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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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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珑吃着烤肉,却将墨连玦等人的交谈听进了心里。武城郡是苍玄最大的郡县,若然真的发生山洪,后果不堪设想。何况,那么多的百姓,又岂是想撤离便能撤离的。
  灵珑凝眉思索,唇边却忽然凑上来一个青花瓷酒杯。她抬眸一看,但见墨连玦正垂首看着她,“梅花酒,尝尝?”
  灵珑就着墨连玦的手喝了一口,顿觉清香满腹、温热舒畅,不由挑眉轻笑道,“嗯,好喝。赶明儿我也要将埋在树下的梅花酒挖出来,倒要请靖王爷品鉴品鉴才好。”
  墨连玦颔首,侧坐石桌旁,直接将灵珑揽到了膝盖上。
  灵珑惊慌抬眸,但见墨世钧和孟之郎早已失了踪影,这才放心地靠在了墨连玦怀里,柔声问道,“可忧心?”
  墨连玦将下巴抵在灵珑头顶,轻轻地点了点头,“嗯,忧心。权势争斗,自来便是百姓受苦。”
  灵珑未曾言语,只揽紧了墨连玦的腰身,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少时,街道上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灵珑慌忙从墨连玦怀里爬起来,扯了扯他英俊的脸庞道,“墨连玦,我要回去了。”
  墨连玦深深凝眉,揽紧灵珑的身子不肯撒手,“多留会子吧?”
  灵珑轻笑,用小指挑着墨连玦的下巴道,“靖王爷,本小姐命你立即送本小姐回府。若然再晚了,仔细冰儿姐姐状告你私会良家妇女,定要打断了腿脚拉去铜雀街示众呢。”
  墨连玦挑眉,眼见夜色深重,到底不再挽留,抱着灵珑便跃上了屋顶。
  璃园里静谧异常,西竹屋的烛光却依然隐隐约约地跳跃着。
  灵珑从墨连玦身上跃下,朝着他挥了挥小手,抬起步子便朝着西竹屋而去。
  灵珑掀了帘子推门而入,果然见灵暄云端着绣棚刺绣,而灵暄若早已睡倒在一旁。
  芬儿警醒抬眸,灵珑立刻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便指了指窗外。
  芬儿会意点头,悄悄弃了半成型的络子,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看见窗台下那袭窈窕的身影,连忙屈膝行礼道,“芬儿见过小姐。”
  灵珑将芬儿扶起来,悄声问道,“平日里,云姐姐多早晚睡下?”
  芬儿抬眸看了看窗棂,悠然叹气道,“平日里约莫二更天,这几日倒是操劳得晚了些。”
  灵珑凝眉颔首道,“芬儿,去灶上传一品鸳鸯汤,就说是本小姐要喝的。仔细服侍云姐姐喝了,今夜便不准再绣了。”
  芬儿浅笑屈膝道,“是,多谢小姐,奴婢这便去灶上吩咐”,说罢,脚步匆忙地奔西跨院而去。
  灵珑暗暗点头,对这般聪慧能干的丫头多了几许赞赏。她转身回了主屋,但见偏房的烛火亮了又熄灭,便知是冰儿在回应她,不由摇头失笑,推开窗户便跃了进去。
  灵珑从书架上将《禹贡》翻找出来,约略浏览片刻,便找到了武城郡的位置,竟在苍玄的正中央,其下首位便是素有“苍玄粮仓”之称的南阳郡和渔阳郡。
  灵珑重重地呼口气,如此说来,武城郡一旦溃堤,南阳郡和渔阳郡皆会受到牵连,影响的范围却不仅仅是几个郡守那么简单了。
  灵珑将《禹贡》摊在书桌上,略显烦躁地在卧房内踱着步子,少时,似终于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推开窗户便跃上了屋顶。
  月光渐渐隐退了,却堪堪露出半边角牙,与那漫天的星星遥相呼应,倒真真是夜观星象的好时机。
  灵珑默默计算着武城郡在星空的对照位置,然后眯着眼睛研看,但见月亮在端门外遮掩了金星,缓缓运行间,距离西门却越来越近,她悠然地叹口气,轻点屋檐便飘落在院落里。
  芬儿端着汤膳回来,但见一袭白衣白裙的灵珑忽然落下,立时吓得跌倒在地,好在她双手端得稳当,否则那汤膳定要洒了出来。
  灵珑眨眨眼,忙将芬儿扶起来,关切地问道,“芬儿,可摔着了?”
