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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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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你娶得究竟是唐凌薇还是秀心?”金逸晟质问道,语气却是淡淡的。
  “名字是给别人叫的,我只知道自己娶得是那个人,其余的与我有何相干?”
  “你可知她的愿望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
  “你是知道往哪里捅我会比较痛是吧?”李清让瞥了金逸晟一眼。
  “你可知你的岳父大人暴毙了?”
  “他老人家不是早就……”李清让突然止住话锋,他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辽国的承贤将军。
  “受何病所困?”
  “据说是痨症。”
  “怎么?要去祭拜?”金逸晟言语中透着试探。
  “你不会。。。。。。也要去吧?”
  “那是自然,只不过不会以齐国郡王的身份。”
  “我有要事在身,时间有限,必须即刻动身。”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清让并未亮明身份,祭拜完便离开了。
  芷萝在记录到访人员的册子上认出了李清让的字迹,按照辽国的习俗,到访册上的名字需亲笔写下,算是表达对逝者的敬意。
  芷萝私下临摹李清让的字迹,不知写废了多少纸张,自是认得的。
  就是因为这个礼数,让芷萝将他惦念得更加深刻。
  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到了极致,怕是会将他的一个小小关切无限化放大,觉得他到底是在乎自己的,自己的付出果然是值得的,却忽略了真正的喜欢原本就是不问值不值得的。
  此行,李清让也意外得知了金逸晟的江湖身份,他竟然是齐国第一轻功高手——云轻。
  云轻,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侠士,原本轻功好的人大多去做江洋大盗了,可云轻却似乎是个特例,是江洋大盗的克星,总是干扰巨盗们的计划。
  “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她,显然,你不是托付的最佳人选。”金逸晟扶着李清让的肩膀道。
  “你站好!”李清让本能地向后退了两步。
  “害怕江湖传出你我二人短袖的留言不成?”金逸晟邪魅的笑容在阳光的招摇下愈发明亮。
  李清让向金逸晟伸出手。
  “什么?”金逸晟瞥了一眼对方。
  “你要交给她的东西。”
  “难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金逸晟眯眼看向李清让,“你不会半路上给我扔了吧?”
  “不给算了!”李清让转身要走。
  “等等!”金逸晟将锦囊硬生生塞进李清让的手中。
  李清让一脸嫌弃的表情,却还是收下了。
  看着李清让驾马而去的背影,金逸晟喃喃道“他是当真爱你,竟能信任你至此。”
  李清让找到先禾,连拉带拽地将他劝上了马车,一路狂奔,老头儿被颠簸得头晕眼花,又喊又叫的。
  李清让停马,转身将车厢帘帐一把拽开。
  “我说,你是想让我死在半路上吗?”老头儿轻轻抚额。
  “这样的颠簸你就死了?你东癫西跑地连人影都寻不到,还会怕这个吗?”
  “我每天慢吞吞地四处走动,又不是去逃难,几时遭过这样的罪?!”
  “那你说如何是好?那可是我的祖母!”李清让继续扬鞭,欲要再次启程。
  “给我一匹快马不就得了?”
  “原来。。。。。。你能骑马?!”
  老头儿忆起昨日欺骗他自己因摔伤不能骑马的事情,慌忙住了口。
  李清让轻轻蹙眉,看着老头儿抱头的模样,便一笑置之了,给他在附近的市集买了一匹快马。
  路上,老头儿给李清让讲述了自己游历时遇到的离奇的事情。
  那是一座山谷的附近,老头儿结识了一位中年男人,二人想着彼此有个照应,便相约同行。
  行至山林深处,二人似乎迷了路,转了好几个圈,依旧没有寻到出路,于是乎便选择坐下来好好分辨一番再出发。
  老头儿突然觉得困倦不已,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
  耳边隐约有人在对他说着什么故事,似乎是受了什么恩回来报答之类之类的。
  老头儿很想睁眼看看,却如何也做不到。
  直至黄昏,老头儿终于醒了,发现自己竟然已在密林之外,身旁放着一堆狐狸皮,那个男人早已不见踪迹。
  他回想自己朦胧间听到的话语,莫非?
