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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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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又不忍此事就此随我沉埋烟尘,那日自在翰林中碰巧遇见你,我便决意写下告知予你,你父亲同沈望关系匪浅,相信他亦能从中探寻什么。”

    提及我莫无康,我心中疑虑更甚,敛了心神继续往下看。

    “四印分别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分由四人保管,玄武一印在当年消失的云王手中,而白虎一印的持有者至今下落不明,四印背后皆是四股隐世之力,而四印之内所记载的纹路乃是一处皇陵地图。

    十五年前,云王机缘巧合,进入此地,随后便带着玄武之印不得所踪。先皇当年命我调查此事,亦是想找寻云王下落,想进入此地一探究竟。后我在云州一地找寻到云王下落,当时他已入疯魔,满口直道寻得长生的秘密。也是从云王的口中,我才知沈望的存在,原来当年名满京城的画师,竟然是同皇陵有关,十五年,云王能进入皇陵一探,全赖沈望之女的帮助,可惜,等我想从沈望身上探查什么的时候,沈望已死。

    如今,云国的人出现在京城,我便知定是云王的踪迹败露,我之存在也要将之被抹杀。”

    宣纸还剩半余,可内容却是戛然而止。

    我狐疑间,将手中之物递给赫连瑾。

    赫连瑾扫完信件上的内容,二话不说,便是将手中的信件撕得干干净净,面色也甚为凝重,反复叮嘱我道:“此信,你瞧过,忘记了便是,莫不可记在心中。”

    我心中一动,抓着赫连瑾的手道:“为何?”

    赫连瑾神色暗沉,对着我道:“当年云王失踪,是其之后掌权,此后是西巫玄武一脉,善用毒蛊,林大人信中所提及云国的人,定然是此后的人马。”

    话到此,赫连瑾微微敛了眉头,轻声对我道:“你还记得平阳王的死?”

    我点了点头,赫连瑾对着我道:“云后手段向来毒辣,善用毒物,我身上的之蛊毒便是出自她手。”

    我恍然察觉到了什么,轻声呢喃着“云后”二字。

    赫连瑾见我沉思,沉声对我道:“东陵临君定然同云后有所勾结,此番杀林盛定然是为了云王一事,如今,你便在莫府待着,等宫中的事情一了,我便…”

    赫连瑾开口,却未将想说的说完,而是反手将我的手握住,郑重对着我道:“如今我尚不能护你周全,等来日,我能护你,定将你风光迎入宫。”

    这一声话语猛然短打断了我的思绪,恍然才察觉赫连瑾所说的话语是何意,骤然,我的心中竟然莫名闪过一丝悸动。

    见我不言语,赫连瑾却是将我的手握的更紧,“怎么你不愿?”

    非是不愿,而是…因为…

    突然,手中一空,赫连瑾收回了手,偏了头望向了帘外,不敢正视我,可口中却笃定道:“我知晓你之顾虑,你放心,朕一定会如愿以偿。”

    马车停下,这一路终于有了尽头。

    我站在莫府的门口,朝着广道上望去,宫中的马车咕噜咕噜远行而去,然回忆起刚刚赫连瑾的脸色,我心中却是涌动了一股的莫名的失落感。

    原来感觉骗不了人,纵然我没有回答,可心头却是为赫连瑾这几声言语而神思烦忧。

    如果赫连瑾不姓赫连,那该多好。幽幽叹息中,我不禁如此设想,然垂了视线,这才恍然记起,若是赫连瑾不姓赫连,我又怎么会在莫府中的后花园遇上他。

    冥冥之中,早有皆有注定,轨迹已生,便要硬着头皮如此走下去。

    回到竹轩,我想起医馆中的那名大夫,派了仆从欲请之来府上一叙,正吩咐之际,娘从门外探身而入。

    我瞧见了娘,心头有些欢喜,然想起前几日所见,顿时不由的问道:“前些日子我在宫中,娘可曾去了什么地方?”

    娘面色不便,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平安符挂在我的脖颈中,将我额前的碎发捋开,怜爱的对着我道:“自你进宫,娘心中一直多有不安,这几日便去了城中的寺庙,为你求了一签,保佑娘的阿辛平平安安。”

    娘理了理我的襟口,看着我双颊对着我道:“近日又消瘦了,娘这就吩咐厨房,今日多做些吃食。”

    我垂下了视线,伸了手翻动了脖颈处的平安福,这才对着在我屋里忙碌的娘道:“那娘拜佛可曾遇见相熟的人?”

