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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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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理了理我有些松散的襟口,这才微微蹙起了眉头嘱咐道:“下次同他们一起回来,切记在外贪玩,我们刚到莫府,你定要同他们好好相处。”

    我一一点头称是,并十分违心的开口道:“太学中,三哥五弟皆是照顾我许多,娘且放心。”

    娘听了,神色似乎有些不信,不过仍是松了眉头,我这才跟着她走进了屋内。

    在娘那边用了膳后,我回到自己的房中,隔壁莫止昊的院落里灯火通明,院落里的仆从进进出出,莫止昊是正经的莫府嫡出,府中的人皆是众星捧月,再反观自己所居的竹轩,屋饰简陋,就连唯一的一个下人也偷懒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进了莫府,不能再以过往的态度过日子,得加倍努力才是。

    若要摆脱那些白眼和不屑,只有自己成为正正的人上人才行。

    这么想着,我掏出了火折子,点亮了室内的一盏油灯,翻开了厚厚的书本,凭着白日里的记忆,将上面的字一个一个的认清。

    忽然,有一阵清风从半开的纸窗中吹来,吹的面前的书页刷刷作响,我站起了身子,走到窗户边正要合上窗户,视线却落在了一旁案桌上的绣帕上。

    清淡的天青色,就像风雨来临前的云空,带着一层令人惆怅的朦胧之色。

    我伸出了手,将它捡起,帕子的右角下,是深色的丝线勾勒的一个“言”字,我看了许久,这才沉默着将它收了起来。

    抬起了头,京城的月大如玉盘,就同平安镇的一样。

    我一直疑惑那日,那个太监公公究竟说了些什么令赫连瑾如此大发雷霆,直到一日晚间用膳听大太太说起送礼的事情时,我这才有所了悟。

    莫无康一般很少在府中用膳,总是一副应酬颇多忙碌异常的样子,但只要一在家中吃食,便会将另外两房的姨娘一同喊了出来。

    饭桌上,一家子的人一同坐在一起,异常热闹。

    “光禄大夫萧大人最近封了候,等过几日设宴,你记得备好礼品!”一盏热酒下肚,莫无康这才对着大太太道。

    大太太似乎有些吃惊,放下了快箸,但神色微转之间又有几分了然,轻轻一笑道:“萧大人可是有福气,朝中就只有萧家一家异性侯,改日登门定要送份大礼好好恭贺一番。”

    “对了!”大太太接着道,“宫中的萧太后前日还送了一张拜帖,邀着我同其他夫人一同去宫中过中秋。”

    莫无康听言瞧了一眼座位上的莫安仪和莫安媛,沉声道:“到时候你便带着安仪和安媛前去罢了,这次萧大人成事,萧太后免不了谢我几分,她若是赐你们贵重物品,你们且收着便是。”

    二姨娘听了,脸上一片喜意,连连舀了一碗桂花羹递给了大太太,笑着道:“若是要去宫中,赶明儿得让下人为两位小姐做上几件新衣才是!”

    大太太身后的婢女将杯盏接了过去,大太太也不动手,只是用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淡淡道:“二姨娘思考的倒是周到,这事便交给你去办吧,记得去找京中最有名的绣云阁来给她们量衣,到了宫中,我们莫府的姑娘可不能被人小瞧了去!”说着,她侧了头带了笑瞧着身边端身正坐的莫安仪。

    一听有美差,二姨娘喜笑颜开,连忙应下:“大太太放心,这事我定办得妥妥的。”

    大太太点了点头,脸色却又疑惑了半分,转头对着莫无康道:“萧太后如此给萧家赐爵位,皇上也准了?”

    莫无康却是从椅上正了身子,开着口道:“这旨意哪会告知皇上!”说着,他转头望向身侧一旁被人伺候着剥虾的莫止昊道:“傅御史家的公子过些日子就要入翰林,今年的春闱落幕,止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好好看书准备三年后的科举了!”

