人是睡不着觉的。
卓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她并不知道前几天仁青的来信,所以怎么也想不到麦其家的二少爷竟然会深夜突访!
一想到那张对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面容,卓玛就立刻心神荡漾了。
【待续】
☆、第五十八章 早安
藏分三藏:卫藏、安多、康藏。
卫藏是佛域,安多是马域,康巴是人域。
而豪爽粗狂的康巴汉子,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藏族男人的标志。康藏的主要地区四川甘孜更是首屈一指的康巴汉子窝。
他们身材高大,长相英武,他们肩宽步阔,目光深沉。他们古铜的肤色健康而凝重带着浓浓的安全感。他们的头发会用黑色的丝缨盘成多瓣的莲花状,也会盘着红丝穗,称为“英雄结”。
但是在卓玛的印象里,那么多的康巴男人,都比不过方才在饭堂里见到的麦其二少爷!
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男人是那样干净的肤色,但是她目前就只知道麦其二少爷有那样跟女人一样的皮肤!
卓玛因为回官寨回得早,因此并没有机会和仁青诺布一同用饭,她只是听见麦其家二少爷来的消息,想到那日见过的一面,便好奇的想着再去看一眼。没想到,退去了订婚时那套花里胡哨的服饰,简简单单的仁青诺布一下子就把她迷住了!
他的眼神专注,动作优雅,不言一语,却浑身散发出一种叫人不可忽视的气质。
卓玛对仁青诺布的印象如果能换成现代语,那就是三个字:酷毙了!
但是注意到雪贡土司投来的不高兴的目光,卓玛并没有能在饭堂门口看多一会儿,目光还粘在那男人的身上,人却已经往自己的房里回了。
入夜,躺在床上,卓玛稍一闭眼,心里面就不安分的要让脑海里出现麦其二少爷的模样,进入花痴状态。
要是把麦其二少爷和木匠果日边巴放在一边比比样貌的话,在卓玛的心里也还是木匠果日边巴更衬得心意一些,可是,麦其二少爷那种神秘的气质萦绕在她的心头,是吹不散也赶不走,直叫她心慌慌的。
端端的是头一次这么放心不下。就算是见到木匠时,也还是因为木匠是梅朵的奴隶,所以有些不待见,认为他没骨气,完全跟这次不一样,一想到就要脸颊发烫。
卓玛一把将该在身上的被子扯掉,太热!
一想起梅朵,就有些不舒服的想到麦其二少爷是梅朵的未婚夫了,跟她没什么关系,顶多就算是姐夫。
“啊——那个傻子怎么这么好命呢?”
卓玛在深深静谧的夜里长长叹口气,扭头将脑袋埋在枕头里。一想到那样神秘的男人以后会是梅朵的丈夫,顿时心里闷得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喘不过气呀。
不过一想到她以后肯定也能嫁给木匠,心里面还是平衡了一截。哎呀,差点忘了,人们都说那麦其二少爷是个傻子,八成不说话就是因为傻,梅朵原来不也是常常不说话。光看着英俊了,真要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嫁给他那岂不倒霉死了!
这样想着,卓玛胸前的大石头就小了一点。想着她以后和木匠生了一堆娃娃,而梅朵以后只能和麦其二少爷在臭气熏天的屋子里老死,光是想想心里面就美得慌。
就在这样美丽的幻想中,卓玛终于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一大早,梅朵的房门就被人大力的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难得懒睡一次的梅朵痛苦的将被子捂上了头。妈呀,这是鬼来叫魂了?
因为年纪小,就睡在她屋子里面的央兰一听见这震如天雷的敲门声,吓得跟只兔子一样在梅朵面前一跃三尺。
“怎么了?怎么了?”
