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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帝的伺寝女婢:替罪禁妃-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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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一天,温馨的画面被打断。
  “大祭司,老教主说他要卸下教主一职,让你回去主持新教主接任大典。”来的人禀报说。
  不远处的我心陡然一跳,新教主接任大典?脑海里想到那时巫臣华禹说过的话‘刘幕已被魔教看中,成为了下一任的教主’,是刘幕成为教主的接任大典吗?
  禀报的人走后,巫臣华禹走向正在捣药的我,淡笑着说:“你说过,你与他,在你放火的那一刻,已然彻底陌路,如果再见到他,应该不会再留恋吧?”
  望向他,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后,使他全身仿若涂上了一层辉煌。
  “我不知道。”现在心里很平静,静得仿佛荡不起一丝涟漪,只不知道,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会如何?恨?爱?还是别的。
  “不想带你去魔教,但唯有让你见到他,你才能确定是不是放下过去,从此去过你真正想过的日子。”他深深的锁住我的视线,“京云,这也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机会?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应该能感觉到我的心意,是和他在一起,还是和我浪迹天涯,你若选前者,我从此将会消失在你面前,不再出现。”不是云淡轻风,不是懒散的随意,嘴角依旧挂着微微的笑,神情却是认真的。
  他的话来得太突然,我怔愣的望着他。
  巫臣华向轻轻一笑:“说是给你最后的机会,还不如说是给自己最后的机会,只是不想再让自己有妄想而已。”
  “我们这样,不是挺好。”我别过了脸:“这里的人需要我,我不想去魔教。”
  “你必须去,因为莫云师傅会回去,你是他唯一的弟子,她是魔教的长老之一,魔教的长老,包括一切职业,向来只单传弟子。换句话说,你已然是魔教未来的长老。”
  魔教长老?我心神一震,到最后,又要与那个男人牵扯上了吗?
  说是魔教,还不如说是一座城池。
  云城,在大汉朝的位置属于各边国的交界点,连接着大汉,西蛮与西戎的交通要道,更是各国物资集运的交易转折场所,大部分东西都是通过云城送往各处。
  虽然它是在大汉的地图上,但它更是个小小的中立地带。
  如今谁又能想到,整个云城,竟然会是魔教的人在掌管,又或者说,云城的所有百姓都是魔教中人?
  相对于我的震惊,巫臣华禹则是笑若春风的与前来迎接他的女们说笑着。
  半响,侍女们仿佛才见到了我,其中一个年纪约二十上下的侍女好奇的打量着我:“公子,这位姑娘是干嘛的?”
  “她是莫云师傅的徒弟,叫傅京云,也是你们的主人。”
  侍女们有些吃惊,更多的是疑惑,一个还是孩子的小侍女嘀嘟了一句:“怎么长得这般普通,还长了白发。”
  这话些在帮着别人看病时早已听以为常,我并不觉得难过,只微微一笑。
  “我什么时候教过你们以貌示人的?”巫臣华禹语声不严厉,只冷了几分,但那小侍女却红了眼,走到我面前轻道:“对不起,我说错了,请姐姐原谅。”
  我一怔,忙道:“没事的。”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望向他,怎么他面色一冷,这些侍女似乎极为害怕他的样子。
  此时,一侍女进来禀道:“祭司大人,老城主说想看看未来的毒宗长老,有请你和未来的毒宗长老过去。”
  毒过长老?我吗?不是习医的么?
  “告诉他,这就去。”
  “是。”侍女退下。
  此时,巫臣华禹突然对我说:“在那里,有可能见到他,走吧。”
  见到他?心里陡然紧张了起来。
  见我没跟上,走到门口的巫臣华禹又转身望向我:“怎么了?”
  回过神,竟发觉整双手都是冷汗,忙摇头说:“没事。”
  云城的主建筑很宏伟 ,依山而建,层层叠加,连绵起伏,大有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
  沿着山梯往上,便是主厅,主厅很大,八个巨大石柱支撑起屋脊,厅内不是烛火照明,而是几颗硕大的夜明珠。
  我自然惊耸,这几个夜明珠可是价值连城,就连皇宫也拿不出来,他们竟然用来照明用?就不怕有人偷吗?
