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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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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坐上,柳三堆着笑望着我。
第54章 女汉纸口五四
椅座上;柳三堆着笑望着我。
这笑容莫名的让我胆寒;当年的…当年的那个朱扒皮同他竟然是这样的关系!我掩饰住自己心中慢满满的震惊之意;对上他的目光却是张口道:“柳先生怕是认错人了——”
我的话语还未说完,视线便落在了他伸出的手中;染了尘埃的方桌上,柳三将手中的东西轻轻放了下来;再看清此物的同时,我终于再也平静不下来。
桌上那令人分外熟悉的灰色皮革手套上,沾染着早已干涸的深色血迹,我瞪大了瞳孔瞧着指尖处磨损的痕迹,我记得;食指处应该有一处割痕;那是他提着竹条训斥我的时候割下的;不深不浅;就划在食指和拇指的虎口处。
我将桌上的手套取来,强作镇定的翻动着那皮质的手套,直到真切瞧见那分毫不差的隔痕时,像是尘埃落定一般,我的心瞬间平复了下来,松开了手中的东西,我终于忍不住低声出口问他:“你做了什么?”
柳三的笑容越发的和蔼,他将我手中的东西接过,就着一旁的跳动的烛火,将那手套燃烧了起来。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火苗一下子将这灰色的皮布吞噬,浓墨的黑烟瞬间从他的掌心中飘逸了出来,满室弥漫呛鼻的焦味,我瞧着对面之人淡定的动作,忍不住的站起了身子,又沉着声音大声问了一句:“柳先生究竟做了什么?”
皮制的手套终于化成了灰烬,柳三终于缓缓开口道:“我知道莫大人乃是三年前进京,我派人打听了莫大人当年所住的地方,意外的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线索,城西柳树下的那家古玩店想必莫大人定然是极为熟悉,不过,等我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那里早就人去楼空。我只在那到处是血迹,满是打斗狼藉的铺子中找到这么一件东西。”
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我听得却是触目惊心,连忙追问道:“是何人所为?”
“莫大人问得轻巧,我若是知道,又何必费这么大力同莫大人见一面?”
我听言,心中隐约泛起一丝不安之意,瞧着对面的额柳三,复又坐了下来,对着他道:“柳先生的师兄未曾收过我为徒,当年生活困苦,朱老板不过是好心收留我在他店中做些轻快的活计罢了,想必柳先生也知道,三年前我就离开了平安镇,如今你问我朱老板的去处,我亦不知,莫说去处,就是如今他的生死我亦是不甚清楚。”
“我师兄将他这一生绝学都教习于你,无论你身在何处,只要他还活着,他定会来找寻你,我问他之下落,我不过是为了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你必然也见过!”柳三望着我,言语异常肯定。
我瞧着他,轻笑了一声,“柳先生如何这么肯定?”
“当年的图纸已经破损,他的手已经不能再作画,而此物至关重要,他只能寻一位天赋极高,且极其信得过之人将之补修完好。”
柳三说道这里,我心头一惊,想起离开店铺之前,朱扒皮曾经交代我的事情。
“我朱老二也没有什么可教你了的,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你将此画复原,便可以永远离开这里。”
似乎瞧见我神色我不对,柳三哑着声音对着我道:“那张机关图,莫大人一定见过吧。”
时光将那段久远的记忆又拉回了脑海中,眼睛是明灭的灯火,耳边是柳三带着几分期待沙哑声响,我恍然回忆起我当年所画的最后一幅画。
灰黑色的线条,我所看不明白的五行八卦之阵,还有错落有致,布置精细的机关械具,一点一点都极为清晰的漫上了我的脑海中。
“那副机关图,它在哪里?”似乎确定我知道一般,柳三又在我的耳边追问了一句。
我这才回过了神来,牢牢的望着柳三,想否认这件事情的存在,随即,我思绪一转,将欲要出口的话顿时吞回了肚子里,继而做苦思状对着他道:“我好似见过这样的东西,但是朱老板却保护的极为谨慎,他只让我瞧过一次,之后他便收了起来。”
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柳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望着我道:“那这样的话,只好委屈莫大人了同我们一同前往东都,用你的命来换取我师兄的下落。”
