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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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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相信,以寿阳公主的为人,绝不会让自己看重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受委屈,尤其对手还是贞慧郡主,寿阳公主又怎么会平白让她得意了去。
作品相关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不避
果然,贞慧郡主话才刚一落音,就听寿阳公主冷笑一声,眼风扫过围在贞慧郡主身边献殷勤讨好的那些女子,最后扎在贞慧郡主身上,挑眉不屑道:“本公主可不像你,最喜欢养一些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儿,整日里和狗儿作伴就不说了,还为此而洋洋自得。
本公主是人,自然也喜欢与人来往,真诚相交。”
寿阳公主这话不仅把那些围在贞慧郡主身边阿谀奉承的女子都骂进去了,就是连贞慧郡主本人都骂成了一条只知同类相娱的狗儿。
冯淑嘉听了好不畅快。
其他人都纷纷变了脸色,包括那些沉默避祸的寿阳公主一派的人。
寿阳公主如此火力全开,不留情面地辱骂贞慧郡主,可还是第一遭。
这次的结社比赛,还不知道会闹到什么地步呢……
寿阳公主却还犹自不解气,见贞慧郡主气得火冒三丈,继续火上浇油道:“武安侯乃是大梁天子钦封,是大梁的国之柱石,护国佑民,你受其和将士们的恩惠,却如此污蔑,实在是恩将仇报,让人心痛!此事若是传扬开来,只怕汾阳王都不会轻易饶了你,免得寒了戍边将士的一派护国爱民之心!”
寿阳公主义正词严,神情凛然,全然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至于贞慧郡主一派的其他人是否生气,她只管教训,才不管这些呢!
能做得出这等踩低捧高之事,连当朝公主的面子也不给,可见也脑袋长在脖子上也不过是摆设,在家中定然也不受重用,何必因为她们而委屈了冯淑嘉。
对于自己看重的人,寿阳公主一向十分地护犊子。
贞慧郡主如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儿,一下子汗毛都支楞起来了,立时要扑过来咬人。
可是寿阳公主说完这话之后,却理也不再理她,就径直去了主座上,安排吩咐结社聚会的事宜去了。
贞慧郡主积蓄了一肚子的怒火,这火苗都窜到嗓子眼儿了,刚要喷薄而出,却被寿阳公主随手丢了一块大石头给砸堵了上去,又憋又气,人差点都炸了。
贞慧郡主想要在言语上讨回公道,然而面对已经淡然去安排结社事项,且不论派别公平地分派任务的寿阳公主,她要是再把事情闹起来,倒显得小家子气了,正好中了寿阳公主的圈套。
贞慧郡主一时气极失语,却只能强忍下怒气,暗自发誓到一会儿比赛时,定然要凭实力让寿阳公主这个不安分守寡,到处蹦跶的寡妇好看!
