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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为妻不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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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坪才要回话,可她已经扯着婢女一溜烟跑出了园子。郁坪悻悻拂袖,舔…了舔嘴,想到她那股泼辣爽利的模样,心里愈发痒了。
采筝回来的路上没做别的,一直骂骂咧咧的,嘴里全是对郁坪的诅咒:“这全没人伦的猪狗,不知死活,欺负到姑奶奶脑袋上了!是不是天下除了他亲娘老子,就没他不想碰的女人?!”
碧荷在前挑灯照亮,回头低声道:“您刚才,是为了想尽早离开,故意装作那样的吗?”
采筝紧了紧披风,略恼怒的道:“你是说曲意逢迎?哼,我要仅是为了离开,不用做到那个地步,我嘛……”眼珠转了转,怒气从脸上消散,换上了微喜的笑意:“他这种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撞墙是什么滋味!”
碧荷担心采筝的安危,劝道:“您何必亲自动手,终究是大少爷不占理,告到太太和老太太那里,让她们给您撑腰不好吗?”
“好个鬼!”采筝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是真笨还是装傻呀,这种事捅出来,吃亏的历来是女人。他是个没脸皮的浪荡家伙,咱们没凭没据的告到太太那,太太能把他怎么着?!得叫他吃点苦头,他才知道有些人惹不起!”
碧荷道:“您有主意了?”
“是有主意,可现在还不够火候,他惯常喜欢沾花惹草的,未必肯往里钻,得再等一等。”有了这个心思,采筝心里才舒坦点,让碧荷加快步子,往自个院落回了。
郁枫睡的酣甜,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离开过,等她回来钻进被子,他睡的正热,还觉得她身上的寒意,甚是舒服,忍不住抱住她缓解燥热。
采筝辗转难眠,便又想起郁坪来,越想越气,便坐起来在黑暗中对着丈夫责怪道:“你若是个健全的好人,他敢吗?还不是看你好欺负,觉得你媳妇也好欺负!”
郁枫美梦香甜,哪里听得见妻子的嗔怪,一翻身,滚到采筝这边来了,霸占着她的地方,斜着身子继续睡。她扶额无语,待了一会,一巴掌拍醒他。郁枫猛地的惊醒,揉了揉眼睛,然后乱…摸:“采筝——采筝——”
“别乱叫,我在这儿呢。”她抱着肩膀道:“你看看,你还能不能看到奇怪的东西了?”
“什么叫奇怪的东西?”
白色的、飘忽不定,时隐时现的东西。
“叫你看你就看!”
郁枫嘟囔:“哪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我连你也看不到。”乱…摸一气。他摸得倒也准,不碰别处,直接两手无误的都放在她胸口上了,他高兴的嘿嘿一笑:“抓到你了!”满怀抱住她:“采筝,你真好。”
她冷冷的问:“哪好?”
他道:“哪都好。”
采筝问:“我和蟹黄珍珠丸哪个好?”
“当然是你好,珍珠丸不好吃。”
“……”自己和他说话根本是白费口舌,毫无意义,有气无力的道:“不说了,明天还要早起,睡了吧。”
郁枫却不满了:“你整天就会对我说,睡吧睡吧,吃呀吃呀的,我不喜欢这样。”
说别的,你懂吗?!采筝道:“那你想说什么?”
