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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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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儿叹口气道,“小姐,怕要搅扰了你的安生了。方才听兰儿说,木枝被蝉儿打了,这会子正在花园子里闹腾呢”,说完,取了帕子细细为灵珑擦拭着小手。
  灵珑取了膏子慢慢抹匀,不急不缓地伸伸胳膊道,“既如此,且看看去吧。”
  灵珑随着冰儿来到了花园子,但见一群丫鬟指指点点,而木枝正嘤嘤咛咛地捂着脸哭泣。
  婵儿神气活现地抱着胳膊啐道,“呸,我打你个小蹄子。哼,凭你一个二等丫鬟,也敢与我抢花儿朵儿的,你也不瞅瞅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小贱胚子。”
  木枝抬起头恨恨地盯着婵儿,不无讽刺道,“木枝是二等丫鬟不错,可你婵儿却连个粗使丫头也不如。哼,你莫要浑忘了,这里是丞相府,不是那劳什子的将军府。”
  婵儿怒,她最记恨别人说将军府的不是,倒不是她对将军府感情深厚,实则因为她在将军府功夫出挑,再再没人敢惹恼她。这会子听木枝又拿将军府说事儿,一时羞愤,倒也懒得耍嘴皮子,竟是抡起巴掌再次朝木枝招呼过去。
  小丫鬟们惊呼掩唇,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灵珑深深地凝眉,冰儿忙高声呵斥道,“都住手。在小姐面前休要放肆。”
  婵儿转身瞟了灵珑一眼,举起的右手略微停顿,随即便有些不甘不愿地放了下来。她上次被灵珑打伤了腿,好容易才好利索,这会子到底不敢再胡来。
  木枝得意地笑笑,转身朝着灵珑跪伏行礼,委屈地哭泣道,“木枝见过小姐。小姐,婢子不过想摘朵花儿戴,也不知哪里碍了婵儿姐姐的眼,姐姐二话不说便上手打了婢子,请小姐替婢子做主。”
  灵珑垂眸,但见一位容色姣好的少女,眼泪汪汪地看着她,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她暗暗点头,怪道灵华非将手伸到了璃园里,木枝这般的长相,在满府的丫鬟里,也是出挑的。
  丫鬟们见灵珑到来,连忙屈膝行礼,倒也无须灵珑指教,便乖乖地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冰儿为灵珑递上手炉,眼见婵儿直挺挺地站着,不由轻斥道,“婵儿,将军府的规矩莫非与别府不同,见了小姐主子无需行礼请安吗?”
  婵儿狠狠咬牙,握紧拳头曲了曲膝盖,嘴里却说不出讨巧的话语来。
  灵珑轻轻挑眉,并无所谓,只朝着木枝颔首道,“木枝,你且起来吧。本小姐倒不在意你二人谁对谁错,只问问你们,谁允了你们正经时间不做活计,溜到花园子玩乐的?”
  木枝和婵儿张了张嘴,皆不敢说话。何曾有人允了她们,她们不过见着老爷和夫人皆不在府内,又没有要紧事情约束着,这才偷摸跑出来躲懒罢了。
  灵珑不与她们啰嗦,直接朝着冰儿问道,“冰儿姐姐,似木枝和婵儿今日的行为,府里的规矩是什么?”
