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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娘归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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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人又站住,一种眩晕和尸横遍野的血腥恐惧冲上脑门。
余念娘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又出现了,还是她对池郎宜的后遗症。
她极力压制着某种要冲出来的东西。
“目的?”嘶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磨耳的难听在头顶响起。
幻觉好像突然消失了。
余念娘觉得脑子一下比刚才清醒了许多。
“目的!”池郎宜的声音再次响起。
余念娘抬起头,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池郎宜比卫其宇长的好看。
五官分明,菱角清晰,鼻,唇薄,特别是那双眼睛,瞳孔像黑珍珠闪闪发亮,眼睑狭长,眼尾长挑,没有丝毫轻浮感,若是眼神柔软美好一些,定是十分勾人!
对,忽略掉那冷漠的眼神!
“没有。”余念娘淡淡的道。
“目的。”池郎宜眉头开始微微皱起,声音略微提高,明显有些不耐烦。
“没有!”余念娘直直看着池郎宜,道。
池郎宜皱眉,在他看来,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
他冷冷看眼后面的孙妈以和玲珑,一股迫人冷冽气势直两人,那是久经战场杀人无数,令人心颤的气势。
心中才有想找借口护着余念娘走的念头两人顿时像被人施了定术,动也不敢动。
余念娘表渐渐变的冷漠,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池郎宜,再次道:“没有。”
池郎宜抿了抿唇,声音变得更加冷漠,还有隐忍的怒气。
“目的!”
“没有!”余念娘再次坚定的道。
因为气愤,大大的眼眸瞪得跟对灯笼似的,坚定的眼神在白皙的小脸上显得更加清晰。
稚嫩的小脸和那夜看到的一样年轻,仿佛没有什么不对。
只是他一直记得那个朦胧夜,月光下单薄的影突兀的站在官道旁,一直好奇的盯着他,还有破庙里丢下的草药!
池郎宜讥讽的勾勾嘴。
余念娘自是气愤,她想过莫明其妙的救人被怀疑的下场,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帮了忙的,被怀疑她也不能说什么,但是她再三的声明她没有任何目的,这人仍然不信,还想拿孙妈妈和玲珑威胁她。
此时,她还真有些后悔当初帮了池郎宜。
换做其他人,她寻了理由走人了。可是,池郎宜,她不敢,因为她怕再与他有所接触,她不想再看到那些血腥作恶的场面!
那她现在怎么办?
余念娘抬头,发现池郎宜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走了。
☆、第64章
莫明其妙的过来,问些莫明其妙的话,又莫明其妙的走了!
孙妈妈心有余悸,道:“姑娘,以后还是离这人远点!”
余念娘点头,她正有此意。
收拾了心,余念娘这才继续朝着正院而去。
发生刚才的事,三人也没有看景致的心,很快就到了正院。
用膳的地方安排在正院的花厅。外面下雨也不好重新搭棚。太太姑娘,少爷们怎么也得安排三桌席面。
女眷这边两桌,男客那边一桌。
花厅不小,但也不算多大,摆三桌席面还是有点挤,李氏让人拿了屏风将男客那桌两侧挡了,只坐在中间位置的能看见这边。
于是太太们选了和男客正对的那桌席面,姑娘们坐另一桌。
余念娘到的时候,李氏,卫其宇等人站在扶廊下,李氏笑着跟池郎宜说着什么。
池郎宜面无表沉默。
接着一行人进了花厅。
男女分席而坐。
付锦雪突然从旁边走过来拉着余念娘:“你怎么这会儿才过来……”
亲的挽着她在花厅女眷这边坐下,旁边是何府的姑娘和段府的姑娘,余念娘朝两人礼节笑着点头。
两人也回以一个微笑。
坐在对面的卫府姐妹则悄悄低语,像是根本没瞧见余念娘似的。
下人们端着碗盏鱼贯而入。时间匆忙,菜色准备得却还很不错。
李氏招呼着何太太,段太太三人用膳。那边男客有卫其余招呼。
长辈们开始,余念娘等人这桌才开始拿起筷子。
卫其雪笑着道:“大家别客气……”指着气腾额度的酱香肘子对所有人道:“我特别喜欢这道菜,肥而不腻,口感十足,大家都尝尝!”
平姑娘们在家可都不怎么沾这大荤的!
