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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妖娆:上品香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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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要说,沉睡后再度复苏的狮子甚至要比他出生时更加可怕。
“放了她?原本或许还有一丝可能,可现在陆七夕欺君罔上的罪名已经成立,她的罪责甚至比之前的还要严重,九王爷倒是说说朕该如何放了她?莫非她腹中刚满两个月大的孩子会现在立刻跳出来告诉朕,说你是他的生父么?”
继而冷镜狂笑着,几度无法压抑自己内心的崩溃,只将一切情绪掩藏在笑声里,让人分辨不出。
“既然如此,于情于理本王该做的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看皇上您如何处理了……”
说罢,冷寂就票然而去,当他迈向看台下方时,冷镜还以为他已经选择了放弃陆七夕。
心里莫名燃气的欣喜甚至盖过了即将看到陆七夕死亡的内疚,他畏惧冷寂却不知畏惧他自己。
要知道在伟大的敌人面前,往往先行将人打败的却是他们内心的阴暗面,可惜冷镜根本半点不愿想到这些,只要他所忌惮的人被他成功打压下去,一时也好,短暂也罢,他只求的现实安稳即可坐稳这皇位,而只要他一日是大夏的皇帝,冷寂也就一日不能爬到他头上来,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事。
“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耳边什么动静都不再有了,连那一声依稀传来的话语,都因为身体的虚弱变得不可辩听。
陆七夕摇晃的似快要散架一样的躯壳,被冷寂轻轻一提就那么温柔的抱在了怀中,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见。
芝兰玉树般的一字并肩王,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清秀少女,仿若怀抱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似的,如他来时一般,步步沉稳的离开了午门外的刑场。
远去的马蹄声敲醒了冷镜的失神,他还来不及说一句不准,陆七夕就被冷寂抱到马上扬长而去。
留给他的只是一记似打在脸上的迷蒙灰尘,而他又莫名想起刚才陆七夕为冷寂那么自然而然的拂去衣上的灰尘时的表情,他也许不愿意再想,但到底他还是输给了冷寂。
无关于陆七夕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更不存在陆七夕是否欺骗了他,只是冷镜一如既往输给了他嫉妒已久的弟弟,尽管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皇帝,尽管不久前他还依然以为陆七夕是他命中的可遇不可求。
“陛下……现如今这可如何是好……”
身后是忍耐了许久到现在才敢出声的某位大臣,冷镜现在简直想不起这个人的名字来。对于他来说,这些人尽管面目都不相同,可却因心里有着某种极为相似的欲望,导致他们在冷镜眼里就成了长着同样一张脸的怪物,谁是谁,到底长得什么模样,似乎已经不再重要。
“你问朕该怎么做是不是晚了一些?”
大臣不知道该如何接下这句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微臣……”
“适才,一字并肩王王带走陆七夕的时候,朕也不见你们中的谁上前阻拦住他,这么现在人都走了麻烦的事就想着让朕处理了,事情若都让朕解决了的话,要你们这帮人又有什么用?”
冷镜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寻衅的意思,他不是那种会将对别人的怒气另外挑选无辜的对象发泄出来的人,可有趣的是,此时此刻他的言行却分明表示他就是这种人,而他说那么多推卸责任的话,无非就是不愿意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被亲弟弟夺走的事实。
旁观者看问题虽然无比简单,但有时候却能看的意外透彻,因为复杂的东西少了许多,留下的就只有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情绪。
。“要不要……朕即可就叫御林军围堵住亲王府,好让他与陆七夕插翅难逃呢?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调遣支配御林军的权利在他那里,而朕就算是天子也没有半点超越他的权利!那么……叫“朕的侍卫暗杀了他如何?等等,朕记得冷寂王府中的高手似乎不比大内侍卫的差,甚至其中还有不少高手,这样吧折中一下,朕让你们自己挑选出一个人来,代替朕做选择,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将双眼一闭想出一个叫冷寂人头落地的方法即可。
谁若是能代朕做好这件事,朕便重重有赏!”
冷镜此话一出,良久都没有人敢给他一点回应,这些人都只是心怀忐忑的低下头,谁也不愿意摊上这样的差事。
杀了冷寂?这恐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而他们都是些只懂得坐享其成的酒囊饭袋,稍好些的也无非就是会使些心机,要他们与权倾朝野的冷寂作对,只怕步子都还未能迈到皇帝面前接下这命令,他们府上的妻儿性命便就岌岌可危了。
“诸位大臣平日里都是巧舌如簧之辈,在上朝时论及大道时常常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怎么如今区区一个冷寂就叫你们害怕了?还是说这件事吓得你们个个都原型毕露了呢?