  冰儿朝着灵珑屈膝行礼答道,“小姐,奴婢进府时,嬷嬷教过规矩的,如果私自躲懒懈怠,一经发现,罚半个月月例子;若敢在府里打架惹事儿,则要赶出府去。”
  灵珑颔首道,“嗯,念在她们是初犯,赶出去倒也太过难为。你且带着她二人去福管家处领罚,每人扣一个月月例银子,且浣洗三日全府的衣裳。若做得不好,全凭管事嬷嬷一并处置,不必回我。”
  “是”,冰儿屈膝应答,俏生生地站到了二人眼前。
  木枝委委屈屈地垂首低泣,婵儿却讽刺地看着灵珑道,“小姐,你莫不是搞错了,奴婢可不是丞相府的丫鬟,小姐怕是没有资格处罚奴婢的。”
  “哦?没资格?”灵珑挑眉道,“冰儿,去找福管家,让他以父亲的名义送了书信去威远将军府,就说将军府派来的丫鬟不听管教,倒要请将军府派人来,领将回去便是了。”
  婵儿怒极瞪眼,木枝却幸灾乐祸地低眉浅笑。
  “吆,怪道此处如此热闹,竟是妹妹在教训奴婢呢”。
  灵紫凝搭在紫儿腕上,身姿摇曳地行来。先是瞄了灵珑一眼,接着便尖细着嗓子笑道,“啧啧,婵儿,你是怎么回事,本小姐叫你摘个花枝子,这半日功夫竟也摘不回来。你若连个花枝子也不会摘,不若早早回将军府受罚,莫要连累了将军府的声名才好。”
  婵儿见灵紫凝出面维护,忙屈膝行礼道,“回小姐,您最爱的富贵海棠被木枝这丫头摘了去。奴婢好好与她说道,她偏就不肯,还将那花儿踩烂了。奴婢气不过便打了她,可人家有人撑腰,奴婢少不得息事宁人了。”
  木枝瞪眼辩解道,“婵儿姐姐,你休要胡说,你并未说是紫凝小姐要采那花儿的,再说树上那般多,你偏要抢我的,分明是故意找茬。”
  婵儿勾唇,她当然是故意找茬,同是少爷的人,木枝便日日出去勾搭少爷,她却不得脱身,哼,不若谁也别想好过。
  灵紫凝将婵儿虚扶起身,扫视着木枝咋舌道,“啧啧啧啧,到底是嫡小姐的丫鬟,气势就是不一样。”
  木枝自来知道灵紫凝的手段,这会子早已吓得软在地上,只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婵儿。
  灵珑勾唇轻笑,倒也不急着反驳灵紫凝,只上下打量着她。这辜嬷嬷好生厉害,不过两日功夫,惯常掐尖要强的灵紫凝,竟然也懂得绵里藏针了。
  灵紫凝看着灵珑那般似笑非笑的眼神,暗暗咬牙道,“如何?妹妹纵容奴婢仗势欺人不成,莫不是想将姐姐一起定罪?”
  灵珑将手炉递给冰儿,挑眉轻笑道,“大姐姐说哪里话,定罪的从来不是妹妹,而是咱们相府的规矩。”
  “规矩?”灵紫凝讽刺道,“既然是规矩,婵儿这丫头,本小姐自会送去将军府,至于木枝嘛,便按规矩打发出去便是了。”
  哼,大不了她日后再将婵儿弄回来,可木枝若到了人牙子手里,这下场可就不论了。
  灵紫凝想着堂堂嫡小姐保不住一个丫鬟,瞬时得意地笑开了花。
  灵珑含笑颔首道,“依大姐姐便是了,冰儿,去叫福管家来。”
  冰儿屈膝应道,才要转身离去,却听一道低沉地男声开口阻止道,“且慢。”
  灵珑抬眼看去,竟是灵华非携了面若桃花的绯浓远远而来。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眼观鼻鼻观心地垂了眸子。
  木枝见灵华非来了,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进他怀里,嘤嘤地哭诉道,“少爷,紫凝小姐想要发卖了婢子,婢子害怕。”
  灵华非温柔地安抚着木枝道,“乖,有少爷在,谁也动不了你。”
  绯浓被木枝冲撞开,这会子见灵华非与木枝郎情妾意,不由暗暗咬牙。她捏了捏手里的帕子,上前将木枝扯了出来,替她擦拭着泪痕道,“妹妹,姐姐知道你委屈。好在少爷来了,妹妹还是消停些才好。”
  木枝噘噘嘴,虽恼恨绯浓的假好心,却不得不暂时顺着她的话答道,“姐姐说的是。妹妹性子软弱,向来不肯招惹旁人,可今日却遭到了婵儿姐姐的巴掌伺候。妹妹自知有错,小姐说罚月例银子,罚三天浣洗,妹妹虽不服气,到底也认了。可紫凝小姐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将婢子撵了出去。姐姐,你知道的,婢子不能出去,婢子没有少爷是活不下去的,少爷……”
  木枝哭哭啼啼扑进了灵华非怀里,揽着灵华非的腰身不肯撒手。
  灵华非抱着软玉温香好不自在,绯浓和婵儿却因着木枝那般没羞没臊地情话气得呼吸不畅,恨不能将木枝撕碎了,还要扔到地上跺几脚。
  灵紫凝傻眼地看着这一幕,结结巴巴地看着灵珑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她们?”
