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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娘归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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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走。
林间的两人一人持剑,一人握刀,你来我往,你推我挡,剑剑((逼逼)逼)向对方要害,刀刀砍向对方命门,彼此仿佛都是不致对方于死地不罢休般。
几十个回合下来,蒙面人渐渐落于下乘,但男依旧无法将对方刺杀于剑下。每次当蒙面人露出要害要被束擒时,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失去了机会,一次又一次,就好像反复做着同样的游戏。
男子有些恼羞成怒,满眼杀气的看着蒙面人,低喝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蒙面人不语,只轻蔑的笑,抬起手中的刀作了个挑畔的动作。
男子顿时满面杀气。手持长剑,膝盖微曲,左脚向后猛力一蹬,(身呻)子便一跃而起,朝蒙面人刺去,他度极快,眨眼间便到了蒙面人面前,剑尖带着浓浓杀气直指蒙面人(胸胸)口。
蒙面男子面色凝重,碎步后退,同时左手一刀隔开近(身呻)的长剑,右手一掌击中男子(胸胸)口,却没想,对方的目标是他的脸,眼明手快将他脸上的面罩揭开。
做得好!
余念娘暗赞一声,定晴一看,骇然!
那人皮肤黝黑,长得五官立体,长眼,鹰勾鼻,薄唇,一只耳垂上吊着圆圆的耳环。
明显的异族人长相!
这是突厥人!
余念娘曾在太原府的寒食节的时候见过一次突厥人。突厥人生活在草原,高原,因为特殊的环境气候,他们的五官,肤质已经有了独特的特征。
为什么会是突厥人?
余念娘很震惊。
杨凯和五彩也惊讶于那人异于中原人的长相。就连他们都看出古怪之处,那持剑男子怎么可能没认出对方突厥人的(身呻)份。
他冷冷的看着那突厥人:“竟敢跑到此处来找死!”
突厥人一脸不屑,叽哩呱啦说了一通,余念娘几人都没听懂,没想那持剑男子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突厥人说了什么惹得男子大怒,连眼神更(阴阴)冷几分:“不过是小小的突厥竟敢如此猖狂,也不打听打听大人的(身呻)份,竟敢向天道院的天师下手,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
本来男子是想用天师来威摄突厥人,没想那突厥人突然大怒,指着男子愤怒的大骂一通,不知道骂的什么,但见男子难看的脸色应当不是什么好话。都说草原上的民族洒脱粗犷,这突厥人骂起人来唾沫横飞,就跟街市上的泌妇骂街一样,嗓门极大,声音极高,他竟也不怕被人听见,嘴皮子上磕下碰不停,男子也插不进话,最后气得拿起剑就朝突厥人又刺过去。
最后,突厥人武功不抵男子,打斗间耍诈趁男子不注意一溜烟就逃得没了人影。
等到林间重新恢复寂静,除了鸟儿悦耳的鸣叫声再无任何声音,余念娘几人这才从树团后站起来,五彩扶着余念娘小心翼翼的下了坡,杨凯直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余念娘还有些不相信:“……突厥人不是被击退了,怎么还跑到京城来了?他们是不是认识?”
“他们认不认识我不清楚,不过,那的确是突厥人。”
可惜她听不懂突厥话,不然就能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一二。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余念娘带着杨凯和五彩原路返回,走出一里路的样子,他们才转了方向往山下走。
自从知道黄天师当年证明过余道生血祭之后,余念娘就尤其关注黄天师的一切。她有种预感,对于刚才她们偷看的事,最好是不让其它人知道。五彩是没问题的,所以,只有杨凯……
“你知道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吗?”余念娘看着杨凯问。
杨凯脸色白,摇头:“不知道,我又不会突厥语。”接着又心(情qíng)沉重的道:“这些突厥人是怎么到这儿的,如果进了城岂了得?”