因为燃灯节要过两天,所以给奶娘桑吉放了两天的假,也因此今天早上梅朵和央兰就通通睡懒觉了。央兰就睡在梅朵床前的地毯上,盖着一条薄被子。被这么一惊,直接穿着内衣就从被子里蹦出来,神情惊慌的还以为奶娘桑吉杀过来立规矩了。
梅朵还赖在床上,央兰草草套了个外袍就跑去开房门。
“咯吱”一声,婆郎拍门的手正正的拍在了央兰的小脑袋上。
“啊,痛!”央兰连人都没看清就遭到迎头一击,吓得就以为真是桑吉米玛来官寨了,立刻就双手捂头,脑袋垂到了胸前,后退几步在门边站好。
“奶娘我错了,我不应该偷懒不早起的!虽然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但是奶娘你肯定比我和小姐睡得还完,我不应该自己不起床,还连带着主子也一块睡懒觉!奶娘我错了,我……”
就在央兰的唠唠叨叨中,婆郎张着嘴站在门外,不明白自己怎么敲个门就把一个小姑娘敲傻了。
仁青诺布看着两个蠢得不能再蠢的下人,跨步进了门就去找梅朵。他以为他有个不聪明的奴隶就已经够可以的了,没想到梅朵也有个充样子的侍女。
一听到梅朵大小姐还在睡觉,婆郎生怕央兰的唠唠叨叨会打扰到梅朵,赶忙将她拉出了门外。
躲在被窝里的梅朵一听到是奶娘来了,立刻蜷缩到墙角。听得央兰忏悔的声音到了门外,还以为是奶娘桑吉把央兰拎出去教训,赶忙再眯一会儿,等会儿奶娘就要把她拎出来了。
突然,身上被人拍了一下。
梅朵一哆嗦。这么快!
于是在被窝里面扭一扭:“唔~再眯一会儿,就一会儿。”
从被窝里传出来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睡意与娇憨,被窝还一动一动的,一看就知道里面的家伙在扭动。仁青诺布拍着像包子一样的被子的手一停,就堪堪听在了被窝的上方。
他有些讶异的看着小包子,只觉得从来没有听到过梅朵用这样的声音跟他说话,心里面被这声音冲得一软,眨眨眼,还想再软下去。
他静静的往床边一座,等着梅朵口中的“一会儿”过去。
缩在被窝里的梅朵没有想到今天睡懒觉的请求这么容易被批准,立刻乐不可支的再打一会儿盹。感觉到床板一塌,也没在意,只当是奶娘在身旁守着。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后,仁青诺布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又在小包子上拍了一下。立刻,梅朵软软糯糯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恩~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与此同时,把脑袋从被窝里面钻了出来,但是眼睛还是闭着的,背着仁青诺布面向墙壁接着睡。
看着乖巧巧,静娇娇的梅朵,仁青诺布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打量着梅朵的睡颜,长长的睫毛,红红的唇甜甜的笑着,有着一种香甜祥和的感觉。她长长的头发在枕头上铺散着,屋外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带着明媚的味道。
传说中,当天上地下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就只有风呼呼地吹动。在这混沌虚空之中,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只巨大的鹏鸟。这鹏鸟在天边长长的嘶鸣一声,而后便又凭空出现了一颗巨卵。鹏鸟第二声嘶鸣,巨卵就猛地破裂了,从里面蹦出了十一个土司。
后来十一个土司们你争我斗,划分了这天下的地盘。他们紧紧的挨在一起。这个土司的女儿嫁给那个土司的儿子,那个土司的儿子又娶了第三个土司的女儿……来来复复,互嫁互娶。土司之间,也便都成了亲戚。
仁青诺布看着香睡的梅朵,雪贡家和麦其家也会成为亲戚的。
梅朵哪里敢安睡。在她的印象里,奶娘桑吉米玛从来不会有这样好说话的时候呀!反正瞌睡虫也已经飞走了,于是,梅朵在一双手又轻轻的拍了她一下后,睁开了眼睛。
仁青诺布正一脸温和的看着她。
梅朵大脑立刻当机。
这是谁?
这时,屋外才传来央兰的惊呼声:“哎呀,你是谁!唉,你不是昨天晚上那个麦其家二少爷的仆人吗?呀,你怎么到这里了?二少爷呢,没有来吗?”
梅朵因为这小丫头的迟钝,真想掀被子冲出去给她一个脑弹!