他这一声低沉,着实让我心惊肉跳,内阁中的后门被封锁的死死,瞧柳三之意,似乎是真的想要将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
我神色越见慌乱了起来,对着柳三道:“柳先生即使将我带去东都,也不见得能寻到朱老板的下落,一来,朱老板的确未收我为徒,想来在他心中,我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二来,柳先生擒我回去,我乃是朝中的官员,这般无故失踪,我父亲定然要在京中彻查到底,实在是下下之策。”
我话刚落,柳三倒是笑了起来:“怎么会是无辜失踪,明明,莫大人只是意外的在火中丧生而已。”
直到此刻,我才深知,自己委实太过轻敌,龙潭虎穴怎么能自己一个人踏入,好歹身边也要带个武功高强之辈,如今,柳三是铁了心要将我带回东都。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瞧着柳三的面容,心中却是在揣摩着对策。
阁门打开,走来了几个青衣武士,腰间横挂着龙纹佩刀,这便就要上前将我捆绑起来。
“等等!”我站起了身子,一把推开了要动手的武士,对着柳三道:“柳先生想得到那张机关图,也并不是真的要找到朱老板而已。”
柳三很快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而我身旁的武士见状,也退了身子,退出了阁间。
“那图纸我虽然只见过一次,我自幼记忆过人,若是多给我些时日,这上头的画我能给先生画出个大半,余下的柳先生不妨再找寻你师兄的下落。”
“莫大人竟然有这等本事?”柳三似乎极是怀疑。
若是只瞧一眼,当然没有这个本事,可偏偏这图纸并不是简单的临摹,而是里头缺失部分的修补。
为了使图纸完美无缺,朱扒皮给我恶补了许多奇门遁甲之术,这图纸也比往我往日所画的任何一幅都要用心。
机关之术,只见其理,不见其形。
就是不知柳三是否对这图纸了如指掌,我若是凭着印象去作画,再添补一些进去,也不知他能否辨别这个中端倪。
眼见柳三还在怀疑,我大言不惭,对着他道:“柳先生也道我极有天赋,若是我没个异于常人的本领,柳先生的师兄也不会对我倾囊相授,柳先生若是还不信,不妨等我画出再言,到时候,先生再将我带会东都也不迟。”
柳三瞧着我,神色也渐渐松缓了下来,他对着我道:“那这样,柳三便等着莫大人的消息。”
语毕,柳三似乎有想起了什么,脸上复又浮了笑容对着我道:“莫大人前次能来见我,说明莫大人同宫中萧太后的关系匪浅,莫大人又是我师兄的唯一传人,难道你对我师兄手中的这份图纸一点都不好奇?”
我微微笑道:“原先不甚好奇,但今日柳先生如此阵势同我见面,现在怎能不好奇,可就算好奇,想必柳先生也是不愿告知我这其中的奥秘的,那如此,莫某我还是不知为妙。”
听我之言,柳三呵呵笑了起来,对着我道:“东陵王想来是爱才之人,莫大人不如投奔我等,莫要同你父亲莫无康为伍,这图纸的秘密,我也同你一起分享。”
他的话落下,只见室内忽然吹来了一阵冷风,吹得这满室的图纸簌簌作响,飘动的嫣红的血迹,和狰狞的鬼脸又在我的面前一一划过,我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异样感。
柳三如此松口,想必这图纸他在心中的分量极深,我微微垂了视线,想起了柳三同东陵临君的关系。
沉默了半响,又对着他道:“柳先生的盛情之邀,莫某心中已知,但若是柳先生想要这图纸,还请帮莫某一个忙。”
柳三抬了头,脸上流露了一丝不善:“哦?什么忙?”
我站起身子,伸出了手拂开了吹在我脸上的画卷,对着他定定道:“平阳王世子曾经威胁过我的性命,我心中多有不快,此次平阳王入东城要与东陵王交涉,东城势属平阳王,但过些日子,平阳王世子大婚,平阳王有心篡位,势必会提前将兵力调职京中,到了当日,东城成为空城,到时,还劳烦柳先生向东陵王进言,将平阳王困于东都,到时候,军中无首,东陵王大可趁机而作。”
柳三脸上笑意微露:“莫大人的良计,我记下了,想不到莫大人也有如此嫉恶如仇的一面。”
我笑了笑,对着他道:“性命之危,当然要处之而后快了!我父亲同平阳王早有密谋,我心中亦是不甘,只能借先生之手了。”
提到我父亲,柳三脸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了,“你父亲欲成之事,我柳三定然要反其意而行,还请莫大人静候佳音,事成之日,便是你要交付我图纸之日。”
我亦收了笑容,对着他道:“这是当然。”
“那爹,你托我找柳三的事情,就是因为他同那位东陵临君有关吗?”