“突厥人凶残,西北大战又大败,损兵折将不少,他们突然到这儿来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余念娘一脸担心。
“有什么目的?”杨凯立刻问:“难道他们是想像庭州一样,偷偷混进城,来个里应外合攻打京城?”
“我哪知道。”余念娘很想翻个白眼,觉得这人想得实在太多。就这么两个突厥人怎么里应外合?攻打京城怎么也得突厥整个军队。只提醒他:“不过,黄教习好像与那男子相识。”
刚才看到突厥人被吓傻了,经余念娘这么一提,杨凯才想起黄天师,心(情qíng)沉重的道:“你说黄教习会不会认识那突厥人?”
余念娘很惊讶的看着他一眼。差点拍手称掌他,这回脑子怎么一下又灵光了!
“我不清楚。”余念娘道。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有突厥混到京城,那一会儿出去要不要先禀告黄……冯教习?”。
“不可。”余念娘立刻道。
“为何”
“难道你不觉很奇怪吗?咱们坤院其它学生去哪了?黄教习为什么单独一人?为什么还有人特意在这儿等他,莫不是早说好了他怎么会知道有人在这儿等?”顿了顿,余念娘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若说他有其它企图我是不相信的,天道院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可是这一切又怎么解释,除非黄天师自己有什么事……”
这话不明说杨凯也略懂几分,他看着余念娘点头,接着余念娘的话头道:“但是现在又出现了突厥人,谁也不能保证这和黄教习有没有关系,如此隐敝的事被我们看到,若是被别人知道的话……”
杨凯看着余念娘,余念娘清晰的吐出四个字:“杀人灭口”!
杨凯浑(身呻)一颤。
☆、第253章 回城
“所以,这事咱们就当从来没有看见过,你我回去以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一个字。”余念娘面色严肃的道:“要知道有些事能看不能说,有些事是能做不能看。黄教习甩开坤院的人偷偷找人,不该看我们已经看了。而我们应当乖乖下山,不该因为好奇留在山上窥看,可我们做了”
“”杨凯,难道不是你让我们到这边休息?
“这事,你放心吧。我认识将军府的二少爷。”
“那就麻烦余姑娘了。”杨凯一脸认真,倒让余念娘有几分不好意思。
商量好两人这才朝着林子外走去。
等两人走到官道上的时候已经辰时中,官道上没有看见过往的车辆,不过,路上新扎出的车轱辘印表明已经安全了。
紧张奔走一夜,三个人都很疲惫,余念娘看了眼自己脚上灰扑扑的绣花鞋,距离京城还有十来里,这要真走回去恐怕脚都会磨破皮。
突然,前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官道上奔驰,为首的一(身呻)玄衣,目光深遂。
站在余念娘旁边的杨凯顿时一阵低呼:“完了完了,那是宁安候世子”
余念娘不解的看着他。
杨凯满心郁闷又失望,见余念娘茫然,低声向她解释:“你不知道,宁安候世子最讨厌天道院,自然对坤院的人也没好感,你说他此时会不会帮咱们?万一知道山间打斗的事肯定会将咱们抓回去询问。”
余念娘就疑惑的道:“金吾尉还管这些?不是五城兵马司的事?我只是个普通百姓,顶多进府衙吧。”
杨凯顿时又惊又喜:“余姑娘你说得太对了,如此咱们也不用怕他们了。”
余念娘不明白他到底在怕什么。
说话间,马儿已经奔近,池朗宜在余念娘注视中勒住缰绳,视线在她(身呻)上打量一圈,见她无事,只是衣服下摆被树枝划破几处。看着余念娘道:“哪去了?”