你们都不能做的事,却要因为朕是天子,就肆意将责任往朕这里推。你们这些人到底有没有将朕看成是一朝天子?步步紧逼的时候,都是一脸大义的样子,等到棘手之事出现时方才想的起朕是*皇帝这件事来。时常叫朕做这个做那个,这样的事情不可以,那样的说法不准确,好似你们个个都比朕适合坐在龙椅上,好似这皇位是朕恳求你等赐给朕的……考虑天下百姓,考虑文武百官,对这些都是朕身为天子该做的事,可你们也有将心比心的想过朕的感受么?!”
第139章 如梦初醒
一切这感觉就如同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除了看不见自己的脸孔之外其他都无比清晰。
有她爱过的恨过的人的脸,他们的面孔一张张纠缠在一起,直到陆七夕都无法分清楚他们谁是谁的时候。她也已经想不起一开始为何要对这些人心怀怨恨或是爱意了。
大概直到意识渐渐模糊,生命渐渐剥离身体的那一刻,人才会终于发现那些曾经被自己看成是巨大包袱的沉重代价,原来也可以犹如一根羽毛般轻盈飘去。
而这一切之所以会在陆七夕身上寄存过久的时间,全因她在这劳碌奔波的日子里。从未想到过要停下来,再回头看看。
鼻尖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清甜的香味,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身体就如坠入绵软的白云间。瞬间就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只想着在这柔软里越陷越深才好。
“醒了?”谁在说话……
这声音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她这是怎么了,再没有比不愿意睁开眼睛,心里却能任由自己无比安心的待在眼睛看不到的处境还要可怕的事了,这会叫陆七夕想起薛天香来,那个无所畏惧,愿意把一切的信任毫不吝惜交付给陌生人的笨蛋。
而陆七夕不是薛天香,因为如此,她不可以重蹈她的覆辙,这话现在说起来有些好笑,因为她都还不清楚自己现如今是一个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还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囚犯,既然如此她也完全没有说自己好过薛天香的理由。
薛天意是死了,至少临死前也并没有心存一丝让人救走自己的可怜念头,一人至少还算有些尊严的消失了,她心里未能得见想要见到的人遗憾。那也只是留在心里的遗憾,而非是展露在明面上的情绪。
可陆七夕不同,她以为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第二次时便能更加纯熟。甚至可说是毫无顾忌。
但生死毕竟是人生中的大事,更对于曾经失去过的人来说,连能够见到光明的机会都是难能可贵的。
“这是在哪儿?我……死了么?”
突然迎上刺眼的光明,以至于刚习惯了黑暗的双眼有些无法完全睁开,这样的感觉令陆七夕记起她被人带走到刑场的时候,哼,只要是皇帝的一个命令,那就是不管刮风下雨,不管黑夜白昼都的要执行的。
哪怕把陆七夕带入黑暗之地的也是他,最后将她推向光明的也还是他,如此反复的转折,心里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出该对冷镜有的感谢。
难道说是该感谢他胡乱闯入陆七夕的人生,将原本平静如水面的生活搅得七零八落么?
“小姐?你总算醒了!”这个声音是?多时不见的流粟,竟然在陆七夕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这是在梦里么?还是我当真已经死了?流粟你不是该在陆府替我照看香坊的么?难道说你已经被陆家的人给……”
“慢着慢着!小姐,你不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打断了陆七夕的随意猜想,流粟战战兢兢的看着她。又慢慢伸出手去探探她的额头,看看她是否还在发热。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我是说,包括九王爷亲自去劫法场救下小姐,再把小姐带回来的事……”
不知道此时直接提醒陆七夕算不算是件适宜的事,但可以肯定的是,或许她实在太累了,以至于睡了一觉也就不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了,毕竟倘若她想起来,此时睁开眼有一件要做的事就不只是开口询问流粟这么简单了。
发生了什么……陆七夕使劲按住自己的脑袋,她不喜欢喝酒,平生也没有半点喝醉的经验,所以这个时候她才比其他人稍稍晚了一些体验到了何为头疼欲裂的感觉。
尽管费力如此,但她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反正按照流粟的话来说,陆七夕这次就是大难不死,而且救她的人是冷寂,要知道的事几乎都已经通过流粟告诉了她。
“陛下,微臣已经诊断过陆七夕的脉象,她腹中的确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陆七夕刚才还乱做一团的脑海里,稍稍晚了一些呈现出不久…之前的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原来太并不记不起,而是她的记忆在某一刻因为疲惫而断线了。
身孕?还是两个月的?陆七夕一边慌忙的往床边靠,一边试着安抚自己忽然涌上来的怒气。
反正有一点陆七夕可以无比确认,她腹中莫说是个孩子,连一点食物消化的残骸都有不起,不知道冷寂在这其中又耍了什么把戏。
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陆七夕在这里,她并没有死,而冷寂的莫名借口也已经成为了别人眼里的事实!