  芬儿虚软地起身,嘟嘴抱怨道,“唔,小姐,奴婢没摔着,奴婢是吓着了。”
  灵珑尴尬地笑笑,拍了拍芬儿的小脸道,“且去吧。服侍云姐姐喝了汤膳,便早些歇息。”
  芬儿忙不迭点头,慌手慌脚地奔西竹屋而去。
  灵珑失笑,伸出小指在唇间吹奏,少时便见一只家雀儿扑棱棱地落在屋檐上。她微笑挥手,那家雀儿便乖乖落在她腕上,还略带活泼地啄食着她的衣衫。
  灵珑摸了摸家雀儿的头颅,闪身便回了卧房。
  少时,那家雀儿便扑棱着翅膀奔东南方而去,灵珑也终究疲累地睡了过去。
  墨连玦返回靖王府,倒也未曾回房,只端坐在凉亭里饮酒思考。
  颜松端着几碟小菜过来,才要规劝几句饮酒伤身之类的话,却见儒雅俊俏的墨世钧与折扇飘摇的孟之郎去而复返。
  颜松默默垂首行礼,与墨世钧和孟之郎各自备好了酒水,这才携了颜鹤远远候着。
  墨世钧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挑眉笑道,“九哥,灵珑表妹可送走了?”
  孟之郎用折扇敲打着右手,略带讥讽道,“明知故问。若然未曾送走,靖王爷哪有空闲搭理你我呀!兄弟总归是敌不过美人儿的,哎!”
  墨连玦未曾理会二人的打趣,垂手端了酒杯,朝着二人举了举,随即仰了头颅一饮而尽。
  墨世钧和孟之郎对视一眼,自然知晓墨连玦心内的焦虑,索性豪爽地干了杯中之酒。
  三人正在皱眉沉思之际,却见一只家雀儿扑楞着翅膀而来。
  墨世钧和孟之郎大呼惊奇,这早晚时辰,竟还有家雀儿乱飞。
  孟之郎本打算抓了那家雀儿逗趣,却见它直接落到了墨连玦摊开的手掌心,还似娇似羞般蹭着墨连玦的手腕。
  墨连玦难得温柔地抚了抚家雀儿的头颅,接着便从它脖颈间扯出一方用丝线缠绕的纸张,他将家雀儿扔到半空,打开纸条翻开来看,依然是那般娟秀的小字,他却忍不住激动地拍碎了石案。
  孟之郎和墨世钧齐齐躲闪,奈何墨连玦这般疯狂来得突然,他二人依然被灰尘呛得灰头土脸。
  墨世钧摆手挥了挥眼前的尘埃,凝眉问道,“九哥,出了何事?”
  墨连玦勾唇浅笑道,“世钧,武城郡有救了”,说罢,便将那纸条递给了墨世钧。
  墨世钧和孟之郎凑着脑袋看去,但见纸条上简简单单地写着一句话,“月掩金星,水患将至,一年为期”。
  墨世钧沉吟片刻,忽然明白了墨连玦的意思。修缮堤坝约莫需要十个月的时间,若然这预言为真,而今便是迫在眉睫的时间了,皇叔父就算想搁置也不成了。
  孟之郎呼啦一声打开折扇,优哉游哉地摇着,“本少爷果然是劳碌命。说罢,需要本少做什么?”
  墨连玦拍了拍孟之郎的肩膀,颇为郑重道,“之郎,恐怕你要立刻返回唐县了。”
  孟之郎无所谓地点头,兄弟三人仔细商议着细节。
  天明时刻,但见墨连玦的汗血宝马从靖王府疾驰向南,那踢踏作响的马蹄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寅时三刻,灵珑照例按时醒来,奈何昨晚睡得太迟,这会子竟有些迷糊地睁不开眼睛,索性懒怠练功,掩了被角复又睡去。
  就在京都百姓未曾苏醒之际,乾帝却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吴泽,你来告诉朕,唐县的堤坝到底如何,武城郡的水利到底如何?”
  吴泽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皇上,坊间传闻不可作数。臣造访武城郡期间,武城郡的水利一直是完善疏通的,臣绝不相信明年崩坍之言啊,皇上。”
  乾帝将奏折摔在吴泽的脸上,沉声反问道,“既然水利完善疏通,靖王爷查出的劣质石条和石锭是何处来的,难不成是用来扔石子玩的吗?你莫要告诉朕你不知道,唐县的县令曹寅本就是你举荐上任的,你以为朕不出门,朕便什么都不知晓吗?”