  “你当真觉得是自己小时候救过的狐狸太报恩?”李清让一脸不可思议。
  “不然呢?”老头儿似是坚信自己的猜测。
  “你是在提醒我要懂得报答你的恩情吧?”李清让一直耐着性子听他绕了个这样大的弯子。
  老头儿干咳了几声,“你看你几时变得这般小心眼!”
  “原本是准备给你一大笔报酬作为云游的盘缠的,如今看来,也可以省了。。。。。。”
  “哎哎哎,你的心意我还是一定要领的。”老头儿贱兮兮地笑了。
  先禾虽然看着极为不靠谱,可是他的医术却是极为可信的,太后的病情果然有了好转,可也只是维持时日,必竟是到了一定的岁数,身子骨明显衰退,这一点李衍也是心知肚明的,也命人早早准备了后事。
  太后的陵寝是一早便修建好了的,倒是不至于事发突然慌了神。
  李清让回到府中,一脸倦容,凌薇端上一早便命人炖好的莲子羹。
  “老头儿呢?”凌薇见李清让一人回来。
  “拿了应得的报酬,又跑了。”
  “还算幸运,寻到了他,妙春人在何处,无人知晓。”凌薇早已想好了最后的办法:寻找老神仙。
  可老神仙曾经立下誓言,不会再次入京。究竟是为了什么,无人知晓。
  “老头儿似是急着赶紧离开此地,随我进京之时,神情便变得极为怪异,似乎这里有什么他十分害怕见到的人。”
  听到李清让的叙述,凌薇心中生出更多的疑虑。
  “去找老九先生,一问便知。”凌薇倒不是想要深知对方的过去,只是想到老神仙每每提起京城都会态度反常,想要提起解开心结。
  李清让携同凌薇借着马车再次探访老九先生。
  “并未提前告知,真得可以吗?”李清让攥着凌薇的手。
  “老头儿啊,可喜欢我们来了,因为没有几个人愿意听他的絮絮叨叨,他现在不如从前那般干脆利落了,故事总是讲得拖拖拉拉,可是我啊,似乎已经习惯了听他说话。”凌薇说着,用事先约定好的敲门方式叩了门。
  果然,听出来人是凌薇,里面传出匆忙的小跑声。
  “我说。。。。。。你连鞋子都未穿便冲出来了?!”凌薇看着赤脚立在门内的老九,没忍住笑意。
  “你俩可真有口福,醉兰坊才酿出来的新酒。”老九示意二人入内。
  醉兰坊自从破解了齐熏及其同党舞弊案后,便一直交由老九先生代为打理,凌薇还算是酒坊的主人。
  “酒钱可是要从月俸中扣除的。”凌薇见老九面色不改,硬塞给凌薇一个杯盏。
  “你可真是没良心,你尝尝,味道绝对有了不少改进。”
  凌薇将信将疑地抿了一口,李清让也被递与一个杯盏。
  凌薇眸中露出惊异的光芒,酒的味道确实比以前还好了很多。
  “秘诀是什么?”凌薇追问。
  “现在究竟是谁改给谁银两啊?”老九自己也喝了一杯酒水。
  “好了,不同你打趣了,我来是想问清楚一件事情。”凌薇微微正色。
  “关于老神仙和他同门师弟的事情吧?”