    莫止昊一口吃掉碗中的水晶虾肉,略带不满的道:“爹,三年后我才十四。”

    莫无康却是面带怒气,大声喝道:“十四怎么了,去年京中的解元郎便是十四!”

    莫止昊一脸不甘之色,“爹你如今贵为丞相,我也要同那些酸门学子抢科榜之位,那我这丞相嫡子做得有何意思?!”

    他的话一说完,大太太便惊的在旁边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面色微怒:“你同爹怎么说话的!”

    莫无康瞧了一眼他,怒声拍桌道:“有何意思?明日你便离开莫府试试,看究竟有没有意思?!”

    大太太将满脸委屈的莫止昊搂在怀中不悦道:“止昊年幼,他将来若不想考科举不考便是,你何必为难他,难道你害怕将来莫家和王家养不活他!”

    莫无康瞧了一眼大太太,冷哼了一声,“慈母多败儿!”叹了气,他又将目光瞄向莫止钧,莫止钧赶忙应声,“爹放心,三年后的科举,止钧一定全力以赴,不负爹所望。”

    莫无康瞧着他稳重的神色,脸上的怒气这才缓和了些,转眼望向我,我心领神会,立即拍着马屁道:“我会同三哥一同学习,为莫家光宗耀祖。”

    可莫无康却对着我摆了摆手,一脸淡漠的道:“呵,你且好好识字断文,莫要在外头辱没我名声就好。”

    一下子,我觉得刚刚入口的肉圆哽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好不容易动作轻微的咽下,莫无康站起了身子,似乎欲要离席,大太太赶紧开了口:“如春,赶紧派人去我房中准备热水伺候老爷沐浴——”

    “不必了!”莫无康抬手阻拦,身旁的小婢女赶紧送上了湿的巾步给他擦手,莫无康随意擦拭了几下,接着道:“今日,我去琼院歇着。”

    他的话说完,不仅是我,所有的人皆一下子惊诧了起来,大太太更是惊得柳眉横竖。

    琼院,是我娘待的院落。

    而自我娘被接到莫府,这是莫无康第一次进我娘的屋子。

 第7章 女汉纸口口七

    娘匆忙起了身,赶忙应声道:“老爷,我这就唤人收拾屋子。”说着,便从席位上离了去。莫无康看着她的身影,卷了卷袖子也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去。

    大太太瞧了我一眼,感受到她的视线,我垂着头默不作声,安静扒着碗中的米饭。

    “阿月!老爷都走了,还不找人将这桌子收拾了!”大太太对着另一侧等候的婢女不冷不淡的道,“安仪,天色也不早了,陪娘回屋去吧。”

    说着,大太太便站起了身子走向了偏厅的后门。

    二姨娘也带着她的两个孩子离了去,饭桌上霎时变得冷清,阿月走上来收拾残羹,瞧着我还坐着,手中的动作一听,轻声询问我:“四少爷可是没用完膳?”

    我瞧着桌上还未动筷的海棠糕和水晶虾饺,心中有些感慨,到底是苦日子过多了,这点铺张浪费都是极其不舍得,只好指着它们对着阿月道:“这些,这些,都端入我房中吧!”

    阿月手中的动作一顿,片刻点头称是。

    一连好些天都没在太学见着赫连瑾的身影,想必这个时辰,他应该在正大光明殿上着早朝才对,想到这里,望着前排那空荡荡的座椅我有些走神,文博士抑扬顿挫的一阵朗读瞬间将我的深思勾了回来,立马我便集中了精神,凝神听着文博士所讲。

    太学中的世家子弟虽说年纪都在十几岁左右的年纪,可暗地里似乎也自有分派,一派以萧正铭为首的萧派,一派却是以赵太傅幺子为首的保皇派,而另一派则是以莫止昊为首的莫派。

    照理说,我也应该是莫派成员才是,可莫止昊教唆着他身后追捧他的世家子弟皆同我断了来往,而另外两派的似乎皆皆瞧不上我的身份,我便成了这三足鼎立中的异类,独来独往,自成一家。