    娘转了身子,满脸诧异的对着我道:“阿辛怎么会如此问,你知晓娘在京中哪有熟人。”

    我点了点头,将脖颈处的平安福取下,对着娘的背影轻声道:“娘说的对,我不过随口问问。”

    “听你爹说,你辞了官职,那也好,省的娘整日提心吊胆。”娘说着,斟了一杯热茶予我,我一手接过,令一手却将平安福上写着的“昭儿”二字紧紧的攥紧。

    口中的茶水是热的,但看着娘脸上好不破绽的神情,心却是冷的。

    皎月升空,莫府的灯笼逐渐亮起,我站在前厅的院落中等着那老大夫的消息,大姐捧着一盆花从我的身边经过,瞧见我伫立的背影,犹豫了片刻,顿时上前对着我道:“止辛!”

    我听言,转了头定定的望着莫安仪,对着她道:“怎么了,大姐有事?”

    莫安仪瞧了我半天,想说些什么,忽又将视线转了下来,扫了扫手中的花草,这才皱着眉头对着我道:“这事非是大姐之意,但纪玄托我开口,我又不得不问。”

    我不禁松了神色,对着她道:“大姐何事这么不爽快了,若是有事,尽管问我。”

    莫安仪这才轻叹了一声对着我道:“我念四弟对我之恩,此后便一直当你同止昊无异,我知四弟同皇上之间关系非同寻常,皇上如何我不管,但我心忧四弟你,你如今辞官可是因为此事,你莫担心,皇上断不敢对你——”

    四姐的话还未说完,府门口便传来了一阵动静。

    之间一个拎着药箱的老者跌跌撞撞的从莫府中迈门而入,抓着门框之际,还不往回头瞧着身后之处。

    我见状,立刻走了上去,面色惊异的望着对面来人:“大夫!为何只有你一人归来?”

    说着,我便瞧见他身上的血迹,对着我道:“还能有什么人?我家药童早被抓了走,就剩下我这么一个老骨头了!”

    说着,他这边惶恐的冲了进来,一脸急切对着我道:“快快,快把院门关上!”

    “四弟,这是何人?”莫安仪在一旁问我道。

    我心中暗道不好,转脸对着莫安仪道:“大姐,我身体有些不适,这大夫是我请来为我把脉之人,瞧他身形狼狈,怕是遇上了歹人,大娘在府中一向严厉,我让大夫瞧了病症,这便把他送走,你切莫同大娘说!”

    说着,我便对着大夫使眼色,他心中似乎也知晓我的意思,赶忙朝着我的院落赶去。

    看着老大夫远离的身影,我突然想起刚刚莫安仪对我的问话,怕是赫连瑾对我之态度,让叶纪玄起了疑心,这才托莫安仪前来询问我。

    我心中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会有更多的人起疑心,便对莫安仪道:“大姐,你且放宽心,此次我辞官乃是另有它事,可能,近期我要离京一趟,你莫起疑心。”

    “你要离京?”莫安仪满声诧异。

    我点头,如今一事接着一事,我要回平安镇去寻朱长忌的踪迹,我有预感,柳三让我所画的机关图似乎同这四印背后的秘密有关,随即我对她道:“不过,大姐放心,你同叶大哥的喜酒,我亦是能赶回来喝一杯的!”

    回到竹轩,那大夫坐在太师椅旁,身上的血迹早就干涸,但他正蹙着眉头不知在细想着什么。

    我走上去,轻唤了一声:“大夫!”

    那老大夫瞧了我一眼,随即叹了一声息,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哎,躲不掉啊!”

    我皱着眉头,点亮了室内的一盏灯笼,对着他道:“既然大夫你今日选择来我莫府来避难,想必早就将我当做了自己人,今日是谁追杀你,你不妨同我说说,也不妨告知我,为何我的脉象会如此奇特?”

    那老大夫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头抽出了一本破旧的书本,甚是小心翼翼的摊开,眯着眼瞧着上头的古文,这才对着我开口道:“我名唤孤不齐,莫小姐不妨称我为孤大夫。”

    如此报姓名便是有意要告知身份,我关好了门窗,将他引入了内厅,这才端上了茶水对着他道:“外头没有人,孤大夫不妨可以说了。”

    “追杀我的是云夫人的人。”

    云夫人?

    我眉头微蹙,不由问他:“云夫人是什么人?”