  “你。。。。。。”凌薇只觉得老九似是会猜心之术一般。
  老九轻叹一口气,眼神有些迷离,似是连同思绪也一同被拉回到事情发生的那一年。
  凌薇鲜见老九是这般严肃的神色,似是回忆着一个极为虐心的故事。
  凌薇本能地攥住身旁李清让的手,李清让侧眸看了看凌薇,反攥起凌薇的手。
  那一年,神医苍耳拥有两个令其十分得意的弟子,二人的性情不甚相同,却皆拥有极高的医药天赋,互为师兄弟的二人感情一直很好,直至一个女子的出现。
  先禾一眼便瞧出她是个江湖骗子,可当时的老神仙却不认同,他对女子一见倾心,眼看着老神仙似是被蛊惑了一般坠入情网,先禾痛心不已,在老神仙随师父外出之时,约女子一见,引诱其喝下了具有神奇功效的药丸,欲要逼迫其说出真相,没有料到,竟诱发了女子的隐性疾患!
  女子的意外死亡,让即将归来的老神仙如何接受得了?!
  原本亲密无间的二人,自此不再来往。
  京城,便是师兄弟二人的相识之地,相约一同拜入苍耳门下的情形,历历在目,却终是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喽,小天使们呢?多跟我说说话吧,你们的话语能鼓励着我一口气写好多呢,嘻嘻,如果觉得我的文写得还不错,收藏一下吧,顺便推荐给你身边也喜欢这个类型故事的朋友吧,你们的支持是我前进的动力!
充满醋意又十分有萌点的情敌相见,也挺特别的。
金逸晟是喜欢凌薇的,即使先前表现得不那般明显,经过这一次和李清让的对话,你们应该能感受得到。金逸晟的爱比芷萝高尚得多,他希望所爱之人能够幸福,所以李清让对他也是十分尊重和佩服的。

  ☆、神秘钥匙

  此刻的芷萝,在北境处理好了父亲的身后事,便打算启程回京了。一来,自己到底只是承贤将军的私生之女,府上皆是以礼相待,可终究是有隔阂的;二来,芷萝与生母相见,也是亲近不得,生母倒是对芷萝很热情,可芷萝却显得有几分生疏。
  芷萝对母亲似乎还有几分怨恨,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进退两难之地,身份便是最大的阻碍,唐凌薇出了意外之后,竟然还能得回嫡女的身份,可自己呢?芷萝转念一想:我为何要相信命?事在人为,一定能寻得其他好的法子,永保荣华。
  芷萝看到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正低头在院落里玩着木马,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宝贝,在玩什么?”芷萝用她那温柔的眼眸看着孩子。
  “木马。”孩子总是纯良的,笑嘻嘻地举起木马。
  “雕得如此精细,谁送给你的?”芷萝纤细的手指摸了摸木马。
  “父亲。”男孩说着便跑开了,似乎担心眼前之人会抢夺他的木马。
  看着小男孩跑远的背影,芷萝微微眯眼,唇角浮起一丝笑意,父亲对于儿子的疼爱,是无论何时都不会变的,在这样一个如此看重身份和能力的环境中,握有一张王牌在手中才是必要的,芷萝觉得自己已经想到了好的方法。
  芷萝回到府中,见府宅早已全部以素色装扮,寻不出一点红色。
  她自然以为这是李清让的意思,总不会是凌薇命人这样做的吧?
  这世上有一种人,自己活得不大气,似乎便也不允许他人大气。
  凌薇敬重承贤将军曾经为了国家落下一身的伤痛,如此做算是对逝者基本的尊重,并不关芷萝什么相干。
  行走过江湖之人,方能做到爱恨分明,敬重便是敬重,鄙夷便是鄙夷,这大概是芷萝永远都不会懂的道理。
  凌薇在连廊遇到芷萝,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言,芷萝静静地立在原地,并无想要给凌薇让路之意,凌薇径直向前,与其擦肩而过,芷萝侧眸冲凌薇意味深长地一笑,而凌薇的目光,未在其身上停留一瞬。
  李清让回到府中已是傍晚时分,路过芷萝的房间,李清让立在门口,不知是否该进去,犹豫片刻,终是转身欲要离去。
  屋内的芷萝透过脚步便知道门口立着的是谁。
  “殿下。”
  李清让背后的房门开了,芷萝柔声唤了句。
  “回来了便好,早些休息吧。”李清让转身,淡淡地回了句,看不出喜乐。
  芷萝欲要开口挽留,可在看见李清让的一瞬,原本想好的说辞便一句也说不出了。
  看着李清让离去的背影,芷萝心头一痛,却终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她不愿旁人看见她的脆弱。
  李清让走去的方向,正是凌薇的卧房。
  芷萝缓缓将门关上,整个身子抵在门板上,缓缓闭上眼睛,她自然不甘心,心中燃起的妒火一发不可收拾。
  爱而不得,大概是这世上最无奈之事。
  李清让一走进屋内,便嗅到一种特别的幽香。
  “是什么?”