经过寿阳公主这番敲打,不论是公主派的人,还是郡主派的人,都不敢再轻易生事,一个个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面子上都服从寿阳公主的安排,手下动作麻利。
到底是当今天子最为宠爱的胞妹,贞慧郡主可以仗着汾阳王的势力和她争个高下,她们却不能。
依着一贯的情节,春日祝酒之后,便是比赛。
先赛对于荔山居士的书画诗文的背诵和品鉴,再赛各自所作的咏春的诗词文画。
正如冯淑嘉所料,贞慧郡主连领三季风骚,心中正是得意,有趁势彻底打垮寿阳公主,让其不敢再复出与她争雄的野心;而沉寂了大半年的寿阳公主,则比先前更加地沉稳有谋略,意图一举制胜,彻底让贞慧郡主在京城的贵女圈里再也没脸出来混。
双方都卯足了劲儿,你来我往,斗得是好不酣畅。
若不是两人都是女子,身份还颇为高贵,更有不少人围观助威,冯淑嘉丝毫都不怀疑,两人比到激烈处,恨不能亲自下场动手撕了对方。
一局又一局,既然是比赛,自然是有输有赢。
因为有冯淑嘉这个荔山居士前世的亲传弟子相助,显然寿阳公主的赢面越来越大。
眼见着贞慧郡主及其拥泵们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答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寿阳公主一吐这大半年以来的郁气,往日的张扬自信又都渐渐地找了回来,对冯淑嘉这个大功臣自然是愈发地喜爱和看重了。
冯淑嘉偷偷看了眼今日随侍在寿阳公主身边的严嬷嬷,见她并无任何阻止她继续迎战对方的神色,心里虽然诧异,却愈发地坦然起来,火力全开,毫不手软地杀向对方。
贞慧郡主眼见着自己要输,顿时急了,只能耍赖,故意撇开冯淑嘉所作不谈,只说是最终必须由双方主将所作诗词来定胜负决输赢,并且一力坚持寿阳公主所作的《鹧鸪天…咏春》一词比不上她所作的《咏春》之诗。
寿阳公主当然不肯相让,坚持即便是如此,那也是自己所作的词作更胜一筹。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而两派的其他人则各自站队分辩,显然很难做出公正的让双方都心服口服的评判。
比赛一时陷入僵局。
寿阳公主冷笑一声,瞥了贞慧郡主一眼,道:“你不要无理取闹!既然你我咏春之作难分胜负,那就以此次输赢的多寡论断好了。”
“那怎么能行!”贞慧郡主想也不想地就开口拒绝了,眼刀子剜向冯淑嘉,心中冷哼,她才不会蠢到将胜利的桂冠拱手相让呢!
谁知道冯淑嘉这个祸害怎么会记得荔山居士的所有的诗文画作,而且品论起来还头头是道,别说是己方的其他人了,就是她这个钻研了荔山居士好几年的宗主都快扛不住,在这一环节上连输了好几局,败势早显。
而在诗词文画的比赛环节,冯淑嘉更是随手几笔就能勾勒出一幅颇具荔山居士自然风韵的《荔山春日图》来,随口一吟就能作出一首很有些荔山居士隐居山野的闲适之意的短诗来,让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打马都难追得上。
尤其是那些高仿的画作,就是她和寿阳公主见了,也只能是甘拜下风。
如此一来,若是以输赢的回合来定胜负的话,她可就输定了!
贞慧郡主眼珠一转,找到了借口:“既然我们都觉得自己所作的咏春之作胜过对方所作,争论不下,那干脆找个中间人来评判好了!正巧咱们结社就是因为仰慕荔山居士的风华才学,此时就又恰好在荔山上举行社会,那不如干脆去邀请了荔山居士来评判吧!”
寿阳公主冷笑一声,道:“有何不敢?”
对于自己的才学,寿阳公主颇为自信。
眼见着事情已经由两方正主儿定了下来,冯淑嘉自然是无力改变局面,只能在心里替最不喜欢沾上这些世俗麻烦的荔山居士祈祷,他能够听取她之前的提醒,早早地避了出去。
可是让冯淑嘉诧异的是,这一回,荔山居士不但没有回避,似乎还特地在山居里等着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请他出面仲裁。