“回宁安候世子,我们昨夜随两位教习上山观星,下来的时候迷路了。”余念娘道,还按照礼数向他行了礼,话也说得滴水不漏。
池朗宜眼眸一眯,随即跳下马,示意(身呻)旁的侍卫,将缰绳递给了余念娘:“送余姑娘他们回城。”把自己的马给了余念娘,而他自己骑了侍卫的马,同时吩咐其它人:“继续往前。”对其它的事竟是什么也不问。
杨凯暗暗看了余念娘一眼。
余念娘拿过缰绳,也没让旁边的侍卫扶,脚踩上脚蹬就上了马。
池朗宜眉头一挑。看着余念娘骑着马载着五彩轻快的跑了。
杨凯自也会骑马,尾随余念娘一起离开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侍卫。
没用多长时间,几人就到了城外。
而城门口早准备了两顶轿子,余念娘一句话也没问,和杨凯告别,带着五彩坐着轿子回了卦相馆。孙妈妈和玲珑看见余念娘一(身呻)乱糟糟的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听了五彩讲述经过后,两人更是心惊(肉肉)跳好一阵。
孙妈妈更是将余念娘上下打量一番,又庆幸又后悔的道:“还好带了五彩在(身呻)边早知道这几(日rì)城中不太平,姑娘就该别去。”
“什么不太平?”余念娘道。
“说是城南死了几个乞丐,是被盗匪打死的,至于原因,好像是说几个外地来的盗匪因为(身呻)上没银子,抢了乞丐的银子,最后动起手来打死了人天子脚下就敢如此猖狂,所以,这几(日rì)都戒严,进出城都得仔细盘查。”孙妈妈道。
余念娘凝眉,刚才进城的时候倒没人盘查她,这有可能是因为池朗宜的缘故。
抢乞丐银子的盗匪?
“有抓到那些盗匪了吗?”余念娘问。
“没有。”孙妈妈道:“所以,现在进出城才查得如此严。”
恐怕不是什么盗匪的事
余念娘揉了揉发胀的眼睛。
“姑娘累了一夜,不如睡会儿吧。”孙妈妈忙道。
余念娘点头,脱了衣服倒在(床床)上就睡着了,这一觉直接睡到申时才醒。怕她醒来无人伺候,孙妈妈一直坐在屋子里做鞋。
听见里屋有动静,她忙放了手中的针线走进去,余念娘已经坐起来,伸手撩开帐蔓。
“姑娘要起了?”孙妈妈急步走过去将帐蔓挂了起来。
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脸色也好看些了。
孙妈妈心里松了口气,笑着轻声道:“妈妈熬了粥,姑娘吃点吧。”
“好。”她确实饿了。
孙妈妈就喊了玲珑。
这边孙妈妈伺候着余念娘穿衣服,洗漱,玲珑将粥和几个小菜摆在了花厅。怕余念娘吃腻,孙妈妈还特意做了馒头。
余念娘最喜欢的就是馒头就着咸菜。
连喝了两碗粥,吃了一个馒头,余念娘才放下筷子。孙妈妈怕她吃多了不舒服,将厅内收拾干净,就催促她:“姑娘要不在院子里走动走动吧。”
“昨儿夜里路走得够多了,我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就行了。”余念娘道。这会儿小腿已经开始酸痛。
孙妈妈立刻笑着搬了躺椅到院子银杏树下,又端了小几,刚摆上茶水糕点,五彩就进来禀告:“公子爷过来了。”
“世子爷已经过了三趟了。”一旁的孙妈妈立刻凑近悄悄道。
余念娘只好起(身呻)去了前面的铺。
池朗宜正坐在休息区内喝着茶,地煞站在一旁。
“世子爷。”余念娘行礼。
池朗宜眼神余念娘白皙红润的脸上转了一圈后,才淡淡的道:“你坐。”然后也不废话直接道:“坤院的学生在东山上观星被人无缘无故袭击,皇上听了很震怒,已经下令要彻查此事。”
“此案由世子爷主办?”余念娘道。
“不。”池朗宜摇头:“已经交由刑部。”
“刑部?”余念娘愣了愣,这种事交给大理寺还说得过去。
知道她想什么,池朗宜已经道:“此事可大可由刑部侍郎段大人主办,大理寺协从。”
余念娘一下想到除夕三皇子中毒后,皇帝下令让段立诚进京任职,连升两级成了三品大员,而且她曾经听人说段立诚破案,推案颇有一手。
皇帝应该是这个原因才让段立诚接手的。