  灵珑故作不知,挑眉问道,“妹妹也想问问二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灵华非疼惜地爱抚着木枝梨花带雨的小脸道,“乖,莫要哭了,你再哭,少爷的心都要疼了。”
  木枝破涕为笑,娇羞地捶打着灵华非的胸膛道,“少爷……你真坏。”
  灵华非朗声大笑,用力按压着木枝的身子道,“姐姐,灵珑妹妹,木枝是本少的人,如此而已。”
  如此?还而已?
  灵紫凝气得呼吸不畅,她只当自个儿赢了灵珑一手,未曾料想竟是一手乱棋。她颤颤巍巍地指着木枝道,“这丫头必须赶出去,没得败坏了府里的规矩。”
  “少爷”,木枝娇俏地躲进灵华非怀里,怯生生地看着灵紫凝。
  灵华非挑眉道,“大姐姐,弟弟说过了,她是我的人,不能赶出去。”
  灵紫凝沉了沉心神,勉强地笑道,“非儿莫要说笑,一个丫鬟而已,什么就是你的人了。你遣了她出去,姐姐再为你寻一个更美的。”
  灵华非垂眸,但见木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由得意笑道,“大姐姐,枝儿只是枝儿,寻遍世间所有,也仅有一个。非儿日后或许还会有很多女子,可枝儿便只有一个。”
  灵珑暗暗咋舌道,灵华非不愧是灵华非,这情话便是张口就来了。她瞄了眼木枝羞红的小脸,暗自佩服这帮人的脸面。
  灵紫凝见灵华非拒绝,眯眼沉声道,“非儿,为了个贱婢,你是要公然顶撞姐姐吗?”
  灵华非讽刺地勾唇道,“大姐姐,今日不止是木枝,就连婵儿也由不得你做主,我的人,你动不得,也不能动。”
  婵儿听见灵华非的话,朝着灵紫凝微微屈膝,三两步便来到灵华非身前,委屈地嘟囔道,“少爷,婵儿还以为您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呢!”
  灵华非风流地勾挑着婵儿的下巴道,“傻婵儿,在少爷心里,你们都是一般的,都是少爷的心肝儿。”
  婵儿轻轻跺脚,软软地揽上了灵华非的胳膊。
  灵珑却被恶心地抚了抚手臂。
  灵紫凝将手炉摔在地上,纤手直指灵华非道,“灵华非,你,你好样的,紫儿,我们走。”
  灵紫凝怒气冲冲地走了,灵珑见没戏可看,朝着灵华非点点头,带着冰儿转身欲走。
  灵华非却挑眉笑道,“妹妹,莫急着走啊。哥哥得了好茶,不如到舒墨阁尝尝可好?”