    骑射课上,这三派又骑着马举着弓箭,趁着武博士不在便开启了日常的口水战,你来我往,讥笑嘲讽,招数用尽,甚是热闹。

    “小侯爷如今威风阵阵,且不知皇上今日若是在此,你这般威风又如何使得出来!”赵家的小公子上了马便对在一旁神色异常得意的萧正铭开了炮。

    “呵呵,宇恒兄口气倒是略有些酸味,皇上乃我名正言顺的表兄,我若威风便是代表着皇上的威风!”萧正铭挺直了腰杆对上赵家公子的话语,说着他瞧见了在一旁奋力了半天还没翻上的马的莫止昊道:“哟,止昊弟,你别挣扎了,下回还是让大人给你牵一匹小马驹让你练练手!”

    他的话说完,身后便是哄堂大笑,莫止昊一下子怒的脸色通红,从马上翻身下来,便指着萧正铭开口道:“姓萧的,若不是我爹,你这小侯爷的称号见鬼去吧!”

    赵宇恒乃是异常进击的保皇派,当下沉了脸转了炮口:“丞相大人位高权重,只手遮天,结党营私实在令人痛斥!”

    莫派的一下子急了,转眼哄上去,“赵太傅在宫中与皇上朝夕相处,蒙蔽皇上视线,这才是谋弄权势!”

    我孤零零的站在一旁抬起石弓,想着前几日武博士教我的箭法,从身侧的箭桶中抽出了一只箭羽,气势如虹的拉开了紧绷的弓。

    “你胡说!”

    “姓赵的,你敢再说一句!”

    叱骂声不断,眼看着那边的人群下了马围在一起,似乎有大大出手的动作,我转了身子瞧着他们这番义愤填膺之态,忽然突然瞄到远处的武博士走来的身影,刚准备出言为他们通风报信,哪只,手中的箭羽忽然一滑,便是带起了一阵疾驰的风飞快的往人群中射去。

    “小!心!”我惊慌的顿时出口大喊。

    人群听言瞧见了飞驰过来的箭羽,皆是吓得轰然散开,箭羽在风中抖了抖,由于气力不足,然后直直掉落在了正中央萧正铭的脚边。

    人群陡然静默了下来,长箭的羽尾还在风中轻轻抖动中,惊魂未定的萧正铭瞧见了始作俑者的我,恍了神便是对着我大声怒骂道:“莫止辛,有种下学别走!”

    霎那间,所有人望向我的目光皆充满了怒气,知大事不妙的我顿时脚下生风,扭头就往武场外跑,后头跟着一群气势汹汹杀过来的人。就连武博士在老远处大声嘶喊之音,这些人也听之不顾。

    我拎了书盒便往宫外跑去,可没跑多久,便在宫门外的红墙边被萧正铭逮了个正着,比我高一个头的萧正铭立马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尾巴,皆是怒气冲冲的望着我。

    “小子,胆子不小,就连你爷爷你也敢射!”萧正铭长得一番清秀之态,此刻这张面孔对着我出说这样粗鄙的字眼到让我委实一惊。

    后头有人低咳了几声,“小侯爷,这话不能这么说,让这小子占便宜了!”

    秒懂的我,瘦弱的身躯又是一震,而萧正铭似乎也回味过来,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又横眉怒视:“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今天本侯爷便给你上一课!”

    领子被扯的生紧,我将书盒紧紧抱在胸前,正欲想对应政策,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

    “小侯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萧正铭听见声音偏了头,瞧见来人,立刻松了手,一下子将我推到了墙上,脸上的怒气也陡然消散,带着一份热切开口道:“绍言哥!”

    他身后的尾巴们也跟着应声道:“傅大人好!”