  吴泽朝着乾帝重重磕头道,“皇上,臣不敢议论靖王爷之过,只是仅凭那所谓的得道僧人一句谣传的话,臣到底不敢认罪啊,皇上。曹寅是臣的下属不假,可臣与他并无交往,这劣质石料臣并不知晓,望皇上明察。”
  工部尚书李兰山凝眉叩首道,“皇上,吴侍郎自然有督查不严之嫌疑,可是他的申诉却也不无道理。江湖云游人士,世外高人是有,可招摇撞骗的也不少,臣提议,还是打探清楚的好。”
  墨连玦听了工部尚书的话,朝着乾帝躬身行礼道,“父皇,儿臣赞成李尚书的话,不若请德高望重之人前往查探的好,若然真的是谣传,自然皆大欢喜,若然不是……”
  墨连玦的话没有说完,众大臣却皆听懂了,若然不是,这般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的官员,却不得不严惩了。
  大殿上安静下来,乾帝略微沉吟后,扬声吩咐道,“吴泽,朕依你所请,由灵相带人勘察,以七日为期。”
  灵翰霆出列躬身道,“臣,谨遵圣御。”
  乾帝颔首,摔着衣袖起身离去。
  大臣们纷纷恭贺灵翰霆,路太傅也上前拱手,心里却难免不平,毕竟,他向来自诩德高望重,乾帝却偏偏点了灵翰霆的名。
  墨连玦朝着灵翰霆拱手作揖道,“灵相有礼,连玦曾亲赴唐县,若然丞相需要相关证据,连玦定双手奉上。”
  灵翰霆颔首道,“如此,便多谢靖王爷。”
  大臣们各怀心思地退出大殿,吴泽却依然瘫软在地上无法起身。
  墨连玦拱手告辞,只转身之际,唇角却微微勾起,珑儿啊珑儿,你这丫头帮本王出了主意,你父亲却要帮着本王搜集证据,本王要如何答谢你才好呢?
  灵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整个人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发着呆。
  冰儿细细打湿了帕子替灵珑擦拭小脸,但见她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直视前方,不由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小姐,可是睡懒了,走了困倦?”
  灵珑慵懒地点头,扑进冰儿的怀里道,“冰儿姐姐,多早晚了?”
  冰儿将灵珑推出怀抱,一边替灵珑擦拭着小脸,一边调笑道,“小姐,约莫一刻钟便到午时了。兰儿已经去传膳了,唯恐小姐醒不来,还特特嘱咐丫鬟用小灶温着呢。”
  灵珑诧异抬眼,随即便懊恼地低垂了头,唔,赶明儿还是要早早睡下才是,冰儿姐姐和兰儿怕连早膳也等着她的。
  灵珑这厢刚刚梳洗完成,兰儿便引着丫鬟领回了膳食,见灵珑醒来,欢喜招呼道,“小姐,你终于醒啦?可睡饱了?”
  灵珑重重点头,正准备携了冰儿和兰儿去餐桌用膳,门外的小丫头却进来禀报道,“小姐,福管家带人来了,说是世子爷送了膳食与小姐享用。”
  灵珑疑惑间,冰儿和兰儿却早已起身出门,少时,便提着重重的食盒进来道,“小姐,世子爷送了好多菜品”。
  灵珑颔首,本想招呼灵暄云姐妹一同过来用膳,冰儿和兰儿却转身离去,总共折腾了三五趟,才终于将食盒统统抬进了屋子。
  灵珑看着满屋子食盒欲哭无泪,到底是哪个败家子,竟然请醉香楼送来了八十八道招牌菜。
  冰儿和兰儿将菜品一一摆放好,抬着小脸问道,“小姐,这般多菜品,可如何处置才好?”
  灵珑叹口气,将鱼嘴巴等几道常吃的菜品放下,朝着冰儿吩咐道,“冰儿姐姐,父亲、娘亲、云姐姐处各送几道,余下的便赏给丫头们吃吧。”
  冰儿屈膝应道,将膳食一一分拣出来,带着兰儿派发菜品而去。
  灵珑盯着膳食咽了咽口水,唔,虽说府里的膳食也不错,到底还是醉香楼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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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1。愿以七十二抬聘礼迎娶

  午膳后,灵珑带着红豆和雪儿在院子里消食,便听冰儿讲起灵翰霆要外派唐县的事儿。她凝眉思索,弃了红豆和雪儿,朝墨轩苑而去。
  福管家守在崧蓝阁外,见灵珑缓步过来,忙躬身行礼道,“老奴见过小姐。”
  灵珑忙云手虚扶道,“福伯,无须如此多礼。父亲可在屋内?”