几人脸上闪过犹豫,香气扑鼻而来,闻着的确特别香。卫其雪都开口了,不能不给面子,可这大油荤的东西吃多了容易长胖,姑娘些最忌这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像十年前那交县有名的荷花姑娘,家境富裕,长得倒也端正,可就是因为太胖,一直没说着婆家。后来好不容易被一个穷酸读书人相中。荷花姑娘一家都很高兴,因那读书人家中只有一老母,家境十分贫寒。
荷花姑娘的爹便招其为上门女婿,还出钱供那读书人读书,参加科考。后来读书人中了秀才,荷花姑娘的爹散尽一半的家财为其谋了个差事。
但,知恩不报,读书人有了仕途,便开始嫌弃荷花姑娘。
他当差勤勉,很会讨好上峰,几年后便得了升迁机会。以要照顾家中老人为由将荷花姑娘留下,而后他却悄悄另娶了美娘。又寻了机会将自己老母接过去。
而后又以荷花姑娘七年无所出将其休掉,荷花姑娘心不甘,一气之下买了一包毒药将那秀才以及其妻子,老母一起毒死。之后,她自己也上吊自尽。
荷花姑娘的爹娘因受不住打击没两年也病逝了!
可见这女子还得要有玲珑的材才能吸引男子!
突然,就见有人伸着筷子夹了一块酱香肘子放进嘴里。
入口香软,蒸的时间不长不短,火候掌握得也十分好,粘了酱料的确一点儿也不肥腻。
余念娘点头:“不错!”
卫其雪意外的看她一眼,没想到是余念娘最先捧她的场!
余念娘的动作似乎提醒了付锦雪,她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接着就十分惊讶的道:“果真一点儿也不腻,卫三姑娘介绍的菜果然没错。”
卫府姑娘少爷依年龄依次排下来,卫其雪行三。卫鸿山还有两个女儿,所以卫其行六。
见状,段芷芹和何鑫悦夹了一块酱香肘子,这不尝不知道,一尝才知道余念娘两人的话不假。
“卫三姐姐,你们家的厨子做的这道菜果然很不错!”何鑫悦道。
“是啊!”段芷芹也忙点头:“比我们家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也就一般的厨子,会一两个拿手菜。”卫其雪笑吟吟的道,眉宇间不由有些得意。
小姑娘大多贪嘴,大家尝了后发现果然很好吃,每人都吃了好些。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李氏就道:“原来你们喜欢吃这个,我们这桌的还没动,一起端过去吧!”
何太太和段太太也道:“我也不喜欢吃这太油腻的,他们喜欢就端去吧!”
雨声噼哩叭啦的打在房檐上,说话声大点,整个花厅还是能听见的。
男客那边有人看了过来。
几个姑娘顿时紧张的坐直子。
结果端过来的肘子几人只意思意思的夹了一小块便不敢再吃。只有余念娘照旧连吃了好几块。
何鑫悦便奇怪了看了她两眼。
捧场也不至于这样吧!
席间静下来后,男客那边的声音变的清晰起来。
几个姑娘开始规矩的用膳,也不再说话,其实个个支着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何鑫祖和卫其宇的话最多,中间夹杂着其他几个的声音,始终不闻池郎宜说话。
突然冯浩生站起来端着酒向池郎宜敬酒,还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堆漂亮话。
“……以后公子若有用的着的地方尽管吩咐,我万死不辞。”
有人瞥了眼神局促的冯浩生一眼,这死胖子借着衣服一事就想攀上池郎宜,还真够狡猾的!
不过,马拍在马蹄上了。
因为卫其宇正瞪着冯浩生。
池郎宜因子不舒服一直没有喝酒,面前的杯子里倒的不过是茶水,桌上的人都看见了,偏冯浩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察觉。
那现在池郎宜是喝呢还是不喝?
其他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其实都暗中观察着池郎宜的反应。
他这么一个份高贵又不明的公子,也许可以从他对冯浩生的态度中知道是个可否亲近的人!
连女眷这边说话声音都小了,大家注意力都放在池郎宜上,有姑娘大着胆子,偷偷看过去。
池郎宜略一沉吟便端过一个空杯子,卫其宇立刻为其倒上酒,同时低声提醒:“公子,您体不适,不宜多喝。”
冯浩生一听这话,傻眼了,知道自己闯祸了,怎么就他一人不知道池郎宜体不适?
忙道:“公子,我我,我不知道您……是我冒犯公子,这杯算我自罚,公子您体不适,喝茶即可!”然后端起酒杯全倒进自己嘴里。
这说的什么鬼话,你明明敬的是酒,现在却让喝茶,是耍公子玩呢?还是给公子下脸呢
卫其宇气得直瞪眼!