    “我都忘了,绍言哥入了朝堂,前几日我还听二姐提到过此事,这都怪我,竟忘了此事!”萧正铭一阵懊恼之色。

    我站稳了身子,捧着书盒,这才偏过头。

    面前的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臣袍,手中正捧着一顶做工极其精细的官帽,玉冠束发,而脸上却依旧是几分清冷之气,听见萧正铭所言,他这才淡淡弯了唇角:“不过是一个五品的编修,不是什么大事。”

    我脑中回想着刚刚萧正铭的话,这才将他的名字在脑海中过了几遍。

    傅绍言,原来这位贵公子姓傅名绍言,我抓着书盒的手有些蜷紧。

    “绍言哥可是刚下朝?”萧正铭似乎跟他很熟稔。

    傅绍言点了点头,“正是,过几日萧府设宴,我便亲自登门拜访,此刻我要回翰林院先告辞了。”

    于是这位与我有过几面之缘的公子同着萧正铭寒暄了几句,这才捧着手中的帽子转身离了去。

    想来我的身份太过平凡,如此举足无轻重的角色,他只瞄了我一眼,便转了身。

    宫外长长的冗道勾勒一抹瘦削的身影,拉长在朱红色的宫墙之间,前方的侧门,又有些大臣走了出来,傅绍言走了上去,身影很快的隐没在人群中。

    “你瞧什么,绍言哥也是你瞧的吗?”看着我偏头凝望的视线,萧正铭一下子又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委实不大明白这位小侯爷的逻辑,只好不解的开口:“傅大人又不是大姑娘,为什么不能让人使劲的看!”

    “还顶嘴!想你这样的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来人,快给我狠狠的揍这个小子。”

    一听要被揍,我立马眯起了眼睛大声喊叫:“小侯爷,饶命!”

    带着风声的拳头在我的面颊处停留了下来,我微微睁开了眼,在视线的缝隙间瞧见了萧正铭停着的动作,我腾出了一只手推了推他的拳头,揣摩着他的心思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今日若放了我,我可以帮你代抄文博士的作业,你同上街同人开赌我可以帮你听骰子次次包赢,就连市井上快失传的春宫三十八式龙阳九十二式我也能给你画一套!”

    哪知听完我所言,萧正铭的脸一下子微微涨红,“呸,那种下三滥的东西谁要,真是乡下来的,满口尽是市井污秽之物!”

    可他虽如此说,却慢慢松了手。

    他身后的人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小侯爷,这小子可是比莫家的人有趣多了!”

    萧正铭点了点头,思量了片刻,又细细打量了我片刻,这才对着我道:“今日先不动你,不过,”他顿了顿,面颊也微微有些泛红,“你今日所说的可要记好了,改日我会讨回来的,哼!”

    说着,他便带着他的小尾巴威风凛凛的离开了。

    我在身后看着他这般架势,不由轻叹,嘴上说这些下三滥,身体还是挺诚实的嘛!

    我抱紧的书盒朝着宫门正门的方向走去,当年朱扒皮店中卖的最好的可不是这些下三滥的东西,那些图画画在最精致的纸张上,用漆了金箔的封面装裱的奢华无比,就是专卖给那些附庸风雅心中想窥风月之事的贵族中人。

    从侧道走到皇城脚下的朱雀大街上,皇宫的正门的守卫忽然散了开,我停住了脚步望去,便看见一辆精致的马车从宫中的正门慢慢驶了出来,马车上是两名佩刀的侍卫,他们拎着缰绳,喝声驾马,马车便咕咕噜噜的向前驶动。

    马车上厚重的帘幕忽然被人掀开,我将视线移了过去,正巧看见了马车中的人,那人正是赫连瑾!

