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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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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诗韵深情地摸着墨连渊的脸颊,眼眶含泪道,“五哥,人们常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我二人的事儿,不若等你回京再议吧。”
  墨连渊点点头,见柳诗韵身边的文儿探头探脑,连忙替她擦干眼泪,依依不舍道,“韵儿,等我回来。”
  柳诗韵点点头,随着文儿离开,却忍不住频频回头。
  墨连渊目送柳诗韵的身影消失在小径尽头,这才踩着轻功飞身而去。
  灵珑见柳诗韵和墨连渊皆离开了,忍不住疲累地靠在了山石上,她竟不知自个儿是幸运还是不幸了,总能发现别人的心事儿,偏巧又不知如何处理,梅菲儿是这样,柳诗韵又是如此。
  灵珑叹口气,才要转身离开,却见墨连渊正靠在离她不远的树干上,沉着脸色问道,“你听了多久了?”
  灵珑咽了咽口水,暗想这青天白日的,墨连渊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她心内忐忑,却不得不斟酌词汇道,“从你们谈论出京开始听的。”
  墨连渊沉默片刻,突然抱拳道,“灵珑,你与韵儿交好,我不在京都的这段时间,劳烦你多照顾她。”
  灵珑尴尬地搓了搓手,涩涩开口道,“明王爷,我比柳姐姐还小两岁,这般重任我怕难以担当。”
  墨连渊摇头道,“你年纪虽轻,但聪慧过人,何况父皇对你印象极好,若……若我母妃为难于她,还请你代为周旋,连渊感激不尽。”
  灵珑下意识点头,墨连渊转身便消失在眼前。
  待寂静无声时,灵珑才意识到她竟轻易便应承了别人的请托。奈何那是柳诗韵,但凡她能做到的,无须墨连渊费心,她也一定会去做,何况,唔,她怕是被那句聪慧过人的夸赞给讨好了。
  灵珑暗暗点头,被人信任的感觉到底不错。她左右看看,分辨不清方位,索性朝着文儿和柳诗韵消失的位置而去。
  一刻钟后,灵珑终于回到了上书房通往国子监的那条主路,她松口气,加快步伐赶到西岚宫门口,果然见翠浓正焦急地向路口张望,见她过来,竟是立马奔了过来,握住她的小手道,“小姐,你去哪儿了?可用膳了?可是出了何事?”
  灵珑连忙道歉宽慰,揽着翠浓进了西岚宫的大门。
  树影晃动下,一个浅色衣袍的男子悄然离去,竟似从未出现过。
  灵珑随着翠浓返回梅兰阁,却见冰儿笑意盈盈地侯在门口,见她回来,立即屈膝行礼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快回屋看看是谁来了!”
  灵珑不及多想,便被冰儿和翠浓拥进了梅兰阁,但见主位上坐着一位妆容精致、样貌出色的妇人,正言笑晏晏地看着她。
  灵珑眨眼细看,瞬间喜笑颜开,小跑几步扑进了妇人的怀里,朗声喊道,“娘亲,您怎么来了?”
  古灵儿笑笑,摸着灵珑兴奋的小脸道,“可是从国子监来?”