“不,东陵临君同我有半分干系,我找柳三,是因为我同他有私仇。”
从中迈出后,许久前,莫无康同我的对话又浮在了耳畔。我回了头,望着大门微阖的店铺,心中却是止不住的在疑惑。
莫无康同柳三的私仇究竟是什么?
我回去之后,连着几日,宫中都皆无动静,想必赫连瑾定是将我的身份瞒了下去。
将朱雀印送往宫中的时候 ,赫连瑾瞧我的神色仍然不变,倒是一旁的等候的命令的傅绍言瞧见了赫连瑾手中之物,开口出声询问了一句:“皇上,这是?”
赫连瑾把玩着手中的印牌,视线扫过我的身子后,对着傅绍言正言道:“这是朕命人防制的朱雀印。”
傅绍言也不在此话题上纠缠,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如今世子殿下正暗中调动京外的兵马,举动也不似以往般低调,且我已经让司知雁知晓刺杀她的人同世子有关,她也将她所知全盘托出,而先前皇上预测之事没错,世子殿下手中已经有半枚朱雀印。”
我听言,转脸问傅绍言道:“司知雁可就是那司马方的后人?”
傅绍言点了点头,继而对着我们道:“司知雁同下官道,她同其兄长司马知鹤同是司马方的后人,当年司马方夺取朱雀印后,是平阳王暗中出面制造了他们假死的假像,并一直暗中同他们有来往,是以此,他们便交出了当年的半枚朱雀印想住平阳王夺取王权。”
“那这样,平阳王可真谓用心险恶,皇上可不立即派人将世子抓起来,以此来挟持平阳王?”叶纪玄听言,愤然出声,撩了袖子,只要赫连瑾一声令下,他便能带人冲进世子府。
“不可!”
“不可!”
谁料,叶纪玄话音刚落,我同赫连瑾便是同时出声,我往向赫连瑾,却见他对上我,便匆匆将视线撇开,对着叶纪玄道:“此时如此动作便是打草惊蛇,且赫连正并未有所动作,我们若是如此,只会遭大臣的把柄。”
我低了头,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再过七日便是世子大婚,当日东城门被封,此处定有蹊跷,且平阳王敢至京中之际,我们可在东都留有暗应,到时候可易容成平阳王之模样,将兵马带入京中,自封锁的东大门入内,将王府紧紧包围,命易容之人带领大军同皇上的兵马对上,是以此,我们便可赐他们一个谋反的罪名,撤了王爷的兵权,更是夺走他们手中的朱雀印,永绝后患。”
傅绍言听完我的话,思索了片刻,对着赫连瑾道:“莫大人的计谋倒是可以一试,臣这便派心腹之人赶往东都,同叶将军暗中谋划。”
赫连瑾听言,点了点头。
我见状,也对着他道:“皇上,臣愿意带人替皇上守住东城门之关,以接应来之人。”
谁料,我话刚落,赫连瑾一改往日有求必应的作风,对着我道:“东城门之关守,朕自会派人镇守。”
接着,赫连瑾便对叶纪玄道:“当日,纪玄你便负责禁卫军统领一事,切勿小心。”
叶纪玄应下,我见众人都有任务,抬了脸问赫连瑾:“那皇上,臣可有任务?”
虽说赫连瑾已经识破我之身份,但今日之举,赫连瑾似乎已然忘却我对他的拳拳忠心,不由的令我心头一慌,有一种再无用武之地之感。
听我追问,赫连瑾将视线重新落在了我的身上,抿了唇对着我道:“那日,你且同莫府众人一道便好。”
赫连瑾如此安排,令叶纪玄和傅绍言皆是诧异,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似乎不明白往日极为受宠的我竟然被皇上这般无视。
我听言,心中却是不安的狠。
作者有话要说:QVQ留言越来越少了。。。 。。。
第55章 女汉纸口五五
我听言;心中却是不安的狠。
“此事便如此定下,若是无事,”赫连瑾说道这里,又望了我一眼,“若是无事;你们便退下吧。”
众人纷纷退下,见我胶泥在地不动半分;桂公公一甩拂尘尖了嗓子对着我道:“时辰不早了,皇上可是要休息了,莫大人还是早早退下吧。”
我抬了头;殿内的赫连瑾已经背了身子过去,我强压了心头异样的沉重感;这才抬了步慢慢转过头去。
宫道的尽头,叶纪玄和傅绍言还在一头等我;他们手中的宫灯照亮了上头艳丽的牡丹花纹,我瞧见他们,加快了步伐走了过去。
见我神色有些低沉;叶纪玄在我一旁道:“此次对上平阳王,定然凶险万分,皇上一定是担忧你的安全,才拒绝你的请求,你莫要担忧。”
“叶大人,我知晓。”嘴上虽应下,但心中还不免叹了一口气,想必赫连瑾心中定然对我产生了隔阂。
我们三人走到宫门的岔路口,傅绍言顿住了脚步,对着我们道:“傅某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纪玄同莫大人一道吧。”
我瞧着傅绍言匆匆的身影,望着身边的叶纪玄,不有惊异:“这么晚了,傅大人要见何人?”