  “你的鼻子比猎金的还要灵。”凌薇鼓捣着手中的香。
  “猎金是哪位豪杰?”李清让还在认真地回想,似是没有在江湖之中听过这个名号。
  “是我在北境外公家养的一只猎犬。”
  凌薇看着李清让又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哈哈笑出声。
  “这几日,你愈发放肆了。”李清让坐在凌薇身边,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精致的鼻翼。
  “这个,你带在身上吧,可以健体安神的。”凌薇将方才捣鼓的香放进了锦囊之中。
  “好,只要是你给的,我愿意都带在身上。”李清让将锦囊揣好,也从袖筒拿出了一个锦囊。
  “你送给我的?”
  李清让微微摇头,“逸晟郡王托我一定要亲手交给你的。”
  凌薇微怔,继而浅笑着接过锦囊。
  “你看什么?莫非没有提前看过?”凌薇见李清让微微扬起下巴,似是想要看清锦囊中所置之物。
  “我怎么可能偷看?又不是给我的东西。”李清让佯作淡定。
  凌薇白了他一眼,取出锦囊中所盛之物,是一把钥匙。
  凌薇又仔细瞧了瞧锦囊,发现里面再无其他,连一张字条都没有,这把钥匙究竟有何用呢?凌薇不解地看向李清让。
  “我已经解释过了。”李清让一脸无辜。
  “我信你,只是。。。。。。”凌薇脑海中闪现那日姑姑交给自己的东西,兴许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好生收着吧,将来用得着。”李清让竟一语道出了凌薇的心思。
  凌薇点了点头,起身向屋内最靠里的柜子走去。
  “你还当真将其收得那样严实?”
  凌薇竟从李清让的言语中听出了醋意,诧异地回头看他。
  “淡然非常的陵王殿下,竟然还会为了小女子而动了怒?”
  “那还不快想什么法子来安慰一下本王?”
  凌薇听到这句,笑容更甚。
  没等凌薇反应,李清让已经几步走到她面前。
  “做什么?”凌薇佯作淡定,一步也不退。
  李清让伸手揽过凌薇的腰,将其横抱起来。
  “今夜,由本王侍寝。”李清让竟能将这句话说得面不红心不跳,凌薇着实佩服。
  原本漫长的夜晚,在二人眼中却变得那般短暂,彼此的鼻息离得那样近,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夜,永不分离。
  翌日一早,凌薇醒来,李清让已上朝去了。
  榕筝走进屋子,见凌薇还躺在榻上,轻叹一口气。
  “丫头,你不用说,我都知道。。。。。。”
  榕筝微微扯动嘴角,只觉得自家小姐的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好生奇怪,我竟能睡到这个时辰,以前从未有过。”凌薇自幼习武,早起已成为习惯,从未似今日这般乏累。
  榕筝闻言,笑了,转念一想,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显然,凌薇也想到了。
  “不会吧,这才。。。。。。成亲几日?”