  “嗯嗯,苏夫人将珑儿的画留在了国子监,嘱咐珑儿下课后去拿,后来……”
  后来的话,灵珑没有说,却是羞臊地红了小脸,直往古灵儿怀里钻。
  古灵儿挥挥手,翠浓便立即携了冰儿下去。
  古灵儿见室内只剩下她们娘俩,这才开口道,“苏夫人去丞相府接娘亲,说是可以带娘亲来看你。娘亲本以为是庆亲王妃托付的,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靖王爷出面协调的。”
  灵珑听古灵儿提起墨连玦,顿时低垂了眉眼。他风尘仆仆返回京都,过府门而不入,却色色为她想得周全。她以为在揽翠阁见到他已是极致喜悦,不成想,他竟如此细心,还将娘亲也接了进来。
  灵珑心间暖暖的,痒痒的,不觉不适,反而觉得彻心彻骨的欢愉。她羞红了小脸,却是抱着古灵儿的手臂诉说道,“娘亲,墨连玦待女儿是极好的。”
  古灵儿微微一笑,摸着灵珑的墨发道,“珑儿,只要你开心便好,娘亲对他没有别的挑剔。”
  墨连玦被自家娘亲接受,灵珑自然开怀,可她看着娘亲别无所求的神情,不自觉便想起默默注视着娘亲的父亲。
  灵珑眨眨眼,忽然起身奔进卧房,少时便捧了一个匣子出来,“娘亲,这些东西您给父亲带回去,珑儿自然知道他心疼珑儿,可珑儿来宫里本是读书求学,哪里用得了这么多银子。”
  古灵儿皱眉,可看着灵珑满眼期待,到底还是接了过去,随手便放在一旁。
  灵珑挑眉,回身从茶几上倒了杯茶水递给古灵儿,嘴里嘟囔道,“父亲也真是的,在府里时便让福伯送了十五万两银票,珑儿都未曾花用,又巴巴托世子表哥送了五万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女儿挥霍无度呢。”
  灵珑这话虽听着像抱怨,却色色表达了对父亲疼爱的感动。
  古灵儿看了那匣子一眼,沉默片刻道,“珑儿,你父亲既给你了,你便留着花用吧。在宫里难免要打点,莫要显得太过寒酸。你父亲,怕也是这般意思。”
  灵珑将匣子塞进古灵儿怀里,哧哧笑道,“娘亲,您别忘了,珑儿与十公主、十一公主是朋友,旁人办事自然需要打点,女儿倒是不必的。”
  古灵儿摇头失笑,点了点灵珑的额头道,“瞧给你得意的。”
  灵珑扬了扬小下巴,娇俏道,“自然得意。女儿不仅不花银子,还赚了些银子呢,您回去便告诉父亲,就说女儿长大了,要自力更生了。”
  古灵儿眉开眼笑,将灵珑的小手攥进手心里揉搓,娘俩许久未见,自有一番亲昵。
  可是亲昵过后,古灵儿到底还是问起了咏梅诗的事儿。
  灵珑叹口气,毫无隐瞒地将事情说了出来,却忍不住眨巴着眼睛问道,“娘亲,您可怪珑儿?父亲可生珑儿的气了?”
  古灵儿摇头,点了点灵珑的小嘴道,“父亲和娘亲一直会相信你,只怕你自己觉得委屈。”
  灵珑展颜笑笑,蹭着古灵儿的手臂道,“娘亲,珑儿亲近的人都相信珑儿,珑儿便觉得没有什么委屈。珑儿只是想不明白,那么好的路姐姐,怎么突然就变了。”
  古灵儿浅淡地笑笑,叹口气道,“一切不过是**作祟罢了。珑儿,你要知道,一个人不可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喜,可若惹得所有人都厌烦,这人的品行十有**是有瑕疵的。”
  灵珑疑惑,忍不住开口道,“可是娘亲,梅姐姐她们为何不早些告诉珑儿?”
  古灵儿捏了捏灵珑的小脸,问道,“若告诉你,你便相信了?”
  灵珑愣,接着便摇摇头,若梅姐姐她们一早便说路嫣然有问题,她不但不相信,怕还会同梅姐姐她们一起生分了。可她们只是默默守着她,她生病时照顾她,她委屈时陪着她,竟比道人是非要好上许多倍。
  灵珑笑笑,扯着古灵儿的手臂道,“娘亲,梅姐姐她们很好,对不对?”
  古灵儿颔首,“嗯,你运气好,得了几个诚心相交的姐妹,自该好好经营才是。”
  灵珑郑重其事地点头,此后与小姐妹更加相知扶持,暂且不提。
  古灵儿随着苏夫人进宫,便也只能随着苏夫人出去。毕竟,命妇没有传召不能入宫,未免节外生枝引人猜忌,只能抓紧时间交代些要紧事情,拿着那方小匣子离宫而去。
  古灵儿走了,灵珑便有些蔫蔫的,好容易见到娘亲,竟这么快就分离,这劳什子的上书房,真真是让人着恼。
  翠浓端着点心进来,见灵珑情绪不高,连忙将古灵儿带来的头面匣子递给灵珑道,“小姐,王妃娘娘真是疼你,上次的两套珍珠头面还未戴过,这会子又让夫人送了两套粉红色的宝石头面,亲姨娘也没有这般偏疼的。”
  灵珑伸着脖子去看,剔透明亮,确实很俏丽,忍不住点头道,“嗯,确实好看。只不过娘亲说,王妃姨娘本打算送给未来新媳妇的,这会子见我受了委屈,便特特择了这套讨我开心,翠浓姐姐,你说我要送些什么做回礼呢?”