“不知道坤院其它人怎么样?昨夜我们分成三路分别下的山。后来在官道旁看见两个行凶的人,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所以,后的来我们选择进林子里躲避,我,五彩还有杨公子三人一道,在林子里转了一大圈,到天大亮,才出来”余念娘简略的将事(情qíng)复述了一遍。
☆、第254章 查
余念娘三人和黄天师冯天师等人分开后直接进了林子深处,而黄天师冯天师两队人分别往左右而去。他们离开没多久后,两个蒙面突厥人就出现在林子分叉口。
两人在地上检查一番,根据细微的蛛丝蚂迹立刻判断出余念娘等人离开的方向,可见,这两人上过战场,有丰富的侦察经验。当下,两人分开追了上去。一人朝左而去,一人朝右而去。
冯天师小心谨慎,走出一段路后便学着余念娘的样子,凝神丢了几卦。
不同的人丢出的卦不同,相同的卦因人解义又不同,所以卦也是要分排列的。
冯天师的几次卦,他用了不同的排列,卦上显示皆为凶。于是,他果断带着四个坤院的学子转弯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后来才逃过一劫。
而黄天师颇为刚愎自用,瞧不上余念娘凡事拿卜卦说事的作派,凭着自己的经验,按照计划分开后东弯西拐的行进一段路程后,他认为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便暂令几人休息,然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候便开始往回走,结果没走多远就遇见了追上来的蒙面突厥人。
包括黄天师在内,一众人全是文生,顶多会骑马(射射)箭,就连箭术也均平平。蒙面人几招轻松便将几人拿下。幸好巧遇路人帮助,把那蒙面人杀了。
以防另一个蒙面人出现,后来黄天师便令几个学子先行离开林子,自己将那蒙面人尸体藏起来才离开。
“为什么要将突厥人的尸体藏起来?”余念娘不解的道。
“一般来讲,若有证据有助于破案,特别此案涉及坤院,凶手的(身呻)份就特别让人关注。”池郎宜道。
只是没想到的是,等他们赶到时,尸体早就不见了。
这和余念娘知道的有些出入。
余念娘猜测,黄天师几人遇袭是真的,黄天师让几个学子先离开也是真的,只不过几人走后,他并没有善后,而是去了林中山坡处,也就是余念娘等人偷窥,黄天师约见男子和另一个突厥人打斗的地方。
种种迹象表明黄天师和那陌生男子认识,两人事先就约好见面,没想遇到另一个突厥人。根据众人描述,救黄天师几人的男子,和与另一个蒙面突厥人打斗的男子是乃一人。
所以理清思绪,有几个疑点。
第一,黄天师与陌生男子关系?以及陌生男子的(身呻)份。
第二,黄天师为何要撒谎。
第三,蒙面突厥人的(身呻)份,第一个突厥人的尸体哪里去了。
还有第四点,余念娘没有说出来,她觉得城中戒严和这两个突厥人有很大关系。
因为涉及到坤院,此案皇帝直接交由金吾尉处理,而城南的乞丐被杀现由刑部承办。经过详细的调查后,事实证明余念娘的猜测是对的,城南的乞丐被杀和坤院众师生在城外被追杀很有可能是同一秋人所为。也就是说,城南的乞丐很有可能是突厥人干的。
皇帝非常震怒!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突厥人就敢混进京城乱杀人,而且还敢夜袭坤院的天师和学子,这不仅是对天朝的挑畔,还是对他这个皇帝的侮辱。
城门校尉统领克都寒,金吾尉统领兼北军监军池朗宜,省(殿diàn)卫军统领耿忠在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皇帝狠狠的训斥。