冯浩生更加手足无措了!
池郎宜端着杯子一饮而尽,然后道:“坐下!”
声音嘶哑,就像久酿的好酒,一种醇厚感,让人不由想起他之前飒爽帅气的下马姿势!
姑娘们全都羞红了脸!
余念娘觉得这些人真莫明其妙,明明声音难听得要死!
她面无表的坐着,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李氏心底十分疑惑!
池郎宜的话让冯浩生松了口气,同时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再说话了,默默的陪坐在角落。
用过膳后,余念娘,付锦雪跟着康氏回了院子。
何太太,段太太也带着自己的人回了住处。
女眷一走,男客那边喝酒说话声终于大了起来,也不知道几点散的。
☆、第65章 夜来访客
付锦雪睡在康氏的屋子。
孙妈妈和玲珑等着水送来后,服侍着余念娘沐浴,换了家常的衣服,孙妈妈帮着余念娘绞头发。
屋里很安静,只有偶尔余念娘的问话和孙妈妈的答话声。
玲珑拿出余念娘常用的香,重新将被褥衣服熏了一次,然后铺好。
闻着熟悉的味道,余念娘这才有了熟悉的感觉。
放下帐幔,只在桌上留了一盏灯。
孙妈妈和玲珑借了卫府下人的旧被褥,两人睡在外间。
里依然夜寒风凉。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寂静的院子从房檐上滴下的雨滴声清晰入耳。
素色的帐幔里飘着熟悉的熏香味道,余念娘还是不安的再次翻了个。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眉头紧锁,脸上化不安的忧伤。
嘀嘀的喃呢声让人听不清到底在说些什么。语气带着一丝庆幸和苦楚,还有一种让人听不明白的绪在里面。
桌上的烛火突然爆裂一声!
余念娘一下从上坐了起来。
室内变得更加明亮。
她迷糊的左右看看,古香古色的,被褥绣着精致牡丹,活灵活现,还有头顶轻纱一样的帐幔。
重新躺下!
还是在这里啊!
她以为自己回去了!
回到那个科技发达,医学进步,**律的时代!
这个梦让她睡得十分不安。
之后余念娘躺在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干脆坐了起来,拿了衣服披在上。
昏暗的屋内烛火晃动,外面还黑乎乎的。这个时辰起来干嘛呢?
外间孙妈妈两人睡得很熟!
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余念娘趿上鞋,撩开帐幔下了。
突然一股很淡的干醇的酒香味萦萦索于鼻间,陌生的气息在这间屋子格格不入。
余念娘瞳孔猛的一缩,张嘴就要大叫。
黑暗的角落里嗖的冲出一个人,他速度快得跟阵风似的,一把捂住她的嘴。
骇得余念娘瞪着眸子,一脸惊惧,一双手后知后觉的抓住那人的手臂,待看见一双深如幽坛的黑眸时,她在心中道,完了!
排山倒海的玄晕袭来,脑袋上像被人重重敲了一锤,痛得要死,就跟演电影似的,不断的倒带播放。
让她郁闷的是,自个儿却看不清到底的放的什么,只闻到令人作恶的血腥气,她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差得就要吐出来。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姑娘!”
眩晕瞬间消失,血腥气儿也没了,只有小腹的冰凉。
余念娘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谁一刀捅在她的小腹上,鲜红的血顺着白色的裙子流了一地,体的度似乎在慢慢消失,只有腹部的冰凉和锐利。
难道她又要死了?
谁这么狠心?
余念娘抬头。
光线太暗,只看见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她面目狰狞疯狂的笑着,后是一座尖塔。
余念娘煞白的脸似乎取悦了她,女人笑得更加癫狂,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突然朝她丢来,一下打中她的人中。
好痛!
余念娘睁开眼。
“姑娘。”
“姑娘!”
是孙妈妈和玲珑喜极而泣的声音。
余念娘好一会儿才适应屋内的昏暗,孙妈妈和玲珑站在旁边正拿着帕子拭眼角,两人眼睛都红红的,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点灯。”人中处的不适感让余念娘皱紧眉头。
孙妈妈和玲珑对视一眼,看向她:“这,不好吧!”