  灵珑疏离地笑道,“二哥哥客气了,灵珑不懂茶,哥哥还是独自品尝吧。哦,木枝既跟了二哥哥,日后便留在舒墨阁吧。不过妹妹忍不住提醒一句,绯浓姐姐到底还是懂事些,且得好好约束着才是,妹妹告辞。”
  灵珑微敛裙裾,莲步轻移地越走越远。
  木枝和婵儿仇视地瞪着对方,绯浓却大度地踱步出来,牵起二人的素腕道,“两位妹妹,既跟了少爷,不若随姐姐回去好好规整规整。日后,莫再让少爷操劳才是。”
  木枝和婵儿勉强笑道,“是,听姐姐安排。”
  灵华非满意地颔首,将绯浓揽进怀里亲了亲小嘴道,“浓儿,还是你懂少爷的心。”
  绯浓含羞带怯地摸了摸灵华非地俊脸道,“少爷,妹妹们看着呢。少爷快去吧,莫让人等急了,妹妹这里,有浓儿便是。”
  灵华非将绯浓揽进怀里使劲蹭了蹭,凑近她的耳际道,“乖,等爷回来,爷好好疼你。”
  绯浓羞臊地点头,灵华非傲然地将长袍一敛,转身便朝着府门而去。
  绯浓看着灵华非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那柔情蜜意的温柔,立时便不见了踪影。她妖娆地回身,轻蔑地看着木枝和蝉儿道,“走吧,二位妹妹,舒墨阁的规矩,且听姐姐好好念叨念叨才是。”
  木枝和婵儿傻眼,来不及反应,却听绯浓远远地骂道,“还不快些,小蹄子。小姐不爱动板子,打量姐姐会怜香惜玉不成。”
  木枝和婵儿狠狠咬牙,一时同仇敌忾,手挽着手追赶绯浓而去。
  绯浓得了灵珑的夸赞,对新进的两位丫头自当好好教导,暂且不提。
  灵珑回了璃园,舒服地靠在榻上饮茶,却见兰儿鬼鬼祟祟地从门外探脑袋,不由招手道,“兰儿,来”。
  兰儿扭着身子过来,将小脑袋凑近灵珑道,“小姐?”
  灵珑笑笑,捏了捏兰儿的小脸道,“真是机灵的丫头!”
  兰儿羞涩地挠头道,“小姐,你都知道了!”
  灵珑颔首,将桌上那碟子翡翠糕递给兰儿道,“兰儿,拿去吃吧,就当小姐赏你的。”
  兰儿纠结地看着那碟翡翠糕,艰难地摇头拒绝道,“小姐,祖母说兰儿若再胖下去,就是璃园最丑的丫头了。”
  灵珑楞,打量着兰儿越发圆润的腰身,咽了咽口水道,“呃……兰儿……那便不吃了吧。”
  兰儿欲哭无泪地点点头,扭着小屁股又出去了。
  灵珑看着她那颇为悲愤的背影,不由失笑。
  两个丫鬟吵架,本不是大事,奈何这事儿涉及到了芳菲苑和璃园,到底多了几分微妙。
  灵珑本打算略加薄惩,让她二人长长记性倒也罢了。奈何婵儿不接受惩处,倒顶撞与她,她自然不肯轻饶她。
  可灵紫凝和灵华非齐齐出面时,灵珑便知晓,定是兰儿主动去通知了消息。
  自从木枝跟了灵华非,正经活计不干,整日里尽捯饬着穿戴,搞得璃园的丫鬟人心浮躁。顾嬷嬷三番两次提起,要将木枝撵出璃园去,奈何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便一直搁置着。
  灵珑失笑摇头,这般屁大点儿的事儿,灵紫凝气急败坏倒也罢了,还与灵华非生了嫌隙。而木枝,便也这般轻松地撵了出去。她一时心情愉悦,捏起翡翠糕香香甜甜地吃着,唔,待会儿要另外赏兰儿一锭银子才好。
  且说灵紫凝愤然离去,想着芳菲苑里辜嬷嬷正等着她学规矩,转身便去了梅洛苑。
  杨玉燕最近闹头痛,正在拿着篦子篦头发,听说木枝被弄出了璃园,刚刚缓解的疼痛,竟然撕裂般的扯着她的脑袋。她狠狠地将篦子摔在灵紫凝脸上,指着她的鼻梁怒骂道,“蠢货,滚,滚出去”。