    他似乎也远远瞧见了我的身影,不过瞧了我一眼便迅速的松了手,帘幕便又将他的侧脸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第8章 女汉纸口口八

    他似乎也远远瞧见了我的身影,不过瞧了我一眼便迅速的松了手,帘幕便又将他的侧脸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深色的马车渐渐远离我的视野中,只留下飘动的尘土在宽阔的长道上翻卷。

    我收回了目光,便顺着莫府的路途往回赶。

    身份越是尊贵,便免不了卷入那些被称作权利*的漩涡,我将怀中的书盒抱紧,回想起自己旁敲侧击所打听的事情,朝堂中,皇帝年岁已十四,但是萧太后依旧垂帘听政不肯放权。

    穷人的日子难过,可富贵的人日子依旧不太平。

    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又哪有心思去管他人的。

    莫府的深门大院,对于我和娘,亦不知是怎样的祸福。

    今日回府,破天荒的,一路的仆从再不对我视而不见,反而低着头俯身道:“四少爷好!”这样突变的态度让我有些受宠若惊,细细思索,似乎是莫无康这几日宿在我娘院中,我娘受了宠引得全府的下人的嘴脸都变了一个样子。

    彼时,门外传来一阵马匹嘶鸣声,阵窸窣闹声的动静中伴随着一声熟悉的人语,是大太太的声音:“前日我回了一趟尚书府,你还记得三舅家的那位大姑娘?听说许了平阳王家的世子,定在冬至日完婚。”

    “那位表姐可是许了正妃?”大姐莫安仪声音响了起来。

    “正妃?你那庶出的表姐许了侧妃便是她修了几世的福气了,正妃哪里轮到她。前些日子倒是有不少夫人递了名帖给我为你说亲,瞧着那些个出生我都看不上,眼看安仪你年岁渐长,娘可愁得慌哦!”

    莫安仪却是一脸不耐,“娘你尽说这些,那位大表姐可是十六岁才许的人家,你急什么!”

    “哼,我不急,你那二姨娘偷偷去宫外给安媛找了教习嬷嬷,可是一门心思想要她入宫,你比安媛还大一岁,我不急谁急?”

    瞧见她们越走越近的身影,我走到了一边,恭敬的弯着腰下来:“大太太好,大姐好。”

    听见我的声音,大太太微微皱了眉头,大姐莫安仪偏过了头看着我:“你刚从太学回来,止昊呢?”

    莫止昊从来都是丢下我先行,我如何知道他的行踪?但大姐如此问我只好老实回答:“五弟同三哥没有同我一道。”

    我的话语刚落,内院的吴总管便是急匆匆的赶来对着大太太道:“夫人,夫人,今日五少爷下学回来到现在还没见着他的人影!我刚派人去了皇城瞧了一番也没有看到五少爷!”

    大太太一听,脸上顿生怒气,她朝着我呵斥道:“你同止昊一同前去,竟然将他们丢在后头自己先行回来,真是苏诗妍的好儿子,还不赶快出去将止昊找回,若是找不回,你便跟你娘滚回平安镇上去!”

    说着,大太太又转了身对着吴管家道:“还不快喊人去府外寻着!五少爷若是伤了一根毫毛有你们好看的!”

    我还未解释是莫止昊丢下我先行跑了,便被吴管家以及身后的一群人给推出了莫府门外,而门口处,大太太气的一手扶着门栏,一手顺着胸口。

    大太太心中一旦对我和娘产生了成见,我们如何做,在她的眼中皆是错,怪就怪在我们的出生和地位让她瞧不上眼。

    京城之大,我如何能找得着莫止昊,大太太不过是正好寻着一个借口一阵发泄罢了,前面的吴管家已经行色匆匆的带着人上了街,想来也没我什么事。

    这么想着我也就释然了,与其回莫府中瞧大太太的脸色,不如去街上溜达溜达,等吴总管把人找回找着再回去。

    我的荷包中还存有这个月例的三两碎银,掂量之中听着碎银间碰撞的声响,我心中格外愉悦。

    东大街还是热闹非凡,我来到了一家垂涎已久的食铺,称了几两果脯和干果包在上好的牛皮纸上,捻了一个放入口中,口齿间尽是干果的酸甜之味,坐在大街上,意犹未尽的吃完这些,我抬了抬头,在一旁的石桥下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画摊。