作品相关 第二百九十七章 输赢
冯淑嘉看着眼前地一本正经地品读着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咏春诗词的荔山居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前世,荔山居士不是最怕和这些宗室权贵沾上关系,为此不惜躲避出去的吗?为什么今生她明明提前提醒过来,荔山居士还是安坐不动,甚至现在还认认真真地为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品鉴诗词?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冯淑嘉心里惊讶又惶惶。 荔山居士于她来,是亦师亦友的大恩人,和父母弟妹一样的重要,她不希望今生莫明的变化,会给荔山居士带来灾祸。 而原本剑拔弩张的贞慧郡主和寿阳公主,此时也都收起了身上的浮躁和戾气,静坐在石凳上,等着荔山居士评判的结果。 她们尊奉荔山居士,不否认有以此博名的心思,但是对于荔山居士的才学气度,两人也是真心地钦佩叹服。 荔山居士并未思考太久,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才学虽然比时下的许多女子都要好上许多,然而在荔山居士这样大儒看来,就跟初学者没有太多的区别,并不值得费心推敲。 将诗词放下,荔山居士捻须沉吟道:“一词一诗,俱是咏春,清丽优美,一者曲笔写情,一者直笔抒意,各有千秋。” 这话等于没。 冯淑嘉略略松了一口气,这样两不得罪虽然有些讨巧阿谀之嫌,但是总比真的评出一个优劣来,不得不得罪其中一个的要好得多。 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对此也很满意,今日能得荔山居士这番评价,哪怕是不能和对方争出个胜负来,她们也心满意足了。 这普下的人,谁不知道荔山居士不是那等走终南捷径的沽名钓誉之徒,而是真的潜心归隐,一心向学向道,能得他如此品鉴,足够她们在京城贵女圈里扬名得意了。 然而让她们诧异的是,一向是躲避世俗纷争远远的荔山居士,此次不但分别评价了二人的诗词,竟然继而还在无人迫请的情况之下,主动坦言道:“不过要论个人喜好的话,山人倒是更喜欢这首《鹧鸪咏春》,语出然无斧凿,以春景之绚灿映衬秋情之悲凉,情感含蓄蕴藉,打动人心。” 诗词写心声,如果写作者没有生活的积淀和感悟,所得不过是如《咏春》一诗那样咬文嚼字堆砌辞藻,华而不实,不堪卒读。 荔山居士的是实话,冯淑嘉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实话实在是不该此时此境下直言出来。 寿阳公主闻言脸上喜色难禁,忙敛衽尊敬道:“多谢居士夸赞。” 这倒是真心的,能得荔山居士如此夸赞,能不能胜贞慧郡主在她心里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冯淑嘉暗道一声“不好”,脸色凝肃,悄悄瞥了一眼一旁的贞慧郡主。 果然,只见原本还笑盈盈的贞慧郡主顿时面色一僵,眼底的怒意散开,只是顾忌着荔山居士的名声,一时没有发作,强扯出一丝笑来,凉凉地道:“如此来,居士是觉得《鹧鸪咏春》更胜一筹了?” 冯淑嘉紧张地看向荔山居士,生怕他再如方才一般耿直,彻底开罪了贞慧郡主这个难缠的刺儿头。 贞慧郡主一个骄纵的闺阁女子不可惧,可忧的是她背后权势煊赫,在这大梁朝堂上几乎能一手遮的汾阳王。 好在荔山居士摇摇头,笑叹道:“非也非也。诗词一道,本就是抒怀助兴而已,各人所好不同,不能因为山人喜欢此词的风格,就评判其胜过《咏春》一诗。” 贞慧郡主闻言脸色稍解。 冯淑嘉也松了一口气。 当然,寿阳公主面上也没有任何的不悦。 一场无端祸事就这样被荔山居士三言两语轻松化解。 事已至此,众人不便再多扰荔山居士清修,便告辞而去。 