  “你就是莫云收的徒弟?”一道浑厚的嗓门响起。
  我看到一个老头,白胡须过膝的老头坐在上头,穿了一身的白袍,肥袖飘飘,他长得极为普通,甚至没有想像中魔教教主该有的霸气,而是一脸的无害。
  “是。”我低首。
  “不错,不错,够特别。”老头哈哈一笑,目光又望向巫臣华禹,无害的表情陡然冷了下来:“逆子,还敢回来。”
  “我只是屡行使命来主持新教主的接任大典,主持完后就离开。”巫臣华禹的脸比起教主来更冷。
  他们不是父子么?这场面似乎有些……
  “逆子,逆子,你是要气死我不成?”老教主跳了起来,一掌就冲向巫臣华禹,速度之快,眨眼之间。
  瞬间的功夫,二人飞出了厅外。
  我追了出去,外面哪还看得到什么人影。
  “你是谁?”就在我回身时,见到小丫迎面走来,轻快的步伐,还哼着歌,见到我时,满脸疑惑:“没在城里见到过你,新来的使唤侍女?”
  “不是。”看到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刘幕也在?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怪?难听。”她眼珠一转,突然拍手道:“太好了,我正愁找不着长成你这样的侍女呢,不管你是做什么的,这些日子你就去侍候一个人,我给你五锭金子。”
  “姑娘,我说了不是这里的侍女。”
  “变成是就行,不管你是做什么的,在这个云城里,只要我开口了,都能得到。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我自然知道她是谁,甚至还能猜测出她要我去侍候的人是谁,正因为此,我才不愿去:“我是以后的毒宗长老。”
  “咦,你就是莫云姨新收的徒弟?”小丫眨眨眼,一脸不敢置信,半响,才道:“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不是,而且更符合要求了,就当是我向莫云姨借用一下你这个徒弟罗。快走吧。”
  说完,拉着我就往一处阶梯下去。
  小丫是习过武的,力道极大,我挣脱不开,又呼救不得,只得被他拉着去。
  直到一处梨树园林时,我已然气喘吁吁。
  “幕哥哥,我给你找了个侍女,”小丫边朝里面喊边拉着我进去。
  最终,还是见到了这个极不愿见的人。
  站在一副画面前,背对着我,未束发,乌黑的发丝恭顺的披散在背后,玄色长袍宽松迤地。
  对于小丫的叫声,他仿若未闻,修长挺拔的身躯动也未动,像是看得极为出神。
  “人都死了,还每天看着?”小丫叹了口气:“对于我这个大活人却生而未见。幕哥哥,你再看她,以后我就烧了这副画。”
  “你怎么又来了?”刘幕终于转身,视线掠过了我看向小丫。
  一年未见,他削瘦得厉害,眼底的冰冷更凝实,俊美的面庞除了绝冷再也没有别的表情。
  知道他是认不出我的,就像刚刚他明明看到了我,却视若无睹一样。
  可身子还是下意识的僵硬,背后更是紧张的出了冷汗。
  “这是我给你找的侍女,鉴于她以后的身份,绝对不会对你存有非法之想的。”小丫指指我。
  “什么身份?”
  “你是未来的魔教教主兼云城城主,她可是未来的毒宗长老,生杀大权在你手上,对你只会尽心服侍,怎么可能再有非份之想呢。”小丫嘿嘿一笑。
  刘幕的视线再度投在了我身上。
  我忙别开了眼,学着那些侍女见到巫臣华禹时的动作,单膝跪地,抱拳说:“属下傅京云见到教主。”
  “你也姓傅?”刘幕冷冷的望着我,又看向身后的画像。
  “是。”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了那副让他专注的画,心神一震,竟然是身着宫装的我,画中的我正在倒着茶水,身姿站得笔挺,眼神专注,动作规矩,这画画得极为传神,显然,画的人投入了全部的身心。
  “就留下她吧。”刘幕淡淡道。
  小丫突然嘟起嘴,小声嘀咕着出去:“这么不凑巧,都姓傅,真讨厌这个姓。”
  小丫一离开,房间就安静了下来,他继续看着画像。
  而我却不知如何是好。
  就像小丫方才所说,不管我是不是长老,他也是主,我是仆。
  他都说了‘就留下她吧’,我便不能再拒绝,可这样的相处………总觉一直拼命在努力抵制的情绪又开始在心里闹腾。
  不想再引起他的注意,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
  “教主若没什么事,属下先告退了。”我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无情绪。
  “给我泡杯茶吧。”他淡淡说。
  “是。”手碰上茶壶时,突然想到那副画中的自己,是啊,我已不是宫女,宫女的那些习惯,那些动作都必须全部忘记才行,一般的女子是如何泡茶的?脑海里想着的是母亲给父母泡茶的样子。
  将茶水端给他时,他道:“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至始至终,刘幕都没有望我一眼,
  “是。”心底松了口气。
  走出门时,我又回头望向他,他的身影是越发的落寞。
  恨过这个男人。
  爱过这个男人。
  可不管是恨还是爱,带给的是无边的痛。
  现在,只想做回自己,只想平凡的生活,如果彼此的人生一定要纠缠在一起,便做到无恨无爱,形同陌路吧。
  转身,看到了巫臣华禹,他就站在梨树下,微笑的望着我。
  我亦微笑的走向他(全文完结,当然这是假的。哈哈哈……)
  正要开口时,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巫臣华禹,我的孩子呢?”