光禄寺卿耿忠还好,省(殿diàn)卫军统管的是宫廷宿卫以及膳食及帐幕。而克都寒则管理着城门防守以及百姓进出,连突厥人什么时候进过城,什么时候又出的城都不知道,这罪可不轻。而金吾尉虽属皇帝直接统领,但它的职责除了替皇帝办事之外,还兼维护着京城治安安危,而且金吾尉内的侍卫全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武功大多都在五城兵马司之上。
想到这儿,皇帝这才记起,这事主要还是要归五城兵马司管,五城兵马司除了要负责治安、火(禁jìn)还要疏理泃渠街道等事宜。平(日rì)的事皇帝大多交给了金吾尉,一有事自然第一时间就到想金吾尉。说到底没有现突厥人进城职责还是在五城兵马司头上。
于是,皇帝立刻召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进宫,劈头盖脸一顿痛斥,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缩着脑袋跪在地上。
皇帝看着就来气,拿着御史今早才上承的奏章气愤的拍在书案上啪啪作响,指着五城兵马司怒不可揭的道:“……光天化(日rì)之下出了几桩命案,议论已经在坊间传遍了,说朝廷平(日rì)摆谱,说面子话惯了,竟是连京中百姓的安危都顾不了,何谈击杀突厥,维护边境?你是不是想让朕被天下人耻笑?”
城南的乞丐被杀不过昨(日rì),坤院教习和学子在城外东山被追杀也是今早的事,恐怕大多人还不知道此事呢。坊间哪里就出了这种传言?
指挥使一脸义愤填鹰:“皇上,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谣言,请给臣一点时间,臣一定查清楚。”
皇帝气得一把将奏章就甩在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头上,大骂:“混帐!该做的不做。不快点将此案查清楚,你莫不是真等着朕被天下人耻笑?”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跪在地上连连告罪。
然后,皇帝接连宣了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寺朗进宫。因案子复杂,将两件案子合为一宗案子,不过,主审刑部,协从大理寺,城外东山的袭击就由金吾尉去查。城内进出盘查更加严格,宵(禁jìn)时间也提早,就连夜巡都增设了金吾尉的人。
“……所以,公子觉得要查黄天师就得先抓住逃走的那个突厥人或者那名男子。”地煞(身呻)侧佩剑,(身呻)穿三等侍卫服,一脸严肃的道。相比以前态度,地煞现在对余念娘态度恭敬了不是一点两点。
“因为当时突厥人和那男子打斗得厉害,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一直躲在树丛后,也不敢多往前走,两人的样子因为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都很模糊。”余念娘回忆道:“我只记得两人的武功都不弱,那男子手持一把长剑,而那突厥人却是拿着一把弯刀。”
“弯刀?”地煞眉心一凝。突厥人喜欢用刀,一些突厥武士用弯刀的也不是没有,他曾经就见过。
不过,每个突厥人的弯刀都有所不同,他们喜欢在刀柄上镶上各种不同好看的宝石。他看着余念娘认真的道:“请余姑娘仔细想想,那突厥人的弯刀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
余念娘皱起眉头,一把弯刀而已她还真没瞧出有何不同,就算有什么不一样,或者刀(身呻)上刻了什么,隔着那么远她也不能看见啊!
等等,余念娘眼前一亮:“我记得那把弯刀的刀穗是黑色,很长,飞散开来的时候看起来像孔雀的黑色羽毛!”
☆、第255章 猜测
地煞眸色一冷,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意:“真的?”