  “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吧?”榕筝走向床榻,低声道。
  凌薇摸了摸自己的脉象,一时不能确定。
  “再静观几日再说吧,这种事情,必须找到可靠之人方可。”凌薇还是决定低调,再低调些。
  “也是,谨慎些为好,实在不放心,请老神仙来京城一趟吧?”榕筝建议道。
  “来京。。。。。。算了,不要为难他了。”凌薇想到那日老九先生讲述的故事,觉得京城是老神仙的伤心地,还是不要引他徒生伤感了。
  “还是拜托情义堂老板吧。”凌薇起身,走向书桌。
  大笔一挥,将写好的信笺放入密信,固封好后递给榕筝。
  “一定要谨慎。”
  榕筝将信收好,示意凌薇放心。
  “我自是信得过你的。”凌薇说到这里,突然一顿,脑海中闪现那一日同金逸晟在一起,似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她想自己知道那把钥匙的用途了。
  那一日,金逸晟跟她提起他的生母,也是那时候,凌薇才知道金逸晟的江湖身份。
  原来,他的母亲是歆国人,是曾经赫赫有名的无极镖局的后代。
  无极镖局在江湖享有盛名,不知为何,一夕之间,突然销声匿迹,自此成谜。
  金逸晟说母亲并未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却告诉她家族最重要的秘密隐藏在歆国一个安全的地方。
  凌薇和金逸晟当时探讨过秘密究竟会藏在何处,终无果。
  如今看来,是寻到隐藏之地了,可钥匙给了自己,地点并未告知,是要让自己去破解谜题吗?
  凌薇只觉得金逸晟向来不按套路出牌,这样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凌薇想得出神,听见轻轻的咳嗽声,才意识到榕筝还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嘱咐。
  “啊,小榕筝,你还在啊,快去吧,你办事,我放心。”
  榕筝只觉得自家小姐自从成了亲后便愈发捉摸不透,竟似小孩子一般心性,倒有几分俏皮可爱。
  榕筝走后,凌薇从柜中取出钥匙,仔细端详了许久,终是未能看出什么眉目,却不甘于放弃,生出了更加强烈的斗志。
  她翻阅书籍,将所有记载无极镖局的文字认真瞧了一遍,结合着金逸晟讲述的内容,心底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分析出来。
  “王妃,不好了!”门口传来丫头焦急的声音,是芷萝身边的丫头。
  “何事?”凌薇将门打开询问。
  “侧王妃因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浑身滚烫。”
  伤心过度?凌薇在心底冷笑,她那一日将她自己同罗氏一族撇得那样清楚的情景犹在眼前。
  “请了大夫吗?”凌薇不动声色。
  “请过了。”丫头怯怯道。
  “走,去瞧瞧!”凌薇暗自做好准备,她倒要瞧瞧芷萝能掀起什么风浪!
  抬头看看天色,李清让一会儿便要回来了,是当真巧合还是早已算好了时辰?
  凌薇微微抽动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努力写写写!为了对得起读者,故事的情节是经过反复琢磨的,笔力有限,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

  ☆、芷萝之计

  芷萝躺在塌上,面色苍白,口中在喃喃着什么,凌薇并未听清。
  “殿下……”芷萝突然提高声调,恰巧李清让推门而入。
  凌薇再看向芷萝,已是不省人事,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实滚烫得像个火球。
  “请了大夫了吗?”李清让走近,将凌薇拉向身后。
  “大夫已经在门外侯着了,随时可以进来问诊。”丫头回道。
  凌薇方才偷偷摸了芷萝的脉相,发现其脉相确实虚弱,是当真病了。
  见进来的大夫是个中年男子,从未见过,据说是秒春的徒弟,可他周身所透气质和秒春相差甚远。
  男子隔着纱蔓替芷萝号了脉,说芷萝因忧思过度,身体虚弱,恰逢今日风寒甚甚,因而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好在并不严重,只是要好生静养,想办法排解芷萝内心的愁思。
  凌薇从大夫的话语中似是听出了什么,这“排解内心愁思”才是重点。
  凌薇抬眸看向大夫,男子闪躲开了与凌薇相视的目光,显然心中有愧。
  凌薇大致可以确定大夫是按旁人事先交待而言的。
  可如今又能如何?