叶纪玄也是一脸的迷茫,道:“我也不知。”
我轻声嗯了一句,刚走了几步,前方的医馆处漏了一道昏黄的光线,门口处传来几声带着哭腔的恳求之语,我抬了头,视线瞟了过去,这才瞧见原来是一个少年扶着身边的老汉求医。
“我说了,你爹的病是绝症,无药可医,你还是早点上西街订一口上好的棺材吧。”
“大夫,求您了,您再看看!”少年沙哑的声音不断。
“我说了,这京城能治中风的只有我一人,我说没得医,就是没得医。”
这莫名的话语突然触动了我的心弦,我脚步一顿,出口问身旁的叶纪玄:“叶大人,你可知皇上当年的病就是为何?”
叶纪玄显然不明所以,只是不解的道:“皇上自幼身体体弱,这病情我不也清楚。”
叶纪玄的话语让我莫名心头一惊,回想起那瓶千足草制成的药水以及赫连正说得话,不由继续追问道:“叶大人你还记得当年在云州,为皇上治病的那位大夫是何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大夫似乎是境外之人,我也不甚详知,此人是绍言的父亲找来,皇上的病情如今无恙,还是多亏了他。”
我瞧着叶纪玄的神色,似乎不在说谎,他答话的口气分明是对皇上身中蛊毒的事情一概不知。
我又是如何得知的呢?是傅绍言亲口同我说,可是这么隐秘的事情当年他为何会告知我,就是因为我在皇上当了半年多的侍读?
这中蛊一事,就连赫连瑾也未曾告知我半分,为何傅绍言会这么轻易的告知我?
恍然中,我心头越发的不安,若是如此,那赫连正又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我皱着眉头凝神思索之际,身后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
“小心!”叶纪玄将我拉到道路的一边,我惊魂未定之际,身侧便是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疾驰而来。
骏马突然嘶声啼鸣,刹住马车的车夫瞧着我的冒失之举,举着手中的马鞭气急败坏的骂咧道:“不想死,快让开!”
我心中有事,完全没有将他的话放入耳中,甚是顺从的退了一步,可身边的叶纪玄不干,上前便是扣住那马车上的缰绳,怒声道:“尔等刁民,京城之地不是任你们嚣张的地方!”
那奴仆也是见惯了狠厉之色的人,面色更加猖狂,“刁民?你们可知轿中的是何人?”
我这才回了神,瞧见叶纪玄为我出头,竟是被这样的对待,一时激愤,上前一下子抽了叶纪玄身上的佩刀。
刀光森然,叶纪玄吃惊的望着我,那仆从气焰更甚,撩了衣袖对着我道:“想动手?也要看看有几分斤两!”
说着,这便翻身下马,我不理会他,抽了刀这便使了大力一下子砍断了前面马匹的牵制,绳索断裂,那马儿似乎有感应,蹬了两下蹄子,就从我们面前绝尘而去。
眼看马车就要倾斜而下,那仆从惊慌失措的喊叫了一声,甚至敏捷的走了上去,一下子扶住了两边的车栏。
轿中人感受到了动静,终于掀开了帘子,车帘微打开,只见轿中的人脸半露,双眸傲慢非常,瞧了一眼我手中的长刀,又细细打量了我一眼。
这才松了手,对着前方的仆从轻声道:“马跑了,那你便做马吧!”