他皱眉,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方才在外面冻的透心凉,这会暖和了,整个人困倦起来,打了个呵欠,挣开他的拥抱,掀被子要躺下。
这时,他从后面摁住她的肩膀让她趴下,黑暗中,她回眸也不看清她的动作,她只觉得下…身一凉,亵裤已被褪掉了,他的温度贴着她的柔软边缘,上下逡巡,在寻找进去的位置。她够累,根本没这个精力,语气亦比平时弱:“……郁枫,你停下,我不想……”
他的鼻息扑在她耳边,下面亦感到他先探入了一指,曲指搅…弄:“想吧,想吧,好采筝,我都想了。”
她倒也不想抗拒,毕竟为了生孩子,总要受这罪,她心里一横,心道算了,死挺着不动,让他弄吧,折腾完了就消停了。
可跪…姿,实在是累,手酸腰也酸,她撑不住,用一手挡住腿…间的缝隙,爬开两步:“先让我躺下再来。”不等她自个躺好,她才说完,他就抱住她,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仰躺下来。接着心急火燎的来吻她的唇,呼吸渐重,接着,吻又落在她的脸颊,下颚,锁骨处……还向下。
温柔的吻,让她慢慢放松,没有刚才那么烦躁了。可就在她松懈下来的时候,身下猛地被突破,她身子一凛,双…腿不由得夹紧。他却觉得这样被紧紧包裹住,实在是美妙,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她心里恼,看他这德性,就是没病,估计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素云说的应该没错,他之前就是个狗见嫌的家伙。她忍的苦,他却驰骋的快乐,她能感觉到。这时突然听他喘着粗气道:“采筝,你喜欢我这样弄你吗?”
怎么着,就是不喜欢,这是能改的事吗?她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接着便抱住他,吻着他道:“喜欢,喜欢。”他猛烈的回应她:“我也喜欢。”下面动作狠起来,直将采筝搓…弄的精疲力尽才罢休。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委屈,外面有人欺负她,回家还得被他欺负,真真郁闷。这时郁枫将她捞进怀里,欢喜的黏她,口中采筝采筝的亲昵着。她不由得轻轻叹息,心道他也不想这样的,与其埋怨他,不如自己多加把劲,把里里外外的事情办好。
早上起来,昏头胀脑的没精神,动了几下针线就靠着引枕又睡下了。晌午时,李嬷嬷过来,送来一些补品,说是太太看这边领的滋补少,特意送来一点,让她和少爷好好养身子用。
等李嬷嬷走了,采筝看着大盒小盒的补品,心道叶郁枫这家伙够生龙活虎的,再吃这玩意,还不得把她折腾的油尽灯枯?不行,不行。唤了碧荷跟鸣绯进来:“前儿我从娘家带来的补品还没吃完呢,太太又送来这么多,我这就挑几样出来,你们去叫管事的罗嬷嬷和胡姨娘身边的大丫鬟过来,让她们拿了这些滋补回去给胡姨娘用。”
鸣绯和碧荷面面相觑,明显两人都不理解少奶奶的想法。
采筝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胡姨娘给侯爷怀了个宝贝疙瘩,全府里的眼睛都盯那呢。欺负人的事,得背地里干,对人好的事,最好天下皆知,从她这给胡姨娘好的东西滋补,只能念她的好,不能挑她的错。
很快,事情的发展就验证了她未雨绸缪是对的。一年里过年最忙,做新衣裳、发赏钱、盘点庄上送来的东西,忙的不可开交。她遇到拿不准的事,还得向婆婆禀告,不能自己拿主意。
这天,她去找婆婆商量年夜饭的事,一进院就见丫鬟们都缩在廊下,走近了,她也能听见里面的争吵声了。听了一会,摸清来龙去脉了,大概是侯爷嫌太太苛待胡姨娘了。
采筝拎出一个丫鬟,道:“去禀告,就说我来了。”将那丫鬟推进门了不久,她就出来了:“太太让您进去。”
采筝一进去,侯爷就要走,恨恨的拂袖。采筝给他请了安,主动提起胡姨娘的事,道:“娘,昨个拢帐,厨房的管事娘子说,胡姨娘最近的让她们加菜的钱都没结呢,这眼瞅着年关了,想问问您的意思,是销账呢,还是上报管家,算到明年。”
叶显德一听便火了:“多加个菜,你们也算计的这么清楚。”
严夫人冷笑道:“怎地叫不算计?每个人的月钱是干什么的?就是正经主子想另加菜,还得动银子呢。侯爷心疼,去跟管家亲自说,给胡姨娘加月钱不就完了,最好加到五十两,超过老太太。”
与以往严夫人谦让丈夫不同,这一次直接是针锋相对,采筝偷偷瞟侯爷的表情,见这位果然已气的脸色铁青了。他道:“她不过多吃了点东西,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好像她犯了多大的过错似的。她多加了菜,还不是因为缺嘴?!若是给的滋补够,她用得着从菜上补吗?我告诉过你,对她好一点,你呢,我看过账目,一样没多给她!”