“有甚,不好?”余念娘瞪眼,她人中处好痛。
“太太和表姑娘就在隔壁,点了灯会吵醒其它人的。”孙妈妈看了眼她旁边,十分不满的小声嘀咕。
余念娘一愣,顺着她的目光转头,差点再次惊叫出来。
她自个儿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坐在地上,而池郎宜居然就蹲在她旁边,面无表的盯着她。
余念娘这下想起来了。
自己半夜醒了想起来喝水,结果发现屋子里有其它人,还没等她开口,那人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等她看清对方是谁的时候,已经晚了。
排山倒海的莫明其妙的画面袭来,余念娘一下就晕了过去。
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有涓涓而流的鲜血,也没有冰凉的匕首,她没事。
那梦里自己被人甩了一钗子,其实是被人掐醒的吧!
“有病!”余念娘瞪着池郎宜愤愤。
“你,大夫?”声音依然嗓哑,表冷漠认真。
余念娘的表却十分难看,也很想对他翻个白眼,可她此时没这心。
由孙妈妈和玲珑扶起来,冷冷的看着池郎宜。
到底什么意思!
夜深人静,一个男子大喇喇的闯入她一个姑娘家的闺房,根本无所顾忌会被旁人发现,难道就是来问她一些莫明其妙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次又让她看到一些她不想看到的事,更加的莫明其妙,当中居然还有她自己!
那感觉是如此的清晰,让她当时以为自己真被人捅了一刀。
余念娘深吸一口气,心中敬畏突然消失大半,另一半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怒怨。
她看眼希开缝的窗户,池郎宜正面无表看着她,这算是宵小还是采花贼?
他是贼,那她岂不是花?
余念娘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这比喻真狗屎。
“你,何事?”余念娘看着池郎宜冷冷道,不待他回答已经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摆手:“我,不是大夫。”又指向池郎宜,再次摆手:“对你,没企图。”
然后一脸冷漠的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则走到桌边坐下,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喝起来!
整个人恢复了平的样子。
态度可以说十分客气又无礼!
孙妈妈和玲珑绷紧神经的看着池郎宜,她们可不会忘记刚才池郎宜的有多吓人。如果他真有了不良企图,她们就是拼死也会将余念娘护住。
池郎宜没管孙妈妈两人一幅母鸡护小鸡的模样,眼神落在余念娘上,就在众人以为他是不是又要做些莫明其妙的事后,他突然一言不发从窗户跳了出去。
孙妈妈忙将窗户关好,低低数落:“……这卫府的护院太没用了!”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里住着女眷,护院再厉害也得避嫌,不能靠太近,而且,池郎宜一瞧就不是善茬。
余念娘看着昏暗的窗外,眼神飘出好远好远!
☆、第66章 师出哪里(补22号更)
在庄子里偷偷摸摸四处寻找池郎宜的卫其宇看见他从付府女眷住的屋子跳出来,差点栽倒在地!
本来他已经回了屋,想到十一走前叮嘱的话。
“公子酒量极其不好,很容易喝醉,而且喝醉后总会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难道就是这等夜闯姑娘闺房的匪夷所思的事?
可白里也没见他多看谁一眼啊?
卫其宇一路不自在的帮着池郎宜将卫府的护卫引开。
好不容易出了几个府女眷住的地方,路上遇见了两拨巡夜的,卫其宇都以晚上睡不着为由搪塞过去。
换来的当然是对方古怪的眼神。
三更时分,脑子有病的才在外面散步!
卫其宇哭笑不得的把池郎宜送回住处,哭丧着脸道:“公子,您下次出去能不能先通知我一声,我可找了您大半夜,您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要把所有人都派到庄外去寻了!”
池郎宜面无表的看他一眼,然后啪的一声将门甩在他脸上!
卫其宇咬牙,决定明天一定让人查查那间屋子住的是谁。
半夜雨就停了,第二,余念娘还没起,康氏就让攀妈妈来请她,付府门槛低,康氏一门心思想樊附权贵,为了巴结那些太太,她没少给人陪笑脸。
想了一夜,康氏觉得余念娘得了于老太太青睐肯定有原因。
故一早便将余念娘叫过去。
余念娘自也告诉她自己会看相占卜。
康氏和付锦雪一听都惊诧不已:“什么,你竟然是相师?”
“舅太太,您说错了!我们姑娘可是占卜师,相师实是在侮辱姑娘!”玲珑认真纠正:“相师,那是不入流的江湖术士。”
康氏目瞪口呆,这话说的真狂!