那嚣张的仆从立即点头称是:“奴才遵命。”
这对甚是奇怪的仆从离开后,我将佩刀还予叶纪玄,叶纪玄却是瞧着那奔走的马车甚是出神,他接过刀,口中还在呢喃:“这马车上图案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听言,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去,可惜马车早就被那个力大如牛的仆从拖得老远,再也瞧不清上头的纹路了。
叶纪玄一直同我走到了莫府的大门口,见我要入内,伸了手欲言又止。
我瞧着他这般动作,心中早已了然,对着他道:“叶大人不妨到我院中喝杯薄酒再走,这个时候,众人还没有入睡,我也好去梅院瞧瞧我大姐在做什么。”
叶纪玄一听,脸色不变,可这步伐迈的有些快,走到我的前头后,察觉有些失礼,顿时停了脚步对着我道:“那便叨扰了!”
我们二人未走几步,前厅后院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不好啦!大小姐要寻短见了!”
我身旁的叶纪玄听言,面色顿时一凛,便要往声源处赶去,我见状也顾得想太多,也匆匆跟了上去。
府中的后院向来不让男子随意进入,但这声叫喊声着实令府中的仆从慌了阵脚,莫无康似乎还没有回来,我们前往院中的时候,大太太已经带着人赶往了莫安仪的屋中,下人围住了梅院的门口,我同叶纪玄不能入内,但瞧着他满脸焦急之色,心中又系莫安仪的安慰,便对着叶纪玄道:“叶大哥不妨在此处先等着,我进去看看。”
说着,我便往内走了进去,仆从和丫鬟窥见我的身影,互相对视了一番,欲拦我的动作也不由的一滞。
那边从琼院赶来的娘见我要进去,皱着眉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我对她示意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收回了视线,碰巧又看见了赶来看热闹的二姨娘。
大太太身边的丫鬟见我进来,在屋外有些胆颤的道:“大太太,门口四少爷求见。”
屋内许久没有动静,只听见一阵刺耳的瓷器碎裂声,守在门口的小丫鬟吓得身子抖了抖,我沉不住气,对着里头的大太太开口道:
“大太太,是我,止辛,大姐可是无碍?”
“你来做什么?正房屋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门外突然传来大太太的一声呵斥,尖锐的声音似乎要穿破我的耳膜,我想了想,继续对着她道:“正房屋里头的事情止辛是管不着,大姐是要嫁入王府的人呢,大姐若是出了差错,等爹回来怪罪,怕是所有的人都逃不过。”
说着,不容大太太犹豫,我给身侧的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闪了身子,我径直推门而入。
莫安仪最爱的那盏琉璃灯落在了地上,碎成满地的残骸,我进了屋,身后的门迅速阖了上去,大姐坐在一旁的椅坐上,安然无恙。
倒是地上跪着的小丫头瑟瑟发抖,脸也肿了一把,大太太坐在一旁神情清冷,身旁站着一对撸了袖子要动手的老嬷嬷。
“想出这个馊主意的人是我,你打阿元做什么,打我便是了!”大姐坐正了身体,视线微垂,对着大太太一点都不服软。
“打你?你以为娘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打你做什么,你是娘含辛茹苦养大的,娘怎么舍得打你,娘还要将你装扮的漂漂亮亮的嫁入王府。”大太太瞧了一眼莫安仪,冷笑了一声,“紫阁轩送来的嫁衣就在娘屋里,明日娘就让人送来。”
莫安仪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她面色愤怒的站起了起来,对着大太太道:“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赫连正是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世子?”大太太坐在背光处,脸上的神情皆是打上了一层阴影,“世子一表人才,进退有礼,我瞧着比那个叫知鹤的粗鄙之人甚好。”
想起赫连正的手段,我忍不住出口对着大太太道:“大姐既然无事,大太太也散了下人吧,大姐出嫁在即,若是此事传了出去,也甚伤我莫府的名誉。”
大太太这才正眼瞧我,起了身子,挽了袖子对着身边的人道:“将这个丫头拖到院子中去,让下人好好瞧瞧,下次若再胡言乱言,我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说着,大太太就让人打开了院门,地上的小丫鬟也被拖入了院落中,大太太眉目一凛,扫了一圈众人道:“都给我听好了,大小姐好好的,若是再有人碎言,下场就跟这不要命的丫头一样!”
大太太身边的嬷嬷刚要动手,大姐便从屋子中踉跄走了出来要为她的丫鬟求情,然视线突然落往人群中一眼,动作便是一顿,随即,耳边便是响亮的巴掌声,清脆而慑人。
我见状赶紧拦住,“大太太,手下留情!”