  灵紫凝被杨玉燕打愣了,好一会子才缓过来,她狠狠地瞪着杨玉燕,掀了帘子便怕跑了出去。都欺负,都敢欺负她,等着,且都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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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 太子是不是心悦你

  杨玉燕看着晃荡的门扉,恨不能咬碎了银牙。
  璃园的眼线本来就少,这半年来,顾嬷嬷又陆陆续续撵掉了一些。余下的人中,除了木枝,不是洒扫庭院的,便是灶上粗使的,离着主屋到底远了些。
  灵华非动了木枝的事儿,杨玉燕早已知晓。之所以隐忍不发,便是为了让木枝能更加死心塌地地为梅洛苑做事。这会子倒好,凝儿这番无心插柳,木枝怕是再也回不去璃园了。她若再想放人进去,到底艰难了些。
  杨玉燕压了压眉心,垂眸便见那摔成了两半的篦子躺在地上,顿时有些懊悔。那孩子打小娇贵,被她不明缘由地打将出去,怕是会记恨上她。
  杨玉燕深深叹口气,这日子真是越发不顺了。她略微平静心神,喊了丫头进来收拾,本打算起身去芳菲苑安抚安抚灵紫凝,绯浓却掀了帘子进屋,身后还跟花枝招展的木枝和婵儿。
  杨玉燕打眼看去,木枝身着粉红色的对襟小袄,婵儿身着一件脆紫色的锦衣长裙,绯浓却仅穿了件藕荷色的家常套裙,不招不摇,持重端庄。她暗暗点头,朝着绯浓招手道,“浓儿,怎么这会子过来了?”
  杨玉燕自然是明知故问,绯浓却极乖巧地屈膝行礼道,“夫人,浓儿带着两位妹妹来向您请安。”
  木枝和蝉儿忙规规矩矩跪下行礼道,“木枝(蝉儿)见过夫人!”
  杨玉燕淡然挑眉,并不理会,只拉着绯浓的小手揉搓道,“浓儿,天儿冷了。旁人皆知晓要抱个暖炉,你这丫头怎的如此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绯浓朝着杨玉燕恭敬垂首道,“夫人,浓儿跟随您这么多年,何曾是那般娇惯的人。只浓儿听小丫头们说,夫人这几日犯头痛,这会子可好些了?若然总不见效,不若拿着老爷的帖子去求请太医吧?”
  杨玉燕见绯浓不提委屈,开口闭口皆是关注她的身子,这心里到底熨帖了些。她捏了捏绯浓的素腕,但见木枝和婵儿依然跪伏在地,不阴不阳地说道,“都起吧。既见过了,便回吧。只没事莫要登梅洛苑的门槛,免得本夫人见了晦气。”
  木枝和婵儿羞愤不已,却不得不讷讷地称“是”。
  绯浓亲手将二人搀扶起来,温婉安抚道,“夫人这会子正头痛,想来是咱们人多搅扰了夫人休息。二位妹妹且先回舒墨阁去,等改日夫人身子爽利了,再随姐姐拜见夫人便是了。”
  木枝和婵儿将手臂抽回,讽刺地瞥了眼绯浓,扭着腰肢便出了房门。
  杨玉燕见木枝和婵儿对绯浓不恭敬,立时便沉了脸色。绯浓却轻轻抚摸着她的胸口顺气道,“夫人,两位妹妹到底年纪还小,等过些日子便好了。”
  杨玉燕不以为然,但见绯浓容色平和,到底还是转了话题道,“浓儿,可是有事儿?”
  绯浓重新取了一个篦子,小意温柔地替杨玉燕篦着头发道,“夫人,两位妹妹皆跟了少爷,您看这名分?”