    孤不齐这才叹息了一声,对着我的道:“你知晓西巫,西巫之人擅长用毒,但西巫玄武一脉是西巫之首,云夫人是玄武一脉的后人,嫁予云王,便以云夫人自称。”

    我握着杯盏的手突然一紧,不由出声,“你说的云夫人便是云后?”

    孤不齐面色也露异色,“云夫人处事向来低调,你如何得知?”

    我收敛了心中的疑问,对着他道:“孤大夫先告知我,云夫人为何要杀你?”

    孤不齐此刻却是面露愧疚,“说起来,亦是惭愧,我本欲是西巫之人,因擅长用蛊,曾经一直在云夫人身边做事,直到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

    我皱起了眉头,问他:“十五年前如何?”

    孤不齐道:“我虽一生用毒,但自有原则,不毒孩童,不毒身残之人,但,十五年前,云夫人却交由我一名女婴,让我毒杀。”

    我听言,不由出声猜到:“当年,你手软了,所以云夫人要杀你?”

    孤不齐叹息了一声,对着我道:“我一生效命玄武一脉,但原则不可费,便将女婴埋予雪地中,直待她毫无声息,我这才离去。”

    我听着只觉得浑身一寒,想不到面前之人竟然会是这样的杀人如麻。

    孤不齐似乎察觉到我之神色有变,便对着我道:“我知,你心中此事定然怒骂我毫无人性,满手血腥,自那名女婴失去气息,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我心中突然幡然醒悟,然我一生脱离不了西巫一族,只好隐姓埋名逃窜往齐国,干起了行医的行当,想减轻我前半生这累牍的罪恶感。”

    他说着这些事情,我脑中却有些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皱眉间不禁出声问他:“那你可认识傅绍言?”

    孤不齐听我提起此人姓名,对着我道:“你想问齐王身上的明觉盅是否是我医治?”

    “正是!此人可是你?”我急切的开口,对面的孤不齐却对着我道:“是我没错,但我却不能解此盅,云夫人的盅,只有她才能解。”

    我一听,心头顿时一沉。耳边,孤不齐又道:“不过,你可要好好保重老头我之性命,明觉盅虽不能解,但我却能缓齐王的性命。云夫人杀我,乃是憎恶我当年背离玄武一脉,现下之际,我只能找到云王,才能活命。”

    “你所杀的那名女婴又是谁?”我突然出声问。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第67章 女汉纸口六七

    孤不齐听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叹了一声:“哎;如今就算找到云王,老骨头我亦存活不了了;那女婴便是当年云王同外姓女子所生之女。”

    “外姓女子?”我像是嗅到一些讯息,“孤大夫可知姓什么?”

    孤不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道:“这个我不知;云夫人嫁给云王早有图谋之心;她为人心狠手辣;即使为云王生了一名子嗣,仍然对皇位不安;欲要将云王的其他子嗣赶尽杀绝。”

    我慢慢陷入了沉思;耳边却听见孤不齐又道:“老身对莫小姐可是毫无保留,你可千万要护住老身的性命;昭太子和云夫人行事乖张;令人难以捉摸;我听说莫小姐对皇上忠心不二,你若是想保全皇上的性命;还需老身的帮助。”

    孤不齐一抹刚刚担惊受怕的神色;向我抛出了筹码。

    我却被他口中莫名熟悉的三个字给拉回了心神,“昭太子是何许人?”

    夜已深,窗外的虫鸣声阵阵,这一声声急促的叫唤乱了我的心湖,面前之人张口的动作也越见缓慢,我沉默着等他的答案,心中却抑制不住的焦急万分。

    “昭太子便是云后同云王所生,姓云明昭。”

    简单一语,让我的心神终于尘埃落定,可这份落定后又染上了几丝我不明的疑虑。

    月沉星隐,孤不齐被我安排在莫府后院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我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那如玉盘的圆月,心中却是愁绪满肠,忍不住的掀开薄被,穿着一身中衣坐在了藤椅上,手中打开,寒悲寺的平安符还隐约散发着积年已久的檀香味,符上篆笔勾勒的昭字约见醒目。

    我忍不住的问着自己,云昭,昭儿,这两个称呼会是巧合吗?

    如果这不是巧合,娘,你又对我隐瞒了什么?