    石桥边的石板道上人来人往,我的注意力却被他挂在柳树枝上的画像给一下子吸引了过去。

    我站起了身子,望着他的摊位走去。

    “小兄弟,前来买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卖画的中年大汉有些不修边幅,一边吆喝着,一边举着一个破旧的酒囊,出声之间,满身酒气扑来。

    在我一旁围观的行人皆皆都捂着口鼻离了身去,我却伫足在一旁凝神望着他上面的一副百鬼夜行图。

    画中是江南小镇的一景,桥下的河流碧波荡漾,桥上的夜空明月高悬,而石桥的两边灯笼高挂的富贵酒楼中昏暗的灯光中却是黑气弥漫,那觥筹交错的人群皆皆是鬼脸相对,而两边的石板地面,一面是昏暗的落影,一面是暗红的血迹。

    我静静的扫向了这画的下端,柳三这两个字笔走龙蛇,似浮烟只需风一吹便能消散而去。

    见我观详良久,这长着须虬的大汉走上了前,打了一个酒嗝对着我道:“小兄弟看上这副画?”说着,他竖起了一根指头,“只要一两,柳三真迹,只要一两白银。”

    看到此物,我却有些震惊,不由的伸出了手摸了摸那副画最下面的柳三两个字,这才轻声开口:“这不是柳三真迹。”

    大汉又打了一个酒嗝,盯着我看了一眼,“哎,小兄弟,是不是你觉得它只值一两银子,便误认为它是假货?卖画皆是卖的有缘人,你我有缘我便卖你一两白银,你我无缘我便卖你千两白银。”

    我收回了手,却不理睬这大汉的疯言疯语,这便转身要离去。

    可刚走,右手却被那大汉一把抓住,他放下了手中的酒囊,撩拨了脸庞的散发,眯着眼睛用大力翻开了我的手。

    我顿时吓得一惊,慌忙挣脱开来,可这个大汉却是呵呵笑了起来:“小兄弟的手上有我似曾相识的茧子,也是学画之人?”

    他如此说,我更是瞧了他一眼,便匆忙跑了开。

    我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柳三何人,朱扒皮爱极了造假,当年柳三的画在京中权贵间风靡一时时,他便搜刮了几幅了柳三的真迹,日□□着我临摹。

    而这副百鬼夜行图我更是临摹了百遍,画断了数十支笔这才令他满意,领了一贯银钱回去。

    匆匆跑开后,我摊开了手瞧了瞧食指间的茧子,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转了身那石桥下人似乎还在疯癫的卖画,我看了几眼便走远了。

    东街热闹,经过一家店铺我想起娘身上穿着的衣物,掂了掂手中的余钱预备扯一匹新布回去,刚迈脚之际,忽然在巷口的深处看见了一辆分外熟悉的马车。

    我疑惑之间,收了脚便往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马车上宝蓝色的绸缎精致贵气,像极了我今日在宫门口见到的那辆马车。

    马车上的人已空,惟留两匹鬃毛油亮的宝马在不安分的打着响鼻。

    这赫连瑾来此地,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我挪动了脚步,心中有些好奇,正欲离开忽然眼前有道森亮的刀光闪过,我心中一惊,赶紧抬了头,便看见我巷口前方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锋利的刀被他握在手中藏在了身后,此刻他正弓着腰顺着巷口墙角的砖墙旁朝着令一个路口迤迤走去。

    我下意识觉得有些不妙,前方的身影太过鬼祟,刀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似乎在伺机而动,我屏了呼吸轻手轻脚的跟了过去,藏在了墙角处堆簇的竹杆旁,忽然眼前的刀光更甚,巷口的另一头又走来了一个穿着黑藏着刀剑的人。

    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马车正前方的道路上却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而鬼祟的人影更是敛了身形猫着身子往前一步一步的挪去。

    我暗道不好,便看见那穿着深衣蒙着面的两人“哗”的一下抽出了刀,二人对视了一眼便“啊”的一声挥刀冲出。

    天子脚下,京城大街上居然有人敢公然行刺皇上,这简直是不要命了!