  杨玉燕鼻尖轻哼道,“名分?这般不羞不耻的爬床丫头,也想得名分?”
  绯浓得意地勾唇,略微迟疑道,“可是,少爷那里?”
  杨玉燕皱眉沉吟道,“那便让她二人做通房丫头好了。非儿若有不满,便让他来找本夫人。”
  “是”,绯浓乖顺地应了,篦子用得越发得力了。
  “浓儿,可欢喜?”
  绯浓娇喘地趴伏在灵华非胸膛上,羞涩地垂首道,“嗯,少爷,浓儿欢喜,少爷让浓儿十分欢喜。”
  灵华非畅快地大笑,大掌用力揉捏着绯浓的翘臀调笑道,“少爷也欢喜,本少的浓儿越来越风骚,骚得少爷日夜惦记着。”
  绯浓羞臊地捶打着灵华非地胸膛道,“少爷太坏了,惯会欺负浓儿,浓儿不依。”
  灵华非风流地勾挑眉梢,翻身便将绯浓压在了身下,吮吻着她的菱唇道,“少爷哪儿坏了,不若浓儿欺负回来可好?”
  绯浓魅惑地笑笑,伸出小舌头舔吻着灵华非的唇角,喉结,胸膛,然后一路向下吻了过去。
  灵华非舒服地低吟,暗暗骂了句“小妖精”,大力将绯浓扯了上来,自有一番*。
  少时,灵华非靠在枕间休息,绯浓却躺在他的怀里迟疑道,“少爷,浓儿今日向夫人提起要纳两位妹妹为妾的事儿,夫人怕是对两位妹妹有些误解,未曾允诺。待改日夫人心情好时,浓儿会再次向夫人提起。少爷若着急,不若亲自找夫人提上一提。”
  灵华非睁开眼,捏了捏绯浓地小脸戏谑道,“浓儿,少爷未曾让你畅快吗?竟是这般急着地将少爷推给别的女子。”
  绯浓委屈地捏了捏灵华非的腰际,嘟嘴不满道,“浓儿恨不能日日赖在少爷身子里,奈何少爷是爷们,不可能只有浓儿一人。如若浓儿惯爱拈酸吃醋,少爷怕会早早腻烦了浓儿的。不若浓儿细细为少爷着想,您这心里,到底得有浓儿一处小小的角落。”
  灵华非见绯浓话语谦卑又难掩深情,惯常男欢女爱的心湖里,不由泛起了几道涟漪。他用食指细细勾勒着绯浓的眉眼,开口承诺道,“浓儿,除了你,少爷再不会纳旁人为妾了。”
  绯浓激动地滑下一行热泪,将灵华非压在身下嘤嘤地哭泣。
  灵华非笑笑,抱着绯浓少不得安抚几句,只那双大掌到底还是不老实。
  绯浓梨花带雨地嗔怪道,“少爷,您真是的,怎么不知道安分些呢?”
  灵华非但笑不语,绯浓被她看得羞臊,没一会儿功夫便乖乖地顺从了。
  主屋自有一番暧昧,东西别院却是久久亮着灯光。
  木枝咬着被角诅咒,婵儿挥舞长剑汗如雨下。冬日的夜太长,她们折腾累了,到底还是睡了过去。
  几日后,恰逢学士府请年酒,灵珑虽懒怠,到底不能推辞,索性陪着古灵儿去学士府赴宴。
  约莫一刻钟后,丞相府的马车稳稳停靠在学士府门口。
  灵珑随着古灵儿下了马车,便见一位簇团芙蓉绸缎长裙的夫人娇声招呼道,“吆,丞相夫人来了。这丫头便是灵珑小姐吧,啧啧,瞧这小脸标致的,真真是令人艳羡哦,怪道王妃娘娘那般喜欢”,说着,竟伸出染了丹寇的手指去触摸灵珑的小脸。
  灵珑尴尬地笑笑,朝着那夫人屈膝行礼道,“灵珑见过夫人。”
  那夫人忙将灵珑虚扶而起,复又朝着古灵儿夸赞道,“夫人,您真真是有福之人,生了此番花容月貌的女儿,再再是不用愁的。”
  古灵儿温婉颔首道,“二夫人过誉了”。
  二夫人甩着帕子拍了拍古灵儿的手腕道,“是丞相夫人过谦了才是。夫人,庆亲王妃已经来了,这会子可要进府去吗?”