采筝觉得自己该说话了:“您息怒,这事您怕是错怪婆婆了。账目上的东西,是做给别人的看的。多给胡姨娘那院东西,黑纸白字的记到账上,让后世子孙见了不好。婆婆怕人家说侯爷宠妾,坏了规矩,才没多让管家分补品的。可事实,该给的一样不少,婆婆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胡姨娘,不信您问问罗嬷嬷和胡姨娘身边的丫头,是不是打我这领过东西。胡姨娘现在娇贵,府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们怕惹人嫉妒,添不必要的麻烦,凡事能搁到暗处,不往明面上摆。”见叶显德脸色缓和,话锋一转又道:“至于厨房那边的账,着实蹊跷,我下午查查,是不是这帮子下人算了糊涂账,还是他们算计胡姨娘那院的丫头不机灵,糊弄了她。”
严夫人听了这话,腰杆硬气起来,噙着冷意,斜眼瞧丈夫。叶显德没了发火的理由,道:“当真没亏她的?”
采筝低头道:“您吩咐过的,我们绝不敢苛待胡姨娘。”
叶显德涨红了脸,这时严夫人冷声道:“我们替她着想,她却来告我们的状……哼!”叶显德绷着脸:“行了,你们处处有理。”一拂袖出去了。
待他走了,采筝赶紧解释:“我给胡姨娘的,是这次省亲从家里带来的。不是您……”严夫人道:“我信你的话,你是个伶俐的,往后啊,有些事情你就看着办吧。”婆媳俩说了会话,商量了三十晚上的事,采筝就去忙了。
才出了上房院子走了一段路,就见前面回廊下,有个穿红戴绿的丫头往这边探头探脑,采筝没在这边府里见过她,便召唤她过来:“你哪个院子的?”
那丫鬟生的妖妖乔乔的,向采筝请了安,媚…笑道:“奴婢是大少爷屋头的人,来帮大少爷向少奶奶您……递个话。”
采筝心中冷笑道,来了就好,还怕你不来呢。她道:“说吧。”这丫头看四下无人,附在采筝耳语了几句,然后便施礼急急告退了。采筝待在原地,自言自语的道:“说的是真的吗?”
41、第四十一章
采好筝心里揣着事,回屋后坐卧不宁的待了一会,叫人去把外面办事的碧荷给叫了回来。拉过碧荷坐下,她才要开口把刚才那丫鬟告诉的自己事说了,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说:“少奶奶,赵先生说找不到少爷,问他是不是回这儿来了。”
一睁眼就有忙不完的事,尤以郁枫的事最耗精力。平时就够调皮捣蛋的了,到了年底,他更没心思读书了,见天就闹腾。
碧荷起身去撩开门帘,让采筝能看到外间站着的丫头,方便她吩咐。采筝捧着手炉,皱眉道:“你去回赵先生,就说少爷回来了,身子不大舒服,今天就不读书了,让先生早点回吧。对了,若是赵先生今个在府内用饭,吩咐厨房做点好的。”说完了,让碧荷又叫来个小丫头,叮嘱道:“你再带两人去少爷平时常转悠的地方找找,见着他了,立即给我领回来。假若看见他跟其他人在一起玩,不管是谁,都如实回来告诉我,不许替他瞒着!”
说的口干舌燥,饮了口茶,心道,真是,不够替他操心的了。采筝揉着太阳穴将碧荷重新叫到跟前,低声与她耳语半晌,才抬眸看她道:“这就是那丫鬟告诉我的了,你怎么看?”
碧荷慢慢的吸着气,凝眉思索:“大少爷这安的是什么心思?”
采筝眯眼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是向我示好喽,卖我个人情,顺便借刀杀人。”
碧荷道:“……现在该怎么办?”