“冷寂在哪儿?”
流粟被陆七夕的严肃表情给吓到了,她惊讶的捂住嘴巴,似乎预料中的陆七夕应该在醒过来的时候,在面上带着粉色的少年应有的娇羞才对,而不是如她所看的这样暴跳如雷。
“王爷他……额……他……”
“够了,我自己去找!”
陆七夕急冲冲就要下床,却不料在她前往门的方向移动当然过程中,和刚好走进来的冷寂撞了一个满怀。
“不错,看来,你是恢复的不错。”
陆七夕就如同撞在了墙面上一样,吃痛的捂住脑袋,随后却又朝着反方向乖乖的走回去,连喊疼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流粟忍禁不禁的撇过头去,生怕自己笑出声来会破坏了这一对的微妙气氛。
“怎么?身子好了,眼睛却不好使了呢?撞到王爷就跟没事人一样!”
将头一味蒙在被子里的陆七夕,隐约听到了许奕的声音,并不是许奕的声音有多么独特,而是陆七夕所认识的人里似乎再也找不出比许奕更为人正派的,所以他在陆七夕的世界里理所当然也就成了特殊的人物。
只是陆七夕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冷寂,只好肆意把自己整个裹进被子里,装作不知道外面有人的样子,希望以此来蒙混过关。
这种以前只在想象里才会做的蠢事,陆七夕今日居然不由自主的做了出来。而且更让她觉得奇怪的事,当事情发生之后,她却丝毫没有任何时间可以去考虑这样做是否显得有些矫情这种问题。
但她心里已经全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的时候,行为却不被大脑控制的主动跳出来打破她对自己略显沧桑的认知。布呆引划。
可以感觉到冷寂的脚步逐渐在靠近陆七夕,陆七夕心跳的频率已经到了令她自己都无法忍受的地步,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靠近中的冷寂发现她的不寻常之处。
只是良久之后,当陆七夕已经做好被冷寂掀开被子嘲笑一顿的时候,那脚步声却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又重新响起并紧接着就离开了陆七夕所在的房间。
她心里被一股说不出的失落给包围了,
明明就是陆七夕自己不愿意见到冷寂的,却也是她先感觉到来自内心深处的失落,她有些迷茫,不懂得她现在是哪里不对劲。
直到快要被缺氧的窒息感弄得晕厥过去时,她才肯掀开被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不得不佩服自己日渐精益的听力,从前哪怕被人提及她的名字说到她的坏话时,她都会慢别人一拍才细碎听到那么几个字,而如今她已经到了不必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外面情况的地步了。
冷寂的确已经离开了,一同离开的还有与他形影不离的许奕。
想想还真是面红,一个人想了那么度主意去救她,而她却在该道谢的时候,兀自只顾着矫情。
不论如何这样的做法都有些失礼吧,而陆七夕心目中该与冷寂久别重逢的场景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微微自嘲似的叹了口气,面上浮现出一丝丝落寞的笑容,看的身边的流粟都有些暗暗心疼陆七夕。
双眼环顾四周,才发觉陆七夕所在的房间似乎好的有些过分了。
紫檀木大床,丝锦布置的帷幔,前朝名画师绘成红木屏风……
陆七夕之前也不是没有来过王府,怎么全然不记得王府中还有这般装修的卧房。
还是她孤陋寡闻,以为自己对王府了如指掌,其实她看到的只是余光一瞥?
“这是后院的厢房?”陆七夕皱着眉,纤细的手指来回滑动在苏绣的被面上,似乎颇有疑虑的样子。
“小姐记错了,此处是王爷的寝殿……”
“等等!冷寂的寝殿?!不对呀,入宫前我分明还来过一次,本没有那么多的装饰品,这怎么可能是冷寂住的地方,这明明就像是个……”
像是个女子住的闺房!