早膳是在正院用的。
不出康氏所料,李氏,何太太,段太太纷纷问起余念娘怎么会知道会下雨的。
余念娘自然又解释一番。
几个人的表和康氏的反应没多大差别,特别是何太太和段太太。
“你一个女子如何会这些的,师出哪里?”
“无师自通!”余念娘自信满满,轻描淡写的解释。
可何太太和段太太却不怎么信的。
“我们家念娘在伊州可是很有名的,那观星测月从来没有错过。于老太夫人是知道的,不然他们怎么能一路上不沾一滴雨水就到了太原府……这也算是天赋异禀吧,她爹以前就是个了不得的占卜师,所以才进了天道院……”
说到此康氏顿了顿,觉得余道生已经不在了,且他生前也不算风光,此时拿出来说事反拖余念娘后腿,口风一转:“所以,念娘自娘胎里出来就和别人不一样……不然怎么自己就会观星占卜。”
李氏等人沉默的听着。
真是自夸自说,一点儿不脸红!
能得到于老太夫人和贺府的眼缘,想必是在途中帮过于老太夫人小忙吧。
于府深门高户,于太傅为当朝一品大员,深受皇帝看重,每天递贴拜访的人很多,还有数不清的人想巴结找不到门路的。
于老太夫人不想欠下人,所以才和贺府一起抬举余念娘!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没想到余姑娘还有这等本事!”何太太微笑道。
“谢何太太夸奖!”余念娘答得爽快,应得心安理得。坦率的样子倒让何太太不好再说什么。
事就这么传开了。
余念娘为何会入贺府的眼也终于真相大白。
康氏一脸风得意,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余念娘这也算是个了不得的本事,想那天道院的天师连钦天监都得让着,许多权贵人家花重金到处请了占卜师在家中坐镇。
余念娘无师自通可见天赋极好,说不定以后还能进天道院呢!
不过,那都是拿出去说给别人听的,天道院里都是男人,女人进去了,可没办法成亲找婆家了。
而且天道院里全是男子,从未有过女天师,世俗中的占卜师十有九乃男子,还未见有哪个女子能不顾世俗看法去当占卜师。
她们现在只需趁着余念娘名声起来的时候把和卫府的亲事订下,夜里就能睡踏实了。
付天谐也没想到余念娘竟然有这个本事,愣了半响后,道:“还是随了她父亲!”
整个付府都沉浸在愉悦的气氛之中。
可其它人却是不同的看法。
一个女子去当占卜师,名声就先坏了,就算真有本事进了天道院,或许有人会高高的捧着,但想找婆家,怕是不可能了。
而且余念娘也只不过是小小的相师。
各府的姑娘少爷嗤之以鼻!
何太太,段太太回去也只将此事略提了提,没有人真正的放在心上。
没过两,卫府派人给余念娘送来东西。
一对赤金观音的挑心,一对赤金缠丝手镯。
康氏和付天谐半天没回过神来:“是卫老太太吗?”
送东西来的是卫府一个管事,长的圆圆胖胖,说起话来带三分笑,很容易给人好感,也容易让人亲近。
“是的,老太太听太太描述一番,又听说那木刻雕的葫芦,这才知道,原来余姑娘就是我们家老太爷前那位好友的孙女……没想到竟然能在太原见到,老太太很高兴,特意准备了礼物,令我送过来,还让余姑娘若得空了去见见老太太!”
据说那手镯是卫老太爷以前买给卫老太太的。
可见卫老太太对余念娘的看重!
付天谐激动的手指都在抖。
“谢谢卫老太太,念娘改一定登门道谢!”
“这倒不用。”管事笑呵呵的道:“老太太这是喜欢余姑娘才能赏东西呀!余姑娘若得了空到卫府陪老太太说说话就行了。”
“那是自然。明,明,念娘明就去探望老太太。”付天谐迫不及待的道。
“那好啊,我这就回去给老太太回话。”管事笑呵的道,临走前还向余念娘行了礼。
付天谐和康氏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兴奋得差点就亲自送卫府管事出去。
余念娘如此受卫老太太喜欢,两人始料未及,既然对方都开口了,他们就得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第67章 卫老太太
康氏兴致勃勃的拉着余念娘回到静园,亲自为她挑衣服。
好在之前就做了衣服,太原府时新的样式,上好的绸缎布料。不过,首饰却没有像样的。
看着卫老太太送给余念娘的东西,康氏一咬牙,赏了余念娘一赤银的珍珠头面。
在一堆素净衣服里面选了颜色最亮的那。
翌,用过早膳,孙妈妈和玲珑就开始替余念娘打扮。
豆绿色的蜀锦上衣,下面是蓝绿色的综裙,衣料上乘,做工精细,配上康氏给的那赤银的珍珠头面,衬得整个人更加温婉,贵气儿。
康氏满意的点头,果然人靠衣装,舍了她一头面,可真让她心疼!