  孩子?身形一顿,我望向不知何时出来的刘幕。
  “什么孩子?”巫臣华禹依旧淡然。
  “那天你也跳下了悬涯的,尽管你将现场布置是像野兽来过,但可能吗?就算你没抱住孩子,难道你还阻止不了一头野兽?”刘幕冷哼。
  猛然望向巫臣华禹,是啊,尽管是孩子先落下悬涯,但他紧跟在同一个地方落下,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野兽……
  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我想上前去问清楚,又怕自己过于激动而让刘幕怀疑,只得死死的捏紧拳头,满怀期望的看着巫臣华禹。
  “我确是没救上孩子,不管你信不信。”巫臣华禹说完,离开。
  我赶紧追了上去,刘幕的一句话让我死寂的心仿佛又活了过来。
  就在走出园林时,身子莫明的有种熟悉感,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
  但此刻,我已然顾不及别的。
  “华禹,华禹——”我追了上去,挡在了他的面前,激动的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孩子,我的孩子他?”
  “我有必要骗你吗?”巫臣华禹轻叹了口气。
  我一怔。
  “仅仅是他的一句话,你就如此的相信?”
  “不是,但那是我的孩子啊。我多希望他还活着。”
  巫臣华禹深深的望着我,眼底有些失望:“仅是如此吗?方才泡茶时,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若是他的注意力不在你身上,只怕早就引起他的怀疑了。”
  “你真的没救出我的孩子吗?”我依然执着于此问题。
  “没有,他死了,被野兽……”
  “不。”我捂住自已的耳朵,拒绝再一次听到那句残忍的话,哽咽的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问的。不知道我的住处在哪里,我累了。”
  我住的地方离梨花园并不远,甚至还有二名侍女服侍。
  夜来得很快。
  天空布满繁星时,已然入夜至深。
  睡不着,只能望着满天的繁星出神。
  心里很空洞,也很寂寞,这一年来,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采药, 晒药,捣药,之后告别师傅,每天就只是看病,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的痛苦。
  忘掉过去,放弃过去,是一件很难的事,对于失去的,总有种想再去抓住的却抓不住的痛楚。
  可在看到刘幕的那一刻才明白,一年的时间太短了,短得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又再度痛楚了起来。
  “大小姐,姑娘已经睡下了,你……”侍女的话还未说完,小丫已经走了进来。
  侍女只得退出去。
  “你和我哥是什么关系?”小丫瞪着我:“为什么他要为你说话?”
  “为我说话?”我不解。
  “让我不要叫你去侍候幕哥哥。”小丫狐疑的看着我:“哥哥以前从未替别人说过话,很显然,你在他心里极为特别。”
  “是吗?”我淡漠一笑。
  小丫冷哼一声:“他不让我偏让你去侍候。”
  “你在吃味?”我失笑。
  “不可以吗?哥哥只能疼我一个人。”小丫蛮横的插腰。
  突然发现,她这样的肆无忌掸,这样的无悠无虑,这样的蛮横无礼,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而我,拘束,严谨,深思,每做一件事,都要熟虑,差别是何其的大。
  “小丫,你过得很幸福,知道吗?”我道。
  “这还用你说。”小丫撇撇嘴。
  “走吧。”我笑笑。
  “去哪?”小丫一怔。
  “不是让我去服侍少城主吗?是要住到梨花园去吗?我去收拾。”以小丫的性子,我若不去,怕是会闹到老教主那,那样一来,事情就会闹大,我不想变成所有人的焦点。
  小丫眨眨眼,蹲在地上,双手托着下鄂,看着我收拾东西。
  半响,她突然说道:“你的身形真好看,很像一个人。”
  “是吗?”