临别之际,冯淑嘉回首王了一眼袖手站在院门口目送的荔山居士,眼底一片复杂中其实全是关切。 待众人离开,想起方才冯淑嘉的种种表现,荔山居士眉头微蹙,武安侯府的这位大姑娘,似乎对他关切得很呐…… 难道是因为打就倾慕他的才学的缘故? 荔山居士笑着摇摇头,这么,他自己都不相信如此。 女孩子嘛,就是再仰慕某个名士,那也不至于如此地关切忧心。譬如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二人,不过是以此搏名,争强好胜而已。 或许,是因为萧稷的缘故。 因为他是萧稷的故旧,又恰是她仰慕的儒者,所以冯淑嘉才会较之旁人多关心他几分。 一个姑娘而已,荔山居士摇摇头,将锅甩给毫不知情还暗自吃他的味儿的萧稷,就不再关注此事。 眼下他应该做的,是利用自己在士林的名望,悄悄地为萧稷最后的起事做准备。而方才替寿阳公主和贞慧郡主品鉴诗词,就是他离开山居,踏入俗世的第一步。 荔山居士仰头,看着头顶湛蓝明净的空,默然静立。 公道,就算是被这不公的世道委屈掩藏得再久,都终将会重见日的! 他一直如此坚信。 若是实在不行,那他就自己动手,讨回一个公道,一如五年前,他亲手结束了一个鲜活的生命。 这场轰轰烈烈的春日的赛事,最终因为贞慧郡主耍赖,不肯以输赢的局数定胜负,坚持以两派宗主的诗词一决雌雄,又拿荔山居士“各有千秋”的话来搪塞,最终没能定下输赢来。 寿阳公主为此极为不屑地瞥了贞慧郡主一眼,冷笑道:“我原先虽然不喜你的张扬跋扈,但至少还钦佩的你敢作敢当愿赌服输,没想到这大半年没见,你倒是愈发地让人看不上了,竟然还学会了耍赖皮! “果然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此次的事情本公主不和你计较,免得有**份。反正胜负输赢已定,你愿意哄着自己开心那就继续哄着,哼,只要你不觉得亏心不安就成!” 完,寿阳公主直接甩袖而去。
作品相关 第二百九十八章 圣心难测
见寿阳公主离开,冯淑嘉自然是紧跟而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至于寿阳公主一派的其他人,此时也一扫先前的颓势,个个笑得灿若春花,昂首挺胸,一窝蜂似的涌随了上去。 只留下贞慧郡主气得脸色发白,浑身直哆嗦。 周围的人更是个个噤若寒蝉,垂头装死,以免成了城门失火,那些无辜被殃及的池鱼,哪里还有一丝先前的张扬跋扈。 这回不仅输了,竟然还输得这么惨,这么丢脸,她们始料未及,仓皇无措。 这一回,闭门谢客的人成了贞慧郡主。 当然,在此之前,贞慧郡主和汾阳王大闹了一场,嚷着要让他替自己向冯淑嘉,向荔山居士,向寿阳公主讨回公道。 可是汾阳王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惯着她,任由她哭闹够了,这才开口道:“你可以和寿阳公主争锋,也可以不把冯淑嘉看在眼里,但是荔山居士是当世大儒,士林领袖,能得到他一句点评,哪怕是被批评得体无完肤,都是多少读书人所渴望而不得的。如今他不过是了实话,你就这般不依不饶,是想要为父与下士人为敌吗?” 案头上,是贞慧郡主手录的此次春日结社她和寿阳公主二人的诗词,汾阳王早已看过,虽然都谈不上什么上佳之作,但是显然寿阳公主情思绵密,更胜一筹。 寿阳公主又惊又怒更委屈,嘟嘴道:“父王何须惧怕一个的在野文人……” 话还没有完,就被汾阳王打断:“荔山居士那是一个的在野文人吗?若果真是如此,你又何必这么生气?” 他如今麻烦不断,正事尚且处理不暇,哪里还有心情陪着女儿家家的胡闹。看来,以往为了迷惑隆庆帝,他实在是太过纵容了这个女儿一些。 贞慧郡主闻言顿时无语,待见到汾阳王神色冷肃,知道这次触犯到了他的底线,便嘟囔两声,乖觉得不再多言,心里却恨寿阳公主恨得要死。 寿阳公主府里,却是一片欢声笑语,畅快极了。 “今日多亏了有冯妹妹相助,才能狠狠地煞了李婉宁的气焰。”寿阳公主一扫这大半年来的郁气,神采奕奕。 冯淑嘉不甘居功,谦虚道:“以贞慧郡主的算法,应是公主自己赢了这一回才对。” 