    然,月不言,星不语,连我自己都没有答案。

    林大人留下的书信被赫连瑾撕得一干二净,傅绍言若在抢走的那本书上寻不到什么,也许,还会再来寻我,如今,孤不齐被藏在莫府,先不管此人有何用意,但要保赫连瑾的安危,只有留下他。

    同四印牵扯的人越来越多,我恍然想起啥很次司马知鹤所求之事,顿时去寻了莫无康。

    这几日,从东都归来甚是低调的萧侯爷三番五次寻上了莫无康,我去往书房找寻莫无康时,总是能瞄见侯府的人影。

    方桌上,莫无康面前的热茶还未饮尽,我走上了前唤了一声:“爹!”

    似乎在沉思中的莫无康并未抬头,只是轻声应答了一句,我走了过去,继续对着他道:“爹,儿子最近遇见一人,他言自己祖父同沈望先生是至交,想同您见上一面。”

    提到沈望二字,莫无康这才从游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着我道:“哦,他姓什么?”

    “据说,姓司马。”我沉声应答。

    “那便带他与我一见。”莫无康心中主意已定,瞧见我的身影又对着我道:“那机关图你可是给柳三送过去了?”

    “嗯,我已经送去,但——”说道这里,我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不该将柳三对我用蛊的事情道出,莫无康明显感受到我话语中的迟疑,凛了眉,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我将之交予柳三,柳三心生怀疑,道等他寻到另一半机关图之际,要我入机关之地,为他们打头阵。”话落,我忍不住的询问莫无康:“爹,这机关图究竟是什么东西,柳三为何要寻此物,还有,同这个机关图有关的沈望前辈又是何人?”

    我知晓,莫无康定然知道这些,然见他面色凝重,似在回顾往事,心中又不停的打鼓,生怕他会拒绝解开我的疑惑。

    “朱长忌肯将此画示给你,也间接将你牵引到此事中。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告知你无妨,说起来,这机关图乃是沈望前辈所做。”炉中的香烟袅袅,盘旋着跃向了朱红色的横梁上,莫无康低沉的声线诉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沈望前辈通晓机关,这机关图乃是一处皇陵之地的机关排布,柳三的画艺也是惊绝,你可知他的画艺师从何人?”

    莫无康如此问我,定然是同沈望前辈有关,我大胆猜测,“难道是沈望前辈?”

    莫无康点了点头,“你猜之没错,柳三拜之沈望前辈门下快三十年,然,世人皆有贪心,再得知沈望前辈手中皇陵的机关图时,柳三对皇陵中传说的宝物馋涎,于是便利用从西巫之人手中的蛊毒杀师夺图。”

    说道此物,莫无康的神情难得阴沉,眉宇之间的怒气更是蓄意不发,我见状,心中不由震惊万分,想不到柳三为了这机关图竟然做出这等天理不容、欺师灭祖之事。怪不得当年莫无语康同我说,他与柳三有私仇,原来指的是这件事。

    “那爹,这皇陵中究竟藏有什么,会令柳三如此疯狂?”我不禁出口发问,对柳三的举动越发的不解。

    “因为,皇陵之中有一个长生的神话。”莫无康开口,他面前的烛光随之悦动,而这声低语仿佛染上了一层难以让人忽略的魔力。我恍惚的片刻,脑海中浮起了林大人书信中的只言片语。

    后我在云州一地找寻到云王下落,当时他已入疯魔,满口直道寻得长生的秘密。

    是的,那信中所指,云王疯魔,口中却不停的提及长生二字。

    见我神色有异,莫无康停了口中的话,问着我道:“怎么,你听说过此事?”

    我慌忙摇头,掩饰道:“不,儿子只是好奇,人固有生老病死,为何竟然为了这等虚妄之物,而动手杀害自己的恩师?”

    “贪恋所至,皆成饿虎之腹食,一旦执念诟生,便再无理智可言。”莫无康口中唏嘘,但仍然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我缓缓垂下了视线,脑海中零散的信息慢慢形成了脉络,清晰可见,但又模糊的查无踪迹。

    可我还是有一事不解,抬了头望着对面的莫无康,“爹,你当初找寻柳三,便是要为沈望前辈报仇雪恨吗?”

    “没错,柳三终究要为他的贪念付出代价!”莫无康冷声道,“至于那剩下的半张机关图,相信过了不久,自会出现。如今,你便带为父替柳三周旋,柳三的命,我要亲自去取。”

    烛光映照的整个书房有些生冷,我低着头应声,心中想问莫无康同沈望的关系,可张了张唇瓣,始终没有问出口。

    我将消息送往了了司马知鹤常居住的酒楼,隔了一日,他便带人前往莫府前来拜访,莫无康单独见了司马知鹤,我想起孤不齐口中的云夫人,便前往娘所住的庭院。进了屋,才发现娘又不在。

    扫着院落枯叶的丫鬟瞧见我的身影对着我道:“四少爷可是寻三姨娘?”