  古灵儿忙点头道,“如此,便叨扰夫人了。”
  二夫人豪爽挥手,便有一位粉衣丫鬟过来,朝着古灵儿屈膝行礼道,“夫人,小姐,请随奴婢来。”
  古灵儿颔首,挽着灵珑便进了学士府。
  庆亲王妃端坐主位,周围自然萦绕着不少命妇小姐们,但见古灵儿携了灵珑进来,连忙抬手招呼道,“珑儿,来,到姨娘这里来。”
  灵珑朝着古灵儿屈膝,笑眯眯地蹭过去,抱着庆亲王妃的手臂撒娇道,“王妃姨娘,几日不见,珑儿可想您了。”
  庆亲王妃喜笑颜开,却故意板着脸子戳了戳灵珑的额头道,“哼,小没良心的,姨娘才不要被你诓骗去。你这丫头日日躲懒不肯出门,打量姨娘不知道么?”
  灵珑嘟嘴,眨巴着眼睛嬉笑道,“姨娘冤枉珑儿,珑儿虽不爱出门,到底也没忘了姨娘的。”
  庆亲王妃颔首笑道,“嗯,暂且信你一次”,说完,竟拉着灵珑一同坐在了主位上。
  围观命妇们见状,心里立时有了盘算。对着古灵儿可劲儿夸赞还不说,还朝灵珑怀里塞了不少贵重的物件。
  灵珑撑着酸疼的脖颈欲哭无泪,但见梅菲儿遥遥挥手,连忙朝着庆亲王妃低语道,“姨娘,珑儿想同梅姐姐打声招呼去?”
  庆亲王妃点头,灵珑忙将那些手串玛瑙堆在她身旁,一溜小跑地逃出了人群。
  灵珑随梅菲儿来到绿柳亭,但见苏艳洛、柳诗涵、柳诗韵皆在其中,连忙上前行礼道,“苏姐姐,柳姐姐,诗涵。”
  姐妹几人笑眯眯点头,倒也不与旁人凑热闹,只躲在角落里谈些闲话。
  亭子里忽然安静下来,灵珑抬眼一看,不是旁人,竟是路嫣然穿着五彩孔雀羽绒大氅款款而来,身姿妖娆,容色精致。
  路嫣然感受着众小姐们艳羡的目光难掩得意,却故作端庄地微微屈膝道,“姐姐有礼,妹妹来晚了。”
  小姐们面面相觑,不知惯常独来独往的路嫣然,这声姐姐是对谁叫的。
  梅菲儿双手交叠起身,朝着路嫣然微微垂首道,“路小姐客气了。既来了,便找地方坐吧。”
  路嫣然傲然颔首,有空位不坐,却直直朝着灵珑行去。
  灵珑暗道不妙,悄然垂了眼眸,拿起桌上的蛋黄酥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路嫣然巧笑盈盈地行来,站在灵珑身前看着她吃东西,不言语,也不退让。
  灵珑眼观鼻鼻观心,吃完蛋黄酥吃芙蓉糕,吃完芙蓉糕吃三层饼,路嫣然既爱站便站着吧,反正不碍她的事儿。
  灵珑吃得香甜,吃到兴头上,还时不时端起果子茶爽爽嘴巴。
  路嫣然捏紧手里的帕子,悄然变了脸色。
  梅菲儿凝眉,路嫣然虽不请自来,这般下去到底难看。她优雅起身,朝着路嫣然浅笑规劝道,“路小姐,不若坐在本小姐这里可好?”