仁青诺布笑着看她:“早安。”
【待续】
☆、第五十九章 雪贡家
梅朵这辈子没有赖过几次床,真的。
她看着最不应该出现在自己床边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本来应该略带糊涂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明白了。条件反射的就像一个黄花大闺女半道遇到了劫色的,“唰”地一下就把被子从胸口拉到了脖子处,将全身都包裹的密不透风,只露出了个脑袋,紧紧防备的盯着仁青诺布。
“你进来干嘛?”厉声质问。
仁青诺布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看着梅朵变得跟睡着时完全不一样的形象,心里面有些失落。但是他的脸面上一向是显喜不显忧的,所以梅朵也看不出他的失落。
梅朵不动弹,但是不代表仁青诺布也不动弹。他从床上起来,主动到搭衣杆上面去拿梅朵的衣服,想要代替侍女央兰的活,给梅朵帮着穿衣服,看得梅朵一个脸红,太自觉了。
还没说话示意他回避呢,好在央兰在外面厉声教训了那婆郎几句后,就赶忙进了屋来。一见到仁青诺布在屋子里面,又是脸都吓得苍白,惊呼一声就忘记了身份尊卑,伸手就把仁青诺布的袍袖拉住,赶忙往屋外送。
一边拉扯着还一边哀声嘟囔:“天呐,二少爷您怎么能进小姐的屋子里!您可知不知道,您和大小姐还不是夫妻呢,这怎么能随便进女儿家的房间,更何况大小姐还没睡醒,就躺在床上呐!哎呀,二少爷你赶快出去,赶快出去,以后可别是这样了,会让人说闲话的。哎呀,怎么就没有告诉过您……”
一甩胳膊,拿出在家里收拾完牛粪往外面扔的力气,猛地就把仁青诺布这个大个子给送出去了。
“啪啪”!两扇门页闭上,觉得不牢固的又将门闩给认认真真的插好。
梅朵看到央兰做完这一系列的的工作,这才放心的将被子给放下来,从床上跳到地毯上,动作麻利的去找衣服穿。央兰跑回来,站一旁心惊的抱怨着:“麦其家的二少爷也太不懂规矩了,怎么连姑娘家的屋子都乱闯。”
梅朵白她一眼,跟着奶娘没几日就也会一口一个“规矩”的了,而且这丫头是完全忘记了正是她自己没有规矩睡了懒觉,也正是她自己把仁青诺布放进屋里来的吧?
早上洗漱用完膳后,雪贡土司充分鼓励梅朵带着仁青诺布出去看看,而仁青诺布也自然是巴不得跟自己的未婚妻过个二人世界,梅朵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领着仁青诺布出门了。
“今天你第一天来,我也就不带你到远处走,咱们先到附近的寨子里面转转,可以吗?”
仁青诺布点头,于是梅朵感觉很好办的冲他笑了笑。
有一种生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种生物叫做仇人。有一种死敌,是眼不见心都在烦的,这种死敌叫做情敌。下楼就要出大门时,木匠正在院角落里划拉着他的木材,一抬头,见到是大小姐的身影,立刻大声打着招呼:
“大小姐,早啊,要出门呐?”
仁青诺布扭头,他怎么在这里?
瞬间,大手牵住了梅朵的小爪子,紧紧的握在手中。梅朵一惊,挣了两下,发现挣脱不出来,也便由着他牵了。
转首向木匠点点头,然后拉着仁青诺布出了门。她和木匠并不是太熟,但是相对于她在雪贡家稀缺的人际关系来说,木匠倒也是她的一个老相熟。不过,主子毕竟是主子。她的头脑里虽然是现代汉人的观念,但是她毕竟也留着两世古代藏民的血。对于阶层,起初虽然会有些不习惯,但是一旦过上两个月,便也心安理得了,毕竟她是当主子的,她要是当奴隶的话,估计也得开拓一番“农奴翻身把歌唱”的英雄事迹。
“恩……带着你去哪里转悠转悠呢?”
站在官寨门口,看着眼前开阔的世界,梅朵有点犯难。雪贡家不是麦其家,有着良田万顷,果园万亩,有着山河秀丽,风景秀美的好视野。雪贡家要
是能跟麦其家一样有那地理优势的,哪里还用得着依附嘉吉家苟延残喘?
雪贡家的整体情况是:地盘最小块,土壤最贫瘠,河流最小流,人口最稀少,自然条件也是很差,往往是其它土司家辖地都风调雨顺的,雪贡家不是时候的下一场冰雹,把地里面能砸死的都砸死!
实在不算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呀?
不管梅朵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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