打扮好,余念娘在康氏复杂目光中,付锦雪妒忌的眼神中。带着孙妈妈和玲珑坐着马车去了卫府。
卫府在紧挨柳巷的东篱巷,巷子曲径深幽,道路宽阔干净。太原府有钱有势的不是住在柳巷便在东篱巷。
马车停下,余念娘扶着孙妈妈的手下来。
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朴,门前两只大石狮子威武庄严。门扁上“卫府”两个字苍劲有力,房顶上彩色琉璃瓦上折出绚丽的光华。
卫府的宅子是个三重进的大院子,院子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错落有致。即有江南水乡的柔软舒适,又有北方人的豪爽大气。
即不像李府暴发户似的奢侈,比贺府又古朴中带着低调的奢华。
设计这院子的人有点本事。
余念娘跟着卫府下人直接去了卫老太太的院子。
或许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卫老太太的院子和贺老太太的随园差不多,幽静雅致!
院子里的下人来来往往亦是寂静无声,看见余念娘进来,有婆子立刻进了屋,没一会儿那婆子就出来了,笑着喊了声“余姑娘”,亲自替她撩了帘子。
屋内比外面暖和,有淡淡的檀木香。
青石铺地,纱橱锦槅,黄花梨的家具,古董青花瓶。装点细致,摆设讲究。
卫老太太穿了一件青色杭绸比甲,坐在榻上,上面放着一张紫檀木的小几,小几上放着一个红漆描金小红花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梅花凌粉的茶具,茶杯里是刚泡好的茶,缕缕青烟飘起,有淡淡的茶香。
卫老太太正品着茶和李氏说着话。
“老太太,太太,余姑娘来了。”婆子禀道。
“哎呀,这就是那孩子?”卫老太太今年七十,与于太夫人同岁,她满头银发苍苍,更显老,不过,精神头很好,一双眼睛精神烁烁,看见余念娘惊讶的道。
“老太太安。”余念娘施礼。
“快起来,快起来,怎的还这么多礼!”卫老太太嗔怪的道,一点不像初次看见余念娘,就像在跟自己亲孙女说话似的。
余念娘规矩的给李氏行完礼,这才起。
“瞧瞧,这孩子多懂礼。”李氏转头笑着跟卫老太太道,直夸赞余念娘:“你祖父跟老太爷以前是旧识,两人生前是执交好友,所以,在这里你不用这般客气。”态度和之前几次截然不同。
“是。”余念娘从善如流。
李氏立刻笑了。
“这才对嘛!”
让人搬了凳子给余念娘,又从榻上小几上拿了一只梅花凌粉茶杯,亲自替余念娘倒了一杯茶:“这是才从京城捎回来的大红炮,福建的贡茶,你尝尝。”
孙妈妈忙上前接下,端给余念娘。
品尝了一口,余念娘笑着点头:“很好。”
接着李氏又下人上了一些厨房做好的糕点,当然都是一些付府厨子做不出来的糕点,味道也好吃很多。
余念娘只浅尝了一小块。
她对茶点没有特别的喜好,每每这种时候,都浅尝则止。
李氏却道:“吃得太少了。”
“是。”余念娘道。
这种简略的回答只有边的人才能懂得真正的意思,孙妈妈怕卫老太太和李氏误会,忙上前屈解释:“姑娘的意思是,早膳吃得很好,现在还不太饿。”
“哦。”李氏露出一个恍然,笑了笑,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样子,然后跟余念娘聊起以前的事。
“幸得你来了太原府,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我们家老太爷的好友的孙女已经长得这般亭亭玉立了。”
余念娘微微的笑。
“老太爷也是走得突然,以前我也只是听他提起过在伊州有个好友,他还好几次说得了空一定要去看看老友,没想到事与愿违……”卫老太太一脸感概,眼神望着帘子外,回想起当年卫老太爷在时的景。
卫老太爷也是个武将,十年前西北战争,天朝军队损失惨重,许多兵将在被突厥人击溃时四散分离,后来大将军率军反击,走失的部队重新归队,好不容易才将突厥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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