“……姑且信他的话,将计就计。”拎过碧荷的耳朵,叮咛了一番:“记住了吗?你要是一个没留神,我就完了。”
碧荷笑道:“我也是跟少奶奶您见过风浪的,这事我能办好。”
采筝一挑眉:“啧,还没说你胖呢,你就喘上了不是。”逗的碧荷抿嘴忍着笑。
主仆两人有说有笑的捂着手炉,这时就见丫鬟引了郁枫进来。碧荷赶紧从少奶奶身边起来,给少爷让地方。采筝见他一脸的颓色,也不好责怪他了,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郁枫垂头丧气的坐到她身边,噘嘴道:“没事……”
这表情可不像没事。采筝打发了丫头们,笑呵呵的搂过他的肩膀,拿指尖划了划他的脸颊,笑问道:“那好端端的噘什么嘴儿?来,发生什么事了,跟我说说。”真把耳朵凑过他唇边去了。
“……先生讲的文章,我觉得我以前背过的……可我……”他苦着脸道:“可我记不清楚了。”
她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一会说背过,一会又说记不清楚了?”话音刚落,就见他狠捶了自己脑袋一下,往炕里躺去,双脚乱蹬:“说不清楚,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采筝给他顺胸口,笑着安慰:“那咱们不说了,别想了。”两指捏起一块青花瓷盘里的芸豆卷:“今天新做的,你不是最爱吃么。来——”郁枫显然没这个心思:“不吃。”采筝好脾气,又拿了海棠糕喂他:“那咱们吃这个。”
郁枫哼唧道:“整天就是吃啊吃啊的,我又不是猪,我烦着呢。”
你烦我还烦呢!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她气道:“好心喂你,你还跟我挑三拣四的,我累了一天了,你都没说问一句暖心窝的话,我孝敬你,你还给我摆脸色?!”
郁枫赶紧去桌上摸了一块芸豆卷递向采筝:“喏,给你吃。”
采筝撂下脸:“你那脏爪子不说洗洗就喂你媳妇吃东西?”
郁枫嘟囔:“也不知是谁挑三拣四的,一会嫌弃没人疼你,一会嫌弃别人脏。”
“哎——我发现你跟我斗嘴的本事见长啊。”采筝扳过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看,道:“你真能耐了,我说一句话,你就跟我顶一句。”记得刚见到他时,他偶尔还会听不懂她的话,现在可好,居然还会跟她拌嘴了。
他移开目光,鼓着腮帮继续噘嘴:“哪能耐了,连让你生个孩子也不能。”说完,挣开采筝的手,趴到炕里去,捂着脑袋不吭声,任采筝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正巧,有管家媳妇来报账,她便不理他,出去见人了。等她回来时,晃了晃他,不见他动,俯身看他,见他睡熟了,眼角竟挂着几滴泪,她掏出帕子给他擦了,心里不是滋味。
她看他,不由得叹出声:“……你到底是怎么了呢?”烧完送鬼神的事,她也做了,可那毕竟不是正经法子。过完年,再跟太太说说,让她同意给郁枫请大夫再看看病。如果太太不许……呃……她就偷偷给他请。
是夜,累了一天,纵然闲下来就让丫鬟捶腿揉肩,可她还是困乏极了,一沾床便困的不想睁眼,只想一觉到天亮。正犯懒的时候,他又不老实了,来褪她的小裤,她连恼的力气也没了,蹬了两下,翻了个身,裹着被子道:“今天晚上就饶了我罢,我实在太累了。”
他消停了片刻,然后她就感到被子下面被掀开,他钻了进来,热气聚集在她腿弯处,小裤又往下褪去了。
她腾地坐起来,把他捂在被子里,一边打一边埋怨:“你就折腾我罢,等我油尽灯枯,你好学郁坪那色王八娶十个八个姨奶奶供你糟蹋,是不是?”