  翠浓皱眉沉思,年轻小姐送给长辈,无非是字画啊,佛像啊,可庆亲王妃不爱这些,花花草草又不稀奇,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便沉默了下来。
  冰儿取了帕子替灵珑擦拭小手,见两人皱眉发愁,忍不住调笑道,“小姐,这会子咱们在皇宫,回礼的事儿倒不着急。可奴婢想着,未来世子夫人若知道小姐不但得了她的头面,还件件用来压箱底,会不会将咱们小姐当成仇人啊?”
  翠浓一听这话,忍不住也笑了,“当仇人倒不至于,怕是知道咱们小姐要上门,提前一日便将珍奇玩意儿皆收拾起来,再再不能被小姐得了去。”
  灵珑噘嘴不满道,“呿,这般小性的女子,世子表哥定是看不入眼的。”
  墨连玦曾经说过,墨世钧眼界极高,不是非凡女子怕是难以嫁入庆亲王府的。
  灵珑在脑子里扒拉着她认识的女子,梅菲儿和柳诗韵心有所属,诗涵还小,苏姐姐嘛,就不知道表哥喜不喜欢率性爽朗的女子了。
  灵珑摇头,蓦然回首,忽然瞥见那个朱青色的茶皿子,顿时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她怎么把这事儿给混忘了。
  灵珑撇撇嘴,颇为自责,莫说现在追赶已经来不及,且她还要去上书房读书,只能对着翠浓和冰儿再三叮嘱,下次定要亲手交与娘亲才好。
  古灵儿随着苏夫人出宫,却在轿撵内发现一副画,苏夫人见她喜欢,连忙将画捧于她看,“夫人,令爱绘画造诣实在很高,连本夫人也十分心悦,这才厚着脸皮讨了来。”
  古灵儿一听这画是灵珑画的,忍不住多看几眼,默默点头道,“夫人喜欢便好,这孩子心性单纯,日后少不得夫人代为照看才好。”
  苏夫人点头,细细说着灵珑绘画时的趣事,逗得古灵儿掩唇轻笑。
  古灵儿只当苏夫人对灵珑关爱有加,少不得满口感激之语。苏夫人却护着怀里的画,惦记着向墨连玦讨要代他取悦未来岳母的赏赐。
  马车行驶平稳,天黑前便赶到了丞相府。
  古灵儿对苏夫人再次道谢,奈何天色已晚,不便挽留,便约定改日登门,然后便目送着苏夫人的马车离去。
  马车消失在街口,古灵儿便敛了敛衣裙,转身回府,却发现兰儿在影墙后张望,见她进门,连忙跑过来屈膝行礼道,“兰儿给夫人请安!夫人,小姐在宫里可还好?兰儿学会了做鲍螺酥,若夫人下次进宫,能否带着兰儿做的鲍螺酥给小姐尝尝?”
  古灵儿勾唇轻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兰儿乖,若夫人下次去,一定带着。喏,这是小姐给你的,是御膳房做的糖糕,你带给祖母尝尝去吧。”
  兰儿一听灵珑还记得她,顿时笑眯了眼睛,她双手接过糖果,认真地屈膝行礼后,这才抱着糖糕离去。
  古灵儿微笑点头,可眼睛落在那个方匣子上,顿时忍不住皱眉。她拦住一个小厮,随口吩咐道,“让福管家来见我!”