  “殿下……”芷萝醒了,口中仍然念着李清让。
  “你醒了。”李清让向床榻走近了几步,却并未坐在塌上。
  芷萝虚弱地抬手,握住了李清让修长的手指。
  “芷萝有几句话要同殿下说。”芷萝特意看了一眼凌薇,欲言又止。
  凌薇料到芷萝不会费了如此大的功夫而不做反应,与李清让对视了一眼,利落地转身,对立在门旁的大夫说“我去给您准备银两。”
  下人们皆识相地紧随凌薇走出了芷萝的卧房。
  “有何话,但讲无妨,现在这里并无旁人了。”李清让怎会看不出芷萝方才之举,深深刺痛了凌薇。
  “近日总是梦见父亲……想想我都尚且如此,母亲……是如何度过一个个难熬的夜晚……”芷萝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李清让最见不得女子落泪,递上帕子,芷萝并未接过帕子,顺势环住了李清让的腰。
  李清让欲要推开对方,可看芷萝抽动着的身子,哭得那样伤心,不知如何是好。
  “芷萝……你想要的……”
  “殿下给不了。”芷萝不忍听到这句话被对方亲口说出,“芷萝只求殿下现在能陪着芷萝在此安静地聊会儿天。”
  这个要求,似乎并不难达到,李清让轻轻地推开芷萝,芷萝眸色依然如水,心底却似是被扎了一棵刺。
  一个人爱不爱你,自己是可以感受得分明的,他只想向后退,答案便是肯定的。
  芷萝唤了声贴身丫头,丫头闻声而入。
  “侧妃有何吩咐?”
  “给殿下上茶。”
  李清让此刻离开未免显得过于薄情,只得留下来陪她呆一会儿。
  “不必了,我不爱喝茶。”李清让拒绝得干脆,显然是不会在此停留过长时间的。
  “那就先热一壶吧,一会儿口渴了,就会喝了。”芷萝挥手命丫头退下。
  丫头离开前,燃起了桌上香檀内的熏香。
  就是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才是今日芷萝重要目的达成的关键。
  约莫半个时辰李清让回到了凌薇卧房。
  凌薇见其面色如常,便知道是自己的香囊起了作用。
  芷萝安排丫头点在房里的香有着特殊的作用:致人迷乱。
  芷萝原本想借着香令李清让与其同房,却不料香燃着了之后,李清让面色丝毫未变,且头脑依旧清楚,听芷萝讲了许多她曾经到访过的名川大山,李清让内心感佩女子竟能有这般丰富的见识,却终是无法与其逾越目前的关系。
  人生在什么时间遇到什么人非常重要,可不是先一步遇到便能修成正果,皮囊易得,通情之人甚少。
  李清让见芷萝一直看向腾起香气的香炉,生了疑心。
  “你给我的这个香囊啊,可真是能护我平安。”李清让坐在凌薇对面,看凌薇正在写着什么。
  “哎,我可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凌薇打趣。
  二人似是彼此间有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相处方式,野心和欲望永远向对方展露无遗。
  可这样的坦白和纯粹,并不觉得厌弃,反而感念。
  “在写什么?”李清让瞥了一眼几案上的纸张。
  “一个故事。”凌薇格外想念那出自己亲自编排的歌舞,一时兴起,欲要再写一出。
  “给我瞧瞧。”李清让抬手示意借来一阅。
  凌薇毫不迟疑地递了过去。
  “讲述的是狐女和书生的故事。”李清让一目十行。
  “是否太过老套?”凌薇微微挑眉。
  “古老的故事能讲出心意,也是十分不易之事。”李清让的回答十分巧妙,倒是中肯,凌薇反倒不知该如何为难他。
  “不知陵王殿下可有心思同小女共写一个故事?”凌薇只是随口一说,没料到李清让竟答应得毫不迟疑。
  “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在确认没有听错。”
  李清让被托着腮帮的凌薇逗乐了。
  李清让的笑容似不是那般“难得一见”了,可是,也仅仅是对于凌薇来说是能轻易便见到的。