郁枫在被子里抱住她腰,任她打:“我不要十个八个的,就要你。”
“……”她一怔。心里有那么一刻犹豫,不许他沾别的女人,也不许他碰自己,岂不是要憋死他。但她马上就摇摇头,一晚上憋不死,一味由着他,他愈发不体谅自己了。
“不行。今晚上你别想了!”她斩钉截铁的道。
就在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敲外屋的门板,声音急促,接着窗户下,鸣绯禀告道:“少奶奶不好了,东苑二奶奶说咱们这院窝赃,要进来拿人呢。”
郁枫从被子里钻出来,心情恶劣的道:“什么窝囊,大晚上的真吵人。”估计是坏他的兴致,他十分生气。
采筝被他逗乐了,搂过他,在他脸上亲了下:“我去看看,你老实等着我回来。”
郁枫不依:“ 我也去。”
“黑灯瞎火的,柔瑗是个女人,你去了不方便。”
“她是个女人,天黑了,不该在家里待着吗?跑咱们这边蹦跶什么。”他抱着肩膀哼道:“真真讨人嫌。”
采筝一边穿衣裳一边笑道:“是呢,咱们郁枫都看出她讨人嫌了。乖乖在屋,我去把她打发了。”
郁枫嘿嘿一笑:“那我给你暖床,等你回来。”
她一挑眼,训道:“暖床这话是打哪学的?又不学好话了,指定是哪个歪心眼的蹄子教你的,看我抓住她,怎么收拾她。”
郁枫赶紧捂着嘴巴,不敢出声了。采筝穿戴好衣裳,让外面上夜的鸣绯提着灯笼出去,直奔院门。透过院门的门缝已见外面灯烛通亮,人影绰绰,打开门,就见柔瑗在前,身后又跟了七八个丫鬟婆子,气势十足。
采筝打了呵欠,笑道:“二少奶奶来做客,这也不是时辰呀。”
柔瑗冷笑道:“别装了,你知道我来做什么。”
采筝挑挑眉:“我还真不知道二嫂来做什么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来做客的。”
柔瑗一脚踏进门,冷笑道:“采筝啊采筝,看不出你居然有这等恶毒的心思。”
她是恶毒的心思,但她肯定会藏好,绝不会让别人轻易看出来。采筝干笑道:“这是说哪的话,我好端端的歇下了,二嫂突然登门就来兴师问罪,您要质问,也得说清楚,我犯了什么错吧。”
“哼!”柔瑗一步跨到采筝面前,冷笑道:“我今天抓到个手脚不干净的奴才……”
采筝轻飘飘的道:“淮南橘淮北枳,和我什么相干?”
“不想干?那就看看相不相干罢。”厉声问道:“鸣绯那丫头住哪间屋?”说着,便吩咐下去:“给我搜。”
采筝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谁敢?”没了好脸色,冷冷的对柔瑗道:“二嫂,您这样就过分了吧,除了老太太和太太们,咱们这个辈分的人,哪有说搜屋就搜屋的?”
“哼,不搜怎么现贼赃呢?”柔瑗道:“你做的那些事,我已经知道了,你挡着,就是心虚了吧。”
采筝抽了抽嘴角:“我想问问二嫂,我藏了什么脏,你倒是指出来呀。”
“哼,还装蒜是吧。”柔瑗道:“我负责置办祭祖时所用的供桌贡品,你又不是不知道。可巧,最近案前丢了一对鎏金镂空高足供盘,这是祭祖万万不能少的东西。别的不丢,偏丢这要命的物件。你说怪不怪?”
采筝凝眉道:“二嫂没叫人照看好,出了事该到大太太跟前请罪,捎带上我做什么?”
柔瑗哼笑一声:“今天我桌前又丢了一个纯金镶玉的胭脂盒,我逮住这贼一问,谁知不仅吐出这胭脂盒是她偷的,连带着供盘的下落也交代了——就在你这院的鸣绯身上。”
鸣绯就站在采筝身边,她如何没料到事情会扯到自己身上,吃惊之余,赶紧辩解:“怎么可能,奴婢根本不知道什么供盘,祠堂那边奴婢压根没去过。”
柔瑗一摆手,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我又问我们那院的小贼,她接下来吐露的话,更叫我吃惊了,她说是你颜采筝身边的丫头鸣绯给她银子,让她去偷拱盘的,为的就是让我难堪。行啊,采筝妹妹,上次坑了我不说,还下套绊我。”
采筝目瞪口呆:“这是从哪说起呀。”
鸣绯也急着辩解:“那人是谁,带来跟我对峙!没做过的事,怎么能含血喷人?”