陆七夕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很显然面前的流粟却是完全弄懂了她的意思。
大概冷寂是个不习惯在做事前就跟人说上许多的人,先做再说的做事风格也给陆七夕造成了极大的烦恼,更令她这个人当事人却对自己现如今的处境一无所知。
“此处的确是九王爷自己的寝殿,单但这只是一部分,是后头的暗格之类的地方,不知道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但是奴婢来到此处时这屋子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虽然从外头看不出什么不同。大概是知道小姐要出宫所以,特意叫人整理了一番,看得出王爷对小姐你倒是颇为用心呢。”
。事到如今的流粟,除了闭口不言掩嘴笑笑以外,就是对陆七夕说冷寂对她有多么的别有用心,陆七夕顿时有些后悔起开口问流粟的这个决定,因为她看上去比自己还要一无所知。
可惜的是,知道这件事前因后果的唯一的那个人,却在刚刚被陆七夕避而不见了。
此刻在流粟的搀扶下起身之时,陆七夕也感觉到身体上某些部分正因伤口而传来刺痛感,或许是在将她送到刑场的路上被打了那几鞭留下的痕迹,适才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用不完的力气,竟然可以完全不借别人,自行行走。
看来别人所说的,傻子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这句话倒是真的。至少方才的陆七夕在冷寂眼里,恐怕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吧。
第140章 融化
忘却这本身就是罪过,谁都不可以忘记不该忘记的事,尤其是那些改变你人生轨迹的事,并非是要记住每张发生在事情背后的人的脸。要知道这可以是他们,换一换也可以是别人。
陆七夕以为自己时刻都记得该记得的事,可那些却仅仅是对于仇恨来说的,她生命里本就不多见的幸福时刻,她都是立见立忘。
或许陆七夕可以扯出许多理由。来解释他突然忘记的原因,但她骗不了她自己,她所可用在遗忘的解释只有两种。要么是这件事不值得被记忆。要么就是她会害怕。
是的,记忆是一件神情的事,一件神奇到人类都无法明白造物主传造出她的理由理由究竟是为了增添这些普通人的烦恼,还是为了让他们承认自己的普通。
总之这是一件令陆七夕颇为烦恼的事,眼下她大概已经从流粟那里知道了事情的发展经过。布呆引号。
去刑场救出陆七夕和派人前往陆府接流粟过来,这几乎就是同时进行的。
也就是说明,冷寂在前往刑场救人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绝对会将陆七夕成功救出来。
不知道陆七夕在他背后这样解读他的心思算不算有些僭越,但她只在有了这种设想并且将这些前前后后都联系起来之后,突然觉得冷寂似乎比她想的还要深不可测。
“虽然奴婢知道,现如今小姐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可是老爷那边派奴婢过来前就已经让奴婢带话给小姐,说是……说是问问小姐几时打算正式入住王府。”
正式入住王府,陆七夕现在不已经是人在王府了么?那陆老爷所说的正式是指……
“我爹他已经知道了我在宫里这些天遭遇的事了么?”按理说不论是陆七夕被关进大理寺还是冷寂去午门外救她回来,陆老爷或者陆家上下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该知道这些。
冷镜那样生性敏感多疑的人,怎么可能在谣言愈演愈烈之后。还不做些弥补的措施。
人认识你都以为街知巷闻之事,就是上至皇宫下至市井都应该知晓的十分清楚,却忘了考虑,当皇权没办法掌握住舆论细碎的部分时。掌权者就会退而求其次,把那些离他较近的地方严防死守起来,不让谣言有传进的丝毫可能存在。
“这事可就奇了怪了,原本陆府上下对小姐的事都是一无所知的。连带大夫人前几日还时常对那些贵族夫人吹嘘说小姐在宫内是有多如鱼得水呢。不过老爷却是隐约料到一些不妙的迹象,说是不久前有位关外来的姑娘要找小姐为她制香,可她虽说自己是关外来的,腰间却还别着宫内的腰牌,问的也是些关于小姐行踪的事,按说小姐那时在宫内,没人比宫中的人更有机会接触到小姐的。她却特意来寻小姐行踪,所以下人们把此事告诉给老爷之后,老爷便叮嘱府上的人最近要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
另外还写了信与九王爷联络,不过后来呀诗词会的事情闹起来,主要街道都不许人随意出入了,所以就没有等到九王爷的回信。不过没想到下次王爷来到陆府时,便说要接奴婢过去。为小姐即将出宫做做准备。我也是到了王府被九王爷亲口告知了小姐受得那些罪,才知道小姐出了事。”