  福管家点头道,“回小姐,老爷确实在屋里,只不过工部尚书李大人前来拜会,小姐怕要略等等。”
  灵珑微微点头,隐约听见说话声朝门扉而来,连忙提气飞到了屋檐上。
  工部尚书朝着灵翰霆躬身行礼道,“丞相大人,下官自知御下不严,但凭将功补过,以宽圣颜啊。”
  灵翰霆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工部尚书微微颔首道,“李尚书不必如此,老夫明日定会向皇上谏言。”
  李尚书拱手道,“如此,多谢丞相大人。下官告辞。”
  灵翰霆点了点头,但见李尚书缓缓出了院子,不由轻挑眉梢道,“珑儿,还不下来?”
  灵珑旋身落在灵翰霆身前,嬉皮笑脸道,“父亲,您的直觉真真是极灵敏的。”
  灵翰霆颔首问道,“珑儿这会子过来,可是有事儿?”
  灵珑悄悄揽上灵翰霆的手臂,仰着小脸道,“父亲,珑儿想找人对弈了,父亲大人可得闲?”
  灵翰霆未曾言语,衣袖轻甩背后,转身便朝屋内走去。
  灵珑失笑,蹦蹦哒哒地跟着灵翰霆进了里屋。
  灵翰霆的屋子简约且严谨,除了一副青松明月画,一整套梨木雕花座椅,旁的物件再再是没有的。
  灵珑停在山水画前观赏片刻,但见灵翰霆摆好了棋局,连忙拣着对面的椅子坐下,捏了粒白子笑问道,“父亲,咱们换种玩法可好?”
  灵翰霆挑眉道,“可是要玩残局?”
  灵珑摇摇头,将黑子、白子全部倾倒在棋盘上,却选了黑子、白子各十粒放进同一个棋盒内,递给灵翰霆道,“父亲,这是您的棋子。黑子代表您,白子代表珑儿,珑儿想看看是父亲厉害,还是珑儿厉害。”
  灵翰霆接过棋盒微笑道,“倒是新鲜,如此,父亲便来试一试珑儿的斤两吧。”
  灵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为自个儿选了黑白棋子各十粒,笑意盈盈地看着灵翰霆。
  灵翰霆微敛衣袖,朝着灵珑微微云手道,“珑儿,你先请。”
  灵珑收敛心神,略微思索片刻,在天玄处轻轻落下了一粒黑子。
  灵翰霆见灵珑第一手便下了黑子,便知她心内早已将“金角银边草腹”之术谋划得极成熟,索性随着她的意思在右纵线下三位落下了一粒白子。
  灵珑轻咬下唇,略微迟疑片刻,捏了粒黑子放在了天玄区下首。
  灵翰霆赞赏地点点头,捏了粒白子放在了左纵线的最顶端。
  父女二人你来我往,连福管家端了茶水进来也未曾理会。奈何棋子到底有限,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棋盒里的棋子便见了底。
  灵珑将无气之子提出盘外,但见棋盘上黑子白子的数量竟是完全相同的,不由拍手笑道,“父亲,珑儿的斤两如何?”
  灵翰霆颔首道,“唔,与父亲倒是半斤对八两。不过珑儿年幼,如此说来,倒是父亲输了。”
  灵珑缓缓摇头道,“父亲,输赢并不重要,只是白子黑子虽不属于自个儿,到底也可以用来牵制别人的!”
  灵翰霆但见灵珑意有所指,忍不住摇头失笑道,“珑儿可是担心为父?”