余念娘仔细想了想点头,孔雀的羽毛都是彩色的,它开屏的时候所有的羽毛展开,能清楚的看见上面像眼睛一样的图案,自然也就很容易记住羽毛的形状。她记得那个突厥人在与陌生男子打斗中,刀穗随着手中的动作甩动散开,跟一般的鸟类的羽毛还真不一样。
“那姑娘可还记得那突厥人的长相?”地煞道。
余念娘想也没想就道:“不就是突厥人典型的样貌吗?我瞧得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不论突厥人藏在哪里,只要他露出脸就能被人认出,因为突厥人和中原人的长相截然不同。”
地煞点头,这倒也是:“那姑娘观他(身呻)量多高,武功如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怪异的招式?”
“中等中材吧。武功还算不错,略逊于那陌生男子,至于招式什么的,你这可考到我了,我一个姑娘家,也不懂得习武,哪里知道他的招式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处”余念娘道。
地煞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问得太多,这些问题根本不是余念娘能发现的,朝着余念娘恭敬揖了下,道:“现在京城戒严,虽说常理下这突厥人是不会再进来撞枪口,不过,他能悄然无息的进城,又能不让所有人发现的(情qíng)况下离开,说明这人武功的确不低。保不济哪时就会偷偷溜进城,若是姑娘哪(日rì)遇见了,或者见到可疑的人,请一定要转告咱们公子。这不仅是因为事关眼下案子,而且,它还有可能帮助我们找到当初在太原追杀公子的凶手。”
“哦?”余念娘意外:“会这么巧?”
“也许。”地煞莫棱两可:“当初公子被人暗算,那些人当时戴着面罩,其中一人就是拿着一把长长的弯刀,刀柄上黑色的长穗让我记忆尤新。”
“你是说那个突厥人很有可能是当初在太原追杀世子爷的人中其中一个?”余念娘一脸不敢置信。
地煞点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qíng)就有些复杂棘手了。
有两种可能,第一是突厥派人暗中来刺杀池朗宜第二,有人和突厥勾结。
余念娘一想到整件事有可能是第二个可能,她脑子里就忍不住冒出另一个猜测。
不过,看来这事和天道院是脱不了关系了。
后来,大理寺派人到卦相馆就在京郊东山上被追杀的事询问余念娘,不止余念娘,其它坤院的学子均被大理寺询问过,做过笔录。只不过,碍于坤院地师的(身呻)份,他们并没有被人请到大理寺去,而是由大理寺主动派人上门询问。
杨凯的叙述和余念娘一般无二,他果然没有提到黄天师和陌生男子见面的事。
杨府势他即怕得罪黄天师,又怕这件事以后暴露被查出来,被大理寺追究。
蒙面人是突厥人的消息很快就在坤院传开,杨凯只要一停下来,脑子里就会冒出黄天师三人在坡下的(情qíng)景,然后他就会不受控制的胡思乱想,整个人内心惶惶不安,最后他只得寻了一(日rì)空闲的时间跑到卦相馆找余念娘。
余念娘只好安慰他:“你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也没看见不就成了”
杨凯苦着脸:“这,这哪能装作没发生呢,明明就发生过。”
真是死脑筋!
余念娘抚额!
她与坤院内的人交际颇少,只知道他们整(日rì)摆弄着玄学,讨论着天道,一心想要进天道院,成为人人敬仰的天师,却不知道原来还有人此般老实,单纯。
于是,她给他出主意:“要不然这样,反正你也无事,空的时候就到我这卦相馆来帮忙,有人求卦你就卜卦,有人想占星你就占星,正好可以锻炼你的卜卦术和占星术。”
杨凯眼前一亮:“真的?”
“真的。”余念娘道,又道:“不过,先讲清楚,不管你来卜卦或者占星可是没有工钱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自也没有人管你。”
杨凯能进坤院除了自己喜欢天道,会占卜外,还有便是杨大人曾经拖了不少关系搞到的那封推荐信。俗话说学以致用,刚好这段(日rì)子在坤院学到的东西,他还没有用在实际占卜中。
杨凯当下就应了下来。
等到杨凯走后,孙妈妈就问余念娘:“这开张快一个月了,咱们一个生意都没有,请了杨公子来又有何用?”