    我点了点头,小丫鬟松了手中的扫把对着我道:“三姨娘今日一早就出门了,四少爷午时过来再来瞧瞧吧。”

    “可有说去了什么地方?”我追着问道。

    小丫鬟摇了摇头,道:“奴婢不知。”

    我皱了皱眉,攥紧了手心点了点头便迈出了院门。

    娘这几日外出极是频繁,莫非仍然是外出见那位云夫人?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蹊跷,等娘回来,我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这么想着,我便欲匆匆出门。

    门口的家仆看见我要出门的身影,前来了马车,问我去往何处,我刚要作答,身后便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么急,莫公子是赶着去何处?”

    我转了头,司马知鹤挽了手中的纸扇,信步走来,一派的从容。

    “司马公子同我爹可是商讨完了?沈望前辈的事情,司马公子预备如何着手?”我见他的身影出现,信口问了一句。

    司马知鹤走来,伸出了手撩开前院中横生而出的花枝,对着我道:“听闻莫公子辞了官职,如今闲所无事,不如跟着司某一同经商问鼎如何?”

    司马知鹤对我的问题避而不答,我心中微微敛意,笑脸对他道:“司马公子的好意心领了,止辛如今心如止水,无欲无求,你这等好意,我怕是要拒绝了。”

    司马知鹤听见我此言,却是笑笑,“若真是如此,莫公子欲要驾马车于何处?莫不是真要游山玩水?”

    “对了,上次帮莫公子打探的事情,司某已经寻得了几分消息,就是不知莫公子还是否有兴趣?”

    司马知鹤的这一番言语让我顿住了脚步,也松开了家仆递给我的缰绳。

    司马知鹤神情淡然,身后的竹枝横生,他敲了敲手中的玉扇对着我道:“想必此刻,这二位夫人已经在某一处相叙甚欢,莫公子,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第68章 女汉纸口六八

    司马知鹤神情冷淡,身后的竹枝横生;他敲了敲手中的玉扇对我道:“想必此刻;这二位夫人已经在某一处相叙甚欢,莫公子,可否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司马知鹤说的含蓄,但是我心知;这二位夫人不出意外指的便是我娘和云夫人。

    他立在一旁等了片刻;见我没有言语,便抽身离去,我见状;赶紧应声道:“还请司马公子为我带路!”

    密室中的走道有些昏暗,司马知鹤掏出了火折子点燃了嵌在墙壁上的铜台,火光照亮了我们面前的石板路,踢踏的脚步声悠然响起,随着也响起了司马知鹤的声音。

    “想不到那位苏夫人竟然是莫公子的娘亲;不过;她所见之人身份尊贵,极不寻常;司某倒是好奇;莫公子的娘亲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相熟至此?”

    问话再耳边回荡,眼见娘所在的雅阁越来越近,我心中却陡然产生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十五年,娘从未在我耳边提过云夫人此人,隐藏的如此之深,连我也不曾提过,这背后究竟藏了什么?

    脚步越是近,便隐约已经听见了内里她们交谈的声响,我却下意识放缓了脚步。

    司马知鹤走道前方,求推开了密室上方的一扇天窗,天窗的布置隐蔽,似乎在隔间博古架的下方,而透过这倾斜而下的光线,隐约能看见阁间内里的布置。

    娘的身影若隐若现,忽然,上方的云夫人开口:“昭儿,你也见过了,为何今日又约我出来?”

    云夫人的声音带着一股天生的傲慢之态,她的话音刚落,我和司马知鹤坐在密室的梨木椅上凝神细听。

    “可是夫人,昭儿并未见到我…”娘开了口,其声带着一丝怯弱和恳求

    云夫人的答话不紧不慢,“昭儿乃是云国的太子,你以什么面目见他,且昭儿冰雪聪明,若是见到你对你起了疑心,你又当如何?还是说,时隔多年,你对你当初的决定后悔了?”

    云夫人的反问带着一丝不可抗拒的质问之意,娘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这才下定了决定隐忍道道:“不,我不后悔。”

    “那就好,”云夫人放了心,“你只需记得,只有跟着我,昭儿才有逐鹿天下的机会。”

    云夫人的话,别有深意,我听不懂她话中的玄机,但隐约觉得,这个太子云昭同娘有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关系。

    正思虑间,云夫人又开口道:“云王不死,昭儿即使贵为太子,也不能继承沉埋的云国基业,朱常忌对云王忠心不二,你收养的那名弃婴竟然同他有些联系,为了昭儿,苏夫人,你应该知晓自己该怎么做?”