毕竟当代大儒荔山居士都了嘛,寿阳公主的词比贞慧郡主的诗略胜一筹。 寿阳公主也想起这事来,神采飞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若不是她不肯以胜败的局数论输赢,非要和自己比诗论词的,还为此不惜把荔山居士搬出来做裁判,也不会输得像如今这般难堪。 顿了顿,寿阳公主抛开贞慧郡主这个让她骨鲠在喉的讨厌鬼,又笑道:“不过,比起赢了李婉宁这一局,能得荔山居士一声赞,倒是更让人欣喜不已。” 着,抬头看向墙上挂着的那幅林樨的遗作《绘图》,神色涌动,眼神有欢悦欣喜,更有无限的遗憾和沉痛。 林樨也是读书人,生平最为敬仰的就是荔山居士这个和他同宗却又抛弃宗族归隐荔山的当代大儒。如今她的词作能入得了荔山居士的眼,想必林樨泉下有知,也会开怀快慰。 冯淑嘉见状,不便出声打扰,便和严嬷嬷一起侍立在旁,默然不语相伴。 因着冯淑嘉此次立了大功,逼得贞慧郡主不得已以两人的诗词论输赢,结果却一败涂地,寿阳公主特意留了她晚饭,饭后又吩咐严嬷嬷亲自去送人。 等马车一路驶离了十安巷,严嬷嬷面上笑意收敛,正色道:“有件要紧的事情,我要提醒你。” 罢,却并没有是什么事情,而是看了看一旁坐着的采薇。 冯淑嘉会意,道:“有什么话嬷嬷只管直。” 不论是采薇,还是驾车的车夫,都是极为忠心之人,不必防备。 严嬷嬷见状便低声道:“圣上待汾阳王只怕是忌惮颇深。” 功高震主,历来是为人臣子的大忌,即便是严嬷嬷不,冯淑嘉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严嬷嬷既然特地提醒她了,可见不是泛泛而论,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淑嘉神情一肃,坐直了身子,却没有急忙开口贸然打听,而握紧双拳,看向严嬷嬷,耐心地等着她的解释教导。 对于冯淑嘉聪慧和沉稳,严嬷嬷很是赞赏,便不再忧虑,放心地将事情一一交代清楚:“这头一件事,便是和你家有关。 “去年深秋西凉贼人侵扰边关,圣上得到急报,既没有像往常一样召了汾阳王这位下兵马大元帅去策对,也没有召兵部尚书去问话,而是直接召了令尊武安侯入宫接受旨意,平定边关。 “不仅如此,与此同时,圣上还分了裁云坊内务府的生意给芙蓉裳,你道是为了什么?不过是制衡之术,谨防一家做大,再难钳制。” 一家做大的当然不仅是生意,还是权势。 冯淑嘉愕然,分走裁云坊与内务府一半的生意这事情她很清楚,原本就是她一力策划的,但是隆庆帝见了西凉人寇边的折子,不召令汾阳王,甚至连其门生兵部尚书安远志都不召问,这事儿她却不知道。 能如此行事,可见如今隆庆帝对汾阳王猜忌颇深,连边关祸事都谨防着汾阳王插手。 莫不是,隆庆帝已经知道了当初对战西凉时,汾阳王态度暧昧,忠奸不明? 冯淑嘉双手紧握,心如擂鼓,期待雀跃。 如果隆庆帝能够察知汾阳王的狼子野心,主动出手收拾汾阳王,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第二桩,便是中军都督府的都督,听闻圣上最近有意换人。备选的人选,都和汾阳王没有一丝关系。”严嬷嬷继续道。 冯淑嘉凛然。 汾阳王如今是下兵马元帅,总领着五军都督府之职,拱卫京师,这是隆庆帝对他的信任,将身家性命悉数交托给他。 可现在隆庆帝却重新在五军都督府安插自己的人手…… 这真是个好消息!
作品相关 第二百九十九章 喜事连连
冯淑嘉心中激动,喜不难禁,喃喃道:“所以,今日在荔山上,嬷嬷才没有阻止我与贞慧郡主一派争夺输赢吗?”
既然圣意已动,那她就不必再事事都避让着贞慧郡主了。
严嬷嬷点点头,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实在是那贞慧郡主欺人太甚,这口气让人难以下咽。”
若是冯淑嘉真的不如贞慧郡主也就罢了,偏偏不论是才学还是仪度,她都远胜贞慧郡主,何必要因为身份之事,受她一次又一次的欺负!