大太太扫了我一眼,忽然瞧见了人群列中的叶纪玄,不由的眉间一蹙,对着我冷声道:“四少爷真是好本事,竟然把叶家的公子带到后院头来,你是想毁了你大姐的名誉吗?”
莫安仪走来,扶着地上的阿元站起了身子,便是一脸倔强的要往回走,我见状对着大太太道:“止辛这便带叶大人离去,也请大太太饶了地上的丫鬟一回,等爹回来——”
我话未说完,大太太便是对我一冲:“莫以为你爹对你有几分看重,你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莫夫人!”叶纪玄知自己出现此处委实不妥,不由上前道:“此事叶某的确有失考量,但莫夫人放心,今日叶某回去,定然什么也不知晓,什么也不会同人说,叶某这就告辞!”
说着,叶纪玄对着大太太拱了手,这边迈步向前走去。我瞧见,望了大太太一眼,也一同追了过去。
叶纪玄脚步匆匆,我追的甚急,“叶大哥!叶大人!”
我唤了好几声,叶纪玄终于停了脚步,可是脸色也不见好,我见状不由惊奇,“我大姐无事,怎么你瞧着比刚刚更——”
“莫安仪心中,只有——”这名字在叶纪玄的口中转了一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他苦笑了一声,对着我道:“是我太天真了,即使搅乱了世子和她的这场婚宴,她又会想到我几分,我这般伤神又是为何故?”
说了这些,叶纪玄便又迈了步,任凭我在身后怎么喊也不停下。
我望着他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没来由的心中有些怅然,哎,情字最伤人。
然,感慨完毕,脑海中不知怎么又浮现了今日赫连瑾那张疏离万分的脸,情绪便是陡然翻转,一下子心慌的厉害。
连着好几日上朝,赫连瑾瞧到我这边便又刻意一般将视线掩了过去,要说赫连瑾这般对我的身份视而不见是好事,可是,这般的态度却是始料未及的。
挤在散朝的臣子中,远远望向赫连瑾的方向,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掩埋在心中。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要亲自见一见赫连瑾的为好,前往福宁宫,还未走进太和殿,便被眼见的窦公公瞧见,他松了手中的东西,喜笑颜开的对着我道:“莫大人是来找皇上的?奴才这就待大人——”
“慢着!”桂公公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挺了身打量了我一眼,便抬了下巴望着面前的一株佛手树,对着我道:“皇上正同傅大人谈论要事。”
我听言,便道:“正好,我也有要事同皇上商量。”
桂公公却是赶紧拦住,“哎!莫大人且慢,皇上可是吩咐了,他近日不想见你,若是有事你且告知奴才我 ,我这便替你转告皇上。”
桂公公如此说,瞬间让我的脚步一顿,眉头也蹙了起来,“皇上真是这么说?”
我不信,正要硬着头皮硬闯,却见对面傅绍言从太和殿出来了,我赶紧要迎上去,却是被桂公公生生拦了住,“莫大人,你莫要让奴才为难,皇上的命令奴才不能不从啊!”
傅绍言越走越近,瞧见桂公公的动作,这才开口劝我:“莫大人要见皇上,但皇上——”说道这里,傅绍言戛然而止,眼神却是往身后的太和殿瞧了去。
我的眉头一下子蹙的更厉害了,也放弃了挣扎,深深呼了一口气,企图让心中的不安减轻,但出口却是生硬的一句:“我知道了,皇上若是不想见我 ,那我便等他相见我的时候再来!”
说着,我便转了头,眉间却是如当年的赫连瑾一般,蹙成了川字形。
回到翰林院,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等平阳王的事情一结束,我这便辞了官职,那日能让赫连瑾撞见,那以后,也定会让他人瞧出破绽。与其让赫连瑾为难,又让莫府遭受不必要的罪责,我还是不能在朝堂待太久。
这么想着,我铺开了手中的宣纸,写着辞呈书。
“圣上亲启,臣有愧皇恩,自登科以来,毫无建树,如今因身体病故委实不能再替皇上以儆效尤,”
写到这里,笔中的墨迹滴落,一下子染晕了纸上的圣上亲启这四个字,我烦躁的团掉了手中的宣纸扔到了一旁。
然静了心,笔又握在手中,平复了心绪,落笔而下圣上亲启四字,脑海中便是一片空白。
这样反反复复写了数十张,终于我只在纸上写了潦草的十字,臣愧于皇恩,今日自请离朝。
“莫大人!”
一声沙哑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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