还好,若是连流粟这样随时需要出府的人都是到了王府之后才知道陆七夕出的事,这么说来除了陆老爷之外的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的。
那时还总在牢房里抱怨,觉得陆家人已经抛弃了陆七夕,可此时陆七夕却又因为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自己的经历而觉得庆幸,她想,她已经矛盾到了自己都没有办法理清自己思绪的时候。
但如今这样事事都朝着预想方向背离而行之时,若尚还有某些事是她能掌控的话,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与王爷只是泛泛之交,王爷救我那是因为怜悯我小小年纪就要遭受这样的磨难,所以觉得不忍心罢了。什么入住王府?难道说连你都认为我要和九王爷……”
陆七夕自己都没办法再说下去,面上泛起的红晕和一阵袭来的心悸,这些都让她的舌头开始打架。
“可是……小姐,若您不跟九王爷成婚的话,您腹中的孩子又该如何是好,那毕竟是皇室血脉,不管小姐是否愿意,只怕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小姐。”
“孩子?你说的是我腹中的孩子?”陆七夕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流粟慌张的神色,看她说话的样子,就似乎陆七夕真的即将成为一个未婚先孕的少妇那般真实。
“那不过是冷寂为了救我想出的什么鬼主意罢了,我与他的交集你是最清楚不过的,除却我入宫前跟你说的那些之外,就再没有别的好说,因为自那之后我们也就没有再见过面。
你这么说,意思是如今天下人都如你一样认为我腹中怀了九王爷的孩子了么?”
流粟暗暗舒了一口气,“小姐恐怕不会想听到这些,但事实就是如此,无论皇上有多想要拦住众人之口,让此事不被传出去,但他终究还是失败了。”
说实在的,现在陆七夕更加疑惑的是冷寂的目地。所在,他到底为何要这么不遗余力的帮着陆七夕,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一世英明。
最重要的事,还要因此得罪了冷镜。难道说冷寂手里还有什么是非要陆七夕才能完成的重要任务?
陆七夕想不通,和他一别月余,再见面时,她以为他们之间至少也该有些久别重逢的尴尬和生疏。
可她与他却都没有表现出来那种应有的尴尬,那种莫大的信任感,以及对某人存在的无比认同感,没有半点违和的就这么与陆七夕的心纠缠在了一起。
她承认不久前的一段时间里,她还曾心心念念的盼着冷寂能够带她离开这里,虽然她明知道那不过是供她幻想的一点希冀罢了。
但当她真的得偿所愿,却又莫名开始怀疑起冷寂的动机来,会不会在陆七夕以为他根本没有机会知道自己的事时,他却已经在背地里计划着一切,而当他风尘仆仆来到刑场宛如一个从天而降的英雄般对陆七夕伸出手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才能利用好她这颗棋子……
“流粟,帮我倒杯茶。”试图用说话来分散自己注意力,好让自己不必在这些无聊复杂的念头上多花费不必要的时间。
“九王爷吩咐过,小姐身子虚弱的很,刚起身时,茶水暂还不能入口,需要以清汤代替。”
陆七夕的调整情绪法,立刻就拜倒在流粟的只言片语上,她甚至没有力气再去反驳什么,只是乖乖仰头一点点将汤水喝完。
她不该这么对待冷寂,若他知道,他一心一意救下的人,此刻却背着他将那些肮脏的想法强加到他头大的话,冷寂心里也会觉得不适吧。
不管让陆七夕假装怀孕的办法是好是坏,至少陆七夕现在能平安无事的躺在这里,就说明他的办法已经奏效了,这是比起陆七夕那些临死前无谓的挣扎要有用千百倍的办法。
冷寂帮她做到了,只是唯一出乎意料的事,她从未想到过冷寂会露面帮助自己。
也许正是这一点意外,才使得陆七夕有些不相信他。
冷寂和冷镜虽然不是相同的人,但好歹他们也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冷镜起初说过要帮助陆七夕,后来就只会躲起来用悲伤来掩饰他的懦弱。
将别人的过错与后来人的善意相结合起来的做法,不得不说是有些愚蠢。
但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内心,也在时时刻刻警告着陆七夕。
正当她还在因为很久不见,而紧张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冷寂却已经先一步对着陆七夕开口说话。
他们之间的距离在于,一个还在思考,另一个却已经付诸于行动。
这所说的不是陆七夕没有冷寂聪明的问题,而是陆七夕不得不面对,她在冷寂出现的时候,或许还要更早一些就已经因为冷寂而扰乱了自己的步调。