原先是担心开罪了汾阳王,最终会吃大苦头,所以她才劝阻冯淑嘉和贞慧郡主硬碰硬,既然如今汾阳王已经成了圣心难容之物,而冯异则是隆庆帝预备抬举起来和汾阳王相抗衡的阻力,那冯淑嘉当然没必要再一味委曲求全。
眼下,闺阁女儿之间的吵吵闹闹,都不过是小事,只怕汾阳王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在意,不论是非曲直,一意维护贞慧郡主。毕竟,以后有他头疼的地方还多着呢!
冯淑嘉听严嬷嬷如此说,心里暖慰极了,是因为心疼她,所以才会纵容她呢!
“多谢嬷嬷!”冯淑嘉挽住严嬷嬷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也多谢公主殿下。”
事关圣意,严嬷嬷一个嬷嬷而已,就是在寿阳公主面前再得脸,也不敢这么毫无保留地告诉她,显然是提前征得了寿阳公主的同意。
而寿阳公主的意思,多半也是隆庆帝心里真正的想法。
冯淑嘉这么一想,心里愈发地激动起来。
严嬷嬷一向板正的脸上此时也现出一抹笑来,伸手摸了摸冯淑嘉的丫髻,笑道:“这样的可人儿,谁都不舍得你受苦。”
如今相处得越久,严嬷嬷言语间越是多了一份对晚辈的疼爱,摸头这种宠溺的小动作,如今做起来也是十分地自然流畅。
这样的温暖和安稳,让冯淑嘉由心发出咯咯的笑来。
果然,不过三五日的工夫,中军都督府的都督就换人了。
冯淑嘉得到消息时,只觉得整个人如同饮了琼浆玉露一般,通体舒泰极了。
当初平定叛乱之后,隆庆帝为了表现他对汾阳王的嘉奖和爱护之意,不仅授予其异姓王爵,还让他做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兼五军都督府大都督,总摄天下兵马之事,拱卫皇室京师。
虽然到如今大都督不过是一名誉虚职,并无多少实权,然而汾阳王却凭借着这一虚职,将自己的心腹推荐到各都督府的要职上,其中之一便是中军都督府前任都督。
隆庆帝如今既然动了其中一个,那就还会有下一个。
汾阳王对于五军都督府的掌控,便会越来越艰难。
而小巷深处,萧稷私下里一向清冷的脸上,此时也露出一丝松快的笑来,道:“总算是将人给送上去了,也不枉费这几年来的辛苦安排。”
柳元笑道:“正是呢!说起来,此事能成得这么快,还要感谢荔山居士的私下相助。”
萧稷点点头,笑道:“居士辛苦了,大家也都辛苦了。可见这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在此之前,谁能够料想得到,咱们能够这么顺利地把汾阳王的人扯下来,在中军都督府都督一职上安插自己的人?”
柳元知道这是要他去给大家嘉奖鼓劲的意思,笑着应了。
喜事一桩连着一桩,五月榴花绽放时,曹彬终于同意了冯淑嘉的提议,表面上答应做汾阳王在内阁的内应,实则暗地里搜集其意图窃国的证据。
对于曹彬这样持身守正的传统士人而言,“为国尽忠,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信念早就深入骨髓,如非情势所迫无可奈何,轻易是不会动摇自己的坚守的。
前世汾阳王拿曹老夫人威逼利诱,曹彬作为一个大孝子,无奈只能屈服;今世内有冯淑嘉从中帮衬,曹老夫人的病情日渐稳定,外有萧稷应对汾阳王的手段,曹彬不必再受汾阳王的钳制,才能够在面对汾阳王的步步紧逼时,答应如此行事,阳奉阴违。
冯淑嘉得到消息之后,特地去郑重地谢过了萧稷。
要是没有萧稷在外围的帮衬,此事单凭她一人之力,能不能成的尚且两说,还极容易打草惊蛇,惹得汾阳王怀疑。
萧稷眉目温润,声音清朗,问题却很尖锐:“恕在下冒昧,曹大人和武安侯府素无来往,不过是为了代令弟向曹大人道歉,冯姑娘有必要如此费尽心力,和汾阳王一较高下吗?”