  灵珑收敛了笑容,朝着灵翰霆微微屈膝道,“父亲,此去唐县,定要好好保重才好。”
  灵翰霆将灵珑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臂道,“珑儿,父亲心里有数。父亲走后,府里诸事你要多留神,你娘亲喜静,莫要让旁人扰了你娘亲的清净。”
  灵珑重重点头,却听福管家禀报墨世钧求见,便连忙与灵翰霆告辞离去。
  次日,灵翰霆早朝回来,收拾行装后,即可奔赴武城郡。同行的官员除了工部尚书、刑部侍郎,还有特意要求出门历练的墨世钧。
  灵珑见到墨世钧,惊讶之余,却略微宽了宽心神。她目送丞相府的轿撵离去,敛裙回身之际,却见古灵儿站在大门内远远凝望。
  灵珑快步上前,握住古灵儿微凉的双手安抚道,“娘亲,您别担心,有表哥在,有孟公子在,父亲定会平安回来的。”
  古灵儿颔首,捏了捏灵珑的小手道,“珑儿,回吧,娘亲要去念早课了。”
  灵珑看着古灵儿的背影叹口气,娘亲今日的早课怕会念得更虔诚些。她想了想,索性跟紧古灵儿的脚步,一起去静心阁的小佛堂诵念经文。
  灵珑陪古灵儿用完斋菜出来,却见灵华非衣着华贵地从外面回来。她本懒怠理会,只微微颔首,便欲擦身而过。
  岂料灵华非却颇为风流地摸着下巴,邪狞地笑道,“妹妹到底比大姐姐姿容出色”,说罢甩了甩衣袖,脚步匆忙地离去。
  灵珑顿觉莫名其妙,但见灵华非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不由撇撇嘴,踏着薄薄的落雪渐渐远去。
  灵华非并未走远,只待灵珑转身之际,便回到小路尽头遥遥地看着那袭莹白的身影,神情莫名。直至一双小手娇媚地揽上他的腰际,他才轻勾唇角将视线收回,却将那小手的主人拉进了怀里。
  绯浓嘟嘟小嘴,揽着灵华非的腰身抱怨道,“少爷,您两日未归,可是忘了浓儿了?”
  灵华非自得地笑着,捏着绯浓的下巴摩挲道,“本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浓儿的,乖,少爷想你了,咱们回舒墨阁去。”
  绯浓羞臊地红了小脸,却朝着灵华非伸出手臂道,“少爷,浓儿腿酸,走不动了。”
  灵华非朗声大笑,将绯浓打横抱起,脚步轻快地回舒墨阁而去。
  梅行文到底还是看不上灵紫凝,却愿意以七十二抬聘礼迎娶灵珑为世子妃。京都荀贵娶亲,多半是三十六抬聘礼,底蕴深厚的大户也常常配上四十八抬。除却公主、郡主出嫁,嫌少有门户敢许以七十二抬聘礼的,可见梅行文对灵珑喜爱之甚。
  绯浓听得直咋舌,咽了咽口水道,“所以紫凝小姐倒成了陪嫁?”
  灵华非淡然挑眉,陪嫁?倒真真是形象至极。
  梅行文确实承诺过,如若灵珑能嫁到镇国公府为世子妃,他愿意许灵紫凝一个侧妃的位置。只是这般情况得来的侧妃,想来灵紫凝过门后,比镇国公府留香阁内的那些侍妾通房们,也尊贵不到哪儿去。
  灵华非想着留香阁的女婢们,除却梅香媚眼勾人外,其余婢女也是个顶个的水灵,倒难怪梅行文看不上灵紫凝了。
  灵紫凝虽比不上灵珑,五官也颇为精致,奈何这几年妆容越画越浓,气质越来越庸俗,不似闺阁女子,倒似惯常勾心斗角、争奇斗艳的深闺怨妇,只看一眼便让人觉得倒尽了胃口。
  绯浓见灵华非闪神儿,捏了捏他的腰身问道,“少爷,您打算如何做?”
  灵华非揉捏着绯浓面若桃花的小脸,侧过身子反问道,“浓儿以为便该如何?”