  “她是个宫女,不不,是个后妃,可惜被火烧死了。哎——”小丫叹着气摇摇头。
  身形一僵。
  “不过死了也好,至少,很多人因为她而得救了,天下太平,幕哥哥也回到了我身边。”
  “大小姐很讨厌那个人吗?”我的死换来了天下太平?天下太平……呵呵,心里苦笑,是啊,天下太平。
  “谈不上讨厌,就是看不惯。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和哥哥好了就算了 ,还去做弟弟的女人,害得兄弟自相残杀,没落下一个好的,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女人呢?”
  “她那么坏吗?”难道在别人心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坏。”小丫肯定的说。 
  后半夜,下起了雨丝。
  我的心情一如这天空的阴云密布。
  何谓孽缘,这便是吧。以前,我是他的宫女,现在,我成为了他的侍女。
  难道所谓的缘分,就是一个缠字吗?要缠到何时才会是个尽头。
  到底是谁造就了现在的一切?是我,是他?
  “你在做什么?”薄凉的声音在身后向起。
  刘幕一身青衣,傲然站于夜色之下,以往的他,薄凉冷情,现在的他绝冷无情,就连气息仿佛都能与黑夜融为一体。
  “教主。”我起身。
  “你的头发是怎么白的?”他问,目光怔忡的望着我半是白发的发丝。
  “生下来就如此。”我平静的道。
  “是吗?”他转身缓步离开,步履沉重。
  “教主。”我喊住了他:“属下一直跟着师傅学医,既然到了云城,想替城里的百姓们看病,恐怕不能服侍教主左右。”只要刘幕同意,小丫自然没什么话说。
  告诉自己要形同陌路,放下以往的爱恨,但每次见到他,总忘不掉孩子被他推下悬崖的一幕。
  “你不愿服侍我?”刘幕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属下只是想学有所用。”
  “学有所用?那你应该施毒害人才是。”
  我一怔:“什么?”
  “你不知道莫云的独门武功是施毒吗?她教你的不是这个吗?”
  师傅的独门功夫是施毒?难怪他们总说毒宗长老,可师傅教我的确是行医救人,而非毒术。
  见我愣着,他又道:“服侍我,委屈了你不成?”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好好的待在这里,现在,服侍我沐浴。”他冷冷说完,离开。
  这模样,跟在宫里有何区别?我苦笑。
  浴池就在主屋的后面,那是天然的热泉,要不是现在下着雨,还能看到满天的繁星。
  当刘幕开始宽衣时,下意识的,我要过去服侍,脚才迈出一步,硬生生钝住,心里惊出一身汗。
  多年的习惯已使身体有了本能,方才要真是过去了……
  刘幕突然朝我望来,目光里有抹深思,突然道:“还愣着做什么,下池。”
  “啊?”我愣了愣,魔教中的人没有男女之分的吗?还是,每个上位者的侍女都是这样服侍的?又或许,这是刘幕在宫里养成的习惯?在刘幕黑沉的视线之下,我忙低答了句:“是。”
  此时,刘幕已全身**,修长的身躯,宽胸榨臀,如细雕般完美的身段在雨幕下呈现,若非他身上的那些巴痕……
  巴痕?似乎又多了,而且好些疤痕极为鲜红,仿佛才刚长出肉不久似的。
  明明记得二年前没有这么多的。这些巴痕他到底是怎么来的?
  但这些已不是我能管的了,此刻我只是别过脸,一般的女子见了这场面,应该是慌得不知所措吧。
  我是紧张,这份紧张不是出于羞涩,而是害怕,害怕他认出我,害怕从此又纠缠在一起。
  下了浴池,我轻轻给他身躯擦试。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我脸上,深沉的,锐利的盯着我。
  心一陈紧缩,却又详装毫无所觉。
  “你是什么时候拜入莫云门下的?”他问。
  “二年前。”我小心的回答。
  “他为什么收你为徒?”