这在外人看来,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事到如今,冯淑嘉也不想再一味地瞒着萧稷,然而前世那些事情却不能还如数告知,便眨眨眼睛,将皮球又给踢了回去:“君公子若是觉得有必要,那就有必要。”
萧稷轻笑一声,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肯坦然尽言啊……不过,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知足了。
冯淑嘉显然早已经猜知他和汾阳王之间不是普通的恩怨,而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她能够这么说,其实也是委婉承认了自己和汾阳王之间有化不开的仇恨。
萧稷想起自己这些天来对于武安侯冯异这半生的整理,能让武安侯府和汾阳王生出嫌隙的,只在于那场所谓的平叛战争,而冯异在那战事里能和汾阳王生怨的事情仅有两件,一件是私自放走他,一件是差点打到了西凉王庭。
不论是哪一件事情,都和他有关。
这大约就是宿命吧,所以他才会来京城不久就碰到了冯淑嘉,从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惊叹,再到如今的相护。
萧稷神思飘得越来越远,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保护照顾冯淑嘉的责任。
冯淑嘉见萧稷只是笑,不说话,顿时心下有些慌乱,脸上热热的灼人,正在窘迫无措之际,守在外面的采露低声提醒道:“姑娘,外头来报,说是潘姑娘来了。”
潘玉儿此时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来堵人的。
冯淑嘉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萧稷,心情复杂。
作品相关 第三百章 揭破
得知正是潘玉儿私下里一次又一次地提供给裁云坊时新的花样,让裁云坊一力阻断了芙蓉裳最大的财路时,冯淑嘉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昔日的“好姐妹”了。
因为她实在是想不出,潘玉儿到底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必须得帮助裁云坊来对对付芙蓉裳。
要不是怕在花色款式上与裁云坊争锋的话,会引起潘玉儿的怀疑,暴露了自己也是重生的秘密,横生枝节的话,冯淑嘉也不愿意这般憋屈着,将芙蓉裳借以起家立足的优势就这么拱手相让的。
萧稷闻言面色一肃,起身就要离开,然而一想到冯淑嘉之前跟他说过的一味地躲避也不是长久之法,又重新安坐下来。
潘玉儿一进来,见萧稷也在,顿时喜上眉梢,竭力按捺住心里的雀跃,先故作寻常地与二人打了招呼。
为了防止萧稷再借故躲开,潘玉儿这回也顾不上矜持了,直接开口和他攀谈。
“君公子也在啊,可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和冯妹妹商讨?”潘玉儿笑靥如花,言语温柔。
萧稷应酬道:“正是。”
说罢,不待潘玉儿继续找借口答话,就主动开口解释道:“如今已是五月,照以往的情形来看,裁云坊这两天只怕就要提前发售秋裳了,在下想着裁云坊自打去年秋起,不知道打哪里请来了不世出的大师傅,每每在花色款式上胜过芙蓉裳许多,是以很多事情不得不提前准备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潘玉儿见萧稷肯主动和她说话,原本心里高兴极了,待听到萧稷说起裁云坊这一年来的新衣款样时,笑容顿时僵硬起来,脸色讪讪。
她前几日才刚将新一季的秋裳款式给裁云坊送过……
转念又一想,这样做的效果是姚知礼如今已经成功被汾阳王所接纳,而且渐渐地开始接触小团体的核心,潘玉儿又重新坦然起来。
早晚有一天,萧稷定然会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对她感激涕零的!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是该提前准备起来的。”潘玉儿笑着应和道,还要再说什么,却被萧稷抢断了。
“不过,也无需担心太久。”萧稷淡然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肯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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