  那小厮得了命令而去,古灵儿便回了静心阁梳洗,可左等右等,等不到福管家,她少不得开口询问。
  福嬷嬷恭敬地行礼道,“夫人,福管家方才来过了,说是给老爷的东西自该亲手交给老爷才是,断没有他代收的道理,您看……”
  古灵儿皱眉,将小匣子递给福嬷嬷道,“嬷嬷,你亲自去,福管家看在亲妹子的份上,到底也该出面问一问才是。”
  福嬷嬷将小匣子推回古灵儿手中,为难道,“夫人,我那老哥哥的脾性旁人不知,您自该是知道的,那般又臭又硬的性子,莫说我是他亲妹子,就是娘老子的面子也是不给的。”
  古灵儿恼恨地将匣子放在桌子上,本打定主意不理会,可想起灵珑隐隐期待的小模样,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拿起匣子朝菘蓝阁而去。
  福嬷嬷在背后暗暗点头,还是老哥哥有法子,这般你来我往下去,相爷和夫人怕是很快就能和睦了。
  却说古灵儿拿着小匣子来到了主屋菘蓝阁,抬眼看到书房的灯亮着,她本想送了匣子便回去,奈何那步子却硬是迈不开,只是站在书房外傻傻地站着。
  良久,古灵儿望着室内跳跃的灯光,咬咬牙,径直走到门扉前,可右手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反复几次,到底还是没有勇气。索性重重叹了口气,将匣子放在门槛上,转身离开。
  古灵儿的背影消失后,书房的门便被打开了。
  自古灵儿站在门外,灵翰霆便察觉了,可是他不愿意逼迫,便还是让她做了选择。这选择他一早就知晓,可依旧有些失落。
  灵翰霆叹口气,俯身将匣子捡起打开,待看清内里皆是银票时,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唔,他那鬼灵精的女儿哦……
  ------题外话------
  呼,起早的感觉就是晕沉沉,可惜不得不起,九点睡六点起,这作息是不是跟老太太差不多了

  ☆、106。灵华非第一个小妾

  古灵儿与灵翰霆有往来的消息,即刻便传到了杨玉燕的耳朵里。此刻她正在梅洛苑里皱眉发呆,听着这般消息,顿觉胸腔间的闷堵之气愈发憋得她喘不过气来,索性捡着不值钱的物件狠狠地砸了几件。
  绯浓见室内物件砸得差不多了,可杨玉燕的火气似乎依旧没发泄完,忙将怀里的丝绢帕子递给她,还贴心地拿了把剪刀过来。
  杨玉燕邪狞地笑笑,拿起剪刀用力剪着那丝绢帕子,室内一阵刺啦刺啦地声响,少时,那丝绢帕子便被剪成了一条一条的,莫说修补,竟是连拼接也不能够的。
  杨玉燕将帕子丢在地上,畅快地笑了,绯浓却看着那几近碎片的丝绢布,心惊肉跳地垂了眉眼,夫人今日的火气,怕是顶了天了。
  杨玉燕脾气暴虐,又善妒善猜疑,若不是绯浓想出这剪帕子的方式供她发泄,这梅洛苑怕要和芳菲苑一般,日日倒腾着添补装置了。
  绯浓小心翼翼地踱步过去,壮着胆子从杨玉燕手里将剪刀夺了过来,这才忍不住开口道,“夫人,您何苦这般,老爷和那古灵儿到底没见着面,再说,这许多年的隔阂,岂是说消减便消减的,您自该放宽心才是。”
  杨玉燕挑眉笑了笑,娇恋地摸着自个儿的双手,嘴里嘟囔道,“绯浓,你不懂,这男人天生便犯贱,你越冷着他,他便跟那闻见荤腥的猫儿似的巴巴地黏上去,你越待他好,他便觉得一切皆是应当应分的。你且看这些年,那古灵儿何曾给过老爷一个好脸色,奈何老爷就是喜欢她那副装模作样的丧气模样,夫人我,怕是比不得了。”
  绯浓见杨玉燕净说丧气话,与平日那掐尖要强地性子颇为不同,忍不住凑前摸了摸杨玉燕的额头,见她并无不适,到底还是松了口气道,“夫人,照如此说,若那古灵儿日日这般冷着老爷倒是好的,改日真变了性子迎合,老爷待她岂不也要冷淡了。女人既总有这般下场,您何苦在意古灵儿如何待老爷,您笼络老爷才是真的。”
  杨玉燕不过是闷堵着撒撒气,本也没打算说这些心里说与绯浓,可听了绯浓得心得意的话,到底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绯浓,你说的对,可夫人担心的不是这些,是大小姐的事儿。昨儿夫人随着将军夫人去了梅贵人的赏菊宴,本打算找几个合适的人家提提大小姐的事儿,奈何人家一听说的是咱们大小姐,立即便说正在说和,眼看灵珑马上十三,若日后都上门替灵珑说和,紫凝的婚事怕又要耽搁了。”
  绯浓诧异,端了杯茶水递给杨玉燕道,“夫人,富贵人家讲究规矩,大小姐未出嫁,怎么能轮到给二小姐说亲呢?没得乱了长幼有序的伦理才是。”
  杨玉燕叹口气,“平常人家定是不会,可你别忘了,灵珑是嫡小姐,没得让庶出姐姐拦着她嫁人的到底,何况大小姐过年便十六岁了,成了老姑娘,即便没有灵珑的缘由,还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绯浓会意,怪道杨玉燕今日如此暴躁,原是为着那眼高手低的灵紫凝。她唇角微勾,扯出个讥讽的弧度,却是轻轻来到杨玉燕身后,力度适中地为她揉捏着肩膀道,“夫人,少爷惯常在外面走动,为何不问问他的意见呢?”