  路嫣然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梅菲儿,却始终不肯移动步子。
  灵珑将糕点放下,接过柳诗涵递来的帕子细细擦拭着嘴角道,“柳姐姐,学士府的糕点真好吃。不信你看路姐姐,巴巴看着点心不肯离开,不若吩咐厨子多做些,等路姐姐离府时,与她带上一些可好?”
  小姐们闻言嗤笑,虽知道路嫣然定然不是为了点心,可看她那般直挺挺地站着,难免觉得莫名其妙,那心思自然偏向了灵珑一边。
  柳诗涵嗤笑出声道,“梅姐姐,灵珑说得极是,学士府的点心确实不错,不若多做些,给各位小姐皆带上一些吧。”
  小姐们笑闹着摆手拒绝,路嫣然却羞恼不已,咬牙切齿地盯着灵珑。
  灵珑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隐约可见那道杏黄色的身影,不由扬声喊道,“太子殿下。”
  太子本随着墨世钧路过亭子,听了灵珑略带惊喜的声音,难免心间微颤。他欣然抬眼,却见路嫣然背脊挺直地挡在灵珑身前,顿时了然地点了点头,大踏着步子进了凉亭。
  小姐们齐齐屈膝行礼,路嫣然却喜笑颜开道,“太子哥哥,然儿终于见到你了。”
  太子皱眉,并不理会路嫣然,却朝着灵珑笑问道,“灵珑,可是有事儿?”
  灵珑微笑摇头道,“没事儿,见殿下经过此处,打声招呼罢了。”
  太子点头,却难掩失落地想,她若说了,他定会为她出头的。
  路嫣然见太子对她不理不睬,却对灵珑那般温柔,顿时妒忌地红了眼睛。她悄然闪身,挡在灵珑身前,朝着太子屈膝道,“太子哥哥,最近可是很忙?怎么也不来看看然儿呢?”
  凉亭里有不少小姐在上书房读书,自然知道路嫣然吹嘘自个儿是未来太子妃的事儿。这会子见路嫣然亲昵地称呼着太子,看着太子的眼神里难免多了几许微妙。
  太子讽刺地勾了勾唇角道,“路小姐,闺名太过私密,身为路太傅的嫡孙女,还是为路太傅留些声名的好。”
  路嫣然瞬间呆怔,眼泪顺着脸颊悄然滑落。他这是在说她不要脸面吗?她想如此吗,还不是被他逼迫的。她去太子府,他避而不见;她去宴席找他,他远远躲开。这会子她好容易与他说上话,他竟这般毫不留情地践踏她的尊严。他好狠,她好恨。
  路嫣然恨得咬牙切齿,垂首之际,却见那双莹白色的绣花鞋就在眼前,那藤萝花开得极艳极美,刺得她的心扉却很疼很疼。
  路嫣然豁然抬眼,睁着猩红的眼睛盯着灵珑道,“灵珑,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与我抢?”
  灵珑傻眼,她方才还觉得太子对待路嫣然太过绝情,岂料转眼间,这火苗竟然烧到了自个儿身上。她失笑摇头,朝着路嫣然深深地叹气道,“路小姐,是你的,别人从来抢不走,况且,本小姐从未想过要与你抢些什么!”
  路嫣然讽刺地嗤笑,太子却深深皱起了眉头。
  墨世钧缓缓踏进凉亭,抬手点了点灵珑的额头道,“丫头,躲懒这几日,怎么今日却舍得出来了?”
  灵珑摸了摸额头,不满地皱眉道,“为了见梅姐姐,自然要出来了。倒是表哥你,听王妃姨娘说,昨儿夜里竟是未曾回府,表哥且说说看,去何处疯野了?”
  墨世钧挑眉笑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儿别掺和,表哥昨日与九哥混在一处。”
  灵珑眨眼,这是让她去问墨连玦吗?不是说小孩子别掺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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