  绯浓埋进灵华非胸膛蹭了蹭,柔弱着嗓子道,“少爷,浓儿是内宅小女子,哪里懂得这般计较。只浓儿到底多句嘴,少爷虽想结识镇国公府,可妾室的娘家人,自来就算不得正经姻亲,少爷须得好好谋划才是。”
  灵华非惊喜地抬眼,勾着绯浓的小脸,来了记疯狂的深喉之吻。
  绯浓被吻得几欲窒息,不得不抗议地捶打着灵华非的胸膛。
  灵华非恋恋不舍停止了亲吻,盯着绯浓的眸色赞赏道,“啧啧,到底是本少的浓儿,旁的女子再再是没有这般聪慧的。”
  绯浓羞涩垂眸道,“浓儿才不在意什么聪慧不聪慧的,只要能日日赖着少爷过活,便知足了。”
  灵华非将绯浓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咬着舔着,“浓儿,是想赖着少爷,还是想赖着爷们。”
  绯浓顺着灵华非的胸膛慢慢向上滑,眨巴着眼睛魅惑道,“少爷觉得如何便是如何”。
  灵华非朗声大笑,绯浓与蝉儿、木枝比起来,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善解人意的。凭着她的如心如意,他也愿意多疼宠着她。
  灵华非享受着绯浓温柔小意的伺候,心里却将她的话语想得通透。灵紫凝嫁得好不好,他确实不该太在意,做不成正头娘子,即便嫁给王爷,到底也帮衬不上。除了他的舅父威远将军府,倒没见别府将做了姨娘的姑奶奶奉为上宾的,甚至连随行省亲都不能够的。
  灵华非心内有了主意,扯过绯浓的身子便夺回了主动权。舒墨阁内自有一番颠鸾倒凤、耳鬓厮磨的畅快事,暂且不提。
  经过几个日夜的忙活,灵暄云接下的那套喜服终于绣完了。
  灵珑替灵暄云开怀不已,偏巧赶上闲来无事,索性跟着灵暄云赶往妆点楼交绣活。
  妆点楼向来讲究,旁的绣工绣娘皆是从小巷穿过弄堂进入后院,奈何灵暄云乃闺阁女子,又是寄住丞相府的堂小姐,孟夫人唯恐出了岔子,便特许灵暄云从正门进入。
  妆点楼的柜面上依旧是那名叫东来的小二,他见灵暄云抱着包袱进来,连忙笑意盈盈说道,“云姑娘来啦!昨儿个那新娘子还来催喜服,赶巧小姐今日便来了。小姐且上去吧,夫人见了您定然欢喜。”
  灵暄云朝着东来微笑颔首,领着灵珑便上了二楼。
  孟夫人在为相熟的夫人挑拣首饰,灵珑便陪着灵暄云在一旁候着,但见墙面上那副染了墨彩的仕女图时,却忍不住莞尔。
  梅姐姐倒真真是逗趣,竟在左下角的留白处注写了“但以三万两白银求得相府嫡女之墨彩”几个字,虽色色透露着二人之间关系亲密,到底显得她庸俗了些。
  灵珑嘟嘟小嘴,想着改日见了梅菲儿定要声讨声讨。可她转念一想,若然今后有人要求画作,这价格到底可以做个参照,瞬间便跃然起来。
  小丫头带着那贵妇去结算账款,孟夫人便挽着衣袖缓缓行来。
  灵珑与灵暄云对视一眼,连忙屈膝行礼道,“见过夫人。”
  孟夫人双手虚扶道,“快起吧,灵珑丫头倒是稀客。”
  灵珑笑眯眯点头道,“是,灵珑懒怠久了,索性蹭着云姐姐的兴头出来瞅瞅。多日不见,夫人近日可好?”
  孟夫人颔首微笑道,“好,一切都好。只是年关将近,楼里到底有些忙乱,这不,天天被人催着活计,云姑娘怕也跟着受了不少累。”
  灵暄云温婉地笑道,“夫人肯给暄云机会,暄云感激不尽,何来受累一说。”
  孟夫人赞赏点头道,“云姑娘不怪责便好。灵珑丫头,你且略坐坐,待我与云丫头去验看喜服。”
  灵珑勾唇点头,眼看着灵暄云随着孟夫人去了后院,便百无聊赖地转悠起来。
  妆点楼的物件样样精致,连一方帕子也让人欢喜得紧。
  灵珑挑挑拣拣,贵重首饰没瞧上,倒被一枚珍珠半掩面的头饰吸引了心神。那头饰颇为简洁,皆由米粒般大小的珠子串联而成,似蝴蝶似花朵,带着几许灵动和俏皮。
  紫衣丫鬟见灵珑难得喜欢,不由笑眯眯地提议道,“灵小姐,这会子清净,您若喜欢,不若试一试?”