“没做过的事,怎么能含血喷人?”柔瑗对鸣绯冷笑道:“你也有脸这么说?”然后叉腰对采筝道:“多说无益,让我搜搜鸣绯的床铺,捉贼捉赃,看你们还怎么狡辩?”
采筝拦着她,怒道:“有没有贼赃,不是二嫂空口白牙说了算的,得请大太太和太太来见证。”
柔瑗便一推采筝:“呵,叫大太太和太太的功夫,正好给你用来销赃灭迹吗?”
采筝被她撞的一个趔趄,道:“我要是真藏脏了,还能让鸣绯收在身边?”柔瑗根本不理这个说辞,只道:“证据就在屋里,今晚上,你不让我搜屋就是认了。”
采筝气道:“搜吧,随你,如果什么都搜不到,咱们就要好好理论理论了。”然后冷声吩咐鸣绯:“带二少奶奶去你住的厢房。”
鸣绯敢怒不敢言的在前带路,很快就穿过回廊到了她和几个丫头住的屋子。里面的鸣芳听到外面的动静,已经披衣起来了,见呼啦啦进来这么多人,慌慌张张的赶紧坐起来。
这时柔瑗带来的几个婆子,立即就去翻腾屋里的箱子和床铺。鸣芳吓脸色煞白,光脚下床站到鸣绯旁边:“这、这是怎么了?”
采筝等着看笑话,抱着肩膀等待事情发展。那几个婆子粗略的翻了一圈,什么都没翻到,显然有点急了,竟直接把鸣绯的木箱倒扣在了地上翻找着什么。
“找到什么了吗?”采筝故意阴阳怪气的问。
柔瑗脸色涨红,厉声道:“给我仔细着点!”
鸣绯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此时此刻的气定神闲了,冷冷的道:“求几位嬷嬷务必仔细,千万别放过一个犄角旮旯。”
柔瑗正有气没地撒,听了鸣绯的话,便怒道:“你个蹄子,这还没查完呢,哪有你说话的份。”
采筝重重哼道:“怎么没有她说话的份了,就是朝廷命官来锁人,也得让疑犯喊两声冤吧。鸣绯是我身边的大丫鬟,府里的老人,受了冤枉,连哼哼都不能哼哼一声了?就许你们明火执仗的来搜屋,不许我们的人出个声?!”
没搜到贼赃,柔瑗不占理,没法反驳,只等着搜到被人预先放好的贼赃,好出口恶气。可是,这时,那几个婆子朝她摇头道:“二少奶奶,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呀,她可是接到放好了供盘的消息才过来捉赃的。难道是兰香那个蹄子骗了自己?柔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不相信这个结果,自己上去亲自翻找。
采筝啧啧嘴,不屑的道:“二少奶奶,若是觉得我们挖坑盗洞把东西藏了,我这叫人去拿锹镐来,让你们掘地三尺找赃物。”
柔瑗气的身上直抖,她知道自己这边出了叛徒,不仅没算计到颜采筝,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恨道:“你……你……”
采筝正要出口相讥,就听碧荷来报:“太太来了。”众人皆呼吸一窒,此时跟在碧荷身后的严夫人就走了进来,一瞧满地的狼藉,立即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采筝立即眼圈一红,扑到严夫人怀里哭道:“二嫂说要搜脏,拦不住,儿媳只能让她搜。”
严夫人瞪着柔瑗,指着她们几个气道:“我要是不来,你们是不是要上房揭瓦?谁让你们来的?老二媳妇,我明天去问问你婆婆,你是领哪个的命令,大半夜闯进来捉贼!”