“小姐,要不要奴婢现在去将九王爷请到这里来?有许多事都是奴婢不清楚的,但若是小姐开口问王爷,那就一定会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流粟从很早以前就一直表现出极大的关于撮合陆七夕和冷寂的兴趣来,身边有这样一个婢女也不是坏事,只是现在陆七夕的心境若要真见了冷寂的话,又不知道该做出哪些出格的言行来了。
“不必了,我还没有什么力气,还是在容我休息片刻,能自己走动的时候再亲自过去同王爷道谢吧……”
越是完美的说辞就越是说明陆七夕心里的忐忑,她生怕说出来的理由太简略以至于连自己都不会相信,所以只得在言辞上多加些赘述,也算是说服自己吧。
“可小姐……王爷可是从晌午过后就一直守着小姐醒来呢。若不是因为要同宫内的太医商谈病情的事给耽搁了一会儿,说不定那会子小姐睁开眼看到的便会是王爷而不是我了。”
流粟支支吾吾好半天终于又憋出一句话来,陆七夕心里微微一颤,也许真如流粟所说的,倘若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就会在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之时第一个看到冷寂的脸。
或许要真是那样,陆七夕就不能在睁开眼的瞬间抛出那么多问题来了,因为只要冷寂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就有种叫人将他视为一切事发生的缘由的本事,他即是原因的话,陆七夕又有什么不解的。
陆七夕并没有在回答流粟的话,或是刨出新的问题来让流粟有机会提到冷寂,既想见到一个人,却又不得不躲着的感受,说明白一些,便是自我保护。
第141章 不解风情
男女之情,有的时候发生的时候开始就会显得毫无根据可言,人们往往都只在内心某个地方将对真爱的渴求埋藏起来,假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刻意游戏人间,可恰恰是因此,对真挚情感的希冀也就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起来。
至少,陆七夕自己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说别的,当她还不是陆七夕,而是生在乞巧节的薛天香之时,她便将自己对爱情的希冀当作了生命中全部的意义。
直至今日,她仍然说不清楚,那些懵懵懂懂,却又在记忆中挥之不去。简直可说是改变了她全部生命轨迹的事情,说重很重,说轻也很轻。
所以当现在躺在九王爷冷寂的府上,想着接下来会在何时见到他本人时,陆七夕有些莫名的慌乱,这丝慌乱来的并不是毫无依据的,至少在大理寺的那段时间里,她怎么会不记得自己曾不止一次的在午夜梦回时见到冷寂那张并不算熟悉的面孔呢,只是梦里的他或许是因为来到了陆七夕的梦里,才显出一份多出来的亲切,好像就算他不会笑,不会对她笑,也并不妨碍陆七夕对他生出好感。
现实里的冷寂却一如初见他时那样。巧妙的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似笑非笑的神情后头,叫人琢磨不透。
明明好好的一场劫后余生,被陆七夕之前残留下来的心病搅合的简直叫她没有办法对冷寂好好简单说声谢谢,只是一句致谢的话说出口都万分艰难的话。那么如今又何谈见面呢?
只是她自知自己现在身处王府,且外面只怕早就因为陆七夕和冷寂的这一场天大的闹剧而乱成了一锅粥,外头对陆七夕而言也不太安全,王府里又有她不敢直面的人,如此说来她除了眼前一张锦被之外,竟无处可逃了。
“小姐,要不先行吃些东西果腹如何?奴婢听说七小姐在宫中的日子定是锦衣玉食惯了的,只是现下小姐身体抱恙,不能吃太多难消化的东西,若能暂且喝下点汤水什么的,也好恢复些精气神不是?”
流粟这丫头说话惯会讨人欢心。可是她却不知道陆七夕之前有阵子简直可说是食不果腹,所以眼下这句果腹在陆七夕听来稍显讽刺了一些,不过不知者不罪,总不能大声吵嚷着质问流粟此话是何用意吧,这倒是像极了薛天意会做的事情,没事找人挑刺,岂不是她最在行了么。
勉强起来喝了些米粥,感觉胃里有了东西,身上也渐渐热了起来,可怜这寒冬腊月的,陆七夕在刑场穿的单薄,此时连随意喝些热的东西都能让她觉得暖和。
流粟端过陆七夕喝了大半的碗,有些心疼的感慨道,“都说七小姐入宫这是享福去了,可怎么奴婢看着小姐你不但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富态丰盈,反而却是比进宫前更加清减了些,唉,这些时日小姐吃苦了……”
陆七夕抬眼想要看一看流粟脸上的神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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