  杨玉燕轻嗤道,“他,他除了招蜂引蝶还会些什么?”
  绯浓顿了顿,悄悄地红了小脸,她本也是那蜂儿蝶儿,这会子竟也不好否认了,只得一门心思替杨玉燕舒活着筋骨。
  杨玉燕叹气,头痛得越发严重了。她曾经求了灵翰霆为灵紫凝张罗,灵翰霆倒是没有拒绝,可介绍的皆是他的门生,虽才气横溢,却皆是寒门出身。莫说她看不上,即使看上了,那死丫头也断不会同意。
  杨玉燕皱皱眉头,想着灵华非到底也认识些公子少爷们,不由改变了主意,拍了拍绯浓的小手道,“绯浓,你去喊少爷过来,就说有要事相商,莫要拖拖拉拉才好。”
  “嗳”,绯浓应声,努力压抑着心内的悸动,微微屈膝便退了出去。
  灵华非今日本有些气闷,绯浓日日陪着杨玉燕,蝉儿又被灵紫凝霸占着,就连璃园的二等丫鬟木枝也被顾嬷嬷派遣了差事出门,他过惯了软玉温香的日子,哪里受得了这般的空旷,奈何这是丞相府,他惯常怕那冷眼冷面的父亲,这才没敢将心思转到花街柳巷去。
  灵华非饮了些酒水便躺在床上发呆,琢磨着明日该提个什么缘由回到将军府才好,外祖母对他宽厚,舅母又不大管教他,他平日里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的。
  灵华非有些恹恹的,他当日就不该回禀父亲要常住丞相府的,这会子悔恨,却不得不从长计议。
  灵华非住的院落本就不远,绯浓脚程又快,不消片刻功夫便赶到了舒默阁门前。她含羞带怯地整理着衣装,只待收拾满意后,才伸出小手轻轻地拍门轻唤道,“少爷,二少爷,我是绯浓。”
  绯浓敲完门便静立在门口,奈何一会子听不到回应,她便举起小手准备继续叫门,可那小手尚不及拍在门扉上,那门便从里边打来了,她不及屈膝问礼,便被灵华非一把扯进了门内,压在院墙上发狠地吻了起来,“宝贝,浓儿,你可来了,少爷想死你了。”
  几日不见情郎,绯浓本就心痒难耐,这会子听了灵华非的话,小身子立刻便软了下来,倒也不知道何谓害羞,抱着灵华非的脖颈子便积极的回应起来。
  灵华非本就是个中高手,岂能不知道绯浓的暗示,一把将绯浓的长腿勾在腰间,抱着她虚软的身子便返回了房内。
  云歇雨霁后,绯浓娇喘地趴在灵华非光裸的胸膛上,嗔怪道,“少爷,你也太狠了,险些要了奴婢的命。”
  灵华非将绯浓的小脸压下,对着她的小嘴又是一番勾缠挑逗,只待绯浓呼吸困难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他才餍足地撒了嘴,只一双眼睛盯着绯浓上下瞄骚。
  绯浓面若桃花地娇喘着,见灵华非看着他满眼春色,立时便羞臊得躲进了他的怀里,一双玉臂却紧紧揽着他的脖子。
  灵华非摸着绯浓的翘臀,自得地大笑道,“绯浓,宝贝,若少爷不出些力气,你哪里知道少爷有多想你,喏,你摸摸,少爷这会子又想你了。”
  绯浓见灵华非又不正经,连忙抓着他的手臂道,“少爷,别闹了,夫人吩咐奴婢请你去梅洛苑,若再胡闹,仔细夫人发脾气了。”
  灵华非一听是杨玉燕找他,立时便皱了眉头。旁人家都拿儿子当宝,偏他家娘亲拿女儿当宝,竟恨不能日日把他寄养在舅父家才好。
  灵华非将绯浓揽进怀里揉着捏着,“绯浓,乖,让少爷再疼一会儿,你回去就说少爷睡下了,明日再去便好。”
  绯浓虽也喜欢和灵华非腻着,可到底不能撇了杨玉燕过活,索性将小手笼在灵华非脸上,诱哄道,“少爷,乖,夫人找你是为了给大小姐结亲的事儿,大小姐早日出嫁,您在府里到底自在些,您何不顺了夫人的意思呢。”