余念娘不以为意的道:“就算没有生意上门,多一个地师作阵那名声也能渐渐出来啊!到时候不就有生意了!”然后问刘妇人:“你上次说城南有专门卖草药的药农是吗?”
刘妇人立刻笑着道:“是啊,姑娘好记(性性),这事姑娘问了许久了,这会儿还记得。”
余念娘沉吟了下道:“我记得那个乞丐被杀案就是城南的破庙,是吧?”
刘妇人一怔,道:“是的。”然后疑惑的道:“姑娘问那事作甚,不会是想去看看吧?听说这案子不好办,刑部侍郎段大人今(日rì)亲自去城南取证了,许多人都想去看,可是官府不让。”
余念娘顿了顿,问:“段大人很厉害吗?”
“那当然了。”说到这个,刘妇人立刻精神奕奕的道:“段大人以前可是在大理寺任职,公正廉明,秉公执法。现在又被皇上亲点为刑部侍郎,听说这个案子不简单,只有像段大人这样的人才能抓住凶手。”
“你怎么知道?”余念娘十分好奇,难不成坊间已经传出什么了?
刘妇人愣了愣:“大家不是都这么传的吗?”
余念娘吐出一口气,突厥人混进京城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并不是什么好事,她靠坐回椅子上,看来还是公正执法的青天大老爷更受百姓(爱ài)戴。
余念娘起(身呻),示意玲珑将采药的背蒌,叫上五彩和孙妈妈:“咱们去买药。”
只要能出去转,玲珑就十分兴奋。而孙妈妈觉得这突厥人能在五城兵马司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城,想想就让人担心,她紧紧的跟在余念娘(身呻)后,五彩则小心警惕周围。
刘妇人忙把她男人说的地儿告诉了余念娘,还怕余念娘(身呻)子(娇交)贵去那些闹市中不适宜,便道:“他家几辈人都在山上采药,连一些平常很少见的草药都认识,不过,他(性性)子不好,平常人去的话,他有什么卖什么。若没有姑娘想要的草药,姑娘就回来,改(日rì)我让我家那口子去替姑娘跑腿。”
☆、第256章 到底买什么
刘妇人说的是城南一个世代采药的药农,因为京城药铺多了,医馆,诊所也不少,大家伙有个头痛脑(热rè)都直接请了大夫或者郎中,已经很少有人找药农买药回家煎了。所以,许多药农都弃了本行,改做其它的。而刘妇人说的这个药农至今还保持着去山上采药的习惯。
留下刘妇人,余念娘几人离开了卦相馆。
此处到城南去还有一段很长的路,孙妈妈觉得还是雇辆马车好,结果几人刚走出槐树街,一辆青篷马车便停在面前。
“公子说姑娘以后出行用这辆马车。”驾车的是个年轻男子,余念娘觉得有些眼熟,后来才回想起这人是池朗宜的侍卫。
有车不用白不用。
孙妈妈扶着余念娘上了马车,之后她和玲珑,还有五彩才上去。
车外看着普通,车内打点的却还不错,整洁干净,也宽敝,不过,坐四人稍显拥挤。
车子很快就到了城南,在一条闹市停了下来。
这条街比较老旧,不过买卖的人倒(挺挺)多,街道两旁摆着各种小摊,琳琅满目,过往行人也络绎不绝。不过,这里不管是摊主还是顾客行人都是(身呻)着普通衣服的百姓,有些人(身呻)上的衣服甚至好几个补丁。
所以,余念娘这样的人出现在这条街就特别显眼了。
其实,她今天的打扮并不招摇,衣服样式简单,没有丝毫花绡,连头上也只插了一支珠花,脚上是一双普通的绣花鞋,重点在于她那(身呻)纱裙衣料可是滚雪细纱的,滚雪细纱又轻又柔又飘逸还十分凉快。这种衣服料子只有上等人家才穿得起。
有那识货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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