  “属下一头白发,常遭人欺负,师傅见我可怜,才收留了我,传我医术。”
  “见你可怜?莫云?”他的眼眸是满满的讥讽。
  一时不解他眼中的讥讽为何而来,只觉得他对师傅并不和善,忍不住道:“师傅是个好人。”
  “好人?是吗?”他腾然起身,也不擦试,抓了衣裳披上便离去。
  我轻咬下唇,暗附着他方才问的那些话是何意思?被怀疑了吗?不行,得想办法告诉师傅这里一切,要不然刘幕若是向师傅问起,只怕漏洞百出。
  回到房里时,才松了口气。
  赶紧将一身湿衣换下。
  坐在床上时,轻吁了口气,想起自己方才的言行,应该不至于让他怀疑什么,加上这张脸,这声音,就算怀疑,也应该察觉不到我是傅青华的。
  带着不安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陈凄厉的喊声传进了耳里。
  惊得坐了起来。
  凄厉的喊声继续,那声音沉载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悲哀,又仿佛极端的在克制着某种东西。
  是刘幕,这声音是他的。
  速度的下床,连外衣也来不及披件,朝他的小院奔去。
  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雨已然停下,只阴云压空,天像是要塌下来般。
  就要冲进他的院门口时,一支手挡在了我面前,是巫臣华禹,他的身边还站着正哭得稀里哗拉的小丫以及一直沉着脸的老教主。
  “怎么回事?他怎么了?”我问,声音里带着无法隐藏的紧张。
  “哎,”老教主摇摇头:“他还是不肯绝情绝爱吗?这样下去,折磨的是他的身心啊。”
  “阿爹,就没有办法了吗?”小丫哽咽道:“干嘛练这种武功非要绝情绝爱啊?他不想就不想嘛。现在倒好,半个月就被邪功所吞噬一次。”
  “什么邪功?这是你祖师爷创的,不许这样说。”老教主瞪着眼。
  “本来就是嘛,他为了练这功夫吃了多少苦,为了留下意识,不绝情绝爱,天天鞭打自己,让野兽咬自己……”小丫已哽咽得说不下去。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为了留下意识不绝情绝爱,天天鞭打自己,让野曾咬自己,“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
  “关你什么事。”小丫没好气的道。
  我望向巫臣华禹,他亦正复杂的望着我。
  此时,一声更加悲怆的喊声冲向了云宵:“青华——”这二个字,透着绝望,深情,忏悔,哀的感觉像是能浸透到人的五脏六俯去,那以的浓,那样的悲。
  我心神一震,情不自禁的朝院中迈去。
  手却被巫臣华禹拉住,我抬头看他,他深深望着我,轻道:“不要去。”
  小丫忽然放声大哭起来:“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他就不会克制邪功的反噬,大可以绝情绝爱,都是这个女人的错,哇——”
  老教主重重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为了我吗?又是为了我吗?压下那份酸涩与痛楚,我平静的道:“我只是进去看看他。”
  巫臣华向摇摇头:“他现在完全没有意识,你进去只会送死。”
  “完全没有意识?”我一怔:“什么意思?”
  “祖师爷创造的这门功夫,练到第三层时,心志会被反噬,少了人的七情六欲,每加练一层,七情六欲便会少一分,练到第九层时,只剩孤冷,一切将随他的喜好做出决定,如果内心抵制这样的反噬,功夫越深,痛苦便会更厉害。”
  “那他练到第几层了?”觉得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第九层。”巫臣华向刚说完,一道人影从梨花园冲了出来,站向后山。
  小丫这时哭得更大声。
  “他去哪?”我抓过巫臣华禹的衣裳,紧盯着他问。
  “忘了你说过的话吗?别管他的事了。”低声说完,他拉着我就要离开这里。
  我猛的甩开了他的手:“我要去看他。”
  “如果你去看他,一切将会再回到从前。你希望变成这样吗?”他问得很平静。
  回到从前?不,不要,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那太痛苦,太无助。
  巫臣华向拉着我一步一步离开梨花园。
  我的脚步很慢很慢。
  巫臣华禹手一用力,迫使我的脚步变快,道:“既然要放下了,就彻底的放下,你忘了在宫中时的苦,还有政儿的死了吗?”
  政儿?我可爱的孩子,孩子的死是我永远过不去的坎,就像一道魔障,永远的摆放在我与刘幕之间。
  不知不觉的,泪如雨下。
  “回去睡吧,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巫臣华禹说完这句话,就离开。
  呆呆的坐在凳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才上了床。
  放下了吧,不论他发生了什么事,都与我无关,巫臣华禹说得对,既然要放下,就彻底的放下,不要再去多想,多管。
  带着决定,闭上眼。
  然而,刘幕那凄厉的声音就像是一道打进了心底的符,睡梦中,一直是他的声音在回荡。
  我在一陈惊吓中醒来,发觉全身都是冷汗。
  夜色还是很深沉,还没天亮吗?