  灵华非挑眉,一把将绯浓按在身下,伏在她的背上道,“绯浓,你这般为少爷着想,少爷必得奖励你,你放心,梅洛苑少爷会去的,只是去之前,你必得让少爷我舒坦够了才好。”
  “坏蛋”,绯浓娇羞地骂道,却主动转过小脸吻上了灵华非的唇角,灵华非得了性子,痴缠着绯浓的小舌吻得难舍难分……
  舒默阁里春光一片,梅洛苑里却是阴云密布。
  杨玉燕狠狠咬牙,有些后悔让绯浓去了舒默阁。绯浓本是她身边姿容最好的丫鬟,又端得懂事乖巧,她本打算让她随着灵紫凝出嫁,哪怕给未来姑爷做个通房也好,好歹为灵紫凝添一份助力。可半个时辰过去了,灵华非不来倒也罢了,连绯浓竟也没回来。
  杨玉燕想着灵华非的孟浪,绯浓怕是被那臭小子给欺负了。她叹口气,本想叫个小丫头梳洗睡下,那小丫鬟却屈膝行礼道,“夫人,少爷来了。”
  杨玉燕挑眉,连忙吩咐小丫鬟请灵华非进门,灵华非倒是衣衫规整地进了门,可他身后却不见绯浓的身影。
  杨玉燕心内跟明镜似的,本打算张嘴问一问,可想了想,到底是灵紫凝的事情更重要些,便随手指了指旁侧的椅子道,“非儿你坐下,娘亲有事和你商量。”
  灵华非坦然落座,挥了挥衣摆道,“娘亲,这么晚找儿子过来,可是有何急事不成?”
  杨玉燕犹豫道,“非儿,对你大姐姐的婚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灵华非挑眉,端起茶水轻啜一口道,“娘亲,大姐姐比我年长,按说她的婚事轮不到做弟弟的发表意见,可她是非儿唯一的姐姐,非儿难免跟着着急。”
  杨玉燕见灵华非今日这话颇为得体,便端着温婉的笑容问道,“非儿,她是你大姐姐,日后娘亲若不在了,少不得你们姐弟相互扶持,你有什么话便同娘亲直说吧。”
  灵华非默默点头,继续道,“娘亲,大姐姐喜欢庆亲王世子闹得人尽皆知,若庆亲王府有此意向,早该上门提亲了,可这风声嚷嚷了许久,庆亲王府没有动静,也把旁的媒人吓跑了。娘亲,您想,日日惦记着嫁入庆亲王府的女人,哪个媒人敢揽这样的营生,到时候说和不成,反倒砸了自个儿的招牌。”
  杨玉燕见灵华非说的句句在理,忍不住问道,“非儿,那你觉得该怎么办,娘亲为了你大姐姐,恨不能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奈何夫人们一听是你大姐姐,便都找了借口求去,再如此下去,你大姐姐便要砸在娘亲手里了。”
  灵华非皱眉轻斥道,“娘亲,不可如此贬低大姐姐,就算大姐姐终身不嫁,非儿也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杨玉燕愣,看着灵华非的眼睛里难得有了些温度,她将桌上的点心递给灵华非,欣慰道,“非儿,有你这句话为娘亲心里就有了底数了,可你将来也要娶妻生子,娘亲不能耽误了你,到底要为你大姐姐挑门亲事的好。”
  灵华非颔首,迟疑着问道,“娘亲可有相中的公子吗?”
  杨玉燕尴尬地笑笑,这会子,哪里还轮到她相中旁人啊。早两年,梅夫人倒是给定北侯的次子提过亲,只当时她嫌弃对方是次子,不能继承爵位,凝儿又巴巴看着那墨世钧不放,她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会子想来,正是心肝肉疼的。
  杨玉燕见灵华非等她的答案,少不得敛了眉眼道,“非儿,娘亲这里倒没有太过合适的,你莫非看中了什么人不成?”