    云夫人的话自上飘至而来,明明极其简单的几字几语,却令我一下子慌了神,根本辨识不清她话语中的含义。

    司马知鹤的目光扫过我,眸光中闪过一丝的讶然,瞧了一眼我的神色,便又自若的闭上了双目,聆听上方二人的话语。

    密室悄然,我甚至能听见自己有些紊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声一声在我的耳边作响,等我渐渐回味这句话的含义,却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无力感。

    “夫人,我…我知晓该如何做,但阿辛是无辜的,你…你莫要伤害她。”娘的轻语落下,却似重锤一般敲击我的心上,像是默认了云夫人的这句话,也像是承认了我非她亲生的事实,这一声轻语,竟陡然让我失去了方向,浮沉在自己茫然的思绪中,急切而无助。

    “我向来不喜威胁人,苏夫人,你可要想好了,这一边是昭儿的大好山河,取了机关图,得到皇陵的宝藏,昭儿一统四境指日可待,而另一边,不过是同你毫无关系的人,你的取舍,我可是拭目以待。”

    “夫人…夫人,请放心…”娘的声音最终消失在我如浮木一般的思绪中,直到阁楼上方再无声音传来,我仍然恍若无知。

    身旁的司马知鹤轻唤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来,摊开了手撑着扶栏站起身子,手却冰冷的难以动作。

    孤不齐同我说,云昭乃是云夫人亲生,可今日娘和云夫人的一席话却否认了这个说法,若是云昭是云夫人亲生,娘为何要如此心心念念予他,就连送我的平安符上,写着的都是这个对我说来极其陌生的名字。

    “云夫人的来历司某早派人查询,她乃是——”司马知鹤的话未说完,我轻声打断了他,“我知道。”

    司马知鹤抬头望向了我,我压抑了起伏的心绪,开口道:“她是云国之人。”

    “今日听从这二位的话来说,怕是苏夫人也是云国之人,只是却没想到,莫公子竟然有这样的曲折身世。”司马知鹤的脚步不停,话语中却带了一丝惋惜。

    可我却不认同他的话,娘她家住江南,绝对不可能是云国之人,若是这位太子云昭同我年岁一般,那么,就只能有一个可能性。

    恍然间,我终于想起了娘那被珍藏的一垄衣箱,想起娘做新衣总是下意识的做长几分,想起娘总是忘记我的生辰,每年却在我不知晓的日子里,做上一碗长寿面。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是我疏忽了。

    见我脚步沉重,神色也不复轻松之态,司马知鹤上前安慰我道:“瞧莫公子神色,怕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你且放心,司某不是多嘴之人,且司某还需同莫相合作,今日同莫相相谈之际,提到莫公子,莫相也是赞赏有加,且苏夫人不说,也无人会知,莫公子便放宽心做着莫四少便好。”

    司马知鹤这一番长言倒是让我神色一松,我抬了头望着他道:“无妨,司马公子无需安慰我,浮名本是身外物,你也听到我本是弃婴,现金竟然能认丞相为父,实在几世之福也,如今,若是真相大白,我也不过是恢复原来的生活而已,有何忧愁?只是我娘…”

    说道这里,我却意外的情怯了起来,像是偷走了不曾属于我的东西一般,我缓缓开口,“我娘一生孤苦,若是此事被莫无康发现,怕是她再无容身之所,还望司马公子替我守口如瓶。”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一口气,浮生的岁月,原来都是偷来的,娘是偷来的,身份也是偷来的,如果,唤作云昭的人真是娘所亲生,那连莫止辛这个姓名,是不是也偷来的?

    司马知鹤不知我心中所想,只是微微勾了唇,对着我道:“今日司某算是重新莫公子了,司某应答之事,向来说到做到。”

    走出了密室的通道,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日光,可沉重的心却没有因此欢愉起来,迈出了酒楼,与司马知鹤分手之际,我突然想起了一事,对着他道:“司马公子曾经想探寻沈望前辈后人之事,我这里倒是有点线索。”

    “哦?什么线索?”司马知鹤面色讶然,想不到我此刻竟然有心情同他说此事。我想了片刻,这才回忆起孤不齐同我所说事情,“这条线索也同云夫人有关,当年云王同沈望前辈之女有所来往,此女曾助云王,我不知她是否你是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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