    “保护公子!”赫连瑾的一旁的侍从瞬间抽刀,一手抗敌,一手将赫连瑾护在身后。

    江湖人的招式我看不大懂,只觉得那蒙面的二人剑法太过阴狠,招招欲夺人生门,只对了几招,便见以守为主的侍卫受了伤,赫连瑾一下子失去了庇护整个人都暴露了出来。

    其中的一个蒙面人见此,立即跨步而出,我见此,慌神之中伸出了双手将挡着我的长竹竿团抱着过去,走上了前,便是呼啦一声将手中数十根约有三丈长的竹竿齐数推了过去。

    竹竿稀稀零零的滑落,暂时挡住了那几名刺客手中的刀,我冲了过去,一把拉过被竹竿砸中脑袋的赫连瑾,撒了腿就往巷口的另一条小道跑出。

    “人跑了,还不快追!”身后的人挥着刀砍掉了落下的竹竿,一面大声的喊着一面欲追了上来,赫连瑾的两名的侍从强撑着身上的伤,提着手中的刀剑,即刻阻拦了他们追赶的动作。

 第9章 女汉纸口口九

    “人跑了,还不快追!”身后的人挥着刀砍掉了落下的竹竿,一面大声的喊着一面欲追了上来,赫连瑾的两名的侍从强撑着身上的伤,提着手中的刀剑阻拦了他们追赶的动作。

    “你是何人?要带朕…我去何处?”身后的人急促的喘息声在我耳边响动,我没有应答的他的话,脚下的步伐不停,硬是将他往人流密集的大街上跑去,人越多,便越是安全。

    终于在路口十字路口的巷道处停了下来,身旁的人还没来得急大口喘息,便是吃惊的大声道:“是你!”

    我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倚在墙壁旁四处张望中十字路口处的人流,直到确定彻底甩了那些扛刀的家伙,我这才惊魂未定的松了一口气。

    转过头,赫连瑾身上那贵气的玄色滚金边的锦袍染上了朱红色的血迹,赫连瑾镇定了片刻,微蹙着眉头望着我对着我道:“念在你今日你救了朕,你往日的那些事朕也便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了——”

    没等他说完,我的视线落在远处却见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瞬间伸出后一把捂着他的嘴巴将他往墙角处的木柱旁推去。

    酒楼旁那木桩上悬挂而垂落的几站灯笼遮住了我们的身形,透过缝隙,我们望着收了刀、卸了脸上黑布的那两个人从我们的面前走过。

    捂着赫连瑾的那只手感受着他微热的气息,我慢慢松了开,赫连瑾死死的望着那两个人,黑灰色的瞳孔中显示的是难以遏抑的怒火。

    他们终于走远,赫连瑾一动不动,片刻手中猛人握拳杂向我们面前的木柱上,口中带着怒气,咬牙切齿道:“可恶!你们竟然连朕都容不下了!”

    能让他以这样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来,想必赫连瑾心中对这二人的来历已经有所猜测,我只好安慰他道:“皇上,此事还是等您回宫好好彻查一番才好。”

    哪知赫连瑾听完,转身对着我大声道:“你此刻是不是在嘲笑朕的无能?即使贵为皇帝,却处处受人监视,就连性命也由不得自己,你是不是在嗤笑朕,快说,是不是!”

    赫连瑾一步一步逼近我,满脸的怒火配上身上的血迹,样子十分狼狈。

    我觉得这小皇帝就跟炮仗一下,一点就噼里啪啦的爆炸起来,只好委婉的开口:“我乃一介草民,进京前连饭都吃不饱,艳羡皇上的身份不及,哪里敢嘲笑您!”

    赫连瑾听言,面色还是处在恼恨和怒火中,口气却松缓了许多,转了头,似乎有些自嘲的道:“呵!朕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瞧着他身上的血迹,此刻若是这样出去定然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和怀疑,赶忙伸出了手将他的外衣扒开。

    “莫止辛,你竟敢扒朕的衣服,不要命了!”赫连瑾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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