  从前有一只小狐狸,喜欢上了一个书生,可又不知该同谁去诉说,便一个人坐在竹林间画着书生的画像。
  这一幕恰巧被小狐狸的二姐看见了,便打趣小狐狸。
  小狐狸觉得二姐见多识广,便想二姐帮其拿个主意。
  “可是他是人族啊。。。。。。”小狐狸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人族又怎样?重要的是你真心喜欢他。”二姐青阳说着,在小妹的鼻翼上轻轻一刮。
  小狐狸似是终于找到了真心支持自己的人,自然欣喜。
  “不过啊,你涉世太浅,不会识人心,不如我去帮你试探一番可好?”青阳一向疼爱自己的这个小妹。
  小狐狸连忙点头,催促着二姐翌日便去。
  青阳设计了一场巧遇,化作翩翩公子的模样,结识了书生。
  书生心性纯良,自是没有怀疑青阳的身份。
  青阳不凡的谈吐,给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书生与其约定得空再次在湖边的这家酒坊谈书论赋。
  席间,书生谈论起自己幼年时的一段经历,青阳听罢,怔了许久。
  原来,当年将自己藏在身后书箱中,躲过降妖师追赶的,竟然是他!
  青阳苦笑,感慨命运弄人。
  二人各自归家,青阳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竹林。
  “二姐,你可回来了!怎么样?”小狐狸坐立不安地终是等到青阳归来。
  “是个极好的人。”青阳只留下这一句,便消失在竹林深处。
  小狐狸闻言,只顾着欣喜,能被二姐肯定之人,定非俗辈,这是极难得的,她更加相信自己喜欢书生是对的。
  眼瞧着便到了赴约之日,一向潇洒的青阳竟变得犹豫了,决定不赴书生之约。
  书生在酒坊等了整整一天,眼瞧着天色暗了下来,仍是未能等到青阳。
  心底的那份失落令书生意识到:自己竟一直挂念着对方。
  书生满怀忧伤地走出酒坊,猛地抬头,看见了立在那里似一幅画一般的青阳。
  书生咧嘴笑了,青阳看到对方的笑容,更加确定了心底对书生的相思,转而想到小妹,青阳不免伤感,倘若能已知己好友的身份,也是极好的吧,况且,书生并不知自己是女儿身,应该不会生出什么怀疑。
  世间的许多事情,皆是败在了“我以为”之上。
  直到那一日,小狐狸哭着回到竹林。
  青阳以为是有谁欺负了小妹,欲要替其出头,却被小狐狸告知书生已然有了心上人。
  “我哪里知道,他的心上人竟然是个男子!”
  小狐狸此言一出,青阳便什么都明白了,那个“男子”,便是自己。
  青阳不知该如何继续面对书生,将自己关在房中好几日都未曾出门。
  这天阳光正好,却在看了小狐狸拿回来的信笺后,愁容不展。
  小狐狸以为是二姐替自己惋惜,却不知她本就是那当事人。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为何眉头紧锁?”凌薇浅笑道。
  “总觉得哪里应该略加改动。”
  “那你还是自己重新写一篇吧。”凌薇拿过李清让手中的信笺。
  “既然王妃说了,那本王写一篇又何妨?”
  就这样,李清让陷入了创作之中。
  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模样,凌薇对于故事的走向竟生出了更多的期待。
  月亮爬上了树梢,放出皎洁的光芒,洒在大地的每一片土地上,在遥远的天边,若隐若现的星星聆听夜晚的秘密。
  凌薇起身活动,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老九先生寻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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