毕竟什么都没搜到,她理亏,支支吾吾的道:“我见丢了东西,心急,一时……”
严夫人大声道:“行了,闭上嘴吧,总是你有理,我不和你说,明日去找你婆婆,你回去罢。”她身边的李嬷嬷便对跟着柔瑗来的几个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等柔瑗带人走了,采筝委屈的道:“您要是不来,我还不知要怎么办呢。我说什么都拦不住二嫂。”严夫人安慰道:“别怕,明个找她婆婆去,让她好好管管她,再不行,咱们去见老太太,到老太太面前说理去。”
婆媳两人互相安慰了一会,因天色不早,严夫人就返回去了。而采筝则让鸣绯她们收拾收拾歇了,带着碧荷回到了自己屋内。
先进里屋瞧了眼郁枫,见他睡了。她便和碧荷在灯下悄声说话。
碧荷低声道:“我傍晚那会,从鸣绯箱子里翻出供盘时候,可吓死我了。没想到大少爷告诉您的都是真的,二少奶奶真想诬陷您呢。不过,大少爷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看呀,保不住是他给老二那房出的主意。”先拿所谓的‘贼赃’再向对方泼脏水的法子,简直跟她用在郁坪和鸣翠身上的如出一辙。他们是想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他还告诉您?”
“想勾我,自然要拿点甜头给我,送个我人情。”采筝冷笑。
只是,灯下闲聊的主仆,谁也没发现,屋里躺着的郁枫早就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床顶,将这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42、第四十二章
经过这么一闹,采筝一时半会睡不着,和碧荷在灯下一边捂着手炉一边说话。过了片刻,周身暖和过来,懒洋洋的开始犯困,打了个哈欠,回到里屋。怕灯烛的光亮把他弄醒,她没让碧荷掌灯,只借着微弱的月光,摸上了床躺好。
赢了柔瑗,她心情极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觉睡到天亮。每天早上,她都是被他鼓弄醒的,不是亲她就是抱她的,所以这天早上,她自己睡醒了,反倒有点不适应。向周遭看了看,猛地发现郁枫穿着中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采筝莫名其妙:“怎么了?”
郁枫摇头,并不开口,仍旧直勾勾的看着她。眼神落寞,微微噘…着嘴,一瞧那模样,就是不开心的。
大早上,他能有什么烦心事?昨晚上他还好端端的呢。她伸手去试他额头的温度:“生病了?”
他还是摇头,然后一声不吭的去衣架上拿衣裳,开始穿戴。采筝笑着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肩膀,笑问:“做恶梦了?”他还是摇头。
一早上,连连吃了他的‘闭门羹’,采筝没耐心了,不满的道:“睡觉的时候舌头叫人割了?哑巴了?”他回眸斜斜看了她一眼,还是不出声。
采筝不信邪,拽过他:“说话!”他撅着嘴,眨了眨眼睛,不听命令。
她撇撇嘴:“行,不说就不说,有能耐你永远别开口。”
他低着头,看样子是打算顽抗到底了。他表现出了非同往常的韧劲,若是平常,闹别扭,一会就哄好了,可这一次,直到吃完了早饭,他都吐出一个字。默默的拿了书袋,就去书房见赵先生了。
采筝忙的不可开交,他除了不说话一切正常,她也懒得管了。等郁枫走了,便去找婆婆理论昨晚上的事。严夫人的意思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找老太太评理去。
正合采筝的意思。
老太太坐在小叶紫檀罗汉床…上,床下蒲团上跪了一个一身绫罗的女子,从衣裳料子看,必然是有身份的。采筝走近了给老太太请安,侧眼一瞧,跪着的女人不是柔瑗还是谁。
知道会惊动老太太,所以先来下跪认错么?采筝没看到尚夫人,心里便猜,可能尚夫人被她的鲁莽气的够呛,不想陪儿媳妇来听老太太的骂。
老太太先让严夫人坐下,然后叹道:“昨晚上的事,我都听柔瑗说了……”
柔瑗将头埋在胸口,怯生生的挑眼看了看老太太,细弱蚊蝇的道:“是我的错,轻信了那丫头的话,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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