  这一夜,竟是这般漫长。
  想再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披了外衣起身,开始在房里跨度步,那些话一直在耳边回荡‘为了留下意识,不绝情绝爱,天天鞭打自己,让野兽咬自己’‘祖师爷创造的这门功夫,练到第三层时,心志会被反噬,少了人的七情六欲,每加练一层,七情六欲便会少一分,练到第九层时,只剩孤冷,一切将随他的喜好做出决定,如果内心抵制这样的反噬,功夫越深,痛苦便会更厉害’
  犹其是当他喊出我的名字时,那悲怆到极致的声音——
  蹲下身,紧抱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深埋进臂弯内,不能去,无论他发生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无关了。
  我要过的是另一种人生,平凡的,平静的,普通的,没有痛苦,没有折磨,更没有他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那‘青华’二个字,却总在脑海里徘徊,他声音里的痛楚,忏悔,情意是那么的深,那么的浓——
  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吧,然后回来。
  猛然起身,开门往外跑去。
  就在跑出院子时,一陈笛声吹来,带着许些的落幕吹散在天地间。
  石廊上,巫臣华禹白衣飘飘,他的目光是落寂和了然:“你决定了?”
  我不敢直视他的眸子,只轻嗯一声:“我只是去看看他,一眼就好。”
  “一眼?”他轻轻一笑:“京云,我想将祭祀的位置交给别人,你愿意跟我走吗?”
  我一怔。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一步之外时说:“从此浪迹江湖,游山玩水,过着平淡却快乐的日子。嗯?”
  他的情意我是知道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道:“等我回来再说吧。”
  下鄂被纤长的手指挑起,妖孽般的脸一下子放大在面前。
  清澈幽深的眸子紧锁着我:“回来之后就会跟我走吗?我要你的承诺。”
  “我,我……”
  下一刻,他俯身而下,吻了下来。
  我震惊的望着他,他的唇一如他的味道,凉凉的,雪一样的感受。
  猛然推开了他,面色惨白。
  他苦苦一笑,“去吧,他就在后山的谷内。”
  “华禹,我只是,只是……”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二年来,是他在身边陪着我,痛时,哭时,都是他的肩膀给了依靠,不想伤害他。
  “我没事,去吧。”他微微一笑,一如以往的笔容,懒散而悠然,离开。
  一咬牙,我朝后山跑去。
  云城的山并不高,却极深,有着很多的山谷狭缝。
  进了山谷,能听到野兽的低吼声,听得人汗毛悚立,害怕而不赶前进。
  我顾不得这些,只朝着方才刘幕飞去的方向跑着。
  不明白他跑来山内做什么,只这一刻,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想见到他。
  一声声野兽的嘶吼声响彻了云宵,伴随着打斗声从西面传来。
  快速朝西面走去,当走到一处山谷时,里面的怀景惊得我捂住了嘴。
  满山谷是野狼的尸体,带着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我只觉身子颤抖。
  黑夜下,一个人影在与数十只野狼交战着,那人像是毫无意识,只用全身蛮力与狼群扭打在一起。
  他的身上,到处是伤口,有的深能见骨,但他像是毫无所觉,仿佛他的意识都被别人控制住了般。
  泪落下,很快视线不清。
  这一刻,看不到周围的一切,眼底只有眼前疯狂没有意识的男人。
  他的伤就是这样来的吗?为了不忘记我,为了不成为孤冷的人,用这样的方式来抵制邪功的反噬。
  我走向他。
  狼群发现来了新人,有几只已朝我扑来。
  他追了过来,我看到他的脸,一张满是戾气,杀气,野兽般的脸。
  “刘幕——”粗哑的声音哽咽的喊他。
  他根本就没听到,与要攻击我的狼紧紧的缠斗在一起。
  我接近不了他,只能使出全力喊他的名字。
  然,他的双耳像是被塞住似的,充耳不闻。
  “刘幕,是我,我是青华。”什么想过平静的日子,什么形同陌路,统统都不再有,心里,眼底只有眼前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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