  灵华非转了转眼珠,面露迟疑道,“娘亲,镇国公世子倒是跟儿子交好,您看?”
  杨玉燕皱眉,颇为不满道,“非儿,梅行文可是京都出了名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你怎的替你大姐姐选了这般人物?难不成,你竟忍心看你姐姐跳火坑不成?”
  灵华非叹口气,默默地靠近杨玉燕,拍了拍的手臂道,“娘亲,梅行文可是世子,将来可就是镇国公,他就算不纨绔,还能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不成,只要大姐姐笼络了掌家权,将来可就是国公夫人。”
  杨玉燕本有些气愤,可听了灵华非的话却沉默了下来。国公夫人虽比不上庆亲王妃,可也是堂堂的皇亲贵胄了,于此时的灵紫凝来说,已经算是高攀了,可她怕凝儿……
  杨玉燕看了灵华非一眼,端了茶水道,“非儿,时辰不早了,快回去歇了吧,这事儿娘亲再思量思量。”
  灵华非拱手告退,出了梅洛苑便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有个小妖精在房里等她,他便觉得身子有了气力。
  绯浓本被灵华非欺负得晕了过去,醒来后发现灵华非不在房内,便知他是去了杨玉燕那里。她倒也并不惊慌,也不擦洗,只细细揉了揉酸疼的腰身,哧哧地笑了,蝉儿和木枝算什么,她要做便要做这头一房妾室,即使将来这二人进了少爷的门,也必得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姐姐。
  绯浓如此想着,便听门外有了动静,她索性掀了身上的被子,赤条条地躺在床上,还将那嫣红粉嫩的小脸朝向了外侧,然后闭上眼睛假装睡去。
  灵华非急慌慌地推门而去,见了眼前这道风景,瞬间心馋眼热地咽了咽口水,他七手八脚地脱了衣裳,朝着绯浓扑了上去。
  绯浓本在装睡,可灵华非从外面进屋,身上手上皆是寒凉,待一接近她,她便忍住被刺激地轻颤了身子,嘴里还“哎呀”了一声。
  灵华非见绯浓醒着,更添了几分兴致,扯着她的小手便放到了身子上,两人相濡以沫,你侬我侬,暂且不提。
  第二日,灵华非尚在睡梦中,绯浓便拖着虚软的身子起身,竟也不涂抹胭脂水粉,就那么苍白着小脸返回了梅洛苑。
  杨玉燕本是一晚没睡,见了绯浓那般样子,顿觉心里膈应。她打定主意不主动提起昨晚之事,没得让着丫鬟拿捏主子的道理。岂料绯浓竟似未发生任何事情般,任劳任怨地为她梳妆更衣,还贴心地为她梳了个颇为复杂的云鬓发髻。
  杨玉燕看着镜中娇美的面庞,精致的梳妆,映着绯浓那张小脸就越发苍白了,她叹口气,到底还是开口问道,“绯浓,昨天夜里……”
  绯浓连忙惊慌抬头,委屈地哽咽道,“夫人,绯浓不是故意的,绯浓没有迷惑少爷,夫人不要赶绯浓出府,绯浓以后定会远着少爷的”,说着竟还惶恐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杨玉燕见绯浓受了委屈还如此好拿捏,何况平时也为她解了不少忧愁之事,便难得动了恻隐之心,一把将绯浓搀扶起来道,“绯浓,夫人自来知道你的品行,可如今你与少爷有了首尾,夫人少不得替你做主,这样,从今日起,你便是少爷的小妾,日后便专心伺候少爷便好,莫要再做这般粗使的活计了。”
  绯浓诧异地抬眼,睁着红肿的眼睛,不可思议地问道,“夫人,您不怪绯浓吗?”
  杨玉燕抹了把绯浓的眼泪,轻嗤道,“少爷是我生我养的,他是什么德行,当娘的还能不知道?你且去梳洗,吩咐风儿去喊少爷过来,你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少爷领你回屋便好。”
  绯浓讷讷地点头,对着杨玉燕磕了三个响头,还满嘴皆是感恩之语。
  杨玉燕被绯浓捧上了天际,这整夜的烦扰倒似减轻了不少,她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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