  灵珑歪头迟疑片刻,才要照着铜镜戴起来,那头饰却被一只纤纤素手抢了去。
  灵珑深深凝眉,抬眼看去,却见梳着妇人发髻的路嫣然弱柳扶风地靠在粉衣丫鬟身上,那神情似笑非笑,却莫名带着几许讽刺。
  紫衣丫鬟嘟嘴不满道,“这位夫人,妆点楼自来讲究先来后到,这珍珠头饰灵小姐分明瞧上了,您若实在喜欢,也该与灵小姐好好商议才是,这般粗鲁地抢了去,到底失了身份。”
  路嫣然讥讽地笑笑,将那珍珠头饰放在手间把玩道,“珍珠小了些,色泽差了些,连做工都稀松平常。啧啧,灵珑,这般粗糙的玩意,得亏你瞧得上眼。”
  灵珑朝着路嫣然微微笑道,“路姨娘既然觉得粗糙,还给本姑娘倒也罢了。横竖妆点楼里尚有不少好玩意,路姨娘自去挑拣便是,实在无须巴巴凑上来腻烦。”
  路嫣然羞愤,咬牙切齿道,“是很粗糙。可是怎么办,本夫人虽看不上眼,却想买回去打赏阿猫阿狗,你能奈我何。”
  灵珑本是拿来耍玩,倒未曾想过一定要买。索性敛了衣裙优雅坐下,挑眉看着路嫣然道,“灵珑不能奈你何,也不想奈你何。路姨娘既喜欢,灵珑割爱便是,左不过一件饰品罢了。”
  路嫣然见灵珑毫不犹豫地退让,心内顿时多了几分不甘,倒似她抢了旁人不在意的东西当宝贝似的。她将头饰丢在柜面上,斜觑了如意一眼。
  如意立刻会意,殷勤地上前为她佩带头饰,“小姐,奴婢就说您是最贵气的,这般廉价的发饰也被您衬托出了几许风采。唔,到底不是乡下丫头能比的。”
  路嫣然傲然地扬了扬下巴,揽镜自照道,“如意,莫要背后道人是非,乡下丫头也无碍。就怕明知自个儿是乡下丫头,却偏要惦记着高不可攀的东西,啧啧,那就悲哀了。”
  如意点头称是,却忽然揽着路嫣然的手臂低语道,“夫人,您说得都对。可是奴婢没有背后道人是非啊,灵珑小姐不就在这里吗?”
  灵珑腻烦不已,她本懒怠理会,岂料这主仆二人倒没完没了起来。索性朝着紫衣丫鬟问道,“姐姐,这珍珠头饰需要多少银两?路姨娘既替本小姐试戴了,直接替本小姐包起来便是。”
  紫衣丫鬟愣了片刻,随即回答道,“灵小姐,这头饰一千八百两。按照妆点楼的规矩,您先看中的,自然是您有优先权。”
  灵珑朝着路嫣然狡黠地眨眨眼睛道,“路姨娘,既知道不该惦记,且摘下来吧,没得让人笑话。”
  路嫣然鼻尖轻嗤,“呿,灵珑,凭你,也敢跟本夫人争。这头饰,本夫人出五千两。”
  灵珑捏着帕子凝眉出声道,“路嫣然,这是本小姐的头饰,凭什么你说要便要。”
  “凭什么?”路嫣然悠然地抚摸着小手,声音尖细道,“再加三千两,这头饰替本夫人包起来。”
  灵珑起身盯着路嫣然,愤愤不平道,“路嫣然,你不要欺人太甚。八千两是吧,本小姐也有。”
  “一万两!”路嫣然邪狞地看着灵珑笑道,她倒不信灵珑随身带那么多银票。
  “姐姐,替路姨娘包起来吧”,灵珑深深地叹口气,朝着路嫣然伸手道,“银票呢?”
  路嫣然朝着如意扬了扬下巴,如意便将银票重重地拍在了灵珑的掌心。
  灵珑无所谓地甩甩手,数了两千递给紫衣丫鬟道,“姐姐,这是两千两,不用找了。这头饰快给路姨娘送去,做姨娘向来不容易,到底要好好捯饬捯饬才行,哎,可怜见的”,说罢,揣着银票去后院找寻灵暄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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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swsw1962、墨玉飞雪送送的月票,嘿嘿,月票九张了,小巫要努力码字去,万一有亲头脑一热,小指一动,就又赏了一张,小巫得存够几更的字数,么么。

  ☆、132。一手乱棋

  路嫣然看着灵珑欢快的背影,顿时傻眼,就这般,就这般赚了她八千两银子吗?她恨恨地咬牙,将帕子丢在如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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